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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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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底去哪里了?

  夜深⼊静的聂宅,全家人都睡了,只有聂少龙一个人心神不宁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等待未归的管祈羽。

  他告诉管爷爷,小羽因为节目收视好,和同事庆功去了,要晚点才回来,他来等门就行了。

  事实上,制作单位真的有去庆功,但她并没有参加,也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了解她的,像是外表甜美的她,其实相当有自己的主见,可是像这种时候,他就觉得年纪小小的她难以捉摸。

  在他关机之前,他听得出来她有点怪怪的,但他猜不出来她为何心情不好。

  他以为任何一个新人,第一次主持就拥有她这么好的成绩,一定会视自己为天之骄女,可是他错了,她是那例外的一个。

  一切的问题都可以等她回来再慢慢讨论,如果她有什么不开心的,他都可以替她解决,但前提是她必须回来。

  他知道很多新人难以承受成名太快的庒力而自甘堕落,他只愿她不是那其中的一个,否则他会对她非常失望,也会很自责,因为是他没有尽到监督的责任,才会让她走偏了…

  想到这里,他蓦然从沙发里起⾝。

  他不等了,等得心烦意,不如去外面找找,就算像只无头苍蝇到处找,也比在家里⼲等好。

  拿起车钥匙,甩上大门,大步走出之后,他一眼即看到有个长发⾝影寥落地坐在噴泉边。

  夜深人静,她抬眸望着只有几颗星星的漆黑夜空,四周似乎充満了孤寂的气息,只有噴泉的⽔声不息。

  他深昅了口气,放心的同时又有些生气。

  深夜气温骤降,她就这样呆呆的坐在那里坐多久了?要是他没出来,她打算坐多久才进去?

  他大步走向她,两道剑眉拧在一块,存心要惊扰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大嫂曾说噴泉边很难坐,她却安之若素的坐着,连动一下都没有。

  她摇了‮头摇‬,没有看他“不知道,很久了。”

  他走近她⾝边,庆幸自己没有闻到半丝酒味,她并不是醉了才回来的。

  “你去了哪里?”他的语气稍稍和缓了些,如果闻到她喝酒,他想自己可能会对她很严厉。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径自说道,她的鼻子有些堵塞,像是哭过的声音。

  他的心一凛“你说。”

  他察觉到自己的心卜通卜通的狂跳不已,生怕从她口中听到她失踪的这几个小时里,做了什么荒唐事。

  “今天是我爸妈和我大哥的忌⽇。”她哑声地说。

  她已经很久不愿去想起她挚爱的家人是怎么死的,今天却又全部回到她的心头。

  到底要用多少时间才能真正不在乎这一切?

  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坦然面对他们死得那么令人心疼?

  “哦…”换他的喉咙像梗住了。

  原来如此,所以她看起来这么感伤,他还误会她去做坏事,真是错怪她了。

  “不知道他们在天上过得好吗?”她抬头凝看着夜空。“我好想他们,真的好想他们,但我也知道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看到一串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坠落,她的表情如常,好像眼泪只是装饰品,不是属于她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陪着她,看着她抬得⾼⾼的面孔,不时就像变魔术似的,滑下一行泪⽔。

  连哭也这样有个…他摇了‮头摇‬,体认到她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小女生,再坚強也有脆弱的时候。

  他将她的头揽进了怀里,轻拍她颤动的肩膀,也轻抚她的栗⾊秀发,更蓦然感觉到他有多想做这个动作。

  “如果想哭的话就哭吧,如果思念的话?*隼窗桑皇裁舂醚挂值模挥腥嘶嵝δ恪!?br>

  有种微妙的感觉震撼了他,原来抱着她的感觉是这么美好,夜风只是让两人的体温流得更紧密。

  “谢谢…”她闭着眼睛笑了。

  他的怀抱好温暖、好舒服…她任他搂着自己的头,闻着他⾝上那股男的气息,完全不想动。

  今晚她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夜一‬,看着琳琅満目的橱窗,看着街上接新年的气氛,走到脚也酸了、肚子也饿了,才拦了部出租车回来。

  所以现在的她好累,能这样靠在他怀里感觉好踏实,她真的困了…

  “小羽?”

  半晌之后,看她动都不动,他知道她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她,这才知道她原来这么轻。

  事实上,他看过她到人事部的履历表,一百六十六公分,四十六公斤,看的时候没感觉,抱起她才知道她没几两⾁。

  他忍不住蹙眉。

  聂妈都在⼲些什么?不是一天到晚跟她补来补去吗?怎么不见她多长几斤⾁?

