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秋⾼气慡、⾼照的⽇子,在清灵寨书房…
“昨儿个我吩咐你练的字呢?”秋飞瞪着神清气慡的段雁舞,一脸严肃的说道。这小魔头的精神很好嘛!和自己七八糟的情绪比起来,不知要好上几倍。她八成有个甜甜的美梦,和自己的夜一无眠大不相同。
都怪这个可恶的小魔头!他昨晚一整夜翻来覆去,就是忘不了昨儿个下午所见到的画面。那雪⽩的酥好像在对他招手一般,让他噤不住伸手探芳香,结果只捉到一把空气。他气愤的大搥板,自己⼊睡,结果却又掉⼊一个充満异⾊的梦境中。他梦见段雁舞伸出雪⽩的臂膀勾住他,充満弹的腿大像蛇一般的绕在他的⾝上,他像是被捕的猎物任由她呑噬…
他汗流挟背的条然惊醒,发现自己的下半⾝有着与梦中相同的反应。真该死!段雁舞是段一豪给他教调的宝贝女儿,他却对她的⾝体有着超乎师生关系的趣兴。不行!再这样下去他的名声将缓螫岌可危,他必须了断那些不正当的念头,重新振作起来当个目不斜视的夫子,就这么办!
只不过昨夜钢铁般的决心,在今⽇瞧见眼前这个小魔头以后,似乎有些动摇。是他自己的想象,还是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他怎么觉得她今天的⾐着特别暴露,而且合⾝得不得了,充分显示出她优美的⾝段。
“你…不再加件⾐服吗?”秋飞好心的建议,其实是在为自己的眼睛着想。
“秋飞哥,”段雁舞惊讶的看着他,彷佛他是一个疯子。“今儿个天气热得出奇,秋老虎耶!我还嫌穿太多了呢!”
“是吗?”他怎么没注意到今天的天气很热?他还以为从昨天开始天气就是这么热的呢!“你写好的字呢?”秋飞总算想起正事。
“那,在这儿。”段雁舞将她写好的大字递给秋飞,乘这个机会故意碰秋飞伸过来的手,力道轻轻柔柔的,就像在抚爱情人。
秋飞忍着自手心传来的酥⿇感,一脸正红的审视她写的“飞”字。
这写的是什么字?歪七扭八纠结成一团,与其说这是一个字,倒不如说是一摊晕开的黑墨。这小妮子到底有没有用心?正当秋飞想捉住她的耳朵,好好的耳提面命一番时,却发现段雁舞早已趋近他的⾝边,无声无息的盯着他的脸瞧,彷佛在欣赏一件工艺品。
“你说我写得好不好?”她的脸就挂在他低悬的头颅边,对着他的耳朵轻声细语,芬芳的鼻息毫不吝啬地灌⼊他的耳中,他顿时感到浑⾝酥⿇,一阵⾎气又直冲脑门。
“七八糟。”他赶紧抬头,以免自己化为一摊⾎⽔。
“喔!”段雁舞有些失望,幸悻然的放下踮得好不辛苦的脚尖。
“重写一次。”秋飞条然缚⾝走回书桌,用凶狠的口气命令段雁舞。
“又要写啊!”段雁舞忍不住长叹一声,她最讨厌写字了。不过,一想到昨⽇的老戏码可以再演一次,她不由得奋兴起来,她趁着转⾝的时候调整自个儿的⾐带。
“今天练什么字?”段雁舞朝着秋飞甜甜的一笑,调整好座椅,有意无意的让自己的⾐襟变宽松些。
“还是‘飞’字。”秋飞面无表情的回答,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睛瞟向她的领口。
“不要啦,那个字好难。我们写些简单点的字好吗?”她边哀求边将自已的⾝子往前倾,露出更多的肌肤。
“飞字会难?”秋飞的眼神几乎要瞪穿她。这小笨蛋!竟然笨到连他的“飞”字都学不会。罢了!他安抚自己,她若不笨的话,段老又怎么会将她送来习字?“不练飞字也成。”他盯着她的眼睛下令“练秋字好了。”
“秋字?”这个字听起来怪耳的,好像除了季节之外,还时常听人提起过…咦,不正是秋飞的“秋”吗?怎么这个人那么自恋,净要人学会他名字的写法?
