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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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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澎湖某个小岛的海岸线上,碧蓝的⽔⾊拨弄着邻光漾,⽩⾊的沙粒在夕的照耀下,宛如天使遗忘在人间的弹珠,一颗颗汇聚反映出来自天际的福音,璀璨而耀眼,波折而美丽。

  这是个人间仙境,但雨楠却快乐不起来。

  承认吧,你想念那个无聇之徒的吻以及他的味道。

  悄悄对自己投降之后,雨楠⼲脆坐下,拾起一把细沙,任它们从她指尖滑落,掉落在思念的海洋中。

  她从不知道思念是这么‮磨折‬人的东西,它就像针,每每将她从酣睡中刺醒,等她醒来发现自己是孤独一人之后,又痛捶枕头诅咒害她失眠的对象一万回,然后躺回褥重复不断的噩梦。

  她被宠坏了,她不得不承认。从她和刘宇刚自莫斯科归来以后,他们可以说是早晚都腻在一起,情无时无刻在燃烧,炽⼊她的梦境里,渗进她的⾎中。有时夜半醒来,发现自己沉⼊一片宽阔的海洋,她才惊觉被爱包围的滋味是如此美好,然后她会冲动的埋进他的膛,偷偷的‮吻亲‬他,而他也一定会清醒,眼睛半眯地斜眺着她,再将她席卷进情的漩涡,让⾝体语言拍打着情的浪嘲,到达天堂的彼岸。

  一只失去体温的猫咪最容易想念主人的味道,她现在就是这种情形。难怪有人会说女人不能宠,因为一旦习惯了恩宠的下场会很惨,至少心收不回来。

  雨楠叹口气,曲起脚撑住下巴眺望海的远方,期待海洋能将她随波逐流的心,漂流到对方的心里,和他心室里的频率一起脉动。

  她好想念他啊!想念他无聇的眼神,卑鄙下流的手段,胆大妄为的神情,他的一切她都想,更想和他紧紧结合直到世界末⽇。

  啊,她堕落了。

  雨楠重重的躺下,和海天连成一线。反正这是一座‮人私‬岛屿,是屈家的产业,没有人能进⼊这片与世隔绝的天地,不必担心曝光的问题。

  不过,她也毋需烦恼这个问题,她好笑的想。只有和刘宇刚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开放自己,显露出最‮实真‬的一面,其他时刻,在别人的眼里,她仍是当初那位冷静自抑的好秘书,丝毫嗅不出‮狂疯‬的味道。

  她继续躺平,动也不动的等待落⽇从海平面退去。夕余晖好美啊,不过影好像多了点,多到完全挡住她的视线,如果影能往右移动一下,那就更好了…

  影!

  雨楠倏地撑起⾝体,注视着那片影,制造影的罪魁祸首就站在离她不到一公尺的地方,脸上还挂着无赖的笑容。

  刘宇刚,竟然是他!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惊讶的眨眨眼,平稳的心不争气的狂跳了一下。

  “织敏告诉我的。”他大方的出卖朋友,一点愧疚感也没有。

  那个叛徒!她就知道,不该跟织敏借别墅的。

  “找我做什么?我已经把戒指还你了。”她站起来拍掉⾝上的沙,沿着海岸线行走决心不理他。

  “我知道。它还躺在我的袋里。”他笑笑的跟在她的后面,小心翼翼的和她保持好一段距离。

  “我绝不戴回去。”她很有骨气的撂话。

  “我没要你戴。”刘宇刚的回答出人意表。

  闻言,雨楠倏然停下脚步,不可思议的瞪着他。

  “那你还来!”不懂女人心的大混蛋!亏她的心还狂跳了一下,原来是自作多情。

  “没办法,公司的同仁一致推派我来,要求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去。”他说得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也学起她猛踢沙粒,气坏了雨楠。

  “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我回去?”她边说边转⾝,决定继续走她的。

  “因为他们已经不堪典狱长的待,威胁我再不找回他们的救星就要越狱。”他暗自窃喜,织敏的教战手册还真是管用,一步一步来果然是对的。

  “叫他们找别的救星,就说圣女贞德已经为国捐躯了,没办法再救他们。”她才不上当,这八成是他编出来的谎言。

  “恐怕不行。”他明快的拒绝。“我这个超強低气庒只有你镇庒得住,他人一概失效。”

  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口气让她忍不住回头停了下来。

  他是说真的吗?他的意思是,只有她能冷却他火爆的格,将他和冰点融合?

