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原以为昨天的混大概就是她人生中最刺的一件事了,但后来才发现自己错了,接下来的事才真的让她永生难忘。
这天,她跟往常一样到图书馆上班,接近中午十分,有个中年妇女略显忧心的走了进来。
“那个…姐小?请问有没有一个穿着灰夹克、黑长,大概六十岁上下的老先生来你们图书馆?”
蓝郁涵与李玫菱对看一眼。“你是说⻩伯伯吗?”
熬人一听,松了口气。“对,他是我爸爸,都一点了,他还没回家吃中饭,所以我才跑来看看,他在哪儿?”
“我记得…”蓝郁涵想了一下。“⻩伯伯好像十二点就出图书馆了。”
“十二点?”妇人诧异的瞪大眼。“可是…可是他没回来啊!”蓝郁涵与李玫菱对看一眼,怎么会这样?
“他会不会顺道去买什么东西?或临时去办什么事?”李玫菱提供想法。
“不可能,他⾝上只有一百块,不可能去买什么东西,我爸很省的,所以他连报纸都没订,说是要看报纸就来图书馆。”妇人着急地瞄了下手表。“都一个钟头了,他跑去哪儿了?”
“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回家了。”蓝郁涵安抚道。
熬人蹙着眉。“能不能借你的电话打一下?”
“好。”蓝郁涵拿起话筒递给她。
熬人急速地按着键,耐心地等待家人接起电话,当她忧心地说着:“是我,爸回来了吗?什么?还没回来?”
蓝郁涵与李玫菱的心往下沉,两人开始有不好的预感,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难道是半路⾝体出了什么状况,昏倒了,然后让人送到医院…或者让车撞了…蓝郁涵急忙甩掉这种不吉利的想法。
“那就不打搅你们了,我沿路再找找,如果我爸又回来图书馆,或者有什么状况,⿇烦你叫他快回家。对了,我留个电话,如果有什么状况…”
李玫菱将手上的笔递给她,顺手拿了张便条纸,妇人写了号码后,便忧心的离开了图书馆。
“会不会出什么事?”李玫菱不安地说。
“嗯…”蓝郁涵皱紧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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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蓝郁涵拿起电话,急于想知道⻩伯伯是否安然回到家了,才知道⻩伯伯让人绑架了。
她当时还捏了自己一下,确定不是在作梦,虽然绑架新闻时有所闻,但发生在自己⾝边,却仍有一种不实真感。
歹徒要求五十万,说真的,这种数目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严格来讲,对有钱人而言,这数目算少,但对于小康之家却是个负担,对穷苦人家那更是天方夜谭。
而⻩伯伯家恰巧就是属于小康之家,绑匪给了他们一天的时间去筹钱,还说不能警报。
蓝郁涵想不通⻩伯伯为什么会被绑架!说真的,他不是企业家,看起来也不富有,更不至于跟人结仇,所以她真的想不透。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此事的时候,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她到底该不该告诉杨汉成?因为⻩家不主张警报。
万一通知了察警,人质被撕票,那谁敢担起这个责任,更何况她还是个局外人!
吃完晚餐后,她与妹妹拿着垃圾到楼下等垃圾车,有的住户已先他们一步在楼下等待。
“姐,你⼲嘛苦着脸?”蓝音涵瞥了她一眼。“还在担心⻩伯伯?”
“嗯!”蓝郁涵颔首。“他不知道怎么样了?”
“你放心啦!吉人自有天相。”
“可是…”蓝郁涵叹口气。“我还是不懂他为什么会被绑架。”
突然,⾝后传来垃圾落地的声音,两人转头瞧了一眼,是五楼的庄启铭,他手上拿了好几包垃圾。
蓝郁涵看着他狼狈地弯检垃圾,正想帮他时,忽然又想到他恼怒的表情。
“垃圾车来了。”蓝音涵拉了姐姐一下。
“哦!”蓝郁涵走上前,将垃圾丢进车里。
两人走回公寓,蓝郁涵又道:“我打算等会儿出去绕绕。”
“绕什么?”蓝音涵不解。
“⻩伯伯是在回家的路上让人绑走的。”她蹙眉。“我出去晃晃,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什么线索?”蓝音涵反问。“人都被绑走了,你该不会以为走出去会碰到歹徒带⻩伯伯出来逛夜市吧!”
“不是,我只是想找事做。”蓝郁涵叹气。
“那还不如告诉杨汉成,他不是察警吗?”
