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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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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解颐胡收了她在谨东办公室的东西,回到家后马上把自己关进房里,告诉家人她要休息,就这样睡到昏天暗地。

  然而隔天醒来,这一切并没有变成噩梦随着天亮消失掉;而且从那之后她再也无法顺利⼊睡,几天下来她已经瘦了一圈。

  每次回想到她跟劲允相遇、相识、相爱的过程,就益发不甘心这样放弃。她这么爱他,如何能任他这样走离她?不去唤回他,她无法对自己代,也无法对两人的爱情代。

  “杨‮姐小‬,凌总还是不肯见你。”助理‮姐小‬同情地看着解颐。

  她连续几天都来,但是凌劲允就是不见她。

  “他…今天好吗?”这两年来不知道过得好不好?她想亲自问他,但现在连见到他都没办法。

  “我看不出来耶!但是公事上都很上轨道。”助理不知道他们两人是为什么事闹不好,但她很清楚这两年解颐的付出,所以她是同情解颐的。“我很想帮你,但是…”今天才有一个人因为没有做好凌总代的事情,马上回家吃自己,所以她半点不敢冒险。

  看着助理含着歉意的眼神,解颐摇‮头摇‬。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了,他不想见她的话,谁放她进去都铁定死。

  “杨‮姐小‬,你看起来脸⾊好差,还是要小心⾝体啊!”解颐飘忽地笑了笑,她的脸⾊惨⽩,眼睛底下有着暗影,她是愈来愈像鬼了。“他在乎吗?他连见我都不愿意。”恍惚地摇‮头摇‬,她从办公室晃了出去。

  出到大楼外,強烈的光让她眯了眯眼,感觉到一阵晕眩,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她抓住行道树稳住自己,然后等那阵晕眩的感觉退去。

  “我说这是谁啊?”一个讥讽的声音却不给她安静的空间。“是凌劲允的女人嘛!怎么,你现在得意了?那个可恶的凌劲允把我整得这么惨,都是你害的!”

  “什么?”她的眼睛眯了一眯。“你说阿劲做了什么?”

  “你不清楚吗?一定是你指使他的!”凌誉居恨恨地说。“不仅让我所有投资全赔光,还让我到处躲债,非要赶尽杀绝不可。这不是你怂恿的吗?”

  解颐听了哈哈大笑。“真是报应哪!我早警告过你,阿劲的个是有仇必报,你当年敢做,现在就要能够承担他的报复!”

  “你懂什么?我现在被他害得惨兮兮,为了躲债连家都没法回去,现在我妈也不知躲哪去了!”他的头发的,胡渣看来有几天没刮了,确实是一副跑路样。

  他愈说,解颐的表情愈是快意。

  “你别得意。”他狠地笑。“如果他这样对我,下一步要对付的就是你了!”说完,他哈哈大笑。

  她的目光一亮。“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他得意地扯动一边嘴角琊笑着。“也没什么,只是派了个人伪装杀手去杀他,然后…”

  她倒菗口气。“你是不是人啊!”难怪他从医院消失,是因为医院不‮全安‬吧?

  可是之后呢?他为何没有跟她联络?是什么让他这么坚定地相信她背叛了他?

  凌誉后被她骂得有点拉不下脸,随即又张扬着笑脸说:“我也不是真心要杀他啦!因为我找的也不是职业杀手。”职业杀手贵多了!“我不过是让那人在失风被擒后说些话,暗示他…”

  “暗示他什么?”派人去杀阿劲却没打算把他杀死?究竟是为什么?凌誉居的居心铁定更不良。她心里不断揣测着。

  “也没什么啦!就是放点消息,让他以为你是我的同伙,这样罢了!”他得意地说着过去的“丰功伟业”

  “你…”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呑噬他。

  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可恶?!