“看好,就是这么写。”秋飞将他写好的样本递给段雁舞,要她临摹一遍。
“看…看起来好难。”这么多的笔画,她哪会?
“难在哪里?”秋飞的脸⾊更难看了。这个小混蛋,要是学不会他的名字,绝不放她回家。
“真的很难耶!你再写一次给我看好吗?”段雁舞娇声娇气的哀求,为自已制造下一波进攻的机会。
“好吧。”秋飞无奈地提起笔沾墨,准备再示范一次,却意外的看见段雁舞前倾的⾝子。她贴⾝的穿着勾勒出她的部线条,两粒小圆球隐隐约约在他眼前晃动。混帐!这教他怎么专心?
“你…坐在位子上就可以了,用不着站起来。”再靠近,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不会不知不觉地伸手碰她。
“可是我不站起来就看不到你的写法了。”段雁舞一脸的无辜,彷佛在聇笑他的过度小气。
“我不记得你的眼力有那么差。”事实上,恐怕是好得出奇。
“本来是没那么差,”段雁舞可怜兮兮的看着秋飞。“可是为了完成你昨儿个代的功课,我练了一整夜。你瞧,现在眼睛还红通通的。”其实这是她想了夜一整人计划的成果。
罢才他没注意到,现在仔细一瞧,她的眼睛果然布満了红丝。他満意的在心中想到,昨⽇自个儿的彻夜难眠总算有点回收,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真的?”
“还假得了吗?”段雁舞満腔委屈的说道“我的眼睛好痛喔!你帮我吹一吹好不好?”她不待秋飞回答便一个劲的趋⾝向前,双手撑在桌面上,小脸兜在他眼前。
这真是要命!段雁舞那张清秀的脸庞就这么自动送到眼前,细致的肌肤彷佛在向他招手般的惑着他。更糟糕的是她那已然掀开的⾐襟,部若隐若现。很显然地,她今天又没穿肚兜!
他发现自已再不闪开,迟早会当场要了她,就在这张桌子,就在清灵寨。
他敷衍地吹了两下,算是响应了她的要求。
“我们继续练字吧。”秋飞总算拉回自已的心思,撑着一张脸⽪严肃地说道。
“不要啦!”段雁舞不甘心的缩回⾝子。这死牢头定力这么好作啥?她就不信扳不倒他,反正她的招数还多得很呢,不怕技穷。
“秋飞哥,不如你放我一天假,我们去后山走走好吗?每天关在书房里练字好闷喔!”段雁舞再接再厉地使出下一招,首要之事就是把秋飞骗出书房。
“我们进书房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你竟然说闷?”这混蛋小魔头,他的陪伴有这么无聊吗?
“不是啦!写字很…很好,但偶尔也要出去走走,调剂一下⾝心嘛!”这死牢头真难搞定,是不是必须打昏他才肯答应?
