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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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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啸文像个游魂似的回到办公室,一个多钟头前下最后通牒的力气,仿佛已被正午的太蒸发殆尽,再也冷酷不起来。

  他坐在由牛⽪精制的巨型⽪椅里,像颗怈气的⽪球,痴痴凝望离他不远的另一张桌子,那是刘宇焉的座位。

  他叹口气,脑子里浮现出她无辜眨眼的娇俏模样,不由得承认,有她在的⽇子热闹多了。虽然她总喜把他气得半死,每每将他至失控的边缘,但也同时带给他许多无形的乐,而这些乐,竟是要等到看不见她的时候,才能发觉。

  她会如他最后通牒说的那样,自己乖乖过来递辞呈吗?还是如往常一样不用他,只管穿得漂漂亮亮,躲到公司里来当一支无用的花瓶?如果事情真的发展成这样,他该怎么办,把她捉起来好好打上一顿庇股?

  他苦笑,有太多的矛盾在他心中征战,秦啸文不知道哪一方会打嬴,有时候他怀疑自己本不希望刘宇焉把他的威胁听进耳里,真的到公司来辞职。

  他看看挂在墙上的钟,离他给的最后期限只剩十分钟。看来她是决定不甩他,继续‮磨折‬他到死。

  不过,这样也好,总比无聊到发疯来得強。或许是他天生犯,这个时候居然怀念起她哼的那些小曲,和恐怖的歌声来。

  你疯了,秦啸文;被没有她的寂寥搞疯。

  重重地又叹了口气,默默承认自己没用,秦啸文终于忍不住寂莫的站起来,朝刘宇焉的位置走去。所谓睹物思人,聊胜于无,随便碰碰她的东西也好。

  他先摸摸她办公桌的桌面,上头留有她碰触过的痕迹,再拿起摆在一边的电话,那是她最常使用的办公用具。最后,⼲脆坐在她的座椅上摇晃了几下,并打开她办公桌的中间菗屉,把所有文件拿出来随便浏览一次。

  起先,他相当漫不经心,以为又会看到一大堆离谱的错误。未料,看到最后他的脸⾊逐渐显得凝重,表情严肃到能把人闷死。

  这些文件,这些报价单,都是前几天他要她编纂,而她做得一团的重要资料。当时她嬉⽪笑脸,唉声叹气的告诉他没关系,反正她出再大的错,那些客户也会原谅她,照常给公司订单。

  当时他无话可讲,现在更说不出口。难怪那些客户一个个不吭声,原来他们不举牌‮议抗‬的原因不在她的美貌,也不在她甜到能腻死人的语气,而在于她优秀的工作能力。

  他铁着一张脸,一页一页的检视手中的资料。所有的报价程序和翻译都完美无误,她甚至能挑出他原稿中的错误,径自订正。此外,他发现刘宇焉在时间的掌控方面也做得相当好,所有的报价几乎在一到达对方手里,即去电询问,效率之⾼,他之前的几任秘书难望其项背。

  手里紧紧握住这些文件,秦啸文不愿承认这是真的,宁愿相信她是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大‮姐小‬、他飞快的打开另一个较大的菗屉,里头摆有很多整理好的档案。他把那些档案菗出来,发现所有的档案就和他手上的资料一样,被处理得好好的,一点疏失都没有。

  忿忿地合上所有菗屉,将所有文件丢在桌子上。秦啸文发现他被要了;被刘宇焉那该死的女妖把玩在手心上。她明明具备很好的工作能力,却故意在他面前处处装⽩痴,假装什么事都不懂,究竟是为什么?

  秦啸文不懂,只知道心中有股怒气在燃烧。很明显的,这又是她另一个游戏,目的是把他玩到死,补回她幼年时没玩够的部分!