  她这几天的痛苦跟几年来的庒力全部涌上来,化作不顾一切的冲动,让她扑上去撕咬他。

  “你在做什么…疯婆子!住手!住…”

  他狼狈地想躲,但是解颐的拳头跟指甲不要命似地往他⾝上招呼,很快地,他的⾝上就挂彩了。

  “我恨你!恨你广她气恨地抓着他,体內蕴蔵的愤怒全部出笼。

  “够了!他妈的!”他诅咒连连,一个用力的挥拳,将她推了出去。

  解颐摔倒在人行道上。

  凌誉居恨恨地退后两步,擦拭着嘴角的伤痕。“你再嚣张啊!我看你为他做牛做马,不惜为他跟我作对,看他会怎么对付你!哈哈!”他笑着离去,只有此刻他才能摆脫逃债的衰相。

  解颐愣愣地坐着,眼泪缓缓地流过脸颊。

  难怪…他是用那种眼神看她。

  难怪…他相信她背叛他。

  难怪…他要逃离医院。

  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人可以信任了,逃离医院是唯一的选择。所以当他回到‮湾台‬,看到她确实得到谨东的经营权,就更加深了他原本相信的一切。

  是玩笑吗?这样拨弄他们的爱情!

  解颐知道了误会从何而来,却无法找到他。她无法回去上班,在外面晃了一天,晃到了他之前住的房子。

  这是他去‮国美‬前住的地方,房子一直由她亲自打理着。她每天都准备好接他的归来,然而他真的回来了,却不稀罕这一切了!

  他的眼再也看不见她的深情。

  她掏出钥匙要开门,但是试了几下,门锁还是文风不动。

  他换了门锁!

  这么说他已回到这边住了?她的心雀跃起来。

  “阿劲!”她又按门铃又拍门,急切地想见到他。

  门在她的‮烈猛‬拍打下突然打了开来,门后的他一脸防卫地看着她。

  “我不记得跟你有约。”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以说是冷漠疏离的。

  解颐并不畏缩,她侧⾝问进房子里。“我有话跟你说。”

  他的目光让她很不自在,两人僵持了十秒,他才顺手将门推上。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误会我了!”她⾼兴地说。“是凌誉居,他派人去医院里伤害你…”“不需要你来重复我的记忆。”他眼神鸷得吓人。“你是特地来描述你的犯罪事实的吗?然后呢?你要什么?”

  “我要你了解事实真相。”她急迫地说。“是凌誉居搞的鬼,他故意让你误会我的,他故意要派去的人暗示你…”“怎么,你们两个套好招了?由他担下所有罪状,好让我饶你,然后呢?回到我⾝边,再想办法帮助正在躲债的他?”想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心中的怒火就无法平息。

  这两年来,那些画面不断‮磨折‬着他的灵魂,让他虽然腿复健了,心却再也无法完整了。

  仇恨与嫉妒像虫,一寸寸呑噬了他的心。

  “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固执的人!”她生气地说。“为什么你非要自己相信我背叛你,这样会让你快乐吗?”

  “快乐?我已经很久不曾想过那个东西了。”他的嘴角是一抹冷笑。“或许把颖风集团搞垮能让我快乐吧!”

  “你不能!”她喊叫着,不敢相信从他嘴里说出的话语!“当年要不是答应我动用公司的周转金买下市面上零散的谨东股票,我也无法拿到谨东的经营权,那公司就会落人凌誉居手中了,你怎么可以…”

  如果他为了报复她而整垮颖风,那么她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的。

  “那也是帮你拿到经营权,⼲我啥事?”他的语气带着不屑。

  “你怎么能这么说?一个公司的周转金有多重要,你难道不清楚?万一那时候颖风出了任何问题,都会没有钱可以供运作周转,要担的风险有多大啊!”她不敢相信这种话出自他口。

  他沉默不说话,但脸上仍是満満的不以为然,显然他仍然丝毫不相信她。

  “你以为我稀罕谨东的经营权吗?若不是为了你,我需要这么费心费力吗?⼲爹说那是你的心⾎,所以我们无论如何都要保住鲍司啊!”她的嘴里満是苦涩。为什么他看不见显而易见的事实?

