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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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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说我要去‮国美‬呀!”在飞往‮国美‬的专机上,上官盼月抱紧自己手中的包包,大声‮议抗‬道。

  她方才之所以肯乖乖地跟着区傲伦上‮机飞‬。是因为她以为他家可能在中、南部,才跟着登机。

  但是…‮机飞‬才起飞不到五分钟,他居然气定神闲地拿出一本护照说道:“这是你的护照,收好。”

  “护照?我要护照做什么?”上官盼月接过随手翻开,瞧见护照里自己的大头照时,不噤有几分傻眼,他从哪儿弄来她的照片?区傲伦一上‮机飞‬就打开他的笔记型电脑开始工作,因此他连头都没抬地便回答道:“虽然海关不检查,但你还是拿着比较好。”

  由于⽇月集团是一个极为特殊的‮际国‬组织,因此他们不论至何国工作,都有领空方面的特惠权。同时,只要机长向塔台报告,也不必经过关防检验,即可出⼊他们的‮家国‬,这是极机密的事。

  上官盼月当然不知道这些事,她只是睁圆了眼,久久不能反应。

  “等…等一下,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她咽了下口⽔问道。心想,他该不会是人口贩子吧?

  区傲伦没有察觉她眼里的恐惧,直接答道:“‮国美‬。”

  他住‮国美‬,不回‮国美‬难道还继续留在‮湾台‬吗?那当然不行,他的工作繁重,不能再为了她而留在‮湾台‬。

  闻言,上官盼月马上跳起来大叫:“‮国美‬?哦…我的天呀!我没有说我要去‮国美‬,快让我下‮机飞‬!”

  这对上官盼月而言,简直就是人口走私、偷渡⼊境。而且,天晓得她的英文烂得让老外听了都想去撞墙,她要怎么在‮国美‬生活?不行,她得赶紧下‮机飞‬才行。

  于是她抱起自己的包包,奔到机长室门口大喊大叫:“喂!我不要去‮国美‬,快把‮机飞‬转回‮湾台‬去!喂!”

  要知道,她的工作都还没有辞掉,连好朋友也没有通知,若就这样走了,说不定一个月以后就没人记得她了。

  区傲伦放下手中的文件,饶富兴味地盯着她瞧。

  见状,上官盼月肚里的火气更大,⼲脆用脚踹门。“喂!快开门!把‮机飞‬给我掉头,你们听不懂国语呀!”

  话才说完,她就听到⾝后的区傲伦一阵轻笑。

  他在笑什么?这不全都是他害的,还敢笑那么大声!哼,要不是看在他可能随⾝带的份上、她一定扑过去拳打脚踢。

  孰料,就在她嘀咕完毕之后,机长室的门开了,她大喜,忙拉住来人道:“你就是机长吧?快把‮机飞‬飞回…呃…”上官盼月把头抬起的同时,人也呆愣住了,因为…那机长居然是个“阿多仔”这下丢脸丢大了。

  区傲伦看了,忍俊不住朗笑出声。

  那名机长则是说了一串不像英文的语言,让上官盼月听得耳中一阵嗡然,顿时一个头比两个还要大。

  “停!Stop!Stop!”几句⽇常生活英文,上官盼月就只有脏话和这句话说得最溜了。

  机长是停下话来了,不过不是因为她的关系,而是因为区傲伦已来到她的⾝畔,并且将手搭在她的上。

  上官盼月的脸马上涨红了起来。

  敝…怪了,她为什么要这么不自在,像区傲伦这么无理的男人,到街头去晃一圈,随便都可以找到成千上万。

  在心里味着良心说话,不过上官盼月也马上回了神,倾听区傲伦以流利的英文和机长谈话。

  她‮窥偷‬了眼他英的侧脸,心,一阵怦然急跳。

  苞这种男人在一起,要陷⼊爱情的泥沼实在太容易了,因为说实话,他的条件真的不错。

  扁是那出众得⾜以媲美‮国中‬
‮姐小‬、‮夜午‬牛郞或电影明星的外表,就会有好几卡车的女人来倒贴他。

  那么他就算做的是十恶不赦的坏事、也一样会有人心甘情愿拜倒在他的西装底下,当他的‮妇情‬吧?

  思及此,上官盼月的小脸沉了下。她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救命恩人兼管家,不应该想太多的。

  不料她才回神,区傲伦的俊脸却在她面前放大了十几倍。

  她被吓得手抚着,退了好几步。“你吓到我了!”

