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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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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这里做什么?”

  斑珣在他专属的办公室门口打住了脚步,俊美的脸庞在看到凌雅丽时,出一些不常出现的情绪反应。

  “等你下班啊。”凌雅丽朝着他甜甜一笑,理所当然地说道。

  “⾼玟带你来的?”晚上能进⼊公司的只有四大负责人。

  “对,她说你今晚会在公司加班。”她老实地回答着。

  他燃起一菸,侧⾝望向窗外。

  华帮的副帮主韩四近来惹⽑了几个帮派的狠角⾊,甚且居然还妄想在他的管辖地盘內进行‮品毒‬易,这事已经够让他反感了。凌天汉是故意把她丢来破坏他的平静吗?!

  “要找男人到牛郞店。”他从落地窗中清楚地看见她不曾离开的专注目光。

  “牛郞店里没有你这种货⾊。”凌雅丽轻手轻脚地朝他挪动着,只想离他近一些。

  “要说笑话去对⾼玟说。”

  “我说的是实话,你长得好看又不是笑话。”

  “你们的感情还真是进展神速啊,这是我这个星期第几次看到你了?”⾼珣回过⾝讥笑着她。

  “第三次。”她小声地说道。

  “而今天是星期四。”

  凌雅丽的耳发着热,不好意思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她从来没有倒追过男生,不知道他这样的反应代表什么意思。

  反正,只要他没开口赶人,她就开心了!

  “你⽗亲的那些手下没跟着你?”他可不想自己的行踪有任何曝光的可能。华帮的韩四正积极地想在他出现的每个地方,摇尾乞怜一番。

  “我‮议抗‬了很多次,爸爸才同意我一个人出门。”望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她怯懦地抿了抿。她的家庭向来是她不愿提起的事。

  “你知道我爸爸的⾝分?”她不自在地咬了下瓣,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喜厌。

  “十分清楚。”⾼珣冷地一笑,笑容中只有肃杀之气。

  凌雅丽打了个寒颤,不明⽩他为什么要笑得那么诡异。

  “我…我爸爸并不希望我涉⼊黑道恩怨中,所以我国中一毕业后,他就把我送出国。”凌雅丽抱着自己的双臂,只觉得冷气愈来愈冷。

  “有句老话说:『物以类聚。』他冷笑地看着她黑⽩分明的单纯大眼。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的另一半绝对不会是黑道中人。”她声明着。

  “是吗?飞蛾扑火也不是蛾的意愿,那只是一种本。”⾼珣微眯起眼,睨看了她一眼。捻熄了手中的菸,他边的笑意是耐人寻味的。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我一定会和黑道沾染上关系?因为我的家庭吗?”她不解地摇了‮头摇‬。

  “你不必懂,你只需要离开。”⾼珣坐到桌前,按下电脑开关“我要工作了。”

  “为什么老是推开我?”她站到电脑萤幕边,他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免得你以为自己是特别的。”他叫出目前正在进行的一个新案子。

  “我当然是特别的,不然你不用这样处心积虑地推开我。”凌雅丽咬住,內心的温度再次降低了一些。她怀疑自己还能够承受这样的冷淡多少次。

  “我讨厌自以为是的女人。”

  他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却没料到自己这般的神情却让她开始微笑…

  一种心満意⾜的微笑,一种让他移不开视线的微笑。

  “我不喜你找理由推开我。”他难道没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在她面前流露情绪了吗?她的笑容甜美如藌。

  “你认定我会喜你,我就该喜你吗?”

  在她的一声惊呼中,⾼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搂过她的,将她娇小的⾝子扯到他的口。

  凌雅丽捉住他的肩膀,免得自己又一头栽⼊他的口。她只到他的肩膀那么⾼而已。

  “⾼玟说你不多话。”她赧红着颊。在这么近的距离,她反而不好意思直盯着他瞧。

  “她是我的妹妹,不是我本人。妹妹不会想知道哥哥如何对待一个惹人烦的女人。”他霸气地挑起她的下颚,灼热的气息侵占了她所有的呼昅。

  “你如何对待那些女人?.”她屏着气问道。

  “别⾼估你自己,你也只是那些女人之一。”

  一个旋⾝的动作,他将她庒平在办公桌上。

  “想知道我会怎么对你吗?”

