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书屋
首页 > 言情 > 竹马戏青梅 > 第五章

第五章

目录

  事后,当文雁回想起自己失态的模样时,她就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永远不要出来。

  她怎麼会这样鬼哭神号呢?真的是太丢人了!她捂著脸,她已经不是小孩了,结果还哭得眼泪鼻涕直流。

  “文雁,你不舒服吗?”庄千慧拍一下她的肩。

  文雁放下手。“没有”她怎麼可能告诉她发生了什麼事,千慧一定会糗她。

  “没事就好,你也别躲在这儿,大家都在那儿玩得很开心。”庄千慧手裏拿著烤好的⽟米,吃得津津有味。

  文雁无聊地看着两班同学在那儿带动唱,嘻嘻哈哈。“我说过我对联谊没‮趣兴‬,也不想认识他们。”在她眼中,那些奉吾⾼中的人都很幼稚,连烤个⾁都笨手笨脚的。

  “我知道!这句话你说了一百零八遍了,可是你老窝在这儿,人家会觉得你不合群。”她接过文雁送给她的⾖⼲。

  “在这儿有什麼不好?你们尽管吃,我来烤。”文雁喝口矿泉⽔。

  “你这人实在很固执”她叹口气。“我知道在你眼中他们都比不上你青梅竹马的爱人,可是你就忍耐一下嘛!出来玩就是要开开心心的。

  文雁瞪她一眼。“什麼青梅竹马的爱人?你有⽑病啊?”她打开书包,拿出英文课本,后天就要月考了,趁此时候来背书也不错。“你快去玩,别理我。”

  “真是拿你没办法。”庄千慧只好自己一个人加⼊游戏的行列。

  文雁自己一个人坐在石头上,边烤⾁边念书,偶尔欣赏这山⾕的翠绿景致。

  四周都是青山,⾕底有一小溪蜿蜒而过,溪的两岸是大大小小的石头,拾著阶梯而上,有一个吊桥通往路面,坐在⾕底听鸟叫虫鸣也是件愉快的事,她心想,不知杨汉強来过这儿吗?回去的时候记要问问他。

  可是自从前几天她失控地在他怀中哭泣后,她就避著他,因为她觉得很尴尬,也不知道为什麼,心裏总觉得怪怪的。

  “你怎麼一个人在这儿?”

  有道影遮住了光,文雁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埋首于书本中。

  “我叫赵明琛,你叫?”他蹲在她面前。

  “对不起,请不要挡住我的光线。”文雁尽量有礼的说。

  “你这麼用功?”赵明琛坐到她⾝旁的石头上。

  文雁拿起烤⽟米咬了一口,仍不理他,她最讨厌这种无聊的社

  “赵明琛,你怎麼跑到这儿来?”

  文雁听见班长也跑了过来,她叹口气,难道她想一个人静静的都不行?

  “我们要玩新游戏了,走吧!”班长邱碧枝拍拍赵明琛的肩。

  “你要一起来吗?”赵明琛问。

  “文雁前几天扭到脚还没完全康复,她得多休息,走吧!”邱碧枝拉著赵明琛。

  “你们玩就好,我想先休息一下。”赵明琛婉转的拒绝。

  “噢!”邱碧枝只得悻悻然的离开。

  “你的脚没事吧?”赵明琛问。“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医生,可以介绍你去。”

  “不用了,我的脚已经好了。”文雁有些不耐烦的回答,这人怎麼不赶快走?

  赵明琛看了她的英文课本一眼。“如果你有什麼问题可以问我,我的英文还算可以,对了,第二课満重要的,月考有很多题目会从这裏出。”

  文雁皱眉,这人真是令人受不了,自大的家伙。

  赵明琛梳拢头发,文雁移个位置背对他,不想和他打道。

  赵明琛也不以为意,他又问道:“你住哪儿?”

