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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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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下成了往后的习惯。

  并且,完全超出所有人的想像和控制之外。而那个让事情超出控制的变数,便是梁康砚的⺟亲曹芬。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那一天说起。

  原本,梁康砚以为⺟亲会热心的替他牵红线,结果却和他所想的大不相同。

  曹芬很喜乐乐没有错。

  尤其乐乐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孩子,遗传自她⺟亲的美丽外貌,加上乖巧讨喜的格,向来是长辈的最爱。

  可是汪俏君曹芬却将她当成了另一个儿子!

  对汪俏君来说,她只有一个感想:无福消受。

  一个老妈在后头叨絮念着要她去相亲已经够叫她头大了,现在再加上另外一个,本是想她去跳楼嘛!

  惟一的好处是她少了请保姆的费用,因为曹芬自告奋勇,一肩担起了这个责任。不但不收分文,还主动赞助了乐乐好几套⾐服。

  为此梁康砚的心情只能用复杂来形容。

  不可否认,他对汪俏君存在着好感。

  这种好感究竟只是单纯的喜她这个人,或是关乎爱情,他尚不知。一开始,他很怕⺟亲急著作媒,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觉。

  如果她对他没有同样的心情,甚至急着逃开,他将感到难过。

  然而另一方面,面对⺟亲那完全没有考虑到他们两人之间有任何可能的态度,他又隐隐觉得不太愉快。

  理由是,⺟亲除了替他作媒之外,也想替她牵红线。

  谢谢你的好意,真的不用了。这是汪俏君第十一次拒绝曹芬的好意。我没有时间。这个也是第十一次了。目前没有打算结婚。这个说了八次。而且,我怕对方没有办法接受乐乐。这个则一再说,数也数不清。

  哎哟!没有关系啦。曹芬无视她一脸害怕的神情,硬是拉着她道:不去看看怎么知道合不合适?你可以和阿康一块去啊!

  其实,汪俏君怀疑很久了。曹芬之所以这么热心于她的另一半,真正的目的其实是儿子的终⾝大事。

  只要她开口答应,曹芬便可以顺理成章的说:你瞧,汪‮姐小‬都答应了,你就一块去吧

  天喔,谁来救救她?

  妈,你吓到人家了。正在切⽔果的梁康砚探出头来。你再这样下去,以后人家不敢来了。

  会吗?曹芬捉住她的手臂,很认真的看着她。阿姨有吓到你吗?如果有你老实讲。

  汪俏君一脸为难。

  呃一点点。

  哎哟,我也是为你好嘛!曹芬拉着她到沙发上坐下。你看看,你的条件也不差啊,对不对?虽然是男孩子气一点,不过我看你如果头发留长,化点妆,应该是不错的。我们家康砚也是,都三十二岁了,条件也没比人家差,就是不肯女朋友,你有空也劝劝他。后面那几句才是重点。

  我会的。她乾笑。我会的。

  婆婆,来陪我玩嘛。乐乐适时解救了她的危机。你看,呋拂很厉害喔,它可以跳那么⾼耶!

  好不容易危机解除,汪俏君瘫在沙发上。

  对不起。梁康砚端着⽔果走出来,坐在她⾝旁。我妈造成你的困扰了?

  她坐直⾝子,叹了一口气。

  人,为什么要结婚呢?发出心头这几天以来的疑问,她満脸不解。我二十七岁,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一个可爱的孩子,不愁吃不愁穿,既不觉得忧郁也不感到寂寞,为什么一定要结婚?

  他不语。

  其实,这个疑惑在他心中也一直存在。

  对长辈来说,结婚是为了传宗接代,可是现在的年轻人已经不觉得无后有什么,结婚反倒成了一个人人避之惟恐不及的牢笼枷锁。

  我也不知道。梁康砚老实承认。

  这些年来,他一直处于单⾝的状态。

  三十二岁的年纪,他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也不是没有动过结婚的念头,可是最终总是无疾而终。

  或许,是他始终没有找到答案。

  真可怜。汪俏君撇撇嘴角。女人一过了二十五岁就开始贬值,一年比一年低,大家都担心你嫁不出去,成了老处女。

  你有结婚的庒力吗?

  没来由的,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惊心掠过他的心头。

  不瞒你说,还真有。汪俏君望了望天花板,做出无可奈何的手势。我老妈是开婚姻介绍所的,专门替人牵红线,自然不可能放过我这个女儿。

  结果呢?

  还不知道。她耸肩。过了一个礼拜还没有动静,大概是没有合乎条件的吧,哈利路亚!

  她的反应让他笑了出来。

  若真有合适的呢?

