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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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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更刚过,煜祺带着侍卫鄂敏,来到离桐城县还有十余里的一个小镇上。

  鄂敏从马腹上解下⽔袋递给煜祺,五爷,跑了一整天,喝口⽔吧?今天看样子是赶不到桐城了!

  煜祺微微一点头,接过⽔袋喝了一大口递还给鄂敏,鄂敏,你瞧瞧这小镇去,看看有没有客栈可以投宿;如果没有,随便找间破庙也可以,天黑路险,确实不好赶路。

  是,五爷!鄂敏策着马,绕了一圈又转回来,五爷,这镇虽然小,倒还有家客栈,只是小得很,也不知⼲不⼲净,要不要奴才先进去打探打探?

  不必了,出门在外,哪能事事皆如在家里好?况且别忘了咱们这趟是来做什么的,一切越简单越好,越能不引人注意越好。走吧!到那家客栈投宿去。

  这家客栈果然如鄂敏所说的小得很,也才三个人左右,一个掌柜,一个跑堂小二,还有

  一个女子坐着打盹儿。

  煜祺一跨进客栈,跑堂小二立即了上来,二位爷,要过夜还是要用膳?

  鄂敏开口道:先准备几样好菜,一壶好酒,再准备两间相接的雅房,爷今晚要过夜。

  是,马上来!

  鄂敏先替煜祺脫下披风,再挑了张靠近里头的桌子请煜祺坐下,自己正想坐下时,一个娇滴滴,甜得令人骨头都快酥了的声音突地响起,一阵香风袭来。

  哎哟!二位爷大概是外地来的吧?模样生疏的,怎么称呼?

  鄂敏抬起头,正想斥喝女子走开时,却在瞧见女子的脸后,骤然愣在当场,我…

  女子走近鄂敏,温柔地接过他拿在手上的披风,一面轻拂着他肩上的雪花,我叫苏碧环,爷喊我碧环就好。瞧爷这模样,应该是个将军吧?

  鄂敏眨眨眼,似乎无法相信这世界上竟有如此美丽,如此妖眯、如此惑人的女子,他开始有些结结巴巴起来:我…我叫鄂敏,这是…这是我们五爷。

  鄂敏的反应,让煜祺不噤皱起眉头。怎么回事?鄂敏通常不会这样的,难道这个叫苏碧环的女子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正想着时,那个叫苏碧环的女子已经走开又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壶酒,一只酒杯,五爷,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酒,叫千⽇醉,喝过的人都赞不绝口,五爷要不要试试?

  煜祺冷冷抬眼,上一对⽔似的多情双眸,让他心头不觉一震,这女人…好美,美得令人想据为已有。

  惟见她那两弯柳眉淡扫,一双黑瞳在流眄回眸中有千种风情,顾盼生姿。而那容颜如朝霞映雪,若梨花带两,教人好不怜惜,好不心疼,樱桃檀口上的一颗美人痣,更衬得她丽无双,魅惑绝代。

  只是为何他总觉得这女人很面,仿佛在哪儿见过似的,尤其是嘴角那颗美人痣,更昅引他的注意。

  不,不可能!这样一个女子,只要见过一次就终生难忘,他虽对女⾊无多大‮趣兴‬,却还是和大部分男人一样,喜美丽的女人,所以如果他见过她,不可能忘记的!那么是…

  煜祺想着,视线又顺着她微露的颈项瞧去,触眼所及娟秀无瑕,肌理细腻,浑⾝上下透着若有似无的人香气,想古人所谓冰肌⽟骨也不过如此吧?

  煜祺目光炯炯盯着她瞧,仿佛想将她剥光似的,再往下审视她穿着坎肩儿、月华裙的玲珑⾝躯。

  他没有接过酒杯,只是意有所指说道:千⽇醉?听说这酒喝了以后会睡上千⽇才醒,是吗?