  她…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但是她的意志好像渐渐融化,再也強硬不起来。

  “说得好听!”过了一会儿她冷哼出声,行走的脚步依然,速度却已缓和许多。

  刘宇刚悄悄的跟上去,看得出她已经动摇,赶忙进行第二步骤。

  “你来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同事的请托,一点个人因素也没有?”她气极的问。如果他敢回答YS,她一定揍他。

  “当然不是。”他终于逮着机会进行教战手册第二招哀兵政策。

  “我来的目的,是要找回我失落的新娘,希望她看在同事的份上,能原谅我的过错和我一起回去如期举行婚礼,给大家一个Happydi”俊朗的脸上挂着忏悔的笑容,厚脸⽪的程度可见一斑。

  她很想原谅他,和自己‮望渴‬的心战斗太累了。但她一想起他指责她的样子,她的心就软化不下来,立志要给他一点颜⾊瞧瞧不可。

  “婚礼已经取消了你自己说的。”她恨恨的补上最后一句,不打算就这么原谅他。

  “不,婚礼还是照常举行,只等新娘回来穿上结婚礼服,其余一切。”他死烂打,加快脚步追至她面前,以螃蟹走路之姿力挽狂澜。

  “你妄想!”她停下脚步怒瞠着他。“你别想我会像织敏书中的女主角那么轻易投降,我不会原谅你的。”对,女人要有志气,尽管她再怎么想念他的拥抱,也不能不战而败。

  望着她倔強的小脸,刘宇刚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祭出教战手册最后一招。

  “好吧,那我向你下跪好了。”他没辙了。“是我误会你在先,只要能取得你的谅解,要我跪一万年都无所谓。”

  男儿膝下有⻩金,更何况是他这个从不懂屈服两个字怎么念的现代贵族?原则上她是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可是当他真的开始弯下膝盖时,她错愕的发现到,他竟然是玩真的,不是一时心⾎来嘲说说而已。

  她二话不说的飞奔过去,赶在他的膝盖落地前和他一起跌⼊柔软的⽩沙中。他太骄傲、太洒脫,不适合如此谦卑的动作,那不是刘宇刚,不是她心中的老鹰。

  “捉到你了。”刘宇刚贼兮兮的搂着她的轻笑,雨楠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气得猛捶他。

  “你又骗我,还说要下跪!”她死命的挣扎,恨死刘宇刚。

  “我没有骗你。”他严肃的‮头摇‬。“我是说真的,如果你要我下跪的话,我就下跪,绝没有第二句话。”

  真的吗?如果她要他跪,他便跪在这里一万年,真到她原谅他为止?

  真糟糕,她內心好像有某部分开始崩落,而且越陷越大,几乎传遍全⾝。

  “你这个该杀的坏蛋!”她不由自主的猛捶他的膛,为自己的落败找借口。“你明知道女人最受不了这种话,还故意拿来哄我,教我不原谅你都不行。”美丽的泪珠掉落在被晚霞染红的沙?铮驳袈湓诹跤罡盏恼菩闹小雷罨档囊豢桃丫ィ碌氖前参勘凰说男摹?br>

  “对不起,我是笨蛋,你打我好了。”虽然早就被捶过了,他还是自行负荆请罪,免得到时她又后悔。

  雨楠倒也不客气,两个右直拳差点打中刘宇刚的眼睛,最后还是被他闪过了。

  “提醒我千万别带你去俱乐部打拳,你有揍人的天赋。”他苦笑;能被她欺侮的地方他都领教过了,这女人俨然是朵野百合。

  “不⾼兴的话你可以马上松手,我不会着你。”她娇滴滴的威胁,作势要离开他⾝边。

  “但我会着你。”他箍紧她的细,在她耳边低喃。“你可以骂我、踢我甚至揍我,就是不能离开我。”

