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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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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廊那一次之后,⾕清儿与曹政生的相处模式似乎有了些改变,她不再是动不动就朝他怒吼咆哮,而他则是处处迁就让她,并一有空就会来紫藤苑陪她。

  不过,今天似乎例外了,自早等到现在,仍不见他的踪影,看来铁定被烦杂的琐事给住了。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随后唤来小云雀。

  “‮姐小‬,你找小云雀有事吗?”顿了顿,小云雀又疑惑地问:“王爷他还没来吗?”

  “没有。”⾕清儿一脸不⾼兴地答道。

  “那大概被琐事⾝了。”小云雀猜测说道。

  “是呀,谁教他⾝为王爷呢?每天当然有处理不完的事情呀!”⾕清儿扯着紫藤‮瓣花‬抱怨说着。

  见⾕清儿那么用力的扯着‮瓣花‬,小云雀也知道她现在正在生曹政生的气。

  “‮姐小‬…”

  “算了。”⾕清儿突然打断小云雀的话,站了起来“这里太闷了,好无聊,我想出去走走。”

  “那‮姐小‬要到何处去呢?”小云雀问。

  “这…”⾕清儿突然蹙起了眉头,这平原王府这么大,她又不悉,一时之间,她也不知该上哪去才好,”我也不太晓得。”

  “不如…就到花廊去,如何?”小云雀提议道。

  “花廊?好啊!”⾕清儿赞成道。说不定还能见到那位看似严肃,实则慈祥的老人家呢!

  “那‮姐小‬我们快走吧!”小云雀‮奋兴‬地拉着她的手就走“这个季节正是⻩帝‮花菊‬开时节,很漂亮的哦!现在一定开得到处都是的,我们快去看吧,‮姐小‬。”

  “好,走。”

  于是,两个主仆前后来到了开満⻩帝菊的花廊。

  一到那,小云雀‮奋兴‬地在那花丛里飞舞着,而⾕清儿则好笑地看着她,并采摘着⻩帝菊,然后才将它们捆成了一束,好等会儿方便抱回紫藤苑揷着。

  而就在她抱起那束⻩帝菊时,她突然发现这花廊处,并不只有她们。

  “姑娘,你也是来赏花的吗?”⾕清儿巧笑倩兮地问道。

  “是的。”凌羽倩有礼地回道。

  “我叫⾕清儿,”她粲然一笑,突然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位忧郁的姑娘有好感,而且还有…好奇,好奇着她那双清澈明亮的双眼,怎么会布満着忧伤呢?

  她就是那名王爷带回来的女孩子?凌羽倩有点愕然、有点讶异地望着眼前这位笑容可掬的女孩子。

  比清儿是自己所见过最美、最俏丽动人的女子,不仅有着姣好的容貌,曼妙的⾝材,甚至,她⾝上还有一股卓然、超群的清新气质和优雅的风采,难怪曹政生会独独钟情于她,凌羽倩自叹不如了。

  凌羽倩也回之一笑,道:“我叫凌羽倩,是魏夫人的外甥女。”

  “魏夫人?”⾕清儿有点不太敢相信地望着凌羽倩,那个凶巴巴的贵夫人竟是她姨娘?

  凌羽倩像是看出她的疑惑,笑着说:“是的,她是我姨娘。”

  “呃…”⾕清儿有点不自在地笑了笑,随即正要开口时,却被面而来的凌羽倩的丫环打断了。

  “‮姐小‬,时候不早了,该回苑了。”萍儿走了过来,扶着凌羽倩催促道。

  “嗯。”凌羽倩应了声,然后向⾕清儿示意了一下,便由萍儿扶着回去了。

  比清儿目送凌羽倩走后,她也觉得天⾊已晚,正抱着那束⻩帝菊举手唤回小云雀时,她的手突地被人捉住了。

  “你是谁?”她吃惊的转头问,并甩开他的手,退了几步“我好像不认识你。”

  曹政武轻笑着,随即双手抱拳哈报上大名“在下曹政武,是平原王的堂兄。”

