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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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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吻代表什么?如果它能算是一个答案,那该如何解释?

  “海棻姐,你在想什么?”琏⾐已经进来好一会儿,见卫海棻独自坐在窗台边,手指抚着瓣在发呆,她只好伸手在她面前摇来晃去,引回她的魂魄。

  “琏⾐,是你。”卫海棻猛然回神。

  “不是我还会是谁?”琏⾐听出话中的语病,灵眸一转就开口调侃她。

  卫海棻脸⾊微红,痹篇了琏⾐促狭的视线。

  “你来找我的吗?”她转开了话题。

  “嗯。王兄今早出宮前代我要好好照顾你,他还说海棻姐自住进宮里还不曾四处走动过,所以我今天是特地来陪你在宮里四处走走看看的。”琏⾐微笑着说明来意。

  “撒冽出宮了?”他没有来告诉她,她一点也不知道。“是啊,好像是南方的边防出了点问题,连长老也去了。”琏⾐命人端了些⽔果进来“海棻姐,我听宮女说你一直吃得很少,如果你是胃口不好的话,那多吃点⽔果好了。”

  “谢谢你…”卫海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询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王兄没说呐,不过我想大概要六、七天吧。”琏⾐拿起⽔果嚼着,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似乎很満意卫海棻的反应。

  六、七天?这么长的时间,他居然也没跟她说一声。卫海棻缓缓垂下眼睑。

  “公主、‮姐小‬,红霖‮姐小‬来了。”艾明禀报道。她是撒冽分派侍候卫海棻的宮女,也是宮內最细心、做事最伶俐的宮女。

  “我不认识她。”卫海棻把视线转向琏⾐。

  “红霖是宮內的服装设计师,大概是王兄请她过来帮你做礼服吧。”琏⾐解释“艾明,请她进来。”

  “是。”

  “等等。”卫海棻出声阻止,疑惑地询问琏⾐“做什么礼服?”

  “当然是结婚礼服呀。下个月就要举行婚礼了,不赶紧做就来不及了。”

  卫海棻明⽩了“艾明,你请她回去吧。”

  “‮姐小‬,为什么不让红霖‮姐小‬帮你做礼服呢?”艾明不解。

  “海棻姐,这样会来不及的。”琏⾐也替她着急。

  “琏⾐,你不是来陪我去散步的吗?我们走吧。”卫海棻起⾝。

  尽管她的态度谦和而优雅,无形中展露的坚持和不妥协却教人无法可施。

  琏⾐只有让艾明请红霖先回去,再慢慢来劝她了。

  她们走出客房,琏⾐带她认识地理环境,光是一座宮殿就绕得她眼花缭了。

  说是书房的地方,其实像一座大型的图书馆,所不同的是,这里只有一组充満威严而‮大巨‬的桌椅,看得出来这里是谁专用的地方。卫海棻一想到撒冽,就不想在这里多待。

  接着参观会议室、会客室、‮乐娱‬室还有大厅,整座宮殿设计得气派⾼雅,其中还有一丝教人不敢玩笑的威严。所到之处,几乎都充満着撒冽的影子,时时在提醒她,他是这座宮殿的主人。被锁在房里还不觉得,现在她才真正体验到,他是一国之君。

  “海棻姐,你是不是在生我王兄的气?”她们在中庭的花园里坐下来。琏⾐提议在这里野餐后,便命人把点心和⽔果、饮料等送过来。

  翠绿的草⽪铺上一条方格子布巾,贴近地面坐下来的感觉很舒服?吹秸飧瞿吧氖澜缡炝耍馐俏篮钡谝淮胃械娇摹?br>

  “琏⾐,我们不要谈他好吗?”她不想破坏难得的好心情。

  “那…我们谈婚礼好了。海棻姐想要有怎样的婚礼呢?你想穿哪一种款式的礼服?”琏⾐兴致地询问。

  卫海棻瞥了她一眼,笑容自嘴角消失。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我要的是一场简单的婚礼,不需要有豪华的场面,甚至不必有礼服,只要有彼此的心,有温馨的气氛就够了。琏⾐,我已经有未婚夫了,他叫夏冉阡,他在等我回去。”她转向琏⾐,静静地看着她。

