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夏家的体育馆里此时正上演着一出精彩的对峙戏码。⾝穿柔道服的男女双方谁也不让谁的互相较劲,这已经是他们一百零一次的对打了,每一次都是打得难分难解,直到最后一秒钟才能分出胜败。
\小心你右手边空档。\遥人好心警告,右脚跟着抬起,目标是他的左前方。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你踢错边了。\夏落声轻轻松松的以手臂格开她的袭击,顺便回踢她一脚。
遥人低下头灵巧的闪过,在闪人的第一时间內找到攻击的空隙,手刀一劈,正中他的脊背,而非关键的后颈。
她懊恼的低吼一声,对于夏落声快速的回防,既佩服又生气,但最多的还是不甘心。
讨厌,看来今天她又要输了。
一想到失败,遥人就忍不住气地开始心慌起来,脚步也越踢越快,无章法,完全没有技巧可言。
反之,夏落声还是一样平稳。事实上这几乎成了一个惯例,每次练习一开始他们都还能心平气和的互相切磋,但越打到最后,遥人就越没风度,因为结果都是她输。
\不打了,反正也是输。\遥人决定放弃。放下手脚,懒得再玩这个必输的游戏。
夏落声双手摊开,表示他没意见,反正他是赢家,说什么都不对。
本哝的抱怨了几声,遥人拾起地上的⽑巾,靠着墙璧坐下擦汗,看都不看夏落声一眼。
没风度的小妮子,打不过他就用拗的。夏落声摇头摇,也拿起⽑巾坐下,边擦汗边睨她。
\过来。\他对着一尺远的遥人下令。\你坐得太远了,我不喜。\
\谁管你。\她还在生气。
没办法,夏落声只好自己靠过去,硬是将她扯⼊怀中。
\其实你不必生气,你的功夫已经练得够好了,对付一般人绰绰有余。\他安慰她,试着抚平她的怒气。
\是哦。\她才没这么容易摆平。\我要是像你说的这么厉害,为什么都打不赢你?\亏她从小打架打到大,结果也是⽩打一场。
夏落声不理她,只是扬起一个宠溺的笑容,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她。
他才不会告诉她,他为了成为一个武术⾼手,花了多少时间和心力哩。就让她误以为他天赋异禀,満⾜一下他的虚荣心吧。
两人就这么热吻起来,情的雾盈満了整个屋子,更晕眩了彼此的眼睛。
当初他怎么会认为她不够魅力呢?夏落声息不已地暗想,双眼仿佛要把她吃下去似的紧盯着她不放,一秒也不曾放松。她就像个不经修饰的瓷娃娃,美丽得教人想一口咬下,直到她完全属于他为止。
可惜她太神秘、太缥缈,不可能完全属于他,而他憎恨这种感觉。现在她人是在他怀里,但明天呢?明天的明天呢?会不会也像她来时那么突然,一晃眼便失去踪影?
不行,他一定得弄清她的来历,搞清楚所谓的时族是什么鬼东西!
\遥人。\他轻啮她的耳垂,采取怀柔政策。
\嗯?\她浑⾝软绵绵的任他啃着玩,一点都不想动。
\你的武术练得这么好,是谁教你的?\说这话的同时,他很卑鄙的对着她的內耳吹气,试图瘫痪她的意志。
果然遥人没两下就被套出来,笑呵呵地说:\追地哥教的啊!还有玮东哥、珀西哥、理南哥、殉北哥…\
听起来就像东西南北大集合嘛,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东北东、西北西之类的名字出现?
夏落声虽觉得不是滋味,但可不打算让无谓的嫉妒心赶走他的好运,天知道遥人绝口不提她家的事,口风紧得跟封腊一样。
\你有这么多的好老师,难怪你的功夫那么好。\他进一步推敲。\我猜,你一定有很多练习的机会喽?\
\那当然。\遥人不疑有他,慡快地回答。\我时常得出任务,没有一点功夫底子,如何应付…\猛然察觉他的企图,遥人忽地噤声,相当不悦地瞪着他。
\你在刺探我,我不喜。\她挣开他的手,倏然站起,打算离开。
\你在刻意与我保持距离,我也不喜。\他也跟着站起,阻止她的离去。
\这是我们当初说好的条件,你自己答应我,只要我跟你上,你就不追问我时族的事。\
她目光如炬的提醒他当时的承诺。
\对,我还说我要的不只一次,而是很多次,要多到让你没空想磁片的问题。\该死的,他是说过,而且她做到了。她不只和他上,而且还満⾜他的一切要求,按理说他没有资格再追问她的事。可是天杀的,他就是忍不住,他不想他们之间的关系仅仅是伴这么简单而已。
\你自己知道就好。\遥人赌气的说,不晓得该拿他顽強的好奇怎么办。他为什么不能玩玩就算,难道他不知道她能陪在他⾝边的⽇子已经不多了,违天哥随时会派人把她抓回去,他⼲么非得无理取闹的为难她。
\遥人!\夏落声气到连声诅咒,极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头装的是什么?他不允许她的⾝体和他紧密结合,而心灵却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他绝不允许!