  明天他要多买些糖果给她带在⾝边,当作补充热量也好,女孩子瘦成这样太不象话了。

  “好好睡一觉吧,郝思嘉说的,明天醒来又是另外一天,愿你远离所有的悲伤。”

  他将她抱进房间,轻轻放上,盖上被子之后,他却还不想走,眼眸深深的凝视着她沉睡的巴掌小脸。

  他终于情不自噤,低头在她额际烙下一吻,只是一个哥哥给妹妹的晚安吻。

  这蜻蜓点⽔般的触碰却震撼了他的心,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

  忽然,门把转动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也令他霍地回神,心跳却越加強烈,因为来者是管祈羽的外公。

  “丫头睡了?”管居德走了进来,他慈祥的看了睡的孙女一眼,示意聂少龙跟他出去。

  聂少龙连忙跟上他的脚步。“管爷爷有话跟我说?”

  “你会保护丫头对吧?”他用一双洞悉一切的眸子看了他一眼。“你有资格知道关于丫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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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少?龙少?”

  安琪的声音唤回了聂少龙不知道飘去哪的思绪,他看了秘书一眼,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什么事?”

  “这个,”安琪把一份文件呈上桌面。“这是您昨天吩咐要的特急件资料,已经整理好了。”

  打开文件,他开始翻看。

  他很少在上班时间分心,今天却例外再例外,他一直在分心,脑海里想的全是有关于管祈羽的一叨。

  “安琪,给我一杯黑咖啡,”他终于还是搁下了文件。“还有,查一下『星星知你心』的录像结束了没有?今天是不是要预录存盘,会到几点?”

  安琪送上一杯黑咖啡之后,忙着去查上司要知道的事。

  在安静的空间里啜着黑咖啡,聂少龙又跌回了沉思里。

  祈羽的⾝世原来比他的更加复杂和特别。

  避爷爷说,她的⽗⺟都是德国的科学家,也在军方的实验室工作,她的兄长更是一名十五岁就从研究所毕业的天才少年,也和她⽗⺟在同一个实验室工作。

  她的外公管居德也不是普通人,他拥有超凡的念力,只要集中意志力就能扭转乾坤,近年却因⾝体⽇渐走下坡的原故,已经失去了这项异能。

  或许是遗传自他吧,祈羽自小就有強烈的预感,这项预感经常困扰着她,也无意中被她⽗⺟工作的实验室负责人知道了,在一次失败的实验里,她同时失去了⽗⺟和兄长,实验室的负责人一直纠着她不放,希望她替他们做实验。

  所以为了她的‮全安‬,也为了她往后的人生,他才会带着她逃到了他祖⽗⺟结婚的地方…英国。

  然而⽇渐衰老的他却没有办法给她好的生活,反而全赖她的照顾,他不想自己死后留下无依无靠又异于常人的祈羽,才会带她来‮湾台‬,投靠同样拥有异能的爷爷,如此一来,她的异能至少会变得比较寻常一点…

  “该死!”

  那些德国人真该死,连个少女也不放过,他们不觉得这样太‮忍残‬了吗?

  “龙、龙少?”安琪看着上司咬牙切齿已经很久了,忍不住出声唤他。

  龙少一直是个文质彬彬、笑容动人的光男孩,很少看他动怒成这样,连青筋都浮现了,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惹龙少这么气愤?

  “有事吗?”他拢眉看着安琪。

  幸好还会回神。安琪吐出一口气“『星星知你心』还在录像,不过快结束了。”

  她看着上司马上站起来,她也连忙跟上去。

  就是这样!一个尽职的秘书就是要像她这样,亦步亦趋,随时体会上司的需要、随时待命,令上司感觉她存在的重要

  “你要去哪里?”进电梯前,聂少龙总算发现⾝边多了一个人影。

  安琪一愣,期期艾艾地眨了眨眼“我跟您去,看看有什么需要…”

  “不必⿇烦了,你可以先下班。”不等她回答,他关上电梯门,直接下降到摄影棚的楼层。

  人声鼎沸的摄影棚刚好结束了录像,他的出现自然引起一阵騒动,人群自动划开一条路。

  两名制作助理马上跑过来。

  “龙少…”

  最近总经理对他们这个节目的关切特别多,受宠若惊之余,不免有些诚惶诚恐,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他做了个制止的手势“没事,只是来看看。”

  他看到管祈羽在替粉丝们签名,她笑容盈盈、若无其事,昨天的霾好像已经不存在。

  人群散去,她从主持台上走下来,有个戴鸭⾆帽的拔男孩靠近她,两个人有说有笑,相当融洽。

  看起来不像工作人员,他是…

  聂少龙拢着眉峰“和管祈羽说话的男孩子是谁?”

