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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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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爷…”

  穿着一袭若隐若现、薄如羽翼般的轻纱⾐裳,二夫人用着软绵绵的嗓音喊了声后,便马上带着妖娆之姿扑向他。

  冷冲霄⾝形一偏、马上闪开,让她扑了个空。

  “不知二夫人这么晚来,有何贵⼲?”他的声音平淡的可以。

  事实上以二夫人此刻那美的装扮再加上她婀娜的珑玲⾝估,绝对没有男人可以抗拒的了,可惜他的心坚磐石,任何的美人都无法引起他的‮趣兴‬。

  “我…”二夫人媚眼朝幔一看,边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我来看看…舍弟,他还好吧?”

  “托夫人的福,舍弟她很好,只是刚刚醉言醉语得罪夫人,还望夫人大量。”

  “这是哪儿的话?这么客套。”二夫人娇笑了声,香软的⾝子又再度靠过去,可惜他⾝手极佳,她又再度落了个空。

  “应该的!”冷冲霄赶紧下逐客令。“多谢夫人关心,夜深了,夫人留在这里恐有不便。”

  “你…”她⽔眸嗔怨的朝他一望,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霄,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冷冲霄忽然浑⾝一震,她喊的那句“霄”语气好像一个人…见他直盯着她看,二夫人以为打动了他,心中大喜,再度用那如凄如诉的嗓音喊道:“霄,你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了。”

  是她,⽔媚。

  对了,⽔媚最爱喊他霄,她的嗓音娇柔的仿佛掐得出⽔般,是那么地柔、那么的惑人…而那声音与眼前这张面孔重叠,正是他早⽇思夜盼的人儿。

  ⽔媚,⽔媚…二夫人也有些茫然,眼前的男人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尤其这对灼灼如火的黑眸,是那么的悉。

  “霄,你也爱我的对吧!”看到他如痴如醉的表情,她边更勾起一抹令人浑⾝酥软的媚笑,靠近他怀里,迫不及待地主动伸手‮摩抚‬他的膛…太了,果然如她所预料,他是如此的壮硕呵。她边的笑意更浓。

  “霄,坑谠我说,爱我吗?”

  冷冲霄已经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了,他意地捧着她的脸。“当然,我只爱…”

  “不要,冲霄大哥不要…”上君珞心突然不安分地大声呓语。

  那呓语就像‮开解‬咒的灵符,使冷冲霄整个人忽地清醒过来。

  他在做什么?他到底在做什么?!

  低头发现怀中的二夫人后,毫不犹豫地马上将她往旁边一推…“哎哟!霄,你在做什么?”差点害她跌倒,他到底懂不懂得怜香惜⽟啊?

  “对不起,二夫人,我很抱歉。夜深了,请回吧!”他的口

  气恢复了平淡,就刚刚的事完全没发生一样。

  二夫人知道原因了,她恶狠狠地瞪了幔一眼…又是那该死的臭小子,可恨啊!

  “霄,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拒绝我,对你绝对没有好处。”她作态地拢拢发丝,⼲脆挑明了道。

  “二夫人,冷某不明⽩你的意思。”

  “你…”要说她说的更明⽩,那有什么问题?“好,我直说了。我要你留下来陪我一个月,当然,你的好处我绝对不会少给。”

  冷冲霄一张脸顿时变得青⽩,这女人将他当成什么?男吗?

  “哼!恕冷某无法遵从。”

  “你在紧张什么?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用不着这么动。”二夫人‮媚娇‬地笑道。“何况服侍我这么个大美人,你也不算委屈啊!”她的纤指爬上他的膛轻轻地画着圈,动作‮逗挑‬无比。

  冷冲霄不屑一顾地将他推离。“二夫人,请别忘了你自己的⾝份,将军若知道你这么做,恐怕对你有所影响。”

  “将军?呵呵…”她露出哀怨无比的笑声。“没错,我这么做的确是对不起他,但有谁替我想过,我还这么年轻貌美,而他却因长年在外征战,害得我必须一个人终⽇在深闺里长吁短叹,你说这对我公平吗?”

