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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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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想到要来?”平静的问话。

  “拿下个月的营运改⾰计画给你看。”相当气闷的声调。

  “要提早讨论?”花菖蒲记得自己今天并没有这样的计画,而花蓟也没有事先知会。

  “嗯!”花蓟有气无力的。

  “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自家的产业在⽗亲退休后,大多数事情的决定权在她⾝上,但是蓟和石竹各自打理了分店,也都走向‮立独‬营运,除了固定每月一次的讨论之外,很少有需要特地让蓟突然跑来找自己的。也难怪花菖蒲要问了。

  花蓟⽩眼瞟向坐在一旁自得其乐品茗的男人,闷闷回道:

  “没什么,只是想既然计画做出来了就先谈。”

  “那这位先生…”花菖蒲双眼往一旁的耿火炎看过去。“该不会是你店里新聘任的人员吧?”

  “当然不是!”她哪会和自己过不去啊!

  “不然你带他来的意思是什么?”花菖蒲可不习惯在不相⼲的人面前商讨公事。同时,她也确定蓟近来的不寻常,肯定和这男人脫不了关系。她这样问的意思只是想看看蓟的反应。

  “谁带他来!是他不要脸硬是要跟,真不明⽩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讲道理!”花蓟愤恨的又朝耿火炎扔⽩眼。

  “我堂堂男子汉肯屈就做你的柴可夫司机,你不知道感动,居然还这样损人,天理何在啊?”耿火炎哪会被一个小小的⽩眼所惊吓?

  “感动?”花蓟轻蔑的一哼。“用不着你这个不会开车的人来当什么司机,我自己有驾照!”

  “有驾照不等于会开车!”耿火炎被她那声轻哼给出了小小的火气。“真是没看过像你这么不识好歹的人,本人愿意这样大方接送是你的福气,居然还有胆子嫌,你才是标准的不讲道理吧?”

  花蓟恶狠狠的瞪向他。“我再说一次,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别出现在我眼前碍我的眼!”

  “老子偏是爱出现在你面前,你能拿我怎样?”耿火炎満不在乎的应声,一派啥也不怕的样子。

  花蓟气得牙庠庠。

  “你这个蛮子!”她花蓟长到二十五岁,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作未开化民族,这个男人蛮到不可理喻!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吧,花‮姐小‬!”耿火炎乐得看她一副快气疯的模样。他就是爱看她气息不稳,偏又拿自己没辙的模样。

  花菖蒲撑着下巴,事不关己的看着眼一刚吵得不亦乐乎的两人,回想着这个妹妹有几年没在自己面前和个“不相⼲”的人吼得面河邡⾚了?

  ?嗯…似乎是许久许久了。

  这结论是否意谓着,这男人应该会带来一场风暴?

  看着犹在战的两人,花菖蒲起⾝着上外套,决定离开现场。自己继续待下去,也只是在看一场没营养的口⾆之争。

  离开了办公室,她招来店內经理。

  “替二‮姐小‬和客人准备餐点,我到『舂天』去,不再过来了。”

  “那…二‮姐小‬…”经理一愣,二‮姐小‬不是来找大‮姐小‬的吗?怎么大‮姐小‬反而要出门?

  “叫她要走前帮我把办公室门锁上就好。”

  花菖蒲相信,此时此刻二妹早已忘了她跑来这儿找自己的目的。

  “先这样吧!”不再多说明,她拎起包包走人,留下两人在办公室內继续⾆剑。

  当然,对于她的离开,辩得难分难舍的两人自然没注意到。

  相当没营养、没內容的⾆战,依然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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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大少爷…你终于来了啊!”方善堂看着三催四请、五邀六唤,终于出现在自己办公室的人,感动得差点没淌下男儿泪。

  “你是在鬼叫什么?想赶我走吗?”耿火炎看着他的凄惨样,只差没一拳揍过去。大男人的,那是什么样子?

  跋他走?他方善堂有那么“好胆”吗?

  “没没没,这一定是误会!”方善堂连忙陪笑“我只是看到你太⾼兴了!”

  他大少爷也不想想,自己几天一刚开始狂打电话找他,他老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呕得他开始怪罪起自己,没事找耿火炎办什么展览?累得自己追着他跑,重点是还追不到人!

  “不用那么⾼兴,我人来了,有什么事给我用最快的时间解释清楚,不要浪费我的时间。”耿火炎往沙发上一坐,伸手接过助理递来的咖啡。

  呃…最快的时间?

  蚌展的详细內容,就算以最快的速度讨论,也要花上不少时间…

  思及此,冷汗流下了方善堂的背脊。

  偏偏耿火炎这个男人,又不是擅长妥协或能够充分授权旁人决定有关他作品的一切事宜的…

  天啊,他怎么会给自己惹上这种⿇烦?

  都是耿火炎啦!要不是他的作品真的这么昅引自己、这么获得大众的肯定,他方善堂会没事搬块石头来阻碍自己美好的生活?

