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趁人之危!”雷尼可沉着脸,恼怒不已,但念头一转,其实换个角度来说,她的指责也不是完全没道理,他是趁她之危,将她“欺负”了去。
“趁人之危这四个字太严重了,我是个商人,讲究的是如何掌握最有利的时机,获取最大的利益。算了,现在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会认为我在狡辩。”雷尼可拿出一个资料袋丢给她。
何迟迟惊疑不定地接住,不知道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葯。
“里面是我针对何老的通意外命人调查的报告书。你自己看吧,看我是不是在欺骗你。”他又重新坐回沙发椅,一把扯下领带抛开,并开解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放松自己。
其实会发现何定风的死因可疑也是凑巧,那天他刚好顺手翻到郭宏伦送上来的关于明云的调查报告,让他灵光一闪,才开始派人查,结果果然让他很満意,而他手中也多了张控制何迟迟的牌。
“调查报告!”何迟迟迫不及待地菗出资料阅读,越看脸⾊越差,直到看完最后一页,她的脸⾊只能用“灰败”来形容。
明知道这是她看完报告必定会有的反应,雷尼可仍为她的悲恸拧痛了心,但表面还是一派镇定。
“迟迟,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在你接到何老发生意外消息的同时,何定⽔已经带了大批壮汉和工具強闯何宅挖走你⽗亲的险保箱?这是不是表示何定⽔本早就知道何老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
至于谋杀,我想何定⽔应该只是按照命令行事,他还没胆子和脑子做这样的计划;主谋应该是明云的人,警方找到的肇事司机只是替人顶罪,用来掩盖真相。
据了解明云虽是泰国颇有历史的公司,但近几年来因遭受金融风暴的袭击,公司早已经摇摇坠,今年却莫名其妙地出现一名来历成谜的接手人米涅,据我用特殊管道得来的消息,米涅应该就是东南亚恶名昭彰的大毒枭。
如果真的是他,那这次他化名来台,其目的显然是为了找到一条全安运送品毒的管道,而不是台面上赚不了多少钱的生意。明云曾和各大企业接触,但因其商誉不佳,只有何氏的何定⽔表示有趣兴。你⽗亲去世,何定⽔确实一上任便独排众议,強行和明云签订合作契约。目前虽然还没掌握到十⾜的证据,但我的推论应该八九不离十,错不了。”
何迟迟摇摇晃晃地跌进沙发里,浑⾝战栗“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害死我爸爸?爸爸虽然对他这个弟弟没什么好感,也很善待他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她动地哭喊着她的怨恨不平,恨恨地抛开忍残的调查报告,雪⽩的纸张在半空中飞扬。
“除了钱和权之外,还会有什么原因?”留尼可将她抱在腿上安坐,温柔地安抚她“迟迟乖,你太动只会气坏自己,对那些逍遥法外的歹毒恶人一点伤害也没有。想想如何找出他们的罪证,并给予最严厉的惩治,才是你⽇前最该做的事。”
“我无法冷静…我爸爸是被人谋杀的…你教我怎能…哇!”想到这里,何迟迟心底深处的悲郁愤恨顿时爆开,泪如急雨般,榜沱而下。
雷厄可的口了一大片,他皱眉又叹气,最后放弃阻止的意图,双手紧环着她,让她在他全安的怀抱里哭个够。
“好吧,反正女人是⽔做的,天生就爱哭。你既然想哭就尽量哭,将所有的眼泪一次流完,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说好了,以后不准再哭了喔。”他本没有安慰女人的经验,难得的温柔呵护,到后来还是蔵不住霸道的天。
他这么一说,何迟迟反而不好意思哭了。她擦着泪,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盯着他的脸,狐疑的问:“你为什么那么好心,花大把工夫去做这些与你无关的调查?”
对啊,这个大恶人欺负她都来不及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菩萨心肠?
“你说你是个商人,讲究的是如何掌握最有利的时机,获取最大的利益,难不成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虽然我很需要依赖你的权势帮我查出真相报仇,但是我还是不得不告诉你,我名下的财产还不及你,本没什么值得你费心垂涎的。”
谈到重点了!雷尼可舒了口气,神秘的说:“你太客气了,你忘了你还拥有一样全世界独一无二、引人垂涎的宝贝吗?”他自己的钱已经多得十辈子都花不完,还要她的钱做什么?
“宝贝!”何迟迟沉昑了下“你指的是那些珠宝古董?”
“不是,当然不是!我对死的东西没爱好。”那些东西雷家多的是,他一点也不希罕“你到底⾜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蒜?算了,我就直接说吧!我指的宝贝就⾜你…何迟迟。我要你!”
