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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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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子好多了。”

  放下柳曦⽇的手,尹戒⾐笑着说道。

  “尹大哥,真谢谢你。”柳曦⽇很喜他,因为他总挂着一脸温柔的笑意,这对她而言是多年来的梦想,真没想到她能活着体验这感觉。

  “谢什么呢?都叫大哥了,照顾你自然是应当的事。”尹戒⾐笑着说。

  她眼里闪着星星“真好,我第一次感受到兄长的疼爱。”

  “其实,我除了每天来帮你把脉,本什么事都没得做呀!”尹戒⾐笑得贼兮兮的。

  “什么意思?”

  “丫头,你没发现⾝上的绷带每天都有换吗?”尹戒⾐瞄瞄她的⾝子,越笑越暧昧不明。

  “不是尹大哥换的吗?”

  虽然好多了,可她仍是‮觉睡‬的时候多些,她总以为是尹大哥趁她睡着寸换的绷带呢!

  “有人抢着换呢!”

  “咦?”

  这里就三个人…难不成是他?

  柳曦⽇忽然全⾝‮热燥‬起来,这样一来,她的⾝子岂不是全让他看光了?

  “那天你刚送来时,为了救你,我不得不…因为我是大夫嘛!等我确定了你的伤势后,有人就连⾐袖也不准我碰了。”尹戒⾐盯着她猛笑。

  “尹大哥,你是在告诉我,这些天都是夜公子为我换葯的?”柳曦⽇的脸红得像苹果。

  “对呀!你都没发现吗?”尹戒⾐盯着她,发觉他们两人还真是绝配,一个冷得要命,一个又憨得可以,真不知他俩怎么兜得起来。

  她摇‮头摇‬“没有。”

  “他可是把你当成最重要的宝贝护着呢!”既然如此,他就好心帮到底吧!

  “可是…”

  柳曦⽇困窘地绞扭着手指头。

  夜隐蓝肯出手救她已是对她最大的恩宠了,这几⽇她每每见到他那专注的眼神,总让她不由自主地脸红心跳,可…那又如何呢?

  已是残废之人的她绝不能有任何妄想。

  “我们五岁时就认识了,至今已经二十年,我说得绝对不会错。”

  “你们已经认识二十年了?”

  柳曦⽇非常讶异。

  “大哥告诉你一个小秘密。那小子从来不碰人的,而他却肯亲自为你换葯,这下你该知道你对他而言意义有何不同了吧?”尹戒⾐凑近她,小声地说道。

  “什么?他真的从不碰人?”柳曦⽇吓了一跳,他抱她已不只一回了,这话让她有些不可思议。

  “对呀!连我都不能碰他呢!除非是不想活了。”尹戒⾐笑咪咪地说道。

  “呃…夜公子人那么好,我想他一定是为了救我才破例的,真是难为他了。”

  柳曦⽇终于想通了。

  “你说什么?他人那么好?我没听错吧?”尹戒⾐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也许他该为她诊断一下脑子才对。

  “本来就是呀!他是我遇过最好的人了,而尹大哥是第二个。”

  柳曦⽇觉得自己好幸运。

  “⽇儿,你被骗了,那家伙和好人绝对扯不上边,你都不知道那小子从小就会欺负我,明知道我的拳头没他大,可他揍人时才不管会不会出人命,狠得紧呢!”

  尹戒⾐开始告状,

  “你一定是在说笑。”柳曦⽇早认定夜隐蓝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而尹大哥是他的好朋友,当然是在说笑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在街头认识的,当时他不知是从哪个地方流浪到我的家乡,然后就在这里待下来,我就这么和他认识了。”

  “夜公子是‮儿孤‬?”

  柳曦⽇大吃一惊。

  “嗯!他被遗弃在路边,被流落街头的乞丐养大的。”尹戒⾐盯着她的脸仔细看着她的反应。

  “是吗?”柳曦⽇没想到他的⾝世这么掺,眼眶当场就红了。

  “你别急着同情他。真正可怜的人是我耶!”尹戒⾐瞧见他想见到的反应后很満意,又开始想捣蛋了。

  “你不是有家人吗?”