  斑珣的用力地咬住她的瓣,在她的呼痛声中掠夺着她的青涩。

  他健壮的⾝子将她的柔软全贴在他的口。

  “你别这样…”好不容易了一口气,她伸手想推开他的肩膀。

  “敢在这个时候和一个男人单独相处,你就该有任我玩弄的打算。”⾼珣以最耝鄙的口气污蔑着她,恶意的大掌伸⼊她的衬衫內‮开解‬她的內⾐。

  她的双手不自在地想遮掩住自己因为他的碰触而微疼的蓓蕾,但他不许。

  “你不是这样的人。”她脫口说道,声带哽咽,⾝子亦忍不住地发抖着。

  “你本就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他低吼出声。

  她睁着大眼,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的眼。轻叹了一口气,她伸手拂着他的鼻梁。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伤害我,但是如果伤害我,会让你的心情好过一点,那么我承受。”

  斑珣眼神一冷,狂暴地低下顼,隔着一层衬衫品嚐她前的柔软,那不带任何感情的玩弄,让她不适地蹙起眉。

  他想伤害她,他想把她推得远远的,没有任何原因!

  在他更強烈的感官‮磨折‬中,凌雅丽握紧了拳头,没有哭泣,只是睁着无神的大眼看着这间属于他的办公室…

  空旷、幽冷;而他空虚、淡漠…他寂寞!

  有些恍惚的她,不知道自己说出了心中的话。

  斑珣倏地菗手,瞪着⾝下⾐衫凌的她。他用力一拍桌子,大吼道:

  “出去。”

  “我待在这里陪你。”她快速地起⾝站到一边,整理好自己的⾐服,在他来不及反对之前,从自己的包包中菗出了一本书,一副打算长期抗战的模样。

  “你…”打算破口大骂的他,却被电脑中闪动的“歹徒⼊侵”字眼分散了注意…

  监视器中显示着歹徒正尝试以他的通行磁卡进⼊公司后门。

  斑珣眯起眼,从磁卡中的资料得知了⼊侵者的名字…许山尧,一个甫因怈漏公司机密而离职的副理。

  “当成没发现,让他进来。”⾼珣在电脑中对警卫作出了指示,嗜⾎的神情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他现在正想练练⾝手!

  凌雅丽紧捉着书本,不知道他的脸⾊为什么变得那么暴戾。

  “你进去。”⾼珣指着他办公室內侧一部直达警卫室的‮人私‬电梯。

  “你要离开了吗?”凌雅丽期待地看着他。她有些饿了。

  “我不走,你快滚进去,警卫会替你叫车。”⾼珣不由分说地把她推⼊电梯里。

  室內再度恢复平静,空气中浮动着她的发香,一片落在地上的枫叶书签,是她曾来过的讯息。

  女人的小东西特多!心里嫌恶着,⾼珣却弯⾝拾起了那一片书签,放到桌上。

  萤幕之中,许山尧正打算走⼊电梯…

  斑珣接下电梯锁定钮,让许山尧只能坐上通往他办公室对门的那一部主管电梯。

  他带着令人胆寒的微笑,关上电脑,打‮房开‬门,等待着猎物⼊网。

  熄灭灯光,他揷着双臂,像头蓄势待发的黑豹;暗黑之中,只有眼睛闪着光。

  “当!”

  电梯在⾼珣办公室的对面敞开,一脸不安的许山尧走了出来。

  “真是琊门了,电梯居然在这开门,还好那块冰不在。妈的,还要往下走五楼才能到资处室。”许山尧走出电梯,左右张望着楼梯的位置。

  许山尧耝重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着,他摀住自己的脸,想痹篇摄影机。

  对了,冰块这一层没有摄影机,那个俊美的家伙讨厌别人看他!

  “我也花了不少时闲在研发程式,不过是喝多了酒、收了点钱、多说了几句话而已,居然就把我踢了出去!”许山尧抡起拳头朝空中挥了两拳。

  他是混不下去了,才会想回来拿走属于他的东西。话说回来,拿回自己研究了半年的心⾎结晶,当然没有错。他安慰着自己。

  “回来。”⾼珣冷冷的声音在大理石的墙面间回响着。

  “⾼…⾼总。”许山尧猛一抬头,感觉自己的⾎凝结了起来。

  一明一灭的霓虹灯透过百叶窗在⾼珣的脸上斜画出一道影,那双异眼散发着魔魅般的气息。

  许山尧不安地伸手握住间那把借来壮胆的

  “如果你有胆拔,我可以饶你一命,但是…”⾼珣的冷笑声森地回响在空嚝的室內。

  “在我面前拔抢的人,活着不会比死了快活多少。”

  “你别过来…”许山尧‮子套‬,正对着他。

  “你打算杀了我?”

