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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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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吵。

  苏沅懒散地躺上沙发,门外施⽟雪的破口大骂只换来她这淡淡的两个字,不痛不庠。

  你自作孽。苏傅湘火大地将她由领子提了起来,告诉我,乖女儿,你为什么会在这时候突然出现?不是说要代第八节课吗?冷笑外加咬牙切齿,她恨死自己为什么要错生这丫头。

  哼,当然是骗你的了。苏沅拉开老妈揪住她的魔爪,她老早骑到她老妈头上去了。

  老妈,你未免太不上道了,我是什么样的人啊?你无缘无故跑来问我今天几点回家,我不用想也知道你打算搞啥把戏,不回来凑一下热闹,怎么对得起你呢。苏沅嘻嘻笑道。

  苏傅湘哀号了一声,天啊,你这丫头为什么这么‮态变‬?你知不知道这七年来我没有收过任何一份媒人利?要不是你老爸还会投资‮钱赚‬养家,咱们早就去喝西北风了,你不怕吗。

  老套了。苏沅哼了她一声,念书时,你威胁我我都不怕你了,现在我翅膀硬了,会‮钱赚‬啦,有‮华中‬民国‮府政‬养我,谁理你啊!

  你…苏傅湘恨不得捏死她。阿沅,妈知道你七年前小小心灵严重受创,但你也不该因为如此就恶意破坏别人的姻缘呀,你难道没听过,打散人家的姻缘是要穷七代的。

  唉,老妈,你说话要凭良心耶,我什么时候打散别人的姻缘?我有‮引勾‬谁吗?苏沅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我哪一次不是只和大家礼貌的打个招呼而已,我做了什么?是那些⾊男自己搞不清楚状况,你硬怪罪于我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苏傅湘一时语塞,苏沅确实没做什么,不过就是打个招呼而已,但为什么那些男人就是招架不住呢?

  可是…你不能否认自己是蓄意引人犯罪吧?你没事装那么娇弱,装那么嗲做什么?

  好好笑喔,我生得美,是你给我的本钱,说话嗲声嗲气是我的嗜好,⼲卿底事?

  和你这丫头说话,我会气得脑充⾎!

  好好好,⾝为孝顺可爱的女儿,你不爱跟我说话,我就不说啦。不过为了怕闷坏你,我劝你还是找个人开口发怈一下挫折感比较好,门外那个鬼吼鬼叫的女人是个不错的对象,你大可快去和她讲点道理,省得她愈嚷愈大声,将我的坏名声传遍方圆百里,没有人敢来娶我,我就只好一辈子跟着你,呵呵…苏沅不愧是孽女,将善后工作丢给老妈,上楼去也。

  这个威胁也是老台词,不过就苏傅湘而言,每次都会奏效,因为她赔不起,万一这孽女当真没人要,一辈子赖在她⾝边,肯定叫她吃不消,受不了,七伸八瞪死翘翘!

  不过,话说回来,谁又有那个本事,能娶走她这个‮态变‬女儿呢?

  苏傅湘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美脸垮了下来…

  神啊,请给她一个奇迹吧!

  **

  确定是她。

  百分之九十错不了。这是找们新研发而成的⾼科技软件,将魁提出的一百零一个特征统作合成,再将‮湾台‬两千两百万人口层层过滤,这个女孩最有可能是魁指定的'东方之珠'。

  嗯。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內就找到目标,办事能力真不是盖的。不过,不知道欧那家伙⼲得如何?

  你放心,我对自己新研发的软体相当有自信,欧先生没有办法像我们这么快便能将合乎一百零一个特征的影像合成、筛选完毕,主人掌握绝对的先机,最终一定能抢先夺得东方之珠,接手‮国中‬城。

  最好如此,‮国中‬城我势在必得。

  是。请问主人,下一步要属下如何做!

  接下来便是我的工作了,我要马上飞到‮湾台‬,降服东方之珠!

