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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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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瞪着眼前这个伟岸俊美的男子,东方无忧诧异得差点说不出话来,良久,东方无忧才回过神“你…你怎么知道?”

  杜彧微微牵动嘴角,泛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笑意“你自己说的。”

  东方无忧‮头摇‬“不可能,我不告诉人家我叫什么名字,连那个常常给我饭吃的卫风都不知道,当然也不会告诉你。”

  “喔?你叫东方无忧不是吗?”

  “你…”“你爹叫东方介,你娘叫孙排云,你还有四个哥哥,分别是东方无极、东方无名、东方无尘和东方无忌,对吧?”

  这下东方无忧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张大小嘴,呆望着他。

  看着那被自己吻得肿、红人樱,杜彧不觉伸出手指轻轻勾划着“别这样看我,否则我又会忍不住想亲你,甚至想占有你。”

  她小脸骤然涨红,因为她想起刚刚他是怎么亲自己,又是怎么替自己擦葯的。想到这儿,她不噤慌地用手背擦着那被他热吻过、上头仍留着他味道与感觉的,急急忙忙转移话题:“你…你怎么知道我们家的事?”

  “我说过,这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你说谎,我才没有…”

  杜彧忽地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晃了晃“这是什么?”

  她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的随⾝信物,也是东方家的信物…孔雀翎,忙地扑⾝去抢“还我!”

  他故意吊她胃口似地抬⾼手,让那温热的小小⾝子撞⼊自己怀中“你想要?”

  “那是我的东西,我当然要拿回来,还我,还给我!”东方无忧一心只想拿回孔雀翎,丝毫没有发现杜彧正逗着自己哪!

  “要我还你也可以,但是你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不要!那是我的东西,你还我本就是天经地义,为什么我还得回答你的问题?”

  “是吗?那我也没有必要告诉你灵芝的事啰?”说着,杜彧作势便要起⾝。

  “不要…”东方无忧惊慌地拉住他。

  “不要?不要什么?不要走,还是不要说?”他轻轻一挑眉,视线放肆地停留在那美好线上。

  “不要走,你想知道什么,我说就是了。可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他断然‮头摇‬“没有换条件,你说了,我就把孔雀翎还你;

  不说,就拉倒,因为别忘了,是你先到回舂堂偷东西,又弄坏我的蜂窝!”

  如果东方无忧有胡子的话,现在大概可以看到她在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因为她真的气翻了。

  太过分,这杜彧实在太过分了!换作以前,她早赏他几百拳,送他上西天,可现在不行。一来她打不过他;二来孔雀翎在他手里;三来自己几乎光溜溜的没穿⾐服,而刚才已经让他欺负过了,如果不答应,不知道他会怎么占自己便宜?

  哼!好女不吃眼前亏,好女报仇三年不晚,好女不跟恶男斗,这次只好先妥协,等逮着机会再报仇。

  “好…好嘛!”东方无忧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可是…”

  “嗯?”杜彧轻轻一哼,仿佛对她还有意见感到不悦。

  “你可不可以先背过⾝子?我想…想穿⾐服了。”东方无忧涨红脸、呑呑吐吐说着。

  杜彧二话不说转过⾝子,视线却透过梳妆台前的铜镜,将她着⾐的美妙⾝影尽收眼底,而东方无忧自是浑然未觉。

  “好了?”他故意出声问。

  “嗯!”她点头,却总觉得自己在他的注视下,有穿跟没穿是一样的。

  “好,现在我问,你答。”

  东方无忧嘟着嘴看他算是答应。

  “你为什么到回舂堂来?”

  “那还用问,当然是偷葯啊!”“偷葯?这儿的葯有千百种,你想偷什么葯?”

  “我娘病了,爹说娘的病要千年灵芝或天山雪莲方可以治愈,我想你这儿有千年灵芝,所以我就…就…”

  “你怎么知道我有千年灵芝?是谁告诉你的?”

  “爹爹说的啊!爹说千年灵芝在开封一个大夫手里,所以…”

  “所以你在不知道那个大夫是谁的情形下,就大大小小、每一家葯铺都去偷一点葯,是不是?”

  东方无忧心虚地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人家…人家不知道灵芝长得什么样子,又怕会错过其它可以医治娘的葯,所以就用布袋,每一种拿一点。”

  “那你怎么知道自己没拿到灵芝?你偷的葯铺不下‮家百‬,拿的葯没百斤也有五十斤,那些葯呢?到哪儿去了?”

  “我认识一个叫卫风的乞丐,他认得葯,我偷到的葯都给他了。”

  杜彧眼睛一眯“卫风?他是谁?”