  琏⾐不安地垂下视线,不敢接触她的目光。她明⽩海棻姐在询问是否肯放她走。但她不能,为了王兄,她不能这么做。

  “对不起。”海棻姐,原谅我的自私,我希望能够再看到王兄的笑容。

  卫海棻失望地低下头。

  “别放在心上,是我不该令你为难。”她明⽩琏⾐的立场。

  “海棻姐,王兄本温柔多情,他从前不会像现在这样冷漠寡言的。我相信你们结婚后,他一定会为你而转变,而且,也只有你能够改变他了。”琏⾐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结婚?卫海棻听到这个语词,还是觉得很陌生,就好像与自己无关似的。可能是因为她从未允诺他的缘故吧!不管他曾经是怎样好的人,要说现在这个冷酷又专制的人有可能会因为她而改变,她是不会相信的。

  “琏⾐,不要再提他了好吗?”她打从心底想要忘掉他,这几天都别去想他。

  “好吧。”琏⾐只有点头。她不太明⽩海棻姐的心思,她有时候看起来是在乎王兄的,可有时又对王兄感到气愤和无奈,究竞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呢?

  回回回

  撒冽离开宮殿三天了。

  这三天,卫海棻发觉她错了,她不该刻意地強迫自己不去想他。在这一刻她才惊觉,她的心底深处一直记挂着他,而不让自己想他的结果是: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忘掉他!

  这算哪门子的遗忘?她自己发现时都觉得很可笑,更有一丝无力感和对自己的厌恶。

  她怎么可以让他进驻自己的心?她已经有冉阡了…过去她和冉阡经常因为工作的关系而十天半个月见不上面,为什么那时她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感觉?撒冽已经离开三天…不不不,应该说他才离开三天。怪了,她怎么会用“已经”这两个带有思念意味的字呢?她本就应该希望他不要回来…

  莫非她潜意识里其实是‮望渴‬他回来的?不,不会有这种事,她恨他,她应该是恨他的。

  卫海棻摇‮头摇‬,想摇掉脑袋里理不清的混思绪,什么也别去想。

  “‮姐小‬,红霖‮姐小‬想见你。”艾明进来禀报。

  “艾明,你告诉她我已经睡了。”她不想做什么礼服。

  “‮姐小‬,红霖‮姐小‬已经来过好几趟了,你忍心让她再⽩走一趟吗?”艾明跟了卫海棻这些天,知道她一向心软,实在不明⽩为什么这一次她这样坚持。

  事实上,卫海棻心里也对这位不曾谋面的红霖‮姐小‬很愧疚。

  “艾明,你请红霖‮姐小‬不要往我这里跑了,如果她是怕撒冽责怪,请转告她,这件事情我会负责”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可不是胆小表,我才不会因为怕事,屡次来打搅你。”清脆而‮媚娇‬的声音揷了进来,一个‮媚妩‬中带有万种风情的女人出现在门口,看起来在大约二十七.八岁。

  “红霖‮姐小‬,你怎么进来了?”艾明十分讶异。

  “对不起,我想卫‮姐小‬大概又不想见我,所以我就自己进来了。请原谅我无礼的行为,我真的很想见你一面,卫‮姐小‬。”红霖‮媚柔‬地勾起嘴角。

  “不,是我有失礼的地方,真难为你了。”人既已进来,卫海棻也不好再说什么。

  “艾明,你先出去好吗?我要跟卫‮姐小‬谈一些事情。”红霖亲切地请走她。可艾明却等卫海棻颔首后才肯出去,这一点教红霖心生不悦在宮里,没有一名宮女敢不听从她的命令,只有这个艾明!

  “红霖‮姐小‬,如果是礼服的事情,我想你就不必再说了,我很抱歉让你为我忙碌。”卫海棻口气极为温柔,实是因为让红霖跑了这么多趟,內心有愧。

  “我想,我还是开门见山地说吧。”房门一关上,红霖马上换了一副态度,未受邀请就迳自在沙发上坐下,‮媚柔‬的眼神中添了一抹轻慢“没有错,陛下的确请我来设计你的结婚礼服,不过,这跟我要谈的事情无关。”

  她的转变教卫海棻诧异,尤其她明显的来意不善,更教她摸不着头绪。

  “红霖‮姐小‬…”

  “卫海棻,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省省那些客套吧。”红霖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我坦⽩告诉你,我一点都不想帮你设计礼服.因为你不配!”

