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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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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二“炎皇”的选游戏于今天轰轰烈烈的展开了。

  既惊且喜的柯宾涕泪纵横,就差点没将“雨”供起来膜拜,永志其感之心。他原以为以炎少爷那孤僻、冷漠又有些任格,这辈子绝难娶到老婆了。撇开炎少爷对女人‮趣兴‬缺缺这点不谈,光是地位崇⾼、连“太上皇”都得敬畏几分的“长老团”为了说服他到温哥华看一下他们为他筛选出的候选新娘,都得长老们三催四请、好说歹说地⽇夜轰炸了三个多月,才能教他移动尊躯至“青焰门”的总部,更别说要他亲自选老婆或试验她们了。

  只怕教他做这种事情,他会瞪得你透体通凉,自动闭嘴。

  “炎少爷,徐‮姐小‬在楼下等你了。”而且穿著相当的暴露,教人看得流鼻⾎。柯宾非常不以为然的歪鼻子斜眼睛。

  虽然昨天没能有幸亲闻炎少爷公布竞赛的內容,但经过众家包打听的绘声绘影、加油添醋的结果,只怕全世界这会儿已经知道这位大少爷终于有所行动了。

  不过,原本一个简单的选活动,却被渲染成耍狠斗強的擂台赛,实在有些不妥。奇怪的是“雨”为什么肯乖乖的任少爷‮布摆‬,他们两个不是八字不合,天生相克吗?

  “哦!”实在懒得应付那些无聊的女人。黑炎淡漠的躺在木制躺椅上,悠闲的看着书,丝毫没有起⾝的打算。

  “炎少爷…”所以少爷是不喜徐亚宁了。柯宾无限叹息的陪站著。不是说他有多欣赏或希望徐家这位妖娆的大‮姐小‬能⼊主“炎后”的位子,而是替少爷担心罢了。从他进黑家被指派服侍少爷到现在,还真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认真、仔细的瞧上一眼。说穿了,他是怕他就这样孓然一⾝,孤独一辈子。

  “雨呢?”黑炎突然冒出一句。她还在生气吗?

  柯宾告诉自己,他看错了。炎少爷那双一向冷淡、不轻易显露感情的双眼,真的在提起“雨”时闪过一抹罕见的深情吗?

  他拚命的‮头摇‬,并告诉自己,是他眼花看走眼了,堂堂“青焰门”的“炎皇”怎么可能喜上男人…

  喜男人!柯宾差点失声吼了出来。

  “柯宾,我问你雨呢?”黑炎不耐的瞥视著柯宾。他怎么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他应该还在‮觉睡‬。”不会吧!一定是他看错了。柯宾心不在焉的研究著这个超级严重的问题。“嗯…对!一定是我看错了。”他击掌,为了好不容易得到的答案⾼兴、感动莫名。

  “什么看错了?”黑炎撑著头,奇怪的看着他。

  炎少爷娃如此的雄赳赳、气昂昂,卓尔不群、英俊拔的男人,他不可能会喜男人的。

  “柯宾,你吃错葯了吗?瞧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看他⽑⽑躁躁、心浮气躁的模样,黑炎就知道他又在钻牛角尖了。所以他慵懒的又躺平了⾝子,继续看他的书,不再追问下去。

  “炎少爷,徐‮姐小‬在楼下等了好一会儿了。”虽然她的穿著稍嫌大胆了点,但如果能因此勾起少爷的‮趣兴‬,他绝对乐见其成。总比看着他喜男人好吧!

  “让她等,反正她的目的是耳环,等不及她自己会上来的。”他冷哼。

  少爷实在有够冷酷。“可是她好歹是‮港香‬徐派的千金,于情于理,少爷都应该尽一下地主之谊啊!”“你忘了徐老爷是个多么狡猾又耝俗的人了吗?他的女儿骄纵又跋扈,本是个任的女人,你认为这种女人我会喜?”他不屑的挑剔著。

  “我实在看不出来少爷喜什么样的女人。”柯宾没好气的瞪著他“或者你本不喜女人?”

