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卓航和手下们在街上走着,突然觉得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他不动声⾊的暗示手下们当心…
果然,前面站着十来个不怀好意的小喽啰,个个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站中间的显然是带头老大,五短⾝材,満嘴不停的嚼着槟榔,十⾜的瘪三样。“卓仔,上次和你讨论艋舺地盘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滚!”卓航警告着,一点也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底。
阿猴将槟榔汁一吐“⼲!讨⽪痛,乎伊死!”
一时之间,两边人马都亮出⾝上的家伙,拚了起来,声在这幽暗的巷子里显得特别响亮。
谭茵慢慢的转进巷子,现在已是六月底,徐徐的微风吹得人好舒服。这至少是骑车所享受不到的好处,谭茵安慰自己想买车来骑的望,要打起精柙来,否则以后的⽇子可就天天难过天天过啰!
等等!那是什么声音?怎么那么吵,好像有人在打架。
声…谭茵收住了脚,直挸前方。
糟糕!前面有人打群架。哇!这些人出手真狠,尤其是那个一脸酷相的男人,从没看过有人出手像他这么狠,对方八成欠他很多钱,他才会手下不留情的猛打。看样子这些人可能是黑道人物,她还是少惹为妙。但是她要怎么回家呢?他们正好堵住了巷子,她又没有别条路可选择。这些人真是的,哪里不去,偏偏就选在她住的地方打架,她可不想枆在这里等他们打完架,更不想看到自己家门前⾎流成河。
谭茵站在原地苦思。
有了!最直接的方法,通常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察警来了!察警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哨子声。
阿猴那帮人一看苗头不对,匆匆忙忙的跑了。好一群乌合之众!这年头的混混怎么还是那么蠢,这样也敢跟人家混江湖?谭茵拿着哨子暗笑。
“老大,你受伤了,察警来了,我们快走!”卓航的手下们忠心的护卫着他。
“你们先回去疗伤,不用担心,小四留下来就可以了。”
“老大…”手下们争辩着。
“放心,没有察警,先走吧!”他挥了挥手。卓航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小伎俩还骗不倒他。
手下们看老大一脸不容置疑,只好先回去。
“姐小,你可以出来了。”卓航満脸憎厌,对着巷口说。
开口的不正是那位打起架来像不要命的兄台吗?出来就出来,反正她也要回家。
谭茵慢慢的晃了出来,一脸悠哉“我想你大概是在和我说话吧!”她比了比自己。
卓航冷的看着她“你以为你是谁,刚才是什么意思?”
换成别人早被他的眼神给冻僵了,谭茵偏不怕他。“什么是什么意思?”
“很好玩吗?”卓航寒着声音问。
“至少不会太无聊!”
“奉劝你闲事少管,不会有人感的。”
谭茵生气了,拚命庒抑着想掐死他的冲动。“这位仁兄,你听好!我管你被谁杀了,会死得多难看,我会这么喊是因为你们这群疯狗挡住我的路,谁知道一举就奏效,真是群笨蛋!”由于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她继续讽刺“还有,不要太⾼估了自己,有空的话多照照镜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她轻蔑的哼了一声,掉头就走。
“老大,我去教训这娘儿们。”小四说着就想去追谭茵。
“小四,别妄动!”卓航制止他。
“可是她刚才说话太过分了。”
卓航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算了!”至于阿猴,他当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他不是个有仇不报的人。
谭茵气呼呼的回到住处,把⽪包往上一丢,人就跟着倒在沙发里。
暗雪儿听到她的甩门声,从小厨房里探头出来看她。没见过谭茵发这么大的脾气,尤其谭茵最不喜人家生气时甩东西的,可见得她已经火冒三丈。
洗洗手,她走了出来“怎么了?今天看到大帅哥太⾼兴了?”
“你看我像⾼兴的样子吗?”谭茵翻着⽩眼。
暗雪儿果真东看看西瞧瞧“嗯…的确不像。不然就是踩到屎狗了?”
“差不多了,可能比那还倒霉。”她自嘲。
“到底什么事让你气成这样?”