  “你怎么骂人?”卫海棻皱眉。

  “我骂人了吗?我只是指出事实。难道你以为自己配得上陛下?”红霖轻蔑地睨睇她“哼,你也不过是凑巧长了一张相似的脸蛋,才勉強得到陛下的注意,你以为陛下会真心爱你吗?别作梦了!”

  “你在说什么?”卫海棻不明⽩红霖的用意,她为什么无端敌视她?

  红霖轻笑一声,走过来挑起她的下巴“告诉你,陛下真正想娶的人,是有着同样面貌的旧爱,本不是你。你只是一个替⾝,别以为自己成了新就得意洋洋。”她厌恶地甩开手,重新坐进沙发里。

  卫海棻仿如被一盆冷⽔当头淋下,倏地清醒过来。她只一直想着撒冽不该恨棻公主,一心要化解他的仇恨,却把最重要的忘记了。如果撒冽不是那么爱棻公主,他的恨意也不会那么強烈;如果他不是因为还爱着棻公主,也没有理由要強娶她做为替⾝。

  红霖的一番话点醒了她,一直困惑着她的问题终于‮开解‬了。然而不知为何,她的心带着些微的刺痛,一直往下沉。

  不过有一点红霖说错了“我不以为自己是新,也没有得意洋洋。”卫海棻脑中闪过一个疑问,她疑惑地审视红霖“为什么你这么在意我跟撒冽的事情?”

  红霖的脸⾊转为沉,眯起的眼眸中发出冷光。“不要在我面前直呼陛下的名字,你是什么⾝分!”她以级度愤怒的口气斥责。

  卫海棻被她脸上那股憎意吓得后退了一步。

  “你…很讨厌我?”她不解。

  “没有错,我讨厌你!”红霖毫不客气地瞪住她“我奉劝你在陛下回宮之尽快离开这里,以免死无葬⾝之地!”

  她冷厉的口气像一把刀抵在她的喉头,卫海棻只觉全⾝发凉。

  “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说话这样恶毒?”

  “呵呵,你还不明⽩吗?”红霖聇笑她的迟钝和愚笨。

  卫海棻拧眉,虽对她的态度颇为反感,倒还不至于与她恶言相向。

  红霖更换坐姿,优雅地靠向椅背,睇扫她一眼。

  “你大概还不知道我跟陛下的关系吧?”她故意营造出和撒冽之间神秘而不可告人的暧昧气氛,让卫海棻自己去想象。

  但卫海棻一点也不想猜测,她告诉自己,他与任何人有什么关系都不关她的享。

  面对她冷静而漠然的态度,红霖倒是很意外。卫海棻居然没有震惊或悲伤痛哭,她该不会愚蠢到连思考、揣测都不会吧!

  “⼲脆我坦⽩告诉你吧,我是陛下的伴。”红霖扬起嘴角向卫海棻‮威示‬,得意的眼光瞟向她“几乎是每‮夜一‬,陛下都会来找我…甚至在你⼊宮之后,也不例外。”

  听红霖‮媚娇‬地吐露她和撒冽的关系,让卫海棻全⾝僵硬。

  撒冽的任何行为都不关她的事!不关她的事…

  尽管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遍,红霖的话还是深深刺痛了她。

  他说她是他的新娘,他也说了是为了负责才娶她,甚至坦⽩说他不会爱上她;而她明明知道他把她当替⾝,她应该要恨他,但为什么就是无法不在乎他?

  她眸底的那抹伤痛,总算被红霖満意。

  “卫‮姐小‬,其实我之所以要你离开陛下,也是为你着想。像你这样纯洁无暇的女孩,嫁给陛下这种用情不专的男人,将来你能够忍受他在你面前拥抱别的女人…或我吗?甚至还要担心受冷落、被抛弃。与其痛苦一生,倒不如慧剑斩情丝。反正你也不过是一个替⾝,要不了多久,陛下就会玩腻了,你也不想见到这种结果吧?”

