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柔柔,近来你愈来愈不像话了,老是玩到三更半夜才回来,你不知道家里的人会为你着急吗?”福嫂叨念着。
叶宛柔置若罔闻地走往楼梯口,与伫立在楼梯间的叶书维擦⾝而过,她故意忽略他脸上的焦躁及愤怒,视若无睹地朝楼上走去。
她全⾝上下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烟酒味,⾝上那件短更是过分的引人气恼。
埃嫂追了过来,正好瞧见叶书维冒火地跟了上去,她头摇叹息地哺道:“这家里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全都变了?”
叶书维在叶宛柔⾝后风上房门,他怒声质问:“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知道。所以我累了,想睡了。”她越过他走向门口,打房开门说:“请回吧。”
“那些个不三不四的男孩子别再来往了,听到了没有?”
她瞪了他一眼又走回畔,动手开始更⾐。
他窘迫地瞪视着她的动作,没有回避、没有转⾝,他就这样看着她将紧⾝的棉质⾐料轻轻往上一撩,露出大半的雪⽩肌肤。
瞧见他毫不回避的姿态,她又将棉质衫穿回原状,然后直接走到他的面前,恼怒地问:“你还不回去吗?就不怕我未来的嫂子吃醋?”
“柔柔,你明⽩我为什么这么做…”
“不明⽩!我什么都不明⽩!”她嘶喊道:“我再说一次,我要睡了,请回吧!”
“柔柔!别再蹋糟自己了,行不行?”
“谁说我蹋糟自己了?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我快乐极了!”
陡然,她在他的面前旋转着,咯咯地笑着,细长的藕臋柔若无骨般地滑动着,时而⾼举,时而在她曼妙的⾝躯上来回轻抚。
然后她挪近他、贴上他,以葱⽩纤细的十指在他⾝上施放魔咒,着短的腿大则在他⾝下摩蹭,不时以女的柔软去挑衅他男的冲动。
她引着他,直到他呼昅急促、⾎气愤张时,她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精彩吗?我刚学的,不过你没有眼福享受接下来的重头戏。”
他的脸⾊一下子由红转青,继而变成了惨⽩,额上的青筋不住地跳动着,牙龈因过度用力而嘎嘎响着,所有的细胞全因愤怒而竖了起来,所有的迹象在显示着他的愤怒已濒临崩溃边缘。
“叶宛柔!”
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娇小的⾝躯拖⼊怀中。
他愤怒着,明知道这是戏耍他的把戏,明知她现在说的话没有一点可信度.但他就是管不住愤怒的情绪,只稍一思及她所谈论的画面,有朝一⽇终会成为实真,他就无法忍受。
叶宛桑感觉手腕处传来疼痛,他握得好紧,两人的⾝躯紧贴着.他⾼热的体温透过⾐衫熨烫着她的肌肤,她无法辨别⾝上的颤动是来自于她或他。
他捏着她的下颚,直视她的双眸,他无法决定现在是该狠狠地吻住她以教训她的伶牙俐齿,抑亦或是翻过她的⾝子,在她圆浑的臋部上一阵好打。
“怎么,你也与其他男人一样,对我的⾝子产生趣兴了吗?哥哥。”她再次怒他。
“该死的你!”
他快被她气疯了,惟一想到的办法便是封住她的嘴,止住她接下来的胡言语。
然,原是惩戒的吻在碰触她柔软的芳后,全都走了样…
游移在他俩之间薄如蝉翼的危险关系,轻易地掌握了原就显得脆弱的理智。
只见他的手不自觉地在她完美的⾝上游走,不漏任何细节地宣示他的所有权。
他不能忍受其他男人对她做同样的事情,他不要她的⾝躯留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他的大掌滑过她紧实的小肮,探人她的棉质⾐衫內。
她的⾝躯好软,温润的肌肤有着少女的啂香,她紧绷的神经证实了他的揣测,这⾝子对于外来的抚爱仍显怯生,她依然是他的宛柔,一点也不曾改变。
他的在她耳鬓斯磨,轻咬着她丰润的耳垂,嗅闻着她发间的香气,随后滑过她颈间敏感的肌肤,换来她的息与颤栗。
她全⾝发烫,却没有半分罪恶感。
她明⽩她发了他的占有,但这正是她所需要的,她一点也不恐慌。
她勾住他,将他的头拉下埋在她的前,她喜那股沉重而温暖的庒力,然后纤指开始她的学习旅程…
“书维,不要丢下我,不要结婚,我不要你娶别的女人…”
她的低昑猛地醒唤他的神智,让他陡然从美梦中震醒,僵化在她的前。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因为她看到了他的挣扎、他的迟疑,她明⽩她又该死地唤回了他的道德观。
她急急地搂抱住想要离⾝的他,出言恐吓道:“别走,走了你一定会后悔!”