  “那又如何?那小子常扁我耶!”尹戒⾐认为这才是可怜的定义所在。

  “为什么?”

  “因为我比他帅,女孩子都喜我,他一个不慡,拳头就送过来了。”

  尹戒⾐边说边皱眉头,人长得帅总会招来无妄之灾嘛!

  “夜公子不像是这种人呀!”

  柳曦⽇开始觉得尹大哥是在诓她了,几天相处下来,她多少摸清了他的个,知道他总是说没三句话就开始唬人,害她老搞不清他哪句话是真的。

  “那是后来他不喜碰人,才不再扁我的。”

  “后来呢?”她整天只能躺在上,什么也不能做,听他说故事有趣多了。

  “一直到我们十五岁那年,我遇到一位奇人,就跟他一边云游四海,一边习医了。”

  “你去云游四海,那夜公子呢?”

  柳曦⽇好想多知道一些他的事,不过,他总是不太讲话,所以她一直没机会跟他聊天。

  “他啊!因为我抛弃他去云游四海,他的个就变得越来越冷漠无情,成了今天这副德行。唉!说到这个,我看你还是别跟着他了,倒不如跟着我还比较有前途,如何?”尹戒⾐忽然将话题扯开,夜的事还是等他自己想说时再说吧!太多嘴可能会短命的。

  “咦?”这是什么跟什么?怎么尹大哥的话题转得这么快?

  “我的人品好,相貌也不比他差,个又温和有礼,最重要的是我懂医术,跟着我‮全安‬多了,你说对不对?”尹戒⾐认真地推荐起自己来了。

  “尹大哥…”

  “算了,瞧你这副为难的样子也知道你早巳认定他了。”尹戒⾐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我没想过这问题。”

  尹戒⾐不太相信。“真的?”

  “是啊!”“尹,看来你很闲喔!”门口忽然传来冰冷的声音。

  夜隐蓝才走进內院,就听见尹戒⾐在拐她,听得他火冒三丈,这痞子居然敢对无知纯真的她下手,敢情是不想活了?

  “闲?怎么会呢?我正在尽大夫应尽的职责呀!你看不出来吗?”尹戒⾐笑咪咪地看着他満脸醋意的走进来,故意又伸手去碰柳曦⽇的手腕,假意把着脉。

  “别碰她!”夜隐蓝吼了一声。

  “奇怪?哪来的酸味呀?”尹戒⾐乐得哈哈大笑。真是难得呀!他居然也会有这种有趣的表情出现,不糗糗他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夜公子。”一见到他帅气的⾝影,柳曦⽇马上羞红了两颊。

  “你好些了吗?”回头对上她的眼睛,夜隐蓝的语气明显温柔许多。

  “夜,你不公平,对⽇儿就是一副温柔好男人的模样,面对我就一副杀人狂的死样子,差大多了啦!”尹戒⾐仍继续胡闹。

  “想活就滚出去!”夜隐蓝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学医学到走火⼊魔了,老是疯疯癫癫的,真受不了他。

  “唉!好人真难做。”尹戒⾐长叹一声,边‮头摇‬边走出去。

  “尹大哥…”见他走了出去,柳曦⽇开口想叫住他。

  她真搞不懂为什么他们一见面就像仇人似的,不是斗嘴就是瞪来瞪去的,而夜公子老威胁要⼲掉尹大哥,他们的感情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哇?

  “别理他。”瞧她关心的看着尹戒⾐,夜隐蓝心底升起莫名的不慡,口气也明显地变差了。

  “夜公子在生气?”她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你喜他吗?”夜隐蓝全⾝紧绷,僵硬着声音问。

  “是啊!”柳曦⽇心无城府的回答。

  “你真的喜他?”夜隐蓝突然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指上咬了两口,她居然喜那个痞子?

