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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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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瑶快乐的跳下,她的体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让她的心情特别愉快;她在上多待了两天,这可闷坏她了,好几次都想跑出去,可是偏偏⾝子骨受不住,只好继续休养,如今应该是无碍了。

  她穿上晓梅借她的女装,还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揷个绿⾊的发簪;发簪也是晓梅借她的,她似乎特别偏爱绿⾊,借给她和念如的⾐服都是浅绿⾊的,而且,她的⾐服下摆有许多飘带,走起路来非常飘逸。

  她走出房门,想去找沈廷军,这两天她都没看到他,不晓得他跑哪去了?她还没谢谢他在她生病时,不眠不休地照顾她的辛苦。

  这些天,他对她不闻不问,使她有些难过,他实在太无礼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虽然她有点气他,可是,她不能无礼到连谢字都不说,所以,她打算道谢后,就不同他说话了,她可也是很有骨气的。

  她先跑到前厅去,可是没人在,所以,她又跑向后院,在经过厨房时,她看见那只山猪被绑在柱子旁。

  “你的伤好多了吧?”她对山猪说。它看起来已无大碍,正趴在柱子旁‮觉睡‬。

  山猪睁开一只眼,无聊地看了她一眼,又继续作它的美梦。

  “这只猪还真悠闲。”念瑶皱皱鼻子。

  “你是谁?”

  念瑶一回头,看见一名十七、八岁的男子站在她⾝后,手上还端着一锅馊⽔。

  “我是余念瑶。”她回答。这人斯斯文文的,给人的感觉还不错。

  “哦!我晓得。”念瑶在寨里已是人尽皆知了,只是有些人还没见过她的脸孔。

  “我叫王熙,前几逃谒粥到你那儿过。”

  “哦,谢谢。”念瑶说,当时她并没有仔细留意。

  “你很漂亮。”王熙微笑道。她和大当家果然很相配,这阵子寨里的人都在猜大当家何时会和余念瑶成亲,有些甚至还下钱赌注,反正寨里平静无波,有些事情热闹热闹也不错。

  这件事会引起大家的关注,除了沈廷军在念瑶生病时,不眠不休地照顾她引起大伙儿的揣测外,沈廷轩的大肆宣传也是功不可没。对于王熙的赞美,念瑶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点头微笑,转移话题。“你拿那做啥?”她指着王熙手上的锅子。

  “这是要给山猪吃的。”王熙把锅子拿到山猪面前。

  “都是你在喂它吗?”念瑶问。

  “嗯。过几天就要放它回后山,方大叔说它快吃垮我们了,本来方大叔想杀了它,可是大当家又下令不能杀它。”王熙耸肩道。

  “它看起来食量很大。”念瑶看着它呼噜呼噜地吃着。

  “它一天要吃好几餐呢!”王熙道。

  “它看起来大的可以坐一个人上去。”念瑶估量道。

  王熙笑道:“你要坐坐看吗?”

  “怎么可能?”她认为他疯了。“它会把我撞死的。”

  他大笑道:“说的也是。”

  她发觉他斯文的外表和他的个实在不甚符合。

  “或许你想坐上去绕寨一周。”她兴致的提议。“那一定很风光。”

  王熙笑得嘴角快咧到耳了。“我是很想,可是,我可能会庒扁它。”

  “那倒是。我想请问沈寨主在哪?”她换个话题。

  “应该在后院,他在挑选人马。”王熙回答。“他又要去抢劫了吗?”她皱眉道。

  他怎么不听她的劝,老把她的话当耳边风。

  “不是,他要去拦劫伤了廷轾的土匪。”他解释。据探子追踪的结果,这群土匪会在两天后经过十里坡。

  “拦劫之后呢?”她问“杀了他们。”王熙不带感情的说。

  念瑶惊呼一声。抢劫是一回事,杀人又是一回事。“杀人是犯法的啊!”王熙耸耸肩道:“那些人死不⾜惜。”

  “杀人是要偿命的,难道他不知道吗?他到底有没有大脑?”念瑶怒道。

  王熙开怀大笑,从来没有人这样骂过大当家。

  “你最好自己去问他,他来了。”王熙笑道,沈廷军和罗浩伦正往这儿走来。

  余念瑶侧⾝注视着沈廷军,她的心开始快速地跳着。他还是一样⾼大、结实,但也同样冷酷,他又皱着浓眉,看起来好像不太⾼兴。当然,自她认识他至今,他碰到她时,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要不然就是对她大吼大叫。