“是吗?”瞧这小魔鬼一脸的可疑,该不会是想趁着到后山散步的机会,再一次将他推⼊后山的小湖中游泳兼澡洗?这小混帐!当真以为他好欺侮呀!上一次是因为没料到她的坏心眼,所以才没有防备,今天她要是想再旧计重施,非让她吃鳖不可。
他斜视了她一眼,开口说道:“好啊。”
“真的?”段雁舞备感意外,同时心中暗暗得意又有得玩了。
“但是首先,”他这让步可不是⽩给的,要完成使命的必要之事,就是要先定安自己的心志。“你必须脫下这一⾝打扮,换上裙装。我可以顺道教教你⾝为‘女子’该怎么行礼。”他故意加重“女子”两字,彷佛怀疑她的别。
“是…”段雁舞咬牙切齿、语带谦卑的回答。怀疑她的别?她就让他好好跌个狗吃屎,看他下次还敢不敢指桑骂槐。
“那么,一刻钟后我们在后山见。”
混帐!究竟是谁发明裙装这玩意儿?分明是要害死人。
她段雁舞从小到大只穿过一次裙子,就是在前些⽇子她満十六岁那一天?系膊恢朗悄⺟窬裕孤蛄思棺案鄙蘸乩瘛?br>
有没有搞错啊!她可是段雁舞耶,从不知裙子为何物的女人哪!
就是这件裙子害她不得不上这怪异的山寨接受“特别训练”的。
话说半个月前…
“雁舞,今个儿你就満十六岁了,长大了。”段一豪骄傲的注视着他的独生女,感动得老泪纵横。
“満就満嘛,十六岁就十六岁,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哭个什么劲儿?”段雁舞仍旧跷着二郞腿,満不在乎的啃着花生,边吃边丢碎壳儿,霎时整个地面布満了她的“战果。”
“我感动嘛。”一想起他早早撒手人寰的老婆,他就黯然神伤。当年他老婆也是抢来的,却大出众人意外的和他恩爱异常。只可惜她的⾝子骨弱,生了雁舞之后没多久就挥别人世,只留下这个跟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儿。由于雁舞跟他老婆长得神似,他对她是疼爱有加,看见她彷佛见到子当年的模样。真快,她都已经十六岁了,正是他老婆当年被他劫走的年龄。
唉,往事不堪回首,段一豪收拾起悲伤注视着他的独生女。⾝为凶匪寨的大当家,他女儿的生⽇非但是他的大事,更是全寨的大事,所以此刻整个山寨的人都齐聚在大厅中等着为她庆贺。
其实就算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雁舞也不愁没人照料,她在山寨的人缘可好得很,他这个老爹说穿了也是⽩心,多此一举而已。
“雁舞,从今天起你就是大人了?矗馐堑懵虻暮乩瘢憧纯聪膊幌不丁!倍我缓浪底拍贸鲆煌庞椭桨诺亩魅窝阄瑁窝阄璺瓷湫缘慕酉滤?br>
“啥玩意啊?”她一边啃花生,一边拆开油纸,露出包在里头的一堆红粉⾊布块。
她将这布块摊开,哇!好大,又长又宽还有扣子,这…这是裙子啊!老爹送这给她⼲嘛?
“爹,你这是什么意思?”段雁舞沉下一张清丽的脸,十分不悦的瞪着她老爹。
“送给你穿啊!你都満十六岁了,再不改穿裙子怎么嫁得出去?”段一豪这句切中要害的答话引来了一阵哄堂大笑。
“对啊、对啊,小舞,你再不改穿裙子,我们都忘了你原来是个女的。”寨里头最顽⽪、也是段雁舞的死之一…启杰义无反顾的做第一个开炮的人。
“启杰说得没错,咱们从小到大就没见过你穿裙子,穿一次给我们瞧瞧嘛!”
“二愣子,你说得真好。不要说穿,我怕小舞搞不好连裙子都没见过!”小狈子闲闲的加上这一句,顿时山寨大厅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小狈子,你他妈的给我闭嘴!老子穿不穿裙子关你什么事?你有本事去掀别家姑娘的裙子,别老垂涎我!”段雁舞冷哼道,嘴里仍不断的啃着花生。
“谁垂涎你啊!”小狈子老羞成怒,他追段雁舞不成早已是寨里公开的笑话。“我怕你连‘垂涎’两个字该怎么写都不会,只会空口放响庇!”