  煜祺那露骨凝视、暗讽的话语让苏碧环浑⾝不对劲。好奇怪,她不是没有见过男人,对于男人看到自己时的反应,她比谁都清楚,但为何眼前这个五爷会让她觉得不安呢?

  她盈盈一笑,強庒下心头的不安,千娇百媚地将酒杯凑到煜祺边,用甜得腻死人的声音说道:我祖⽗酿的千⽇醉,喝了不醉上千⽇也得睡上百⽇,但碧环功夫差些,喝了顶多让爷‮夜一‬无梦好眠。碧环想,爷风尘仆仆赶路,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不是吗?

  煜祺淡然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苏碧环又替煜祺斟了杯酒,好酒要有好菜,爷喜吃什么呢?

  煜祺斜睇着她,你会酿酒,必会煮菜,弄几道菜让爷尝尝如何?

  这眼神,再次教苏碧环心头一凛,不自觉痹篇他勉強笑道:当然,碧环这就去。

  不一会儿,苏碧环和小二端着四样鲜果、四种藌饯、八道酒莱来到煜祺面前,她指着一盘盘⾊香味俱全的菜说道:这是两紫苏鱼、这是决明兜子、这是人炉细项、这是旋炒翠⽟、这是烧烤鹅泥、这是果木翘羹,还有这些藌饯,都是我亲自做的,大冷逃邬的,也弄不出什么像样的菜,爷就将就一下吧?

  说着,待要转⾝离开,却让煜祺一把楼住了,别走,留下来陪爷吃饭,如何?

  鄂敏诧异极了!他是煜祺的包⾐奴才,打小就跟着煜祺,知道煜祺向来不好女⾊,对女子是极冷淡的,可为什么会对这女子…

  鄂敏诧异,苏碧环更是惊讶,但她毕竟在外抛头露面久了,见多世面,眨眨眼又恢复正常。

  她娇笑着,紧挨煜祺⾝旁坐下,挑明了说:五爷怕我在酒菜里下毒,是吗?

  煜祺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用寒冰一般的眼瞅着苏碧环。

  如果我说我没在菜里头下葯,却在酒里头下葯,五爷觉得如何?

  鄂敏闻肓,登时跳起来,你这臭娘儿们,你敢…

  煜祺一喝:鄂敏,给我住口!

  可是…

  煜祺对鄂敏使了个眼⾊,鄂敏明⽩煜祺的意思,于是站起⾝走了出去。

  ***

  苏碧环装作没看见这一切,端起饭碗,五爷如不放心,这么吧!碧环吃一口,五爷吃一口,可好?这总该不必担心我下葯吧?

  说着自己先吃了几口,再夹起一小口饭送到煜祺嘴边,五爷,请。

  煜祺瞅着她一张嘴,毫不客气吃下那口饭。

  苏碧环又吃了口鱼,然后夹起一块鱼⾁,五爷,请吃鱼。

  煜祺呑下鱼,指着果木翘羹说道:你先吃。

  苏碧环浅浅一笑,用汤匙舀起,自己喝了半口,剩下的送到煜祺边,煜祺不以为意,悉数接收。

  苏碧环见状不觉脸上一红,这可不是…亲…亲嘴吗?这男人的疑心病可真重!想她开客栈一年多,接触过的男人没千种也有百种,哪个男人见了她不是骨头酥了半边,魂掉了两条,乖乖听话,怎么这个五爷竟会如此多心?

  瞧他一⾝锦⾐绸缎,举止阔气,应是个富家公子,说不定还是官宦‮弟子‬,难怪会如此多心!

  也罢!她开这客栈,本就没安什么好心,打的就是谋财劫富,积攒银子好报亲仇的主意,所以一个富家公子又算得了什么?再来十个也是一样,她苏碧环通通不放过,也不放在心上,谁教天底下有钱人皆是没心没肝没肺,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呢?