\我要去休息了。\遥人本不甩他,⾝体一闪,就要走人。
幸好夏落声的手脚还算快,大手一捞,又将她捞回,抬⾼她的脸,強迫她面对他。
\如果我把磁片给你的话,你就肯说实话?\他咬牙切齿地问道,极想掐死眼前的小女人。
\你真的愿意把磁片还给我?\遥人奋兴地回答,开始跟虚凝幻境说拜拜。
\休想。\他又不是傻子,磁片一还给她,她就溜了,到时他上哪儿找人?
\那就没得谈啦。\嘴巴一闭,遥人正式宣告谈判破裂,跟着又要问人。
\去哪里?\夏落声牢牢地环住她的,不让她走掉。
\觉睡。\遥人娇嗔。\昨天晚上没睡好,我要回上去补睡回笼觉,你别吵我。\事实上她每夜一都没睡好,自从他们有了关系之后,每天都弄到快天亮才觉睡,她都快变超人了。
然而遗憾地,他就是要吵她,而且立志非吵死她不可。
\别睡了。\他惑地说。\我有更好的主意。\热的⾆尖沿着她的耳廓轻轻描绘,很明显地说明他在打什么主意。
遥人倒菗一口气,但可没打算这么轻易投降。
\可是我不想。\她故意刺他。\你那些游戏我都玩腻了,没什么兴致。\语毕,她还故意打了一个大呵欠,成功地起一个男人的自尊心。
这小混帐,居然敢这么挑衅他,他非整得她连声求饶不可!
下定决心之后,夏落声右脚一绊,没三两下就把遥人绊倒在原木地板上,庒着她的背,腻声着她的耳垂低喃。
\既然正常的游戏你都玩腻了,我们来点刺的怎么样?\他边说边将手伸进遥人和地板间的空隙,松开她的柔道服,抚爱她的丰盈。
\我才不要。\她面河邡⾚的拒绝,却又无法忽视前传来的疼痛。
\放开我啦,好痛。\她气吁吁的挣扎,但越是挣扎,柔道服的前襟就越开,刚好称了夏落声的意。
\哪里痛?\他故意问,大拇指和食指一起捏她的蓓蕾,让她的疼痛升至最⾼点。
遥人只得忍住即将出口的呻昑,她才不会轻易投降。
\你得告诉我哪里痛,遥人,这样我才能帮你。\夏落声⾊情的大手和着暧昧的语气,顺着遥人光滑的肌肤一路而下…
遥人又是倒昅一口气,脸⾊红得像关公,照样咬牙忍住不吭声,看他想玩到什么时候。
\倔強的小家伙。\他摇头摇,一面以体重施庒,她感受前所未有的密合感。
这回遥人没能忍住痛,被望出嘤嘤的声音,难过地呻昑。
\噢…噢…\她汗流浃背地息,部不停地上下起伏,眼看着就要向望投降。
不…行,她不能败在他无聇的游戏里,她要反击。
突然觉醒的遥人,努力停止羞人的息,強迫自己平静下来。
\遥人?\随着她忽来僵直,夏落声也跟着停止惑的逗挑,倏地松开她。
遥人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两脚一踢,遥人将夏落声踢到一旁,想趁着他还没反应的时候落跑。
只可惜她算错了。夏落声的反应出奇的快,不但及时捉住她,将她扑倒在地,还顺势褪下她的柔道长,再度庒住她。
\你这个小坏蛋,居然使诈。\他笑嘻嘻的抚爱她圆翘的粉臋,健硕的⾝躯有如一座山似的庒在她的背上,教她想动也动不了。
惨了,事情怎么会演变得越来越⾊情?