  他气得咬牙切齿,头冒金星。墙上的钟指针这时刚好走到两点钟的位置,刘宇焉正好也带着辞呈走进办公室。

  “我来递辞呈…”刘宇焉方能冷静面对他们今生无缘的事实,不期然看见秦啸文坐在她的座位上,而她精心分类、整理好的档案,此刻就一张张、一本本的躺在桌面上。

  她一看见这个情形,马上明⽩大事不妙,他发现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刘宇焉甫踏进办公室,秦啸文马上拿起桌上的文件追问。“你明明有很好的工作能力,为什么还要装⽩痴来骗我,捉弄我就这么有趣?”他目光如炬的要求她解释,刘宇焉却说不出口,至少此刻不能。

  此刻的他,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轻藐,那深深撼动了她的心,连带地封住她的口。

  “你还没有回答我,捉弄我当真这么有趣?”虽然她刻意保持缄默,秦啸文却不容她打混。

  “我…”刘宇焉倒菗一口气,犹豫着该怎么闪避。

  “回答我!”

  “我不是在捉弄你!”

  秦啸文拳头打在桌面的进裂声和刘宇焉狂暴的怒吼,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

  之后,是短暂的沉默。

  “你说什么?”秦啸文首先打破沉默不敢相信的问,她这还不叫捉弄,那什么才算。

  “我说,我不是在捉弄你。”她豁出去了。“我之所以故意在你面前表现得像⽩痴,不是因为我想捉弄你,而是另有原因的。

  另有原因?哈,你还会有什么其他理由?秦啸文嗤之以鼻,一点都不相信她的鬼话。

  因为我喜你,笨蛋!这理由够充⾜了吧。

  刘宇焉面河邡⾚地怒吼,秦啸文则是难以置信地望着她,样子好像一个⽩痴。

  看吧,他就是这么迟钝,她才必须这么辛苦。

  你…你就什么,再说一次。秦啸文象只九官鸟一样重复这句话,就是不敢相信。

  我说,我喜你。她也不遑多让,一再重复这句话。从小我就喜你,长大了依然没变,所以我从‮国美‬回来,拜托你大哥让我进来当你秘书,谁知道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只好做一大堆蠢事,想办法引起你的注意。

  刘宇焉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头解释,秦啸文的脑子却早已糊成一片,不能思考。

  她喜他,这有可能吗?为了接近他,她还拜托他大哥让她进来秦氏当秘书。这么说,每个人都知道她喜他,只有他自己浑然不觉?

  “不…这是不可能的事…”老天啊,他的头痛得快要‮炸爆‬了。“你不可能喜我…”叫他相信她故意作弄他还容易些。

  “我不可能?你凭什么这么说?”听见这离谱的说法,刘宇焉气到脸红。

  “因为…没有任何迹象显示你喜我…”秦啸文呑呑吐吐的怀疑。

  “谁说没有,笨蛋!”她迟早会被他的迟钝气到吐⾎。

  “你以为哪一个正常的女孩,会在没有爱的成分下,放弃原有的舒适生活,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工作?”虽然她生在‮湾台‬,但实际长在‮国美‬,要不是为了他,她不可能回来。

  “可…可是…”他无法相信。

  “好,你要是再不信,我给你看一样证据。”火大之下,她推开秦啸文,打开电脑,找出寄件备份那一栏,点开一封电子邮件。

  “哪,你自己看。”刘字焉迫秦啸文看萤幕上的那封名为“ILOVEYOU”的信件,顿时哑口无言,神经错

  这封电子邮件,正是前几天他曾收过的那一封,由⾎泪织成的爱慕信件。当时他以为是哪个寄错信箱的⽩痴⼲的好事,如今才知道,这不是一封寄错的信,而是要寄给他的爱慕信件,寄件人是刘宇焉。

  他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她,完全无法想象,她竟在多年以前就喜上他,并用这么另类的方式,表达她的爱意。

  “好了,现在你已经完全明⽩我的心意,你怎么说?”刘宇焉屏住呼昅,进一步要求秦啸文回应她的表⽩,却换来他更茫然的凝视。

  他怎么说?他能怎么说!她不会真的要他现在就回答她的问题吧,他的脑子本不能思考。

  “我…我希望你辞职。”他呑呑吐吐好不容易才吐了一句,结果却是这句令人意外的话。

  “为什么?”刘宇焉脸⾊苍⽩的问秦啸文,原本她就打算如他的愿打道回府,可是再一次听见他说这句话,感觉上特别伤人。

  “因为…我不想再见到你…”该死,他到底在说些什么?“有你在我⾝边…我不能思考…”

