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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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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姜比琊的命令,舒绛不再被软噤,她想到哪儿都有充分的自由,而他变成更莫名其妙,不时把她抓出锦绣宮,飞在半空俯视皇城。

  但舒绛最想的是,到皇宮中的史库,语读他们的史记。荆比苏来警告她后又过了十天,姜子瑜把舒绛带到宮中史库。

  姜子瑜推开史库,一排一排整理得整齐有序的书籍,令舒绛叹为观止。这儿就是皇宮史库,收蔵着地底人的历史。

  姜子瑜带着舒绛从远古的历份开始看起,一宇一句教她阅读。

  “我平时没事做的时候,便躲在书库里研读古文,对历史有一定的了解。”姜子瑜对舒绛说道。

  “那么说,你是地下皇城的活书库罗。”舒绛道。

  “哪里。”姜子瑜谦逊地道。

  舒绛翻着地下皇城的史册,心情动异常,她做梦都想不到地下文化会有如此灿烂和辉煌。

  地下文化与‮国中‬古文明一脉相存,悠久的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如果不是因为当时蚩尤带着他们躲到地底下开辟疆土,便没有现在的地下文明古国。

  舒绛和姜子瑜头挨头地看着蚩尤和⻩帝在涿鹿之战的记载,对于地底远古时代的文字,舒绛读起来仍有点吃力。

  正在舒绛和姜子瑜都沉溺在历史长河的记载之中,姜比琊如地狱中的死神,带着一⾝的肃杀之气,缓缓地进⼊史库来。

  不论舒绛走到哪儿,他都准确无误地知道她的位置,得知她和王弟在一起,所以他来了。

  姜比琊⾝上的披风扬起一角,周围漫起一阵风沙,五步之內被他⾝上的肃杀之气所累,所有有生命的植物都快速地枯毁。

  舒绛正在读着描写蚩尤的一段文字:“九黎族人的先祖,是一个⾝⾼九尺,脸如満⽟,俊郞潇洒的傲岸男子,他浑⾝聚敛大地之气,地上的野兽,一切的生物都敬畏他三分。”

  读着读着,舒绛眼前出现了伟岸的蚩尤,他正慢步地向她走过来。涿鹿一役,如果不是天女魅使出浑⾝热能,驱散蚩尤的大雾,使得风师、雨伯无法施展风雨,进而打败了蚩尤,不然蚩尤是会赢的。

  舒绛的脑海浮现远古的战火,涿鹿之战无数的孤魂野鬼,那一役涤讪了⻩帝的基业,也决定了蚩尤的命运,而天女越也落得了惨澹收场,她像孤魂野鬼,所到之处全是旱云千里,弄得人神共愤。

  “不…不!”舒绛头痛裂,一片又一片的战火,一片又一片的人倒在她困前,倒在她的脑海,那一役⾎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

  太悲壮,太可怕的场面。一刹那的恍惚,却原来是远古那一场惊逃诏地的战役,舒绛流下眼泪。

  “你怎么了?”姜子瑜拉着舒绛的手紧张地问。

  “我…我…”舒绛说不出话来,她的心只觉得痛,好痛好痛,她快被那份痛苦淹灭。

  “放开她!”姜比琊突然出现在二人跟前,他看着王弟握着舒绛的手,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低沉而強硬地命令道-

  姜子瑜看一眼一脸沉的国王,虽然是他的王兄,但他并不亲易近人,大多时候都是冷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孔。

  从姜于瑜有记忆以来,他的王兄从来不和他们嬉笑,从来不和他们玩耍在一起。童年的国王就已冷漠到丁不近人情。

  在姜比琊登基以来,发生的杀戮并不多,唯一的一次,就是哈比勒叛。那一场杀戮是皇城最惊心动魄、最残酷的战役,因此没人敢怀疑姜比琊的能力,更没人敢挑战他的权威。

  舒绛恍恍惚惚地看着姜比琊,有一刹那,她把他当成是他的先祖战神蚩尤,她脸上挂着一滴泪,她心里在內疚,在伤心颤抖。

  姜比琊半眯着眼睛,看着神情有点不对的舒绛,把她轻拥人怀,舒绛忘了挣扎,也不想挣扎,她变得很脆弱,只想好好的痛哭一场。

  姜比琊皱着眉头,眼眸中带着一抹郁,抬头瞥一眼姜子瑜。

  姜子瑜向国王行个拜见礼,然后走过他们⾝边,离开史库。

  舒绛把头埋在姜比琊怀里,在她本连自己都弄不懂的情况下,便偎在他怀里放声痛哭。她哭远古的天地,哭远古的蚩尤,更哭她自己。

  舒绛的泪弄了姜比琊的前的⾐衫。她到底怎么了?姜比琊拥着她任由她痛哭,揽抱起她,把长几上的书拨到地上。

  “你哪儿不舒服了?”姜比琊皱着眉,冷硬的脸上露着难得一见的温柔,他以为她⾝上的伤口痛得让她哭。

  舒绛躺在长几上,抹掉脸上的泪痕,对上姜比琊一双俊美的眼睛,心里上一阵惊悸,想起自己哭得毫无道理,才惊觉到自己的失态。她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是这儿不舒服吗?”姜比琊的手轻轻抚过舒绛的⾝体,关心地问。

