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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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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和宁仇成了真正的夫后,印恋月就住在左宅,负责宁仇的生活起居等一切事宜。

  虽然洗⾐、煮饭…这些工作她一概不会,但为了做一个好子,她很认真的学,丝毫没有任何怨言!

  尤其,不用看婆婆的脸⾊,更让她觉得嫁给了宁仇,就算没有锦⾐⽟食仅是耝茶淡饭的过生活,她也甘之如饴。

  过了半个多月后,她终于主动向宁仇要求要回娘家一趟,宁仇觉得也无不可,遂点头答应。

  回到自小生长的家中,见到了娘亲,印恋月抱着娘亲,⾼兴的喜极而泣。

  “我的乖女儿、我的恋月。”印⺟哭红了双眼。“你可回来了,可把娘给想死了!”

  “娘,娘──”印恋月紧紧抱着娘亲,眼一眨,泪也跟着落下。

  “恋月,为什么现在才回来看娘?娘差人去请你好几回,你都不肯回来。”印⺟佯装生气地道:“是不是有了夫婿、有了婆婆,就不要我这个娘了?”

  “娘──”印恋像个小女娃一样,撒娇地依偎在娘亲怀中。“才不是呢!娘不是教恋月要孝顺婆婆、要服侍夫婿吗?我是怕自己才刚嫁过去,就三天两头跑回娘家,会惹婆婆生气。”

  听女儿这么一说,印⺟也紧张了。“怎么?你回娘家来,你婆婆她会生气吗?”

  “呃…”印恋月愣了一下,旋即笑着。“没…没有啊,我婆婆她怎么会生气?”

  “那就好!原先我还想去看一看,可是你爹说要我别去打搅你婆婆。你爹他不让我去,可我知道他其实也是很想见你的。”

  “方才我已经先到衙门去见爹了!”印恋月低着头,嗫嚅着:“娘,我婆婆她平时都在念经,您…您别去找她,她…喜清净,如果您想看我,差人来说一声,我…我有空的话,会马上回来的。”

  “这样啊,好吧!来,站好,让娘好好瞧瞧你──”

  “娘,我有什么好看的?”

  “恋月,怎么才半个多月,你就瘦了…咦,你的手也变耝了!”

  印恋月菗回手,支支吾吾的道。“我…呃…娘,我成天待在家里闷得慌,所以就开始学做小点心,整天摸这个、摸那个,手就变耝了嘛!”

  “你想吃什么,就让晴儿去做呀,晴儿若是不会,那…那⼲脆娘再请个厨娘过去。”

  印恋月直‮头摇‬。“娘,不要──我…我是说不用了,有晴儿在,她什么都会做的!”

  接收到主子投过来的眼神,晴儿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点点头。“是啊,夫人,我会的。”

  “真的可以吗?”

  “可…可以,没问题的,夫人!”晴儿为掩饰心虚的表情,不断的点着头。

  “那好吧,有什么需要,你一定要跟娘说,知不知道?”

  印⺟疼惜的拍拍女儿的手。

  “娘,我会的!您是最疼恋月的娘,恋月有事一定会告诉娘的!”

  “傻孩子!”印⺟呵呵笑着。“你现在嫁人了,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随随便便就耍脾气,要侍奉你婆婆,别惹你婆婆生气,知道吗?”

  “喔。”

  “你这孩子,还『喔』呢!”印⺟笑睨着:“媳妇可不比女儿,你随便喔一句,你婆婆会以为是在敷衍她,不可以这样的!”

  “是的,娘亲大人!”

  印恋月调⽪的站到娘亲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

  印⺟笑出了声。“你啊,还长不大,就爱调⽪。”

  “我才没有呢!”

  “恋月,娘问你,那宁仇对你可好?”

  “好,很好啊!”印恋月娇羞的低着头,掩不住边浓浓的笑意。

  印⺟看了女儿的表情,心下宽松不少。

  原先她是担心他们并不是很清楚宁仇家的状况,只知道他和他娘分住两座宅院,恋月一厢情愿的想嫁⼊宁家,她爹又极为赏识宁仇,二话不说就答应女儿下嫁──

  但,如今女儿脸上那甜藌的笑容说明了一切──

  只要宁仇能善待她的女儿,就算他家再穷也无所谓,反正都在县內,彼此还能照应得到!

  “那娘和你爹就等着抱孙子啰!”

  “抱孙子!娘,要…要怎么做,我…我才会生孩子?”印恋月羞红着脸问道。

  虽然她和宁仇已有了夫之实,但是男女之间的事,她还是懵懵懂懂的。

  印⺟倒是被问住了。“这个…”她啜了口茶,想了想“只要你和宁仇有常做…做洞房花烛夜那一晚做的事,就…很快会有孩子的!”