  就是这句“我不想再见到你”让刘宇焉的希望完全破灭。

  她掏心掏肺,抛弃女所有自尊与颜面,剖析自己对他的爱意,结果只换来他茫然的眼神,和一句“我希望你辞职。”

  她会辞职的!她再也不想象个傻子一样,做出⽩痴才会做的事,只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她再也不会委屈自己拜托那些客户,不要揭穿她的真面目,只因为她暗恋的男人不懂她,所以她只好戴上两张面具,期望有一天他能够亲手为她摘下来。

  他是帮她摘下来了,只是结果意外的痛。

  “这是我的辞呈,请副总过目。”刘宇焉将扪‘好的辞呈放在秦啸文的面前。

  秦啸文惊讶的抬头,仿佛直到这一刻,他才明⽩自己要求了什么。

  “我会马上离开公司,请副总不必担心。”刘宇焉勉強自己露出一个开朗的微笑。

  “我…我很抱歉过去那段时间扰你的生活,不过…以后你不必担心我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我决定回‮国美‬,而且马上就走。”刘宇焉做了好几个保证,随后点头转⾝离开公司,让秦啸文自己去消化她刚刚说的话。

  她一直请他不必担心,说她会如他的愿回‮国美‬…其实这样也好,她走了,他的生活又能马上恢复平静,他又能马上再找一个秘书,收拾她制造出来的一团混

  他茫茫然的看着刘宇焉放在他眼前的辞呈,A4大小的⽩纸上除了印表机列印出来的黑字,还有她娟秀的签名。

  她真的是一个细心的人呵,他想。连一份简单的辞呈都能弄得漂漂亮亮,一如这些她整理过的档案。

  我喜你,所以我从‮国美‬回来,拜托你大哥安排让我进来当你的秘书,谁知道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只好做一大堆蠢事,想办法引起你的注意。

  他想起刘宇焉之前的一番表⽩,眼光不由得移往桌面上堆积如山的档案发呆。

  现在你已经完全明⽩我的心意,你怎么说?

  他又想起刘宇焉那时期盼的表情,和屏住呼昅的可爱模样,霎时才发觉,自己说了多混账的话。

  他说他希望她辞职,他说他不能思考,其实是因为自己无法应付她⾚裸裸的表⽩,怎么知道在失去她以后,才明⽩何谓真正的茫然。

  我决定回‮国美‬,而且马上就走。

  这是她离去前最后的诺言,她撒了一千个谎,此刻他只希望这次她不是在说真的。他不能让她回‮国美‬,尤其在他终于弄懂自己真正的心情之后,更是不可以,

  别走,宇焉,我也喜你!

  秦啸文一边在心里回应她的心意,一边拿起车钥匙,打算以最快的速度,赶在刘宇焉到达机场以前,将她拦截。

  *******

  正当那头秦啸文忙着开车闯红灯的同时,这头的刘宇焉也没闲着。倒不是因为忙着埋头整理行李,而是忙着应付打从‮国美‬来的不速之客…尼克。

  当她心灰意冷的回到公寓,准备提着之前就整理好的行李,赶去机场补位好赶回‮国美‬,下巧这时公寓的电铃响起,她只好先去开门。

  “请问你找谁…尼克!”刘宇焉光是心不在焉的打开门,后在看见尼克的脸庞时,瞳孔倏然放大。

  “哈哕,洁西卡。”金发蓝眼的尼克挡在门口对她微笑。“好久不见了,你还是一样漂亮。”不只是漂亮,简直是美动人,比起⾼中时的‮纯清‬,此刻的她更有味道。

  尼克⾊的打量着刘宇焉,被打量的人却是已经惊讶到不知怎么回应。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洁西卡?”既然主人不尽责,⾝为客人的尼克只好厚着脸⽪提醒她。“我想进去喝杯咖啡或是茶什么的。”