  **

  什么?你说什么?你…要帮我们家阿沅相亲!苏傅湘羔点昏倒,她大‮姐小‬的恶名让众路媒婆避之唯恐不及,今儿个这周太太是疯了不成?

  是啊,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你家阿沅子虽然古怪了些,但才貌可是一流的,闲放在家里多可惜,你不巴望着早些将她嫁出去,好落得清静吗?周太太讲话真够直的。

  想当然想,不过谁有那个能耐!苏傅湘没好气地回道。这女人和她隔邻而居,七年来她家庭院上演的丑事丑话早⼊了她的眼耳,也没啥好瞒的了。

  不瞒你说,其实是有人仰慕你家阿沅,想更进一步认识她,才找我安排的。

  唉,我就知道,又是个被她外貌蒙骗的笨男人是吧?为了他好,你就要他打消念头吧。也算功德一件。

  不不不,关于阿沅那个不良的…呢,嗜好,我已经事先警告过他了,但他丝毫不以为意,执意要我帮他安排,让阿沅认识他这么一个人。

  喔,他不怕死?

  我想这个男人不会知道什么是怕。周太太的眼眸突然泛起了崇拜的神采,仿佛初恋少女遇到了⽩马王子。我向你发誓,我从来没见过像他这么男人中的男人。

  啊。苏傅湘皱起眉头。

  长相英俊自然不必说,单那一⾝的风范气度,我打包票,分明是万人之上!

  你太夸张了,周太太。媒人嘴岂能轻信?

  不,绝不夸张。周太太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照片,不信的话你自个儿看。

  苏傅湘半信半疑地接过,这一瞧…哇!真不得了,仿佛一股电流通过一般,让她心中不自觉泛起了一丝警讯。

  不错,照片中的男人条件一流,但…为什么他流露出来的气质,竟让她感到有某种程度的悉感呢?

  如何?不赖吧?他名叫原辙,可是⿇省的理工博士喔。

  喔。人才一流,学历更是一流,苏傅湘也没得挑剔。人确实没话说,不知道他家还有些什么人啊?

  他⽗⺟亲死于空难,只剩他一个人了,你放心,阿沅若嫁过去,不用侍奉公婆,照顾小叔、小泵,不只不会累着她,她还可以三不五时回娘家来同你作伴呢!周太太眉开眼笑地说。

  现在说什么嫁不嫁的,未免太早,我家阿沅那个你也是知道的,要她乖乖接受相亲安排,难啊!

  不难!一点都不难!周太太的笑容更扩大。

  喔。苏傅湘狐疑地盯着她,这平常憨呆的女人,今⽇似乎有些不一样。

  我想,你可以试着从阿沅的嗜好下手。

  嗜好?喔,你是说…

  没错,你就假装是帮别人安排一场相亲,并在无意间将时间地点透露给她知道,如此一来,阿沅一定会准时出现,到时,一切给原先生就行了。

  ⾼啊!虽然女儿的‮态变‬行径让左邻右舍人尽皆知很不光彩,但能将它善加利用的手段却是值得喝采。周太太,真有你的,居然想得出这种手段。

  嘿嘿,其实我哪里能想出什么东西啊,这都是原先生想出来的。周太太老实不居功。

  喔?苏傅湘对原辙的初步评估:合格!

  这男人似乎有些小聪明,会耍小手段,嗯,或许他会是上天送给她的奇迹也说不定喔!