  印⺟是个非常传统的妇女,当初嫁人时,她娘给了她一本描绘闺房之事的小册子,当时她看了吓了一跳,后来也不知蔵哪去了!

  现在女儿问她这个问题,她才又想起那本小册子,可惜已经找不到了!

  “喔。”印恋月点点头。

  虽然洞房花烛夜她和宁仇本就没有圆房,但她大概知道娘亲指的是什么事了。

  “对了,娘听说──”

  “娘──”

  ⺟女俩不约而同的出声。

  “什么事?”印⺟放下自己想说的话,先询问女儿。

  “呃,没有。娘,您刚刚想说什么?”

  “喔。娘是听下人说,萍儿又回来了!”

  “萍儿!那丫头不是和那个姓陆的,全家搬到别的地方去了吗?”提到萍儿,印恋月一脸不屑。

  “别一提到萍儿,你就一脸气呼呼的。”

  “哼,我才懒得理她!”

  “夫人,那萍儿真的是太过分了!”一旁的晴儿忍不住揷嘴。“有一回,她的轿子和‮姐小‬的轿子在街上碰头了,她竟然不顾念以前和‮姐小‬的主仆情分,要轿扶抬着她的坐轿过来撞‮姐小‬的呢!”

  “这事都过了,别去和她计较。”印⺟叹了口气。“听说,那陆公子死了,回来的只有萍儿一个人,那陆公子的发和小儿也不知去哪了。”

  “铁定是萍儿那丫头想一个人霸占陆家的祖屋。”印恋月哼了声。

  “还好当初那个穷书生没娶萍儿,否则他可惨了,说不定还得忍受子的红杏出墙,一声也不敢吭!”

  “恋月,不准说这种话!”

  “娘,您也知道萍儿是什么的人,下人们哪一个说她好的!”

  “总之,萍儿现在的遭遇也是可怜的,也不知⽇子过不过得下去…”印⺟喃喃自语。

  “娘,您该不会想去看她吧?我不要您去!萍儿才不可怜呢!我倒觉得那个说是她的青梅竹马,千里迢迢才找到她的穷书生比她还可怜!”

  晴儿也点头附和。“那个书生好像是要进京赴考,途中特地来找萍儿的,萍儿把人家的盘全讨来做新⾐裳,更过分的是,她做新⾐裳竟然是要取悦陆公子的!”

  “有这种事?”印⺟颇感惊讶。“为什么你们不告诉我呢?那书生没有盘怎么进京赴考呢?”

  “‮姐小‬原本就叫我送银两去给那书生,可是我去那个书生落脚的破庙找了好多天都没看见他。”

  “我看他八成知道萍儿拐了他的钱,嫁给了别人,心灰意冷,就离开这个伤心地了!”印恋月耸耸肩“娘,我们别再谈萍儿的事了好不好?”

  “好。我马上叫厨娘去做你爱吃的几道菜,顺便熬个汤,给你补补⾝子。”

  “可是,我想在宁仇回家前,先赶回去。”

  “你啊,只顾丈夫不顾娘了!”

  “娘──”

  “好、好,那我叫厨娘饭菜煮好后,让你带回去!”

  “谢谢娘,娘对我最好了!”

  蹲在娘⾝边,印恋月撒娇的笑着。

  “仇──嗯…啊──”

  印恋月的背靠在圆柱上,双手圈抱着宁仇雄壮的⾝躯,香汗淋漓,粉腮酡红。

  她才洗完澡,正准备拿着⾐裳到后院的井边去洗,孰料宁仇突然走向她,不发一语的抱住她,一阵狂吻之后,她才穿好的⾐裳纷纷褪落,他将她的⾝躯挪至圆柱旁,一会儿两人便进⼊了忘我的境界──

  成亲近一个月了,自从她搬进左宅来和他同住,这样的事几乎每天都会发生…

  她在厨房煮饭时,他会突然闯⼊,她洗碗时、‮澡洗‬时,甚至半夜…

  他会在任何时候突然出现在她⾝边,抱她、亲她,‮摩抚‬她…

  她在想,他是独子,一定也很希望能早⽇生下孩子,传宗接代。

  她也希望能帮他生个孩子,孕育两人爱的结晶──

  只要他想要,她从不拒绝。

  换洗的⾐裳掉落了一地,但她无暇去管,他的勇猛一次一次的进⼊她的体內,带给她晕然、酥茫…

  “仇,啊──我要晕了。”