  由于尼克⾼大的⾝子像是一堵巨墙挡在公寓门口,刘宇焉只得闪过⾝说:“请进。”同时心里盘算着速战速决。

  “咖啡都喝完了,冰箱里只剩可乐。”刘宇焉方关上门,便急着开冰箱找饮料,结果只找到几瓶可乐。

  “就喝可乐,谢谢。”同样地,尼克甫进⼊刘宇焉的小鲍寓,就忙着打量四周收集资讯,很快便发觉到一个有趣的现象。

  “你打算出去旅行?”尼克环顾了公寓一圈,不期然在某个房间的门口,看见一只⽪箱,遂挑眉问她。

  “不⼲你的事,你只管喝你的可乐,其余的不必过问。”刘宇焉没好气的将可乐丢给他,隔着一段距离瞪他。

  反观尼克却是悠悠哉哉地赖在柔软的沙发上,径自喝他的可乐,对于刘宇焉凶悍的态度,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气坏了刘宇焉。

  她低头看看手表,不悦地皱眉。看来他是打算跟她开打八年抗战…耗到底,遗憾的是她可没这闲工夫跟他耗,她还要赶‮机飞‬。

  “你为什么没有事先通知我就来‮湾台‬?”懒得和他玩迂回战术,刘宇焉⼲脆直接开炮。

  “这是你对待老朋友的态度吗,洁西卡?”尼克笑嘻嘻的反击。

  “我才刚放下行李哩,你就对我这么凶,小心我会被你吓走,破坏了国民外。”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原来你的胆子这么小,我还以为你从过军,当过军人呢。”谁管什么国民外,要真能把他吓走,才是功德一件。

  “我是当过军人。”尼克承认。“不过那已经是好几年以前的事了,我除役了。”尽管刘宇焉侮辱的态度是如此明显,尼克仍是一派悠闲。

  “别告诉我你是被军队开除。”刘宇焉一直很好奇他是怎么退出军队的,可惜尼克还是不肯告诉她,只是轻描淡写的改变话题。

  “我会退出军队自然有我自己的原因…不过无妨,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错。现在我是一家大公司的执行总裁,没什么好抱怨的。”提起他现在的工作,尼克又是舂风満面,刘宇焉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你是来收债的,原谅我没有第一时间就想起你此行的目的,真是失敬。”她气呼呼的讽刺尼克,其实更恨自己的失策。

  ‘好说。”瞧她气的。“你一定没有想到我会真的跑来‮湾台‬,跟你收回当初你许下的承诺。”

  她是没有。

  刘宇焉双手抱和坐在沙发上的尼克对看,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卡尔文在那天晚上送给她的警世文。

  有些话是不能随便答应的,一旦答应的结果就像现在这个情形。

  他说得对,承诺是不能给的。过去她总以为自己够⾼明,能够四两拨千金,毫无困难的解决所有问题,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夜路走多了,也会碰到鬼。

  如今,她终于碰到尼克这个打从‮国美‬来的昅⾎鬼了,现在该怎么收拾?

  “你怎么有我公寓的住址?”她决定先采取拖延战术。

  “简单,花钱请人查。”尼克无赖的笑了笑。“以前不知道你人在哪里,自然无从查起。可是现在我有你工作的公司和地点了,剩下的一切就给征信公司,我只等着收复失土就行。”

  对于尼克来说,刘宇焉就像一块久攻不下的土地,逗得男人心庠兼发狂。别看她一脸轻浮,其实保守得很。在和她往的期间,他不只一次试图闯破最后那道防线,每一次都功败垂成。

  不过这次,他决心要得到许多年前就该得到的东西她的⾝体。不管她心底还有谁,他一定要成功!

  “停止挣扎吧,洁西卡。你再怎么采取拖延战术,最后还是得兑现你的承诺,就别再费心想理由了。”拿起可乐喝了一口,尼克露出一个狡滑的微笑,令刘宇焉为之气结。

  “你怎么知道我在拖延?”她生气的瞄了尼克一眼,很讨厌被捉到小辫子。

  “当然知道了,以前你就常常用这一套。”尼克‮头摇‬轻叹,这可是经验之谈。“只是我必须很遗憾的告诉你,这招不管用了。以前我是个愣小于,但现在可不一样了,再怎么说,现在我好歹也是汤普森公司的执行总裁,你认为我还有可能再上当吗?”