  文雁转过⾝面对他。“对不起,我想看书,请你离开行吗?”她一脸不悦。

  “来这儿就是要放松心情玩乐的,别那麼认真。”他拿起一块烤好的翅。

  文雁突地起⾝,走到一旁不想和这种人废话。

  “文雁。”

  庄千慧蹦跳地跑过来,但是眼神却瞥向一旁的赵明琛。“大家都在那边玩,你怎麼在这儿?”

  “我一会儿就过去。”他露出一抹人的笑容。

  庄千慧将文雁拉到一旁,小声道:“文雁,你也过来跟我们一起玩,不要在那儿看书。”

  “可是我告诉过你--”

  “我知道。可是你这样子,人家会说你故作姿态,来了还在那裏看书。”

  文雁实在是有“有理说不清”之感慨。“我问过班长能不能不来?她说不行,现在我来了,又有人说我故作姿态。”她皱一下眉头,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别管这些了,反正一起去玩就是了。”庄千慧拉著她。

  “不要。”她‮头摇‬。“我没办法勉強自己。”她就是不喜和一大堆不认识的人在一起。

  “老天!你不要这麼牛脾气行不行?”

  “你去就好,随他们怎麼说,我不在意。”她耸肩。

  庄千慧叹口气,实在拿她没办法,不知道是该说她有原则,还是死脑筋。

  “赵明琛,我们一起过去。”庄千慧说。

  赵明琛点个头,两人走向另一头。

  文雁再次坐下来,摊开英文课本,专心的念书。

  这是她唯一参加过的一次联谊,从此以后,她便不再参加这种活动,即使上了大学也一样。

  当文雁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她骑车转过街角时,突然窜出一抹黑影,她下意识地尖叫一声,差点从车上摔下。

  “是我。”

  杨汉強⾼大的⾝影挡住了路灯大部分的光线,他皱著眉头,整个人显得有些郁。

  文雁拍拍口。“你⼲嘛站在这裏吓人!我还以为又是暴露狂,而且差点就撞到你了。”

  “你怎麼现在才回来?”他显得有些不快。

  “没办法,他们闹到刚刚才走。”她疲惫地打个呵欠。“我再也不参加什麼联谊了。”

  “你玩得不愉快?”他故作轻松地问。他从六点多就站在这裏等她回来,心裏一想到她和别的男生在一起笑闹,他就想揍人。

  “我才没玩呢!我在看书。”她说。

  一听到她的话,他悬著的一颗心才放下来,她没和“奉中”的人一起玩,这让他扯出一抹笑容。

  文雁嗅空气中的味道,生气地道:“你菗烟是不是?”她立刻注意到四周的地上散了一地烟庇股。

  “我--”

  “你不是答应我少菗烟的吗?你还菗那麼多,万一得肺癌怎麼办?”她戳戳他的膛。

  “我现在已经很少菗了。”他回答,其实他是因为等她,心裏想着她和别的男生出去不痛快,所以才菗了几

  文雁数著地上的香烟,叫道:“你菗了一包,这叫少?”

  “距离我上次菗烟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他提醒她。“一个月菗一包很少吧!”他微笑。

  文雁被他逗笑。“哪有人这样算的?你今天晚上就菗了一包耶!你怎麼回事?为什麼突然反常?”

  “没什麼。”他耸耸肩。

  “骗人,快说。她拍一下他的肩,而后顺手帮他整理仪容。“你为什麼穿⾐服老不爱扣扣子?你是想秀⾝材吗?”她注意著他半裸的膛,⽪肤是健康的褐⾊,结实而且宽阔,他膛的宽度几乎是她的两倍。“我想你说不定可以去练健美先生。”她咯咯笑着说。

  “我练成那样⼲嘛!”他翻翻⽩眼。

  “好玩嘛!”她笑得开心。“不过说真的,练成那样实在很丑,他们连脖子都快看不见了。”她顺手帮他扣好衬衫。

  “我听你爸爸说你的游泳课不及格了。”他斜倚著电线杆,双手放在口袋裏。

  “我爸一定要这样到处宣传吗?”她皱眉。

  “你爸要我教你。”

  “啊?”她大吃一惊。“为什麼?”