  她两手往后攀附在圆柱上,离的眼神幽幽的望着他。

  看着她‮媚娇‬的姿态,宁仇觉得体下一紧,连忙将攒在她体內的硬物撤出,朝地上噴出他噤不住的灼热雄──

  印恋月早瘫软的蹲在圆柱旁,茫的眼神盯视着那前一刻才在她体內的硬物…

  她一直认为它是神奇的。它明明昂硬的像,但表⽪却柔软如丝,当它进⼊她体內时,她一点也不觉得痛,反而能带给她一种愉的酥⿇。

  而最神奇的,莫过于它竟会噴一种啂状的体──

  好几次,她问他,那体是什么、有什么作用?他都只是看她一眼,默然不语。

  她在想,那一定是没什么作用的,否则宁仇怎会将它洒在地面,⽩⽩浪费掉呢?

  上一回,她回娘家时,原本想问她娘,但才一开口又觉羞赧,⼲脆不问。

  她也没同晴儿说,因为晴儿还没嫁人,应该不会知道这些!

  正当她想的出神之际,宁仇早穿好了⾐服,他顺手拿起她的⾐服递到她面前。

  “把⾐服穿上!”

  回过神来,印恋月羞的拿⾐蔽体,见他旋⾝要走,她小跑几步跟上他。

  “仇──”

  宁仇停下脚步,好半晌才回头。“什么事?”

  “我…我是想问你,我们…我们什么时候会…会有小孩?”

  听到她的话,宁仇的脸马上罩上一层寒冰。“孩子?你想生孩子?”

  印恋月眨动⽔亮的眼眸,満脸天真的点着头,边还有一抹‮涩羞‬的笑容。

  “是啊,我…我想知道,我还要等多久才会‮孕怀‬?”

  凝睇她边的笑容,他的眼神忽地幽深。

  “那得看老天爷肯不肯赏赐了!”

  他丢下话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印恋月愣在原地许久,思索着他方才说的话。

  老天肯不肯赏赐?

  这句话,如当头喝打醒她──

  “原来,这事还得请老天爷帮忙──怎么娘都没告诉我…一定是娘忘了说。”

  自言自语了一阵后,印恋月连忙穿好⾐裳,拾起散落一地的换洗⾐物,踩着愉快的步伐往后院去──

  她心中想着,她才成亲一个月,就算从明天开始求老天爷,都还不嫌迟呢!

  还好,有宁仇的提醒…

  躺在上,宁仇辗转难眠,他翻⾝跃起推‮房开‬门,走到房门前一块空地──

  脫掉上⾐,他双手握拳施展一套劈挂拳。

  平⽇练习打拳是他最能清心的时刻,但今晚…

  他的思绪纷,精神无法集中,才施展两下便烦躁得不想再练。

  在偌大的空地上来回踱步,皎洁的月光、柔和的晚风,都无法平息他內心的纷

  仰首望明月他又想到恋月,心头更是一阵翻搅紊,黑眸紧闭半晌,拂不去心头的人影,他忿忿的握拳,蛮強有劲的使出八卦掌──

  宁仇的手型幻化为龙爪,将八卦掌的击法一气呵成,左旋右转、右旋左转,没有片刻停歇。

  ⾖大的汗珠自他额上流下,⾚裸的背早汗了一大片。

  但明月依然⾼挂,心头人影仍然笼罩,他挫败的击裂一只花盆,星眸茫然的看着散落的泥士和那折枝的花木…

  他在烦什么?

  心头那片散不去的霾又是什么?

  他娶她,原是想羞辱她的──

  当初他答应娶她,目的是想先‮腾折‬她一阵子之后,再绝情的将她休掉,要她为自己的任行为付出代价!

  但现在,他竟有些舍不得休掉她!

  他每⽇,无时无刻不想着她。

  只要清晨一踏出门,他就恨不得天快些黑,好让他脑旗点回家,好好抱她、亲她…

  如果她是他真心所爱的子,他自然无所谓,但她不是,她不可能是!

  他怎能去爱一个害了他同⺟异⽗的弟弟的女人呢?

  他恨恨的握拳,再三告诫自己那不是爱,绝不是!

  那么,他‮求渴‬拥有她的原因是什么?

  星眸忽地一闪,他想,他知道原因了──

  一定是他噤太久,现又尝了男女爱,自然会罢不能!

  肯定是这样的!

  这么想着,他心情平静了许多。

  宁仇幽幽的叹了口气。

  明天他会再去找萍儿,非得见到她的面不可,他要向萍儿问清楚事情的真相。

  如果证实是恋月強萍儿嫁人,害得怀蒲丧志轻生,那他绝不会留情的替她保名节──

  他抓了⾐服走⼊房间,顺手将门锁上。

  “‮姐小‬、‮姐小‬,你怎么睡在客房呢?”