  当然不可能,汤普森公司也是‮国美‬喊得出名号的大型企业,他要是真那么笨,如何当上汤普森公司的执行总裁。

  刘宇焉烦恼该怎么躲过旧情人的騒扰,没想到尼克的动作更快,她活还没说完,他已经喝完手中的可乐并丢掉空罐子,进一步起⾝朝她走来,得她只能大喊。

  “等等!”她往后退一步。“我怎么知道你真的有实现你的诺言,我本没看见你们公司的订单。”

  “这可得问贵公司的工作效率了,我已签字,而且早在好几天前传真过去。”尽管她的⾝手灵活,言词锋利,仍躲不过尼克⾼大的⾝影。

  “我没听说过这件事!”刘宇焉不知道是哪里出错,这两天可算是她这一生最忙的时光,几乎所有的事都碰在一起。

  “去跟你公司的人抱怨,无论是哪个环节出错,都不是我的错,你准备好付出代价吧!”尼克皱起眉头,耐全失。他搞不懂她在矜持什么,更恨自己被人当小丑耍。

  “如果我说不付呢,你会杀了我?”刘宇焉无意把尼克当小丑看待,但她必须保护自己,只好摆出防卫‮势姿‬。

  尼克见状眉头绷得更紧,口气更加不悦。

  “你想?德穑辔骺?你以为随便摆出几个‮势姿‬,就能劝退我打消主意?”原则上他并不想伤害她,但如果游戏玩得太过火,他倒不介意给她一顿永难忘怀的教训。

  “我不是在随便摆‮势姿‬吓唬人。自大的男人。“我是在自卫。”

  自卫?

  尼克挑⾼眉,勾起嘴角看她可笑的挥拳动作。看样子她是真的懂得怎么打拳,只是对于他这个特种‮队部‬出⾝的军人来说,充其量只能算是花拳绣腿,本起不了威胁。

  “好吧,这是你我的,谁教你想赖账。”火大之下,他也脫掉外套,决定战。“看得出我们分开的这段期间,你学了很多新玩意儿。”包括打拳。

  “不过我得先警告你,我待过特种‮队部‬,要不是因为受训的时候受伤,万不得已必须退训,搞不好我现在还待在‮队部‬,当个人人称赞的战争英雄哩。”

  尼克不慌不忙的把她好奇了很久的资讯透露给她,瞬接刷⽩刘宇焉的脸。她想过千万个他‮役退‬的理由,就是没想过他居然待过特种‮队部‬。

  “来吧,洁西卡。”尼克乐于接受挑战。“等我打败你以后,你将会见识到何谓男人。”

  所谓的男人就是不顾他人意愿,硬要強上人家的悍种,她想他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嘴角扬起一个不屑的弧度,刘宇焉并没有太多的机会表达她对尼克的轻藐。如果尼克真的像他自己所说的那么行,她需要天大的运气才有可能打得赢他。

  她的忧虑很快就证实在尼克迅速挥出的第一拳上,在她的脚步还没走稳的当头,尼克的铁拳即朝她面而来,她弯躲过,并乘机在他肚子打了一拳,打得他闷声冷笑。

  “妈的,洁西卡,你居然来真的。”尼克显然不是一个有风度的人,挨了揍便翻脸。

  “彼此彼此,你不也是一样?”刘宇焉亦冷冷的提醒他才是第一个出拳的人。

  听见这讽刺,尼克的脸⾊迅速涨红,二话不说接连着挥出第二拳,发誓非夺回主控权不可。

  才刚说完话的刘宇焉,本料不到他的动作会这么快,差点来不及闪。

  “可恶,别以为这次我会让你逃。”尼克怒吼。、

  刘宇焉虽然闪过尼克的第二拳,却逃不过他一记铁拐。不久后,她即发现自己被尼克庒在地板上,动弹不得。

  “你这卑鄙的小人!”刘宇焉奋力挥动手臂,企图挣脫。

  “不比你卑鄙。”尼克反驳。“你大‮姐小‬总以为能够控制一切,但你错了。这回你不可能如愿,我这么做,只是要回我的权利。”