  曹政武?这个名字好,好像在哪听过,但一时之间,她也想不起来了。

  比清儿狐疑地打量着他,见他笑得那么诡异,铁定不安什么好心。

  “我管你是谁,反正我也没‮趣兴‬知道。”说完,⾕清儿便不理会他的从他⾝旁走过回紫藤苑去,可曹政武却横出手来,似乎没有意思让她离去。

  比清儿有点生气,但为了顾及她那好不容易维持快一天的淑女气质,她忍住了心中的不悦,好言说道:“⿇烦把你的手拿开。”

  “不。”

  “不?”⾕清儿怒瞪着他,一副光火样。

  曹政武看着生气中的她,突然觉得她盛怒中的模样,愈看愈正点,这更加烧旺他要得到她的望。

  “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曹政武不安分地问。

  “叫你祖宗!”她发火地朝他咆哮。

  闻言,曹政武没有被怒,只是暖昧地笑着,手指更是不安分地在她⾝上游移着。

  比清儿愤怒的打掉他的手,吼了句“去死吧!”并将怀中的那束⻩帝菊朝他脸上砸去,随即走人。

  曹政武挥开那些⻩帝菊,有点发怒地朝⾕清儿的背影喊道:“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记住,我…定会得到你的,货!”

  比清儿停了下来,愤怒地回过⾝来,而这时她记起他来了,他就是下毒谋害曹政生的那个人。

  “你说什么?”她怒瞪着他,咬牙切齿地问道。

  “货,难道不是吗?”他冷笑,嘲讽道:“你都肯跟我堂弟有一腿了,为什么还要装清⾼不与我和好呢?我保证我一定比我堂弟強,一定会让你快乐的。”他边说,边露出狡猾地笑容朝她近。

  比清儿双手握拳、咬牙切齿、怒目圆瞪,而曹政武仍不知死活地继续怒她,得她已忍无可忍的,自暗袖中抖了一粒臭丸握在手指中,随即对准他那口不遮拦的臭嘴弹了进去。

  “啊…”曹政武叫了声,捉着喉咙,双眼睁得像铜铃般大的瞪着她,害怕又愤怒地问道:“你…给我吃什么?”

  “没什么。”⾕清儿随意耸耸肩,故意以漫不经心地语凋说:“只是你的嘴巴太‘臭’了,所以呢,目的就是在教训你,叫你以后嘴巴不要那么‘臭’。”说完,她瞪了他一眼,然后便不理会他的径自走人。

  只留下曹政武在那气得跺脚,并挖着喉咙⼲呕着。

  ***

  “‮姐小‬,你可回来了,害我担心死了,我以为你路了,正要出去找你呢!”小云雀说着,见⾕清儿脸⾊不对劲,担忧地问“‮姐小‬你怎么了,是不是⾝子不舒服?需不需要…”

  “没事。”⾕清儿挥手打断她的话“休息一会儿就行了。”

  “哦。”小云雀应了声,随即转⾝进屋去为她斟一杯茶时,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又折了回来“‮姐小‬,刚刚王爷有来过…”

  “真的?”原本怒气未消的⾕清儿,一听到曹政生来找过她,霎时,怒气全消,双眼一亮,站了起来问道。

  “是的。”小云雀点点头“王爷代说,只要‮姐小‬你回来后,就到书房找他去。”

  “好,我这就去。”小云雀话才一歇,⾕清儿便像一阵风似地⾼兴得冲了出去。

  小云雀当场有点愣住了,随即又露出笑容来,摇晃着头想着,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恋爱吧!很可惜的是,她这一生可能体会不到那种感觉吧?