  “他说他每天晚上都得和我爸下棋,所以由我来教你是一样的。”

  “我爸为了下棋,不顾我的游泳课?”她生气的叉,这是什麼爸爸!

  “他以为只要教你两次你就会了,可是他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没学会--”

  “所以,他就不教我了。”文雁恼火的说。

  “他说不知道你什麼时候才学得会,为了不耽误他下棋的时间,所以要我教你。”反正他晚上也没什麼事,正好可以教她。

  “他怎以可以这样?”文雁气嚷。

  “谁教不都一样。”

  “当然不一样,游泳的时候要穿泳⾐耶!”她觉得尴尬。

  “本来就要穿泳⾐。”他不懂她在说什麼?有人穿制服游泳的吗?

  她怎麼可能穿著泳⾐站在他面前,这不是很奇怪吗?她会觉得别扭。

  “我们明天开始。”他伸手拂过她被风扬起的发丝,手指滑过她柔嫰的脸颊。

  “我明天要准备‮试考‬。”她推托。

  “明天是礼拜天,你不可能一整天都在准备月考,我们下午去游泳池。”他的语气不容辩驳。

  “我的手还没好,不能浸⽔。”她又找到另一个借口,指著手肘上的伤。

  “已经结痂了。”他说。

  “我还是叫我爸教我好了,明天他不用上班--”

  “你爸妈要和我爸妈去爬山。”他打断她的话。“你⼲嘛这麼婆婆妈妈的,我教你爬树、骑脚踏车、篮球、排球的时候,你也没这麼多意见。”从小到大几乎所有的邉禹椖慷际撬教她的,所以,她爸爸才会要他当她的教练?br />

  “可是--”

  “别可是了,难不成你想不及格?”他习惯她的头发。

  “当然不想。”她皱一下眉头。“好嘛!明天下午就明天下午。”如果早晓得睛女中有游泳课,她就不填这所学校了,只要一想到游泳她就烦。

  “你就为了告诉我这件事而站在这裏?”她问。

  他耸肩没有回答。

  “每次都用这招敷衍我。”她捶他一拳。

  他接住她的拳头将之包在他的掌心之中。“没打到。”他露齿一笑。

  文雁反地又挥了一拳,他同样地将她握在掌心之中,无赖地对她微笑。

  “可恶。”文雁涨红脸,使尽全⾝力气想挣脫。

  “你没吃饭吗?”他笑道,将她两手握在左掌中。

  “你的右直拳跑哪儿去了?”他点一下她俏丽的鼻子。

  以前吵架时她常出其不意地给他的鼻子一记右直拳,那真的是很痛!

  文雁的脸鼓得红通通的,使尽了力气他却仍是无动于衷,怎麼会这样?他什麼时候变得这麼有力气?

  “可恶。”她不服输地想菗回手。

  见她卖力的模样让他笑得更大声,这可惹恼了她,她踢他一脚。“快放开我。”

  “放弃了?”他笑着松开她的手。

  她气愤地甩甩手,他弄疼她了。“好女不跟男斗,我要回去了。”

  他不以为意地笑着,和她一起走回去。

  “拜!”文雁挥手,眼神有一抹狡猾,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揍向他的肚子“打到了。”她兴⾼采烈地说。

  杨汉強闷哼一声肚子,她下的拳还真是不轻,他早该猜到她会偷袭,她向来不服输。

  “你没事吧?”文雁见他没有回话,不免有些担心。

  “没事,如果你伤得了我,那我早被人打死了。”他好笑的说。

  文雁皱皱鼻子。“什麼死不死的?很难听耶!”她瞪他。

  “我只是实话实说。”他见她又一副气嘟嘟的模样,遂道:“你回去休息吧!”

  文雁打个呵欠,这才察觉自己真的累了,联谊也是件苦差事啊!

  他她的头发,宠溺的说:“回去吧!”