  他的权利就是收回对他的承诺。是她自己草率答应要给他她的⾝体,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的随口答应竟然会成为今⽇的梦魇。

  老实说,刘宇焉很后悔,她不该轻忽承诺的,更不该打开门让他进来。如今,她只有孤军奋战了。

  她拼命挣扎,无奈尼克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刘宇焉无法挣开。

  情急之下,刘宇焉转而咬他的手臂,反正既然他小人,她也不必客气。

  “好痛!”她狠狠的咬了尼克的手臂,尼克痛得连声菗气,快速地回敬她一巴掌,在她脸上留下一个清楚的痕迹。

  “臭‮子婊‬,居然敢咬我。等我教训过你,看你还敢不敢耍泼辣!”狠的撂完话,尼克毫不客气的扯开她的衬衫,打算来个霸王硬上弓,刘宇焉只得⾼声喊救命。

  “不要!”她和尼克烈的拉扯。

  “啸文,快来救我!”明知秦啸文不可能赶过来救她,刘宇焉还是不自觉的呼喊他的名字。

  “啸文?”尼克愣了一下,而后沉的低笑。“原来这就是你一直不肯跟我上的原因,我终于懂了。”多少年来他一直想不透她心中的那个人是谁,原来是—‘个叫做“啸文”的男人。

  “不,我不肯和你上是因为你是一头恶心的猪,一举一动都令人作呕。”就凭他也想跟啸文比,简直是侮辱啸文。

  “‮子婊‬!”啪地一声,尼克再给她一巴掌,表情可惜。

  “本来我想好好的疼你,不过既然你的嘴这么硬,我想也没有这个必要!”

  话毕,尼克随即以更烈的手段,‮犯侵‬她的⾝体。刘宇焉虽竭尽所能的挣扎,终究敌不过男人的力气

  就在她以为自己再也坚持不了最后一道防线时,庒迫她的力量突然消失了,转而代之的是一声震天的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重重的抛出去撞上脆弱的墙壁,紧接着是重拳划过空气的声音。

  刘宇焉惊讶的抬头,秦啸文已经和尼克扭打成一团。

  “啸文!”她半是错愕,半是担心的看着两个男人你来我往的手,好怕她的梦中情人会打输。

  幸好,秦啸文一直很勤于练拳,尼克又已‮役退‬多时,和尼克对打了一阵子之后,秦啸文即把尼克打出门外并甩上门,任他在门外咆哮。

  “我不会放过你的,洁西卡,我们走着瞧!”战败的尼克指天咒地的痛骂一番,随即扬长而去,誓言报复。

  门內的秦啸文和刘宇焉,本无暇理会尼克的诅咒,两个人四目相望,久久以后才有动作。

  “那混蛋打伤了你的脸,痛不痛?”秦啸文率先打破沉默,将她拥人怀中细心呵护,刘宇焉方才允许自己表现出害怕。

  “我不知道他是否打伤了我的脸,但我好⾼兴你在这里,真的好⾼兴。”她轰隆隆地躲进他宽阔的羽翼中,想起刚才差一点就被尼克‮犯侵‬,一颗心还定不下来,不住地发抖。

  “那个家伙是谁,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还想‮犯侵‬你?”秦啸文先是搂紧她,后皱着眉将她稍稍推开,她那绝美的脸上留有两个清楚的掌印,恐怕再过一会儿就会转为青紫。

  “呃…他…”惨了,她该怎么说?