  制作助理之一马上答道:“那是目前最走红的少年团体ABC的主唱董君佑,他在隔壁棚录像,原本是慕名来询问精灵老师运势的,一谈之下好像很聊得来,所以这几天都有过来。”

  聂少龙又凝视了他们好一会儿。

  年龄相仿,外型看起来也満相配的。

  不过,他不希望她这么快谈恋爱,至少等她満二十岁再说,况且他也不赞同她和艺人谈恋爱,她不会承受得了那种被媒体追逐的庒力。

  还有,他希望她继续完成大学学业,如果谈了恋爱,肯定没心注意课业,搞不好还会发生什么他们无法预料的事,例如意外‮孕怀‬等等…

  他无法想象她‮孕怀‬的样子,而她也太年轻了,不适合当个小妈妈。

  “你来找我吗?”管祈羽拿掉小型麦克风,走到了他面前,董君佑已经被他的助理拉回去录像了。

  “边走边聊。”他率先迈开步履,反剪着双手。

  他们并肩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她巧笑倩兮的瞅着他。“昨晚是你抱我回房的吧?谢啦。”

  他没说他什么都知道了,只淡淡地告诫她“以后别这么晚回家,若要晚归,可以打电话给我或老大或老三,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去接你,自己一个人坐出租车上山太危险了。”

  “所以我有个打算,我想买部车。”她的户头里有⾜够的钱,她可以买部小车做为代步工具。

  “这样也好。”他马上拿出‮机手‬,拨了一组号码。“李组长,替我订一部车,女孩子开的,颜⾊款式不拘,能要好,‮全安‬很重要,明天我就要看到车子。”

  币掉电话之后,发现她盯着他直看。

  “怎么了?明天你就有车开了,有‮际国‬驾照吧?”他也说不出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宠她,但一个哥哥宠妹妹是正常的吧?

  “车子是要买给我的?”她向他确认。

  他点了点头“不必太感动,我是怕管爷爷担心你的‮全安‬,毕竟那一带的房子不多…”

  “宝蓝⾊的。”她忽然揷嘴“我要宝蓝⾊的车子,流线造型。”

  他蓦然瞪视着她。

  这女生,难道就不能少点自己的意见吗?

  在她甜甜的眸光下,他再度拿出了‮机手‬。“李组长吗?订的车子要宝蓝⾊的,流线造型…对,其它条件不变,就这样,辛苦你了。”

  他收起‮机手‬,看着她“这样行了吗?还有没有别的意见?”

  她摇了‮头摇‬,嫣然一笑“没有。”

  两人弯进了休息室,闲杂人等看到他们俩进来,打过招呼之后,马上很识相又很自动的缓缓往外栘,最后一个人都没有,只剩他们两人。

  “好,那么换我说…”他蓦然住了口,手指挑起梳妆台上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亮片羽⽑低紧⾝⾐。“这是你的?”

  她看了一眼,不甚在意的说:“哦,那是下次录像要穿的⾐服,造型师叫我先试穿,不合要修改。”

  听完她的话,他的眉峰越拢越紧。

  她是个主持人,⼲什么给她穿得像情⾊女郞?

  看来他有必要找蒲制作好好谈一谈,别的女主持人就算脫光了⾐服主持他也没意见,但小羽不行!

  “你刚刚要说什么?”她一边卸妆一边问他。

  伴下低⾐,他清了清喉咙“我要说的是,你不要和董君佑走太近,会招人非议。”

  她从镜里送他一个甜笑“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他就知道她不会顺从的对他说“好”他撇了撇。“任何一对恋人开始时都是普通朋友。”

  好像充満了敌意哦!她微微一笑“你讨厌君佑?”

  君佑?听了真不舒服,她从来就不叫他的名字,‮二老‬一家回来了,她就叫二哥,对他却连声四哥也不叫,需要时只叫他喂,真是有够不尊重他的。

  “总之,这个圈子是非很多,你才刚⼊行,叫你不要跟他来往是为你好,将来你就明⽩了。”他苦口婆心的说。

  “你可以走了吗?”她已经卸好妆了,也不应允他的要求,扬了扬眉梢问他“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虽然她不正面回答令他感觉有点不悦,但她主动约他一起回家却令他感到⾼兴。

  他自信満満的认为她也喜他们一起回家,路上可以说说笑笑,还可以停下来买买路边摊的那种感觉吧?

  “聂妈炖的汤好油哦。”她站了起来,帅气的把背袋甩上肩膀。“我不忍心告诉她老人家,可是她每次都要我喝完,你可以帮我挡一挡。”

  霎时,俊脸划过三条黑线。

  他堂堂龙少唯一的功用就替她挡油汤?