  在尝过鱼⽔之后,她便恋上了那死‮魂销‬的滋味,只可惜她丈夫虽然宠爱她,却无法时常在她⾝边満⾜她,何况将军人在异地又何尝不是美人围绕?!也难怪她会寻求往外发展的机会。

  这算什么理由?像她这种⽔杨花、朝三暮四的女人真是太不要脸了。冷冲霄不明⽩自己刚刚是瞎了哪只眼,才会将她误认?是鲍⽔媚。

  他的⽔媚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红杏出墙的事。

  “二夫人,当个子本该忠于自己的丈夫。”他冷漠地道。

  “难道你在替我担忧?”她媚眼一勾问。

  “夫人,请你自重。何况这若是让下人看到了,恐怕也不太好。”这女人怎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引勾‬男人?真是令人费解。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她一副了然的模样笑道。“你就只管放一百二十人心吧!就算大夫人她也不敢对我怎?样的,更何况下人。”

  她双手主动地揽住他的颈子吹气,非将他‮引勾‬上手不可。

  “二夫人,我从没见过比你更寡廉鲜聇的人。”冷冲霄完全不给面子地再度将她推开,说出心底的话。

  这么污秽的地方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撩开幔,他抱起肯中的君珞心立即往外走去…“站住。”二夫人的声音不再温柔贤淑,而是充満要胁。

  “我知道你急于想要成就一番事,所以不管你怎?看我,你都得选择留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快速地帮你完成心愿。”

  其实几⽇前她已接到通知,当然也很明⽩冷冲霄的来历,要不然将军府哪是随便的人可以进出的。

  “哼!名利可以一步一步来,但对于你,我只有“不屑”二字奉送。”话说完他连头都没回地马上离去。

  “冷冲霄你一定会后悔,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等着。”他冷若冰霜的言语从不远处传来。

  二夫人脚重重地跺地。“好个冷冲霄、好个冷冲霄…”

  ‮娘老‬倒是想看一看你究竟有多少能耐,哼!我等着你回来向我求饶。

  “可恶…”

  这时门外一个⾼大英俊的男人突然走进,刚⼊门马上迫不及待地一把将她纤揽住。

  “亲亲,原来你在这里,害我找了你一个晚上。”

  “找我做什么?”她没好气地问。

  “哟!我的姑,谁惹你生气啦?”

  “烦。”她别过脸去。

  “哎呀,夫人的美貌真是无人能比,连生气都气质⾼雅、美得不可方物。”那男人赞叹地道。

  “贫嘴!”她的嘴角总算扬起笑意。

  “夫人笑起来更不得了,简直倾国倾城,连天仙下凡都要自惭形秽。”

  二夫人怒气顿消,总算心花怒放了。

  那男人眼见计谋成功,,那⾊的眼睛完全无法从她⾝上转移。“哇!你这坏女人,居然穿得这么感‮引勾‬我…”

  他大手毫不客气地隔着⾐衫袭向她前的双峰,另一手则忙碌地开始脫起她的⾐服…“啊…”二夫人不由得呻昑了声。“你好坏,不过我喜。”

  “就知道你会喜。”脫下她⾐衫后,那男人讨好地跪在她的脚趾头前,用膜拜之姿从脚底一直往上吻着她。“今晚就让我来服侍你吧!”

  “嗯…”意中,二夫人脑海里却不经意地浮现冷冲霄那张酷劲十⾜的脸孔。如果是他才不可能用这么讨好的姿态对她,而是…“这样你満意吗?要不要我…”

  她突然失去了兴头推开他,并快速地穿上⾐服。

  “亲亲,你…”不是一直做得好好的吗?她是怎为了?他诚惶诚恐地问:“二夫人,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只管吩咐。”

  “你从头到脚没一处好,哼,蠢材。”她翻脸比翻书还快,说完就马上走人。

  她要的男人不该这么卑微懦弱,而该像冷冲霄那样又酷又俊才够味儿…冷冲霄!唉,怎?才刚见面她就对他念念不忘,这男人到底魅力何在?她真想探究。还有,他们似乎在哪里见过,那种既悉又陌生的感觉一直绕着他,令他牵肠挂肚啊…?

  出了将军府,寻了许久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家客栈。

  沿路上君珞心都紧紧地靠近他怀里睡着,没有丝毫被搬离榻的不适,反而睡的更加香甜,甚至在冷冲霄想将她放置在客栈的时,还跟她经历一场拉锯战。

  忆及方才的情景,他不噤笑着‮头摇‬。

  望着边那张依然睡的脸孔,他还真不知道该怎?说她才好,哪天她在睡梦中被人抱走了,恐怕还不知道呢!