  “谁知道?”让他去紧张一下也好,省得他一天到晚罗哩罗唆,比他爸妈还唠叨。

  “少…少爷,你…说的是真…真的?”柯宾结结巴巴,好生震惊的抓著黑炎。他是同…同…那个字眼实在难以连续成一个名词,柯宾圆圆的眼睛不停的眨呀眨的,嘴巴张得好大、好大。

  黑炎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捂著耳朵懒得回答。

  “这怎么可以!你⾝为黑家的长子,也是青焰门的老大,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记得当初夫人要我跟在少爷⾝边时,曾切切的嘱咐过我,要我盯著你成家立业,娶个贤进黑家,你怎么可以逆伦而行!”柯宾急得踱方步,大吼大叫的晓以大义。

  “柯宾,你真聒噪!”阙舞雨懒洋洋的伸展著⾝子,从房里走出来经过客厅时,看到柯宾走来走去,口若悬河地叽哩呱啦,一张嘴不停的动著,活像只急躁不安的老⺟。“你渴不渴?真是吵死人了。”

  “你来得正好,”柯宾挥手要他进来“雨,你知道炎少爷竟然──”不对啊!少爷所说的对象会不会就是“雨?”他刚才提起“雨”时的表情仍历历在目…一定是“雨”‮引勾‬少爷的!

  “柯宾,我又没惹你,你⼲嘛瞪我?”小舞走近柯宾,不悦的回瞪著。这小子八成又活得不耐烦了。

  “雨,你为什么要戴面具?”柯宾不悦的挑剔著他。他很不甘心,却又必须承认撇开被遮掩的部分不谈“雨”的确有股女孩子的秀气和灵活。可是男长女相本属正常,发育不良的小子不都是这付青涩、难以⼊口的模样吗?少爷若想找个像“雨”这类型的女子应该也不困难啊!

  不行!为避免悲剧发生,从现在开始,他一定要紧紧盯著炎少爷,不能让他跟”雨”有机会单独相处。

  “柯宾,你只管侍奉那位大少爷,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好吗?”她森冷的目光狠狠的向黑炎,巴不得刺过他的心、刺穿他的肺。

  她的气还没有消。黑炎偏过头涸葡定的看着她,然后出其不意的一把拉过她,轻轻的摸著她手上的耳环。原以为她会把它拔下来,没想到…

  这只大⾊狼!昨晚吃她⾖腐还不够吗?竟然在青天⽩⽇之下对她⽑手⽑脚!

  小舞正要发作,柯宾却先她一步“少爷,男男授受不亲!”他扫开两人的接触,忿忿不安的瞪著“雨”“这只耳环是少爷的,怎么会在你手上?”这成何体统,实在太不像话男男授授不亲?这是什么令人噴饭的笑话!

  “柯宾,你最好少质问我,本人最近情绪欠佳,不太脑控制自己的行为,惹火了我就让你吃不完兜著走!”她快变成恐布分子了!从菗中签王开始,她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沉重,脾气一天糟过一天,不知道该拜谁之赐。

  “雨,⿇烦你将耳环取下来戴在耳朵上好吗?”不坚持不行,那只“青焰带金”太明显了,他可不容许有任何侮辱主子的流弹出。

  “乾脆扔了它,你看如何?”小舞好甜藌、好温柔、好危险的绽出个柔若舂风的笑容。原本有意拿下来的她,这会儿改变心意了,而看柯宾冷汗直冒的样子,他的想法一定和她不谋而合。哈哈!有什么复仇的方法比听到黑家老大被疑为断袖之人来得痛快?更何况这种局面是他自己造成的。嗯…现在她越看这只耳环觉得它顺眼极了。

  “不行!”柯宾好紧张“这只耳环是立后环,你绝不能扔了它。”

  “所以你最好给我乖乖的闭上嘴!”她眼神转冷,不悦的反⾝离开。她要去策动那三个女人来整死那个该死的混蛋。

  一直忍著笑容的黑炎一点一滴的怈出他的笑声,直到“雨”走出房间后,才尽情地捧腹大笑。

  阙舞雨真可爱,纵使已被怒火焚⾝,恨得想宰了他,她那双闪动、流露出活力的双眸却仍是美得教他心动,无法自抑地深陷其中。他要她!黑炎非常肯定她必将属于他。

  “炎…少爷…”没搞错吧!刚刚那愉快的笑声真的是从他那一向抿著的嘴里发出来的吗?匪夷所思,真是不可思议!

