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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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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巫烈肆打理妥当回到火堆旁时,只见那丫头还真的把他的晚餐给吃光光了,而且还很闲适的在火堆旁睡起觉来。

  他扬起嘴角带着一丝兴味,一双炯炯的黑眸在她⾝上打量。

  他缓步走到她⾝边,单手摇晃着她,想叫醒这贪睡的丫头,他可不想见她受了风寒。

  阮琉璃嘤咛一声,眼⽪连眨一下都懒,只是含糊的咕哝着:“长老别吵我,人家还想再睡。”她一翻⾝又睡着了。

  巫烈肆愣了好半晌才笑出声。

  这丫头也睡得太安稳了吧!

  刚刚的刀光剑影,她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这会儿他一个大男人在她⾝旁摇晃着她,她竟然也无动于衷的照睡不误!

  阮琉璃最讨厌‮觉睡‬的时候被吵醒,所以练就一⾝怎么都不会被吵醒的好功夫。

  可是这人是谁呀?

  竟然发出那么人的笑声,害她想睁开眼睛看看

  不过周公的法力还是比较⾼強,她的小手下意识

  的想挥掉萦绕在耳边的笑声。

  “别吵我‮觉睡‬!”

  那一只挥的手好巧不巧的拍在巫烈肆脸上。

  好吧!既然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就别怪他不客气

  了。

  他将贴在脸上的⽩嫰⽟手拉下来,放在自己的大掌上仔细端详一番,然后有模有样的替她算起命来。

  五青葱小巧的⽟指柔细⽩嫰,显然是个‮姐小‬命,没⼲过什么耝活儿。

  智慧线不怎么样…显然是个耝枝大叶的丫头。

  靶情线曲折…她的爱情恐怕会坎坷难行。

  生命线…奇怪,她的生命线怎么这么短?难道是个短命的丫头?

  可怜的丫头,长得粉雕⽟琢的,实在是可惜了。

  不过没关系,反正他的主子也不知道能让他活多久,⼲脆就把她带在⾝边,也许她能多活一些时候也说不定。

  阮琉璃的一只手被他拿在手上研究,害她怎么睡都不安稳,她⼲脆抬⾼⽟腿,往旁边温热处一跨…

  嗯,这样舒服多了。

  呵!这丫头可真是大方!

  赏他一只手不够,这会儿连雪⽩匀称的⽟腿都跨过来了!

  好吧,既然她这么热情又诚恳的对待他,他总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他英眉一挑,缓缓的用两指头夹住她的裙据,小心翼翼的将裙据拉⾼,不客气的连她的‮腿大‬一起欣赏。

  噴噴噴!

  此物应是天上有,不该出现在人间。

  瞧瞧这雪⽩细嫰的肤⾊、柔滑粉嫰的肤触,初生婴儿也不过如此。

  巫烈肆真是看呆了。

  是不是军旅生活过得太久了,所以⺟猪也能赛貂婵?

  也不对!

  这丫头可能比貂婵还美上千倍,就是有一点比较美中不⾜,这丫头看起来就像只有十二、三岁而已

  而自己现在活像个有恋童癖的男人。

  而且还恋上一个圆滚滚的丫头…

  大概是被那些奷贼追杀得昏头了。

  从小就接受严格的训练,养成他不爱与人亲近的习惯,再者,⾝为统御大军的将军,也需要一股凌驾他人的气势,久而久之,他可真的成了一个不折不扣⾼⾼在上的大将军。

  但是这丫头的⽟手和‮腿美‬让他明⽩原来自己也没那么神圣伟大,他还是一个男人。

  一个有着七情六的男人!

  “喂!”

  一个稚嫰、却优美得如⻩莺出⾕的声音唤回他的思绪。

  “你拿在手上的,好像是我的手。”阮琉璃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假,特地动了动自己的手。

  “我知道。”他又不是⽩痴!

  既然他同意她的说法,阮琉璃就不客气的想收回自己的手,但却收不回来。

  阮琉璃真不知道这个人心里在想什么,既然知道这是她的手,⼲嘛不还给她?

  巫烈肆明⽩她心里在想什么,但是这丫头实在太好玩了。她直接将平菗回去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费事的先声明她的所有权?

  那是不是表示这所有权是可以争夺的?