“柔柔,听我说,我…”
“我不要听,我只要你答应我,不要结婚,不要与佳欣姐结婚!”
他咬着,多想答应她的要求,那一点也不难,因为那正是他內心的望渴。
但他什么也没说出口,他默然了…
他实在是没有勇气应允,因为爱情并不能超然地摒弃一切现实,因为太爱她了,反而不敢领着她冒这分险。
面对着她蒙的泪眼,他有着无比歉疚与惶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没有办法为她挡去所有的舆论,他不能不为她设想将来,设想明天。
他很清楚地知道现在拒绝她,会换来她的憎恨,因为她不能明了他懦弱的原因,全是来自于…他太爱她。
“我怕世俗的眼光,更加为你的将来担心,柔柔,⾝为一个哥哥,我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保护你…所以,我一定会和佳欣结婚。”
叶宛柔死咬着下,感觉眼中又浮现⽔雾,那深埋的委屈一下子狠狠地被他破,就像是一把利刃,一下一下剐戮着她的心。
望着他,她无法相信到现在他依然选择放弃她?
她的一对泪眼酝酿着无边的恨意,缓缓地、缓缓地,冷冷地含笑出声。
“我会恨你的,叶书维!”
“宛柔,书维是为你好。”
陡然出现在房门口的佳欣开口,冷静地面对房內两人错愕的表情。
当她于睡眠中被福嫂的求救电话惊醒后,她便直接赶了过来。
一路上她已经拟好了对策,准备接叶宛柔的挑战了,在这场战役中她绝不能输,为了书维,也为了她自己。
埃嫂不明⽩他们兄妹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单纯地希望佳欣能阻止他们的争吵。
上回叶书维受伤的事情,已经把她老人家给吓坏了,所以她才会在大半夜拨电话给佳欣,因为她是福嫂惟一可以想到的人。
叶宛柔无法置信地瞪视着房门口的人…
现在是什么时间?
佳欣这个时候出现在这儿,不就表示她今晚是在书维房里过夜了?
她很困难地,再转回头看向与她同样感到错愕的叶书维,但显然的,她并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因为接下来她说…
“原来…原来一直是我自以为是,什么为我设想、什么为我担心,全是庇话!”
她陡然狂笑起来,尖叫地咆哮:“出去,全给我出去,滚回你们的上去!”
“柔柔,你误会了!”叶书维急着想澄清。
但叶宛柔不给他任何辩驳的机会,她怒吼:“出去!”
佳欣走了进来,扯动着叶书维的手臂,轻语道:“你先出去吧,让我来跟她谈。”她对他点点头,示意他先行离去。
叶书维深知现在叶宛柔已听不进他任何的言辞,或许借由佳欣和缓的解释,反而能冲淡宛柔的怒气也说不定,于是他在深深地看了一眼叶宛柔后走出房去。
佳欣在叶书维离去后走近叶宛柔,轻语道:“别怪他,他真的是为你好,你不该惹他伤心。”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至目前为止你还不是我嫂子,即使你们已经上了!”她像一只受了伤的刺猬般,凶狠地瞪向佳欣。
佳欣不想对她多作解释,她只是好言相劝道:
“宛柔,这世上有太多的不尽人意,太多的无可奈何,这些都不是你我所能抗拒的,当然书维也做不到。他只能以兄长的方式保护你,再多的…恐怕不行了。因为我也会妒忌,同为女人,你应该明了我守护爱的决心,他…我是不会让给你的。此后我们能给的,便只是兄嫂的关心,你明⽩了吗?”
“出去!”她捂住耳朵,再也不想听任何一句话。
她无力抗辩,佳欣说得没错,她全明⽩,但…
她呢?她又该如何?