  原来这家客栈竟是家黑店,而苏碧环正是这家黑店的老板娘。她算准了要到桐城去的人非得经过这儿,而经过这儿时,往往又近天黑,有一半以上的人会选择住宿客栈,所以她就在酒菜中下葯,趁着客人糊糊之际,来个仙人跳,等天一亮再要死要活地哭诉,嚷嚷着要报官。

  天下男人多好⾊,而好⾊男人又特别噤不起女人的‮逗挑‬惑,更承受不住女人的眼泪,因此苏碧环这么一哭一闹,⽩花花银子就乖乖进账,等银子赚得差不多了,那些被骗的男人也差不多醒了,她便转移阵地,溜之大吉,换一个地方另起炉灶。一年多来,她可借着这手段骗得不少银子,可今晚似乎遇上对手了!眼前这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好像有点⿇烦。

  说煜祺长得比女人漂亮那是过头,但说他俊美赛神,却绝对绰绰有余。

  但见他面自如⽟,剑眉斜飞,一对瞳眸如寒星、若点漆,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枋佛有情又似无心,深邃中透着一丝说不出的神秘,教人看得如坠五里雾,都快忘记自己⾝在何方了!

  苏碧环再往下看,他的鼻梁直,感的嘴轻轻抿着,透出一丝冷漠,却也让人起了遐想,不知他亲起姑娘来,会是怎生模样?

  可最让苏碧环印象深刻的,不是他的俊美,也不是那会勾人魂魄的双眸,而是他浑⾝上下那震慑人心的尊贵气质,尤其那一⾝石青缂丝面的小羊⽪褂,更衬得他英华內敛,丰采隽慡,湛然若神,几乎让人不敢视。

  可偏偏苏碧环开的是客栈,做的是抢钱生意,自没将这些放在心上,只是煜祺那形于外的威严,仍旧让她有些胆战心惊。

  不管!只要是肥羊她就不放过,只要是有钱人就该死,何况眼前还是个大大有钱的公子爷儿呢!

  煜祺仿佛看透地心底在想什么似的说道:出门在外,总得小心谨慎,免得着了人家的道,你说是吗?

  苏碧环讪讪一笑,心底暗暗将煜祺的祖宗十八代全请出来问安,心底盘算着一会儿要怎么⼲洗这个傲气凌人的五爷。虽然她心中这般想,脸上却还是笑意人,那笑容,美得教人头晕目眩。

  她拿起藌饯自己先咬了一口,再放到煜祺边,嗲声道:爷,尝尝这海红嘉庆子,可甜得呢!

  煜祺淡淡一哼,瞪着那⾎红的藌饯,正想说什么时,突然觉得眼前微微一眩。

  他眨眨眼睛,想看清楚四周的一切,却发现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两个模糊的影子,不,不是两个,而是三个、四个、五个、六个…

  突地,煜祺砰地一声,趴在桌面上不省人事。

  ***

  好了!让他躺在炕上,剩下的我来处理就好,记得,万一那个叫鄂敏的二愣子回来的话,得想办法拖住他,千万别让他上来,知道吗?

  将煜祺安置在炕上,苏碧环对着店小二和掌柜代,一面塞了一包粉末在他们手里,这是蒙汗葯,如果那个二愣子执意要上来,就用蒙汗葯昏了他,不能让他坏事,这可是咱们这一个月来第一笔银子,不能不到手哪!

  我们知道,姑娘你自己小心。小二和掌柜点点头,转⾝退了出去。

  苏碧环关上房门,执起烛火,缓缓来到前凝视着上昏不醒的煜祺。

  他真好看!她见过那么多男人,没有一个像他这般好看,这般昅引人,这般丰神潇洒,器宇轩昂。

  可惜这样一个男人却是个盛气凌人,视人若无物的富家‮弟子‬,而她一向最痛恨的,就是富家‮弟子‬。所以即便他好看,即便他和自己毫不相识,但她还是不能放过他!

  想着,苏碧环动手在煜祺⾝上一阵摸索,却发觉他⾝上除了一柄扇子,一块⽟佩外,别无他物。

  奇怪,他不可能没银子的,难不成都在那个叫鄂敏的人⾝上?而且现在大冷天的,还飘着雪,他带扇子做什么?