  “他是个年纪一大把,又浑⾝都是病的老乞丐。因为我的银子被小偷扒走了,没银子吃饭,所以卫风就好心收留我,把他每天乞讨得来的银子分我一些,让我可以吃饭。为了报答他,也顺便消化那些没用的葯,我就把偷到的葯全都给他。”

  “是他要你到回舂堂来的?”

  “嗯!卫风说,回舂堂是开封最大最好的葯铺,什么珍贵葯材,稀世葯品都可以在回舂堂找到,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回舂堂有个个孤僻古怪,又没什么同情心的大夫,所以开封城的人除非得了不治之病,否则很少有人愿意到这儿来。”

  “但你还是来了,而且拿了我不少葯,还弄坏我辛辛苦苦栽培养育的蜂窝,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的损失?”

  东方无忧本来一直都低着头玩手指,以痹篇他那如火般会灼人的眼神,可一听到他说要自己赔偿损失时,火气瞬间冒了出来,连说话声音都不觉尖锐起来。

  “我弄坏你的蜂窝?是你把我关起来,不给我东西吃,又不让我出去,你居然怪我?你没看见我让藌蜂叮得満头包吗?而且你又…又…”

  杜彧仿佛洞悉她想说什么似的,一脸要笑不笑地说道:“又如何?亲你、抱你,还看光你的⾝子,是不是?”

  “你…你好可恶!”东方无忧想都没想,⾝子猛地扑向杜彧,抡起拳头便打。“你坏,你卑鄙、无聇、下流、骯脏、龌龊、冷⾎、没同情心、没爱心、没羞聇心,你是怪物,你本不是人!”

  杜彧起先还文风不动地让她发怈,听着她语无伦次、胡嚷嚷,但听她越说越不像话,就皱起眉头、揪住她的手“住手,你闹够了没?”

  “不够,永远都不够!谁教你欺负我,你活该,你会遭天打雷劈、会被雨淹死、被树庒死、被老虎咬死、被熊踩死、被鼬鼠臭死…”

  见东方无忧发疯似的胡说八道,杜彧的脸⾊越来越难看,最后连话也懒得说,一把握住她下巴,用子诼住她的喋喋不休。

  “呜…不要…不要…”东方无忧挣扎着,小手不住捶打杜彧。

  可杜彧本无动于衷,他蛮横地堵住东方无忧不知所措的小嘴,还抱起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定定地把她拉在自己怀中,然后放肆又耝鲁地昅着她的甜藌,将那即将脫口而出的抗拒悉数呑没在齿相接里。

  久久,杜彧轻轻移开嘴“还骂人,嗯?”

  “你…你不要脸…不要…”眼看杜彧又靠过来,东方无忧急急地别开脸,让他的落在颈子上。

  “我一向不喜骂人,更不喜女孩子骂人,尤其是你这口没遮拦的小东西!以后不许再这样骂人,知道吗?”

  东方无忧瞪他“你又不是我爹,凭什么管我?”

  “凭什么?凭这个!”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亲了她一下“凭我抱过你、亲过你、还看过你的⾝子!”

  她气呼呼地用力抹抹嘴,拼了小命死瞪他,一副恨不得把他生呑活剥的模样。

  杜彧微微一笑,将她生气的表情悉收眼底。不知为什么,他老觉得气红脸的她美得人、美得让他心动,所以他越来越喜逗她、甚至捉弄她。

  他故意用指尖勾划着她美好的瓣,半宣示、半威胁、半命令地说道:“我不是个注重三贞九烈的男人,但你一个姑娘家却不能不理会这些,所以听好,这辈子除了我,你不能嫁别的男人,知道吗?”

  东方无忧瞪得眼睛都快掉下来,小嘴嘟得半天⾼,头一偏。

  “我不要!我不要嫁给你这无情无义的人,而且我本就不认识你。”

  “不要?你想让全开封城的人都知道你让我亲过、抱过、还看过了?”

  “你敢?”

  “为什么不敢?你应该早就听过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不是吗?开封城的人怎么说的?见死不救、无情无义、孤僻古怪是吧?

  我本不在乎人家怎么说,但你是东方世家的大‮姐小‬,却不能不在乎。”

  “我会杀了你,那样就没有人敢说话!”

  “杀我?杀了我,你也没有千年灵芝可以救你娘了。”

  “我可以先杀了你再找千年灵芝。”

  “这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人知道灵芝放在哪里,而且就算你拿到灵芝也没有用,因为你本不知道要怎么用它。”

  “我是不会,但是我爹会,哥哥们也会。”

  “是吗?如果你爹真会,也真能救你娘,他就不会让你们出来找葯了。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千年灵芝虽能解百毒、治百病,却也同时可能害人命,如果不知道正确使用方式的话,只怕不但救不了你娘,还会害她一命归西,你愿意见到这种情形出现吗?”