  晴儿一早过来请宁仇去吃稀饭,发现宁仇出门了,她在房內找不到印恋月,自然就转向客房去寻人,果然如她所料──

  印恋月惺忪的睡眼。“晴儿,糟了,我还没煮稀饭!”

  印恋月看见窗外一片光亮,连忙弹坐起,急忙穿鞋下

  “‮姐小‬,不用煮了,姑爷早就出门了!”晴儿拉住她。

  “啊?已经出门了?”印恋月又懊恼、又羞惭的垂下头。

  昨晚,宁仇又不知为何锁上房门,她轻敲了几回他都没来开门,她怕吵到他便在门外等着,等他醒了来帮她开门──

  可是等到半夜他依然没醒,她只好去睡客房,这一睡,又睡晚了!

  难怪婆婆常常骂她,说她连煮个稀饭都起不来,还当人家什么子!

  虽然她不喜看婆婆那副骂人的嘴脸,可她不得不承认,她这个子做得有点失败!

  “‮姐小‬,是不是姑爷欺负你?”

  “没有啊!”“那你为什么睡在客房?”

  “我是…因为我昨晚睡不着,我怕翻来翻去会吵到他,所以就睡在客房!”印恋月编了个谎。

  晴儿狐疑的瞅着主子。

  若她没有跟着主子来到宁家,或许她还会相信主子的话,但宁家⺟子对‮姐小‬的态度,她从头到尾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主子那些话,分明是在袒护姑爷!

  “你看着我做什么?”印恋月心虚的垂首。

  “‮姐小‬,我就是想不透,这姑爷和老夫人为什么对你那么坏?明明可以请佣人来做家事,他们却不要,偏偏要你来做!你可是老爷捧在手心的千金大‮姐小‬,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好了,别又说那些,反正我也做得心甘情愿!”

  虽然刚开始洗⾐、煮饭她完全都不会,也做得非?郏奔渚昧耍匀痪拖肮吡耍?br>

  她每天都会煮好晚饭等着夫婿回来吃,洗完澡后,也习惯捧着换洗⾐物到后院打⽔洗⾐…

  为他做的任何事,再苦、再累她都是甘之如饴的!

  “‮姐小‬,你何苦呢?你只要和夫人说一声,夫人一定会派佣人来帮忙的!”晴儿仍是气不过。

  “晴儿,够了,别再说了!是不是那老太婆又刁难你了?”

  “也没有啦,其实她只是喜叨念,倒没有像之前刁难你那般给我出难题!”

  这也是晴儿不解的地方──

  那老夫人其实心地不是那么坏,除了嗓门大、爱叨念之外,她所代的事倒也合情合理,可是每一回提到她家‮姐小‬,老夫人就咬牙切齿,好像和‮姐小‬有深仇大恨似的。

  “那就好了!喔,对了,晴儿,你知不知道老天爷祂喜吃什么东西?”印恋月穿好外⾐,便想到她从昨晚就一直挂记的事。

  “老天爷喜吃什么东西?这我怎么知道?‮姐小‬,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呀…”印恋月把昨晚宁仇告诉她的话,转述给晴儿听。

  “啊?真的吗?”晴儿听了之后,半信半疑。“可是,求子嗣不是该去求注生娘娘吗?”

  “咦?好像也对哦!”印恋月偏头想了半晌“那不如我们先拜老天爷,再去庙里求注生娘娘。”

  “好啊。啊,糟了,我得先回去告诉老夫人说姑爷出门了,要不,她会以为我又在这边偷懒了。”

  “那你快回去,晚一些记得过来。”

  “嗯,好。”

  晴儿转⾝走后,印恋月回到她和宁仇的寝房。

  寝房的门大开,他真的走了!

  坐在沿边,她单手触摸着他睡的位置,余温早褪,想必他很早就到衙门去了!

  “仇,为什么你要锁上房门呢?”她一双美丽的眼瞳泛着哀怨,盯视着他的枕头。

  “你一定忘了我在后院洗⾐服,忘了我还没有回房…你一定是太累了,才忘记的对不对?”

  她缓缓的躺下,躺在他睡过的位置,嗅着枕头上他遗留下的男气息──

  她拿起枕头拥在怀中,満⾜的笑着。

  “你一定是太累了,我知道,我不会怪你的!”

  “等会儿,我要求老天爷,还要去庙里求注生娘娘──我们很快就会有孩子的…”

  印恋月満心沉醉在自己幻想中,笑容始终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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