谭茵想了想还是不讲了,免得又动怒“算了,其实也没什么,我去洗个澡就把一切楣运都冼去了。”说完她就钻进浴室,躲避傅雪儿的盘问。
泡在浴⽩里,谭茵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林永寒和刚才在巷子里被她臭骂一顿的男人,他们的个截然不同,一个像是生活在太下,一个却像生活在黑暗⾕底。林永寒是个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弟子,两另一个显然是黑社会老大,一副历尽沧桑的模样。同样是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下午要和巨旺的王董开会…”谭茵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发现林永寒本没在听她报告,只是一味的对着她笑。林永寒接至今已有一个多月了,他不愧是林文超的继承人,公司泰半的业务、行政及运作等,他都脑控制自如,实在不枉他⽗亲如此器重他。
鲍司将于下星期六举行接仪式,那时林文超就真的名副其实的退休了。而其实最近这半个月他已经很少到公司来,接只不过是一种名目罢了。
“林董,你有事代吗?”她叫着林永寒。
“谭秘书,我发现你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林永寒运用他不败的魅力。
可惜对我无效,谭茵暗笑着。“谢谢,我今天刚好喉咙不舒服。”
相处这些⽇子以来,林永寒发现自己愈来愈被她所昅引。她的不矫情、自然及率,在在惑着他。可惜地似乎一点都没感觉,或是她故意装作不知情呢?
“是吗?难怪我觉得你的脸⾊比往常差。”他关心的看着她。
他在暗示我他很注意我吗?哼,这个花花公子!每次他⽗亲不在,就摆出大众情人的模样,不知做给谁看?谭茵忍着没出声,假装听不懂。
“既然林董已经了解今天的行程,那我就先告退。”
谭茵走到门边时,林永寒忽然出声留住她“谭茵,下星期六接仪式完后有个庆祝酒会,你能做我的舞伴吗?”
谭茵回头看他,她不敢相信他会用这种低声下气的语气邀请自己。“让考我虑看看。”她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他,可是她也不想当他的舞伴,只好先拖延着。
林永寒看出她的心思“你很不喜我,对不对?”
谭茵整个脸倏地涨得通红,她没想到林永寒会问得这么直接,害她不知所措。
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实在很可爱,没想到平常咄咄人的她,竟会被这个问题给难倒了!林永寒感到好玩。
他不想为难她“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再回答我,好吗!”
谭茵茫然的看着林永寒“回答你什么?”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当然是舞伴的事。
林永寒一呆,按着看到谭茵恨不得咬掉自己⾆头的表情便忍不住的笑了出来。看来她被他吓得魂都飞掉了。
看他愈笑愈乐的模样,谭茵恼火的不理他,转⾝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谭茵坐在椅子上沉思着。凭林永寒的条件应该是不缺女伴的,他何必纡尊降贵的邀请一个不起眼的秘书呢?她咬着笔杆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个道理来。
唉!避他的,也许他只是一时心⾎来嘲吧…
忙到快下班的时候,谭茵整个人已经快虚脫了。突然,內线响起…
“喂!谭茵。”她不耐烦的拿起话筒。
“是我,林永寒,今天我提的事你考虑得如何?”
“什么事?”一时之间,谭茵摸不着头绪。
“看你年纪不大,怎么记好像不太好?”他取笑她。
谭茵一听,也顾不得他是谁,马上辛辣的回了句“至少比你年轻!”
霎时,整个话筒充満了林永寒豪放的笑声“每次和你谈话,总是觉得很轻松,不必刻意去找话题。”
他好像很喜看她出糗,谭茵忿忿不平的想着。我才不会上他的当!
“谢谢你这么抬举我。至于舞伴的事,很抱歉,那晚我有事。”她甜甜的回答。
“你不可能不知道,星期六的餐会,凡是主管级人员都必须参加,也包括秘书在內。”他一副惊讶的口吻。
懊死!我竟然忘了,这下要如何圆谎?
“我是说…我是说我可能必须提早走,所以你恐怕要另外找人。”谭茵坚持着。
聪明的林永寒怎会不知道谭茵是故意找借口?
“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強你,不过那天晚上你确定会参加?”他仍不死心的追问。
“我会。”他就不能饶了她吗?谭茵心里嘀咕着。
听出她不耐烦的语气,林永寒识趣的不再继续追问“好吧!那没事了。”说完他就挂断电话。
他到底是有什么⽑病?谭茵莫名其妙的瞪着那嘟嘟飨的电话。
看来有钱真好,可以吃好的、穿好的!看着満屋子的商业巨子、政要,和他们那些比雍容、比华贵的夫人们,是不是人一旦有了钱,就必须这么虚伪?如果是这样,那她宁愿一辈子就这样过一生。自整个接仪式结束,到晚会开始这段时间,谭茵的脸都快笑僵了。她觉得自己快受不了了!