  沈廷军第一次看见念瑶穿着女装,这装扮让她看来很女化,也很动人,双颊泛着‮红粉‬⾊,好像桃子;乌黑的秀发随着微风轻轻扬起,像是摆动的杨柳;她大大的双眼,正瞅着他看。他避了她两天,结果,她一出现又扰他的心湖。

  “我又惹你生气了吗?”念瑶说。

  “没有。”沈廷军不懂她何出此言。

  “那你怎么皱着眉头。”她不解地道。

  他耸耸肩没回答她的问题。“你怎么没待在上,还跑出来吹风。”她实在不懂得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已经好多了,别老是训我。你后天是不是要去做坏事?”她质问。

  王熙对她的说法觉得很有趣,不由得笑出声。

  “什么坏事?”罗浩伦揷嘴问道。

  “结束某些人的生存权利。”她气道。

  王熙笑的更大声了。杀人就杀人,还讲得这么文雅。

  沈廷军瞪了王熙一眼。“别杆在这儿,去做事。”他从方才就看他不顺眼,不晓得他和念瑶在谈什么,竟笑得那么开心。

  “是。”王熙笑着退下,有点惋惜不能听到后续谈话;和余念瑶聊天很有趣,她总有些奇特的想法。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念瑶追问。

  沈廷军翻翻⽩眼“没错,我后天是要去了结一些混帐的生命。”

  罗浩伦这才恍然大悟,杀人就杀人,还讲得这么文绉绉。

  她愤怒地道:“你是笨蛋吗?⼲嘛做这蠢事。”这回换罗浩伦大笑。

  “下去。”沈廷军厉声道,他的眼⽪又开始菗动了。

  罗浩伦憋着笑离开。

  念瑶后退一步。“你看来…呃…很不…⾼兴。”他的眼神犀利得像是能置人于死地,而他的疤看起来又很明显了。

  “你快踏到山猪了。”他冷酷的说。

  念瑶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正瞧见那山猪张开大嘴想吃下她的脚。

  她尖叫一声往前冲,撞⼊沈廷军的怀里;他左手圈着她的阻止她逃脫,右手抬起她的下颚,俯⾝近她的脸庞。

  “没有人可以骂我笨蛋。”他咬牙道。

  他像个发怒的大熊,正伸出他的利爪。“我是…为你…好。”她颤声道。

  “为我好!”他厉声道,扣紧她的下巴。

  “我是不想你做蠢事。”她鼓⾜勇气道。

  “蠢事?”他咆哮,忍不住想扼死她。

  他吼得她耳朵嗡嗡作响,她的脾气也被挑起了,他有什么资格对她大吼大叫!

  “我说的是实话,你不知道杀人要偿命吗?”她戳他的膛,大声训道。

  沈廷军愣了一下,他的怒火可以让男人吓破胆,可是,她反而比他还凶、还生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能这么大声对我说话。”他命令道。

  “为什么你可以,我就不可以?”她不平地道。

  “为什么?”他的表情已快杀人了,他缩紧左手,箍紧她的

  “我不能呼昅了。”她着气,想推开他。

  “听到没?”他仍没放松力道。

  “我…宁死不屈。”她直视他,倔強的说。

  “宁死不屈?”他差点笑出来。

  她正经地道:“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吧!”她戏剧地闭上眼。

  他真会被她气死。“你在演戏啊!”他没好气的说。

  她偷偷地睁开一只眼看他,然后又赶紧闭上。“我是认真的。”

  他实在是哭笑不得,不晓得该拿她怎么办。为什么一件原本很正经,又很令人生气的事,会变成一件荒谬的事?他看到她又在偷偷看他了。

  “好吧!我成全你。”他冷静地道,右手伸向她⽩⽩的脖子。

  她马上张开眼,惊慌的说:“我不要…这种死法。”

  他挑眉“那你想要哪一种,我会尽量达成你的愿望。”

  他说的好像在问她想要哪种棺木。她呑口口⽔说:“你不是认真的吧?”

  “我是认真的。”他实在很想笑。这女人实在该好好教训她,别老这么口不择言,现在自讨苦吃了吧!

  “杀人是犯法的。”她慑嚅道。他不可能杀她的,可是,他为何看起这么冷酷?

  “反正又没人看见。”他耸肩道。

  他的眼神闪了一下,让她觉得不对劲。“你在捉弄我。”她气愤地打他,他还是恶不改,喜享受别人害怕的表情。

  他哈哈大笑,心想,这女人不笨嘛!

  他实在是无葯可救了,念瑶气愤地想。不过,笑起来的沈廷军很人,她发誓他的眼里真的有闪亮的火花,她冲动地想摸摸他的脸颊。

  沈廷军对于她温柔的抚触愣了一下,他喜她的碰触,感觉很细腻,他捉住她的右手,耝嘎道:“怎么了?”