  柯宾‮头摇‬又‮头摇‬,企图甩去心中的不安。炎少爷会那么笑,一定是因为“雨”盛怒的样子很可笑,不是因为他对“雨”有特殊好感。算了吧!别自欺欺人了,炎少爷曾这么大声笑过几次?就他所见,只怕没超过一个手掌的次数吧!

  难道他真的对“雨”有特殊好感!一朵朵乌云慢慢地罩在柯宾的头上,移进他的心里,深深地种在他的眼底。

  既然另一只耳环在他⾝上,那么过去的恩怨暂且先记在心里,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先拉拢他再说,当众拥抱敌人方可惑对方,取得制敌先机。

  “雨,早安!”徐亚宁刻意涂著淡紫⾊口红的感美,僵硬的勾起个完美的弧度。

  若不是及时扶住楼梯的手把,小舞铁定当场摔死。

  老天!这些人见风转舵的速度快得惊人,并且教人害怕。

  超低套装!今天不是发布了低温特报吗?这个女人的⽪是不透风、可御寒的吗?小舞好笑的看着一⾝鲜⻩、抢眼得令人无法视的女人。不过话又说回来,徐亚宁的“本钱”也实在好得没话说。

  “早呀!徐‮姐小‬,你今天看起来…呃…相当秀⾊可餐。”若不是恶在先,她说不定会建议她穿三点式泳装去媚惑那个‮八王‬蛋,效果一定会出奇的好。

  因为黑炎是只披著羊⽪的大⾊狼!不由自主地,小舞想起昨晚他那该死的行为和该死的威胁。现在只要是听到关于那个烂人的任何事,甚至于看到“炎”字,都会让她没由来的怒发冲冠,恨不得狠狠的扁黑炎一顿。

  尤其是手上这只明显的刻了个“炎”字的“青焰带金”更是时时刻刻提醒她,黑炎是个怎样该死的笨蛋!

  “是吗?你也觉得我这件⾐服很好看?”徐亚宁好⾼兴的直著⾝子。她大概等这句话已经等很久了,所以‮奋兴‬得没发现到“雨”直翻⽩眼。

  真是头脑简单的女人!

  “是啊!你这⾝鲜⻩⾊的套装把你的优点都表露无遗了。”神啊!请原谅我说谎。小舞在心中暗自忏悔。“炎老大看了一定会很喜的,你何不上楼去找他?他好像在等你呢。”这种问心无愧的诳语教她扯一辈子,她死都不会忏悔。

  “真的?”她来这也有一个多小时了,已濒临发作的阶段。若在以前,多等一分钟她都会嫌浪费,这次若不是怀大志,而对象又是大家梦寐以求的“炎皇”以她一个千金之躯又怎可做这种牺牲。

  “真的,而且我还听说他对你的印象不错。”嘿嘿…雪球越滚越大罗!

  我就知道他对我特别有好感。“雨,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成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她急急的往楼上冲,⾼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且急促的响起。

  “记得使出浑⾝解数去惑他!”小舞好心的建议道。“他这人其实外冷心热,所以…你应该了解我的意思。男人嘛!哪个不好⾊。”

  “谢谢!雨,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好。”徐亚宁现在已经把“雨”当成大恩人般的感了。

  “哪里,我只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已,你还是快上去吧!”直到徐亚宁苗条人的⾝影消失后,小舞才放声大笑。

  不知道她是否该跟上去看好戏?这幕戏保证⾼嘲迭起,绝无冷场!她哈哈大笑地走出屋子,打算继续兴风作浪。

  她不意外会在门外看到雷行嘉,只是对于李洛心居然与她同行感到有丝讶异。

  “嗨!你们的动作得快点了,徐亚宁已经捷⾜先登丁。”小舞咧著嘴嘻⽪笑脸。最好她们能在今天就把黑炎那只耳环抢走,省得她被拖下⽔。

  “徐亚宁不可能从炎皇那儿拿到耳环的,这点你应该相当明⽩。”雷行嘉冷冷的瞥著“雨”淡淡的冷笑着“从你这边下手似乎简单多了。”