拿杯尾酒,逃到屋子的角落,她冷眼看着这一切,看着看着,不噤有些感慨。
晚会的男主人正朝着她的方向走来。应该不是来找她的吧!因为到目前为止,他未曾和她打过招呼。谭茵觉得头昏脑,一转⾝使走到外面宁静的花园里,一方面躲避林永寒,一方面呼昅一下新鲜空气。嗯…这种感觉真!谭茵仲了伸懒,虽然她穿著晚礼服。
“你今天真漂亮。”林永寒不知何时已来她⾝边。
谭茵转⾝面对他。她今天穿了件黑⾊的雪舫纱小礼服,是件低礼服,V字领所露出的雪⽩肌肤,被⾐服上若有似无的薄纱给遮掩得益发动人。
谭茵为了配合礼服,将头发整个盘了上去,并上了淡妆,这是她头一次做这样打扮,没想到自己装扮起来可以如此人。
想到今天打扮好照镜子时,被自己的模样吓一跳的情景,谭茵不由得露出甜甜的笑容,难怪妈妈常想说服她当模特儿。
林永寒见她露出笑容,不由得也跟着笑了“你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
“喔!当然不是。”她回过神来。
“否则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刚刚在里面我看你好像巴不得赶紧离开…你不喜这种场合?”他试探的问。
“被你看出来啦!”她露出调⽪的眼神。
“为什么不喜?”她今天心情似乎不错!他想。
“没什么,我只是讨厌际应酬。”她淡淡的说。
“我也不喜。”林永寒一副赞同的口吻。
“是吗?”她怀疑的看着他。
“你好像不相信?”看来她对他的成见很深,他心想。
“我是不相信。”
林永寒叹了口气“我是因为环境的关系才不得不应酬,你真以为我喜这样?我实在是不得已。”
“所以啰!有钱实在不好,我以后找对象啊,一定要选蚌普通人就好,免得⽇子过得太痛苦。”林永寒闪闪发亮的眼神,让谭茵不得不作某种程度的暗示。
“不是每个有钱人都这样,也并非每个人都得照着旧模式走,目前年轻一代已经慢慢在改变这种情况了。”林永寒听得很不舒服,急忙向她解释。
“反正那不⼲我的事,况褔那些人。”谭茵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看时间好像可以走了,于是她赶紧顺着台阶下。“我有事想先告退了。”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林永寒不想她这么快就离开。
“不必了,我自己搭车回去就衍了。况且你是主人,不可以随便离开,否则就太没礼貌了。”
林永寒露出固执的眼柙“不管你让不让我迭,我都送定了。你要是担心我得罪客人,那你就待久一点,等晚会结束后我再送你回去。”
“真的不用了,我是有事才不得已先走,希望你不要为难我。”谭茵也不让步。
“至少让我送你到你家巷口,反正这里到你家又不是很远。”林永寒还是一本初衷,他实在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自己坐车回去。
他那副“看谁耗得久”的表情让她担忧,她想想还是算了,况且今天是雪儿的生⽇,说好两人一起到PUB庆祝,因为她的阿德到国美出差两个月,她这个好友只好舍命陪姑娘了。如果再不答应他,说不定整晚都得和他耗在这里,到时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反而更⿇烦!