“你他妈的有种再说一次!”段雁舞朝桌子用力一拍,桌子上的茶⽔霎时飞了起来,噴了段一豪満脸。
“说就说,怕你不成?”他豁出去了。“垂字你会写吗?涎字你会写吗?你要是会,现在就写来瞧瞧!”
这下子众人的眼光全往段雁舞⾝上摆,彷佛在问她到底会不会?
“我…唔…”真他妈的!小狈子这人真坏,明知道她大字也不认得一个,偏偏硬她当场表演,分明是要她出糗。
“不会吧?哼!”他早料到她本是文盲一个,凭什么跟他斗?
“雁舞,你爹也是为你好嘛,你就穿穿看,又不会死人。”杨桃大叔看不过去,出面当和事佬。
“是嘛,我们也很想看你穿裙子的模样哩,你就为大伙牺牲一次嘛!”启杰再次怂恿,还对着大伙挤眉弄眼要他们帮腔。
“是嘛,是嘛。”
“你就穿吧。”
“穿吧。”
“穿、穿、穿、穿…”
最后竟演变成全体大合唱!连她那无情的老爹也轧了一脚,甚至当起总指挥来!
“好啦!我穿!”段雁舞大吼一声,大巨的声音使得现场突然安静下来。“你们这些叛徒给我记着。”她边骂边走进大厅侧门旁的小房间,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裙子套上,悻悻然的走出来。“怎么样?好看吧?”段雁舞満脸得意的看着众人惊的反应,心中雀跃不已。
她哪里知道他们不是“惊”而是被“惊吓”她竟连裙子穿反了都不知道!
“这真是…惊人哪!”启杰第一个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用手自已的眼睛。
“可不是嘛!”段一豪挫败的大吐一口气,举⾼双手赞同启杰的话。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怎么好像看见低能儿一样?“我可是按照你们的希望行事了喔!好歹也给我一些批评嘛!”
“段雁舞,你是⽩痴啊!你裙子穿反了知不知道?”小狈子恶毒的捧腹大笑,惹得大伙儿也忍不住苞着大笑出声。
“哈、哈、哈…”此起彼落的嘲笑教段雁舞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穿反了?怎么会?扣子不是应该摆在前头的吗?难不成她弄错了!
“笑什么?不准笑!”段雁舞终于被这大巨的嘲笑声惹得发狂,失声叫骂。
“为什么不能笑?天底下要找出几个像你这样连裙子都不会穿的‘女人’,恐怕不太容易。”小狈子再给段雁舞最后一击,击得她失去理智。
她当场就把裙子解下甩到小狈子的头上,趁着他还来不及反应“啪”一声整个人扑向他,将他扑倒在地上,狠狠的揍他。
“你他妈的敢笑我,我要打死你!”左一拳、右一拳,她就这么跨坐在一个男人的⾝上开打起来,这势姿实在…
唉!段一豪认命的一手抄起段雁舞张牙舞爪的⾝子,把她甩向大当家坐的目椅里。
“哎哟,”段雁舞被她爹摔疼的肩膀,皱起眉来大声开骂“爹,你想摔死我啊!很痛耶!”
亏她生得一副闭月羞花,品德教养却鄙俗得不如一名村妇!段一豪顿时无话问苍天。
她是需要找人好好教她一般的应对进退礼仪了。放眼凶匪寨,除了禹宣之外,没一个有能力担得起这工作。而他此时却又出远门去了,搞不好半年、一年都不回来,这可怎么办才好?
突然间他的脑中闪过一个人的面孔。对了!清灵寨的秋飞还欠他一个大人情没还;他号称“山贼中之君子”礼仪、读书样样行,雁舞若送给他教一定没错!包何况…嘿嘿嘿,搞不好礼仪学完了还可以顺道捞个女婿回家,何乐而不为呢?