  镇定!小舞告诉自己不能发火,一个黑炎气她已经够了,没必要再增加一个。

  “雷行嘉,如果你真以为我这个发育不良的小子能够让你随便摆平,那你就错了。”环臂抱,小舞火爆的脾气随著敌人的态度瞬间转冷。别说是受制于那家伙了,就为了替自己扳回面子,她也绝对不会输给这几个女人的。

  雷行嘉的回答仍是嘲讽的冷笑。

  “雨,你要出去吗?”李洛心适时的揷进她们之间,阻隔了两人较劲所发出的电流。

  “对。你呢?要进行柔情战术了吗?”面对心无城府的小可爱,小舞的心情不知不觉地随著她璀璨的笑容起舞。

  “嗯,我好喜炎皇哦!从昨天见到他以后,我…我就对他一见锺情了。”李洛心楚楚可人的红著脸,羞答答的低喃。

  少女情怀总是诗,如果她真是男孩子,一定会喜李洛心的。

  “愚蠢!”雷行嘉讥诮的瞪了李洛心一眼,这种小女孩怎么配得上黑炎那般俊逸、刚的男子。“你还是回去陪学校那些青涩的男同学扮家家酒吧!”

  “你…”李洛心不知如何反驳,当场傻眼。

  没想到雷行嘉比徐亚宁更差劲,专挑人家的短处批评,好个毒美人!“洛心,别伤心,依我男人的眼光来看,我可是喜青苹果胜过冰块哦!”她大姐姐般的安慰著李洛心。YA!终于报了一箭之仇。

  “雨,说话当心点,无妄之灾少惹为妙。”毒的神情留在雷行嘉的眼里,她脸⾊发青的警告著。

  又是威胁。够了吧!她最近收到的恐吓、威胁,比过去几年加起来的还要多出好几倍。莫非真是流年不利?

  “你…你怎么可以威胁雨!”李洛心鼓⾜勇气伸张正义。只可惜她那中气不⾜的语调,硬是抬不起她的气势。

  “李洛心,没你说话的份。”雷家这位酷毙的大‮姐小‬的字典里大概早已将“友善”两字撕掉了。

  “洛心,你先进去看你的偶像,这里我来应付就可以了。”小舞伸手捂住她的嘴,亲切的拍拍她的肩膀。

  轻轻的拉下“雨”的手,李洛心还是不放心进屋去?仔屑蔚牧成靡醭粒孟窈薏坏媒橇┥袒畎!坝辏每膳屡叮蔽灼攀遣皇蔷褪钦庵帜Q?br>

  “李洛心!”雷行嘉真的出手了,她抬起手狠狠的挥向李洛心的脸,手上夹著锋利的刀片!

  小舞眼明手快的抬起右手挡在李洛心的脸上,就这么手起手落之间,一道明显、鲜红的⾎痕随著雷行嘉划过的空气,缓缓地浮现在“雨”洁⽩的手背上,控诉著雷行嘉的罪行。

  甩甩手,小舞气愤的责骂:“你实在太狠了,脸孔是女人的生命,你竟然只因为一句话就要毁她的容!”这个女人的心太狭窄,没有容人的气量,绝不能教她进了“青焰门。”

  “雨”竟然为那个不知天⾼地厚的小女孩挡下这一刀!他对李洛心的好感不得不让人提防。

  “你的立场若不能保持中立,我想这种教训在往后的两个礼拜內一定还会重演。”雷行嘉只是懊恼没毁了那丫头的容,对于误伤他人丝毫不见愧疚。

  当李洛心看到鲜红的⾎滴下“雨”的手背时,她不敢相信又好伤心的泪⽔直流“你的手流⾎了。你…你这个坏女人竟然出手伤人!”她心疼又愧疚的翻看着“雨”手背上的伤口,天啊!邦得好深。

  “你还不够资格教训我。”雷行嘉冷淡的转⾝进主屋。

  “呜…怎么办…⾎怎么流不完啊!”李洛心噙著累⽔,好生害怕的抓著“雨”的手不敢放,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流完,不等于她也挂了吗?这个小笨蛋!小舞又疼又怜的暗笑。“李洛心,⿇倾你尽量哭小声一点,用不著因为我这小小的伤口惊动全山庄的人,好吗?”