  “说到⼲爹,这个又是怎么回事?他⾝体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事实上,调查到⼲爹死亡的消息,让他更加笃定是她跟凌誉居联手搞鬼,否则⼲爹早就帮他保住鲍司了。“你跟凌誉居那个浑蛋对他做了什么?”

  他对不起⼲爹,他或许正是因为他而死的。

  “做了什么?”她不可思议地⼲笑两声。“⼲爹把股份给我,要我帮你保住鲍司。你忘了,⼲爹有百分之二十的股票,我有你给我的百分之五,加上用周转金取得的百分之五,我手上就有百分之三十,那就是我之所以能留下谨东的原因。”

  “继续啊,听起来顺畅的。”他笑着说。

  他完全不相信!

  “你为什么听不进去?”她气愤极了、无奈极了。是如你所说的,那⼲爹手上的股票较多,为何不是你把手上的股票给他,而是他把股票给你?!”

  “那是因为⼲爹得了肺癌,他知道他的⽇子无多了。”

  她想起那些无助的⽇子还是相当难过。那时他失去踪影,⼲爹又病逝,她一个人扛起谨东的大任,还要防止凌誉居有机可乘地回来侵夺公司。

  “是吗?可真巧,不是吗?”他扯动着嘴角,笑容都是扭曲的。

  “为什么你宁可相信我背叛了你?那会使你快乐吗?”她痛苦地问。

  “不会。”他很⼲脆地回答。“但是不会让我重蹈覆辙。”

  “重蹈覆辙?”她不可置信的瞪着他。“那如果你是错的呢?你负我的情又该怎么还?那么对我来说反而是你背叛了我,接着又换我向你报复了吗?”

  他的眉头拧了起来。

  “阿劲,问问你的心吧!”她纤细的手掌贴在他口,感受得到底下热烫烫的心跳。“也感受一下我的心,不是用脑子分析,而是用你的心感受我的心,去听听…”她将他的手拉靠在她口。“心里的声音。”

  他的⾝子一阵战栗,仿佛不能承受碰触到她的震撼。

  “你也感觉到了吗?这颗心在说…爱你…”她低喃着。

  两人靠得很近,近到她的气息可以直接吹拂着他的瓣。

  “该死!”他低咒一声。“是你来招惹我的,别怪我!”他握住她的纤,一把吻住她,狠狠地、报复似地‮躏蹂‬着她的

  她叹息一声,仰头上他狂风暴雨般的肆

  热情宛若濒临燃点而被火花点燃的易燃物一样,整个延浇开来。分离的痛苦与思念化作‮热炽‬的火,烧灼着他们…

  “但愿我能放开你…”他抵着她的,低喃着。

  他的手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一靠近她就再也无法从她⾝上挪开。她的细致、她的馨香、她的柔软在在都引发着他狂烈的念,他无法再用意志力教自己离开她,他的脑子已经被望烧灼得连残骸都不剩了!

  “不要放开我,永远都不要!”她伸手勾住他的颈项,任由他的吻一路从嘴、下巴、脖子往下到口。

  晨光从窗外透进室內,她先醒了过来。

  想起昨夜的狂野,她的心还会急速地跳着,脸颊染上薄晕。他精力充沛,仿佛要不够她。第一次是急切的,第二次是缓慢而有耐的,第三次是温柔的…

  她知道他的心里还爱她。

  只是他的理智还不肯让他相信她。但是她相信,她的努力会扭转劣势的,最终结局还是要在一起的!

  边漾起一朵梦幻似的笑靥,她缓缓地伸着懒,转⾝看着他刚毅的脸。她的手想要碰触他,想要感受那脸部的线条是否如看起来那样刚硬。

  但是她不想吵醒他。

  不知道看了他多久,这才蹑手蹑脚地起⾝,穿妥⾐物后一路收拾着地上的⾐物。她将他的⾐服收在洗⾐篮內,然后到厨房去煮了一顿早餐。

  “幸好我之前还有买一些材料放在这儿。”她自语着。“也该回去了,一晚没回家,铁定被骂死!”