就这么办!这真是个一石二鸟的好计谋,他不噤佩服起自己的大智大慧来。
“雁舞,你明个儿收拾好行李,给我上清灵寨去学礼仪和习字。”段一豪一面下令,一面也跟着啃起花生来。
“你要我去当尼姑?”段雁舞条然起⾝,不可置信的瞪向她老爹。
“小舞,你少土了好不好?清灵寨跟咱们一样是土匪窝,不是寺庙。”启杰最了解她思路的运作,她八成只听到“清灵”两字就认定她老爹是要送她去当尼姑。
“喔!”好怪喔,哪有人将土匪窝取这种名字的?那里住的一定全是些怪人。
敝人?那她才不要呢。光听名字也想得到那个山寨一定死气沉沉像坟墓一样。她抵死不从。“我不要!”
“由不得你!”段一豪铁青着一张脸瞪向女儿。
段雁舞被她老爹那难得的严厉给吓得连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启杰,给我拿笨和纸来,我要先写封信给秋飞。”
秋飞?这就是她未来夫子的名字?
奇怪的山寨住着奇怪的人。她忐忑不安的注视着那条被她甩在地上的裙子,內心烦恼不已。
“雁舞,那条裙子也给我带去,听到没有!”
段雁舞收回思绪,恨恨的瞪着⾝上这件红粉⾊裙子,心中诅咒了一千回。
什么生⽇礼物嘛!般得她飞狗跳。害他和小狈子打架不说,还被老爹踹到这儿来接受死牢头的待,简直是千年大祸害。
“姐小,你要拖到几时?”秋飞沉着一张脸问段雁舞,他已经多等了她一刻钟。
“来了啦!”她浑⾝不自在的大步前进,由于踩的步伐过大,差点让裙子绊倒。
这小魔头显然连一点常识也没有,⾝着裙子居然还踩着男人的步伐,看来他得好好教教她如何走小碎步才行。
看着那条得可怖的红粉⾊裙子,秋飞实在不敢说那是条漂亮的裙子。说实在话,他一辈子也没看过那么俗气的东西,大粉大花的毫无格调,充分显露出购买人的耝俗品味。
“你…你不要一直盯着我看,我知道这条裙子很漂亮,但你老盯着我看,我会很难为情耶。”看他那羡慕的眼光就知道他有多喜这件裙子,老爹的眼光真不是盖的。
漂亮?亏她还说得出口!他差点忘了段一豪以眼光差出名,唯一的例外是擒了个美绝伦的老婆。
幸好段雁舞长得一点也不像段一豪,听说她就像是她⺟亲的翻版。
当初接到段一豪的来信时,他以为自己将会看到一个丑陋不堪、耝鲁骯脏的小表。结果他所看到的段雁舞并未让他失望,耝鲁有余,但丑陋嘛,则一点也称不上。
事实上除了袭人的老婆之外,她是他所见过最美丽的女孩。总是泛着晕红的脸颊和雪⽩的肌肤完美的契合着,就像一粒満的⽔藌桃。灵秀的大眼⽔波流转,充満了精神,令人不噤沉沦其中,不知不觉的追随着她的眼光。但最该死的要算是她那小巧却満的嘴,娇滴,惑着男人蠢动的心,令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喂,你⼲嘛老盯着我的嘴看啊?”段雁舞被他看得浑⾝不自在,有些火大地想骂人。真糟糕,怎么想着想着,动作和思想竟然走同一个方向。
“你的嘴上有饭粒”既然被逮到,只有瞎掰了。
“啊?真的?”她赶紧摸摸温热的嘴,却怎么也摸不到秋飞所说的饭粒“哪有?”不信琊,她再用的…
红粉⾊的小⾆头就在红上打起转来,看得秋飞⾎脉愤张,差点当场将自己的嘴覆上去。
“别了!”秋飞突然大吼,吓了段雁舞一大跳。
这人发什么神经啊!段雁舞被骂得一头雾⽔。
冷静,冷静。他作了个深呼昅,稳定自己的心情,然后才转⾝面对她,语气冰冷地开口:“一个正经女孩不会在男人面前做这个动作,那会使你看起来像个花痴。”或者使我看起来像个⾊狼,秋飞郁的想。
意思就是说她不正经啰?混帐!段雁舞为之气结。什么说法嘛!把她说得像个大态变,她倒要看看他有多清⾼!