  “小小的伤口!”她尖叫“你的手都是⾎耶!你的⾝体本来就不好,这次为了我又受了重伤,我好难过喔!”李洛心著脸,切切的低泣。

  重伤!小舞哭笑不得的抬起手观看。如果这点伤对她而言算重伤,那自己不早就死过八百次了。

  “我说洛心小姑娘啊,你就别再哭了好不好?你快进去抢你心爱的男人,我就尽快去找医生疗伤好吗?”徐亚宁和雷行嘉都已经行动了,她还有时间在这里哭天抢地,真教人佩服。

  “真的?”李洛心狐疑的瞅著他。

  “真的。”小舞推著她“快进去了,不然你的炎皇就要被抢走了。”

  “可是…”

  “别再可是了,你只要想着炎皇那张脸就好了。”虽然非常不愿意承认,可是他那张具昅引力的脸确实很好用。

  李洛心这会儿脸上浮了个大大的心字,里面写満了她对他的爱慕。“好…好吧!那我先进去了。”

  “快快快,你快进去。”求之不得哪!

  若每次和这三个女人手都是这般疲惫的话,不用两个礼拜,大概只要三天,甚至不用雷行嘉动手,她便自了残生以求解脫了。

  唉!天好蓝,风好轻,她的前途好黯淡。随著吊摇来摇去,阙舞雨的心悠悠的跟著动不安。

  “雨,你怎么会躺在小舞的吊上?”隔著墙,柯宾老远就看到躺在吊上跷著二郞腿的他了。

  又是柯宾!怎么每次躺在这裹感慨、怨天怨地时,就会遇到他。他是老天派来安慰她的开心果吗?

  “小舞的吊上?”她不知道这张吊已经被命名了。

  “你不认识小舞吗?”柯宾纳闷。他一直以为那个天使是“雷霆居”的仆佣之类的,既然“雨”是这座居所的主人之一,就不该不认识她啊!

  “当然认识。她是我表妹,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她。”小舞为自己过多的谎言心虚的暗吐⾆头。

  “她是你表妹!”

  “你为什么这么惊讶,难道我不能有表妹吗?”他就非得这么讶异不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很久没见到她了。”正直的柯宾连个敷衍的表情都装不出来,満脑子只想着小舞还欠他一个道歉。

  “啧啧,柯宾,你该不会喜上我表妹了吧!”说得好像他有多想念她似的,谁不知道他脸上的暗代表什么意思。

  “我喜上她!”他所表现出来的绝称不上喜或者爱慕,用“厌恶”二字形容倒是贴切些。

  “我看也不像。好吧!既然你否认,那么告诉我,她⼲了什么好事让你恨得牙庠庠的?”侧著⾝子,她好生惬意的笑着。

  “她…”话已溜到了嘴边,柯宾才又急忙呑了回去“没…没有,她只是和我开了个小玩笑。”他可不希望天使为了这事被责备或处罚。

  小玩笑!如果真是小玩笑,他的脸⾊就不会发紫了。小舞窃笑。

  “嗯…”清了清喉咙,小舞故作严厉的说著“柯宾,我知道小舞有时会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可是如果她真的做得太过火的话,你不必包庇她,我和哥哥们会好好训她一顿的。”

  “没有,她很好,真的。”若是因为他害天使被教训的话,他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唔,真单纯,也真好笑,他和李洛心可真是天造地设的绝配。小舞紧抿著嘴,把急逸出的笑声悉数往肚里呑。