  比清儿冲出紫藤苑后,但进⼊了爬山廊,只不过经过假山瀑布时,除了⽔流声之外,她隐隐约约好像又听到一阵阵细小的谈话声。

  这可引起了她的好奇。

  她蹑手蹑脚地移近那假山,便很清晰的听见他们的谈话,她再走近一点,躲在大块岩石后,她偷偷地伸出头探了一下,结果那两人竟是杨蜚灭与凌羽倩。

  “蜚灭,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凌羽倩有点讶异与愕然,一时之间,她还不能适应过来。“

  “是的,羽倩,我…”杨蜚灭呑呑吐吐的,一副颇难为情地开口。

  “对不起。”凌羽倩垂下眼睑,心里矛盾着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实话,但毕竟实话总是伤人的,可不告诉他,却又害他自作多情,最后她作出决定了“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启齿,但…我已经有意中人了,所以…”她实在有点讲不下去了。

  “所以,所以我不要再⽩费心机了,是不是?”杨蜚灭有点自嘲,但又庒抑住,毕竟他的情敌正是他的主子,平原王曹政生。

  “不,我的意思是…是…”凌羽倩看着他受伤的表情,她也很难过,连忙解释着,但却又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好了,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知道,感情这东西是不能勉強的。”随即,他露出一抹苦笑来“毕竟你们是指腹为婚,早就被众人公认为是天生的一对,而我只不过是第三者罢了,更何况他…我既无权也没资格…”话突然停了下来,话声带有一丝外人不易察觉的痛苦。

  杨蜚灭背过⾝去,双手握拳,強行庒抑住自己的感情,随即抛了一句“祝…你们幸福。”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凌羽倩怔愣在那捂着嘴,不知是承受不了这个事实,还是被他的告⽩给吓住了呢?她竟无力地坐了下去。

  她的脑袋里一片空⽩,一会儿出现曹政生的⾝影,一会儿又冒出杨蜚灭的告⽩,扰得她都了方寸。

  比清儿转⾝离开假山瀑布,在走往书房的途中,她反复的想着,想不到平常严肃易怒的杨蜚灭,竟会喜上凌羽倩,然凌羽倩又有意中人,这个意中人是她的指腹为婚之人呢?还是另有其人呢?

  而这个人会比杨蜚灭来得強、来得出⾊吗?不然凌羽倩为什么会喜上那个人呢?对,一定是这样没错,可话又说回来,整个平原王府內,电很难找得出像要杨蜚灭这么出⾊又俊拔的人呀,还有他那最后一句“我既无权也没资格”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一个结论来,算了,⾕清儿放弃了。

  不知不觉中,她已走到书房了,而且还因为太过于沉浸在思绪中,以至于又差点撞上曹政生。

  曹政生及时握住她的双肩,好奇地问:“清儿,你又在想什么了,怎么想得这么出神呢?”

  “呃…也没什么啦!”她随便敷衍着,然后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对了,小云雀说你找我有事?”

  “嗯。”他点点头,并温柔地替她将飞至她脸颊上的发丝拔开后,才说道:“我想,这些⽇子你待在府內一定烦闷极了,所以…”

  比清儿双眼骨碌碌地转着,随即聪颖地猜出“所以你要带我出府去玩?”她接着他的话说道。

  “答对了。”他宠爱地拧了下她小巧的鼻头。

  “真的?”她有点喜出望外地看着他,随即便⾼兴得狂起来“太好了。”她边笑边喜悦地抱着他跳着。

  曹政生看着她喜悦的笑容,心中也有股甜藌的感觉,想不到她一听到自己要带她出宮玩,便⾼兴成这样子,看来想留住她,这招似乎也不错。

  嗯,就这么办了,只要让她对他产生依赖,⽇久生情,或许她就会爱上他,而不会离开他了。

  ***

  一出了王府,到达市集后,⾕清儿便‮奋兴‬的拉着曹政生开始逛起街来了,而曹政生也很有耐的陪她到处逛,甚至她要求买什么,他都依她,只不过她买的东西大多数都是吃的。

  就像这一会儿,她不知又相中了什么,直吵着她要吃,而他哪有不答应的,简直是有求必应,不过,可苦了杨蜚灭,因为他就是那个跑腿买东西的人。

  令杨蜚灭最怄的是,他现在就好像变成了⾕清儿的手下似的,让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他非常不悦地瞪了眼⾕清儿,口气不好且凶巴巴问道:“你这会儿又要吃什么了?能不能请你一次讲完.免得苦了我这位年纪老迈的‘大叔’。”

  “我要吃…那个。”她指着远远的那一摊说道“棉花糖。”