何迟迟闻言脸⾊大变,惊惶的双眼紧瞪着他“你已经…”
“那还不够!”雷尼可低头看她,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大掌不经意地着她僵硬的背肌,顿了好片刻,他低缓声音配合著修长的食指在她精巧的五官上游移,像在催眠她的意识。
“知道吗?这些⽇子以来,我其实是很气你的。气你让我一想到你,就不自觉地全⾝热汤,而你却悠哉游哉地过着自由自在的⽇子。我找了几打女人来解热,却没什么作用。你明⽩自己有多可恨吗?你引勾我不停地想念你绝美的容颜,想念你气呼呼的俏模样,想念你在我⾝下的美好滋味,想念你娇的声音…既然你敢这么陷害我,你当然就该补偿我!”他理直气壮的口吻里充斥着不容反驳的坚决。
“你…”张口结⾆,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明明不⼲她的事,他想念谁本是他自己的问题,但让他这么一说,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过错似的。
雷尼可顿了顿,又道:“本来是想你早晚会自动回来求我,我也计划了千百种惩罚你的方式。可是等了一个月,我的耐都耗光了,所以…我要你现在、立即、马上乖乖回到我⾝边。”
他突然俯首,帖着她的瓣辗转吻,然后在她耳边轻喃,热汤的气息吹⼊她的耳內,化成刺⿇的电流在她⾎管中奔窜。“用你一辈子的自由换我的承诺如何?你发誓待在我⾝边不再离开,我就实现你报仇的心愿。”
“我…”何迟迟一阵惘。
“删除N行”
雷尼可的眼⽪动了下,从深沉的睡眠中醒来,也许是认定了她再也不会逃跑,他睡得很安心,几乎是这些⽇子以来最甜美的一觉了。
満⾜地深昅口气,他深幽如海的眼眸带着佣懒惺松的睡意缓缓睁开。依恋的人掌在上寻不到目标时,不好的预感闪进脑海中,他如遭电击似地弹坐而起,已不复初醒时的佣懒闲适,凌厉的鹰眸扫过卧室,没人!
凝神聆听屋內的动静,相同的结果让他⾎沸腾。
他⾚⾝跳下迅速拉开所有的橱柜、菗屉…既然⾐物用品都在,人应该还在,不对!懊死,原本散置在室內的植物盆栽全都不见了。
别的女人离家出走,会带的不外乎是珠宝华服,但如果是迟迟,她最可能带走的东西,必定是那些没什么价值却是她用心呵护的植物了。
可恶!雷尼可一拳捶向⾐柜,砰的一声,柜门应声断裂凹陷。她走了,她竟敢违背承诺,再度从他的⾝边消失!
为什么她一再地反抗?他上的女人从没人会主动离去,为什么她总能毫不在乎的在他们情绵的隔天消失?他困惑不解,难道…她另有所爱,心有所系?
“不!不准!”他狂声吼叫,以最快的速度着装冲向门口,在手握上门把的一刹那,他倏地停住。
向来冷静的雷尼可何时变得如此焦躁失控,而且竟只是为了一名还不太像女人的小女人!她真的是他的报应?
就算是又如何?既然他要她,那她就只能待在他⾝边,他绝不容许她违抗他的命令!从来只有他不要的女人,没有他要不到的,这该死的磨人小魔女,该有人给她好好上一炉。
雷尼可用力甩上门,往电梯疾走而去。
“早啊,何姐小,不论什么时候看见你,你都是那么的美丽优雅。昨天帮里有事没办法来看你,才让我体会出什么叫一⽇不见如隔三秋,今天看在我一大早就在这里等你的份上,赏个脸一起吃个饭吧!”
开口相邀的男子自称是火焰帮的少帮主陈文明,他今天穿着笔的⽩西装还戴着金项链金手表,全⾝亮得刺眼。他一脸殷勤讨好的笑容,但⾊的眼神却像要穿透何迟迟的⾐衫似的,亵猥得教人感到不自在。
才刚买完早餐回来,就被堵在公寓大楼的何迟迟,暗自皱起眉头,早知道一早运气会那么差,她宁愿让肚子继续叫,也不愿出门买早餐。
“不用了!”何迟迟冷冷地拒绝,绕过穿得像孔雀的他,继续往公寓走去。
几天前,拥着刚得手的新逛精品店的陈文明,颇觉无聊的东张西望,恰巧看见路过的何迟迟,马上对她一见钟情,不顾女友的呼唤疾追而出。从此可怜的何迟迟便像受到讯咒般,被他这个牛⽪糖紧着不放。
软的不成只好来硬的,陈文明使个眼神,二名手下立即挡在何迟迟前方。
何迟迟退了一步,转⾝瞪向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啊,我只是很有诚意的邀你上车,想请你到餐厅用个饭而已。”
啧,想他陈文明不但风流潇洒、英俊帅气,口袋又是麦克麦克,追了几百个女朋友,从来就没见过这么不识相的女人。
“我也说过不用了!”何迟迟依然冷淡拒绝。这种态度叫很有诚意?她死也不肯上这大⾊狼的车,谁知道他饭后会有多少花样。
何迟迟強硬的态度惹恼陈文明,耐心用尽的他再也顾不得风度,拉下脸来耍流氓“给脸不要脸!上!”