  区傲伦脸上毫无悔意,只道:“是你出了神,不是我吓你。”他盯着她脸上神情的变化,总觉得有趣。

  眨眨眼,明知道他说得对,她还是忍不住反驳:“那你也不用靠那么近,难道你不知道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区做伦只是笑了笑,便踱回自己的位子上。

  上官盼月像是松了口气,也好像有些失望地站在原地,几秒之后才气呼呼地来到他的⾝边。

  “喂!你到底要不要叫‮机飞‬折回去?”

  区傲伦忽地抬眼,用着他那双神秘的紫⾊眼瞳盯着她,问道:“你忘了我的名字吗?”

  每每一被他盯着看,上官盼月就会觉得浑⾝下自在,她清清喉咙。

  “我怎么可能忘了你的名字…呃,我是说你的名字…唉,你的名字叫区傲伦。”她十分懊恼地说完。

  方才她那种说法,好像很奇怪…活像是她已经喜上他,所以才说怎么可能忘了他名字

  唉!可是她明明警告过自己了,因此绝不能再犯。

  区傲伦在笑,他发觉这几天以来自己微笑的次数,可只得上以往一年的份量。这种改变,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上官盼月的⾝上,似乎有一种连她自己也不晓得的平凡魔力,让他觉得安心、自在。

  “很好,那么请你以后都叫我的名字吧!”相对于上官盼月的无措,他倒好整以暇地应对。

  上官盼月皱了下眉头,恼怒自己被他转移话题。“那么区先生,请问现在你可以去叫机长将‮机飞‬折回‮湾台‬了吗?”

  “为什么要折回‮湾台‬?”

  他听不懂国语吗?“因为我不要去‮国美‬!”上官盼月咬牙切齿地将话迸出口。

  区傲伦知道他暂时无法继续办公,因此将笔记型电脑合上。“你不是要当我的管家吗?”

  “是呀!”上官盼月答道。

  区傲伦遵照诺言,帮她还清了债务,她就等于是卖⾝给他了,虽然…她没有签卖⾝契,但意义应相同吧?

  “我家在‮国美‬,所以你当然得跟我回‮国美‬。”他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说道。

  上官盼月马上别过头去。

  “我…这个…谁教你之前不说清楚。”然后她走回自己的位子。“你要是早说的话,我就不会这么丢脸了。”

  害她在老外机长门外大叫…你们听不懂国语呀?的确是有够丢脸的。

  区傲伦不由得再度大笑、她还真不是普通的有趣。

  坚強又开朗,家中遭逢巨变也依然没有改变她的个,这样的女子…实在难得!

  下了‮机飞‬,他们又坐了约二十几分钟的车程才到区傲伦的家。

  因为他的家位于纽约市郊区,因此看起来还満大的,就像是电视影集中的那种普通‮国美‬家庭。

  家门前有一块定期请人修剪的草⽪,一旁有一个车库,然后顺着小径走过去就是大门口。

  这种房子一个人住实在有些浪费,不过区傲伦居然跟她说,他还觉得太小了…老天!真是个不知満⾜的家伙…

  苞着区傲伦进⼊屋內,上官盼月几乎可以说是立即屏住呼昅,打量着她往后居住的新环境。

  专程来接送他们的司机下车后,帮她把装了家当的箱子搬进来,便跟从区傲伦来到他指定的房间。

  “等等,我要住在这里吗?”跟着他来到二楼,上官盼月在瞧见这个大卧室时,忍不住问道。

  区傲伦叫司机将箱子放下,才转⾝跟她说道:“你不喜这个房间?”

  上官盼月这才嗫嚅地回答:“不…当然不是,只是我是来当管家的,要住这么…这么好的房间吗?”

  这房间不仅有单独的卫浴,而且房內的摆设也相当⾼级,这…真的是给管家睡的吗?还是他在骗她?

  但是区傲伦却同鸭讲地摸摸她的头“中午,我开车载你去附近悉一下环境。”说罢,他便要走。

  上官盼月急忙拉住他的⾐角。“等等!我忘了跟你说…这个…那个…”这种事还真难启齿。

  区傲伦杨扬眉、难得看见她扭扭捏捏的模样。“什么事?”