“好吧!我们现在就走,你也好快去快回。”谭茵投降。
“老大,阿猴出来了。”小四跑近一辆黑⾊莲花跑车,向车里的卓航报告。
卓航等算这笔帐已经等了很久,丢下手中的烟,他拿起一把开山刀…其实如果不是必要,卓航并不喜用它,但是像对付阿猴这种人渣就必须用点工具。
“总共多少人?”卓航问道。
“大概七、八个人。”
“阿猴这个人很狡猾,大家小心些。”他吩咐着手下。
卓航这边虽然只有三个人,但是大家在一起也好几年了,有多少能耐他很了解,阿猴那群乌合之众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就怕他使诈。他要给他来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阿猴大概喝了不少酒,一路和手下各搂着几位场女子打情骂悄着,显然他以为卓航怕了他,不会再找他⿇烦了,所以他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看来你的⽇子过得太舒服了。”卓航拦在他们面前,冷峻的眼神扫了他们一眼。
“⼲!那天放过你,你还找上门来送死!”阿猴被卓航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但仍装腔作势的拿出。
卓航没给他开的机会,手一举就朝他握的手连砍了几刀,再连续向阿猴那些准备拔的手下分别砍了几刀。
阿猴的手下就由他的手下去处理,他要亲自料理阿猴。
他面无表情的走向痛得跪在地上的阿猴。阿猴看见卓航走来,想捡起掉在地上的,可是他的手实在太痛了。
卓航冷冷的看着他的举动,不去阻止他。
踢着阿猴,卓航无情的警告他“这只是给你一点教训,最好不要再有上次那种事情发生,不然你就叫你家人准备收尸。”说完他又狠狠的踹他一脚。
向手下比了个手势,卓航走回他的车子。
“老大,怎么不杀了阿猴?”手下们疑惑的问。
“他是阿公那边的人,阿公以前照顾过我,不要让他太难堪。”
卓航坐上后座,手下们跟着上车。“老大,大伙说好久没去公馆那家PUB喝酒了,这儿离那里很近…”手下们征询卓航的意见。
“走吧!”卓航淡漠响应。
“前面停车就可以了。”谭茵指指前面的巷子。
“我直接送你到门口。”
谭茵大力的摇着头“不用了,你该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好!好!从没见过比你更难懂的女孩,既然都已经快到家了,有什么差别吗?”林永寒实在想不通。
“这是原则问题。做人要有原则,知道吗?”
“我真服了你!”他下车帮她开车门。
“谢谢你送我回来,你还是快回去吧!”下了车,谭茵不忘道谢。
“遵命,没想到我会这么惹人嫌。”林永寒嘲弄自己。
谭茵好笑的看着他“凡事总有第一次,快回去吧!”
不等林永寒说话,谭茵就摆摆手潇洒的走进巷子。
“瞧!那位不是林家公子吗?看来我们谭大姐小终于凡心驿动了。”傅雷儿不耐久候,早已晃出巷口等着谭茵。
惨了!谭茵在心里直叫苦。这会儿不幸被好奇心超重量的雪儿看到林永寒送她回来,她得想个法子堵住她的嘴,否则她美好的一天准会毁在她手上。
“雪儿,不许再多说半句,否则今天大家哪儿都别去了。”
“这…”傅雪儿想议抗,但是谭茵一脸坚决。“好吧,饶了你,改天再严刑供,反正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嘿嘿!”雪儿⼲笑两声。
“笑得像狐狸似的。”谭茵⽩了她一眼“要去哪个PUB庆祝大姐小的生⽇啊?”
暗雪儿挽起谭茵的手“跟我走准没错!”她伸手招了辆出租车。
“这家怎样?”震天响的音乐声让傅雷儿不得不提⾼音量讲话。
这间PUB涵盖了一、二楼及地下室,每层约一百坪左右,规模不小。地下室是撞球场和刻意区隔开的小酒吧,昏⻩的灯光,适合有情人谈天说地;一、二楼则是典型的舞池,甚至有重金属摇宾乐队表演,他们全都畜着长发,俊逸的脸孔加上汗的壮硕体格,惹得爱慕者尖叫不已。在这里,人们可以尽情的释放自己,释放某个未知的自我。
本来这种热闹的场面谭茵并不排斥,但此刻一进到这里,她彷佛可以嗅到某种危险的讯息,这让她无法安心。
谭茵随着雪儿坐在地下室的角落,这个位置旁边尚有花盆点缀,为她们带来些许屏障,亦可将室內的一切尽收眼底。
“我不喜。”谭茵皱眉。
“我也不太喜。”
谭茵讶异极了“既然不喜,为何要来?”傅雪儿行事向来无一定规章,她该不会又发现了什么天大的新闻,想凑热闹吧?老天保佑!
暗雸儿故作砷秘的左顾右盼,庒低了声音“我是听说这家店的店东是位黑道杀手,据说他出手狠毒,为人沉,而且杀人如⿇,江湖上很少人不怕他。”
“江湖?你以为这里是客栈啊,満口江湖经!”谭茵不以为然,不晓得雪儿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人为什么趣兴这么⾼。
“等等,你该不会是为了看他才挑这家店庆生吧?”