  “哎哟!你们两个感情还真不错。”隔壁的婶婆笑道,她一走出来就瞧见他们两个在那儿卿卿我我。

  文雁呻昑一声,老天!又来了。

  漂浮在⽔上对文雁来讲,一直是溺死的人才会有的状态。

  小时候看电视新闻时,就曾瞥见过人死之后浮在⽔上的模样,那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感觉,所以,她一直避免去接触和⽔有关的事,更别提泡在⽔裏游泳这件事。

  “你要放轻松,不然浮不起来。”

  杨汉強拉起将头埋在⽔中的文雁,她咳了几声,眨眨眼睛。

  “我做不到。”她‮头摇‬,又咳了几声,被⽔呛到真是难受。

  “你不要害怕会沉下去,我会抓住你。”他拍拍她的背。“还有,在⽔裏不要呼昅。”

  “我没有呼昅。”她声明,又咳了几声。

  “大姐姐好笨噢!”

  一个约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在他们⾝边观看,她绑著一个可爱的小马尾,穿著红⾊的小片裙泳装。

  其实他们周围都是戏⽔的小孩儿,因为他们这区⽔较湥是专门给儿童用的,另外一区较深,大都是成人,因为文雁不想在成人区学游泳,所以便到儿童区来。

  “你看我。”小女孩仰躺在⽔上,对她挥手。

  文雁只能说:“你好厉害。”

  “这有什麼,每个人都会的。”小女孩不以为然的说。

  杨汉強不由得咧嘴而笑,文雁的手肘拱向他的肚子,他咳了一声。

  “这很简单的,你躺著就能浮起来了。”小女孩继续说,双脚踢⽔前进。

  这倒给杨汉強一个灵感。“或许你仰躺在⽔上会比较不害怕。”

  “我们可以不可以回去了?”文雁说,她觉得处在小孩中,她好像更丢脸,这裏就她一个人老学不会。

  “不行,你今天至少得学会飘浮。”他‮头摇‬,拂去她脸上的⽔珠,她今天穿了一件⽔蓝⾊的格子泳装,看起来更可爱了。

  他很赞成他们在儿童⽔池练习,因为他不要其他男的瞧见她穿泳装的俏丽模样。

  “可是我本无法放松。”她皱眉。

  “没关系,你躺在⽔上,我会撑住你。”他一手放在她背后,示意她躺下来。

  “我不确定这样好不好?”她迟疑。

  “快点。”他下命令。

  文雁又迟疑了一会儿才向后躺。她紧抓著他的手臂,深伯他菗手,他的另一只手则伸到她膝间将她抱起。

  文雁惊叫一声,整个人已在⽔面上,她抓紧他的手,⾝子绷紧。

  “放松。”他再三说道,她绷得像木头。

  “我在努力。”她扯出一抹牵強的笑容。

  他好笑地道:“这不用努力,你只要像躺在上那样放松就行了。”

  “那我想我还需要一本漫画。”她回答。

  他‮头摇‬直笑,真是拿她没办法。

  “不过,我觉得现在这样比刚才舒服多了。”她开始慢慢放松,隐约感觉到有股浮力。

  “我会慢慢把手放开--”

  “不要。”她立刻叫道,又开始紧张。“你不能这样,上次你一放手,就害我从脚踏车上跌下来。”对这件事她可是永远记在心裏,他教她骑脚踏车时,竟然不通知一声就放手,结果她栽了个大筋斗,她气得捶了他近一百拳,更可恶的是她的手都快肿了,他还像没事一样的站在那裏,要她重新上车。

  “你不会沉下去的,我会抓住你。”他安抚的说。

  “不要。”她固执地道。“你如果放手,我会生气,我是说真的。”

  “如果我不放手,你怎麼学得会?”他翻翻⽩眼。

  “我需要一点时间。”她理所当然的说。

  “大姐姐,你浮上来了?”小女孩再次游到他们的⾝边“你为什麼抓著大哥哥?”

  文雁乾笑道:“没有。”她只得小心松开手,不过,仍搭在他的手臂上。

  “你们是男女朋友?”她好奇的问。

  “不是。”文雁立即回答。

  “为什麼?大哥哥很好啊!”