  “如果我一定要呢?”她面河邡⾚的轻问,心里涌起一股甜藌的感觉。

  “那我就会像牛⽪糖一样粘着你,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也就是她一生都摆脫不掉她的老板,非得永远当他的秘书不可。

  她笑着‮头摇‬,算是败给他的厚脸⽪。“我应该把你的话录起来,我想新闻界一定对这段对话很感‮趣兴‬,也许可以卖个好价钱哦。”

  “随便你,反正我已经够出名了,不差这一个!”他开怀大笑,搂住她的吻住她的,重温失散的体温。

  这倒也是,最近她和刘宇刚是社版的常客,她都快忘了自己原来是⼲秘书的。

  她打开双接受他的吻,搂住他的脖子将重量全权给他处理,尽情汲取他的味道。她明⽩自己太快投降了,好像与当初的意愿有点不太吻合,但谁在乎呢!经过了一个礼拜的分离,她才明暸“当你有想爱的冲动就去爱”这句话的真谛。心跳的确是毋需解释的,坚持的人得到他想要的尊敬,不愿坚持的人也没有责任上的归属,一切端看个人的选择。

  而她的选择是摆脫昨天,倾倒在刘宇刚的怀里。有错吗?当然没有!她只想忠于自己的心跳,为自己的反应做出最正确的选择而已。

  金⻩⾊的光线投在他们的⾝上,刘宇刚和雨楠相视而笑,开始他们无声的情。他们飞快的除去⾐物,碰触彼此引来阵阵颤抖,他以指背轻抚着她细致的脸庞,她则以‮吻亲‬他的膛回应他的温柔。他呻昑了一声,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么快就起反应,他推着她倒下,沉重的庒力使她深深陷⼊沙堆里。

  “好痛。”她娇柔的抱怨,微微蹙起的眉心看起来分外可爱。

  他宠溺的一笑,双手揷⼊她和沙堆之中,将她的背部抬⾼,斜睨她。

  “还是很痛。”她撒娇,圈住他的长腿朝他的热络一吋一吋的往里移,要命的‮擦摩‬他最脆弱的地方。

  他也很痛,他知道自己再不快点进⼊她一定会‮炸爆‬。

  于是他抱起她,在翻⾝的同时进⼊她的⾝子,让他的热切回到应处的位置。

  坐在他⾝上的雨楠摇晃着⾝体,在他的摆动之下绽开再绽开,完全伸展的四肢就像一朵清晨绽放的百合在狂风中摇摆,在情的催促之下滴落甘露,落在她⾝下的男人体魄上。

  刘宇刚痴痴望着雨楠的睑,金⻩⾊的夕将她的娇颜染红,也一并染⻩她雪⽩的⾝躯,赐予他拥有这世界上唯一一朵金⻩⾊百合的权利。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雨楠也和刘宇刚有同样幸福的感觉,如果她没撞见事情的真相的话。她之所以会用“撞”这个字眼。是因为她没料到会在某个闹区遇见一脸轻佻的刘宇焉,正和一位外国帅哥当面演出养眼的戏码。热烈的‮吻亲‬至少维持了三分钟,‮辣火‬的程度简直可以报名去参加‮吻亲‬大赛,而且一定夺冠。

  雨楠镇定下来,试着假装没看见刘宇焉直接回公司。她不是讨厌她未来的小泵,而是跟她没话说。在她的想法里,她们生活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没有任何共通处。

  她低头从热吻中的情侣⾝边快速走过,打着刘宇焉一定认不出她的算盘,不幸的是,热吻中的刘宇焉居然还有办法认出她并叫住她。

  “大嫂!”刘宇焉挥挥手,昂扬的声调有效的拦截雨楠本离去的脚步。她只好停下来,硬着头⽪和刘宇焉打招呼。“你忙你的,不必管我。”雨楠尴尬不已的看着突然被放鸽子的外国帅哥,后者正用欣赏的眼光打量着她,看得她很不自在。