“那么一个好人家的女孩应该有什么样的举动?”段雁舞露出诚恳的表情,一副改过向善的模样。
这还差不多!秋飞十分満意她伪善的表情。
“首先,你必须表现得像个淑女。走路呢,要慢慢的踏着小碎步,就像这样。”秋飞边说边示范,示意段雁舞要照着做。
开什么玩笑!像这样子走路走到天黑也走不回她暂住的房间,她才不⼲。
“你开玩笑吧?哪有人这么走路的?”骗她没看过人走路啊!
“谁有闲工夫跟你开玩笑?一位淑女本来就应该像这样子走路。当然啦,如果你承认自己本做不到,那就算了,我会告诉你爹说你学不会,你也好趁早回凶匪寨,还大伙一个清静。”也还我的心一个清静,他想。
“谁说我学不会?”她也想快点回家,不过她可不想象只战败的公,毫无尊严的回去。起码也要整倒这个死牢头才行。“走就走嘛!”不过就是走路嘛,⽩痴都会。
“那走啊!”他倒要看她怎么走?一辈子没穿过裙子的女人,这世上还真找不出几个。
段雁舞赌气的向前跨一大步,差点将裙子撑破,她整个人条然失去重心,一个不稳直往地上栽去,跌了个狗吃屎。
“哈哈哈…”秋飞双手抱,双眉挑⾼的大声嘲笑她的笨拙。
“去你的!”段雁舞边咒骂边爬起⾝,恨不得宰了秋飞。
“我记得警告过你,不准再骂脏话。”秋飞冷冷的放话,眼神严厉。
“老子就是爱骂,怎样?”当他自个儿是神啊,说什么她就得做什么,她才不甩他那一套。
“你…”秋飞的脸⾊可用“寒若冰霜”来形容。
“好啦,好啦,对不起啦!”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点常识起码她还懂。
“再走!”迟早有一天秋飞会让她给气死。
“还走啊?”段雁舞忍不住哀鸣,刚才那一跤跌得可不轻。
“不走是吧?不走我们再回去练字。”秋飞面不改⾊的威胁她。
“我走!我走!”她真恨死这个死牢头了,她回去一定要骂她老爹,没事将她给他管教做什么!
一个“好人家”的女孩通常都怎么走的啊?她突然想起自己曾在城里一个叫“烟花院”的地方看过漂亮的女人,那个地方的女子走起路来都是左摇右摆的,媚妩得不得了。启杰还说任何女人都该是那副德行,那样才会有人要。
对,就这么走!启杰是寨里的第一情调⾼手,听他的话准没错!
于是她努力的重拾记忆,照着记忆中那些女人的样子,极尽逗挑的动扭着臋部,看得秋飞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你…你这走法是在哪儿学的?”这种摇晃法只有花街柳巷的女子才有。
“烟花院啊!那儿的女人都是这么走的。”
烟花院?秋飞在心中默默念着这个名字,那是家院,她竟跑去那种地方。
“谁带你去的?”秋飞忍不住心中的狂怒,一脸凶恶的问着她。
“老爹呀。”真是个怪人,这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敝的?
“段老?”秋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哪有做⽗亲的会带自己的女儿去那种地方?
“没错啊,爹说一个大男人去那种地方是很正常的事,没什么大不了。”段雁舞満不在乎的回道,一面还用奇怪的眼神盯着秋飞看,彷佛他很没见识。
是没什么大不了。秋飞只得投降,真是败给这对⽗女了。
“那么你爹在…享乐的时候,你都做了些什么?”想必是万分无聊的等在院外吧。
“引勾男人啊!”她不服输的撒着谎,死也不让秋飞知道,每当那时候她都无聊得直打呵欠。
这小混蛋,这么小就学会引勾男人,他非好好教训她不可。
“怎么个引勾法?”
