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但是唐韵如见到杰斯克之后,才发现自己真的笨得可以,她甚至连杰斯克给她的名片郞没好好的看清楚。
不过事实上,就算她看清楚了,也不会把他和尔亚联想在一起。
“您真的是尔亚的⽗亲?”
“当然是真的。”杰斯克再度強调“如果不是真的,那家伙早把我丢出去了。”
“你知道就好。”尔亚脸上没啥笑脸。
唐韵如故意掠过他孩子气的脾气,诚恳的向杰斯克致谢“谢谢伯伯。”
“都决定要结婚了,也该改口了吧?”杰斯克老早就想要一个媳妇,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她叫爸爸。
“先不要叫他。”尔亚可不想那么早让老爹称心“敢整我,那就来看看谁才是最后的大赢家。”
“尔亚…”
“你是我老婆吧?”
“嗯。”唐韵如点头承认。
“那么夫唱妇随,国中人是这样说的吧?”尔亚贼贼地笑问。
她再度点头“尔亚,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先不要叫他爸爸,在我同意之前。”
“你这不肖子,怎么可以这样!”杰斯克懊恼地议抗。
“为什么不可以?你都可以老不修的要人告诉我,你打算抢夺自己的媳妇当老婆,就该想到我不可能会事事顺你的心。”尔亚回以一记胜利的笑“告诉你,老公永远都比公公亲,所以要么你快点来巴结我,不然就慢慢的等喽。”
“尔亚,不要这样啦!”唐韵如两面为难,一边是准老公,一边是未来公公,得罪谁都不妥。
“你们这一老一少就不要逗她了!”突然出现的声音像天使般解救了唐韵如的不知所措。
“老妈!”
“蒂丝!”
原来天使是尔亚的生⺟,也是杰斯克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原来叫我来是来看你们⽗子俩斗气的?”蒂丝斜着眼看着他们两⽗子。
“当然不是。”两⽗子难得意见一致。
蒂丝没理会他们,径自走向唐韵如“你就是韵如?”
“嗯,您…您好…”好雍容华贵的长辈啊,害得她都不太敢直视。
“不要紧张,我不会吃了你。”蒂丝笑着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你加⼊我们家族。”
“谢谢。”一句话让唐韵如感动得落泪。
“喔!老妈惹哭未来媳妇。”尔亚忍不住顽⽪起来。
“蒂丝,这回可不关我的事喔。”杰斯克急忙撇清。
蒂丝丢给他俩一记⽩眼“她是喜极而泣,你们懂不懂?”
“喜极而泣?”尔亚狐疑地问唐韵如“老妈说得对吗?”
唐韵如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承认自己是喜极而泣。
“好了,该动⾝到湾台去向唐家提亲了。”杰斯克起⾝。
“出去!韵如你给我进房间去不准出来!”
几人奋兴地回到湾台唐家,怎么也没料到会遇到这样的状况,唐致远的态度让所有人不明所以地愣住,而唐吴茜也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
“唐伯⽗,可不可以告诉我您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了心意呢?”他记得他明明已不再坚决反对他和韵如往,可是怎么回去一趟巴黎再回来,一切都变卦了?
“为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唐致远冷着声说:“你以为只要你不说,我们就不会知道你都做些什么工作吗?”
喱!原采是这一回事,尔亚终于明⽩“您知道了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杰斯克也趁机责备起尔亚来“我就告诉过你不要太任,你就是不听。”骂完后,他又转头对唐致远说:“唐先生,这是我教子无方,是我的错,但是我可以保证,尔亚绝对没有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来。”
“你保证?拿什么保证?”
“不需要拿什么保证,我确实什么都没有做。”尔亚強调“我承认我在朋友的酒吧帮过忙,外界的人可能称我为?桑率瞪衔抑慌阋恍┬那椴缓玫目腿肆牧于眩舨恍牛铱梢园涯切┛腿说牡缁案鬃匀范ā!?br>
“不必,那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我不用去确定。”唐致远气恼地吼着“韵如,你怎么说?”
没听话进房的唐韵如知道⽗亲是疼爱自己,可是要这样放弃自己的幸福吗?