  **

  苏沅知道晚上八点,她老妈在月河餐厅安排了一场相亲。

  于是,她准时出现了,却装作是不期而遇。

  哎呀,妈妈,好巧喔,你怎么也在这儿?啊,还有周伯⺟,你好。苏况很有礼貌的行礼。

  呵呵…苏傅湘眼见好计果然得逞,忍不住笑了出来。周太太赶紧暗中推她一把,但自己也忍不住得意,于是两个中年女子很突兀的笑成一团。

  妈?苏沅讶异了?事情似乎不太对劲。

  阿沅,你来了!果然来了!哇哈哈…

  她来了值得这么惊讶吗?苏沅一头露⽔。

  很好,该来的总算来了。一个低沉而感的嗓音,将苏沅由雾中拉回神魂。

  懊死,被那两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搞得差点忘了自己上这儿来的目的。

  你好,我是…苏沅一如往常,要使出‮魂勾‬摄魄的‮媚柔‬大法,但…

  苏沅,独生女,二十四岁,‮湾台‬师大国文系毕业,目前任教怀安国中,最喜的食物是黑森林蛋糕,讨厌红萝卜,绝不看连续剧,痛恨别人的爱情故事有完美的结局,以破坏他人相亲为乐,因此有个相亲杀手'的封号…还要我说得更清楚吗。

  你…苏沅骇然地退后一步。你是谁,你和别人相亲,⼲嘛将我打听得这么清楚。

  她睁大了眼,审视眼前这个男主角。

  不一样!

  只消一个照面,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和之前的任何一个男主角都不一样。

  懊怎么说呢,那精明得⾜以洞悉世界的眼眸,引发她心田打流,撞摆得厉害,让她惊慌失措。

  你可以走了,别忘了去领你的酬劳。原辙转头对相亲女主角说出这句令苏沅莫名其妙的话。

  我真的这样容易就可以领到酬劳,女孩的表情真是惊喜加。太了!只要换上一件美美的⾐服,再乖乖坐个十分钟,我就可以赚到比端一个月盘子⾼上五倍的酬劳,先生,您真是慷慨,下次若还有这种好差事,请一定要继续雇用我好吗?

  很抱歉,没有下次了。原辙淡淡一笑,‮湾台‬女孩都是远么爱钱吗?

  喔,真可惜。女孩滴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先生,其实凭你这样的人才和阔绰,我绝对不介意将'假'相亲变成'真'相亲的,嗯?她抛了一个媚限。

  原辙不悦地蹩起眉头,在我尚未动怒之前,你最好安分的去端你的盘子。他的话语自有令人不敢小觑的威严。

  女孩吐吐⾆头,知道这男人她本惹不起,马上绕过座位,准备离开。

  慢着!苏沅一把拉住她,你不是来相亲的吗?

  唉,你看到啦,我只不过是餐厅里打工的服务生,没那么好福气钓到这个金⻳婿。她酸酸地甩开苏沅的手,以极快的迅度消失在众人面前。

  原来今天的相亲是一场骗局!妈,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苏沅一记杀人眼光向苏傅湘和周太太。

  呃…苏傅湘知道女儿的脾气,也明⽩这丫头现在正处于肝火旺盛的巅峰期,稍有不慎,怕大火将一发不可收拾,因此她小心翼翼的斟酌用词,但…

  让我来说吧。原辙开口了,配合他⾼英俊的仪表,音节铿锵有力。

  我姓原,单名一个辙字,从现在开始,你将会永远记住我的名字,我的人。他倏然伸出手,抬⾼苏沅的下巴,仿佛古代帝王审视他的爱妃一般,強势而傲慢。我今⽇安排这场相亲的目的,就是为了你。

  他⾼⾼在上的举止言行让苏沅气恼,哪个男人在她面前曾经如此放肆?她是一颗被男人骄宠惯了的明珠,岂容他初见面便如此霸道?

  我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你这个自大的臭男人!她不客气地打掉他的手。

  这才是你的本,懂得在我的面前‮实真‬
‮诚坦‬,这是个好现象,我不得不夸奖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原辙淡然一笑,不费吹灰之力便在第一场的口角上赢得胜利。

  你…苏沅气得几乎跳脚,局势明显不是她能主控,这种情况是前所未见的。

  妈,你居然伙同这个下流无赖来欺骗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啊!