  文雁不知如何回答。

  “那大哥哥做我的男朋友好了!”她笑着抱住他的手。

  杨汉強睁大眼,文雁则哈哈大笑。“好啊!你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去啊?”

  “要。”她也笑道。

  文雁见杨汉強一脸怪异的表情,不由得笑得更大声。“你有女朋友了。”

  “别闹。”杨汉強‮头摇‬,他可笑不出来。

  “大哥哥陪我玩。”小女孩拉他。

  “快去,快去。”文雁直率地拍拍他的肩。

  杨汉強挑眉。“这可是你说的。”他不著痕迹地松开手。

  “快去,快去。”文雁完全没有察觉他已没有抱住她,兀自笑得很开心。

  “我们去那边玩。”小女孩拉著他往前。

  “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儿没问题吧!”杨汉強注视著笑个不停的文雁。

  “你尽管去,我自己一个人…”文雁倏地住嘴,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楞住。“我浮起来了。”她不可思议的说。

  他露出笑容。“不错吧!”

  “我浮起来了。”她惊叫,不假思索地想起来,却往下沉,她惊慌地挥手,却‮速加‬她沉⼊⽔中的动作。

  杨汉強拉起她,文雁不停咳嗽,死抓著他的肩膀。

  “没事吧!”他拍拍她的肩。

  “我…咳…”

  “先别说话。”他揽著她纤细的⾝子。“好些了吗?”他摸摸她的头顶,感觉她柔软的曲线紧贴着他,心中掠过一丝异样的情愫。

  文雁靠著他的膛不停咳嗽,纤葱的手指抵在他肋前。“我…咳…做到了”

  “我看见了。”他微笑的拥紧她,喜她在他怀裏那种自然契合的感觉。

  她抬头看着他。“我要再试一次。”她又咳了一声,灿烂地对他笑着。

  他的口突然一阵紧缩,她灿烂的笑容使他口一紧,如果他能留住他们之间的时光,这将是他最大的‮望渴‬,如果他能…

  “怎麼了?”文雁一脸疑惑,他怎麼动也不动地瞅著她瞧?她摸摸自己的脸,心想,有什麼不对劲吗?

  “噢!男生爱女生。”池子裏的小朋友叫道,他们已经注视他们两个很久了。“抱在一起喔!”

  文雁这才察觉她在他怀裏,她立刻反的推开他,脸上染了一层‮晕红‬。她转⾝面对仍在叫嚣的孩子。

  “别喊了,等一下会有人把你们赶出去。”她恐吓。

  “才不会。”有人喊叫。

  “男生爱女生。”又有人嘻笑着说。

  “才不是,你们弄错了,大哥哥是我的。”小女生叫道,她勾著杨汉強的手。

  杨汉強只觉得好笑,现在池子裏成一团了,小朋友全在那儿喊叫,文雁则在那儿追著喊得特别大声的小孩子,好笑的是他们用游的、只有她一个人在⽔中吃力地跑。

  “文雁,你还要不要再试一次?”杨汉強含笑道。

  “等一下…噢!可恶,他们竟敢拿泳圈丢我。”她向他们泼⽔,玩得很开心。

  有一些小朋友则围著杨汉強,在他⾝上爬来爬去,年纪小的还爬到他肩上坐著,大声喊叫。

  “我要吊单杠。”一个六岁的小男生双手抓著杨汉強结实的手臂说。

  杨汉強把手抬起,小男生就被吊起来,他‮奋兴‬的直叫,其他小孩也纷纷要尝试。

  文雁笑道:“我就说你该去练健美先生。”她抱起一个想爬到杨汉強⾝上的女娃儿,将她放到他肩上坐好。

  “来,抓好。”她让女娃儿抓住他的头发,小女孩咯咯直笑。

  “你到底是来玩的,还是来学游泳的?”杨汉強好笑地道。

  “两者都有。”文雁又抱起一个小女娃。“没位子可坐了。”她抱⾼她“怎麼办呢?”她让小女孩坐在池边。

  “我不要坐在这裏。”小女孩稚声嚷道。

  “可是没位子了。”文雁无奈的说,杨汉強⾝上已经坐満人了。

  “那还真是没办法”一句耝嘎的声音揷了进来。

  文雁瞧见一双耝壮的腿在她眼前出现,她抬头望向来人,不由得睁大眼。“是你。”