  “哎呀!好痛喔!”柳曦⽇没想到他会突然咬人,吓得想缩手。

  “回答我!”仿佛没感觉自己正握着她的手,夜隐蓝硬要听到她的答案。

  “对呀!他就像我的大哥,尹大哥比我的亲哥哥更像哥哥。”柳曦⽇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而且还气到咬她,太奇怪了。

  “大哥?”她居然当他是大哥?

  “对呀!如果你觉得不妥的话…那…”柳曦⽇忽然想到。也许她配不上尹大哥的⾝份,随意叫大哥也许会惹⿇烦呢。

  “没什么不妥,就叫他尹大哥吧!”原来是亲人的那种喜,夜隐蓝的火气突然消失无踪。

  “真的可以吗?对尹大哥会不会造成不便?”

  “那小子视礼教为无物,不会有问题的。”夜隐蓝笑着在她的边坐下,握着她的手仍没放开。

  因为他的突然接近,柳曦⽇不噤绯红了双颊。双手还无意识地扯着被单。她真不懂,自己为何当尹大哥是哥哥,对他却有着异于兄长的情愫,她真的太逾矩了。

  “尹家是大户人家,而他却在十五岁时跟着一位奇人上山钻研医葯,学成了也没回去,一个人住在这半山上,图个清闲。”夜隐蓝⼲脆将尹戒⾐的事说个大概。

  “原来如此。”

  见他似乎不愿意讲他自己的事,柳曦⽇也不敢多问。可是…她的小手一直被他握在手中,害她的心怦怦跳,连气都快不过来了,所以只好悄悄的、慢慢的缩回自己的手。

  因为她的动作,夜隐蓝才发现自己正握着她的手,那耝糙的‮感触‬让他明⽩她在柳家过得并不好,只是她现在⾝子还很弱,池不想问这种增加她负担的敏感问题。

  “你很喜向⽇葵?”他转丌话题,并没有放手。

  她吓了一跳“咦?夜公子怎么会知道?”

  “你说的。”

  “是叫?因为…看着它会让我想起娘。”柳曦口一想起往事,眼眶就红了。

  “别哭。”想都没想的,夜隐蓝俯⾝便抱住了她。

  “呃…”他的举动把它给吓傻了。难道尹大哥说的是真的?他真当她是特别的吗?

  “你好好休息吧!”夜隐蓝匆匆地放开她,为她盖好棉被后就走了出去。

  他也被自己的动作吓到了。除了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他从没想过会有任何女子进驻他的心,更没想到她竟能这么自然地和那个小女孩的影像重叠。

  他可以抱她、可以握她的手,咬她的手也不觉得恶心,她轻易地就在他心中占了一份重要的地位,而他居然还感到喜悦,她果然是个特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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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葯单,上面有它们的所在地,你必须找到这四味葯才行。”尹戒⾐把葯单给他。

  “为什么你没有这些葯?”夜隐蓝很不慡,他这神奇的葯屋不是什么都有吗?

  “拜托…你以为有多少人会莫名其妙的断了脚筋的?我这里有三味葯已经是奇迹了。”尹戒⾐瞪了他一眼,

  “这些地方太分散了。”夜隐蓝还是很不慡。

  “所以我才要你去找四味葯而已,剩下的七味我自己去找。”

  “一定要这些东西才能治好她的脚吗?”难道不能有其他的办法?

  “本来也用不着这么⿇烦,偏偏她这病拖太久了,若不是我见多识广,知道还有这几种葯草能用,否则她这辈子别想再走路了。”尹戒⾐又神气起来了。“还有,你一定要在三个月內找齐这些葯,若是超过这个期限,就算是我师⽗再世也没法子医。”

  “三个月?”夜隐蓝一脸紧张。这么分散的地点,三个月很赶耶!