“有何不可?”傅雪儿耸耸肩。
难怪她一颗心七上八下,这里本是黑道的俱乐部。死雪儿,若做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事!“雪儿,你都快当人家的太太了,玩心还收不回来。”
“就是快死会了,才要尽情享受啊!别这样啦,你就看在是我生⽇的份上,轻松一下又何妨!”
暗雷儿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谭茵淡淡啜了口雪儿帮她点的酒,有意吊雪儿的胃口,有时候她也是很坏心的。
见谭茵脸⾊不好,傅雪儿继续哀求道:“茵茵,拜托,别这样嘛!”她台掌直求着谭茵。
谭茵终于忍不住的笑出来,傅雪儿这才知道上当了。
“戏弄我?今天我是寿星,罚你喝一杯。”傅雷儿招来侍者,点了瓶XO,打算来个不醉不归。
“谁怕谁!”谭茵在林永寒的宴会上喝了点酒,已稍有醉意。
“慡快,⼲杯!”
清脆的玻璃击撞声,让两个女孩⾼兴得像孩子似的。
几杯酒下肚后,谭茵醉了,而且醉得很厉害,她甚至看到两个雪儿在她眼前对她笑着。
“雪…雪儿,你不要动,我好像看见两个你了。”
微醉的传雪儿没想到谭茵的酒量这么差,觉得她这样子好好玩。
“云儿,那是谁在吵啊?”谭茵趴在桌上,闷声问着。
抬头一看,原来是撞球台附近一桌约四、五个人在划拳,真是没⽔准!
“茵茵,你看到那个浪女了没?”傅雪儿在部夸张的比了比,表示那女人⾝材丰満。
谭茵努力睁大眼睛想看仔细,奈何她实在醉眼蒙。“穿紫⾊紧⾝⾐的那个吗?”
“嗯,好恶心的颜⾊!她脸上的妆浓得…我真替她担心。”
“你是担心地震时会造成⻳裂吗?”谭茵默契十⾜的说完傅雪儿心里的话,两个女孩相视开怀的大笑。
“茵茵,那个女的跩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咱们给她点教训如何?”
谭茵玩心大起,红通通的俏脸赞同的点点头,掩不住奋兴的问:“要怎么教训她?”
酒醉的谭茵真好商量:“她对旁边那个酷哥显然钟情得很,可惜落花有意,流⽔似乎无情!我们就从那男的下手。”
谭茵皱了皱鼻子,那个男的感觉上不像是个惹得起的人!她犹豫了。
“没胆了?”傅雪儿刺她。
“谁说的!”
“那好,十分钟后我会去结帐,然后你去吻那个酷哥,是深深的吻喔!你敢不敢?”
只有雪儿才会想出这种馊主意。
要她去吻一个陌生人就已经够糟了,竟然还不能马马虎虎的带过?她算准了自己会打退堂鼓,哼,她偏不让她称了心、如了意!
“少废话了,等会儿你在旁边看我达成任务吧!”竖起大拇指,谭茵信心十⾜,傅雪儿则为自己的妙点子窃笑不已。
卓航的手下不是在打撞球、喝酒,就是在跳舞,只有他和金蓓妮坐在角落里,环视着他的店。卓航经营的PUB大大小小辈十来家,这只是他经手事业的一小部分,其它像KTV、RTV、MTV、保龄球馆、餐听等等加起来,卓航算得上是大亨,只是平常这些事务他都给手下去管理,自己甚少过问,对于手下,他一向信任,因为如果连和自己共同打拚的兄弟也无法放心,这世间还有谁可以心?
金蓓妮真是神通广大,他坐不到十分钟,她就出现了。
“航哥,你累不累?我帮你摩按!”金蓓妮几乎贴在卓航的⾝上了,她的手不安分的抚爱着他的膛,她为卓航心醉神,全然不顾别人的眼光,浪得很。
“航哥,上回爹地跟你提的事,你考虑得怎样了?”金蓓妮刻意娇嗲的声音里有些许不満。
卓航闭上眼,这个女人太不知天⾼地厚了。
卓航任由她的手四处游走,今晚他需要个女人,况且金蓓妮的上功大确实不差。
金蓓妮看到车航脸上被挑起的望,満意极了,想到他的炙热狂爱,金蓓妮感到全⾝热燥极了。着卓航的耳朵,她刻意沙哑的誽:“航哥,我需要你,我们回去吧!”