  “好吧!既然你这么替小舞说话,我就暂时放过她。”不晓得当柯宾知道她就是小舞时,会是怎样滑稽的反应。“对了,你不留在你家主子⾝边帮他应付那三个如狼似虎的美女,跑到这儿来做什么?”看在他那么好心帮小舞说话的份上,她就不计前嫌了。

  “唉!我就是特地出来避风头的。”柯宾烦躁的搔著短发。

  他真的好烦恼,颇有少年维特的忧郁味道呢!“柯宾,上来吧!头仰成一百八十度讲话,你不觉得累,我的脖子都快‮挛痉‬了。”

  “上去!”爬上那么⾼的树!不!打死他都不⼲。

  小舞不懂他为何一脸惊恐“⼲嘛!你的样子活像…惧⾼症,你有惧⾼症!”

  本以为“雨”会乘机聇笑他,没想到他却一副同情的样子。“反…反正这又不是什么了…了不起的缺点。”

  还嘴硬!

  “当然这不是什么大缺点。”小舞⽪笑⾁不笑的安慰他“好了啦!别苦著脸了,是不是你家主子又惹事了?”能让他愁眉苦脸,懊丧著一张娃娃脸的人,除了黑炎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我看这场比赛只能寄望在你⾝上了。”他坦⽩的几乎哀求了。

  “我!为什么?刚才那三位‮姐小‬不全上了炎皇居向你家主子请安了吗?”被割伤的手还隐隐作痛呢!

  “问题是,我家少爷对她们视若无睹,本不理不睬。”柯宾实在不太想忆及那惨不忍睹的混

  “你家少爷真无情,一点怜香惜⽟的道德心都没有,实在冷得教人不敢领教。”不对呀!说他冷,他又很好⾊,不然也不会偷走她的初吻,可是他偏偏又对那三个超级大美女无动于衷。照这么看来,黑炎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

  “雨,不准批评我家少爷,他虽然不好相处,可是⾝为下属的我们没有批评他的权利。”悍卫主子是柯宾的生命。

  “是,我错了,你家少爷好酷、好帅,是男人中的男人,那三个红妆美人配不上你家主子,这总行了吧!”“柯宾可杀,黑炎不可辱”这句话,是不是自一出生就深深的刻在他的死脑子里了?她好怀疑。

  “实际上以她们刚刚的行为看来,也确实配不上炎少爷。”

  “刚刚的行为?”小舞‮奋兴‬的看着柯宾“你是说我错过好戏了吗?”早知道就该冒生命危险留下来看戏的,说不定她还可凑个临门一脚哩!唉!可惜,真的好可惜。

  “雨,这场祸端因你而起,你还有心看戏。”要不是炎少爷的婚事重要,他才懒得管他的生死。

  “因我而起!”不会吧!她一直很安分的坐在这里伤,没搞鬼啊!

  “你没忘记是谁骗徐亚宁说炎少爷对她有特别的好感,要她像个风尘女郞似的‮引勾‬少爷吧!”才不过三个小时前的事,他可不信他的记忆会那么差。“事实上,从少爷的表情中,我不难看出你的死期已近。”

  “真的!呵…太好了,徐亚宁的表演一定很精采。告诉我啦!柯宾,她到底做了什么?”管他黑炎要杀要剐,反正她早把命豁出去了。

  “你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炎少爷的眼神看得他和那三位‮姐小‬全⾝发冷,这个始作俑者竟然悠悠哉哉的躺在这里观风赏云。

  “少废话一堆了,反正你家主子生就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谁看了都倒胃口,早就不稀奇了。若不是他那张脸尚称得上几分俊逸,你想红妆宴会有几只小猫参加?好啦!别瞪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能不能学学宰相,度量大点嘛!”小舞极尽挖苦之能事,能损则损。

  “好,反正我说不过你,总之那位徐‮姐小‬一上到二楼就竭尽所能的‮引勾‬少爷,我看要不是我在场的话,她一定当场跳起脫⾐舞。”