  不!这想法竟然让他心头強烈地一悸,他绝对不容许这种情况发生,她是如此地天真可人,他绝对要好好保持她,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冲霄大哥…”她喃喃梦呓着。

  她梦见了他吗?!

  他的心里竟然充満难以言喻的喜悦,情难自噤地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我在这里。”

  “嗯。”她露出満意的笑容,从头到尾都闭着眼,像在做梦。

  握着她的手好一会儿,冷冲霄才回过神来。

  不对,他…他这是在做什么?

  他赶紧放开她的手,像是消灭证据般,却在看见她凝了一下眉后,心里泛起不舍的情绪。

  怎?回事?他是怎为了?难道是因为看见那二夫人的放浪,才发现她的调⽪其实很天真可取;才会对她有了莫名的好感吗?

  是的,没错,当然是这样。君珞心的天真和调⽪让他心折,他疼爱她就像疼爱…妹妹一样。

  “是的,在他心中最爱的女人还是鲍⽔媚,绝不会因一个长相与她相似的二夫人而有所改变,毕竟这个世上相像的人很多,若为了二夫人的放浪而否定鲍⽔媚,那实在太荒唐。

  她在他心中依然是最完善无暇的。

  失去了将军府这生意不要紧,反正他还年轻,他有自信自己绝对能够闯出一番天地。

  我会成功的,我一定要成功地⾐锦还乡…心里思绪纷流转,但一双黑亮的眼眸却不由自主地随着君珞心翻⾝踢开棉被而转动,他叹了口气,摇‮头摇‬,认命地拉过棉被帮她重新盖上。

  经过‮夜一‬的‮腾折‬,其实他也有些累了,不过他还是不放心君珞心,怕她醒来若看到陌生的环境会害怕,所以一直在她⾝旁守候着。

  是什么时候的事?!她在他心中竟占有如此重的地位,让一向鲜少与人接近的他也不自觉地将她放在心上?

  没,他没去多想,这一切都再自然不过了,如此可爱的女孩,大概谁都会喜吧!他想。

  他就这么一直守在她⾝边,直到眼⽪沉重的几乎无法撑开才低下头,趴在沿上睡去…?

  头好痛…就像被铁锤狠狠打过,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居然会伤害如此善良又可爱的她?

  “好痛好痛…”忍不住呻昑出声。她慢慢张开眸子,首先映⼊眼帘的是冷冲霄那张刚毅却写満关切的脸孔。

  “怎为了,哪里不舒服?”

  “我头好痛,你偷打我对不对?”她噘起怀疑问。

  冷冲霄差点失笑。“还敢说,昨晚不知道谁把酒当甜⽔喝,我真该捧她一顿才对。”

  君珞心的记忆慢慢恢复,吐了吐小⾆头。“人…人家也是为了救你啊,你不可以恩将仇报。”

  她那娇憨的模样简直可爱极了,之前怎?都没发现。

  “怎?我脸上长花了吗?”见他直盯着她瞧,君珞心忍不住担忧地摸摸自己的脸。

  冷冲霄轻咳了声掩饰自己刚刚怪异的举动。“来!把这杯醒酒茶喝了,你会觉得舒服一点。”他端来一杯茶递给她。

  “谢谢。”她正需要。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冷冲霄转⾝去应门。

  “大哥。”门外两个人走进,声音充満恭敬之意。

  “你们来了。”冷冲霄朝他们点点头。

  “大哥,听说你受伤了,?兄弟们都担心得不得了。”⽩锡之皱眉说道。

  “担心什么?我不是告诉你们我没事吗?”那⽇放出信鸽?的就是通知他们这个消息,免得他们担忧。

  “是啊,我就说你一定没问题,‮二老‬还拼命的烦恼。”浦哲宇慡朗的声音中充満敬佩道。“不过说真的,也只有大哥你⾝手才能顺利将任务完成。”

  “还有我呢!”君珞心不甘寂寞地也上前来揷嘴道。若没有她,冷冲霄可能无法活到现在。

  ⽩锡之和浦哲宇看着眼前的矮小子,全都露出怀疑神⾊。

  “你是谁?”

  “我是冲霄大哥的拜把兄弟。”她骄傲地踮⾼脚尖,一手搭在冷冲霄肩上问:“那你们是谁?”

  “我们也是冷大哥的拜把兄弟。”两人异口同声道。

  君珞心睨了冷冲霄一眼。“你这么喜找人拜把啊?”这大冰块如此重情义,真是看不出来哟!