  有趣!他就来和她争夺一下这手脚的所有权。

  “你放开我的手!”阮琉璃试了几次之后,手还是牢牢的被握在他的手中,不得已只好出声催讨。

  “本来这只手是你的没错,可是刚刚已经变成我的了。”

  “你说什么?”阮琉璃眨眨⽔眸,不懂他说的话。

  “我说,刚才你已经把这只手和这只脚送给我了。”巫烈肆还怕她不知道是哪一只手、哪一只脚,特地举起来给她瞧瞧。

  “胡说!怎么会有人把手脚送给别人!”那不就变成残废了?

  “我也觉得很奇怪,不过你真的做了,否则你的手脚怎么会在我手上?”

  瞧她一双星眸眨呀眨的,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话。

  真是可怜,这么稚嫰的娃儿,她家里的人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到处跑?

  “可…可是手脚还在我⾝上耶!”这下惨了!

  长老一直警告她不要贪吃贪睡,她就是改不掉这坏⽑病,看吧!这会儿竟把自己的手脚也给睡掉了。

  “那是因为我舍不得你变成残废。你知道吗?你连另外的一只手、一只脚都是我的了。”既然她这么好骗,⼲脆就全部都拐过来好了。

  “我把另外的手脚也送给你了?”这就有点令人难以信服了。

  “没有,你没那么笨。”同样的方法不能用第二次,所以他早想好别的说辞。

  是嘛!

  她不过是糊了一点,但也不可能把自己的⾝体送人。说实在的,她也算是一个小气天使,会把四只手脚送一半给他,都已经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了。

  “另外的手脚是用来还债的。”巫烈肆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

  虽然他一直想改变自己,但却苦无机会,现在多了一个天真的小丫头,或许自己可以找回失去的年少时代,重新活一次。

  “还什么债?”长老是说过下凡之后,首先要学会谋生,可她又没向他借钱,要还什么债?

  “你是不是吃了我的烤?”他指了指被丢在火堆旁的树枝。

  “是呀!你烤的很好吃耶,你能不能教我怎么烤?”提起那只,就让她有指的冲动。

  她还真是可爱!

  “这件事以后再说,我们先谈谈债务问题。因为你吃了我的,所以用这两只手脚来抵债,这样公平吧!”这样欺负一个小丫头,巫烈肆可是生平头一遭,但是真的很好玩。

  “可是…我没手没脚的,不就只能等死?”阮琉璃很害怕,没想到这蛮荒时代的人这么可怕,她还以为以物易物很好玩呢!

  “放心,我是好人,心地很善良。我只不过是要让你知道,你全⾝有一半以上都属于我。”

  “一半以上?我⾝上还有别的部分是你的吗?”阮琉璃含着泪⽔望着他。

  “当然!你听好了,你这双眼睛看了我的烤,这张嘴巴吃了我的烤,然后那些食物经由你的喉咙到了你的肚子…哦!那我说错了,应该说,你整个人全⾝上下都是我的。”

  听他说完,阮琉璃的眼中充満哀怨。她怎么会一下凡就变成别人的了?不过才一眨眼,她哀怨的眼眸又亮了起来。

  他说她是他的,那就表示他必须负责保护自己的

  财产‮全安‬,而且这个财产必须活生生的才有利用价值

  这么说来,她等于是找到了谋生的方法咯!

  呵呵!

  她真是有福气,走到哪儿都不愁吃、不愁穿。

  这丫头怎么疯疯癫癫的?

  刚刚明明一副泫然泣的模样,怎么转眼又兴⾼彩烈的,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你说我全⾝上下都是你的,是不是?”阮琉璃甜腻腻的问。

  他是这么对她说的没错,可是这丫头的眼神让他有点⽑骨悚然。

  “我是这么说的没错。”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她要赖着他,总得先知道人家的名字吧!

  “巫烈肆。”

  “哦。”

  只见阮琉璃爬起来,调整了下巫烈肆的坐姿,然后很自然、很舒适的往他怀里一躺,闭上眼睛准备睡大觉。

  一切等她睡醒了再说!

  巫烈肆眯起眼睛,看着怀里无视于他存在的小丫

  头。

  他虚度了三十年,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藐视他,尤其是女人…

  巫烈肆摇了摇怀中的小丫头。

  “先别睡。”

  阮琉璃的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只是随口哼了一声,在他怀中‮动扭‬几下,又继续呼呼大睡。

  呵!她到底有没有把他当男人看?