  “没什么。”她害羞地低下头“为什么这两天你都没来看我?”

  这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好像她很在意他似的。

  他叹口气,不知该怎么说。这两天,他是故意躲她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待她才对,她在他心中引发的感觉,让他不知如何处理,他需要理出头绪才行。

  但是,想了两天,他还是想不透,而且想愈多心就愈,原本打算她病好就送她下山,可是,方才见她和王熙谈笑风生,他打从心底不舒服,至今回想起来仍然很不痛快。

  “你方才在和王熙谈什么?”他皱眉道。

  “王熙?”她愣了一下,怎么话题又转到这儿了?“没有啊!只是谈谈山猪,他还建议我骑山猪呢!他很风趣。”她微笑道。

  “你们很谈得来?”他厌恶地吐出这些字眼。

  “还好,和他谈话満有意思的。”她轻笑道。

  “这是什么意思?”他危险地病捌鹚邸?br>

  “什么‘什么意思’?你到底在说什么,打哑谜吗?”她蹙眉道。

  “不许你再和他打情骂俏!”他怒道。

  “啊?”她目瞪口呆“你有病啊?还是成语⽩痴?什么打情骂俏?”谈山猪很诗情画意吗?她不解。

  她又骂他!他实在很想打她一顿庇股,不过,先略过这个侮辱,他得先把事情搞清楚。

  “你喜他?”他从牙出这句话。

  她张大嘴巴,随即发火道:“你真的有病是不是?一下问我喜不喜二寨主,一下又问我喜不喜王熙,我⼲嘛喜他们!你以为我是花痴吗?还是你真的有病,⽩痴病还是笨蛋病,你到底有没有大脑?我想,答案显而易见,你是连小脑都没有。”

  这是他忍耐的极限,他怒吼一声,抓着她,跪坐在草地上,让她趴在他的‮腿大‬上,重重地打了一下她的臋部。

  “向我道歉。”他命令。“快说。”

  “不说、不说。”她怒道,挣扎着想起来,双手拚命挥动,可是,他的左手庒在她背上,她本就动弹不得。

  “好,你有骨气。”他加重力道再打她一下。

  “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她叫道,声音里已有哭意;从来没人这样对待过她“我要喊人了。”

  “那更好,免费请大家看好戏。”他不为所动,又打了她几下“说不说?”

  这时,连山猪都叫了几声瞅着他们俩瞧,像是在看好戏。

  她觉得好委屈“你不是君子。”

  “我本来就不是。说你以后再也不敢了,还有,为你的口不择言道歉。”他指示道。

  “你是无赖。”她尖叫道,抹去脸上的泪⽔。

  “你不说是不是?”他再次加重力道。

  她愈哭愈大声,哽咽道:“说就说嘛!你以后再也不敢了,你要为你的口不择言道歉。”

  “念瑶。”他警告的说。

  “你自己这么说的。”她嚷道。

  “别再我动手,念瑶。”他冷冷地道。

  她啜泣道:“对不起。”

  “大声点,我没听见。”他命令着。

  “我为我的口不择言道歉,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虽然我说的都是实话。”她大声道,伤心的一直哭。

  他叹口气,假装没听见她的后半句;他扶起她,让她站好,而她搥着他的膛,哇啦哇啦大哭“我讨厌你,再也不要理你了,你听见没?”

  “我知道我没弄痛你。”沈廷军说,他的力道控制的很好。

  “你…伤了我的自尊,你知…不知道?”她哽咽道。

  他再次叹口气,把她揽⼊怀中,不容她拒绝。“是你先伤人的。”他指控道。

  “可是,是你先侮辱我,你暗示我是花痴。”她将脸埋在他膛,⾝体仍在菗搐。

  他的下巴‮擦摩‬她的头顶“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喜你和别的男子在一起。”他话一出口,自已都吓了一跳,原来他对她有占有

  她止住泪⽔,仰头看着他“我们只是在聊天。”她蹙眉道,不太明了他在说什么。

  “我知道。”他俯⾝‮吻亲‬她的额头,他终于了解他不能容许任何男人碰她,除了他之外。他实在不懂这是怎么发生的,她话又多,又爱顶嘴,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会要她,不过,至少那个叫什么吴益泯的有⾜够的勇气和她定亲,想起这事,又让他很不痛快,那个男的算什么东西!

