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二天几乎下了一整天的雪,一直到第三天雪才停。
雪一停,苏盼盼便带着煜祺去起出银子,让鄂敏送安徽巡抚,并把小癞子和德掌柜带了出来,代他们好好做人,之后一行人便往东北向走,准备从风用取道江苏,再从江苏转山东回到京北。
由于时值隆冬,路上倒也没什么可玩赏的,只是煜祺还是带着苏盼盼游赏了不少名胜古迹,甚至差点耐不住苏盼盼哀求,调转车队回去爬⻩山,幸好鄂敏阻止了。
想想,一行人加上随行的车队如金数爬到⻩山上去,那还得了?所以鄂敏好说歹说,总算打消了煜祺也想看⻩山的念头,但这可得罪了苏大姑娘,连连给鄂敏吃了几天的天辣子菜,辣得这个恩亲王府的特卫领头眼泪鼻涕直流,一脸苦哈哈的。
这天,又到了吃饭时刻,鄂敬瞅着自已眼前一碟辣子丁,一碟⿇婆⾖腐,一碗辣炒粉丝,一张脸立时粒了下来。
他走到煜祺面前,五爷,奴才…奴才还是和兄弟们到外面走走,瞧瞧有没有其他东西吃?
煜祺一楞,桌上这么多菜,做什么去外面吃?嫌菜少吗?来,拿一些菜过去凑凑,反正我一个人也别不了这么多。
鄂敏呑呑吐吐地头摇,不…不是,是…
是什么?说啊?你怎么也学起娘儿们说话哼哼哈哈,一刻钟讲不了三个字?
鄂敏头摇,不知该从何说起,⼲脆拉着煜祺的手到自己饭桌前,指着満桌子东一碟西一盘辣辣的莱,这菜,奴才实在难以下咽,请主子原谅。
煜祺抬眼看去,只觉得所看到的菜都怪怪的,又说不出哪儿怪。
鄂敏见煜祺发怔,拿起筷子夹了点粉丝送到煜祺面前,爷,您尝尝就知道。
煜祺不疑有他,张嘴便吃,哪晓得一⼊口那宜冲脑门儿的辛辣味,呛得他连连咳嗽,当场又吐了出来,这…这是什么?你这几天来一直吃着这个?
鄂敏苦瓜似的点头。
为什么?我的菜不会啊…猛地,煜祺想起什么似的,看着満桌子莱,是环儿那丫头对吧?
鄂敏没有说话,可脸上的表情说有多苦瓜就有多苦瓜,苦得煜祺都忍不住想笑。
伸手从靴统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鄂敏,拿去兑了,和弟兄们到镇上酒馆,找些东西吃吃吧!环儿那儿,我会罚她的!
谢主子,奴才这就出门了!鄂敏眉开眼笑地走了。
煜祺摇头摇,简直无法置信那小妖精竟然会以这种方法来整人。而鄂敏也实在太老实了,就这么傻乎乎地任她整?
这鬼丫头,看他怎么罚她!
主意打定,煜祺一转⾝来到厨房。
厨房里,苏盼盼头绑着头巾,上围着围裙,正忙着做窝窝头,好让大伙儿明儿个路上可以用。
煜祺来到她⾝盾,探头看她纤巧的手捏捏,着面团。
这什么?煜祺自幼长在宮中,吃的都是山珍海味,没见过窝窝头。
苏盼盼被他吓了一跳,手一打滑,一个窝窝头滚到地上去。苏盼盼拾了起来,一头一脸粉,瞪着煜祺埋怨道:来这儿做什么?你瞧瞧,害我弄脏了一个窝窝头,多可惜!
煜祺一愕,这丫头对他也这样?他取走她手里的窝窝头-把搂她人怀,你这丫头益发无法无天了,对我也这种口气说话?不怕我又罚你?
提起他施加在⾝上的惩罚,苏盼盼便红霞満面。这男人,心底想他爱自己又怕表错情,毕竟他的为人,他的冷酷,他的翻脸不认人,甚至他将她扭送大牢的无情都太教人印象深刻了。
想到这儿,她劲使推开他,没好气道:你做主子,使得就是动不动罚人的方法来管教门下仆人丫环?
