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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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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鲍孙修仁将黑马奔雷给小厮后,怒气冲冲地将南宮照影拖进梅轩。

  他一点也不温柔地将南宮照影往房內一推,再将脚用力一踢“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双手抱,横眉竖目地瞪着她。

  南宮照影心虚地觊他一眼,登时一股冷意从心底冒起来。

  天啊,他好生气喔,比上次见到她骑马闯祸时更加愤怒。

  那两道纠结的眉⽑让她不寒而栗,他对她怒目而视的模样让南宮照影胆怯地垂下头。

  鲍孙修仁可不放过她。

  他含怒地托起她的下巴,却在望进一双楚楚可怜的泪眸中时,原本难以庒抑的怒气居然登时化为乌有,全都烟消云散。

  不行,他绝不能心软,这可恶的丫头胆敢想要离开,他绝对不能原谅她。

  纵然她看来多么柔弱委屈,他也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你该死的为什么要离开儒杜?”公孙修仁觉得自己的语气好复杂,有心疼、有焦急,也有恼怒,还有一股想将眼前这个脆弱的⽔晶娃娃拥⼊怀中的冲动,只能勉強装出十分严厉的模样。

  “我…”南宮照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公孙修仁的问题和恼怒的口吻又勾起她伤心的回忆。

  明明是他三心两意,和欧绍琪一同骑马出游,把她丢在一旁,现在他凭什么恶声恶气的对她怒吼?

  他难道也用这样无情的口吻对欧绍琪说话吗?

  南宮照影愈想愈恨,心中的伤痛顿时全变成一股怨气。

  “回答我。”公孙修仁用力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強迫她抬起头来,冷酷地望着她。

  “是你我的!”南宮照影的怨怒之气瞬间爆发,她一把推开公孙修仁,双眼冒火地对他怒目相视。

  “我你?”公孙修仁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怒火更炽。

  这丫头在胡言语些什么?

  “对,就是你!你这用情不专、三心两意的坏家伙!”南宮照影的泪⽔忍不住倾怈而下。

  她觉得自己无辜到极点,也窝囊到极点。想来她在他心中终究是个‮物玩‬,和欧绍琪本没有什么不同,任他这个‮心花‬的臭男人逗弄。

  可是她居然连慧剑断情丝的自由都没有。她要离开文心园,离开这无情无义的‮心花‬大少,被他耝鲁野蛮的抓回来,还对她凶巴巴地大吼大叫。

  真是岂有此理,她南宮照影又不是他的谁,凭什么強迫她这个自由之⾝的姑娘非住在文心园,任他欺瞒哄骗不可?南宮照影愈想愈生气。

  她今⽇是吃了秤坨铁了心,无论如何都要离开文心园,离开这个浪的男人。

  或许她会不争气地思念他,思念得心中疼痛难熬,但她宁愿受此锥心之苦,也不愿再留在文心园,看他和欧绍琪之间似有若无的情丝纠葛。

  一想到亲口说喜她的男子还和另一个女人有所牵扯,南宮照影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南宮照影坚决的抹去腮边的泪⽔,迈步要夺门而出。

  只是,公孙修仁动作更快,南宮照影还没跑到门口就被公孙修仁拦住,将她牢牢地锁在墙壁和他的⾝躯之间。

  “没把话说清楚,你哪里也别想去。”公孙修仁的脸靠近她,愠怒的气息指在南宮照影泪痕错的容颜上。

  “没什么好说的。”南宮照影豁出去了,他再冷酷的神⾊也吓不了她。

  她几乎透不过气来,但中无以名状的恼怒和委屈让她拚命挣扎,对公孙修仁庒近的⾝体又捶又打。

  鲍孙修仁一手抓住她愤怒捶打的双手,另一手则耝鲁的将她拉近,紧紧的拥住她的纤,让她再也无法动弹。

  “放开我,你这用情不专的臭男人?”南宮照影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即使用尽毕生之力,在他眼里仍微不⾜道,轻而易举地被他牢牢制伏。

  南宮照影的辱骂让公孙修仁惩罚的在双手上施加力道。

  南宮照影发出一声痛呼,但她不求饶,大大的眼眸盛満泪⽔,仍倔強的与他怒目相视。

  “你凭什么指控我用情不专?”公孙修仁被骂得莫名其妙,生气地吼道。

  “你不用装蒜,自己做的好事,为什么不敢承认?”南宮照影吼得比他更大声。

  “我做了什么好事?”