  这理由要他的俊脸不臭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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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看到热腾腾摆在他面前的八卦衷漂封面时,俊脸才是臭到人鬼蛇神都勿近的地步,安琪一下班也早早避了开去,以免波及她这个无辜的人。

  老早就告诫过她了,她偏当成耳边风,现在被杂志拍到她去董君佑家过夜的照片了吧?这下她不被支持董君佑的歌当成公敌才怪。

  枉费他知道关于她的一切后,还极力想保护她,吩咐节目的化妆师,极尽夸张之能事,将她化得越不像她越好。

  而她呢,却大谈恋爱来公开自己,唯恐世人不知道她的存在…

  门板被叩了两下,管祈羽走了进来。“安秘书说你找我?”而且安秘书传话时的表情很惊惶,好像被什么吓到似的。

  “你自己看看。”他的五官和表情很一致,都寒得像罩了层冰。

  她淡淡的瞄了桌面一眼。

  “我看过了。”

  杂志一出刊,就有热心人士拿给她了,而內容呢,只有四个字,那便是…不予置评。

  她去董君佑家过夜是真的,但他们只是聊聊天,倾听他的心声,再谈谈彼此相同的际遇…

  “你怎么解释?”他站起来,拿着杂志走到她面前挥扬着。“一个女孩子家,单独在男人家过夜象话吗?”

  他猛然想起在伦敦的那‮夜一‬。

  被拍到的那一晚,她是否也在董家的浴⽩里泡澡,然后睡着了,直到那臭小子来叫醒她?

  叫醒她之后,他们又做了什么?那臭小子会像他一样柳下惠吗?

  “我们只是聊聊天。”

  “谁相信?”他的声音大得吓人,那面孔也冷峻得吓人。

  “随便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她淡淡的说完,转⾝要走。

  她还以为他是了解她的,也是她可以信赖的人,然而他却令她失望了,他和世俗的人没两样,都相信片面之词。

  “站住!”他耝鲁的拉住她的手,把她扯进了怀里,黑瞳紧盯着她。“是不是心虚,所以说没两句就想走?”

  他如此的生气,又如此的在意,绝不是因为她是个妹妹,也不是在气他旗下的主持人闹绋闻,而是…

  他深昅了口气,眉峰蹙得死紧。

  她也看着他,瞳眸澄澈“我已经成年,就算和男人过夜也不为过吧?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意愿。”

  “你的意愿?”他咬咬嘴,口不择言的问她“你的意愿就是和个啂臭未⼲的娘娘腔上吗?”

  她的脸⾊一下子变得又冷又硬。

  “不知道聂先生是以什么⾝份在教训我,你要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但不要一污辱我的朋友。”

  她挥开他的手,甩上门走了,虽然看得出来她也动气了,但起码的风度还在。

  他闭了闭眼,拳头收紧了。

  他把一切都搞砸了,他怎么可以那么过份,他明知道她是个知道自爱自重的好女孩…

  今⽇事要今⽇毕,今天的误会也要今天说清楚!

  他连忙追上去,追到了地下停车场,果然不出他所料,她站在她的宝蓝⾊小车旁,正准备要上车。

  他大步走向她,而她明知有人走过来了,脚步声还那么急促,她却连头也不抬,把包包甩进了车里。

  “别走!”他边定边朝她投降。“我道歉!我向你道歉!”

  她总算肯看他了,站在车边,等着他走来。

  “我不该说那些话,我是…”他咽了一口口⽔,原来告⽩这么困难,尤其是在一个他笨得将之定位为妹妹的女孩面前,他迟迟说不出口。

  他的样子看起来好烦恼,又好紧张,他向来都是自信満満的,帅气的脸上,总是光般灿烂的笑容,她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他。

  她带着困惑的眸光打量了他一会儿,意识到了一些什么。

  她凝视着他的眸光那么困惑,却深深撩动了他的心,他情不自噤的将她拉进了怀里,轻抚着她的栗发,低头‮住含‬了她的嘴

  许久许久之后,他放开了她。

  她轻抚着自己的嘴,表情有点不‮实真‬。“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

  他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这是你的初吻?”

  她的眸波透出灵灵的⽔光:心跳得好快。“我没想到,我的初吻是跟你。”

  “我也没想到。”他轻拂她的发鬓,一古脑的说:“现在是不是可以原谅我刚才的口不择言了?我绝对相信你的人格,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一切只是嫉妒心作祟…”

  她没说什么,笑了,杏眸发亮,那微笑好美。

  她闪亮亮的眸光令他呼昅一窒,他忍不住将她更紧的拉进了怀里“你在笑我吗?废话不说,还有就是,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你呢?你有没有一点喜我?愿不愿意跟我往看看…”

  他住了嘴,问这不是更加废话吗?如果没有一点感觉,怎么会任他吻她?

  她的眼眸那么动人,他再也说不下去了,再度相接,只不过背景有待改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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