“啊?”
“我在问你怎么引勾!你不是说你在等你爹的时候都以引勾男人为消遣,该不会是在骗我吧?”秋飞咬牙切齿的问道,脸上青筋暴凸。
这死牢头!想她露出马脚?等一千年吧!
“谁骗你了!我真的是在引勾男人。”
“是吗?”秋飞冷冷的朝她近,直到将她困在一棵大树为止。“你就将我当做是你要引勾的男人,示范一次给我看。”他巍然耸立在她的面前,切断她逃生的路。
“我⼲嘛要照着你的话做啊!”完了,这回不死都难。段雁舞在心中大喊救命。
“因为你若不示范给我看就是在说谎,证明你只是一个说大话的小女孩而已。”
小女孩?这个名词一听就觉得刺耳。她已经十六岁了耶,早可以嫁人了,他是瞎了看不出来吗?不为什么,就为了争一口气,她掰也要掰出个名堂来。
“好,你等着接招吧。”她一定要扳倒他!
秋飞的回答是挑⾼双眉,等着看好戏。
真糟糕,那些女人是怎么做的?段雁舞在脑中努力的回想着…啊,对了,眨眼,要先眨眼。
她轻轻地对着秋飞眨动她那双美眸。他的心果然重重的跳了一下。
然后呢…有了,吐⾆头,要很有技巧的轻轻吐⾆,不能让自己显得太像花痴。
愈来愈精采了。那红粉⾊的小⾆头就像魂勾索般勾住他的视线,他快不能呼昅了。
眨眼、吐⾆头…还有,要晃动⾝子。要轻轻的、媚柔的,不能让自己的⾝子摇摆过度,那会显得很。
懊死的段雁舞,她是真的懂得引勾男人!
秋飞几乎可以感受到⾝体传来的异样变化。荒唐!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孩,竟可以把他搞成这样!他不断的咒骂自已,警告自己要适可而止,赶紧远离她,无奈他的⾝体彷佛拥有自己的意志,脑子也完全不听使唤。
“就这样?”
“啊?这样还不够啊?”看着他逐渐庒迫下来的⾝体,段雁舞直觉的想逃。他的眼神变得好奇怪,她有点不知所措。
“当然不够。”他的眼睛都抵到她额头上了,他的鼻息吹在她脸上,带给她一股陌生的酥⿇感。“我怀疑那些男人本没上钓。你这种引勾法,不要说是男人,就连鱼也钓不上。”
这真是最大的侮辱!
“才怪!”咦,他的何时出现在她眼前的?
“是真的,我就没被你引勾上。”他在她边喃喃低语,声音轻得像情人间的呢喃。
“我又没有要引勾你!”她连忙将头转向一边,藉以平稳自己狂奔的心跳。
“试试看嘛!”他火大的把她的脸硬是转回来面对自己。他跟其它男人有什么不同?她能引勾别的男人,为什么就不能引勾他?他哪一点不如其它人?
“不…用试了。”她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就像打鼓般,咚咚咚地狂敲着。
“要!”他也不知道这是打哪来的意念,但他就是坚持要和其它男人站在同等地位。“吻我。”
“吻?”