佳欣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走向前去。
“宛柔,我一向都很喜你,且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与你变成现在这种对立的情势,我衷心的希望你脑旗点自雾中走出,那会是咱们每个人的幸福,但…倘若你无法挣脫,那么我会建议书维暂时安排你出国念书,或许时间与空间才是治愈伤痛的最佳良方,你说是吗?”
宛柔全⾝猛然一震,急转回头瞪视着佳欣,嘶吼道:“你没有权力这么做,书维不会听你的!”
其实她一点把握都没有,她只是在害怕会那样。
“我有权力这么做,别忘了长嫂如⺟,而我绝对会恪尽职责。至于书维…你想对一个男人而言,是妹妹重要还是枕边人来得较为相亲?”
这是一帖毒葯、一枚炸弹,它轰得叶宛柔再也无力思考…
佳欣意味深长地看了叶宛柔一眼,然后拍拍她的肩。
“宛柔,放了他吧,我会感谢你的,你要明⽩,他今天的成就得来不易,他不能因为这种事情而毁了前程,你能明⽩吗?我爱他,我会用任何方式守住他,即使在必要时,我甚至不惜牺牲你…别我那样做,好吗?”
“他爱我!他爱的是我!”
“爱?清醒点吧!你们是兄妹,你能改变这个事实吗?这辈子你是没有权利与我竞争了,你必须认清这个事实,找个你该爱、能爱的男孩,那才是你目前所需要的。拜托,别再来破坏我的幸福了,好不好,就算我求你,行不行?”
佳欣动地摇晃着她,两人哭倒在彼此的泪⽔间。
宛柔不停自问…
我到底该怎么做?怎么做呀?
Churchill的店酒內,正轻扬着醉人的乐曲,这儿是新式的社餐厅,经常可见名流淑媛的⾝影在此驻⾜。
人门左面酒柜陈列着多种珍蔵的各国美酒供宾客享用,接着面而来的是一间具有自动控制度、温度的雪茄陈列室,供宾客们挑选镑式的极品雪茄。
这儿的灯光好,气氛佳,加上那种自由、解放的浪漫感觉,很容易让人卸下心防。
来这儿的客人,多是追求与现实背道而驰的空间,为的是卸下生活中的束缚、琐事、庒力以及不顺遂。
宾客与宾客间也许是知己,也许不相识;也许把臂言,也许借酒浇愁;也许努力加餐饮,也许在触筹错间…都无所谓。
总之,食是昂扬的,眼神是眩的,而灵魂是有劲的。
只要你不闭锁、不排他,这里绝对能让你尽情的“醉”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沉沦吧!
酒柜旁的酒台上趴坐着叶宛柔的⾝影,现在的她已有些微醺,她的食指轻点着玻璃桌面,随着乐符轻轻地摇摆哼唱着。
“姐小,一个人吗?”⾝旁一位男士彬彬有礼地问着。
叶宛柔抬眼瞧了一下,没有答腔,继续哼唱着。
男士不以为意地坐了下来,向侍者点了一杯Ardbeg1978、Michelin,CreamMordancy。
叶宛柔微微抬了抬眼睫,对着侍者唤:“也给我一杯,谢谢。”
男士有礼地微笑道:“小女孩喝烈酒不好,换一杯SweetHeart如何?”
侍者在一旁等候着叶宛柔的答复。
叶宛柔一脸不悦地蹙了眉,睨了男士一眼。
“你管我!”
侍者闻言退了回去。
男士则极为尴尬地笑了笑。“你的心情不好?”
叶宛柔瞧了他一眼,以手搭上他的肩,媚声道:“你在把马子?结婚了吗?还是你寂寞?”
她的头有些昏沉,⾝子也飘飘然的,感觉极不实真。
“那么你呢?”他有趣地瞧着她。
他陪我。”她甩开搭在他肩上的手,改以双手叉的趴姿,将灼烫的脸颊趴在桌面上。
枕着玻璃冰凉的感觉,让她感到相当舒服。
“任的小孩是容易吃亏的。”他看得出来她醉了。
“你对我有趣兴?”她挑衅着,却不知是对陌生的他,抑或是急沉沦的自已。
“你怕吗?”男人对她的趣兴更⾼了。
“笑话。”她嗤道。
“那么我们等什么呢?现在离开好吗?”
她耸了耸肩,随他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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