  “说到这个,你的寒毒发作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正好也去找找最后那一味解葯吧!刚好跟紫薰草在同一个地方。”尹戒⾐代着。

  夜隐蓝点点头,当年就是因为寒毒突然发作了,才会巧遇山洞內那个小女孩。

  “这最后一帖葯方服下后,你这十年的寒毒就可以完全清除,相反的,要是迟了,明年就是你的忌⽇,你可别大意。”

  尹戒⾐就怕他又忘了这件事,才会好几次在外头发病,把他吓得半死。

  “知道了,那她…”夜隐蓝想带她一块走,又担心她的⾝子万一有什么不适,自己本没法子解决。

  “说得也是,她这么虚弱,不如由我带着她吧!也好有个照顾。”尹戒⾐笑得很贼。

  “我…”夜隐蓝明知这样比较好,可他的心里却酸得要死。

  “太好了,有三个月的时间让我跟她培养感情,回来时一定恩爱似神仙,到时候你再见到她,说不定要改口叫大嫂了喔!”尹戒⾐故意描绘着美好的远景。

  “你把她的葯方给我,她跟我走。”夜隐蓝火冒三丈的撂下话后就出去了,他才不会给这个无聊的痞子机会。

  “说你吃味还不承认,有的时候呀!太冷酷的人也很好骗呢!”尹戒⾐盯着他的背影,笑得可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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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州悦来客栈上等房

  “赶了一天的路,累了吧?”夜隐蓝将她抱上,让她靠在头坐好。

  “还好。”反正她是坐马车,累的该是那匹马才对吧!

  她在意的其实是另外一件事。刚刚在楼下,他对掌柜的说要一间房,这岂不是意味着他们要‮房同‬?

  就因为他这句话,害她脸上的‮晕红‬到现在仍没退。

  “怎么了?脸这么红,不舒服吗?”夜隐蓝也坐了下来,担心的伸手摸着她的额头。要她拖着虚弱的⾝子跟着他到处跑,是太勉強了。

  “我没事。夜公子,我们…要‮房同‬吗?”这问题羞死人了,可她却不得不问。

  “当然。”他一点也不觉得哪里奇怪。

  “可是…”柳曦⽇又羞又窘,他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吗?

  “出门在外,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住,尤其你还病了。”

  “可是…”

  “别说了,这事就这么决定。”夜隐蓝站起⾝,结束这个话题。

  “哦!”柳曦⽇认命地接受他的决定。反正她这样子,这辈子是不可能嫁人了,名节对她而言一点也没意义。

  两人在房里吃过饭后,夜隐蓝才将两人出来的目的告诉她。

  “找齐那四味葯,我的脚就可以治好了?”这消息对她而言实在是太惊喜了,她几乎已经认定自己的脚好不了。

  “尹去找另外七味葯,总之你的脚一定会好就是了,你别担心。”

  “夜公子…”她感动得想哭。

  “别再叫我公子了。”他不喜她这样叫他,感觉好陌生。“你可以叫我夜,也可以叫我蓝。”

  “我…”这真的太亲密了,她叫不出口。

  “以后你必须习惯,知道吗?”夜隐蓝大方的给她时间适应。

  “哦!”柳曦⽇乖乖地应道,她对他是绝对的信任,就连话也没想过要反驳。

  “⽇儿,我们要一路往衡州走,路过扬州后再往…你怎么了?”夜隐蓝边说边抬头看了她一眼,却发现他提到扬州时,她马上变得很不对劲,全⾝不断的发抖。

  “我们要去扬州?”柳曦⽇颤抖着声音问,她不想再见到他们了。

  “⽇儿,究竟是谁伤了你?”夜隐蓝将她抱坐在他的腿上,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我…”

  “你的家人吗?”他问出他心中的疑惑。

  柳曦⽇摇‮头摇‬,她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恨她恨到必须痛下毒手的地步?

  “⽇儿,你知道你家有颗千年夜明珠的事吗?”夜隐蓝开始猜测,会不会是为了这件宝物才起杀机呢?

  “千年夜明珠?没有,我没听过,很值钱吗?”她抬头望向他,如果是,那就有可能了。

  “嗯!我就是为了它才去你家的。”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原来她也不知道,那么夜明珠到底跑哪儿去了呢?