“可是,歹徒说不能警报,而且,我们也不是⻩伯伯的家人…”
“那就只能尽人事了。”蓝音涵打开家门。“好了,你别烦心了,不会有事的。”
蓝郁涵走进屋內,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半个小时后,蓝音涵进浴室澡洗,她则呆坐在客厅里,兀自考虑着要不要找汉成商量。
她拿起电话,拨了号码后,又颓燃放下,就在她终于下定决心时,门铃却响了。
当她瞧见门外站着的人时,不觉吃惊以对。“你…”她呑了下口⽔。“有事吗?”
庄启铭略显不安地动了一下⾝体,推了推眼镜,没开口说半句话。
蓝郁涵又问了一次问题,而后忽然道:“你要跟汉成学防⾝技巧了?”她早该猜到的,他一定是不好意思,所以才开不了口。
“不是。”他左右张望。
蓝郁涵呆愣。“那是…”她等着他说下去。
“⻩伯伯被绑架了?”他轻咳一声,而后补充道:“我刚刚听到的。”
“对。”她叹气。“很让人难以相信对吧!”
他没说话,神情却显得更加不安。
两人沉默了三十秒,就在蓝郁涵思索着该讲什么时,他突然打破僵局。
“我…我知道是谁绑走了⻩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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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涵…”蓝郁涵冲进屋內,跑进房间拿必备物品。
“⼲嘛?”蓝音涵舒服的浸泡在热⽔里。
“我有事出去一下,如果我半小时还没回来,你…你就打电话给汉成,说…说我去找欺负庄启铭的不良少年,记得,半小时后。”
“什么,”蓝音涵从浴⽩里爬出来。“什么不良少年?姐…”当她听见大门被甩上的声音时,不由得开始咒骂。“气死我了!”她套了袍浴,就急忙跑出去。
“姐…”蓝音涵冲出浴室,却差点滑一跤。“可恶…什么烂拖鞋…”她甩开拖鞋,⾚脚跑到屋外时,已听见楼下摩托车发动离开的声音。
“可恶!”蓝音涵转向隔壁,大叫“杨汉文,你给我死出来,出来…”她用力敲门。
木门在十秒后打开,杨汉文一手拿着爆米花,一手拿着啤酒。
“⼲嘛?”当他看着穿着袍浴的她时,不由得瞪大眼。“你⼲嘛穿这样?”虽然长袍浴把她包得好好的,可她也不该穿这样来敲门吧!
“我姐跑了,快去帮我追回来。”她拉他出来,他手上的爆米花落了一地。
“喂…”他没好气地挣开她的手。“有点礼貌好不好?”
“礼貌你个头,我姐要是出了事,我扒你的筋、菗你的⽪。”
“你姐会出什么事?”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她去找不良少年会有什么好事!打牌吗?”她怒吼。“快去追…”
“哦!”杨汉文一听非同小可,急忙往下跑。
“等一下。”蓝音涵大喊。
“⼲嘛?”杨汉文止住步伐。
她瞪他。“都是你,讲这么一堆废话,我姐骑的是摩托车,你的短腿追得上吗?”
杨汉文回瞪。“你说话客气点!”什么短腿,也不想想他好歹比她⾼,这女人长得虽好看,可讲话太恶毒,让人倒胃口。
蓝音涵翻个⽩眼。“算了算了,你上来,打电话给你哥,我姐说半小时后她如果没回来,就打电话给你哥。”
杨汉文走上来。“半小时?”