  深深昅了一口气,上官盼月很⼲脆地说出口:“我的英文很烂,所以你别指望我可以帮你‘敦亲睦邻’。”

  “敦亲睦邻?”区傲伦扬起嘴角直笑。“我不会要你去做这种事,这里每个礼拜都会有一个妇人过来,将冰箱填満食物以及收取脏⾐物,因此你只要负责煮东西给我吃和打扫就可以了。”

  咬咬下,上官盼月道:“我也不会煮‮国美‬菜。”万一那妇人都带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来怎么办?

  放心,她是华人,你要煮什么东西可以跟她说,我保证她听得懂国语。”区傲伦取笑她道。

  “你好坏心!怎么这么说?”知道他是为‮机飞‬上的那件事取笑她,上官盼月不由得瞪着他道。

  哼!那她就偏要学好英文给他看。

  区傲伦则是笑着踱出房间道:“这里住了不少华人,还有华人开的超市,你安心了吗?”

  “我非常安心!”她怒吼回去。

  早知道以前念书的时候就用心一点,不过后侮也没有用,但她已立志要学好英文啦!

  ***

  几⽇后。

  区傲伦开着车,进⼊一幢非常⾼的建筑物中。

  几分钟后,他靠着先进科技的角膜辨识器,进⼊特殊人物才能进出的⾼楼。

  这里是⽇月集团在纽约的一个据点,同时也是他们这四位⽇月集团总管每个月都必须聚会的场所。

  而聚会的目的是与同伴换意见,助益颇大。同时也是一个和大家见面、叙旧的最佳借口。

  不料,区傲伦才一踩进门,就听到冉盈儿的喳呼声:“聆风大哥来了、聆风大哥来了!”

  而经她这么一喳呼,所有人的目光便集中在他⾝上。

  区傲伦不怒反笑。“怎么?大家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但是他的紫⾊瞳眸可是闪着危险的气息。

  符堤堰一派温和地道:“没有,我只是从绿柚那里听说…你从‮湾台‬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扬扬眉,区傲伦瞥了眼僵着笑脸的冉盈儿,她那要符堤堰闭嘴的动作才做了一半,便连忙停住。

  见大家都已坐在一个方型的长桌后,独缺他一人,于是区傲伦很快人座。

  “我人还没有回来,你们的消息倒是満灵通的。”他⽪笑⾁不笑地说道。

  冉盈儿自然是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她可不敢说,她还动用了组织里的卫星装置,偷看他和那女人在‮湾台‬街头相处的情况,否则肯定会被他剥了一层⽪。

  一旁、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的美丽女子是琉璃…管劭音,她一向话不多,但是她的眸光闪着兴味,听着他们的对话。

  “哪…哪有。”冉盈儿陪了陪笑,连忙转移话题。“咳咳,那么我马上将视讯连上地尊。”

  她坐在位子上很快敲着键盘,用卫星找到地尊的位置,迅速发出讯息,也很快有了回应。

  区傲伦左手边的一大面墙,顿时成了一个大型萤幕,上头显映着一个男人不苟言笑的脸孔。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问道:(琉璃,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避劭音马上回答道:“完成了。”

  最近,‮际国‬之间的油价波动得厉害、为了维持世界各国间的经贸往来不至于再发生严重通货膨的情况,因此‮国美‬总统特地发出密函给⽇月集团,要求他们以自⾝在各国的经济实力,让中东的油产国让步。

  这一件事,在管劭音的⾼效率之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完成,也就是说,‮际国‬油价将在一个月內回稳。

  (很好。)但是地尊的眉头仍微蹙了起来。(还有,请你在近期內快点到澳洲去吧!)

  闻言,管劭音的脸⾊忽地一⽩。“我知道了。”很多事情愈是想逃,就愈是逃不掉,而她的情况就是如此。

  其他三人各自对视一眼,心里也明⽩了几分。

  天尊要琉璃回去,谁还敢多说一句话?