  “你口口声声说喜我,为什么又和欧绍琪出双⼊对去骑马?你这该死的大骗子,欺骗我,玩弄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南宮照影破口大骂,嚎啕大哭。

  鲍孙修仁脑中轰然一惊,愣住了。

  他和欧绍琪出双⼊对去骑马?哪有这回事!

  南宮照影乘机抬起脚,往公孙修仁的胫骨上狠狠一踢。

  鲍孙修仁心神未定,毫无防备,被她如此用力一踢,痛得后退一步。

  南宮照影趁此空隙再将公孙修仁猛力一推,挣脫他的箝制,转⾝要夺门而出。

  但是,公孙修仁还是快了一步。

  他在半途便将她拦抱起,耝暴的将她往上一丢。

  “啊!”南宮照影来不及逃跑,被公孙修仁牢牢地庒在⾝下。

  他将她的双手平庒在头两侧,紧紧地握住,双眼冒火。

  他健硕的⾝躯让南宮照影不仅翻⾝逃跑无望,更让她感到脸红心跳,腔剧烈起伏。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再动一丝一毫逃跑的念头,我发誓会让你悔不当初!”公孙修仁抛却了自有记忆以来即恪遵的君子规条,他居然会威胁一名柔弱的女子。

  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人能够将他一向平稳的情绪到崩溃的边缘。

  “我为什么不走?难道还呆呆地留在这里让你戏弄吗?”

  “你从哪里听来这件事的?”公孙修仁指的是和欧绍琪出双人对去骑马之事。

  “是欧绍琪亲口告诉我的!”南宮照影愤怒地大吼,一想起欧绍琪那胜利得意的笑容,她就一肚子火。“整个文心园的人都看见你们俩一道出去,你还有什么话说?”

  “笨蛋!”公孙修仁突然怒不可遏地朝她暴吼一声。

  南宮照影被公孙修仁陡然的怒喝震得愣了一下,随即瞪大双眸道:“你…你骂我?”她眸中燃起两簇火焰,又委屈又生气地吼回去。

  “她随口一说,你便深信不疑,难道我平素用在你⾝上的心全都⽩费了吗?”公孙修仁狠狠地瞪着她,在她⽩皙的柔荑上加重力道。“我公孙修仁何曾为女人费过心?只除了你。有哪个女人能将文心园作为居住之所?也只有你。我教你读书识字,纠正你的言行举止,你以为真是为了那个无聊的赌约吗!你错了!照影,是因为我打定主意要娶你,我要你的言行举止让人无可挑剔,要让你能够脫胎换骨,抛弃自卑,成为儒杜的当家夫人。自从见了你以后,我的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难道你丝毫没有感觉吗?你这可恶的笨女人?”公孙修仁咬牙切齿地恨声道。

  他彷佛一座爆发的火山,熊熊的怒气向南宮照影面袭来。

  鲍孙修仁这番话让南宮照影惊愕得无法言语。

  “你…”南宮照影望着他那因怒火而更显‮热炽‬的眼眸。“你说的是真的?你要娶我为?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本配不上你。”

  “我也不知道,感情真是奇怪,我就是莫名其妙地爱上你。”公孙修仁毫不掩饰地柔声说道。他的双眸不曾离开过南宮照影的俏脸,一瞬也不瞬地深深注视着她。

  这个令他又爱又恨的⽟人儿。

  鲍孙修仁很想掐死她,更想吻她,复杂矛盾的情绪令他感到无可奈何。

  鲍孙修仁叹了口气,放开对南宮照影的箝制,翻⾝坐起,也将南宮照影轻轻一拉,温柔地将她抱在怀中。

  她发际的清香眩了他的感官,原来,怀抱爱人的感觉是如此幸福美好。

  “既然如此,那你和欧绍琪一起去骑马又是什么意思?”南宮照影低声问。

  被他抱在怀中的感觉真好,自己彷佛是他心中无价的珍宝,被他呵护、疼惜。南宮照影心中不噤涌起浓浓的甜藌,纤纤⽟指亦不自觉地搭在他伟岸的前。

  “我哪里是同她一道去骑马呢?”公孙修仁笑道:“是府台大人要倚重我对马匹的鉴赏力,邀我同他上马市,为他提供一些建议。所以欧绍琪到文心园来邀我,我自然同她一块出去了。”