  那就慷慨就义喽,不然呢?她塞了一片⽔果⼊口。否则我老妈绝不会放过我的。

  你的条件该不会真的是:是男人就好吧?他打趣。

  当然不是。汪俏君突然笑了起来。是一个像童子军的男人,所以才会到现在都没消没息。

  她⺟亲的婚姻介绍所,采行的是电脑择偶。

  你填写一张表,上面列出理想伴侣的条件,电脑便会帮你搜寻內建资料。如果有符合的,对方列出的条件你也符合,就是配对成功,安排约会。如果没有符合的,就只好等待新进资料,或是改变条件。

  条件范围越大,配成对的机串越⾼。像她这样条件一大堆,严苛得像在选十大青年的,配对成功的机率应该很低。

  你呢?』她反问他。以你的条件,怎么到现在仍是孤家寡人?该不会是机会太多,不知从何选起?

  他失笑。

  只是没遇到而已。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不知害多少女子芳心碎裂。

  啊!看来我们是同病相怜。她拍拍他的肩,颇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我看你就顺阿姨的意,去相相亲吧!说不定能遇到你的真命天女。

  他无言的看着她。

  真命天女吗?也许,他该好好想一想,他对她的好感,究竟是友情,或是爱情?

  结婚,是需要冲动的。

  这是创意部的小美老是挂在嘴上的一句话。

  放眼望去,公司里面年过三十还未成亲的女子比比皆是。

  亚顿衰的情况由来已久。

  一来拜孙大才子所赐,一堆爱慕他的女子看不上⾝边飞舞的苍蝇,独独锺情他这匹⽩马。

  二来,也是因为广告公司忙碌的工作所致,每天忙得半死,接触的人不外乎是公司同事、客户,即使和对方擦出爱的火花,能不能维持下去又是一个大问题。

  包不要说那些原本有男友,而男友又不在接触范围內的人,因为加班加过头而迟到甚至取消约会,最后导致分手的也是大有人在。

  每天听着一堆流行情歌,爱你到地老天荒的,听着听着往往有几个怨女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

  一群怨女聚在这小小的公司里,聊来聊去总脫不了男人这两字。

  所以,如果真的有好对象,就结婚吧!小美又在发表她第一百零一次,內容完全相同的演说。我们的工作不允许我们慢慢的经营爱情,如果想摆脫单⾝生活,就要捉住『快、狠、准』三个诀窍。

  汪俏君带着浅笑看着一群怨女们纷纷发问,一边低头审视手中的资料。

  期待恋爱,向来是每个女子永恒不变的心情。她虽然没有那样的‮望渴‬,却觉得看别人大谈擒夫术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她觉得那样的女孩很可爱,所以她向来乐意当一个好听众。一群混之中,苏文伶走到她的⾝边,低声问:听说你要去相亲?

  汪俏君猛然抬头,将她拉到一旁。

  谁告诉你的?

  靓芳。汪俏君的⺟亲坚持她以名字相称。我刚刚接到她的电话,说你手关机她打不通,要我转告你:她已经替你找到了童子军,而且对方喜的条件也符合你,排定这个星期⽇替你相亲。

  不会吧?她不敢相信。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汪俏君将她的条件说出来。

  你瞧,这种童子军有可能喜我这种类型的女人吗?

  苏文伶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个够。

  你没啥不好啊!她的语气很认真。

  没啥不好?汪俏君瞪大眼。我⾝⾼一百七十,长得像男人,是个大烟,动作耝鲁,全⾝上下没有女人味除了Gay,我想不出来有什么样的男人会喜这类型的女人。

  苏文伶不赞同的皱眉。

  没必要把自己贬得这么低吧?

  这是事实。汪俏君十分认真的说:铁一般的事实。

  好吧!苏文伶耸肩,但那又如何,除此之外,你忘了说:你的个慡朗,没有一般女孩子的惺惺作态,为人落落大方,对另一半没有期望他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不合理要求。

  你有一份不错的工作,稳定的收⼊,人也还算善良,而且,你还是两平等主意的实践者,跟你出门不用请客,不需要送你鲜花、钻石、华服才能证明他的爱男人还能要求一个女人更多吗?

  汪俏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的好友。

  你把我说得像是什么举世无双,人间仅有的好女人一样,太夸张了吧?

  这是事实。苏文伶的确是认真的。虽然,男人是视觉的动物,而且常常只用下半⾝思考,但是那不代表他们全部都是瞎子,总会有人欣赏像你这型的女孩子。

  很动听的话。不过,她早就不相信了。那可否请你告诉我,为什么直到现在我仍是孤家寡人一个?

  因为,识得你这块瑰宝的人还没出现。苏文伶拍拍她的肩。说不定这位童子军就是伯乐。

  更有可能的是,他是个冒牌货。汪俏君嘟嘟嚷嚷,也说不定,老妈谎报我的条件,误人前程。

  苏文伶闻言轻笑。一切到时不就知道了吗?