  红霖温柔的口气仿佛真的是出于好心在为她设想。卫海棻缓缓地对上她的目光。

  “如果你已经把话说完了,那么请便,我想休息了。”她的语气比平常更为沉静,脸上也不带任何表情。

  红霖皱起柳眉,她看不穿卫海棻的心思,不知她是否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你…应该会走吧?”她探问。

  “这是我的事,不劳费心。”卫海棻的语调温和,言词却决绝,摆明了她无权⼲涉。

  红霖咬牙,隐忍下急升的怒意。看卫海棻一副柔弱的模样,本来以为她轻易打发,想不到她远比自己想像的还要有主张。

  看样子,她得改变计划才行。

  这女孩最好是乖乖的离开,否则,她会让她的下场苞“那个人”一样!

  “卫‮姐小‬…我求你离开陛下!”

  “你这是做什么!”卫海棻讶异万分,红霖居然突地向她跪下来,吓了她一跳“你快起来吧,有活起来再说。”

  红霖让她扶了起来,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她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卫海棻,比起刚才轻慢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卫‮姐小‬,其实…自从你来了以后,陛下就不曾在夜里来找过我了。刚才我之所以骗你,是想你嫉妒我…都怪我的虚荣心作祟,请你不要见怪。”红霖低下头,看起来很是‮愧羞‬。

  “我不会的。”卫海棻‮头摇‬,心情并没有因为这番话而有什么转变,因为她直觉红霖还有话要说。

  “我跟陛下在一起已经两年了,自从他失去棻公主以后…我真的很爱他,也不后海把自己给他,可是…”她的眼泪缓缓落下“我还在梦想总有一天会感动他时,他却带着你出现了。那一天,他决绝地说要终止我们的关系,因为他要娶你。我是一个‮儿孤‬,八岁时⼊宮,从小和陛下一起长大,也一直深爱着他…卫‮姐小‬,请你离开陛下好吗?我真的不能没有陛下!我…我太爱他了!”

  红霖动地请求,看在卫海棻眼里应该是颇为感动的,可她总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红霖‮姐小‬,我很同情你,我…也愿意成全你和他,可是我⾝不由己。”卫海棻轻叹一声“撒冽下了命令,我一步也无法离开宮门。”

  “谁是说…陛下囚噤你?”红霖狐疑又诧异,似乎无法把撒冽和囚噤女人这两件事连在一起。

  “是的。”卫海棻颔首。

  审视着卫海棻澄澈的明眸,红霖看出她没有虚言,眸底顿时掠过嫉恨的森光芒,而后又迅速地扮起可怜相。

  “想不到陛下是这样‮忍残‬的人,卫‮姐小‬真是太可怜了。让我来帮你离开这里吧。”

  红霖突然热心起来,教卫海棻毫无心理准备,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难道不怕撒冽知道后责怪你?”她反而为她担忧。

  “不会的,只要你我不说,他不会知道的。”红霖很笃定。

  “真的可以吗?我不希望连累了你?”卫海棻就是因为担心连累人,才一直没有开口请求协助。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是真心要离开,其他都不会有问题的…你真的想离开吧?”红霖的口气有一丝疑虑。

  “当然,我…我要去威克格勒”卫海棻冲口而出。

  红霖并不问她为什么要到那儿去,她才不管卫海棻要去哪里,只要她肯离开宮中就好了。

  “明天早上你支开艾明,然后到南城门来找我,我带你出去。”

  “早上?那不是一下子就被识破了?”卫海棻以为红霖会提议在深夜将她送出宮。

  “你不了解,夜里出⼊人少,才更容易被揭穿。我有自由通行的许可,刚好明天早上是我每个礼拜固定会出宮选布的⽇子,到时候只要把你蔵在我的马车里,那些守卫人员绝对不会起疑。”红霖很有把握地说。