她不敢忤逆自己的⽗⺟,可是要她放弃尔亚,那未来的⽇子她又会生不如死,真是个两难的问题啊!
“老伴,给女儿一个自己选择的机会好不好?”唐吴茜看不过去,终于还是开口了“我也很难接受尔亚的职业,但是为什么我们宁可相信张家钦那种人的话,而不肯相信自己女儿的眼光呢?”
这话问得唐致远当场说不出话来。
“唐先生,所谓天下⽗⺟心,我知道你是担心韵如所嫁非人、遇人不淑,可是我可以跟你保证,韵如没有选错人。”蒂丝很温柔的说着“尔亚过去的确荒唐过,但是我一直都深信我的儿子爱玩归爱玩,现在他想定下来了,他的责任感会比别人強上好几倍的,我深信,他是最能够给韵如幸福的男人,您真的想要让韵如失去幸福吗?”
“我…”
“爸爸…”唐韵如一脸沉重的说:“没有爸爸的祝福,我是不会点头答应婚事的。”
数面夹攻,害得唐致远有口难辩。
“唐先生,我觉得我们这些长辈不要管儿女的事会比较轻松些,不如我们来下盘棋,女人去做饭,孩子们就去谈他们自己的情爱,你觉得如何?”
这个提议倒是很人,有个女婿好像多了一家人,倒也不是坏事。
“你真的没有做出丢脸的事情来?”唐致远盯着尔亚的眼睛。
“嗯,而且酒吧正准备改成心理咨询站。”
“好吧,帮人的我就不反对。”唐致远终于让步“我也知道有些女人在家受罪需要谈话的对象,我不是那么古板的老头,不过快点改成心理咨询站吧。”
不管如何,当?勺苁歉好娴模幌胍匆雅匀艘煅难酃狻?br>
“哈哈,亲家你想通了就太好了,我们去下棋吧。”
“嗯。”庭院的大树下成了杰斯克和唐致远下棋的好地点,唐吴茜和蒂丝两人⾼⾼兴兴的挽着手走进厨房,一路从菜⾊谈论到巴黎流行时装,两人投契到无所不谈。
“看来我爸我妈和你爸妈会处得很好。”
“嗯,这样一来我们两家可以常常往来。”唐韵如赞同尔亚的话。
“那我们呢?”尔亚望着她,暖昧的笑问:“你觉得我们处得来吗?”
“要听真心话?”
“当然。”
唐韵如笑道:“如果处不来,就不会点头嫁给你了。”
“还有呢?”
“什么还有?”她呆愣地问。
“说些中听点的话来听听,例如:你爱我之类的。”
“好恶心。”有些话放在心底就够了,不必常常挂在嘴巴上。“我还是去帮妈她们的忙好了。”
尔亚可没让她有机会逃走,他一把扯住她,笑道:“还不带我去参观你的房间,想逃哪去?”
“那个…”现在进房,绝对不是明智之举,但是她无力反抗,男人的力气太大了。“我房间很普通啦!”
“带我去就是了,由我自己来判断。”
等着看好戏的张家钦还在唐家外头徘徊不去,他之前跑来唐家报讯,笃定认为唐致远和唐吴茜肯定会把尔亚扫地出门,可是尔亚他们已进门很久了,仍不见人走出唐家。
倒是有三个⾼大男子,突然向他靠近。
“你们要⼲什么?”张家钦害怕的直往后退。
这里是死巷子,平时本没啥人会经过,他选这地点是为了窥偷,他们呢?用意可疑。
“抢我没有用,我⾝上只有几百块钱。”
“喂,这家伙看起来真的很讨人厌,怎么办?”巴鲁瞥眼询问另外两人的意见“要不要剁了丢进?锶ィ俊?br>
“本来我也是那么想,因为像这种只会做偷偷摸摸事情的人,剁了是最恰当的,省得留在人间继续危害大众,阻碍我们的好朋友尔亚的姻缘路。”
这样的对话已把张家钦吓得庇滚尿流,他不停往后退,神⾊慌地说:“你们不要来,这是个有法治的社会,你们不能动用私刑…”
“我们不能吗?”哲也噴着气道“这世上好像没有我们不敢又不能做的事情?你们以为呢?”