“我哪能等那么久?搞什么,有事也不等我就跑了,回来非给她好看不可。”她跟着杨汉文走进屋里。
“你跟进来⼲嘛?”杨汉文没好气地说。
“当然是跟你老哥讲话,难不成帮你烤爆米花啊!”“你烤的能吃才有鬼。”杨汉文头摇。
“如果不是事态紧急,我一定会要你给我磕头道歉。”蓝音涵拿起话筒给他。
“还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杨汉文开始按按键。
“我就是了不起。”蓝音涵哼地一声。“本姐小可是剑道⾼手,昨天再用点力,你不死也半条命。”
“吹牛不打草稿,你是剑道⾼手,我还跆拳道金牌,噢…”他的小腿中了一脚。“你⼲嘛!喂,不是,我不是说你,是隔壁那个⺟老虎…”
“说重点。”蓝音涵瞪他。
“刚刚郁涵跑出去了,说要去找不良少年,噢…”杨汉文拿开话筒,有些耳鸣。
“拿来。”蓝音涵接手,简洁地开始述说一切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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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郁涵躲在树后,双手紧握着木,以备不时之需,前头庄启铭正与三个不良少年,外加五名流氓谈话。
她不知道怎么会跑出这么多人,明明庄启铭只打电话给其中一人啊!她紧张地全⾝抖个不停,忽然,庄启铭挨了一拳,蓝郁涵闭起双眼,而后又张开眼,瞧见庄启铭打给她的暗号,那表示人真的是他们绑走的,她急忙摸索放在袋里的机手。
正打算开始拨号时!机手却响了起来。“完了,完了,喂…”她竟然忘了将机手设成震动。“汉成…我…我在学校…有…有人来了…”她关掉通话键。
她紧握木,害怕得几乎要晕过去,她能瞧见他们正在四处寻找,她只希望才响一声的铃声能让他们误以为是错觉,毕竟她与他们还是有些距离。
“刚刚好像有什么声音?”其中一人不确定地说。
就在他们愈来愈接近时,躺在地上的庄启铭忽然爬起来打了不良少年一拳。
“好小子…”
前头的騒动成功地将走过来的两人拉回去。“怎么?没想到这小子还有力气爬起来。”
蓝郁涵感觉眼泪似乎要夺眶而出,万了…万一他们把他打死了怎么办?她不该这么冲动的,她太自不量力了!她抹去泪⽔,告诉自己要坚強、要有勇气,当她默念了几次后,这才觉得好一点,而他们也不再打庄启铭了。
她这才稍稍放下心,现在只希望杨汉成能及时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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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汉成坐在车內,全⾝紧绷,他从没这么害怕过,郁涵的最后一句话让他胆战心惊,他能听出她非常害怕,万一他来不及赶到,她出了什么事…
“头儿。”欧赛奇出声。“没事吧?”他看起来脸⾊发⽩。
“没事。”杨汉成告诫自己专注在目前的事务上。“⾚蛇,再开快一点。”
开车的男子有着一头流线型的暗红⾊头发,五官感,下颚方正,一个急转弯,橡⽪胎发出的焦味,显示其速度。“市中心太多车了。”他尽可能的踩油门。
“只是不良少年,不会有什么事的。”一旁的诗人开口,他嚼着口香糖,显得神情悦愉。“想想,⾼中生已经离我很远了,当年我可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欧赛奇声音低沉地笑着。
“你是说呼唤女人吧!”⾚蛇纯地右转。“靠你那张小⽩脸。”
“还有我贵族般的气息。”诗人优雅地挥了一下手,瞄了一眼后视镜,瞧见杨汉成纠结的眉头与紧绷的表情。“头儿,你不用这么紧张吧!什么场面我们没见过,照样谈笑风生,你现在的表情好像要被决一样。”
杨汉成烦躁不安地在坐垫上动了下⾝体。“别烦我,”他就是没办法静下心。
诗人摇头摇。“唉…爱情,掺着毒的甜美汁,人,却也痛苦。”
欧赛奇与⾚蛇笑着,杨汉成瞪了他一眼。“你想从窗户出去吗?”
“主啊!为他开启真理的大门吧!请你饶恕他的罪。”诗人畅游般地继续。“他在夏娃的怀里…”
杨汉成一个拳头过来,诗人敏捷地低头闪过。“主啊!愚昧是我的罪。”
欧赛奇与⾚蛇大笑。
“好了,我认输。”诗人又闪过一个拳头。“我只是想让你轻松一下。”
杨汉成没好气地道:“让你上车才是我的愚昧,我的罪。”他本想一个人骑机车过来,⾚蛇却要他上车,他只考虑了半秒钟便钻⼊车內,跟曾是赛车手的⾚蛇比起来,他绝对没有他快,更何况,⾚蛇的车改装过的,只是没想到这些人没事做,也都挤上车。
诗人愉快地笑着。“总得去看看让头儿魂不守舍的美人儿是谁吧?”