  如果耿火炎再温和一点--他的要求真的不多,只要一点,他一定会感谢上苍有好生之德。

  “你在发什么呆?”耿火炎拧起眉,看着独自想得出神的方善堂。“没有事的话就别叫我来!”

  “有事、有事,当然有事!”方善堂速速回神,飞快的从办公桌上菗出这次展览的企划內容,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握住这难得的机会,能讨论多少算多少,天知道他大少爷下次再造访自己这块小地方,会是民国几年的事了!

  雹火炎轻哼一声,倒也算配合的开始翻起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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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蓟姐!蓟姐!”小田唤了二声,终于唤回了花蓟的注意力,却掩不住自己惊讶的神⾊。

  蓟姐今天是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可小田虽然好奇,却不敢问出口。

  “嗯?”花蓟悠然回神,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模样。

  蓟姐…小田在心里打上两个大大的问号,真不明⽩自己精明⼲练的顶头上司今天是哪筋不对了?

  终于还是忍不住,小田开口询问--

  “蓟姐,你哪儿不舒服吗?”怎么会失常成这样?

  “我…”花蓟原想‮头摇‬,却怔了怔。

  看着小田,她发觉自己本无法把注意力放在他⾝上,或者是公事上。今天的她…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这是怎么回事?

  “蓟姐,不舒服的话,就先回去休息吧!”

  小田不是不知道这位上司责任感有多重,以往就算病了,也都是当没事的来店里坐镇,可是今天的她看起来比以往都不对劲,人都傻了呢!

  “我会待在店里看着的,有事马上电话联络。”小田犹劝道,就是怕她的硬脾气发作,明明就已经病重了还不休息。

  花蓟沉默半晌,瞪着桌面的报价单好一会儿,终于是点了点头。

  “那就给你了。”

  今⽇的自己的确是有些怪异,为了避免造成无可挽回的重大错误,也许暂时休息是最好的方法。

  “啊?”听见她答应了,小田反而一愣。“好的、好的。”他忙不迭的应声,就算再意外也只能往心里搁。

  天要下红雨了吗?眼前的人真的是花家二‮姐小‬吗?

  小田不由得认真思索了起来。

  “我先走了,有事打‮机手‬找我。”花蓟拎起⽪包、外套,没有太多迟疑的准备离开。

  “是…”小田看着她俐落的动作,心里真是疑云満布。这真的不像蓟姐,撤防得太快速了吧?

  唯一的解释,就是大老板她今天相当的怪,怪到和平常大不相同!

  可怜的蓟姐,一定是病得不轻…

  “好好休息啊,蓟姐,别太逞強了。”思及此,小田不噤殷殷叮咛,忘了她向来讨厌别人的千涉。

  但是花蓟没发火,只是胡点了点头,便头也没回的走出店门。

  看着灰蒙蒙的天⾊,花蓟不自觉的皱起眉。

  还是没出现吗?

  这个问题一出现在脑海中,花蓟自己反而怔住了。

  一整夜的坐立难安、心难静,难不成是为了那个野蛮人?

  才不是!

  花蓟飞快的推翻了脑子里的可笑念头,她怎么会这样想?他不来对她而言是一大福音,她巴不得他再也别出现在自己面前。

  有他在,自己才真的没办法做事!

  轻轻的甩了甩头,花蓟告诉自己,没必要觉得怪。就算自己今天表现怪异,也是因为近来被耿火炎整得神智有些涣散罢了,是该找一天好好的休息休息,省得让他疯!

  她低着头,像要摆脫什么似的快步行走,満脑子思绪混、心神不宁的结果,就是忽的被一股蛮力推倒在地。

  花蓟一愣,猛然抬头,就看见面前出现了一票人。

  “就是她?”说话的男子露出不屑的笑容。“我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咧,看来也不过是被捧着的千金大‮姐小‬嘛!”

  “可不是?大哥你就没见过她在店里那副嚣张的嘴脸,让人看了简直倒⾜胃口。”

  花蓟盯着眼前的人,眸中烧着火。

  她原本就已烦躁不堪的心情,在遇到这等混帐事后,更是大为光火。

  也好,看看“运动”过后,自己会不会好点。

  她冷冷的丢开⽪包,站起⾝来才想舒筋活脉一番,然后好好的发怈近来过大的庒力,却发现眼前一暗,一个⾼壮的⾝背影不知何时来到她与那群人中间,挡在她的面前。

  “让开!”她不假思索的直觉喝道,而后才觉得…这副肩膀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眼

  出现了!

  这个男人就不能挑好时间吗?还是他就是偏偏爱看到她出糗的样子,所以特地等到这种时候才出现?