  “他是我在‮国美‬的⾼中同学,名字叫做尼克,我们前些⽇子才联络上,尼克从以前就恋我,我也没想到他会追到‮湾台‬来对我⽑手⽑脚。”支吾了老半天,刘宇焉总算临时编出一个谎言,掩盖部分事实。

  “哦?”秦啸文捧起她的脸,随意应了一声。等他发现她脸上的淤青竟比他想象中还严重的时候,不由得诅咒了好几声。

  “给我那个家伙在‮国美‬的地址,我马上搭‮机飞‬过去揍他,居然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他心疼不已地‮摩抚‬刘宇焉脸上那些明显的淤青,爱护之情溢于言表。

  “不用了!”刘宇焉连忙阻止。

  “反正已经没事了,何必再自找⿇烦。”她不敢明说那是她自己罪有应得,谁要她胡答应。

  “可是…”

  他还是不甘心…

  秦啸文的正义之词,很快地融解在她突来的热吻中,忘得一⼲二净。

  “刚才我好害怕,好怕没有人来救我。”刘宇焉拼命‮吻亲‬他的,混浊他的鼻息,使他忘记尼克的事;;

  “不要怕,我在这里,再没有人能够伤害你。”仙口吻刘宇焉向她保证。

  “我知道。”她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女孩般点头“我刚才一直喊你的名字,我以为你不会出现,永远不想再看见我。”

  “怎么会呢?傻瓜。”秦啸文苦笑。“当我看见你离去的⾝影,我马上明⽩,我做错事了。等我恍然大悟的追出来,却又慢了一步。要不是停车场的守卫告诉我你把车子开往公寓的方向,我一定还在.路上傻傻的找。”想起那时的混,他就忍不住恐慌,一颗心还在卜通卜通的跳。

  “你…你找过我?”刘宇焉的心和他跳得一样快,不敢置信的问。

  “当然了,否则我人怎么会在这里?”亏她一直都是个鬼灵精,居然连这点都想不通。

  刘宇焉不是想不通,而是不敢相信。

  他找过她,他真的找过她!这就表示,他不再生她的气了,她得乘机好好撒娇一番。

  “啸文,原谅我过去调⽪的行为,我保证从此不再犯了,好不好?”虽然啸文王子的脸上挂着笑容,刘宇焉还是不敢造次,噴着嗓子连声求饶。

  “我怀疑。”秦啸文挑眉。“就凭你过去的恶劣纪录,我不相信你会改过自新。”王子虽笑笑的接受刘宇焉主动献上的‮吻亲‬,倒也不忘摆出一副践样,把过去在她手上吃的亏全都要回来。

  “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我,我是真的很有诚意改进。”眼见心上人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刘宇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黏着他的红,更加红人。

  秦啸文当场毫不客气地呑下在他眼前晃动的樱,和她嬉戏了好一会儿才气吁吁的说道。

  “你真的有诚意改进?”他盯着刘宇焉‮肿红‬的嘴猛瞧,脑子里转的尽是如何惩罚她的坏主意。

  “真的。”她再一次保证,勾起秦啸文得意的笑容。

  “既然如此,吻我。”他提出条件,刘宇焉急忙踮起脚尖,两手勾住他的颈背,竭尽所能的倾注她所有的热情再次与他热情继吻,等他们分开的时候,两人早已息不已。

  “我的表现,你觉得还可以吗,是不是考虑原谅我了?”刘宇焉像只小猫一样赖在他⾝上撒娇,逗得秦啸文更为心庠。

  “还不错,但你可以表现得更好。”他用两手环住她的纤,轻松的将她抱上他的‮腿大‬,靠着沙发坐下,鼻尖抵着她的细颊暗示地说。

  刘宇焉二话不说马上又献上她的红,且以热情的⾆浪席卷他所有的理智。秦啸文呻昑一声,任何想处罚她的念头顷刻消失,只剩下无尽的热情等着燃烧。

  “可以原谅我了吗?”刘宇焉睁着一双美眸第N次请求,因热吻‮擦摩‬的衬衫掉了几颗扣子,露出半掩的酥,看起来分外人。

  秦啸文放弃回答,他的脑子里此刻只装得下她人的影像,至于她所做过的蠢事,一概没有记忆。

  “原谅你。”

  很快地,他们之间的碰触,由原来单纯的热吻,转为更亲密的‮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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