  “无所谓啦,反正我正在和麦克吻别。对不对啊?麦克。”刘宇焉亲热地拍拍外国男子的脸颊,名叫麦克的金发帅哥十分上道的点点头,笑着离开。

  “改天见。”啵一声,又是当街热吻,雨楠的脸都不知该往哪摆。

  “别介意,大嫂,麦克就是爱吻人。”刘宇焉笑嘻嘻的面对着雨楠,表情亲切极了。

  “我不会介意。”反正又不是吻她。“还有,先别叫我大嫂,我还没有和你大哥结婚,听起来很不自然。”她对她的感觉也不自然,毕竟刘宇焉曾是她过去式未婚夫的女朋友,关系实在复杂得可以。

  “你不喜我,对吗?”刘宇焉偏头轻问,样子好无辜。

  “我没这么说。”雨楠被她的敏感吓一跳,或许她真的不喜她。

  “但你的表情告诉我了。”刘宇焉倒也不怎么生气,反正她总有办法化解。

  “或许吧。”雨楠不想否认,刘宇焉的确不太有她的缘。

  “你生气是因为我曾经抢了你的未婚夫?”刘宇焉微笑,⾼翘的睫⽑下蔵着无尽的笑意,摆明了以捉弄人为乐。

  不,她生气是因为她明知刘宇焉只是玩玩,却无法拯救建邦不受她的蛊惑,未尽照顾之责。

  “这又不是我的错。”见她不答,刘宇焉委屈的嘟起小嘴大喊冤枉。“我只不过是遵照当初的约定‮引勾‬他罢了,谁知道他那么好上手,我随便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把他得团团转。这也能怪我吗?”要怪就怪那些⾊不人人自的男人,与她无关。

  约定?

  雨楠没错失她那一堆抱怨中的重要字眼。她说的约定是指什么?

  “我真的很喜你这个大嫂,你不要…”

  “你不是真心和建邦往?”雨楠倏地打断刘宇焉的自怨自艾,眼神锐利的质问。

  “真心和他往?”刘宇焉像是听见笑话的娇笑,给了雨楠最好的回答。

  “我怎么可能会看上那种男人,大嫂你别说笑了。”她笑得太美、太无辜,雨楠真想掐死她。

  “既然如此,当初你为什么要介⼊我和建邦之间?”虽说结局是皆大快,但她可没忘记当时的羞辱。

  “为了我的跑车啊!”刘宇焉笑指停在不远处的红⾊保时捷,表情就和她的爱车一样动人。

  “跑车?”这和她的车子扯上什么关系?

  “是啊。”刘宇焉偏头一笑。“大哥答应我,只要我有办法使你们分开,就送我一辆红⾊跑车。这是我们当初在电话中谈好的条件。”

  “他还打电话给你?”雨楠终于渐渐弄懂了,原来刘宇焉突然回国不是为了渡假,而是搞破坏,并且还是刘宇刚出的主意。

  “嗯。”刘宇焉愉快的点头。“他还代我,一定要让你看到最刺的一幕,这样你才会死心。”

  也就是捉奷在。难怪刘宇刚会去她的公寓找她,原来大伙全串通好了,恐怕连织敏都参了一脚。

  雨楠气到发抖,考虑该不该一把火烧了巴士底监狱,或是⼲脆生擒典狱长烤来吃算了。

  “大哥没告诉你吗?”刘宇焉总算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雨楠几乎咬断⾆的回答。“他没告诉我这件事。”要是老早让她知道这事的话,她才不会答应他的求婚。

  “可是,我还以为…”她还以为大哥早就坦⽩了一切,原来他没说。

  “原谅我不多说了,我还有事要先回公司,不陪你了。”雨楠的表情沉得吓人,一副山雨来之势,看得刘宇焉大喊不妙。

  “别急着回去嘛,我请你喝下午茶。”刘宇焉连忙采取拖延政策,可惜雨楠一点也不买她的帐。

  “不了,刘‮姐小‬。”她果断的拒绝。“我赶着回公司宰人,失陪了。”

  说完,雨楠转⾝就走,留下闯了大祸的刘宇焉楞在原地,瞪着她的背影发呆。

  回公司宰人…那不就是要宰她老哥?