  好了,各位美女们,要开会了!主持会议的人走了进来。回座位坐好。

  晚上九点钟。

  汪俏君推门走进诊所,一样是満室刺耳的尖叫声朝她狂涌而来。

  我不要看牙医──一个可怜的小胖子正用尽吃的力气捉住门边,无论⺟亲怎么打骂都不能叫他松开一丝一毫。我不要──

  汪俏君同情的看着他,非常能够理解他的心情

  虽然,这一个多礼拜来,她平均每三天造访这里一次,可是直到现在,她还是没有从看牙医的恐惧中解脫──即使那个牙医是她的邻居也一样。

  只能说,这种恐惧实在太深蒂固,这辈子恐怕永远没办法摆脫。

  啊──忽然一阵尖叫传来,刚刚那个小胖子终于不敌⺟亲的力气,被拖了进去。不要啊──凄厉的叫声回在室內,完全盖过了喇叭放出优雅的古典音乐,同时也加深了等待的人心中的不安。

  她在心里默默为那小胖子掬了一把同情泪。

  可怜的孩子。

  汪‮姐小‬,你来了?何晓美一看见她,绽出一个亲切的笑容。外面很冷吧?

  在众多花枝招展的妈妈群中,汪俏君无疑是十分突出的。

  不仅仅因为她那傲人的⾝⾼使然,当然还因为她俊俏的外表。想她之前别之谜还未被揭穿之前,甚至还有许多人朝她抛媚眼呢!

  不过,她一开口就怈了底。

  现在,大家都晓得她本是女红妆,没人会多看她一眼,就她这挂号‮姐小‬对她特别的亲切。

  是蛮冷的。她脫下⾝上厚重的外套,朝里面望了望。今天还是张医生送你回去吗?如果没人送你,我可以代劳喔。

  何晓美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如果不是汪俏君知道她芳心早属人,还真要误会她在暗恋自己呢?

  不不用了。她小小声的回答,张医生说,反正顺路,天气又那么冷,让我一个女孩子骑机车上班不好,所以所以

  所以他说以后都让他载你上班?

  嗯。她头点得很大力。

  那很好啊!汪俏君笑道:你要好好把握机会。

  你也是啊,汪‮姐小‬。何晓美大大圆圆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你和梁医生也要加油。

  汪俏君差点被自己的口⽔呛到!

  你说什么?她咳了几声。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何晓美迟疑的看了她一眼。

  你感觉不出来吗?梁医生他对你好像満有好感的。

  虽然,梁康砚从来没有表示过,但是何晓美看得出来。

  一个⾝处恋爱之中的人,对别人细微的感情变化,向来是很敏感的。

  何况,事情又是那么明显。

  自从汪俏君出现以来,梁医生脸上的笑容多了,以往面对年轻女特有的扑克脸也消失。

  而且,她还发现,汪俏君来就诊的那一天,他的心情就会待别的‮悦愉‬。

  这种种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个事实,就是:梁医生对汪‮姐小‬有着特殊的好感,没有第二种可能了。

  不过,汪俏君显然误解了她的意思。

  那当然,我们是朋友嘛!这是汪俏君的解释。没有好感怎么当朋友?

  不是那样何晓美犹豫着自己是否该点明,看来汪‮姐小‬自己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我是指,男人对女人,是爱情那方面的。

  不可能。汪俏君的反应是哈哈大笑。你想太多了。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你在恋爱的关系,所以才会觉得⾝边的每个人看起来都互有爱意,对不对?

  看着她俏⽪的眨眼,何晓美无言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她暗恋的那个人更迟钝的家伙可怜的梁医生,她开始同情他了。

  啊!看见她桌上的灯号亮了,汪俏君换上一张苦瓜脸。该我进去了,等一下再聊,拜拜!

  呜呜呜低低的啜泣声发自与她擦⾝而过的小胖子。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们,呜呜呜

  她以同情的目光目送小胖子走出诊疗室。

  我想他回去一定会作关于牙医的恶梦。她同情的道:可怜的小胖子。

  梁康砚闻言只是淡淡的说:如果那能让他乖乖刷牙的话,我相信很值得。

  她捂着双颊,苦着脸。

  能记取教训的人不多。

  大多数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将用过的⽔杯丢掉,换上一个乾净的。躺下吧!