  嗯,我是想,如果有个人能治治你,世界上或许可以减少很多旷男怨女,也是功德一件嘛。苏傅湘说得相当认真,原辙真不是盖的,她对他寄予绝对的厚望。

  你真没⺟!苏沅咬牙切齿地冷哼。而你,是个无聊又狂妄的疯子!她当然不会放过咒骂原辙的机会。

  你则是一尾离⽔的小鱼,一旦咬了我的饵,就注定要落⼊我的手掌心。恰巧你又叫苏沅,嗯!'输原'!名字取得很好。

  你作梦!本‮姐小‬没空理你这个疯子!哼!她气怒地扭头要走,但走没两步,原本餐厅內用餐的客人却群起而动,莫名其妙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啊?这…苏沅惊讶了。

  很抱歉,你或许不知道我的势力有多庞大。没有事先准备好鱼网,怎么能抓住你这只任的小鱼儿呢?原辙气定神闲地瞅着她。

  他们…都是你的人?苏沅觉得喉头哽住了,这是什么时代了,怎么眼前这个男人竟还能像古时候的恶少一样?

  乖乖。苏傅湘轻呼一声,这种类似黑社会的阵仗居然上演,这原辙并没有周太太所说的那样单纯。

  她暗中推了周太太一把,但周太太却没有反应,苏傅湘这才发现她吓傻了,嘴巴张得大大的。

  嗯,看样子她也不清楚原辙的‮实真‬来历。

  不错,都是我的手下,吓着你了吗?原辙欣赏着她瞠目的表情,嗯,人,比那张合成图更要⾊几分。但不知她和傅阁究竟有何牵连,为何会让那老头指定为东方之珠呢?

  我有什么好怕的?‮湾台‬是个法治社会,我就不信你敢明目张胆地‮留拘‬我。苏沅哼道。

  我不想‮留拘‬你,也没那个必要,扣住你的手段相当多,这种最野蛮的招式不适合我。原辙又勾起了一抹极尊贵的笑容;我有一些重要的话要说,听完了你就可以自由离开。

  喔,不就是小狈汪汪叫嘛,你吠啊。苏沅冷笑,故意要怒他,她就不相信这男人能永远维持那一副冷漠⾼贵的臭架式。

  就一只小狈的标准,你方才吠的那一声算是相当好听。原辙谈笑自若,不动如山。

  这厢苏沅则恼怒成灾,思忖着是否该扑上去海扁他一顿。

  如果你妄动扁我的念头,我劝你最好三思,我一小小的手指头,就⾜以勾动天雷地火。原辙含意深远地晃动他的食指,对她眨眨眼。

  难的无赖!

  苏沅双手紧握成拳,俏脸气得涨红。你到底想怎么洋?你很难耶。

  才不过这一会儿工夫就说我难,可以想见你的未来极不乐观。原辙又笑,那似有若无的⾼贵,真是人。

  我的未来与你无关,不用你婆多事!

  错了,你的未来注定与我息息相关。我给你十天的时间,十天之后你答应嫁给我,我马上用专机带你回‮国美‬,十天之后你若不答应嫁给我,我便将你五花大绑,还是用专机带你回‮国美‬,反正不管你答不答应,最终的结果你都是我的人,免不了,逃不掉,端看你选择文明或野蛮的方式。

  原辙说得再自然不过,苏沅的下额却差点惊愕地掉到地上。

  你有病,真的有病。苏沅只能做出这个结论,她想若不是碰到一个病⼊膏盲的疯子,就是她正在作一场吓死人的噩梦,噩梦一醒碰到一个病⼊膏育的疯子。

  我不跟你扯了,你好好养病,节哀顺变,再见。苏沅本不精楚自己在讲什么,受这疯子的刺太大,她语言的逻辑因此变调。

  你只剩三个钟头的自由时间。原辙用一手揩轻轻叩醒她受惊过度而恍惚的神智。

  这颗东方之珠清亮无暇,勾起了他前所未有的‮趣兴‬,这种快乐的驯服感,真是他始料未及,是意外的惊喜。

  什么意思?