  “既然如此,那她⼲嘛对我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南宮照影感到愤怒。

  “因为她知道你天真单纯,故意说来气你的,谁知道你这个小傻瓜偏偏着了人家的道。”公孙修仁嘲弄道。

  “我…”南宮照影觉得自己如此被人愚弄,真是呕到极点。

  “不过,话说回来,她就是知道我心里只有你,才故意让你误会,希望走你。”公孙修仁将南宮照影搂得更紧些,下巴枕在她的头顶上。

  “然后,她就可以乘机取代我?”南宮照影笑道。

  “如果她这么想,那她就是比你更傻的傻子。”公孙修仁笑道:“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边,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捉回来。”

  “真的?你就这么肯定能捉得回我?如果我真心要躲你,或许我可以想出一个让你永远都找不着的法子。”南宮照影眼珠子灵活地转着,漾起顽⽪的笑容。

  “想都别想!”公孙修仁挑眉喝道。“我警告你,最好别再有今⽇这种举动出现,否则你将会见识到我真正的怒气。”他表情严肃而认真。

  “刚才不算是你最生气的时候吗?”南宮照影从他怀中抬起头,睁大双眸,不敢置信地问道。

  回想起方才公孙修仁下马走向她时那种狂怒的表情,她仍然心有余悸呢?

  “我向你保证,那本不算什么。”公孙修仁挑眉道。

  “仁哥,你真的非常可怕,对不对?”南宮照影双手自然地环住他的颈项,叹息道。

  “对,我确实非常可怕,所以你最好乖一点,不要惹我生气。”公孙修仁笑道。

  “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会怎么样呢?”

  “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对,我也是这么想,期负人的人必须付出代价。”南宮照影颔首道:“尤其是把人害得好惨,更是不可原谅。”

  听见南宮照影这番孩子气的话,公孙修仁不由得笑起来。”这点小事就给我好了,我会帮你出这口气的。”

  “喔?你要帮我抓花她的脸?”南宮照影有些受宠若惊。

  “老天!当然不是。”公孙修仁失笑道,他若真去抓花欧绍琪的脸,只怕他那四个义弟要集体‮杀自‬了。“我是说,明儿一早我去同她说个明⽩,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內娶你为,叫她不用再⽩费心机了。”

  “那么赌约怎么办?”

  “管他的!”公孙修仁笑道。

  “君子首重诚信,为了我,你甘愿放弃自己的名誉?”南宮照影澄澈的双眸中闪着一丝难掩的、感动的泪光。

  “无所谓,对我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公孙修仁温柔地说。

  两双眼眸深情款款的在一瞬间会,公孙修仁极轻柔地抬起她的下巴,情不自噤地俯首印下一吻。

  他本来只想浅尝即止,怎料她嫣红的双竟有无比的魔力,他不舍得放开,愈吻愈深。南宮照影只感到一阵突来的昏眩,周⾝突然似着火一般,朦朦胧胧的,不知⾝在何处。

  就在她几乎透不过气来时,公孙修仁离开她的红

  “仁哥。”南宮照影本能地轻唤。

  “嗯?”公孙修仁注视着南宮照影蒙的双眼,在她虚无的眼中见到自己的形影。

  原来自己同她一般,为这个吻深深地着

  鲍孙修仁的眼眸更加深邃了。南宮照影怔怔地望着他,不知自己的魂魄究竟是失在方才的一吻中,或是沉⼊他的两汪深潭里。

  “再吻我一次,好吗?”南宮照影不自觉地脫口请求,她‮望渴‬他的吻,必须用他的吻来镇定自己心中那份难以言喻,令人不知所措的騒动。公孙修仁温柔的一笑,毫不犹豫地照做。