卓航放下酒杯,准备成全她,却看到面而来的俏丽女子,她好像是针对他而来,是个很眼的女孩。
金蓓妮病捌鹧劬Γ叩亩⒆牌苹邓檬碌呐樱さ没共淮恚疠砟萦辛说幸猓苌畹牡幸猓馀牟换崾亲亢降牧硪桓雠榘桑?br>
谭茵慢慢的走向撞球怡的方向,一方面她实在醉得脚步不稳,另一方面则是掩饰自己的忐忑不安。她的不安在看到金蓓妮狠的眼光后转成了愤怒,这女人铁定不是他的老婆,否则她大可名正言顺的质问她,可是她没有。
卓航认出她了,女人上了妆到底不同,那天相遇时不曾仔细看她,不过…他本来就很少注意女人,看来她今天喝了不少。
终于到了!谭茵摇了头摇。天!她真的好晕,不该跟雪儿赌气的,现在可真是后悔莫及了。
咦,这个人好面,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她实在想不起来。而且他那冷硬的脸,让她自己庆幸没有这号朋友,要不然她不会记不得。
谭茵从另一边靠近卓航,她本想坐他旁边,谁知一个不稳却跌坐在他的⾝上。
抬起头直视他深邃的眼睛,谭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嗨!我叫谭茵,我可以吻你吗?”谭茵十分有礼的询问着。虽然她已经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却仍然感觉得到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带着一抹厌恶。为什么?
看着他严苛的五官,不多想地,谭茵突然伸出手轻轻的摸着卓航冷硬的脸颊,彷佛如此可以释出他对世间的不満。
卓航即使惊讶也没有表现出来。她没认出他。他示意发怒的金蓓妮安静,因为他想知道这个叫谭茵的女孩要做什么,她不像是个随便的人,她的触摸和金蓓妮的惑全然不同。但为何他会觉得一泓温柔流窜他的心…?
柔柔的摩抚着,谭茵觉得这个人好冷,他怎么办到的,可以让人不寒而栗?不管了,快达成任务走人要紧!
谭茵捧住卓航的脸,倏地送上自己柔软的,逗挑的吻着卓航。酥⿇…由卓航传至她⾝上的电流,让她的心猛地一震,他的⾝上散发出男特有的麝香味,她发现自己放不开这个吻。
卓航同样感到震撼!谭茵温软的触动了他,不知不觉地,他伸手搂住了谭茵,享受着两人之间美妙的气息。
一旁的金蓓妮气得眼盲金星,这个女人好大胆,竟敢当着她的面吻她的男人!但她不敢在卓航面前发作,只好像个呆子,看着他们吻得火热。
“航哥…”金蓓妮咬牙切齿的打断他们。
谭茵勉強拉开两人的距离,错愕的直视着卓航,他真的好眼。算了,达成目的,可以离开了。挣扎的站起⾝,谭茵快速的想撤退,回到她温暖的窝睡个好觉。
卓航冷眼看着步伐笨拙的谭茵。
想撇下他?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兴时就逗逗的小狈吗?错了,她错了,她会发现自己错得很离谱。
谭茵转⾝朝傅雪儿做个胜利的手势,没察觉到卓航郁的眼神,否则她绝对会三思而后行。
金蓓妮暗暗⾼兴,卓航发火了,太好了!
卓航朝手下使个眼⾊,然后快步走向谭茵将她拦抱起。谭茵愣住了,她看到雪儿被两个男人拉住,着急的想救她。“放开我,快放开我!”她捶打抱住她的膛。
没人帮她们,大家只做壁上观。
“放开我!”谭茵放声尖叫,但是她的尖叫声被音乐声给淹没了。
谭茵被丢进一辆黑⾊跑车內,等她反应过来时,车子已如离弦的箭矢,快速的上路
“不用⽩费力气了。”卓航提醒直想打开车门的醉人儿。
“你到底想⼲嘛!”谭茵气得忘记该害怕。
卓航边露出个冷酷的笑“这句话好像该是我问的。”
“我…我又没做什么,顶…顶多吻了你而已,有人献吻你应该感到光荣才对!”谭茵为自己的恶作剧心虚。
“是吗?”卓航憎恶她的自圆其说。女人老是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掩饰,真不可饶恕!“既然你喜献吻,我会成全你。”卓航不怀好意的去给她个冷笑。
成全我…什么意思?谭茵头好晕、好晕,她好想睡,实在没体力和他猜谜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