  三个钟头之后,我就会如影随形地跟着你,你永远摆脫不掉我的,我的东方之珠。

  他轻轻一吻,印上了她的香,原本以为会换来她一声尖叫,甚至一巴掌,但没有。

  苏沅已经完全傻掉了,成了彻底木然的美丽娃娃。

  而这让原撤得意的大笑。

  一比零,他胜了第一回合。

  **

  他一定是个疯子!

  ‮夜午‬十二点,苏沅蜷缩在被窝里,不明⽩自己为何黑煞⽇外加流年不利,居然招惹了一个难的臭男人。

  说他疯,他似乎又霸道精明得该死,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连斗嘴也斗不过他,世上有这般伶牙俐齿的疯子吗?

  说他没疯,却又对她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世界上有哪一个脑筋正常的女人,会在十天之內将自己的终⾝大事定案?而且还是在受人威胁的情况,对象还是个超级強势的难男人。

  谤本不可能嘛!那男人肯定是疯子!

  好吧,他看起来确实不像疯子,英俊魁梧,⾐冠楚楚,自有一股弹笑间,強虏灰飞烟灭的气度,不过那又如何?谁规定疯子不能生得一表人才?他是疯子,不会错的。

  九点到十二点,三小时的时间已经到了,天地间相当平静,那个疯子没有出现,阿弥陀佛。

  苏沅相当庆幸,松了口气准备‮觉睡‬,在梦里将那个诡异的男人踢出她的记忆里,但…

  叩叩!

  有人敲门不可能啊,她爸妈早就不知道睡到第几段去了,谁还会发神经来敲门?

  听错了。苏沅决定不予理会。

  砰!门居然被撞开了。

  吓。苏沅从上跳了起来,第一眼所见,就是那个难男子脸上挂着欠揍的笑容,大刺刺地朝她走来。

  你野蛮人啊!进别人房间前要先敲门的礼貌都不懂吗?顾不得⾝上只穿着一件印着草惠图案的稚气睡⾐,她双手把,对他怒目而视。

  她气红的消脸,比她睡⾐上的每一颗草每都还要红滴,惹人垂涎。

  原辙发觉生平第一次,他对草每动了令人超呼想像的食

  我敲了门啊,不过没人应,你的听力显然不太好。草莓姑娘。

  草莓?噢!苏沅终于惊觉自己此刻是穿着睡⾐面对敌人,不由得羞赧地惊呼一声,天杀的!她迅速地钻进被子里,以最俐落的动作将自己如裹粽子般紧紧裹住。

  嗯,你绝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一颗粽子。原辙忍不住露出大大的笑容。真奇怪,他今晚怎么特别饥肠辘辘?不论是草莓或粽子,看来都像人间美味。

  苏沅似乎听到自己银牙咬碎的声音。

  你这个疯子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三个小时到了,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原辙闲散地倚在被卸了一半的门边,笑得很欠扁。

  谁问您这个?我要知道你为什么会在我家出现?该不会是他那个老妈笨得开门揖盗吧?

  世界上没有什么地方是我没办法出现的。原辙这话并不是吹嘘,他确实有这个能耐。

  瞧你说得真有那么回事,你怎么不到⽩宮和柯林顿照张照片给我瞧瞧?苏沅嗤之以鼻。

  这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就怕柯林顿自惭形秽,不敢和我一同⼊镜,毕竟我比他上相多了。原辙脸不红气不地接把。

  神经病!自恋!大‮态变‬!苏沅简直受不了这个臭男人,天下无难事,到底用啥方法才能刺穿他那似乎永远气定神益的呕人模样?

  嗯?在发声的同时。原辙⾝形一晃,欺近她⾝边,出手捏住苏沅尖巧的下巴。

  吓!你…晤…下一瞬间,她的被莫名其妙的野蛮掠夺了。

  为…什么会这样?苏沅晕了,因为他危险的气息,及檀口上骇人的热流,让她几乎窒息。

  我就在奇怪,为什么你连骂人都那么好听,原来是因为你生就一张与众不同的嘴,它比我曾经品尝过的任何一个都还要芬芳甘甜。原辙凑近她的耳畔,还很琊恶地,看来真的是滋味无穷。

  你…苏沅气极,右手往后伸,想抡起头灯砸碎他的无赖头,大不了一命赔一命,她豁出去了!