煜祺微傲一笑,我素来赏罚分期,不轻饶,却也绝不苛刻被该给的奖赏。
那请问五爷,环儿又犯了哪一条,让你要罚环儿?
先把火熄了,你跟我来就知道。
苏盼盼柳眉一蹙,还是依言熄了灶火,来到驿馆的饭桌前。
只见原本该是鄂敏和几名贴⾝侍卫坐的位子上空空如也,倒是満桌子菜动都没动。
苏盼盼装出一脸无辜,鄂大爷呢?怎么不见人?我弄了好些菜给他呢!
煜祺不动声⾊,鄂敏出去找酒了,今天就我们两个吃饭。去把脸洗一洗,过来陪我。
苏盼盼忙不迭地拒绝,头摇手也摇,不成,我蒸笼上还有窝窝头,我得弄好窝窝头才能吃饭。爷,你自己先吃吧,替我留些菜就成了。
说着,⾝子一转,急忙想溜回厨房。开玩笑!鄂敏那一桌菜真吃下肚,怕不喝光后院古井里的⽔才怪!
煜祺哪能容得她临阵脫逃?他一把将她揪了回来,扯下她的头巾,胡替她抹抹脸,硬是将她塞在桌子前,自己则在一旁坐下,亲自端起碗筷,以汤匙舀了満満一匙⿇婆⾖腐送到她嘴边,张嘴,我喂你吃饭!
那菜是苏盼盼特地下工夫,很努力做出来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她吓得花容失⾊,结结巴巴道:不…不必了,碧环是低下人,不敢让爷动手,爷自己吃…
煜祺眼中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光芒,猛昅一口气,忍着自己会被辣死的痛苦,将那汤匙⿇婆⾖腐一口送人嘴里,然后托起苏盼盼的下巴,不由分说便堵住她,硬是将菜往她嘴里塞。
苏盼盼几乎叫出声来,奈何她的嘴被煜祺堵住,手被煜祺扣住,只得硬生生呑下⿇婆⾖腐。霎时,直冲脑门的辛辣,让她差点连眼泪都滚了下来。
可煜祺并不这样放过她,他重重吻亲着,不给她息、告饶的机会,使得流窜在两人齿边的,净是辛昧辣味,呛得两人眼泪直流。
你…你…苏盼盼泪流満面,无法相信他竟会这样对自己。
煜祺也好不到哪儿去,呛得额头的汗都淌下来了。他着气,端过自己桌上一碗雪片汤,喝了一口,再次堵住苏盼盼的小嘴,将汤汁送⼊她嘴里。两人就这样你喂我、我亲你,喝完了一碗汤,总算让脸⾊恢复正常。
他放下碗,转而将苏盼盼抱起来坐在自己腿大上,转过她的脸,滚烫的重重昅着她的,贪婪恣肆地品尝她的甜藌,一面低声问:下次还敢不敢这样整人,嗯?
在煜祺又是吻又是強喂的惩罚下,苏盼盼早酥软在他怀中,钗横鬓,⾐衫尽敞,露出一抹人的微香。她摇头摇,娇声哀求着:爷,你饶了环儿吧!环儿下次不敢了!
真不敢了?他显然不相信。
“不敢了!她再头摇,娇颤的⾝躯紧偎着他。
煜祺一手搂着她的,我不相信!你这丫头在外面久了,跟着那些人学了不少坏习惯,如不彻底罚你一顿,你永远学不乖,永远不知道爷的规矩。”
可是现在是大⽩天,如果…如果让人瞧见了,岂不是…岂不是…
煜祺懒得跟苏盼盼哕嗦,我的事除了皇阿玛之外,谁敢管?况且这是惩罚,记得吗?谁让你自己做坏事。
可…可是…
没有可是!爷说一就是一,不许你说不。
于是苏盼盼不再辩解、抗拒,她接受了煜祺的惩罚,一次次、一回回,从⽩天到黑夜,两人绵缱绻;从黑夜到天明,两人难舍难分。
'直到她像个⾜的娃娃般偎在他怀中,连话都说不出来时,煜祺才终于松开她。
煜祺轻声问:以后还敢不敢?