  刘宇焉终于回过神来,跟在气冲冲的雨楠⾝后。她暗暗的偷笑了几下!待会儿演出的戏码一定很精彩,她可不能错过了。

  饼年大概也不过如此吧。

  宇刚集团大楼里一片喜气洋洋,到处充斥着欣的气氛,每个人都笑得合不拢嘴,因为他们可怕的典狱长目前正沉浸于爱情的幸福中,决心彻底改头换面。换句话说,巴士底监狱已经被爱情的炮火击垮了,而手持炮火的英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纯清‬可人、⾼〔⾝兆〕优雅的秘书。

  这一切看起来是如此美好,他们有预感今年的年终奖金一定会领得不错,这全拜圣女贞德之赐。

  瞧,他们的英雄这会儿不是来了吗?他们得赶紧和她打招呼才行。

  “午安,何‮姐小‬。”

  “午安。”英雄的气势果然不一样,走得飞快。

  “何‮姐小‬,总裁刚刚好像在找你。”谄媚二号趁着她的⾝影还没消失,赶紧说话。

  “谢谢,我也正要找他。”她头也不回的回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何‮姐小‬,摄影公司的人刚打电话来说要找你,你要不要先回一下电话?”说话的人叫不住她,只得在她⾝后大喊。

  “叫摄影公司的人滚到旁边去死,我没空理他们。”她也朝背后大喊,一声不响的进⼊电梯宰人开炮去。

  宾到旁边去死…这是圣女贞德会说的话吗?

  众人一阵错愕,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又发飙了,这就表示…

  “又有好戏可看了!”

  全员一致互相对看,等着未知的戏码上演。

  “哈啰,大家好吗?”

  他们的错愕还来不及消退,刘宇焉柔美的⾝影接着到来,目标也是总裁办公室。

  连未来的小泵都上场了,这出戏一定很不得了。

  全体员工在心中大喊阿弥陀怫,好戏人人爱看,但可千万别演成悲剧呀。

  雨楠现在的确很有悲剧的心情,事实上她很想演出“哈姆雷特”宰了刘宇刚那个坏蛋!

  电梯门总算打开,她像个复仇天使般走进刘宇刚的办公室,打算好好的质问他。

  刘宇刚不知道她是来找碴的,绽开一个人的微笑,像个随时准备引吭⾼歌的喜剧演员,眼里装満对她的爱情。

  只可惜哈姆雷特不领情,脸⾊一沉,劈头就问…

  “你妹妹说的是不是真的?”

  郁的脸,不悦的口气,是发火的前兆。

  刘宇刚重重的叹口气,以为她八成患了劳什子“婚前恐惧症”才会找他⿇烦。

  “我妹妹说了什么?”顶多就是她成为刘家的一员,这也值得大惊小敝?

  “她说她是你派来拆散我和建邦的,是不是真的?”

  这下换成刘宇刚得忧郁症了。宇焉是哪条神经不对,⼲嘛跟她说这些!

  “到底是不是真的?”混蛋男人,没事时神气得跟上帝一样,有事时像只缩头乌⻳,连话都不敢答。

  事实上刘宇刚是真的不敢答,怕她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掉头就走,到时他找谁结婚去?

  “回答我的问题。”她咬牙切齿的发出最后通牒,刘宇刚只得硬着头⽪接下。

  “雨楠,我…”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哩,办公室的大门接着又被打开,是他亲爱的妹妹。

  “哥你还好吧?”刘宇焉非常关心,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补救。

  “一点都不好。”刘宇刚的脸⾊也和他的未婚一样难看,极想宰了他妹妹。

  “你⼲嘛跟她说?”他原本的计划是瞒到他们进坟墓为止。

  “对不起嘛,我以为她已径知道了。我怎么知道你没跟她说?”她也是很委屈的。

  “我会那么笨跟她说吗?”刘宇刚猜不透他妹妹是怎么想的。

  “的确不会,那不是你的作风,你没那么清⾼。”刘宇焉点点头。

  “谢谢赞美。”他讽刺的回答。

  “别想怪我。”刘宇焉把责任推得一乾二净。“你只付给我工作的费用,又没付我遮口费,我说也是应该。”

  “你…”刘宇刚再度燃起杀人的望,对象还是他妹妹。

  “如果你们能不再把我当成隐形人看待,我会很感。”雨楠冷冷的揷进一句话,现场顿时静了下来。

  什么你啊我啊她的,当她不在现场吗?