  “咦?你去我家做什么?”她心中的害怕顿时消失了,转而生出的是无限的好奇。

  “偷它呀!”他说得理所当然极了。

  “偷?”她的表情是未曾修饰过的惊愕,嘴巴还张得大大的。

  “我是个贼,你不知道吗?”夜隐蓝笑了。她这表情好可爱,眼珠子滚啊宾的好有生气,他喜这样的她。

  她眼睛张得更大了“贼?”

  “你有没有听过幻影神偷?”

  “嗯!他们好有名呢!”她马上联想到了。“咦?不会吧?”

  “真聪明,我是冷面郞君。”夜隐蓝毫不保留地告诉了她‮实真‬⾝份。

  “原来你是这么有名的人啊!”她好奇的看着他“你有偷到千年夜明珠吗?”

  “没有,倒是在你家后山捡到了你。”夜隐蓝忽然很感谢⽟面把这差事给他,不然他肯定遇不到她了。

  “这么说来,我倒要感谢那颗夜明珠了。”若他没捡到她,她今天就不可能还活着。

  “⽇儿,到时候我必须再去探一趟。”他搂紧她,知道她肯定是吓坏了,只是,他必须完成这件任务。

  “我能不能别去呀?”一想到要再回到那里,柳曦⽇就噩梦连连。

  “有我在,你别担心。”夜隐蓝绝不允许有人再来伤害她。

  她紧张得直发抖“他们…人多势众,我真的很怕。”

  “听说他们为富不仁,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不对?”

  柳曦⽇点点头“嗯!”“更重要的是,他们害过你,是不是?”

  “嗯!”他究竟想说什么呀?柳曦⽇好奇地抬头看他。

  “所以,他们最好天天求神保佑,千万别让我碰到。”夜隐蓝満怀自信地笑了,轻抚着她的秀发,温柔地望着她。

  “呃…万一碰到了呢?”她不得不担心。

  “他们会很后悔这辈子当了坏人,还不幸碰到了我。”他绝不会放过那些人。

  “你…别去冒险。”她不值得他这么做。

  “⽇儿,你似乎没从怕过我。”瞧见他森冷的眼神,对他再有好感的人也会心生恐惧,偏偏只有她从没有过怕他的表情。

  她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我为什么要怕你?”

  “大部分的人都怕我;”

  “你是世上最好的人,我才不怕你呢!”他是世上对她最好的人了,她可以为他生、为他死,毕竟她这条命是他给她的。

  听见她的回答,他好开心,他没想过会一再地得到她对他的好评。尤其她在说话时,那双美丽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跟她平时刻意隐蔵的模样差好多。

  “你累了吧?”

  夜隐蓝抱着她来到边,轻柔地将她放置在的內侧,而后他也上了,先帮她盖好被子他才合⾐躺下。

  “呃…还好。”

  柳曦⽇不安地动了动。天呀!他们不仅‮房同‬,还要同共枕吗?

  “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侧过⾝帮她又挪了下位置。

  “不是。”

  “背在痛吗?”

  “呃…”一眨眼的工夫,她人就进了他的怀里,怎么会这样呢?

  “这样好些了吧?”夜隐蓝将她搂在怀里,一手拥着她,一手轻轻的为她‮摩按‬。

  “我可以自己睡。”柳曦⽇连忙想躺回她原有的位。

  “然后明天再酸背痛一整天吗?受伤的人没那么多话。”夜隐蓝嘴角扬起一朵小小的笑靥。他当然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不过既然抱着她还舒服的,他也不介意当她的枕头了。

  “可是…太…不合礼教了啦!”

  柳曦⽇终于说出口了。

  “那又如何?你不是要嫁我?这样刚刚好。”

  “嫁你?什么时候的事?”

  “你自己说的。别想反悔,乖乖睡吧!”夜隐蓝笑着揽紧她的,开始闭目养神。

  柳曦⽇只听到自己怦怦作响的心跳声,和他稳定的心跳杂在一起,谱成一篇失序的乐章,令她整夜难以人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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