  “你…”杨蜚灭正要骂出口时,却碍于曹政生在场不好发作,毕竟自己已经受过一次了,所以他便忍住怒气,心不甘、情不愿地转⾝为那小不点买棉花糖去。

  一见杨蜚灭气呼呼地离去后,⾕清儿才満意地一笑,并朝他扮了鬼脸,淮教他老是爱与自己吵,而吵不赢时便要扬手揍自己,所以喽,她这算是给他的一个小小的教训。

  不过,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的原因而已,另一个大原因是,因为她知道他正伤心中,心情极“郁卒”所以为了不使他继续伤心下去,因此她才决定牺牲小我,故意与他大吵大闹和他唱反调,让他光火,因为这样一来,他光是生气就来不及了,所以就遑论他会有多余的时间去伤心了。

  看,自己多聪明呀!不过有时间扮好人也不是件好事,因为往后杨蜚灭一定会对她反感极了,且给她坏脸⾊看,所以喽,付出的代价就是,她将会失去一位好朋友了。

  “你们八字一定犯冲。”曹政生的声音缓缓自她背后响起。⾕清儿无所谓地耸耸肩,算是认同了他的看法。

  “反正只要他不沮丧就好了。”她喃喃自语道。

  不过还是被耳尖的曹政生听到了“什么?”

  “呃…没有。”她连忙否认,然后便拉着他看着古物⽟饰,直到杨蜚灭回来。

  杨蜚灭把那棉花糖丢给她后,便在曹政生耳旁不知嘀咕些什么,然后曹政生便留下五名着普通百姓装的士兵来“保护”她,其实正确的用辞应该是“看守”她才对,其实,还不是怕她又“落跑”了。

  真是的,⾕清儿实在搞不清楚,他为什么会那么害怕自己离开长安呢?实在有点莫名其妙,算了,她不想了,多想也是徒增困扰罢了。

  她随手拿起一块⽟佩“老板,这块⽟佩怎么卖?”

  “哎呀,小姑娘,你真是有眼光,这块⽟佩可是上等货⾊,不论是光泽、质地都称得上上品,这样好了,我看你跟我很投缘,我算你五两银子就好了。”

  “五两?”⾕清儿抖着那块⽟佩,不敢相信地大叫起来“这块⽟佩值五两?质地不好、光泽又差,你吭人啊!”“唷,小姑娘,如果你没钱买就快走吧!别在这里妨碍我做生意了。”老板毫不客气地一把抢过⾕清儿手中的⽟佩,并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姿态睨了她一眼“明明就是一副穷样子,还要装出一副有钱样,实在笑死人了!快滚吧!”

  他那副不屑的态度实在有点惹恼了⾕清儿,只见她咬牙怒瞪着他,随即把头一扬,朝他老板甜甜一笑“谁说我买不起啊?我钱多得是呢!”她使了个眼⾊给⾝旁管钱的士兵,就见那名士兵自怀中掏出一锭金元宝来。

  “哇啊!”一见到那闪闪发亮的金元宝,老板简直看呆了,甚至连口⽔都快流出来了。

  “这够吗?”⾕清儿故意学他刚才那套语调问道。

  “够、够、够,怎么会不够呢?”老板两眼发亮地直盯着那锭金元宝,甚至还情不自噤地伸出手想接过它。

  结果他的手却被⾕清儿给拍掉了“不过,现在我这个‘穷’小姑娘,不想买那块⽟佩了。”说完,她便故意⾼傲地抬着头,转⾝就带领着那五位士兵离去。

  只留下那位有眼不视泰山的老板,在那摊位中懊悔不已地捶顿⾜。

  一离开那摊位后,⾕清儿便不淑女的哈哈大笑起来,要不是她⾝旁的士兵出声警告她,否则这会儿她准笑倒在地上打滚了。

  不过一想到那位狗眼看人低的老板,一见到金元宝不翼而飞的表情时,她便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直到,有一阵吆喝声传来,她才将她的笑声给停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她问⾝旁一个士兵道。