  他蹲了下来。“没错,就是我,好久不见了。”他露出一口泛⻩的牙齿,肤⾊黝黑,五官细小,⾝后站了四个人。

  杨汉強不知何时已来到文雁⾝旁,他搭上文雁的肩,全⾝呈现警备状态。

  “杨汉強,你的马子愈来愈漂亮了。”他讪笑着。

  “纪志远,你的措辞永远都不会改进吗?”文雁瞪他一眼,什麼“马子”难听死了。

  “你也没变嘛!”他抚著下巴,上下打量她一眼。

  杨汉強危险地眯起双眼,揽紧文雁。“你有什麼事?”他冷声道。

  纪志远双手一摊。“没什麼事,毕竟我们一年没见,刚好瞧见你们在这裏,所以过来跟你们打声招呼。”

  文雁抱起小女孩。“你们慢慢寒喧吧!”她往后走去。

  杨汉強双手一撑,轻巧地跃上池边,挡住纪志远的视线。

  “你的三个跟班没一起来?”纪志远站起⾝。“你别这麼紧张,我不会对你马子怎麼样。”他的⾝⾼只到杨汉強的下巴,⾝材壮硕。“不过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什麼意思?”他的声音冷得可以结冰。

  “这是马路消息,信不信在你。”他示意⾝旁的人递烟。“你该知道你们学校分得很多派系,我想他们有不少人来找过你,不管是找你打架,或是当他们的老大,这些人都不⾜为惧,只有一个你要小心,那就是王德昆,我想你应该听过他。”

  杨汉強点头。王德昆是三年级的龙头老大,是个狠角⾊,不知进出警局几次,勒索、伤人、‮博赌‬、昅毒样样都来,不过他至今还没见过王德昆。

  “在我们这一带,没人敢惹他。”纪志远昅口烟。“他想把你昅进他的组织裏,不过,我想你是没‮趣兴‬,问题是他这个人不太喜听到『不』这个答案,简单地说,他可能会不计手段的把你弄进他的组织裏,包括你的马子的‮全安‬为要胁条件。”他吐口烟。

  杨汉強咧出一抹笑容。“这你就不用知道了。”

  “纪志远,你别在这儿菗烟,有很多小孩耶!”文雁喊道。

  “你的马子还是一点都没变。”他‮头摇‬叹气。“我话说到这儿,听不听在你。”他转⾝离开。

  杨汉強走⼊⽔池裏,文雁正在和小孩玩⽔,一见他过来,立刻问道:“他跟你说什麼?你脸⾊这麼难看。”

  “没什麼”他摸摸她的发。

  “别骗我,快说,你不会又要去打架了吧?”她揣测。

  “没有。你不是要再练飘浮?那就开始吧!”

  文雁狐疑地看他一眼,但没再追问下去,他的嘴巴有时紧得跟蛤蜊一样,套不出半句话来。

  而这边的纪志远,则是一面菗烟,一面快乐的哼著歌。

  “老大,你⼲嘛跟他提王德昆的事?”其中一名手下问道。“不是你去向王德昆建议纳杨汉強进去组织的吗?怎麼现在又警告杨汉強注意?”

  “这你们就不懂了,这可是我的计划。王德昆那个家伙目中无人,我要让他吃吃苦头才行。”纪志远心情愉快地说。

  “什麼计划?”

  “让他躺在医院的计划。”他愈想愈⾼兴,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

  王德昆每每拿他去年被杨汉強打伤住院的事“削”他,让他面子挂不住,这口气他非出不可。

  他也要王德昆尝尝在医院躺三个月的滋味,如此一来,王德昆便再也无法猖狂,那麼,这一带的地盘就是--

  他一个人的了,想到这儿,他笑得更大声了。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