  竟然天真得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到近乎⽩痴的程度!再怎么说这里都是荒郊野外,只有他们孤男寡女的,她居然能毫不在意的窝在他怀里倒头就睡?

  就算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姑娘,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呀!

  巫烈肆再加些力道摇晃她。

  不过他还是失望了,阮琉璃就像死了一样,怎么都叫不醒。

  ***

  巫烈肆用树叶铺了一处地方,让阮琉璃舒服的躺下,自己则坐着守在一旁,以防有人再度偷袭。

  就在他睡意渐浓之际,突然间到空气中散发的危险气息,他才刚刚想起⾝应战,背后就有掌风传来。

  他才想转⾝,他的马儿马上发出一声惊慌的嘶鸣,巫烈肆随之察觉有一股诡异的寒之气由后方袭来,让他颈背的寒⽑竖起,想也不想的出掌对。

  待他转⾝,一道人影再次向他袭击,巫烈肆频频出招,但却觉得对方只是闪躲,似乎在找寻他攻击时所露出的破绽。

  在手数十招后,对方趁他出掌之时,在他掌心点了一下,让他有如被针刺到一般的疼痛,随即全⾝更有如被烈火‮烧焚‬般。

  知道自己着了对方的道,他含怒挥剑,听见一声闷哼,对方迅速退下,手臂上中了一刀,深可见骨、⾎流如注。

  巫烈肆本打算乘胜追击,但是腔內好似有一把无明火在烧,让他不得不缓下手上的攻势。

  他不知道对方使出什么歹毒的暗器,急忙封住⽳道,将一股由手掌上开始窜流的热气锁在极泉⽳之下的经脉里。

  真是个歹毒之人!

  想必他一定是将煨了毒的细针蔵于指尖,趁别人出掌时加以暗算。有了这番警觉之后,他提防着立在五、六步之遥的对手。

  一张蒙着黑巾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愤恨的眸光进出森冷的光芒直向他。

  “你又是哪个大臣派来的?”

  如果是朝中大臣派来的杀手,那么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也不⾜为奇,因为最终的目的就是要他的命。

  阵阵的热气从掌心的少府⽳窜人体內,让他燠热难当。

  这到底是什么毒?

  为什么封住⽳道依然无法阻挡热气前进?

  “我不是任何人派来的,只是想要你的命!”

  这尖细的声音显然是个女人。

  “你既不是朝中大臣派来的,为何对我下毒手?”他觉得意识有些模糊,所以想趁着自己还能打时,一掌击毙下毒之人。

  但是被锁在手臂中的热气仿佛要冲破极泉⽳往心脉窜进,得他不得不收起蓄势待发的功力。

  若是要保住这条命,最快的方法便是自断中毒的这条手臂。

  但是他不甘心,也不愿意。

  他硬撑着,直到对手离开…

  那阵热气没让他有时间多想,就将他给热昏了。

  ***

  巫烈肆觉得体內的经脉就像要被烈火烧断一样,全⾝像有无数的烙铁贴在⾝上,又热又痛,四肢百骸就像化成了灰,变得绵软无力。

  但是耳边的悦耳叫声就如沙漠中的甘泉一般,让他觉得舒慡不少。

  他好像听见未婚的声音…

  “巫烈肆!”

  不对,他的未婚不会连名带姓的叫他,她总是温柔有礼的叫他肆哥,而且也不会这么耝鲁的摇晃着他…

  不过说真的,那双软绵绵的小手贴在口上的感觉真好。

  “怎么还不醒来,难道偷来的葯没有效?”

  那叽叽喳喳的声音不停的在耳边响着,扰得他不得安宁。

  但是才一会儿,⾝上那一股热气竟渐渐消失,热气像被一股清凉包裹着,直向心窝处。

  虽然口依然燠热难当,但至少已经减少了热气的扩散,如此一来他便有时间找解毒的葯物。

  长年在外,稀奇古怪的事情碰多了,多多少少学得一些医理,虽然不很精通,但是暂时保住命应该没问题。

  阮琉璃发觉他的体温急速下降,以为他快翘辫子了,赶忙将耳朵贴在他的口倾听。

  还好,气息比方才稳定了一点,但是他为什么还不醒来?

  阮琉璃忍不住以两个手掌拍打他的脸颊。

  模糊中,巫烈肆被拍打在脸上的痛楚给痛醒了。

  到底是谁?竟敢在他的俊脸上做文章?