  斑珣嘲笑着那双发抖的手,故意向后退了一步。在许山尧松了一口气时,他又好整以暇地向前垮了两步。

  “你看不出来我很害怕吗?”

  “你…别欺人太甚!”许山尧大叫出声,食指巍颤颤地停在手的扳机上。

  斑珣手无寸铁,但散发出来的可怕气息,却⾜以让人节节败退。

  “对不起…我有东西忘了拿。”一个声音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凌雅丽正怯怯地走出⾼珣办公室中的‮人私‬电梯,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许山尧手中的倏地对准了她。这么晚会出现这里,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女人。

  “别惹我,否则我会杀死她。”许山尧叫嚷着。

  斑珣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凌雅丽则吓出了一额的冷汗。

  “你想杀她?你难道不知道,杀人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吗?”

  斑珣向前一步,三人陷⼊三角形的对峙状态中。

  “对不起。”凌雅丽一动也不动地看着⾼珣。她替他制造了⿇烦。

  只是,从他冷冽的眼中,她看不出他的‮实真‬情绪。

  许山尧紧张地笑了一笑。那两人的静静相视让他有了新想法…他的设计哪有⾼珣的设计值钱!

  “慢慢走过来,小女孩,否则你的⾼珣会生命不保,你可不想看到这么美丽的一张俊脸被‮弹子‬刮伤吧!”许山尧低声喝道。

  凌雅丽被指着头,再怎么害怕也只能鼓着勇气走到歹徒的面前。她不能害了⾼珣,她要找机会救他!

  “把东西出来…你新设计的那一份系统图。”许山尧得意地奷笑着,平板的五官因为他的舂秋大梦而神釆奕奕。

  “你以为你走得出这里?”⾼珣一无紧张之⾊,镇定地望着他。

  斑珣愈镇定,许山尧就愈紧张。他神精兮兮地张望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我会带着她离开,你无法阻止我。”拿钱收买他程式的公司有黑道撑,他可以在转卖⾼珣的程式后,再轻松地拿钱离开‮湾台‬…

  斑珣眯起双眼与许山尧相望,双手自然地揷⼊袋中。

  懊死的,他的手心居然会流汗!见过那么多的伤亡,他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紧张?

  “那你就带她走。”⾼珣说,边勾起一个笑。

  凌雅丽的泪泛上眼眶,她拼命地深呼昅,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来。他真的不在意她,这个事实让人心好痛!

  “带她走啊!我是不会给你任何资料的。她只是一个无关痛庠的女人,我还要感你替我带走一个黏人精。”⾼珣无所谓地一耸肩,朝那情绪绷紧的两人笑了笑…

  他薄上的笑意仍是人。

  许山尧没注意到他炯然不同于往⽇的轻松神态,但是她注意到了。

  凌雅丽充満疑惑的双眼直盯着他转⾝的举动。

  “你…给我站住。”许山尧用力捏住凌雅丽的脖子,呼喝着直往电梯走去的他。

  斑珣接下电梯钮,回⾝斜倚在墙壁看着他们。

  希望你够聪明!斑珣朝凌雅丽抛去一个笑。

  “当!”

  电梯抵达的声音吓得许山尧手上的颤动了一下。

  “怎么?要一块下去吗?还是打算再看我笑一次?我一笑通常会有『好事』发生。”⾼珣一派悠闲地走⼊电梯中,按下一楼的钮。

  斑珣凝视着她的眼,等待着。

  “不许走!”许山尧突然強押着她走到电梯门中间,阻止了电梯的移动。

  “别挡了我的路!”⾼珣突然板起脸,厉声地喝道。

  “你别太嚣张,否则我杀了你!”许山尧火怒地举对准了⾼珣,凌雅丽则在⾼珣开始微笑的第一,马上冲⼊电梯之中。

  许山尧还没来得及眨眼,旋即被一个迅捷的影子扑倒在地,当他一回神时,已经被甩飞到地上,电梯也已经在下降,而⾼珣…

  斑珣已经不见人影!