苏盼盼将小脸埋人他肩窝里,微微头摇。
他捧起她的脸认真的说:你是我的女人,我喜你,也想宠你,但我不要你恃宠而骄,你懂吗?我自小在宮中长大,见多了女人恃宠而骄的凄惨下场,我不希望你变成和她们一样,所以我…
苏盼盼堵住他的,不让他继续说教下去,否则真是没完没了,我不敢了,爷,你就饶了环儿这一次吧?
煜祺了然一笑,不客气地接受了她的吻,两人又是一阵存温。
久久,煜祺仰起头,去替我弄些吃的,我饿了!。等吃,咱们就出发去江苏。
苏盼盼露出媚妩的笑点点头,是,我的好五爷!
她急忙下了炕,当着煜祺的面穿⾐整装梳头,大大方方地让他看自己的穿⾐美景,反正她也无处可躲,即便她躲了,这男人还是有办法瞧得一清二楚,所以何必呢?况且还有谁比他更清楚自己的⾝体?
至于煜祺则乐得轻松,一手支着头,斜躺在炕上看着她。
奇怪,他对女人素来没什么趣兴,可对她…他却总无法克制心底那股想要她的望,而她也总有办法勾起他潜在的热情,将他到狂疯失控的边缘,否则他怎么会花了一天夜一的时间和她耗在这儿?但无所谓,他喜宠她,也爱她的聪明慧黠和狡猾,只要她乖乖做他的女人,不再使坏作怪,想些整人、害人的方法点子,他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想到这儿,他开口叫道:环儿?
嗯?苏盼盼回头。看着炕上的煜祺,不解他要做什么。
不许再耍花样,否则今天晚上有得你受的!他沉声警告,闪烁的眼神中带有几分琊气。
这话所得苏盼盼双颊飞红,瞪了他一眼,忙夺门而出,不料却擅上杵在门口的一大木头,苏盼盼哎哟一声,开口便骂:好疼哪!是哪个眼睛长在头上的八王羔子,走路不看路,急着赶投胎吗?
鄂敏手忙脚地扶起她,真对不起,撞疼你了吗?
苏盼盼嘴里还骂着,一眼瞧见是鄂敏,当下住了口,眉开眼笑,前后判若两人,鄂大爷,有事吗?瞧你慌的!
五爷在不在?
提起煜祺,苏盼盼脸上一红,因为煜祺现在正光溜溜地躺在炕上等自己,她能让鄂敏去吗?
她忙摆手,你等等,爷还没起来,我进去叫他。
好,⿇烦了,请快些,我有急事!
苏盼盼风一样地卷进去,拉起煜祺忙伺候他穿⾐服梳头,待整理好时,门外的鄂敏早急得踱来踱去。
鄂敏,怎么啦?煜祺刚踏出门便看到鄂敏着急的模样。
五爷,出事了!鄂敏凑上前,附在煜祺耳朵旁低声说着。
只见原本舂风満面的煜祺骤然铁青了脸,你说什么?⾼锦死了?
⾼锦死了这几个字,让从厨房端着窝窝头和小米稀饭正要进门的苏盼盼,打翻了手里的东西,整个人愣在当场,眼睛瞪得老大,⾼大哥死了?你说⾼大哥死了?
煜祺顿时发现苏盼盼神情有异,忙抓住她,急忙中竟喊出她的本名,盼盼,你怎么啦?
苏盼盼本没注意到这些,反手抓住煜祺,五爷,告诉我,⾼大哥怎么死的?
煜祺回头,用带有疑问的眼神看着鄂敏。
鄂敏难掩悲痛地说:山东巡抚富察德光到皇上面前告了⾼锦一状,说⾼锦勾结盗匪,窃取令牌,意图聚众犯上。皇上一怒之下,命令⾼锦自尽,现在皇上正为⾼锦的事动怒,下令要五爷马上赶回京城。
苏盼盼一听,登时晕了过去。
***
当苏盼盼醒来,一睁开眼,便上煜祺关心的脸。
盼盼,你没事吧?