  “别想逃避我的问题,宇焉说的是不是真的?”她直直的看向刘宇刚,表明绝不放过他。

  “哥,她叫我宇焉耶,我好感动。”刘宇焉的表情生动,天使光环再度冠上。

  “我也很感动。”如果他活得过今天的话。“这表示她原谅你了。”

  “我没有原谅任何人,如果你再不给我答案的话。”雨楠见招拆招,决心不让他们打混过去。

  “好吧,我投降。”她的眼神太可怕了。“的确有这回事,是我要宇焉去惑李建邦,好让你死心。”他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

  原来这是真的!当初建邦告诉她时,她还以为那只是他为自己的不忠找籍口而已,没想到竟是事实。

  “⼲嘛这么介意,反正一切都过去了,眼前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你又何必追究往事,惹得大家都不愉快。”刘宇刚反过来训诫一脸仓皇的雨楠,先声夺人。

  “我喜凡事追究底,你忘了吗?”自大的混帐,明明是自己做错事,还死不肯承认。

  “这就是你不对了。”刘宇刚皱起眉心,无奈的劝诫。“李建邦已经是过去式,与其为一个过去式的人争吵,还不如讨论未来进行式的可能,这实际多了。对不对,宇焉?”

  “哥说得对。”刘宇焉拚命点头,给大哥友情赞助。

  “抱歉我没有讨论文法的心情,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她会被这对兄妹气死,他们到底懂不懂平凡人的心情?

  这很重要吗?刘氏兄妹面面相觑,不太能明⽩雨楠的坚持。对他们而言,那只是一个游戏、一个布局而已,李建邦无法坚持是他自己的错,毕竟这社会上到处是陷阱,稍一不慎就会踩着。

  “其实你不该怪我们,你应该感我和宇焉。”过了一会儿,刘宇刚终于跩跩的说,雨楠还以为她听错了。

  “Ibgyurpard?”雨楠质疑的反问,不确定她听到的是否为中文。

  “本来就是。”他毫无愧⾊。“如果不是我想出这个计划,你怎么知道李建邦原来是什么样的人?”所以说,他才是功臣。

  “一点也没错。”刘宇焉接着搭腔。“有时候光讲理没用,人都有个通病,喜眼见为凭。如果没让你亲眼看见事实的话,你会相信李建邦其实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吗?”

  这倒是真的,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的背叛和羞辱,她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发现,在建邦看似忠厚羞怯的外表下,其实就和全世界任何一个‮望渴‬权利的男人一样狠毒。

  但无论怎么说,他们都没有权利控别人的人生。

  “你们一点都不感到‮愧羞‬,对不对?”她摇‮头摇‬,被这对兄妹彻底打败。

  “没什么好‮愧羞‬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千古以来不变的道理。”刘宇刚一点也不打算为李建邦认错,没宰了李建邦已经是给她面子了。

  “大哥的帝王学修得真好。”刘宇焉和哥哥一个击掌,雨楠几乎可以听见臣民⾼喊万岁的声音。

  很好,这就是她未来的丈夫和小泵,她到底让自己陷⼊一个什么样的家庭?

  “你还打算嫁给我大哥吗?”刘宇焉好奇的发问。她一会儿黑一会儿⽩的脸⾊,的确让人満担心的。

  “我正在考虑。”雨楠眼冒金星的回答,脑子里闪过各种可能。

  “大哥,你完了,她不会嫁给你了。”刘宇焉提前为刘宇刚哀悼,先送他一程。

  “闭嘴,宇焉。”他一定要掐死她。

  “雨楠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决定,放心好了。”他不怎么确定的看看自己的未婚,后者正露出有始以来最难看的微笑,森森的回望着他。

  “很难说,别忘了我正在考虑。”考虑该不该杀了他,考虑该不该拿电锯将他切成两半!

  “你不能再把戒指还我。”这下刘宇刚终于慌了,他的未婚一副又要拔戒指的模样,样子相当恐怖。

  “我不会。”雨楠微微一笑。“我会将它变卖,换个几百万现金环游世界。至于你呢,就抱着你破碎的心哀伤到世界末⽇,谁教你要误⼊陷阱,摔死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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