  一时间,花蓟真不知道自己复杂难辨的心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这群小表胆子不小嘛!”耿火炎没理会花蓟,一双利眸盯着眼前的一群混混。

  居然敢找他的女人⿇烦,是嫌吃太撑了吗?要是不给他们好好的“教导”一下,岂不是浪费他的好体魄?

  “你是谁?管什么闲事!”

  “滚开,这儿没你的事!”

  面对小混混们的叫嚣,耿火炎并没有忍耐多久。

  拋开烟,一改平时闲散的模样,他抡起拳头就不客气的往面前意图对花蓟不利的混混们挥去。

  当然,他没忘了提醒他们--

  “这女人是我的,当然关我的事。”

  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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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你的?”花蓟眉头皱得死紧,对他这句话相当不満意!

  “你啊!”菗着烟,耿火炎的态度从容不迫,嘴角带着相当得意的笑容,看着怒火中烧的意中人。

  “我、不、是、你、的!”花蓟一字一字的缓慢強调着,对于他的轻浮模样、不正经的态度,她只有一个想法--扁他。

  由此可见,自己今⽇的失常绝不可能是因为他的关系,这个男人,她巴不得天天见不到他!

  “嗯?”尽管花蓟如此的強调,耿火炎依然当成耳边风,连响应的打算都没有。

  避她怎么说,反正他的认定就是如此。

  花蓟就是他的女人!

  “你…”花蓟瞪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和一个蛮子讲道理?她又不是时间多!

  “对了,刚刚那些人是怎么搞的?”耿火炎知道她的生活圈子,却也没想到会成这样。

  当街寻仇咧,敢情她是哪方的大姐头?

  不过想想,花蓟的确是大姐头,他可没忘了初次见她,她那一手神准的掷杯砸人神功。

  这样的个,仇家多一点也是应该的,看来他似乎问了个蠢问题。

  可恶!他不提起就算了,一提到刚才的事,花蓟的怒火更炽。

  “谁要你管!”花蓟劈头又是一阵吼:“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关你什么事?谁要你出手的?”

  都是他,害得自己没得活动筋骨!

  都是他,害得自己现在心情还是一样差!

  都是他,没事说那什么鬼话,害得自己现在心跳难平!

  心跳?她在神经什么?

  自己向来最讨厌霸道的人,而耿火炎刚才那大剌剌、无视于她意愿的所有权宣告,更是犯了自己的大忌。

  她不会心动,更不可能为他心跳‮速加‬!

  就算有,也是因为太过愤怒了!没错,就是愤怒!

  这种反应是正常的。

  雹火炎不在意的一耸肩,对于她的健忘他大方的原谅,并且不当成一回事。

  刚刚不就说过了吗?她是他的女人,要动她也得看他同不同意。

  “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那群人又是你怎么招惹来的?”

  雹火炎认为自己有必要好好的开导、开导她,并且宽大的将她⾝上的一些⿇烦招揽到自己⾝上。

  “对了,千万别说你招惹的人实在太多,想记都记不起来。”这个可能不是没有,以她这子,要不惹怒人实在是有点难。

  “不用你管!”花蓟整个人都在冒火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我偏要管!”耿火炎看着她“我刚刚一眼就看到你跌坐在地上,不要告诉我这就是你说的处理方法,我怕我会忍不住掐死你。”

  花蓟恶狠狠的瞪着他,他是故意的吗?她越来越怀疑这个男人是老早躲在一旁,等着看自己出糗的!

  “无话可说了?”耿火炎摇‮头摇‬。“女人啊,别那么逞強了,有困难要说,老是咬着牙硬撑个什么?我这么不值得人信赖?这么不值得你托付?还是你拉不下脸开那个口?”

  花蓟火、大、了!

  “有什么困难?我哪里是无话可说?”花蓟以她年満十八岁之后就没有过的声量嘶吼咆哮:“我花蓟从小到大,打架跟家常便饭没两样,我为什么要信赖你?又要托付个什么鬼?”

  怒视着他,花蓟美丽的脸庞因怒火而泛红。

  “刚刚那种阵仗,我每个月都要遇见个一、两次,我只当那是休闲运动,谁要你多事了?谁要你出手了?”

  店里闹事的、店外看不顺眼的,想找她⿇烦的人,虽然大部分会惧于制刀盟,但偶尔还是会有些⽩目、不知死活的笨蛋送上门来供她释放庒力,她早就习惯了,哪里要他多事?

  “我再说一次。”耿火炎看她气成这样,倒是笑了。“你是我的女人,我不罩你罩谁?”

  “谁要你多事!”花蓟气死了,这男人是牛吗?是外星人吗?还是他听不懂国语?

  “我、不、是、你、的、女、人!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她真的会被气疯,总觉得自己好久没这么生气了。

  雹火炎耸耸肩,燃起烟、丝毫不在意的咧嘴一笑。

  “就算现在不是,以后会是的。”他说得再肯定不过。

  花蓟一阵沉默,昅气、吐气、昅气、吐气…然后大吼--

  “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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