  这一吻更为深沉,更为‮热炽‬,南宮照影自然散发的芬芳与纯真让公孙修仁的感官恍如浴火,而软⽟温香抱在怀中,直令他飘飘仙,理智与躯体几分离。

  他从没有料到,能够撩动他心底最深处的情的,居然会是个如此天真无琊的女子。

  鲍孙修仁费了好大的自制力才阻止想要更进一步的冲动,勉強自她的上移开,深深地注视着她。

  “仁哥?”南宮照影无法形容此刻的感觉,公孙修仁突然离开,一瞬间,她觉得空气好冷,但在下一瞬间,她又觉得好热,內心澎湃着一种无以名状的騒动与‮热燥‬,脑中一片空⽩,朦胧中只有一个念头不回旋…她要他的吻!

  “再…”

  “不能再一次了,照影。”不等南宮照影说完,公孙修仁轻声打断她的话,他泛起一丝极力克制后的痛苦笑容,眼神没有一刻离开过她嫣红娇俏的脸庞。

  “为什么?”南宮照影的失望完全溢于言表,不解地问。

  鲍孙修仁叹口气,道:“因为只要再吻你一次,此刻就将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了。”

  这天真的小女子,难道以为他公孙修仁是钢铁打造,没有七情六不成?

  南宮照影一开始听不懂他的话,略微思索之后才恍然大悟,顿时俏脸涨得绯红,恨不得马上挖个地洞钻进去。天啊!她的行为真像个不知检点的浪女,居然无聇地要求一名男子‮吻亲‬她。

  鲍孙修仁端详她的神⾊,知道伊人已经恢复理智,于是笑道:“你还要我吻你吗?我是不反对将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提前啦。”

  “我没有!”南宮照影红着脸大声反驳“我才没有要你吻我呢,你不要胡说八道!”

  打死她也不承认,方才那个无聇的要别人吻她的女人是自己。

  这一切都该怪公孙修仁,是他不好,是他‮逗挑‬她的。

  鲍孙修仁忍不住放声大笑。

  这小女子真是可爱,她的坦率天真,竟能让一向视天下女子如粪土的公孙修仁无力招架。

  “你笑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南宮照影觉得公孙修仁的笑听起来好刺耳,她圆眸怒睁,恶声恶气地质问。

  “没什么,吾爱。”公孙修仁忍着笑道。

  他的话让南宮照影怔了一下。

  “你叫我什么?”是她听错了吗?一个男人可以用这么宠溺的字眼称呼一名女子吗?

  她又惊又喜,心中漾着柔情,她要再听他呼唤一次

  然而公孙修仁并不言语,只含笑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接着俊朗的⾝形飘然走出梅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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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朗的天气,南宮照影在梅轩是待不住的。

  她心情‮悦愉‬的在庭院中散步,回想着前⽇公孙修仁对她不经意脫而出的一声“吾爱。”

  她知道男人不轻易言情说爱,她能得到心爱男子的一声“吾爱”夫复何求?

  她正満心甜藌之际,纤冷不防让人从⾝后一拥。

  “仁哥。”她回过头,晨曦之中,公孙修仁的仪表显得更俊朗出众了。

  “想什么?”公孙修仁亲昵地凑近她的耳边问。

  “我在想,这辈子就是此刻最快乐了。”南宮照影甜甜地笑道。

  在未遇见公孙修仁之前,她是个受人间冷暖的小叫化,遇见他后,一跃成了他手中珍爱的宝⽟明珠,更拥有他的爱。人生的际遇真的好奇妙。

  “胡说,我能让你比此刻更快乐。”公孙修仁笑道。

  “喔?”南宮照影不解。

  “来。”公孙修仁执起她的纤纤素手,兴匆匆地将她拉出庭院。

  他将南宮照影拉到马厩。看到马厩,南宮照影骤然怯步。

  “你还在为那天我骑马的事情生气吗?”她楚楚可怜地问。

  鲍孙修仁好笑的轻点一下她的鼻尖,笑谑道:“嗯,你愈来愈清楚为人子的本分了,懂得惧怕丈夫,变得既柔顺又乖巧。”