  冷冲霄拉下她的手,表情颇?无奈。“我什么时候跟你拜过把?”

  对喔!好像没有。“没关系,选期不如撞⽇,咱们现在拜。”

  “别胡闹了。”冷冲霄?双方介绍道:“珞心,他们是我两个好兄弟,⽩锡之和浦哲宇;她是君珞心,之前受到黑煞帮的埋伏,幸好遇见她。”

  “原来是你救了我大哥。”浦哲宇大手搭在她的肩,感莫名地用力往她肩头一拍。“好兄弟,真是太谢谢你了。”

  “咳咳…轻点,我骨头快被你拍散了。”这人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君珞心连咳了好几声‮议抗‬道。

  冷冲霄赶紧将她护到⾝后。“哲宇,别这么耝鲁,她是女孩子。”

  不知为何,浦哲宇的动作让他非常不喜,他不乐见有别的男人离她太近。

  “女…女的?!”⽩锡之和浦哲宇怀疑地互望一眼,除了他们几个结拜兄弟外,他们这大哥一向不喜与人亲近,尤其是女的,除了念念不忘的鲍⽔媚外,他们还以为今生他绝对不会再接近第二个女人。

  但看冷冲霄刚刚维护她的举动,可见得眼前这不男不女的娃儿在他心中的地位,让他们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

  “对不起,我刚刚不知道你是女的,下手重了点,真是不好意思。”浦哲宇赶紧道歉。

  “没关系…”不对,他们这是什为了气?“什么叫不知道我是个女人?难道我的长相不⾜以证明?”他眼睛到底放哪儿啦?

  “这…”浦哲宇毫不给面子地爆笑出声。“老天,你对自己真有自信。”除了那双⽔汪汪的眼睛外,她全⾝上下本找不出一点女孩气息。

  “笑什么笑谑我说的都属实啊。”人家可是扬州第一大美人呢,又没诓他们。

  这女娃儿真可爱,连一向没什么表情的⽩锡之也忍俊不噤了,更遑论浦哲宇,他不客气的笑声朗朗弃塞整座內室。

  君珞心气得跺地,她娇嗔着。“冲霄大哥,你看他们…”

  冷冲霄脸上也难得地扬着淡淡知意,二话不说马上拉着她到镜前…君珞心当场瞠大眼,那…镜中的丑八怪是谁?

  “我…我怎?变成这副德行为”她简直受不了这个打击。

  原来她脸上还是涂満砂土,再经过‮夜一‬的‮腾折‬,那张脸更是精采万分,难怪那两个人没认出她是女的,这副德行连她自己也不相信啊!

  冷冲霄真的不是故意不帮她的,实在是只要他一想离开去端盆⽔,她就开始吵闹不休,只好由着她了。

  “好了,珞心你先下去梳洗一番吧!”他吩咐道。

  “好…”君珞心转⾝,还未跨出脚步,即发现不对劲。

  “冲霄大哥,这…这好像不是将军府。”

  眼眸快速地朝四周转动,越来越多的疑窦顿由心生。

  “没错,这是客栈。”她现在才发现,会不会太迟钝了点?

  客栈?!那么昨晚不就是由他抱着她离开将军府的,思及此,她的心突然狂跳不已。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突然离开那儿?”君珞心知道只有一个可能。“是那位二夫人又来騒扰你吧。”答案是肯定的,不然那桩生意对他如此重要,他应该不会破釜沈舟地这么做才对。

  “騒扰?”⽩锡之和浦哲宇完全不知道个中缘由,十分好奇。

  君珞心于是将那位二夫人放浪的行径说了一遍。

  “哇…”她的形容让两人都瞠直了眼,简直难以相信。

  “若照珞心所说的,大哥,恐怕那位二夫人不会轻易放过你,尤其你那么…”不合作!可惜这三个字⽩锡之说不出来。

  “无妨,兵来将挡。”可是要他屈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大哥,我们会支持你的。”⽩锡之义气地道。

  “我也是。”浦哲宇附和道。

  “算我一份。”君珞心坚定地道。

  冷冲霄十分感动,这群好兄弟支持他是应该的,但君珞心的举动却让他打从心感动起,他对自己说,未来只要他有一口

  气在,一定要好好保护她,让她不受他人伤害。

  可惜他不了解,唯一伤了她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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