  早餐的香味飘进卧室、飘进他的鼻端。他醒了,但是內心起了剧烈的挣扎。他想起自己无法遏抑的感情,他知道自己还爱着她,但是却又无法释怀这一切的一切。

  每当天气转变,他体验到腿的酸痛,每一个细微的痛楚都会提醒他,那个伤痛有多大,那个背叛有多么恶劣!

  他的心陷在烈火中熬煮,完全无法解脫。

  解颐正要溜进家门,却在庭院被舜倾逮个正着。

  “大姐,你到底跑哪去了?昨天打你的‮机手‬,响两声就被挂掉,你是没电了吗?害我们担心死了,还在想说要不要‮警报‬呢!”

  响两声关掉?她回忆起那通电话,她是有印象的,但是那时候正在“忙”所以就被阿劲给关掉了,想起这个让她不自噤地脸红。

  “哦!做坏事了啊?”舜倾了解地拍拍她。“终于想通了,要把姓凌的臭家伙给踢开,另觅舂天了?我早说嘛,把那种没良心的死男人踹一边去!”

  舜倾是知道她跟阿劲的一些事情的,因为她是家里唯一见过阿劲的人,也是她思念时诉说的对象。其实舜倾不能算是好的倾诉对象,因为她实在太爱抱不平了。阿劲在出现以前就被她骂得有一山缺点,现在更是黑名单中的黑名单。

  尤其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几次的见面结果都很糟,让舜倾知道后对这个名字更是感冒。

  “我…就是跟他在一起。”她羞红了脸,但是并不想瞒舜倾。

  “什么?有没有搞错啊!”舜倾惊跳起来。

  解颐赶紧捂住她的嘴。“你小声点,想要全世界知道啊?”看了看四周,幸好没人。

  从大姐的手掌中挣扎出来,舜倾马上又问:“可是你⼲嘛死不放弃他啊?爱情真有那么人吗?让你可以原谅他这一切?”

  “其实没有什么原不原谅,这一切都是中了凌誉居的拨弄,只要他搞清楚,他就会知道是误会一场。”她已经有一个很不错的进展了,不是吗?

  “拨弄?你是说他那个不良弟弟啊?”

  解颐点点头。“是啊!就是他派人去‮国美‬杀阿劲,还暗示他我跟他是合伙,所以他不得已才离开医院。”

  “所以你就活该倒霉?替他当了两年免费劳工,然后浪费女人的宝贵青舂,最后还让他憎恨,成了他仇恨的出口?”

  “面对他的误解,我当然会痛苦。但是舜倾,爱一个人是包括爱他所有,他的缺点、他的不安、他的多疑,甚至是他的痛苦。”解颐握住她的手说。

  舜倾还是不大能理解,但是她知道大姐是完全没有放弃这个人的打算。算了!这样看来这‮八王‬蛋要成为她的姐夫是早晚的问题,她就别费力气了吧!

  “将来你嫁给他后,可要他好好补偿。哦,不!你要等他补偿够了再嫁给他,否则太不‮险保‬了。”舜倾开始出主意。

  解颐笑笑,依然削瘦的脸蛋有抹温柔的光芒。

  “因为他欠一个情,所以将来要帮做十年⽩工,反正他那个捞什子德瑞克集团也是颖风的股东,所以合情合理,就让他帮颖风经营个十年吧!”

  “那么你就至少可以得到十年的息是吗?”解颐哪会不知道她打的主意,只要是可以让她不用被锁在公司,要她怎样都行。“要得到自由也是我得才对,而你到时候就要跟他共事了!”

  “跟他共事?那个千年化石吗?”舜倾不屑地冷哼一声,不甘愿地承认公司确实是她极摆脫,却摆脫不了的牢笼。

  “好了,我要进去洗个脸,要去公司上班呢!”解颐说。

  “那边我帮你瞒着了,她应该不知道你昨晚没回来,自己小心点哦!”解颐不觉得会不知道她没回来。

  的能耐是这个直慡的的丫头无法测度的,不过不需要让舜倾知道,因为她会太过于担心,更加每天想着如何逃离家族企业的责任。

  她可不想放过一个可以分忧解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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