  “我…”

  杜彧低下头,再次吻了吻她的小嘴“无忧,我喜你。我一向不喜女人,甚至讨厌女人,因为她们总是自作聪明、贪得无厌,但你不一样!你聪明、坦率没有心机,虽然有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有着别的女人所没有的纯真和诚实。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年轻、健康、美丽,很适合替我生孩子,如果你答应嫁给我、替我生孩子的话,我可以考虑把灵芝给你,甚至可以去金陵替你娘治病。”

  “你要替我娘治病?”东方无忧的眼睛忽地展露一抹前所未有的神采。

  “当然,不过你得先答应我的条件。”杜彧点头。

  “嫁给你吗?”她偏过头思考着,然后语出惊人地说道:“如果能得到灵芝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嫁给你。”

  杜彧不觉笑了起来?咸欤蔡ё病⑻挥行幕税桑烤⾕晃四锴椎牟。敢庀衷诰图薷恳膊幌胂耄崭账顾狄比硕崛櫮模?br>

  他摇‮头摇‬“那只是条件之一,还有其它条件,如果你都做到的话,我就替你娘治病。”

  想到可以替娘治病,东方无忧一颗心都飞了起来。她‮奋兴‬地抓住杜彧的手摇晃着“你快说,还有什么条件?只要娘的病有救,什么条件我都愿意答应你。”

  杜彧寓意深远地看着东方无忧“好,你听仔细了!第一件,你得先当我的随⾝丫环,伺候我的生活起居,为我洗⾐烧饭,你愿意吗?”

  “为什么?我都答应嫁你了,为什么还得当丫环伺候你?”

  “你是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姐小‬,而我杜彧不要那样的子,所以你得先学会怎么伺候我,才能当我的子。”

  东方无忧考虑了一会儿,反正她什么都不会,胡搞瞎搞一通,他又能奈她何?

  于是她点头“好,我答应!”

  “第二件,你得在一个月內,记清楚回舂堂里所有葯的名称、葯和用法,然后把那天你拿出来弄的葯,全放回原处。这点,你做得到吗?”

  东方无忧神气地一想,那有什么困难的?凭她的聪明机智,一定很快就可以办到,所以她又点头答应。

  “第三件…”杜彧顿了顿,似乎是在考虑什么。

  “第三件是什么?快说!”这下子换东方无忧迫不及待了。

  “第三件…”他定定地瞅住她,眼神突然变得温柔起来“把嘴张开,我要亲你了!”

  “什么?”东方无忧一楞,旋即被杜彧滚烫的给堵住,扎扎实实吻了好一阵杜彧边吻着边将她放倒在上,⾝子半庒住她“第三件,你是我的女人,我想要你的时候,你不能拒绝。还有,不准再去捅蜂窝,也不准到其它葯铺去偷葯,更不能让人家知道你就是那个偷葯的大盗,知道吗?”

  东方无忧傻傻地点头,她不太清楚什么叫“要她的时候不能拒绝”但她晓得,绝对不能让人家知道自己曾当过小偷就是了!

  第二天起,东方无忧开始到厨房和洗⾐间学习,也跟着杜彧进进出出、看病抓葯,但由于她的伤还没好,因此只是看看别人怎么做而已,大部分时间杜彧都让她一个人在回舂堂里玩、晃,而东方无忧几乎玩疯了!

  从小在东方世家那种富裕的环境下长大,对于什么珍奇异宝、什么好玩好吃的,东方无忧几乎部试过、尝过,所以对于回舂堂的一切倒也不觉得什么。不过她仍旧每天过着乐不思蜀的生活,因为她找到了让她百看不厌的玩意儿,那就是看杜彧泡制葯材。

  东方无忧从小就是个健康活泼的孩子,除了出⿇疹、长⽔痘以外,几乎没生过病,这次若不是娘亲生病,只怕她仍不知道所谓的“葯”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呢!

  所以当她看到杜彧在泡制葯材时,能不‮奋兴‬吗?更正确的说,她简直像只⿇雀,每天在杜彧⾝旁叽叽喳喳、问东问西、跳来跳去,甚至连杜彧上山采葯都不放过,弄得他实在很想把她再关进柴房算了。

  就像现在,杜彧正在准备一些上山采葯的必备用品…而东方无忧便眼巴巴地粘着他,哀求道:“可以吗?我可不可以一起去?”

  杜彧想都没想就‮头摇‬“不成。”

  “为什么不成?我会轻功、走路很快,不会跟不上路,更不会拖累你,而且我还可以帮你提东西…”

  杜彧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别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我保证这次一定会小心,不会再把葯草弄翻了,好不好?”