杨汉成没说话,只是横了他一眼。
终于,当车子在学校前停下时,杨汉成松了口气,他迅速钻出车外,对着跑出来的警卫叫道:“察警。”示意他待在原位,不要出来询问或阻拦。
这时,蓝郁涵依然蔵在树后,密切地注意着对方的行动,当其中一名流氓掏出刀子时,她吓得跳出来,他…他要杀死庄启铭了…
“等…等一下…”她发抖地大叫。
所有的人全望向她,蓝郁涵拿着木挥舞,战战兢兢地往前走,其间还差点因为脚软而跌倒。
“我…我已经警报了,他们…他们要来了…”她威胁道。
“刚刚就是你吧!”其中一名流氓走向她。
“没错。”她害怕地往旁移动,汉成怎么还不来?她好想他…
“她找了条子,我们赶紧走。”其中一人说道。
“解决她不需要多久时间。”流氓冲向她。
蓝郁涵惊吓地挥舞木。
“哎哟…”流氓吃了一记。
“搞什么!”另外两名流氓以最快的速度过来。
完了,蓝郁涵握紧木,在心中祈祷,妹妹教过她一点,她希望她还记得住!
突然,一声“不要动…”所有人全吓了一跳。
蓝郁涵几乎要瘫软在地上,随着这声叫喊,歹徒马上全做鸟兽散。
“郁涵…”
她转头瞧见杨汉成朝她跑来,她丢下木,想朝他跑去,无奈才跑了一步,便腿软地坐在地上。
杨汉成紧张地在她面前蹲下,面孔发⽩。“你受伤了?”
“没…没有。”她虚弱一笑。“要当英雄真不容易…”说完,她就菗噎地哭起来了。“我好怕…”
他马上抱紧她,吼道:“你快吓掉我半条命了。”他的胃绷到快出⾎了。
“嗯…”她抱紧他在他怀里哭着,刚刚与现在简直是地狱与天堂的差别,在他怀中她觉得好安心。
“以后有事情要找我商量,不许再这样胡来!”他斥责。
“嗯!”她慢慢止住泪,靠着他的膛,昅⼊他的气息。“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她仰头看他。
他耝暴地亲她一下,才道:“你为什么不找我商量?”他皱眉。
“⻩伯伯的家人说不能警报。”
“什么?”他一脸疑惑,怎么又会扯出⻩伯伯,她不是单纯的来找欺负庄启铭的人吗?
“⻩伯伯是?垂堇锟幢ㄖ降睦舷壬T嘉页鋈タ吹缬埃依习嫘λ邓前偻蚋晃蹋幌氲阶裘耍⾕坏闭妗。∽裘!彼姆较颉?br>
只见他已坐起,嘴角及鼻子都流出了⾎,⾐服也都脏了,不过看来应该没什么大碍。
“他说是他告诉那些人要勒索就去勒索⻩伯伯,可是他只是讲气话,没想到真的害了⻩伯伯,我跟庄启铭只是怀疑他们是绑架的嫌犯,但不能确定,所以想说确定了再告诉你。”
她在他的搀扶下起⾝,瞧见八名逃走的嫌犯全让人捉了回来,而且还是被三个人捉回来的,真不知他们怎么办到的!
杨汉成吃了一惊,他原以为只是单纯的事件,没想到还夹杂了这件事。
“那你更应该告诉我!”他不是故意要这么大声,但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你知不知道,你直接找他们有多危险…”
“我知道。”蓝郁涵急忙道,表示她有忏悔。“我刚刚真的好怕。”
“你…”“头儿?”欧赛奇出声。“这些人要带回去吗?”
杨汉成按捺住想发火的情绪,理智道:“他们涉嫌绑架,问他们把人蔵在哪儿?”
“绑架?”诗人挑眉,不是只是生学遭欺负事件吗?如果涉及绑架,他们就不会这么少人过来!
“好了,人在哪儿?”欧赛奇握紧拳头,让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暗示不说的话要让他们吃排头。
“姐…”蓝音涵跑过来,旁边跟着杨汉文,当杨汉成获知姐姐在学校时,有打电话通知她,只是那个计程车司机开得太慢,害她现在才到。
被威胁的歹徒害怕道:“他…他很好,我们没对他怎样。”
蓝音涵跑过来。“就是你们是不是?”她话才说完,一个拳头紧跟着过去。“不让你们跪下来叫我妈,我就不姓蓝!”
“哎哟!”嫌犯当场流鼻⾎。
“音涵…”蓝郁涵叫道。
“打得你不举!”蓝音涵一脚踢上他的舿下。“让你变太监。”
“啊…”这次叫声更凄惨。
杨汉文与诗人笑得合不拢嘴,欧赛奇则在她一拳又挥过来时以手掌挡下。
“够了。”他出声,眉头皱着。
她瞪视他⾼人一等的⾝⾼,这家伙快两百了吧!吃什么长成这样!别以为这样她就会怕他。“你也想讨打吗?死秃头!”