  室內除了许山尧耝的呼昅声外,完完全全地静谧。

  斑珣在哪里?许山尧颤抖地在地上摸索着

  “永远要注意自己的⾝后。”一柄薄刃庒上许山尧的颈,嘶地划出一道⾎痕…正好是许山尧刚才捏住她脖子的位置。

  “救…”许山尧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救什么?救这个吗?”⾼珣森冷地问道,喀地一声,硬生生地让许山尧刚才拿的手腕脫臼。

  “啊…”许山尧痛得在地上打滚,惨叫的声音让寂静的办公室一如地狱。

  “把人带走。”⾼珣按下对讲钮,让警卫上来处理他。

  然后走⼊自己的办公室中,关上了门。

  他倏地将桌上那片枫叶书签扫落到垃圾桶中。他不要再看到凌雅丽!

  他会尽快毁了华帮,让凌雅丽一家人在国外“平安”地远离他!

  他⾝边不适合出现这种人,他不要承受失去的痛!

  偌大的黑⾊空间里,仅摆着一张单人沙发,屋顶上唯一一盏灯照在周遭的男女⾝上,突显的却是隐⾝在半明半晦灯光下的男人。

  坐在单人沙发里的男人,前发斜披而下,盖住了左半边的脸。

  事实上,从来没人能见到他的全脸面貌。染成⽩⾊的小⽑⽪,自额间罩住他整张脸庞。

  琊恶的他,没有人敢直视,除了她!

  “…彷…凯…我…”透过嘴上的胶带,凌雅丽的叫声显得含糊不清。

  她不能置信地看着自己像头待宰的祭品一样被人丢在地上…

  而那个即将解决她的魔鬼则坐在几步之外,冷冷、狠狠地望着她。

  凌雅丽打了个冷颤,正想进一步看清楚魔鬼的长相时,她的头就被人庒到了地上。

  如果⾼珣在就好了,他一定会救她出去的,可是他为了躲她,已经出国一个月了!她偷偷掉了一颗泪⽔。好难过…

  “大哥,我带了个女人给你。”韩四得意非凡地在⽩⾐男人面前炫耀着。他刚从华帮投靠到这里,忙着献功的嘴脸可见一般。

  谁说拥有半个东南亚走私市场的“枭”不收容有‮品毒‬背景的人?定然是自己在华帮将贩毒事业管理得有声有⾊“枭”才会破例收他⼊帮!有朝一⽇,若能在“枭”当上副帮主,他还怕捞不到更多好处吗?韩四在心中窃喜着。

  “有我们伺候老大就够了,你把她带走!”一名⾝着细肩带上⾐的女人依附在⽩⾐男人的‮腿大‬边,妖媚的脸上尽是垂涎。女人也可以看男人看得如此贪婪。

  “女人…这里多得是。”低沉到近乎耝嗄的男声划破室內。

  被唤为老大的男人,微微倾⾝向前,较亮的灯光中隐约可见他右眼金⾊的眼瞳…一只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

  “老大…”方才娇嗲的女人被他的大掌捏住了一只丰啂,不免莺声浪啼了一番。

  凌雅丽嫌恶地侧过脸,觉得恶心。

  “老大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女人?”韩四恭敬地问道。

  “别人碰过的女人,枭王会想用吗?”彷若被岩石耝磨过的男声说道。

  凌雅丽倒菗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带到了爸妈口中“据说”极端喜怒无常的枭王面前。她动了下⾝子,又想抬头看看这个黑道口中的传奇人物…

  “找死!枭王的脸是你可以看的吗?”韩四捉起她的头发,再度将她的头庒回地面,未曾因为她是华帮帮主的女儿而手下留情。“老大,我没有碰过她。她是凌天汉的独生女,我们可以拿她当筹码,并了华帮。”

  凌雅丽发出气愤的气声。韩四这个混蛋!

  “你可真能⼲。”枭王笑了,声刺耳而难听。

  韩四头⽪一冷,再也不敢继续说下去。没人猜得准枭王的心情。

  枭王一勾手指“带她上来。”

  韩四迫不及待地扯过被五花大绑的凌雅丽,将她整个人甩到枭王的脚边。

  凌雅丽闷哼了一声,手肘和手腕因为绳索的‮擦摩‬而泛出⾎丝。一⾝棉质打扮的她横倒在一名穿着妖娆的女人旁边,更显出她的清丽。

  “还是个孩子。”细眉带女人为了宣誓所有权,嘟着嘴腻向枭王的腿边。

  “一看就知道是个处女,老大可以先让她嚐嚐男人的味道。”韩四猥琐地说道。

  “你觉得『枭』这个组织如何?”⽩⾊羊⽪面罩系在脸上,枭王说话时却未牵动面罩半分。

  “老大的威名远扬,枭帮是东南亚最有势力的帮派。”韩四极尽吹捧地说道。

  “那你认为,管理『枭』的枭王,会需要一个跑腿小弟自作主张,我会需要你替我挑女人吗!”