“反正有人把这人渣全权妥托我们处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巴鲁笑着回应他的问题。
“说得对。”李宏宜双手环,好整以暇的说:“我们这还是为民除害呢!善事一桩。”
“对呀!像他这种人人讨厌的家伙不见了,他的亲朋好友只会说,消失得太好了。”哲也跟着接口。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已经把张家钦吓到精神错。
“我给你们下跪,你们放我一马吧!”他很孬种的跪在地上求饶。
“你知道我最看不惯什么样的人吗?”巴鲁蹲下⾝子,瞪着他问。
“不知道…”他惶恐的头摇。
巴鲁拍着他的脸颊说:“就是你这种敢作不敢当的孬种。”
“没关系啦,以后我们三两天就找他一回,看他还有什么好玩的。”
张家钦悲哀的想着,让这些凶神恶煞三两天来找他一回,那不如要他死了算了。’
“饶了我吧…”
“饶了你?”哲也也蹲下⾝子,好笑的睨着他问:“我们有情吗?”
“好了,不要说那么多,剁了丢进?锇伞!崩詈暌瞬荒头车啊?br>
李宏宜突然下的猛葯,吓得张家钦恐惧的直磕头“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
知道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三人相视而笑。
在张家钦继续磕头的时候,他们缓步走出巷子,并在离唐家一段距离之后,拨了通机手给尔亚“喂!我是李,你代的事情已经替你办妥了,他!哈哈…我看他得去看精神科医生不可了。”
币了电话,巴鲁问:“那家伙怎么说?”
“听那声音,他肯定在做好事。”李宏宜一脸微笑。
“不会吧?”哲也翻了一记⽩眼。
巴鲁不悦的抱怨起来“我们替他卖命,他在做好事?太夸张了吧?”
“夸张的是他现在在人家家里,而且双方⽗⺟都在。”哲也一脸的受不了。
“那家伙如果是假道学,就会考虑到你这一点,可是他不是。”
“想要就做。”李宏宜跟着接口。
“没错,那就是他。”
他,尔亚·柏顿,就是这么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家伙。
三人步伐一致,迈向大街,在转角处和另外三个女生擦肩而过。
“那个…”薛秀华连忙转头,发现三大帅哥其中之一竟然是那⽇陪考时看到的人,她不由自主地看傻了眼“航空公司里的帅哥之一…”
许惠玲和李文芳跟着转头望向那三道背影,异口同声地问:“你确定?”
“我百分之百确定。”薛秀华信誓旦旦的点头“我绝对不会看错的。”
“嗯,有可能,因为木头在那家航空公司上班。”许惠玲转头说:“反正要去木头家,到时候问了就知道了。”
“如果木头认识他们,我一定要她帮我介绍。”薛秀华开始做起⽩⽇梦来。
李文芳笑她“你大⽩天就在做⽩⽇梦,小心发癫。”
“那是你没看见那三个人的脸孔,不然连你也会和我有同样的想法。”
“好了,就算要木头介绍,也不要表现得好像花痴,那样男人是不会主动靠过来的。”许惠玲向来立独自主,对如何昅引男人自有一套看法。
唐家,唐韵如的闺房內,一个⾝材壮硕的男⾝躯正在努力的做着伏地⾝,消耗过盛的精力。
“还没好吗?”尔亚对着房间內的厕所门第一百零一次地问道。
“没有。”开玩笑,⽗⺟在外面子、,如果给他们知道他们要在她房间內办事,只怕这桩婚事又要横生枝节。
所以她谎称自己肚子痛,一进厕所就是半个小时。
“到底好了没有?”
“还没有…”
之后又过了十分钟,直到她听见她时髦妈在叫吃饭,她才慢呑呑地出来。
“你故意的对不对?”尔亚从地上起⾝。
“被你看出来了…”唐韵如因谎言被揭穿,一脸尴尬地问:“你生气了?”
“算了,来⽇方长。”唐伯⺟又在叫吃饭了,再不出去,恐怕几个长辈就要前来敲门。
事实上,假道学,人人都会,他也很难避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