“啊…不要,放开我!”
雷尼可原本正在询问大楼警卫,哪知问到一半竟然听到何迟迟的尖叫声,他立即二话不说往外冲。
见到何迟迟被三名坏人围住,雷尼可马上冲去救她,三两下就解决了那三名坏蛋。
回到公寓內,雷尼可抱住何迟迟,将脸埋⼊她的长发里,光是闻着她特有的馨香,他便觉得下腹又肿了起来。
“一早到哪里去了?我以为你又失踪了!”
“我今天一早肚子就饿得咕噜咕噜叫,连走路都在发抖,我还能跑到哪里去?”何迟迟轻轻挣脫,将她买来的早餐摆到餐桌上。因为不知道他喜哪一种,只好将看到的全买了一份。
“而且我才不笨呢,你的恶势力那么大,不论我躲到哪里,早晚都会被你找到,我又不是笨蛋,⼲什么浪费这个精神和时间?”他都能找到这里来,她还能躲到哪儿去?
雷尼可像跟庇虫似的,跟随在何迟迟⾝后东摸摸西摸摸,见她终于忙完,马上将她抱起来一起坐到餐桌前。
“连走路都在发抖呀,好可怜。”恶势力!啧,没听到!
“也不想想是谁害的!你光会用嘴巴说说而已,一点诚意也没有!”要不是他好⾊不知节制,整夜腾折个没完没了,她今早又怎会全⾝酸痛得饿醒?
“呃,谁教你这么人。分开的这些⽇子,我光是想起你就全⾝发汤,现在你就躺在我⾝边,自然就…”理直气壮的辩解中断在她狠狠愠怒的目光下,他马上机警地转口说:“肚子饿了为什么不叫醒我?要是你叫醒我,就不会被那些害虫吓得脸⾊发⽩。”
何迟迟忽地一阵颤抖,伸手环住他的颈项,脸也埋进他的肩窝里。
“迟迟!你…哭了?”他感觉肩膀逐渐热,立即捧住她的小脸。
“尼可…”何迟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那无限委屈的凄美模样,让雷尼可拧痛了心,他抱着她安抚道:“别哭了,迟迟,这…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伤着了?乖,快告诉我,我一定替你报仇。”火焰帮是吗?他保证教它三天之內解散!
哭了好一会儿,她才觉得心情好多了。但她望着雷尼可的眼神却像路的孩子,茫然又无助,她不住地菗噎道:“我只是想过平静的⽇子,真的从来不曾招惹过任何人,为什么他们都不放过我?不论我说什么,他们就是不停地来騒扰我?为什么?”⾖大的泪珠又成串滑了下来。
长相的美丑是与生俱来的,她的美貌是⽗⺟的恩赐,这不该是她的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不断遭受这样的騒扰。
“迟迟…”雷尼可知道她的困惑委屈,却也无话可说。
不可否认的,他自己刚开始也是被迟迟的外表所昅引,但光凭绝美的容颜是无法长期在他的脑?镒ち舻摹氖当榧笆澜绺髦荩裁舂煅站患克约涸偾宄还耍俪僦粤钏炝瞪钋椋踔敛辉袷侄蔚厍艚谏聿啵怂逖啪椎娜菝玻蛭恼媲橹甭省?br>
何定风真的将女儿教育得很成功。迟迟不但天资聪颖、才华卓越而且天真率直,她的喜悦、她的娇嗔、她的哀伤与愤怒、她调侃他的鬼脸、她的冷淡不在乎,一双一笑全真诚无伪地展现在他面前,无一不他的心绪,教他往往一边恼恨地想碎她,另一边又想为她的大胆抚掌大笑。
他知道自己对迟迟的要挟迫很要不得,但…那又如何?他从来不自认为是君子,现在迟迟会不満,可是时间一久,她会明⽩这样对她最好,他绝不会让她后悔的。不过,这可不代表其他人可以用同样的手段欺负迟迟,他绝对会让胆敢伤害她、要挟她的人,得到深刻而难忘的教训!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放心,以后有我保护你,再没人敢欺负你了。”他温柔吻去她的泪珠,夹起一个小笼包喂她。“你不是饿了吗?来,吃点东西。”
“这些是买给你吃的,我早餐通常只喝鲜。”何迟迟摇头摇,将小笼包推回他嘴边,顺手打开刚买来的鲜,倒了两杯放进微波炉加温,其余的则放回冰箱。
“不行,光喝鲜怎么会?营养也不够,难怪几个星期不见你又瘦了一圈。”
这么瘦难怪没体力,想到昨晚她在爱做中途昏睡过去的糗事,雷尼可立即决定要加強她的体力训练,盯牢她用餐是第一要务。
“我真的吃不下…”她苦着小脸。她本来就偏食挑嘴,以前有⽗亲特聘的名厨来为她烹调美味佳肴,更是养刁了胃口,以致离开何宅后,她都是不饿就不吃。
“吃!”雷尼可将小笼包撕成两半,送到她嘴边。他对她的⽑病也是清楚的,却不容许她这么待自己。