  “你…”南宮照影气极。“你好可恶!”一记花拳毫不留情地往公孙修仁的膛挥去。

  鲍孙修仁眼明手快的一把抓住她,将她雪⽩的柔荑凑近边轻轻一吻,嘻嘻笑道。“娘子,我是同你开玩笑的,别生气嘛。”

  “哼!谁是你的娘子,你叫别的女人去。”南宮照影恼怒地菗回自己的手,将他一把推开。

  “别生气嘛,我送你一样东西当作赔礼,好不好?”公孙修仁笑问。

  “喔?那得看看是什么东西了。”南宮照影端起架子,挑眉道。

  “东西就在里头,随我来吧。”公孙修仁含笑将南宮照影拉进马厩最里头。

  登时,南宮照影只觉眼前一亮,才发现站立在她眼前的是一匹美丽得不可思议的马儿。它通体晶亮,更胜冬下的皑皑⽩雪,体型娇小,仪态却十分优雅,一双圆亮的眸子柔柔地盯着她。

  “好漂亮的马啊?”南宮照影赞叹道,它一⾝雪⽩,真是太抢眼了。

  “喜吗?”

  “喜又怎样?”南宮照影的神⾊陡然黯淡下来。“你命令我不准接近马儿的。”

  也许欧绍琪说得对,马是一种极⾼贵的动物,⾼尚的人家才能骑马,她南宮照影又不是千金大‮姐小‬,纵然喜马儿,又能怎样呢?

  “嗯,就说我改变主意好了。”公孙修仁笑道。

  “你说什么?”南宮照影愣了一下。

  “如果你喜,这匹马便是你的。”

  “你要将这匹马给我!”南宮照影非常惊讶。

  “它本来就是我那天在马市特别为你选焙的。”公孙修仁宠溺地将她揽进怀中,笑道:“若不是你那天像个小傻瓜离家出走,早就可以见到他了。”

  “仁哥,你说的是真的?你那天真的特别为我买了一匹马?”南宮照影觉得好感动。

  即使那天欧绍琪像只八爪章鱼似地着他不放,公孙修仁的心里始终惦记着她。

  “你不觉得我不配骑马吗?”南宮照影小心翼翼地问。

  “你若再对欧绍琪说的那些混帐话念念不忘,我就要打得你三天不能坐椅子。”公孙修仁煞有其事地佯怒道。

  南宮照影闻言噗哧一笑,她搂着公孙修仁的脖子撒娇道。“对不起⿇,仁哥,人家是太⾼兴了,你就饶了我吧。”

  看着她‮媚妩‬的秋波和甜藌的笑容,公孙修仁除了认栽,还能如何?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别以为每次撒娇都有效。”公孙修仁笑睨她一眼。

  “知道了,大人。”南宮照影笑道,转⾝再度打量那匹美丽的马。

  她好想伸手摸摸它,可是又怕它咬人。

  鲍孙修仁瞧出她的心思,温柔的抬起她的手,在她掌心上放了两颗细⽩的糖。

  “这匹牝马很温驯,你同它好好培养感情,它⽇后就会乖乖让你骑了。”他抱着南宮照影的手凑近马儿。‘;

  牝马开始舐她掌心的糖,柔柔庠庠,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南宮照影咯咯地笑起来。

  “你会教我骑马吗?”

  “当然。”

  “什么时候?是不是现在?”南宮照影已经迫不及待了。

  “别急。”公孙修仁好笑道:“你必须先和它培养感情才行,我建议你先为它取蚌名字吧。”

  “吹雪。”南宮照影毫不考虑地说。“我要叫它吹雪,它的⽑⾊真的好漂亮。”

  鲍孙修仁微笑颔首。

  “仁哥,你一定要赶紧教我骑马,好吗?我要和欧绍琪一样,陪你去…”

  “嗯?”公孙修仁神⾊不善地扬眉道。“你又来了,当真要试试我的耐不成?”

  欧绍缑摧佛一针,深深地刺在南宮照影的心头,让公孙修仁感到心疼。

  “对不起嘛。”南宮照影又开始撒娇。“我再也不会嫉妒欧绍琪,也不会再受骗上当了,因为我知道你只喜我一个,对不对?”她自动地投怀送抱,对他抛出一记‮媚妩‬的秋波。

  “对,对极了。”公孙修仁温柔笑道。“你最好永远记住。”他俯首在南宮照影的上印下深深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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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鲍孙修仁将南宮照影送回梅轩后,出外治谈一椿生意。

  南宮照影独坐房內,喜悦甜藌之情犹未平复,她真的好快乐!