  苏碧环纳闷地打开扇子,左右翻看着,除了几笔龙飞凤舞的字外,她实在瞧不出这把扇子有什么特别。

  突然,一个冷淡好听的嗓音传来,这是把泥金雕花檀香木扇,底下缀的是上好的和阗⽟,字是董香光的草书真迹,你拿去当铺,说不得可以当得一两千两银子。

  苏碧环魂都快飞了,她错愕地回过头,赫然瞧见本该晕死任她宰割的煜祺,竟不知何时坐了起来,睁着一对虎视眈眈的眼睛死瞅着自己。

  你…你不是…

  煜祺冷冷一笑,边下了炕近苏碧环,边接口道:我不是喝了你的千⽇醉吗,怎么没醉死,还能起来,是吗?

  一般人喝一杯,就够他醉三天爬不起,为什么你连喝一壶,却没有…苏碧环步步后退,无法置信。

  煜祺一哼,懒得解释他自幼在皇宮中长大,天底下有什么酒他没见过、没喝过?况且他的酒量在所有阿哥中,算是最好的,连十二阿哥煜礼那样使起子来抱着酒坛子狂饮的人,都对煜祺甘拜下风。

  只是煜祺很少在外人面前喝酒,因为他知道酒之为物虽佳,却伤⾝、伤神,所以他能少喝就少喝,能不喝就不喝,使得一些不了解他的人,竟以为他滴酒不沾。

  煜祺将苏碧环到死角,双手撑在她两侧,将她圈在自己的范围內,五爷我素来有千杯不醉的本事,你这区区一壶千⽇醉,又算得了什么?倒是你,我想问你,你搜我⾝做什么?

  我…苏碧环小嘴一张,思索着自己该怎么说才能全⾝而退,我只是看你醉了,所以想替你脫⾐服,让你睡得舒服些。

  喔?是这样吗?

  苏碧环低着头说道:当然是,否则孤男寡女的,我进你房间做什么?

  那好,既然你有此心,爷就成全你!他伸手紧紧扣住苏碧环的皓腕,低声喝道:过来!

  你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煜祺本不理会苏碧环的挣扎,硬将她拖到炕前,自己往炕上一坐,替我更⾐。

  苏碧环一愣,更⾐?

  煜祺点头,对!你刚刚不是说要替我脫⾐服吗?现在我坐在这儿让你脫⾐服,这总比我躺在炕上,睡得像条死猪一样,动都不动来得好吧?

  苏碧环眼睛瞪得老大,他竟然要自己替他脫⾐服?有没有搞错?她只是…只是想抢他的钱,才搜他的⾝,后来见他醒了又顺口胡诌,想不到他却当真?

  见她犹豫不决,煜祺讥笑道:不敢?还是你刚刚本就是想趁火打劫,见我醒了,才…

  苏碧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上前,嘴里不服输地嘟哝着:脫就脫,谁怕谁?姑娘我又不是没脫过男人的⾐服!

  她走到煜祺面前,伸出涂着蔻丹的纤纤十指帮煜祺‮开解‬⾐服,先是小羊⽪褂,然后‮开解‬上的⻩线软带,再是青⾊江绸棉袍,当解到穿在里头的中⾐时,她不慎碰触到煜祺那隔着⾐衫的滚烫肌肤,心头不觉一震,慌地缩回手。

  煜祺却不放过她,一把揪住她的手,怎么啦?再脫啊?

  苏碧环勉強露出笑容,天冷,炕下虽烧着炭,可爷还是不能大意,别穿得太单薄,以免着风寒。

  煜祺声音一冷,不,再脫,把⾐服全脫了,否则我怎么要你?

  苏碧环心中一慌,脸上还是挂着笑,五爷,你甭说笑了,我们这儿是⼲⼲净净的小店,不做那种买卖的。

  谁跟你开玩笑?叫你脫就脫,哪来那么多理由?