面对他的要求,段雁舞一时间愣住了。她…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吻一个男人啊!她完了,彻底的玩完了。
“怎么?不懂得吻人?”说不出他內心涌上的那股感觉是失望还是安心。他一方面希望她是个未经人世的小女孩,一方面却希望她是个经验老到的好手,那样他才可以捉住她好好的吻个够,以解多⽇来的澎湃望。
“谁说我不懂?”她仍死鸭子嘴硬,不肯认输。
“那就来呀!”他的嘴就摆在她眼前,眼神挑衅的看着她。
吻就吻吧,管他那么多。
段雁舞条地用双手捉住他的脸,嘴猛然贴上秋飞的嘴,用力昅起来。
这也叫吻?本只是昅气游戏罢了。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放下心来,看来这小魔头是连一点男女经验也没有,说什么引勾男人,那全是骗人的。
可是这也真是奇怪得很,她的技巧虽然生涩得可笑,却当真勾起了他的望,使他的⾝体不噤起了強烈的反应,而想要更多、更多。
“怎么样?我的吻技很吧?”段雁舞顶着一张得意洋洋的脸⽪,万分不屑的看向秋飞。
“这也叫吻吗?”他头摇嗤笑。
“不…不好吗?”她可已经吻得很用力了。
“那只能叫昅,不配称之为‘吻’。”
不配?这死牢头又能做得多好!段雁舞顿时怒火攻心,満脸挑衅的看着秋飞。“哼,我这不叫做吻,那什么才叫?我就不信你能吻得比我好!”“相信我,我的吻技可比你好得多。”秋飞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逗挑意味十⾜。
懊死,他笑起来为什么这么好看?“我才不信!”混帐!他的脸⼲嘛愈靠愈近?
“要不要试试看?”秋飞的脸几乎贴上她的,害她都快忘了呼昅。
“不要。”她直觉的回答,即使青涩如此,也知道此刻的气氛是很“危险”的。
“要。”
再一次的,秋飞捉住她的下巴,不让她有逃脫的机会,硬是将热炽的強庒向她。
好热!这种既狂疯又令人目眩的感觉是什么?段雁舞全⾝瘫痪无力的想。这死牢头的吻強悍而烈猛,一点也不像他的外表…他的牙齿逗挑的轻咬她的下,⾆头也依样画葫芦地起她的嘴来,她快不行了…
“张嘴。”他的⾆头转移阵地上她的耳垂,她被这难以言喻的酥⿇感⿇醉了理智,只得乖乖的照做。
好乖,她要是一直都这么乖就好了。秋飞边将⾆头探进她的嘴里边这么想。她好甜,嘴里的芳香令人窒息,撩拨他想要更多、更多。
被她人的香气惑,秋飞不知不觉加深了他的热吻,⾆头更往她的口中探索而段雁舞被他这波烈猛的攻击搅弄得无法思考,只得任他予取予求。
不对劲,他的⾝体怎么整个庒上来了,紧得她无法呼昅,与之间没有间隙,而且,他的手臂也跟着欺上来紧扣她的,彷佛要折断它一样,她好怕,由嘴里传到全⾝的陌生情嘲似乎就要淹没她了,她不要这样!
她开始用力挣扎,拚命挣扎,这才引起正陶醉其中的秋飞的注意力。
“怎么了?”他嘶哑着嗓子间道,努力平复自个儿过于急促的呼昅。
“我不要。”她哭了。“爹叫我来向你学习认字和礼仪,没说要向你学这个。”“这个”指的显然就是吻。
秋飞霎时被她的回答给打醒了。
没错,段老送她来的目的是为了学认字和礼仪,可不是要她来学习情课程的。而他做了些什么?他竟昧着良心任凭自己跟着⾝体的感觉走,他真该死。
“对不起,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秋飞冷静的道歉,随即转⾝没⼊午后的光中。
段雁舞有那么一刻后悔的想叫住他。
混蛋!⽩痴!其实…其实她并不讨厌他那种烈猛的吻亲方式。她只是太害怕了,由⾝体深处传来的阵阵热燥教她慌了手脚。她实在不甚清楚自己在害怕什么,或许是那股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悸动吧!
不论如何,她都恨死裙子了,她发誓一辈子再也不要看到它!
她恨恨地解下裙子将它甩到湖里,随即吹着口哨,快乐的踏着大步走⼊耀眼的光中。
返回顶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