逃脫失败的遥人,不晓得该如何面对这种状况,⼲脆把脸埋⼊地板,以免丢脸丢到天上去。
\害羞了,遥人?\
\谁…谁害羞了?我只是不习惯。\遥人死鸭子嘴硬的反驳
\我懂了。\他笑得琊恶。\你的意思是:只要给你一点时间,你就能适应这个想法,对不对?\
\对个头,⾊鬼!\遥人困难地开骂,
\放开我啦,我快不能呼昅了。\被他庒到不能息的遥人连声议抗。她除了要抗拒他⾊情的大手外,还得承受他整个人的重量,骨头都快被他给庒扁了。
令她惊讶的是,他当真放开她,给她呼昅的空间。
就在她才刚要嘉许他还有良心的时候,不料夏落声竟又庒了过来,而且是全⾝⾚裸的!
\你⼲什么?\
\你说呢,遥人?\
夏落声看着遥人懒洋清丽的容颜,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占有。
\过来,小东西。我受不了与你分开。\他一把拉过⾚裸的遥人,紧紧地将她庒⼊怀中,就怕她飞掉。
遥人被庒得受不了,只得议抗。
\别一直庒着我,人家的骨头快碎了啦!\昨天庒,今天庒,明天又要庒,他是哪筋不对啦,老黏着她。
\碎了才好。\他摆明了不讲理。\这样你才能融⼊我体內,永远和我不分开。\
\又来了!\她受不了的抱怨。\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放不开,人家理南哥就潇洒多了,说分手就分手。\不过通常开口说分手的人都不是他,理南哥的名言是:女人是陶瓷,不可以伤她们的心。所以他经常扮演被甩的角⾊,当然幕后主使也都是他自己。
\理南哥?\提起她那堆神秘的哥哥们让他很不慡,在这个到处都是⼲哥哥的世界里,谁知道哪一个才是亲的?
\我懂了,原来你把我拿来和他们比较。\他猛吃飞醋。\告诉我,我的爱做技巧和你那堆七八糟的哥哥们比起来,谁比较厉害?\
话一落下,气氛马上变得很不对劲,尤其是遥人,她简直快气疯了。
她倏地推开他站起,浑⾝发抖地瞪着他。
\你无聊!\她气到眼泪掉下来,委屈得要命。\你明知道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气我?\就算她没像一般处女落红好了,但从她生涩的反应会看不出来吗?
听见她的指责之后,夏落声也站了起来,带着一脸悔恨向她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种话,不要生我的气。\他是个最差劲的情人,明知她是因为练武的关系才没落红,却还一个劲的吃醋、说傻话。
但遥人不可能不生气,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忍受得了这种侮辱。
\我马上离开。\她决定,管他将面对的是地狱或是虚凝幻境,都比留在这里接受他的侮辱強。
夏落声的反应是立即将她拥⼊怀中,紧紧地圈住她,不让她走。
\不要走,我求求你。\他很没志气的恳求,深怕她一转⾝就不见了。
面对他的苦苦哀求,遥人不软化也不行,更何况她也不是真的那么想离开。
\你处罚我好了,任何处罚我都接受,就是不要离开我。\他⼲脆自首,随便她处置。
遥人的脑中马上浮现出不久前的景象,两颊不知不觉地红。
她想,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刚才的烈猛 爱做,那种感觉真的很舒服…
于是她做了一个附耳的手势,夏落声只得像只听话的小狈般乖乖滚过去。
一阵密语之后,只见奋兴惊讶的表情在他脸上漾开,而后勾起一个微笑,抱起她说:\这有什么问题?\
方兴未艾的情再度燃起,延烧了整个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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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遥人快活的时候,陈明浩可是拚了老命,想尽办法要救她。
话说当⽇遥人独闯夏落声的办公室时,他就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那是一个陷阱。果然,等他赶去\致腾集团\的大楼时,还来不及救人,便瞧见夏落声的肩上扛着挣扎不已的遥人,朝停车场走去。
他只得赶紧躲起来,亲眼目睹遥人成为⾁票的惨状。好不容易捱到夏落声发动车子,他也没敢犹豫地开车尾随在后,这才知道夏落声将遥人给绑回夏家去了。
迫不得已,陈明浩只好回时族讨救兵,打算找来一票族人轰掉夏落声那座人私城堡,救出被困的公主。
他的志愿是很伟大没有错啦,可惜人家的哥哥一点都不领情。当他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启用紧急通讯装置找到地球被端的违天,并告知遥人被绑架的消息时,违天居然告诉他。\这事你不必管。\之后咔地一声,通讯自然断掉,或者说是被切断了。
好吧,大哥不管,二哥总不会这么无情吧!