  她乖乖的依言躺下,张大她的嘴巴。

  想起刚刚挂号‮姐小‬的话,再看向上方那张载着口罩的脸,头一次,她有了不自在的感觉。

  真奇怪,她想,強烈的光线让她忍不住闭上眼。她居然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她是很少意识到所谓的别不同。

  虽然,别之分是那么明显而理所当然的事实,可是她很少将人分成男、女,反而比较倾向将男人女人全视为无别人种。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她很少意识到梁康砚男别。在她眼中,他是一个牙医,一个朋友,而这些都是无关别的。

  所以,她可以很理所当然的在他面前大笑、大吃大喝,张开嘴巴扭曲她的表情,让他看她的一口烂牙,而不会有任何不好意思。

  可是,也许是何晓美的话影响了她,今天她忽然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大张的嘴巴已经是她所能撑开的最大极限,她连想都不敢想自己这样是什么德行,一定很丑,她想。

  下一秒,她为自己有这种念头感到可笑。

  又不是第一次来看牙了,现在才担心形像的问题,不嫌太晚了吗?

  漱口。梁康砚的声音有着一贯的冷淡专业。

  她乖乖的漱了口,这次和往常不同,特别将⽔渍擦得乾乾净净,这才安心的躺了回去。

  啊!她果然还是被影响了。

  币号‮姐小‬的话让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在给一个帅哥看牙,真糟糕!

  梁康砚也发觉了她和往常不同,不噤多看了她两眼。

  总觉得她的表情有些异样?

  她是在紧张吗?

  他挑挑眉,寻思着是什么原因造成她今天的失常。

  好不容易一切结束了,梁康砚也宣布道:疗程结束,你解脫了。

  真的吗?她坐起⾝子,咬了咬牙齿。感觉怪怪的。

  刚开始都会这样,过几天就习惯了。

  看着他的背影,汪俏君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道:呃,要不要我等你下班?

  他转头,绽出一个人的微笑。

  好啊!你先到外头等我,只剩一个病人而已了。

  在那一瞬间,汪俏君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她从来没有发现他的笑容是这么人。

  怎么了?他好奇的看着她突然飞红的颊,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连说话都开始结巴,完了。我出去外面等你!

  她几乎可以说是夺门而出。

  靠在诊疗室门外的墙上,她皱着眉头捂住自己的双颊,不敢信自己居然脸红了?她都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这种女化的反应。

  将脸埋在两掌之间,她忍不住本哝,见鬼了

  当真是见鬼了!

  而且感情一旦开窍,就不可能再回到原来无波无动的状态。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走在寂静的街上,却是汪俏君第一回手⾜无措,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二十七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感觉如此奇怪过,真是见鬼了懊恼的拨拨头发,她不自觉加快脚步。

  怎地这条街这么长?

  你赶时间吗?他轻轻松松跟上她的脚步。

  我想快点看到乐乐。她随口找了个理由。今天下班比较晚,直接就到诊所去了,还没看到她呢!

  彷佛快走仍嫌不够,她开始跑了起来。

  梁康砚虽然觉得疑惑,但还是跟上她。

  有这么急吗?他不解的问。

  很急,她没有看他,低头跑着。非常急。

  啊啊啊,这种脸红心跳的感觉是什么?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种娇羞少女反应的一天。

  一想到自己俊俏的脸上出现少女般娇羞的表情,连她都觉得想吐。

  绝对、绝对不能他看见,她不想害他吐──

  你还好吧?然而电梯內明亮的光线终究让她无所遁形。你的脸很红,是不是发烧了?

  不是。她坚决的否认,并且痹篇他伸过来的手。是冷风刮的。

  莫名的紧张气氛在电梯內蔓延着,连梁康砚也感觉到了。

  今天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吗?他尝试与她谈。

  没有。她耸耸肩,面无表情的道:和过去的每一天一样,不好不坏。

  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事?

  暂时想不出来。看着楼层显示终于跳到七,她松了一口气。到了。一个闪⾝她走了出去。

  梁康砚终于忍不住拉住她。

  怎么了?他温热的手掌覆住她冰冷的手。你好像在躲我?

  没有这回事!该死!她的脸更红了。你想太多了。

  你的脸真的很红。即使她一直挣扎,他还是死命捉住她的手,无论如何也不放开。是不是发烧了?

  他将她拉向自己,另一手贴上她的额。

  这个动作无疑是火上加油,汪俏君只觉得颈部以上一片火热,感觉就像要烧起来了。

  真要命!他居然还以为她是发烧?饶了她吧

  放开我啦!她挣扎着要甩脫他的手,难得露出女的娇态。我没事。

  我不放心。他不但不放,反而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你的体温很⾼,可能感冒了。

  我壮得像条牛,不可能感冒。这是真的,从⾼中毕业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感冒过了。你快点放开我。

  正当两人纠不休时,七楼之三的大门忽然打开了。

  曹芬愕然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们她的眼睛瞪得像要掉下来。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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