  他们这几个人,都是在小的时候被天地二尊挑选的护卫,虽说是他们的玩伴,但阶级观念仍然很深。

  要他们抛弃过去的观念实在很难,尤其是感情这档子事;可不是一方说要爱,另一方就会马上接受。

  包何况,如果一方曾遭受过爱情的伤害,那事情便又更难。

  地尊紧接着又对其他人说:(⽩⽟,你到⽇本去一趟,我要你去办一件事,现在看一下传过去的资料。)

  说罢,符堤堰桌前的小型萤幕,马上出现这次事件的相关文件,他略微浏览了下。

  “我知道了,一个小时以后,我会马上出发。”

  (另外…绿柚。)

  “有!有!我在这里。”冉盈儿即使面对大头,仍是不改孩子气的本,一脸笑眯眯的。

  地尊皱起浓眉,不由得咕哝了几句:(你可不可以正经一点?)

  冉盈儿马上一脸无辜。“我是很正经…”她本来就生了张娃娃脸和聒噪的嘴,她也没有办法控制呀!

  (好,你来西雅图找我。)

  “没问题!”她还是一脸⽪⽪地笑。

  地尊摇‮头摇‬。(聆风。)

  区傲伦即刻反应。“是。”

  (上一回的那一件事情⼲得好,但是你还是太过冲动,你应该找⽩⽟他们帮你才对,下一次不可以再这样。)地尊严肃地说道。

  他们都是他手下不可或缺的帮手,而且他们自小一起成长,除此之外,他们之间的友情也不是外人可以体会的。

  虽然知道这件事情区傲伦一个人就可以处理好,但他仍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人发生什么事。

  区傲伦点点头不反驳,他很明⽩地尊的意思。

  地尊继续代道:(很好,你留在纽约休息一阵子吧,不过…要小心皆粕斯这个人。)

  “皆粕斯…”区傲伦沉昑了下。

  他们⽇月集团的名号向来是在台面下运转,虽然掌握了各国的经济命脉,但世人并不太知道他们的名字。

  因此,一旦有人知道了他们的名字及⾝分,便会想办法来拉拢关系,这样反而会使得他们绑手绑脚。

  皆粕斯的情况就是如此,他不晓得由哪一位內阁的口中得知他和区傲伦接触过,所以似乎派人注意着区傲伦的一切。

  (你自己多提防此就是,那么…这次的任务就这样了,有事情记得随时保持联络。)说罢,地尊的脸也同时在墙面上消失。

  冉盈儿不由得伸伸懒,站起来活动筋骨。“真累,每次都要四处跑来跑去的…”她忍不住抱怨。

  符堤堰微笑道:“你把它当成旅行不就得了。”他们这样像朵浮云四处飘泊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早就习以为常。

  避劭音则安安静静地站起来。“那么我先走了。”她苍⽩了脸的样子,还真令人为她心疼。

  “她没事吧?”区做伦盯着她走进电梯后问道。

  符堤堰却仍是一脸神秘兮兮地道:“没事的,我有预感,她这次前去会把所有的事情一次解决。”

  “是吗?”冉盈儿弯弯眉。

  她可不这么认为。因为天尊在那一次的事情发生之后,情大变,她可不确定管劭音会活着回来。

  “唉,不管这个了,聆风大哥,出发之前我可以去你家玩吗?”冉盈儿咧大嘴上的笑容问道。

  这次她向他报备,当然摆明是要去见上官盼月的。

  区傲伦扬了下眉。“对不起,不行。”

  “为什么?”她马上苦着脸。

  区傲伦瞥了她一眼。“你用卫星监视我们的行动不是吗?”

  “咦,你怎么会知道…唔。”笨哪,她简直是不打自招,就算马上捂着嘴也没用了。

  符堤堰则在一旁笑着,一边列印方才传过来的文件。

  这么一揭穿,谅她也不敢再做了吧?

  区傲伦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我要回去了。”

  “要回去陪她?”符堤堰忍不住开他玩笑。

  然而区傲伦只是耸耸肩,不准备回话的模样,更显得他跟上官盼月之间有些什么!这引起冉盈儿的‮趣兴‬。

  所以待区傲伦一走,她马上来到符堤堰的⾝畔。“⽩⽟大哥,依你看…他会陷⼊情网吗?”

  望着冉盈儿晶见的大眼,符堤堰只是笑一笑。“你说呢?”

  “拜托!不要给我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你一定知道对吧?快说啦!”她⼲脆撒起娇来。

  但是符堤堰倒不为所动。“你等着看不就晓得了。”

  “哼!”冉盈儿马上噘起嘴。

  见状,符堤堰为她的孩子气摇‮头摇‬,但是她还那么年轻,也不能怪她会有这种反应。

  可是他有预感…这两个人一定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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