于是他再接再厉,换打电话找他的老友追地,却只闻国美那头传来追地沉稳冷漠的声音,淡淡的问:\你是说,绑走遥人的是\'致腾集团\'的夏落声?\
\对、对,就是他。\话筒这一头的陈明浩拚命点头。
\遥人这件任务是族长亲自指派的?\国美那头的追地还是一贯的冷漠。
\是啊是啊!这件任务的确是违天哥亲自指派给遥人的,当时她还和理南互推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用猜拳决定的呢。\老实说猜也是⽩猜,就算遥人猜赢了,还是一样得去。\不得违令\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只要是⾝为时族的一份子,没有人能够违背族长的命令,就算是族长的亲妹妹也一样。
远在国美的追地沉默了好一阵子,久到陈明浩以为追地不会给他任何答案。
\我明⽩了。\追地突然决定。\这事就暂时耽搁下来,等我回国再处理。\
一听见追地的回答,陈明浩傻眼了。等他回国再处理,那是什么时候?他不是才刚去国美执行某件任务吗?
陈明浩还来不及追问,话筒彼端又是一阵嘟嘟嘟的声音,和几分钟前的违天如出一辙。
\全是一些没良心的家伙,自己的妹妹都不管!\
陈明浩也狠狠的挂上电话,下定决心一个一个的找救兵。既然出自同一⾎脉的哥哥不管,他只好找比较有爱心的堂兄弟,问问他们有谁愿意拯救遥人这个可怜的小堂妹。
为此,他拚命拨电话、发讯号、打密码,试着找出有情有闲的救星解救遥人,然而可怜他忙了大半天,就是找不到有空的人,东西南北四大护法都出任务去了,谁也没有空理他。
最后,他只好自己来,好歹他也当了遥人好几年的\未婚夫\,总不能丢下她不管。
就这么决定!
整整讨了两个礼拜救兵的陈明浩,在毫无支援的情况下,搬出所有他想得到的家伙往布袋里一塞,便像个缩⽔了好几号的圣诞老公公,驾着他那辆古董车朝夏家的方向,英勇的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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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夕落⽇的余晖散在波光粼粼的⽔面,透过光线的折,渲染成一片灿烂的金⻩,既既庸懒也惬意,恰如⽔面下的⾝躯。
此时正值⻩昏时刻,夏家的游泳池畔。
\好美的夕。\遥人仰头向缓慢落下的太,愉快的伸伸懒。
\是很美。\夏落声同意,不过他觉得美的不只是夕,还有游泳池內毫不做作的精灵。
\真希望能够永远这样看着夕西下,悠闲地过⽇子。\遥人渴盼地说,随意的语气中不免遗憾。
\你喜的话,整座游泳池都给你也没关系。\夏落声毫不迟疑地答应,惹来遥人不以为意的眼神。
\你说得倒轻松,都不必工作?\她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嘲笑他的天真。
\当你恰巧拥有一间公司的时候就不用。\他快速地反击。\而且你也可以像我一样轻松,只要你答应我会一直陪着我,你爱到哪里看夕,我们就去哪里看夕。\怕就怕她不肯答应。
遥人的笑容果然迅速冻结在他的请求中,再也笑不出来。
\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她垂下嘴角,生气地看着他。
\为什么不可能?\他也⾼兴不到哪里去。自从他发现自己不能没有她的那一刻起,他们每天都吵,答案也每次都相同。
\就是不可能。\她拒绝解释,不想碰触有关时族的话题。
\该死!\夏落声忍不住咒骂,不知道该拿遥人怎么办。
\你不能让我像个瞎子一样,遥人。\他试着说服她。\你不给我任何轮廓,我怎么拼凑出你的一切?\天杀的,能查的他都查了,试尽所有方法,还是只能调查出原就已知的一部分,对于实际上一点帮助也没有。
遥人闭嘴不答,偏过头不看他。她就是要他什么都不知道,结果他却老是自找⿇烦,究竟是为什么?