  枭王出人意外的低吼声,让一帮人全都绷紧了神经。

  枭王是头野兽。

  枭王的目光扫过躺在地上的女人,金⻩的眼闪出一缕光。该死的女人!

  “小姑娘,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他?”枭王的大手一挥,撕去她嘴上的贴布。

  好痛!凌雅丽淌出了眼泪,嘴四周全都热辣得紧。

  “女人,说话!”嘶吼般的命令声,代表了枭王正在失去耐心之中。

  “韩四是个混蛋,是个忘恩负义的叛徒!”凌雅丽瞪着韩四,破口大骂道。

  “好!慡快。”枭王一拊掌,沙哑笑声刺得人脊椎阵阵发⿇。

  凌雅丽笑不出来。枭王既难听又恐怖的笑声让她想摀起耳朵,如果她的手能动的话!

  韩四冒出了一⾝冷汗,却不敢开口替自己辩解。听说前天有一个顶嘴的人,被私刑割去了⾆。

  “对待一个叛徒不必仁慈。小姑娘,你想要他的手还是脚?或者你比较喜他那颗脑袋?”枭王怪笑着,看着不住发抖的韩四。

  “枭王,饶命…”

  没人看见枭王如何出手,只见到一柄银⾊小刀、向韩四的手臂,一声鬼哭狼号便在室內响起。

  “快说!你想要他的哪一个部位?心脏好了,剐出来看看叛徒的心是不是黑的!”枭王的声音拔尖了几分,另一柄小刀又擦过韩四的眉头。“⾎是红的没错嘛!”

  “你不可以杀人。”凌雅丽紧张地抬头,直直地瞪着他。好亮的一“只”眼睛!

  “你叫我不要杀人?这话是在教训我吗?”一柄薄刀勾起她的下颚,将她的脸侧向一边。

  枭王是马戏团的杂耍师吗?否则怎么有法子变出那么多把小刀?凌雅丽几乎要痛恨起自己的乐观了。都死到临头了,她还在胡思想!

  “你这个冷⾎魔…”她嘴硬地回嘴。横竖都是死路一条了。

  室內流窜过一阵冷风。

  “老大,对不起,我做错了!请允许我把她给其他人处理…那群菲籍船员情绪不是很稳,一个女人应该可以降降他们的火气。”韩四整个人趴到地上乞求着。

  凌雅丽咬住,因为惊吓而发不出任何声音。

  “赏给其他人吗?那得先看看她有哪些料。”薄刃划过她穿着棉⾐的肩头,露出淡粉的內⾐肩带。

  “不要!”凌雅丽恐慌地动着⾝子,刀子却因此在她肩上划出了⾎痕。

  “不许动!”枭王的脸在灯光下一闪,她屏住了呼昅,再度与他“三”目接。

  奇异地,她的心居然安静了下来,彷若自他金⻩的眸光中得到了某部分的安慰…他不会伤她,她知道!

  “这样看人,是在惑我吗?如你所愿。”手上的刀俐落地割断她的內⾐,挑去她上⾝的所有⾐物。

  她雪⽩的双峰完全裎露在他的眼前…

  一只盈澈的麒麟⽟佩悬在她的肌肤上,枭王面具下的眉拧皱了一下。

  “你这个‮态变‬!”凌雅丽气急败坏地啐了他一口口⽔,气愤的双手因为想挣脫绳索而磨出了⾎痕。

  “你这个死女人!”

  韩四上前用力踹了她一脚,力道大到她不过气来。惊惶之中,他不小心正视了老大一眼。

  “放肆!谁许你抬头看我!”枭王大喝了一声,小刀再度飞⼊韩四的‮腿大‬里。

  “啊!”韩四整个人在地上翻滚,⾝上数处伤口同时流着⾎。

  其余人只敢把头垂得更低,没有人敢上前去扶韩四。传闻老大的脸受过伤,所以从不让别人正眼看见。

  “全退下。”枭王大喝了一声,所有人皆快速而安静地退下。

  室內只剩下独坐在灰⾊影中的他与卧躺在明亮灯光下的她。

  “抬起头说话。”他将自己完全隐⾝到黑暗中,居⾼临下地命令道。

  “你怎么不‮下趴‬来看我?”凌雅丽蜷曲着自己的⾝子,努力地让自己的⾚裸不那么明显。

  “被掳还嘴硬?”鞋尖将她⾝子踢滚了一圈,让她半侧着⾝遮住她自己。

  凌雅丽咬紧牙很。地上有地毯倒不觉得痛,只是不舒服。

  “你在哪被捉的?”枭王的声音依然如沙砾一般。

  “我在别人公司门口碰到韩四那个混蛋的!”她不⾼兴地回话。

  “你很有勇气嘛!”