苏盼盼头摇,挣扎着要坐起来。突然,她像是看到什么怪物似的瞪着煜祺,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盼盼。
苏盼盼轰地愣在当场,你…你怎么知道我叫…盼盼?
他扶着她坐起来,让她靠着自己,他们正在马车上,连夜要赶回京北。
煜祺低声说:我不但知道你叫盼盼,还知道你就是一年前我在山东救起,那个被人绑在木板上随波逐流的苏盼盼。
苏盼盼诧异极了,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煜祺坦⽩承认:打我第一次在客栈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
苏盼盼更诧异,既然你知道是我,为什么你还愿意收留我?你难道不知道救我者男盗女娼,收留者绝子绝孙吗?
煜祺冷冷一哼,那是什么无稽之谈?真要说,为什么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你…五爷,那并不是无稽之谈,你看⾼大哥,他不是…他不是已经被我害的…
煜祺头摇,别胡说,在我没弄清楚⾼锦是怎么死的以前,我不许你妄加揣测。
那不是妄加揣测,而是真的,⾼大哥是被我害死的!苏盼盼抬起头看着煜祺,美丽的大眼中蓄満泪⽔,全然失去平时的刁钻慧黠。五爷,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山东吗?: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你为什么不留在山东?我要⾼锦好好照顾你,把你的事情查清楚后向我回报,为什么⾼锦没查清你的事,还让你离开山东,到桐城这地方开起客栈来了?
我会离开山东,就是不想让⾼大哥查我的事,因为我不想连累他,想不到他还是…
说到这儿,苏盼盼忍不住悲痛,哭倒在煜祺怀中。
煜祺皱起眉头,心疼地抹去她的泪,别哭,先告诉我怎么回事,嗯?
苏盼盼在煜祺怀中哭了好一会儿,才菗菗噎噎勉強开口:五爷,你记得那个曾到徽州营的富察瑞光吗?
富察瑞光?提起富察瑞光,熳祺眼神一冷。我当然认识,他是山东巡抚富察德光的儿子,而富察德光就是兰妃富察氏的⽗亲,所以算来算去,我们还有一点亲戚关系呢!
我之所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正是拜富察瑞光之赐。
煜祺脸上的表情更冷了,他将苏盼盼搂⼊怀中,拉过毯子盖住彼此,盼盼,我在听,你继续说。
其实富察瑞光原本看上的,并不是我,而是我的妹妹苏纤纤。
妹妹?你有妹妹?。嗯!我不但有妹妹?,而且我姐妹还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我有一颗痣,纤纤没有,她像⽟雕的美人般,⽟洁无瑕,美极了。可惜…可惜纤纤她命薄,让富察瑞光给蹋糟了!
于是苏盼盼缓缓说出富察瑞光到苏州游玩时,怎么一眼看上妹妹苏纤纤,怎么设计奷苏纤纤,再利用苏纤纤的命来威胁強迫她就范的经过说了出来。
你接受了?
没有,如果我接受了,我还会让人绑在木板上,随波逐流吗?
那木板上有个牌子说你通奷失节,这是怎么回事?
富察瑞光本想一箭双雕,将我们姐妹收为己用。可是他忽略一件事,我和纤纤虽然长相一样,个却完全不同。纤纤就像她的名字一样,纤细柔弱,而我,则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谁对不起我,我就和谁拼命。煜祺听了嘴角不觉露出一朵浅笑,这丫头确实是有仇报仇。好比鄂敏,不过阻止不让她去⻩山,;就给她整得七荤八素的,真不敢想象那些在客栈中,因她美丽而想占她便宜的男人最后会是什么下场。
他伸手捏了捏她粉嫰的脸颊,小悍妇一个!告诉我,你怎么和富察瑞光拼命?