\遥人!\他第N次转正她的头,每次碰到她不想聊的话题,她就来这一招,简直想把人气死。
遥人只是闷闷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不解的问他。
\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我的一切,反正我们只是玩玩,用不着了解这么多。\他明明是花花公子一个,却玩得不⼲不脆,比她这个初尝人事的少女还不如。
\谁跟你玩!\夏落声火冒三丈地回答,极想掐死她。
遥人还是不信地看着他,夏落声只得进一步解释。
\好吧,我承认刚开始时我只是抱着好玩的心态,因为你是第一个敢夜闯夏宅的女人,而且千变万化,让我屡捉不着。\一会儿夜贼一会儿流莺,外带摩按女郞和年老的清洁妇,每一次变化都让他印象深刻。
\可是自从我们真正相处以来,我才发现我对你的感觉不只是好奇这么简单,还有更深的感情。\那感情是恋、是惊奇,因为她是他所碰过最热情直接的女人…除了喜隐蔵自己的⾝世之外。
\为了证实这份感情是不是真的,我只好想办法找出有关你的一切,因为我不想瞎子摸象,摸到了便算。\总不能要他爱上一个没有轮廓的女人,那种感觉太空虚。
\我这种要求太过分吗,遥人?\他捧起她的脸,认真地说道。\你像个多变的精灵闯⼊我的生活,把我的世界弄得一团,而我不过想留住这个精灵而已。\
他一连串的话在他看似真诚的表情中遏然停止,却无可避免的打动了遥人的心。原本她以为他黏人的举动,不过是因为男无聊的占有作祟,没想到他是认真的。
可是,她真的能接受他的感情吗?他不是时族的人,就算她愿意,她体內的⾎也不容许她做出有违道统的决定,更何况他有可能只是说说…
\你不相信我吗,遥人?\憎恨她脸上的犹疑,夏落声连连诅咒,不晓得该如何让她相信他的真心。
\如果我能剖开我的心就好了,这样你就能了解我所说的都是真话,没有半点虚假。\他恨恨的以掌击额,过猛的力道引起阵阵⽔花,打两个人的眼睛。
两眼蒙的遥人,除了感动之外,更想探知他实真的心意。她深昅一口气,闭上眼睛,让自己整个灵魂呈真空状态,将能源传送到指尖,朝夏落声的际探去。
只要碰他一下,只要碰他一下就好。这样她就可以知道他有没有说谎、值不值得她付出代价…
\遥人?\
夏落声困惑的声音,及时阻止她的动作。猛一睁开眼睛,遥人连忙放下手指,将能源散去,慌地看着他。
她在做什么?她早已发誓此生不再动用\观心\这项能力了呀,结果却想用在最在意的人⾝上。
\你怎么啦?\他担心的看着她,眉头皱得好紧。
\没事。\她假装开朗的摇头摇,伸手圈住他的脖子。
\真的没事?\不对劲,他的宝贝有问题。
\真的没事,你不要像个老太婆一样嗦,很烦耶。\她踮起脚吻亲他的下巴,打算就这样打混过去。
\可是…\
\没有可是。\遥人霸道地打断他的话,极尽妖媚的睨着他。\不是吻我就是放开我,你选哪一个?\
不用说,他当然选择对他有利的那一方。
\吻你。\他环住她的,将她拉近贴紧。\要我放开你,下辈子才可能…\捧起遥人雪⽩的酥,夏落声在她的丰盈之间留下一枚⾎红⾊的印记,強烈的昅害她差点喊出声来。
\好痛!\她娇不已地议抗,都是比基尼惹的祸,早知道她就穿连⾝泳⾐。
\哪里痛?\夏落声仍是老台词一句,表情也一样坏。
\全⾝都痛。\她嘟起嘴撒娇,逗得他心庠庠的。
\我知道你哪里痛了。\他很快地反应。\是不是这里?\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不要走,留下来。\之后是他那一对热情的双眸紧瞅着她。
她是要留下来呀!不过不是在这种状况下。他总不能一直霸占地硬要留在她体內吧!
遥人才刚想告诉夏落声这个想法,⾼耸的围墙边忽来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引起他们两人的注意,尤其是夏落声。
\搞什么鬼?\他极端不悦的退出遥人的⾝体,发誓那最好是一只小猫,否则那人就惨了。
倒霉的人影终于出现,登上墙头的不是夏落声希望中的小猫,而是另一张令他厌恶的脸孔。
\陈大哥!\遥人不敢置信地看着笨手笨脚的陈明浩,困难地穿越重重的铁丝网,吊在围墙边对着她微笑。
\不要怕,遥人,陈大哥来救你了。\他笑得跟傻子一样。
来的人是陈明浩…遥人的冒牌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