“你就会威胁我,小人。”何迟迟小小声地嘀咕着,在他慑人的眼神下,乖乖地张嘴。
橘⻩⾊的夕洒下一层层金粉,将坐落在山三层楼的欧式豪华别墅…雷居妆点得金碧辉煌,宛如圣殿神宮。
晚风习习,送来甜郁的花香,这是温暖的⻩昏时刻…
“王妈,迟迟呢?现在人在哪儿?”雷尼可前脚才跨进客厅就在找人了,这是他新建立的习惯。
自从迟迟搬来雷居后,他总是一下班就迫不及待地回来陪伴住人,把多余的际应酬全丢给手下处理。
“姐小…嗯,姐小…”王妈接过主人的公事包,每天这个时刻她总会向他报告何迟迟一天的作息,今天竟有点犹豫。
“快说,姐小怎样了?不要呑呑吐吐的!”雷尼可沉着脸轻斥,没接到警卫的报告,他知道迟迟此刻应是安好的待在雷居里。
经这么一喝,管家王妈哪还敢迟疑。“姐小今天上午想出门,因为没得到您的允许,所以…”想到迟迟姐小那失望的模样,她到现在仍有丝心疼,要不是主人三令五申的,她一定不会忍心让姐小失望。
“她…很难过吗?”雷尼可有些心疼。
“嗯,姐小知道不能出去后,就回房了,连午餐和点心都不吃,也不准我通知您。”
“没吃午餐和点心?她想饿死自己吗?”雷尼可不⾼兴了,王妈忘了谁才是主人吗?“我去上班之前不是代你要好好照顾迟迟吗?你怎么可以让她这么任?你说不动她就该马上打电话通知我回来,怎么可以什么都听她的!”
“姐小说…这是小事,主人上班很忙,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去打搅…”
“什么小事,只要和迟迟有关的都是大事!”雷尼可斥道。
“是,我知道,下次不敢了。”王妈战战兢兢地道,在雷居工作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主人发怒。
“算了,晚餐延后,等我上去看看情形再说。”雷尼可着眉头,警觉自己吓到管家了。唉,只要事情牵涉到迟迟,就会让他失控。
“想什么?我的小甜心。”宙尼可甩开西装外套和领带,将何迟迟纤小的⾝子密密包进怀里,试图为她逐去萦⾝的清冷和孤寂。
罢才一进房,就见她抱着腿缩在上,呆呆望着落地窗外的某处。大大的让她看来更寂寞无依,让雷尼可瞧了好心疼。
她没反应,⾝子动也不动。
“我要知道!”缩紧的臂膀,显示他的坚持。
“没有。”她的声音闷闷的。
“我不信!”雷尼可抬起她的下巴,直直看进她眼底,清澈的眼眸闪着懊恼。
“你…”她垂下眼帘,盯着自己绞得发自的手指“为什么我不能出去?”
“你想去哪里?”
“我只是闷,想到处走走也不行吗?”
“当然可以!等我有空,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你去。这样好了,等这阵子我忙完了,我们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去度个假…”
“不要。”她推开他的膛,跳下面对他“你好讨厌,怎么可以这样限制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路的,用不着去哪里都要人陪!”
“你不喜我陪你?”雷尼可静静的凝视她。
“我…”近一个月的相处,对于雷尼可的情绪反应,聪敏的她已可由他的音调里分辨个大概。知道他生气了,她低缓的轻语里隐约带着哀求。“你那么忙,也不知何时才能有空。何况我已经答应不会再离开你,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发誓我真的只是想透透气罢了,不会到处跑的。”
“我只是不希望你再遇见什么无聊男子,不是对你不放心。”他不喜和她有距离,再次将她捉回上,罩在⾝下,不停地啄吻她玫瑰般的瓣“乖,如果你真的闷,那这样好了,明天开始你就陪我去上班,公司人来人往的,你就不会觉得无聊了。嗯?”
美食当前“饿”了一天的他再也忍不住,趁她意情之际,灵活的手训练有素地开解彼此的⾐衫,稔地在她的敏感处挑弄着。
何迟迟浑⾝发汤地嘤咛了声,雪臂自动环上他的颈子,睁着逐渐蒙的大眼“你…好过分喔,怎么可以老是用这一招…”呢喃的抱怨声被呑没,随着男女息声,室温迅速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