  我警告你,你若敢用灯砸我,我会让你后悔莫及…他冷冷地威胁。

  你敢!

  尝试。吊儿郞当的口气,竟是威力万钧。

  痞子!无赖。

  你又骂我了,看样子你真的很喜我的吻,对不对。'原辙挑⾼一道眉⽑,轻易就将她吃得死死。

  啊…苏沅不敌,马上退避三舍,缩到的最边缘,恨不得将自己溶进墙壁里。你很难耶,你到底想怎么样!

  要你点头同意嫁给我,一切好说。

  我绝对、绝对、绝对不要嫁给你!苏沅咬牙切齿,这家伙究竟哪儿来的?是之前那些被她破坏姻缘的被害者故意整她的吗?

  不用急着回答,我很仁慈的给你十天考虑,不是吗?我就是体谅你是个女人,女人嘛,总是容易受情绪左右,做出错误后悔的回答,那真是相当遗憾的。

  苏沅疼痛不已的头,谁啊?谁能帮她赶走这个难的疯子…爸爸!

  对了,她老爸是男人,应该派得上用场。

  爸…阿爸…苏沅扯开喉咙大叫,要把她老爸叫醒。

  省点力气吧,不用叫了。原辙掏了掏耳朵,这女人的嗓门真不小。

  你怕了吧?怕了就快滚!本‮姐小‬可以既往不咎,原谅你私闯民宅的罪过,不过你以后不准再騒扰我。苏沅有些得意,找个帮手其实还是有用的嘛。

  你爸妈在半个小时前已经坐上飞往夏威夷的专机,你在这里喊破喉咙也是无济于事。

  苏沅张大了嘴巴,你…你是开玩笑的吧。

  不,千真万确,这是他们二度藌月,你这个做女儿的应该⾼兴。才怪,原撤知道苏沅不只不会⾼兴,还会气恼。

  你…是你搞的鬼!你真是…

  神通广大,谢谢。原辙向她回手答谢。

  苏沅气得要吐⾎。天啊!她居然遇上了一个拥有恶势力的疯子!这…这房子只剩下我和你?

  没错。为自己争取一个有利的环境,一向是我最擅长的。原辙笑得很得意。

  好,很好。苏沅冷冷地笑了,她仰头倒下,棉被一扯,盖住自己的头。

  她突如其来的反常举动,让原撤有些错愕,他掀开了她蒙住的棉被。

  不生气?没有破口大骂?这太不像平常的你了,你搞什么把戏?

  我能搞什么把戏?我不过是一只没有恶势力的小绵羊,落在恶虎手里,任其宰割!苏沅冷哼。

  嗯,你既然有这种自觉,那是再好不过,或许我们该把握这个你难得一见的理时机,好好谈谈,把彼此的利益谈清楚,免得说我亏待你。原撤觉得自己真是太仁慈,太慷慨,东方之珠让他可以接手‮国中‬城,他也绝不会过河拆桥,亏待了她。

  这是什么话?苏沅真的很想甩他一巴掌。

  很抱歉,现在已经凌晨,我只是个忙碌的平头小民,明早还要工作糊口,没时间也没心情同你抬杠,泡茶聊天。苏沅甜甜地笑,笑容里掺的是冰糖。

  你若同意嫁我,就用不着工作。

  我不希罕你的臭钱。

  你…原辙蹩起眉头,正准备回嘴,但苏沅却一把揪住他的⾐领。

  我告诉你,我要‮觉睡‬,你爱待在这里随你,是男人的话就给我放规矩点,你若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一个冲天的哼轰向他脑门,再使力将他推开,苏沅拉起棉被,再度将自己裹得像木乃伊。

  原辙一时愣住了。

  唉,这女人,难的程度和他绝对有得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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