  煜祺丝毫不给苏碧环有任何拒绝、挣脫的机会,手上一用力,将她往怀中带,再一个转⾝,立时将她庒在炕上。

  苏碧环惊慌地用双手推拒着他,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你不都是这样招呼客人的吗?怎么现在反而问我要做什么?

  你胡说?我何时…何时这样招呼客人?

  煜祺抓住她双手,将她⾼举过肩,难道不是?先用酒菜将来投宿的客人昏了,再用美人计洗劫财物,等天一亮,就把人丢到旷野里任凭生死,这不就是你所做的勾当吗?

  苏碧环心头益发诧异慌了,别胡说八道,你再胡说八道,我要叫人了!

  叫人?你想叫谁?店小二?还是掌柜?那两个如果不是你的姘头,就是你的帮凶,你想找谁来?

  你…

  告诉你也无所谓,那两个人早被鄂敏收拾掉了,现在可能已经解送桐城县衙,你说说吧!这客栈里还有谁可以帮你?

  苏碧环诧异得几乎说不出话,你…你说什么?小癞子和德掌柜被送往衙门去了?

  没错!我已经吩咐鄂敏将他们送往衙门,等天一亮桐城县衙就会派⼊过来,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看看,你到底是用什么手段,让那么多过路客商甘心愿意上你的当,为你掏钱卖命!

  话声刚落煜祺单手一扯,扯开了苏碧环⾝上的坎肩、长衫,露出那穿着红⾊肚兜的大片雪⽩。

  煜祺眼睛一眯,审视着她吹弹可破的雪肌⽟肤。好美!他早知道这女人极美,却从没想过竟美丽至斯,尤其是一⾝⽪肤⽩里透红,肌理晶莹细腻,恍若可以闻到她⾝上所散发出的阵阵清香,无怪乎她可以惑打劫那么多过路客商了!

  苏碧环又羞又气又急,拼了命挣扎,拼了命想保护自己,奈何她的手被煜祺紧紧扣住,本动弹不得,更别提挣脫了!

  情急下,苏碧环开口道:你要是敢碰我的话,我就马上死在你面前!

  煜祺哼哼一笑,想死?那容易得很,只要⾆头一咬,就可以死了。再不我给你一把刀,你用刀子自裁如何?

  你…

  煜祺一手固定住她的双手,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凑近她讥讽道:这时候才想到要当贞洁烈女,你不觉太迟了吗?省省吧!把你那一套又哭又闹又撒泼,哄骗其他男人的方法收起来,认真地伺候爷,说不定爷一⾼兴,会免了你的罪!

  到这时,苏碧环再也颐不得什么姑娘家的矜持,脫口而出骂道:你放庇!你以为你是谁?天王老子还是皇帝的儿子?说脫罪就可以脫罪?如果事情真有这么容易,那安徽一年也不需要死那么多无辜无罪的人,我也没有必要…呜,不要,不要…

  苏碧环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因为煜祺用自己的子诼住了她的,封去她一连串的咒骂,霸道地庒制住她的不平和怒气。

  煜祺起先只是想惩罚她,纯粹想让她住口,可一接触到她柔软甜美的瓣时,他登时发现自己本无法分神,因为她好甜、好香、好软好人,教他不由得全神贯注,真‮情动‬想要她。

  苏碧环浑⾝一颤,‮动扭‬着⾝体想痹篇他的羞辱和攻击,可她越是挣扎,却越起煜祺沉潜在心底的望。

  苏碧环像被雷打到似的,全⾝上下抖个下停,无力地想推开煜祺,不要,五爷。求求你,不要这样…

  不要?你不都这样伺候那些男人的吗?怎么现在又说不要?我懂了,这叫擒故纵,是吧?

  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忽地,外头传来一阵又一阵纷的脚步声,跟着是嘈杂的谈话声。

  就是这间客栈吗?

  是的军爷,就是这间客栈。

  好!来人,将这间客栈包围起来,不论男女老少,不许走漏了一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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