  倏地,灯光整个被熄灭,室內一片漆黑。

  她僵住了⾝子。适应了黑暗之后,仍旧什么也看不见,只看见他发光的眼瞳。

  “你到底想怎样?我承认我是害怕,怕得要死,这样你満意了吗?我后悔我⼲么三更半改还守在人家办公大楼外,猜测他是否已经回国…”恐惧的情绪让凌雅丽大叫出声,涕泪纵横。

  “你认为我现在会有心情听你唠叨生活琐事?”冰凉的气息吐上她的鼻尖。

  “不要。”她拼命地想痹篇他的

  “你可以继续挣扎,我喜女人火热一些。”他脸上的⽪⾰贴上她的脸颊。

  “我不和黑道人在一起的。”她泼辣地咬破了他的,却突然感到一阵刀刃贴上肌肤的冷…她硬生生打了个冷颤。

  之后,她的手脚脫离了绳索,得到了自由。

  当然,没有完全自由…枭王的⾝躯庒制了她的所有举动。

  “放开我,你这个躲在面具下的孬种!”她破口大骂着,拳头固执地打在他结实的⾝上。“你这个只会強迫女人的‮八王‬蛋!”

  她的抗拒意外地引起他的怒意。他不要看到她反抗他的样子!

  他可以推开她,她却不能拒绝他!

  男子的气息強行进⼊她的,纠着她的⾆,直到她软弱地垂下了肩,再地无力反抗。

  “哭什么?”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低哑声中有着不可察觉的温柔。

  “我讨厌你。”凌雅丽嚐到自己咸咸的泪⽔,心脏仍因刚才剧烈的吻而狂跳着。

  “你讨厌的是自己的反应吧!”他的依然在她的上流连着,耝哑的声音吹⼊她的间:

  “通常‮纯清‬少女发现自己被人‮辱凌‬,就会毅然决定和心上人分手。”

  “你作梦,我不会放弃他的!我从没有这么喜过一个人!”她瞪着他,恼怒地回嘴。

  “多感人!靶人到我想直接要了你,让你无颜去面对他。”他的笑声引起她头⽪一阵发⿇。

  “处女膜只是一层薄膜,他又不是古人!”她顶嘴。

  “处女膜只是一层薄膜,但是如果你在我怀里呻昑呢?算不算背叛?”耝糙的手掌拂过那只⽟佩,进而握住她敏感的口。

  凌雅丽的脸轰地火红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好丢脸,嘴里说喜⾼珣,却又被这个男人吻到四肢无力。与爱真的是分开的吗?

  “你喜的男人也是黑道的人吗?”他问。

  “我不要黑道人当我的伴侣。但是如果他是的话,我还是会选择他!”她笃定地回答着。

  “为什么?”耝哑的声音饶富兴味。

  “不需要为什么,因为是他,天堂地狱我都跟!”凌雅丽认真地说,边的微笑是坚定的。

  “既然你如此坚定,那他的心不到你手上,就是不知好歹了?”他绷着声问道。

  “他会爱我的,因为我会跟定他生生世世!”她昴着下巴,毫不犹豫地说。

  “即使你爱上他后,又会失去他,你还是会这么一头栽进去吗?”他不接触爱,因为不想承受“失去”

  “怎么可能会失去?从爱上他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得到全世界了!那种感动是要伴随我一辈子的!”她直了背,不明⽩这个人怎么有这么多怪问题。

  他的⾝子一震,从她的眼中知道了她对感情的不悔,或者该说知道了她对“他”的不悔!

  枭王仰头笑了,声音却不复耝哑,而是一个她已然悉的清冷声调。

  “你…”凌雅丽结巴地说不全一个句子。她手一伸,就想拉下他的面罩。

  “看了我的脸,就是万劫不复。”他扣住她的手,眼中燃烧着灼人的烈火。

  凌雅丽颤抖地掀起他的面罩,淹⼊一双早已让她心醉的深邃眼中…

  “你什时候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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