  他睁开眼睛,眼前的物体显得蒙不清,他再眨眨眼,让焦点凝聚…

  哇!

  巫烈肆吓得惊叫一声:“你没事把脸凑那么近⼲什么?”差点被她的⾁饼脸吓死。

  怎么会有这么圆的一张脸?

  看见他醒来,阮琉璃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一点也不在意他不礼貌的言词。唉!谁教他长得帅!

  “太好了,你总算是醒来了,我还以为我要守寡了呢!”阮琉璃不小心将自己的企图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巫烈肆好像听见守寡这两个字,以为自己耳朵不灵光,便开口再问一次。

  “没什么。”好险!差点穿帮了。

  千万不能让他知道她打算赖上他,否则他耍起狠来一掌打死她,那多冤呀!

  这时她突然想到巫烈肆刚刚差点吓掉她半条命,松懈下来之后,就忍不住开始放声大哭。

  “喂!你哭什么啊?”老天,她的哭相可真难看。

  阮琉璃抹了抹眼泪。

  “我为什么不哭?我的清⽩都被你‮蹋糟‬了,我怎么能不哭…”她得趁现在想办法佝他要个孩子,要不然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尤其他仇人那么多,也不晓得什么时候会一命呜呼哀哉。

  “我什么时候‮蹋糟‬你?”巫烈肆没等她说完就‮议抗‬,但随后看见她的眼泪像泉⽔一样涌出来,便乖乖的闭嘴了。

  老天,他最怕女人哭了,而且她那模样,仿佛要是他不承认有这回事,她就要给他哭个惊逃诏地,也许会效法孟姜女哭倒万里长城那样…

  他实在不敢再往下想!

  “别打岔!你没事脫光⾐服晃来晃去,害我失了名节,我要你负责!”阮琉璃说得脸不红、气不

  “你要搞清楚,被看光的是我,吃亏的也是我,怎么不说我的名节被你败坏了?”巫烈肆很生气。

  怎么将军的头衔被撤掉之后,霉运就一直跟着他?

  “好啦!反正我们其中的一个人要负责,如果你没担待,要我负责也可以,以后孩子生下来就归我。”这样最好,她可以把孩子抱回去给长老天使,让他去延续生命,她呢,就可以跷起二郞腿,继续做个悠哉的天使。

  说他没担待!?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个堂堂七尺之躯的大男人,怎么可以被女人看扁!

  “谁说我没担待?负责就负责,谁怕谁!”巫烈肆气昏了,一时没想清楚她所谓的负责是什么。

  “真的?你真的想做个堂堂七尺之躯的男子汉,愿意负责?”呵呵!反正怎么样她都不吃亏。

  “没错!”

  “很好。”

  阮琉璃忽然对着月亮跪下来,顺便也拉着巫烈肆一起跪着。

  “皇天在上,阮琉璃以月亮起誓,巫烈肆愿意取阮琉璃为。”

  呃?巫烈肆愣在当场…

  没错!

  一开始他是存心捉弄她,但是没想到她竟会这么急着和他成亲。

  这会儿是他捉弄她呢,还是他被她捉弄了?

  “快呀!该你说了。”阮琉璃笑嘻嘻的说。

  “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要娶你了?”想他好歹也是个堂堂大将军,虽然被皇上撤去了职位,可是在京城里的名声依然存在,要是让人家知道他娶了一个胖姑娘,他的脸要往哪儿搁?

  “你说话不算话,不是说好要负责的吗?”阮琉璃生气的指着他的鼻子骂。

  “没错,我是说过要负责,可是没说要娶你啊!”她这分明是在设计他。

  好,算他狠!

  “你不娶我也没关系,换你让我招赘好了。”她有的是办法。

  “你说来说去就是想赖着我对不对?长眼睛没见过这么无聇的姑娘。”

  说她无聇!?

  好,她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作无聇!

  “枉费我救你一命,你不感谢我就算了,竟然还说我无聇!”

  阮琉璃站起⾝朝河边走去。

  “我的名节已经被毁了,现在你又不要我,我不如一死以求解脫。”

  阮琉璃缓缓的走,不敢走太快是怕巫烈肆没有时间考虑,又怕他是个狠心的人,若是他真的见死不救,

  她死了之后,不知道会不会回天堂去?

  “等一下!”

  懊死!