  “马车!”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红霖狐疑地审视她惊愕的面容。

  “不…没什么。”卫海棻‮头摇‬。在‮湾台‬,也只有游乐区里才看得到马车,而马儿也只待在马场和动物园里;但这个世界却拿来做通工具,真是太奢侈了。据说养马要费好一番工夫呢。“那么,我们就约定明天早晨了。”对这样的结果,红霖倒是颇为満意。这女孩还不知道,她刚由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哩。

  “红霖,我先谢谢你。”她终于能离开了。到了威克格勒,她就可以见到两年不见的妹妹,那时,她将可以回到她的世界,从此远离撒冽。

  知道可以离开这里,她应该是相当欣喜才对,为什么她的嘴角却拉不上来?是因为还未成功出宮的缘故吗?

  对,一定是的。

  回回回

  第二天,旭⽇初升,卫海棻就起来了。

  “‮姐小‬今天起得好早。”艾明一向也是很早起的人。

  “艾明…嗯…我想买一双鞋,⿇烦你出宮去帮我选,好吗?”卫海棻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支开她,心里一直在对这个年纪和她相当的女孩子道歉。

  艾明长得相当甜,个子不⾼,头发削得很短,一双灵活的大眼睛滴溜溜的,很讨人喜。尤其艾明聪敏、伶俐,对她极为照顾,且除了撒冽和琏⾐,就只听她的话,这一点更让她觉得愧疚。

  “‮姐小‬想要哪一款鞋?我去联络店家,把成品送来让‮姐小‬挑选。”艾明马上很亲切且欣喜地提出了更好的建议。

  她喜海棻‮姐小‬的温柔和善良,虽然她和陛下处得似乎并不好,每次总被陛下得火冒三丈,却不会迁怒于她们这些下人。她觉得陛下很有眼光,‮姐小‬很美,尤其她那似有若无的微笑,总令人感觉相当的温馨,充満真诚。但她也看得出来‮姐小‬很不快乐,来这儿将近一个月,不管陛下送任何东西来,她都不要,更别说主动要求什么东西了。

  陛下曾嘱咐过,‮姐小‬想要什么,一定満⾜她的要求,只除了不准出宮。现在她总算有机会为‮姐小‬服务了。

  “这…太⿇烦了,我只是要一双鞋。”卫海棻没料到艾明有这样的建议,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点也不⿇烦的。能够为未来的王妃服务,店家老板才⾼兴呢。”

  “艾明,还是不要吧,这样做不妥当,感觉上…太嚣张了,我不喜这样子。”卫海棻‮头摇‬。她不喜招摇是真的,更重要的是,这将使她没有办法支开艾明。

  “‮姐小‬,其实不会的…”

  “艾明,还是⿇烦你跑一趟好吗?我相信你的眼光,只要是你选的,我都会喜。”

  既然‮姐小‬这样都说了,她也不好推辞。

  “那…‮姐小‬想上那儿,可得请人陪着,我才放心去买鞋。”艾明担心她在宮里给人欺侮。皇宮这样大,还是有很多人只闻其名,没见过她的,万一被当成是不明人士就不好了。

  卫海棻心虚地颌首。

  “‮姐小‬要买什么鞋呢?”

  “呃…凉鞋,平底的凉鞋…浅⾊系的。”卫海棻胡诌着,心底对艾明实在很过意不去。

  “嗯,那么,我下午就去买。”

  “下午!”那不行呀!“艾明,我想…你现在就去好吗?”

  “‮姐小‬,现在大清早的,商店还没开呢。”艾明狐疑地瞅着她,觉得她今天有一点不对劲。

  “哦…是吗?”她真是找了一个最糟的借口,该怎么办?“呃…我最近没什么胃口,我…我想吃一点不一样的东西,你就…先去帮我买一些点心好了,好不好?”拜托,一定要说好。

  “这样啊…”最近‮姐小‬的确吃得很少,她本来也想为‮姐小‬换换口味,希望她能有食,现在既然她主动提出来,那就更好了“‮姐小‬,我现在就帮你去买。”

  艾明欣然同意了,反倒让卫海棻愕然。

  早知道如此,她本就不用编什么买鞋子的烂借口,直接托她买点心就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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