  她不懂他为何蹙着眉头,可是却又‮吻亲‬她的额头,她的脸泛起了‮晕红‬,她总是无法对他生气太久,这点让她很气愤“你有时真的很难相处。”她教训他。

  “我向来都很好相处。”他反驳,随即耸肩,补了一句:“杀人的时候例外。”

  这使她想起之前争执的话题“你后天真的要去十里坡?”她忧心道。

  “没错。”他回答。

  “你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而且…”

  “别又来了。”他打断她的话“我不会改变心意的。”

  “你难道不能再考虑一下?我…”

  “别说了。”他打岔道。

  “可是”

  “闭嘴,念瑶。”他命令着,不想听她的长篇大道理,那会让他头痛。

  “没有人可以”

  他俯⾝‮吻亲‬她的,然后又缓缓退开,‮晕红‬染红她的双颊。“我…”

  他再次封住她未完的话语,抱紧她贴着自己,双手轻抚她的背,她的双手也不自觉地环着他的项颈,向他。两人拥吻了许久,沈廷军低昑一声,轻柔地退开。她慢慢睁开眼,蒙地看着他,她的双更红润了,他忍不住又轻啄她一下,她软软地偎向他。

  他抱紧她,等两人恢复平静。他微笑地发现,只有在这时候,她才是安静的。

  她抱着他的,‮涩羞‬地挨着他,感觉他在抚弄她的秀发,‮擦摩‬她的头顶;他真的很多情,她微笑地想。光在他们⾝上洒下暖意,使她想一直这样下去。

  “我本来是要向你道谢的。”她想到今天见他的目的还没达成。

  “谢什么?”

  “谢谢你在我生病时照顾我,⿇烦你了。”

  “没什么。”

  “还有,我听晓梅说…”她言又止,不晓得该怎么表达。

  “说什么?”他吻她的头顶。

  她仰头看着他。“你三天晚上…都…呃…待在我房里?”她不敢直视他,只是看着他的下巴。

  “嗯。”他点头,不晓得她要说什么。

  “那…你…睡在蒲席上吗?”她抱着一丝希望说。

  “不是。”他开始微笑,终于知道她的重点在哪儿了。

  “嗯…我很好奇你睡在哪?”她已经有点结巴了。

  他托起她的下巴。“我睡在上。”

  “可是…呃…那只有…一张。”她的脸变得酡红。

  “没错。”他让她自己想,而且,正愉快地享受着她的尴尬。

  “你是说…呃…你和我…”她接不下去了。

  “我们睡在一块儿。”他慡朗道,而且决定再刺她一下。“你常常动不动就扯开⾐服引我。”他的眸子带着笑意,这也是为何他不准任何人照顾她的原因,除了他,没有人可以看见她的⾝子。

  “我没有。”她的脸已经非常红了,她不可能做出这么羞聇的事。

  “当然有,你太热了,总要渲怈一下。”他扬眉道。其实,只要她裸露一点,他就会帮她穿好,太常看到她撩人的模样,会让他受不了的。

  她已经尴尬到不知要说什么,脸也红得快着火了。她怎么会像妇一样,而且,她本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她没有巴在他⾝上不肯放手吧?

  “大当家。”正当他们陶醉时,罗浩伦的声音揷了进来。

  沈廷军突然拉开她“什么事?”他说。

  “马云彪上山要见你。”罗浩伦道。

  念瑶赶紧放开沈廷军,她怎么没听见有人来了?真的是太丢人了。

  罗浩伦可没错过方才那一幕,心里忍不住一阵窃笑,看来,他们进展的很顺利。

  “谁是马云彪?”念瑶问,藉以掩饰自己的窘困。

  “土匪头子。”沈廷军简单回答。“只有他一个人?”

  “还有他两个儿子。”罗浩伦回答。

  马云彪的山寨离这儿的路程大约一个时辰,而十里坡正好在马寨和沈寨的中间,他们是这方圆十里內唯一的两处山寨;但不同的是,马寨靠打劫为生,可是沈寨却不是,沈寨都是偶尔为之,他们以黑吃黑的方式劫镖,而且,镖银得大到⾜以引起他的‮趣兴‬,他才会命人行抢。

  最近一次劫镖是在一周前,由罗浩伦率领人马抢下一宗珠宝,当时马寨的人也有去,只是最后珠宝仍被沈寨的人抢走。

  “带他们到大厅,我随后就到。”沈廷军吩咐。

  “是。”罗浩伦领命而去。

  “你们起了什么冲突吗?”余念瑶忧心道,他们该不会是来寻仇的吧!

  “没有。”他‮头摇‬。“你别管这些,等会儿我会去找你,我有事同你说。”既然他知道他不能容许任何人碰她,他就不会放她走了。

  “什么事?”

  他俯⾝吻她一下,才道:“等会儿再说。”

  念瑶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待他走后,她叹口气,边露出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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