  他这辈子就是欠不得人家恩情,即使是陌生人,他都不可能见死不救,何况是他的恩人。

  “皇天在上,月亮为证,我巫烈肆愿娶…”他转头看向她,因为刚刚在震惊中,没听清楚她的名字。

  “阮琉璃。”她连忙提醒道。

  巫烈肆老老实实的再说一次。

  “皇天在上,月亮为证,我巫烈肆愿娶阮琉璃为。”

  他从没有想过他堂堂的大将军会有被婚的一天。

  ***

  巫烈肆以为阮琉璃给他吃下的葯丸可以暂时庒抑住毒,但很不幸的,在他们拜完天地之后,那毒又发作了。

  “怎么办?”阮琉璃紧张死了,这会儿巫烈肆要是真的死了,她可就名副其实的成了寡妇。

  “你刚刚给我吃了什么?再给我一颗…”

  阮琉璃赶紧拿出最后仅剩的一颗葯丸放进他嘴里。

  “我们要赶紧想办法,葯丸已经没了,如果再发作我就没办法了。”

  看见她担忧的神⾊,巫烈肆不噤心生感动。

  自从亲人过世之后,他一个人戍守边关,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为他担心过了。

  “没关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是我死了,刚刚的婚事就不算数,反正也没有人知道。”

  巫烈肆就像是在代遗言一般,惹来阮琉璃嚎啕大哭。

  “你说这什么话,人家说‮夜一‬夫百世恩,我怎么可以这么做!”她抬起脸,坚定的对着巫烈肆保证。“我一定会为你守寡的。”

  还‮夜一‬夫百世痘分!他们只不过是口头承诺,也没有圆房,说什么‮夜一‬夫百世恩!

  不过巫烈肆还是很感动于她的情意,但是为了躲避追兵,他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你先去将马儿牵过来。”

  其实阮琉璃不像她表现的那样坚強,她应该是很胆小的吧!

  瞧!

  他的马儿只不过是哼了她一声,她竟然站在它的面前好言相劝,求它乖乖的让她牵一下。

  不过他的马儿向来不好说话,尤其是看见他和阮琉璃磨蹭那么久,一定以为他移情别恋了,才会不给阮琉璃一个好马脸看。

  “我来。”巫烈肆起⾝走到她⾝边,他伸手拍拍马背,马儿就乖得连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你好厉害喔!”阮琉璃一副崇拜的模样。

  巫烈肆抱着阮琉璃坐上马背,然后自己再上马坐稳。

  当他坐上马时,发觉阮琉璃竟正襟危坐,一动也不敢动。

  阮琉璃的确是很害怕,光看这只马对她不友善的模样,她还真怕马儿发脾气将他们摔下马去。

  巫烈肆有一⾝的功夫,摔一下大概无所谓,但她就不行了,要是摔个鼻青脸肿的,谁知道她这个硬拗来的丈夫会不会丢下她不管?

  巫烈肆发觉她脸⾊苍⽩,本想视而不见,但终究还是出言安慰。

  “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你摔下去。”若要说是安慰,倒不如说是承诺。

  虽然只是一句平常的话,但阮琉璃却当作是夫之间的誓言。

  她真的是担心过头了,他的双手正牢牢的靠着她的⾝体往前拉着缰绳,她怎么可能会摔下去?

  阮琉璃不噤抬起头凝视他,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她看了他很久,久到让巫烈肆起疑,他不噤低下头,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只见她清澈的双眸带着疑问的神情,朦胧了那双如星的大眼。

  “像你这样的好人,为什么有人要杀你?”

  这样一句连拍马庇都算不上的问话,竟然能使巫烈肆这样刚的男人红了脸,他极其不自在的痹篇她的凝视,将眼光看向前方,专心前进。

  “说嘛!我总得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什么样的人。”她朝他扯嘴一笑。

  “我怕说出来你会吓死。”

  巫烈肆大略的说了自己的⾝世和被迫杀的原因。

  “真是个昏君!难道他就不会查清楚吗?”怎么天上人间都一个样!

  “要是底下人有心蒙蔽,皇上也没办法;况且皇上可能也有所怀疑,所以才会只是下旨召我回京,而不是抓我归案。”巫烈肆会决定回京受审的理由就在此。

  “你的意思是因为皇上对你的宽待,所以才会引来杀机?”阮琉璃又开始推理了。

  “你很聪明!”巫烈肆摸摸她的头。

  阮琉璃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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