  “‮姐小‬,请用茶。”

  一个婢女轻轻的走进来,把南宮照影吓一跳。

  她抬头一瞧,望见一张笑意盈盈、清净秀丽的脸庞,南宮照影不曾见过她。

  “你是谁?我怎么不曾见过你?”南宮照影问道。梅轩里除了芙蓉和婉儿外,还有一群小丫环,她都见过,却从不曾见过这个清丽的可人儿。

  “我叫儿,是赖管家的外甥女,因为芙蓉姐姐回家奔丧,舅舅怕婉儿姐姐忙不过来,又怕底下的小丫头耝手耝脚,服侍不周,便把我拨过来。”

  “喔,原来如此。”南宮照影了然一笑。她正想再说些什么,一个小丫头来报,欧绍琪正在候梅庭中等她。

  南宮照影真希望可以永远不要再看到欧绍琪。

  但不去不行,她可不想让那不可一世的府台千金嘲笑她小家子气、怯懦无能。

  她放下茶杯,昂首阔步地来到候梅庭。

  欧绍琪神⾊郁地伫立庭中,瞧见南宮照影,只微微闪动一下眼眸,沉默不语。

  “你有什么事?”既然对方沉默,南宮照影决定先开口。“如果你又要来同我说你和仁哥如何,我劝你省省吧,我不会相信你的。”南宮照影怨怒地说。傻瓜当一次就够了。

  “我不懂。”欧绍琪冷冷地打量着她。“为什么公孙大哥会对你如此痴?论才貌、家世,你统统不如我,为什么我会输给你?”她的语气充満不甘心和恼怒。

  南宮照影并不回答,只是望着她,静观她的下一个举动。

  “你知道吗?他居然为了你,不惜违约背信,对我说他无论如何都要娶你为,把我们之间的赌约取消。”欧绍琪咬牙切齿地道。

  “那又如何?”

  “我认识公孙大哥很久了,五儒生最注重的便是‘诚信’两字,他一向宁死也不会违约背信,我左思右想,他今⽇会做出这样有违原则的事,原因肯定只有一个。”

  “你究竟想说什么?”南宮照影心里有丝不好的预感。

  “哼!肯定是你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设计失⾝于公孙大哥,得他不得不娶你,不得不取消赌约,是不是?”欧绍琪鄙夷地冷笑问。

  南宮照影羞怒的涨红了脸。“我不许你⾎口噴人!”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原因,像你这样一个低又耝野,不端庄又不识字,什么都不懂的丫头,公孙大哥凭什么非娶你不可?”

  “你…”南宮照影气愤难当。“你以为你是府台千金,便⾼⾼在上,旁人理该在你之下吗?只怕南宮照影不比你差。”

  “是吗?那就让我瞧瞧吧。”欧绍琪冷笑道。

  “怎么瞧?”

  “三⽇后的未时,咱们在西林见面,到时互见真章,你若能让我甘愿服输,我便放弃公孙大哥,永不再纠他。不然,我会不顾一切毁了公孙大哥的名誉,就算你们成了亲,我也要闹得你们不得安宁。”“你…好恶毒的女人?”南宮照影怒道。

  “不是我甘心放弃的东西,任何人也别想得到。”欧绍琪冷酷的神⾊一闪而过,让南宮照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仁哥又不是东西。”

  “我不管,总之,你敢不敢赴约?”

  “有什么不敢,本姑娘才不怕你呢!”退缩不能解决问题,她不要在和仁哥成亲后还要担心欧绍琪的纠,她要一劳永逸地解决它。

  “很好,不过,这个约定千万不能让公孙大哥知道。”

  “为什么?”

  “他若知道了,你还能赴约吗?你若不能赴约,我可就永远不会死心了。”

  “你用不着担心,我本来就不打算告诉他。”

  “好,咱们三⽇后见。”欧绍琪冷冷一笑,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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