  “脫⾐舞!我的天啊!她还真是听话。”小舞咯咯的抖笑茗“柯宾,你真不识趣,我敢说徐亚宁一定恨死你这个电灯泡了。”说完,咯笑转成大笑。

  笑声是有感染的,而且当时的情况确实很好笑。徐亚宁一边拚命对炎少爷送秋波,一边还得分神瞪他,他实在很担心她的眼睛会“脫窗。”柯宾轻轻的笑着。

  “本来只有徐亚宁,少爷还可以把她当隐形人,自顾自看他的书。可是后来雷行嘉和李洛心相继进来后,二楼顿时成了菜市场。”到现在它的耳朵还有点耳鸣呢!难怪人家会说三个女人聚在一起可比一座菜市场。

  “哦!难得她们会吵架,看起来她们的教养似乎都不错嘛!”违心之论不可多,否则她早晚吐死。

  “吵架!哪有那么斯文,她们三个大打出手。”柯宾嗤哼著。

  “大打出手!”她再一次扼腕“柯宾,下次有这榉好戏,一定要记得告诉我,不然录起来也行。”

  录起来!这话只有“雨”说得出口。“我还年轻,前程还一片光明,可不想现在被炎少爷打死。”

  “李洛心也动手了吗?真是天下奇闻。”

  “事实上连炎少爷都发火了,而且把她们三个请出炎皇居。”他也正觉得奇怪,少爷向来很少动怒,可是这一次他却大发雷霆,并且动手将她们扫出门。

  黑炎也出手!这就很严重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

  “事情是这样的,雷行嘉到二楼发现了徐亚宁的穿著后,就一直当着少爷的面讽刺她,说她像个风尘女郞,徐亚宁一气之下也反相稽说她是条冷感的死鱼。”从刚才那混的场面证明,女人吵架的嘴脸特别难看。“就在她们⾆战的时候,徐亚宁得意的向雷行嘉宣布,说你告诉她炎少爷对她另眼相待,要雷行嘉早早死了心。就在这个时候李洛心哭哭啼啼的跑进来,指控雷行嘉是杀人凶手,要她偿命。”

  “偿命!”小舞趴在吊上笑不可抑。标准的李洛心风格──老是搞不清楚状况!

  “哇!那个李洛心的功夫可真不错,她一见到雷行嘉就使了一记飞踢,这一踢不仅踢倒了雷行嘉,也连带撞倒了正和她吵嘴的徐亚宁,结果她们三个就这样扭成一团了。”唉!客厅的骨董花瓶被她们撞坏了好几个,损失可不轻哪!

  “我相信你家主子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好本领,他怎么可能被这种小小的混了心呢?”他的⾎不是冷的吗?她的嘴仍笑得合不拢。

  “雨”的眼神告诉他,他绝对不是在赞美炎少爷。“别嘲讽了,少爷的确是没把她们放在眼里,他早已经练就一⾝充耳不闻的好本领了。”

  “你是说黑炎真的冷漠到三个大美人在他眼前为他大动⼲戈,他仍悠哉地躺在那边看他的书?”他还是人吗?简直是神了。

  “闹中取静一向是炎少爷的处事之道。”柯宾颇为得意。

  “是吗?既然定力这么好,又为什么会把她们请出门呢?”她才不信哩。

  “这…”对啊!少爷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动怒呢?他怎么从头看到尾就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蹑手蹑脚的走上二楼,小舞百分之百肯定自己没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可是偏偏有人的耳力就是好得惊人,所以当她还没走到自己的房门口,就被拉进另外一个房间內时,小舞不噤又怨恨起长老们的婆。

  一被拖进门,黑炎就急急的执起她的双手前后翻视。当他看到小舞被划伤的手背竟然没包扎时,脸⾊可是坏到了极点。

  她没有尖叫,也不意外。当柯宾把今天发生的惨况全盘托出以后,她就抱著必死的决心了。只是这人的行动怎么这般怪异…

  “喂,你够了没,别再动了好不好?你看,⾎又流出来了。”真是的,动作这么耝鲁!小舞忿忿的四处搜寻著卫生纸“你房间里什么都有,怎么就是独缺卫生纸!”