这下连⾚蛇跟杨汉成都笑了
“该有人好好洗你的嘴,姐小。”欧赛奇慢条斯理地说。
杨汉文赞同地点头。“说得好,赛奇。”他可是备受害迫。
蓝音涵起地上的木。“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死光头!”她扬起下巴。
“等我劈了你再来解决他们。”
“音涵…”
“没关系。”杨汉成抱紧她,在她额上亲一下。
“可是音涵学过剑道…”
“没关系。”杨汉成依然咧着嘴笑。
诗人纳闷地看着木。“这子长得有点怪。”怎么…很像某个器官?
杨汉文哈哈大笑。“当然怪,那是从木雕上拿下来的二老,不要怀疑,就是那个二老。”
诗人与⾚蛇一愣,随即在瞪视了木一眼后,哈哈大笑。
蓝郁涵则是羞恼地钻进杨汉成坏中,杨汉成笑着摸摸她的发丝,而后对欧赛奇说:“你陪她去练练剑,我们还有正事要办。”不支开蓝音涵,他们不知何时才能问出人质的下落。
欧赛奇颔首。“来吧!姐小。”他往较空旷的地方走。
蓝音涵动动手臂,做做暖⾝。“非打得你脑袋开花不可!”
“再不说,就有你们苦头吃了。”杨汉成瞪视歹徒。“真要她用木给你们一顿排头?”
“我说,我说。”其中一名歹徒连忙道。“那…那个老人没事,我们打算一拿到钱就放他,我们是想,他有一百万,我们才跟拿五十万花花也不多…”
蓝郁涵想离开杨汉成去妹妹那里,却菗不开⾝,因为他箍得她好紧,在听到⻩伯伯没事后,她已经放心了,她现在挂心的是妹妹,那个光头男子一看就不好惹。
杨汉成在问出人质的蔵匿所后,打了通电话回局里,要他们派人救出人质,顺便要求一辆空车过来运送歹徒回局里。
办完所有事后,杨汉成走到庄启铭⾝边,问他要不要紧,在得知他没大碍后,他告诉他,如果他真的想保护自己,也保护别人,就来找他。
“你今天做的事可以证明你并不懦弱。”杨汉成说道。
庄启铭戴着被踏歪的眼镜,没说话,双眼直直盯着眼前的草地。
“今天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会知道⻩伯伯在他们手上。”蓝郁涵也道。
“等你下定决心了,就来找我。”杨汉成说完该说的话后,才将注意力转回一直想走开的蓝郁涵。
“汉成,你快放开我。”她挣扎。
“你放心,赛奇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他安抚地摸摸她的发。“你妹妹太目中无人了,给她点教训也是好的。”
蓝郁涵沉默着。“妹妹虽然有时候很无理,可是她是真的关心我,从小到大,她虽然老爱欺负我,可也都是她在保护我。”
“我知道。”他亲她一下。“让赛奇跟她玩一下,她才会有所警惕,你放心,赛奇不会伤她的。”
蓝郁涵转向妹妹,见她伶俐地打上欧赛奇的手腕。“可是万一妹妹打伤你的部属怎么办?”
杨汉成一听,立即大笑起来。“这也不错,让他们知道他们该好好练⾝手,他们最近是愈来愈懒了,别担心了。”他吻她一下。
她害羞地点头,注意力马上被转移。“这儿好多人。”
他微笑地将她拉离众人一段距离。“所有的人都在关心你妹妹跟赛奇的战事。”
“真的?”她转头想看,却让他扣住下颚。
“我的胃很痛。”
这句话立即昅引她全部的注意。“要不要紧?你的胃葯呢?”
“我一急就忘了,不碍事,只是神经太紧绷了。”他俯⾝亲她。“吻你会让我放松不少。”
她涨红脸。“骗人。”
“我的胆子很小的。”他在她间逗挑。“想到你可能受伤,比让我去对付十个拿的歹徒还要教我害怕。”
他的话让她觉得好愧疚。“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我想我需要收惊。”他对上她的眼,双臂环紧她。
她的脸整个发烫!边漾着轻盈的笑,她勾上他的颈项,细声道:“好…”她的话随即消失在他边。
这边,蓝音涵敏捷地又敲了大块头一记。“不怎么样嘛,死光头!”
诗人愉快地吹着口哨,双手叉在前。
“加油,赛奇!”杨汉文大喊。
⾚蛇则是踢了想趁逃跑的犯人一脚。
月儿⾼挂天际,今晚,还真是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