  那名士兵略欠⾝回答道:“大概是有人在要债,才会吆喝这么大声。”

  “哦。”⾕清儿随便应了声,不太感‮趣兴‬的正准备转⾝离去时,一阵阵的哀号声传来,听得她很不是滋味,于是她便掉头往他们的方向走去。

  “‮姐小‬,你不可以过去…”五名士兵同时出声想阻止她,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清儿已一口气冲到他们的中间去了。

  “喂,你们是不是人啊?怎么连小孩都要殴打呢?”⾕清儿冲到他们的中间,并伸出手臂护住那名男孩的朝他们吼道。

  几名壮汉见状,先是有点愕然,随即又马上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来“喂,小姑娘,这儿没你的事,你还是快点走开,要不然等一下波及到你,你可别怪我们没事先警告你啊。”

  比清儿‮头摇‬坚持着“不,我不走,你们不能打他。”

  “你另rJ再那装神勇了,我们现在要让你走,你不走,到时就别怪我们连你一块揍!”另名壮汉站了出来咆哮道,想吓退她。

  “不!”⾕清儿的态度坚决,决定要保护那孩子与他们对抗到底。

  “你…”那几名壮汉怒瞪着她,随即便发动攻势揍他们,结果他们连脚都还未移动,双手便被人给束缚住了。

  比清儿…见那几个壮汉全被制止后,她便转⾝扶起那位男孩,然后才走到他们面前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殴打他?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讲呢?”

  “没什么好讲的,只要他把那笔赌债还清了,我们自然就不会找他⿇烦的。”

  “哦?赌债?”⾕清儿蹙着眉,不悦地瞪了眼那名男孩“什么刁;学,竟去学人家‮博赌‬,你还想不想活命啊?”教训完那名男孩后,她又转回头去问那几名壮汉道:“他欠你们多少?”

  “一百两。”

  “哇啊,这么多呀!”⾕清儿不敢置信地望向那名男孩,而那名男孩则是‮愧羞‬的无言以对地垂下头去。

  “你们会不会搞错了,还是记错了数字呢?不然一个小孩子怎可能欠你们这么多钱呢?”⾕清儿还是不敢相信地再问道。

  “怎不可能,他向我们钱庄借五十两,可他三天又还不出钱来,所以再加上利息五十两,所以总共一百两没错。”带头的壮汉理直气壮地说着。

  天啊,这钱庄可真是昅⾎鬼呀,才不过借五十两而已,三天不到竟涨成了一百两,他们还真的是标准的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可一百两?好像太贵了一点。

  “这样好了,我马上给你们银两,你们打个折扣,七十两如何?”她问。

  结果,那几名大汉及那个男孩,甚至连那五名士兵一听到她的话,全都怔愣住在那呆呆地望着她,因为这可是他们生平第一次听到…还赌债还有杀价的?这可新鲜了!

  带头的壮汉先恢复过来,以为她是个受保护的千金‮姐小‬,不懂这‮博赌‬的规矩,于是先清清喉咙,然后才向她解释道:“小姑娘,我想你可能不知道,这还赌债是不能杀价的。”

  “这我知道呀。”⾕清儿还朝他们一笑,表示她明⽩这个道理。

  “那就好,还一百两。”

  “不行!”她坚持着“七十两!”

  “一百两!”

  比清儿双手叉,非常不悦地瞪着壮汉“七十两,否则就免谈。”顿了顿,随即她又补上“反正你们现时在是阶下囚,要就七十两,不要就拉倒免谈!”

  “这…”带头的壮汉犹豫着,反正她说的也是事实又有道理,而且有钱可拿回来,总比没钱拿回来好吧!于是他决定了“好吧,七十两就七十两。”

  “哇啊,好耶,成。”她呼一声,随即命士兵们放开他们,并拿了七十两给他们。

  待那几名壮汉走后,⾕清儿才转头面对那男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三。”

  “有地方住吗?”⾕清儿以他的穿着判断问道。

  那名男孩没答,只是摇‮头摇‬。

  “好吧,那你就跟着我好了。”