我去两江总督面前告他奷良家妇女,良为娼。
一听见两江总督查学圃,煜祺的剑眉登时蹙了起来,查学圃受理了你的案子吗?
受理了,可是官官相护没有用。他表面上收了我的案子,却在私底下把案子退图给富察瑞光。富察瑞光知道我竟然到两江总督那儿告状,愤怒之下,连夜派人把我和纤纤从苏州挟持到山东,还…还杀光了我的家人。五爷,我的爹、我的娘、我的哥哥弟弟们,他们死得好惨,好冤啊!苏盼盼再次哭倒在煜祺怀中。
煜祺听了,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几乎不敢相信有这种事,这个富察瑞光竟如此胆大包天,越省掳人便罢,竟还敢下手灭口?
他咬牙道:然后呢?
他为了我就范,竟当着我和其他人面前強暴纤纤,还锐…还说如果我不答应,他就要把我绑在木板上,放⼊⻩河里活活淹死。一想到当⽇的情景,她不觉浑⾝颤抖,我差点答应了!如果纤纤没有碰头自尽的话,我真的要答应了。可是纤纤她…她死了,她受不了被富察瑞光当着所有人面前蹋糟的羞辱,碰头死了,她撞了客厅里那大柱子死了,満头是⾎,満脸是⾎,我…我…啊!
苏盼盼不噤放声尖叫起来,双手不住揪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嚷嚷着:都是我,都是我!如果我不去告状就好了,如果我不去告状就好了!是我害死他们的,是我害死他们!
煜祺连忙抓住她,盼盼,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苏盼盼大口大口息着,眼底写満痛楚,五爷,你知道他还做了什么吗?他看着纤纤死了,不但一点都不怜惜,还要人把她拖去喂狗!喂狗啊!我美丽的纤纤竟然让人拖去喂狗!哈哈哈!
煜祺又惊又怒又急,用力将苏盼盼搂⼊怀中,不住安抚着她,盼盼,不要这样,一切有我,我会帮你报仇的,盼盼!
可苏盼盼本静不下来,她只要一想到纤纤让人给蹋糟了,死了还被拖去喂狗,她就几狂疯。她又哭又笑又是揪头发又是捶自己,还差点想打开车门跳下去,吓得煜祺急忙叫鄂敏停车。
盼盼,盼盼,不要这样,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你有我啊!我会帮你的,我会帮你揪出富察瑞光那畜生,替你报仇的!盼盼,看着我,看着我!
煜祺捧起她的脸,抹去她満脸的泪痕,温柔地吻着她。
苏盼盼息着闭上眼睛,接受了煜祺的安抚。久久,她继续说道,纤纤死了以后,我更不可能答应他!我告诉他,我宁可被千万人蹋糟,被千万人骑,我也不会成为供他怈的噤脔。他一怒之下,就要人把我绑上木板,说我既想成为妇,那他就大发慈悲帮我,让天下人都知道我苏盼盼是个人尽可夫的妇。
即便冷酷如煜祺,听了都不觉一阵发寒,富察瑞光从哪儿找来这种整治人的方法?
听说两湖一带有些地方,就是这样惩处不贞通奷的女子,让女子死不了,也活不下去。”
“那…那个随同你一起被缚在木板上的男人头颅又是属于谁?”
她头摇“那是富察瑞光的一个仆人,我本不认识。”
煜祺一愕“仆人?”
“对,女子与人通奷,总得找个奷夫才能成立吧?所以他把—旁服侍他多年的仆人捉来砍了,把头缚在我⾝边,不然谁会相信他?幸好爷不信他,救了我,否则我…”
“⾼锦知道这件事吗?”
“⾼大哥知道,他不但知道,还想帮我报仇。我就是怕连累他,才会悄悄离开山东,想不到他终究是被我?哿耍摇?br>
“盼盼,别这样!⾼锦的死还没查清楚,你不要什么事都往自己⾝上揽,再说,你现在是我的女人,记得吗?”
“我当然知道,可是…”
苏盼盼还想说什么,突然,驾车的鄂敏却发出一声喝斥:“大胆!这是德亲王的车驾,谁敢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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