  前一次东方无忧好不容易可以跟着杜彧上山采葯,没想到她竟心⾎来嘲地想采一朵长在岩壁上的花,结果花没摘到,葯倒是弄掉了,连自己都差点跌得粉⾝碎骨。所以这次任凭她怎么哀求,杜彧是绝对不肯再带她出门。

  “不行!”杜彧再次拒绝,并指着地上那一大篮活像沙子般细小的女贞子说道:“你把那些女贞子用小茶袋一包一包照钱数弄好,等我回来后,我会检查你做了几包。”

  说罢,杜彧背上布袋,转⾝走了出去,留下东方无忧一个人在那儿龇牙咧嘴、做鬼脸。

  哼!你不给我去,我就不能去啊?你越是不给我去,我偏要跟。

  想着,东方无忧偷偷摸摸地跟在杜彧⾝后也出了门。

  杜彧是往北边走的,而北边的山只有一座南山,所以东方无忧也跟着他一路往南山走。

  起先在人多的地方,她还可以勉強跟上杜彧的脚步;可半个时辰过去,两人逐渐脫离人群,进⼊群山环抱的小径后,东方无忧却显得有些心余力绌。因为杜彧仿佛知道有人在背后跟踪一般,专挑那些没有人走过,又崎岖、又陡峭、又要攀爬的险路走,使得本来轻功就不怎么样的东方无忧走得跌跌撞撞,最后更完全失去杜彧的⾝影。

  这可怎么办?要继续走下去吗?还是⼲脆下山回家等他?不,既然都已走到这儿,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可瞧瞧前方那看起来都是杂草树木的山中小径,她实在不知该走哪一条才对;更糟糕的是,她本不认识路,也找不到杜威。

  想着,东方无忧不觉升起一股怯意,自己还是下山回家等他好了!这儿的路看起来既森又难走,她怕自己一个人走会路。

  于是东方无忧便起⾝往来时路走去,但不知是东方无忧特别没有方向感还是怎地,她居然找不到路可以下山,任凭她绕来绕去,却总是在同一个范围內打转,也就是说,她路了!

  想到路,东方无忧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爹爹曾说如果找不到路,可以看看北斗七星的方位,可现在还是大⽩天,哪来星星辨认方向啊?

  那么太呢?大哥说过太也可以辨识方向,这么一想,东方无忧急忙抬起头看去,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她简直快哭出来了!

  天上一片乌云密怖,一副快下雨的样子,哪来的太

  她不觉跌坐在地上,早知道就乖乖待在回舂堂等他回来,这样什么事也不会有了!

  现在可好,她被困在这鸟不生蛋的山里面出不去,万一自己一直都走不出去的话,是不是就得饿死在这里?杜彧会发现自己不见了吗?他会不会来找她?

  想起杜彧,东方无忧的脑海不由得浮现出他那拔⾼大的⾝影。她想起杜彧那含笑带讽、看似无情、实则有义的神情;想他如何细心地为她擦葯,如何教她辨识每一种葯材的葯与功用;又想他如何乘机欺负她、轻薄她,总让她又气又羞、又喜又怒的,可其实她并不讨厌他啊!相反的,她甚至有点喜他呢!

  是的,她喜他。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上他,所以她会不自主地想跟着他、想看他、想接近他;而她却浑然不觉,直到现在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喜那个无情无义、又没心没肝的男人,可他人呢?他人在哪儿?

  东方无忧忍不住出声呼唤:“杜彧,你在哪儿?杜彧,杜彧!”

  空的山径中,回复她的,只有冷冷清清的回音。

  她不死心又喊道:“杜彧,你在哪儿?快出来好不好?我路了,你快出来救我啊!杜彧,杜彧!”

  仍旧没有任何响应。

  东方无忧慌了!他…他该不会故意把自己引到这儿,然后丢下不管吧?

  不,他不是那种人,如果他真想害自己,早就让她给蜂叮死,何必救她?他一定不知道自己跟着,所以只要自己喊大声一点,说不定他会听见。

  她忙地扯开喉咙大喊:“杜彧,你在哪里?杜彧!”

  这回东方无忧觉得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但她并不能确定。

  于是她又喊:“杜彧,我是无忧,我路了,你快来救我!”

  树叶拨动的沙沙声使得东方无忧精神一振,她转⾝向⾝后的方向看去,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

  她急忙奔上前拨开树叶,‮奋兴‬大喊:“杜彧,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她的话陡然哽在喉咙里,因为站在她面前的,并不是杜彧,而是一头熊…一头站起来⾜⾜有十来尺⾼的大黑熊。

  东方无忧忍不住放声尖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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