  “谢…谢。”小三呐呐地道谢着,脸上有着一丝喜悦之⾊。

  比清儿也朝他和气地笑了笑,然后才掉头往回走,与曹政生会合去。

  ***

  “你跑去哪了?”曹政生一见到她,马上咆哮问道。

  “我…我…”⾕清儿勉強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才说道:“我去逛街了。”

  “逛街?”曹政生提⾼音量问道,表示出他不相信她的话,因为他瞄到她⾝后站了个陌生的男孩,

  比清儿随着他的视线,停在小三的⾝上,也在这时她才忆起还有小三的存在,她连忙解释道:“他是我逛街时救回的小男孩。”

  “‘小’男孩?”曹政生扬眉,双手环,音量提⾼了八度,因为他看起来简直就与⾕清儿同年龄,甚至还有可能比她大,而她竟然说他是个小男孩?

  “是呀,我看他被几名壮汉揍得半死,所以同情心大发,花了七十两救他。”⾕清儿还得意地说着,丝毫没有察觉到曹政生的脸⾊大变。

  “七十两?”曹政生又不敢相信地提⾼音量,好似他从刚才就只会重复她的话般。

  让他作呕的是,她只肯花二十五两买他,而为了救那个小子却花了七十两,天啊,几乎相差快三倍了,难道他就这么不值钱吗?气死他了!

  “对啊。”⾕清儿还不觉得有异样的⾼兴地点点头“原本对方还开价一百两,结果却被我代杀成了七十两耶,你说我厉不厉害呀?”

  “你…”曹政生为之气结。

  “哈!哈…笑死我了!”杨蜚灭突然打断曹政生的话,大笑起来“同样是一百两起价,你竟然还不值那小子啊?兄弟。”他一手搭在曹政生的肩上,边笑边取笑道。

  而这时的⾕清儿,终于发现了曹政生铁青的脸⾊,连忙作解释“不是你想得那样,其实…其实那是还赌债,所以不能相提并论。”

  “赌债?”杨蜚灭停止笑,不敢相信地望着⾕清儿,

  而曹政生则是満脸严肃兼带不信的表情,问道:“你该不会跟那些人杀价吧?”

  见⾕清几点点头后,杨蜚灭终于克制不住的狂笑起来“我还是生平第一次听过有人还赌债,还在杀价的,笑死我了。”

  “⾕清儿!”曹政生生气地朝她咆哮“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很危险,要是万一那些…”

  “不会有万一的。”她打断他的话,指着那五名保护她的士兵“他们武功⾼強,会保护我的,瞧,我都没有受伤耶!”

  曹政生简直气炸了,怒瞪了眼那五名士兵,就见他们全因有辱使命而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比清儿看了眼那五名低着头的士兵,再望向盛怒中的曹政生,于是替那五名士兵求情道:“你也别再责怪他们了,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自己擅作主张的。更何况,小三也很可怜啊,人都救回来了,不然你要怎么办?”

  曹政生气归气,不过他还是明理之人“算了,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不过。”他还特别叮咛她“绝不能再有下次了,知不知道?”

  比清儿被训的有点委屈地噘着嘴,点头说道:“知道了。”

  “那现在小三怎么办?”她问。

  曹政生看了眼小三,才反问道:“什么怎么办?”

  “总不能把小三留在这里吧?”⾕清儿拉着小三的⾐袖说道,意思已表现得很清楚了,她想带他回王府去。

  曹政生原本不想带那小子回王府,但看见⾕清儿苦苦地替他哀求着,最后,他才勉強点头允许道:“好吧!”

  “耶!”曹政生才点头答应,⾕清儿便⾼兴地扬呼一声,随即拉着小三的手率先走在最前头。

  曹政生看着他们手拉着手走在一起谈天说笑,他的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有股想走上去横在他们中间的冲动:

  “吃醋了?”一旁的杨蜚灭取笑道。

  然曹政生只瞪了他一眼,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不过,他不说,杨蜚灭也可从他満脸嫉妒的表情,猜得出他在吃醋。

  最后,知道曹政生不悦的杨蜚灭也没再说什么,就这样大家各怀着心事走回王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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