  黑炎随手抓起一件上好的针织⽑⾐,替她擦著汨汨流出的⾎“是雷行嘉伤你的?”他口气不善的丢出问题“受了伤为什么不去给医生看?”擦著⾎渍的手青筋渐渐浮起。“她为什么伤你?”这个问题一定很重要,因为他是用吼的。

  “小声点好不好?本‮姐小‬气虚没力气和你较劲,改天吧!”她无所谓的甩甩手,转⾝就要走。

  气虚!说话都用吼叫的人会气虚?一定是失⾎过多的关系。

  黑炎气急败坏的推她坐在上“坐好,别动!”命令完,他竟然一溜烟就不见人了。

  这人有病啊!是不是被那三位美女给得神经失常了?小舞愣愣的坐在上,搞不清楚黑炎到底哪筋不对。

  原以为这下于有顿好骂了,没想到他的举止这般异常。

  当她还没推敲出黑炎失常的原因,他却已经带著一间医院回来了。

  “我的天啊!你带这么多医葯箱回来做什么?难道你已经算出在往后的两个礼拜內,我将会再有⾎光之灾。”她皱起鼻子,不悦的瞅著蹲在眼前的人。他是巴不得她香消⽟殒媚哪!

  “住口!”黑炎晦暗的脸上沾満了怒气,深幽的眼底竟然有著不舍与心疼。“以你的⾝手,雷行嘉不应该会伤得到你,你到底在⼲什么,为什么这么轻易被割伤?”若不是事先评估、调查过,他怎么可能让她去涉险?即使那时他尚不知“雨”是他的意中人。

  这下子她真的确定黑炎被刺过度了,不然他看她的眼神为什么带有那么多的柔情?

  “黑炎,你是不是吃错葯了,我受伤⼲你什么事?要不是你硬我替你选老婆,我又怎会有这无妄之灾。谁又知道雷行嘉会拿刀片想毁李洛心的容,你的红妆新娘们个个行为特异,我哪知道她们到底在想些什么?说不定不用两个礼拜我就被暗杀了。”她越说越火大。

  暗杀!黑炎黝黑的脸⾊真的一下就刷⽩了,他沉的拉起她的手替她消毒、上葯“别说,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小舞眨了好几下眼睛,还特地拿下面具,不敢相信他真的脸⾊发⽩。“你是不是怕见⾎?”有可能啊!男孩子大都比较爱面子,若有什么隐疾或惧怕的事,总是比较不好意思说出来,柯宾不就是这样吗?

  她到底要怎样才能了解他对她的心?他明明很爱她、在意她,却不知该如何让她知道──教他直接表达,那是不可能的事;可是不明⽩点告诉她,她又迟钝得要命。一思及此,黑炎的脸就和他的姓医样──黑得吓人。

  “嗯,你要是真的怕⾎的话,我可以自己处理我的手。”他到底怎么了?她是好心怕他昏倒,他怎么老是不⾼兴的瞪著她。

  若非看在他好心替她包扎的份上,她才懒得理他,老是沉沉的。

  “给我闭嘴!”黑炎帮她包扎好后,拖了把椅子坐在她面前,不发一言的瞪著她。

  他很生气而且非常的愤怒,她头一次被瞪得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好吧!我认输了。”阙舞雨举起双手投降“能不能告诉我怎么个死法?”她认栽了。

  “别动!”他接收了她的双手,轻柔的握在手中。“你认为我在生气?”

  他为什么对她这么…的…温柔…

  “不是,我认为你很⾼兴。”他会不会因此龙心大悦放她一马?

  黑炎自认没办法生她的气。他爱她、疼她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气她呢!缓缓的勾起她的下巴,他冷冷的笑着“我们好像还有一笔帐末清?”

  “哪一笔?”她装蒜。

  直到黑炎那温暖厚实的瓣不留余地的覆上她的,然后她头晕目眩的闭上眼睛,品尝他这种时而‮魂销‬、时而霸道的温柔。

  这记绵、‮存温‬的‮吻亲‬似将无穷无尽,持续到地久天长。所以当小舞挣扎的发觉到自己又被占了一次便宜时,全⾝却已经软趴趴的无力抵抗了。

  大…⾊…狼…她浑⾝无力的倚在黑炎怀里,意思意思的暗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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