  舒绛的俏脸倏时涌上抹红云,她想起⾝,却被姜比琊按着动不了。舒绛又一惊,他要⼲什么?虽然他不是第一次这么样居⾼临下的注视她,但这一次却让她觉得脸红心跳。

  “放开我。”舒绛害羞地低声道。

  姜比琊脸上含着一抹琊佞的笑容,坐到长几,斜靠在她的⾝上,戏谑地又把她庒在腋下。

  舒绛顿时感觉到一股強大的庒迫感,他的‮势姿‬有多么的暖昧,她的心扑通的狂跳,只觉得⼲⾆燥。

  她伸出⾆头在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多么的惑。姜比琊眼里冒着火,带着惑,带着情,慢慢地凑近来。

  舒绛在他的印上她的红那一刹,惊呼出声,但那声音只呼出细碎的音符,便被呑没在姜比琊的热吻之中。他轻轻地柔柔地吻上她的,吻上她的脸颊,吻上她的耳垂,再吻上她的嫣上。

  舒绛心跳‮速加‬,他的吻带着一股魔力,让她沉其中。不,不应该的!她还没原谅他,怎么可以让他这样吻她?他是她的仇人,他把她伤得伤痕累累现在又侮辱她,她怎么可以任由他‮吻亲‬?

  舒绛无力挣扎,屈辱的泪漫上眼帘,心里喊着,他不可以‮犯侵‬她。

  “你们⼲什么?”史库门前一个长得矮小而漂亮的大姑娘,一脸震惊地大声指责。

  姜比琊放开舒绛站起来,看也没看,便知道是刑比苏的大女儿刑媲擅。姜比琊琊浓眉紧锁,満面郁,他不喜被人打搅。

  舒绛迅速从长几上起⾝跳下来,看着门边那个袖珍的小姑娘,她⾝材娇小!穿着一袭粉底蓝花的衫裙,头发梳成云髻,上甲用三⾊丝带束着,她一脸震惊,眼里噙着一眶泪⽔,微微颤抖着,似乎受到极大的打击。

  她看看⾐衫不整的舒绛,又看看背向着她的姜比琊,随即将目光落在舒绛⾝上飞凤的⽟佩上,她更深受打击。

  “你…你…”她对国王姜比琊早就心仪已久,着⽗亲把她许给国王,但姜比琊并无意于她,对⽗亲的提亲一口回绝。她以为只要持之以恒,只要国王一天没娶后,国王一定会回心转意,到时侯她会真正拥有国王。

  但没想到这个外族女人,一来就把国王的心掳了去。她从⽗亲那儿知道,国王虽然打伤了那个女人,却把她安顿在锦绣宮中,有宮女服侍,享受着非一般的礼遇。

  她作梦都想得到国王的垂青,一直以为,皇后之位非她莫属,却看见国王‮吻亲‬舒绛,当场,她的一颗心撕得粉碎。

  毖的国王对女人一点都没好感,⾝边从来没有女人,对她说不上特别,但她从小出⼊皇宮,她喜的是国王。

  刑媲擅憎恨这个女人,她不过是个外族人,不应该得到国王的垂青。虽然刑媲擅知道国王的婚事由不得她来作主张,而且姜比琊也不是任人‮布摆‬的傀儡皇帝,但她就是心有不甘。

  舒绛整理好⾐衫,一时不知自己应该走或留。姜比琊冷酷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而那个小女人噙着泪⽔,委屈地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刑媲擅叩见国王。”刑媲擅抹掉眼中泪⽔,向姜比琊跪礼。

  “谁让你进来的?”姜比琊冷硬地问,他并没看刑媲擅,语气冷得让人有点心寒。

  “我无意进来的,我见三王子从这儿出去,一时好奇,所以走进来看看,就见到国王和那个坏女人了。”刑媲擅委屈地道。

  刑媲擅认为那个外族女人‮引勾‬了国王,否则国王不会不顾⾝份和她在此鬼混。

  “放肆!”姜比琊厉声喝道,声音中透着怒火。

  不但是刑媲擅被国王这声断喝吓了一跳,连舒绛也吓得心脏差点蹦出来。如果说姜比琊是个冷情的君主,那么现在为何会挑起他的怒火?而那片怒火却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外族人。

  舒绛看着那个跪在地上,噙着一眶泪⽔在发抖的小女人,有点不忍,她拉了拉姜比琊的⾐袖,姜比琊狠狠地瞪她一眼。

  “下去!”姜比琊对刑媲擅挥手,侧过⾝看着史库前的窗户,冷冰冰地道:“看在刑丞相的份上,本王就放过你一次。”

  刑媲擅磕头从地上起来就往外走,姜比琊厉声地又把她叫住。形媲擅脸露喜⾊,以为因王因心转意。

  “你还没向舒姑娘道歉。”姜比琊不带一丝温情地道。

  刑媲擅心中涌起不快,委屈的泪又盈満眶。舒绛没想到姜比琊会维护她,她愣了一会,看不得姜比琊欺负人,舒绛向前迈出一步。

  “不用了。”舒绛这话是对刑媲擅说的,虽然她从刑媲擅的眼內读到浓浓的敌意,但她觉得没必要。

  姜比琊伸手把她拉回⾝边,眼內含着一抹警告的意味,舒绛不明⽩他为什么不⾼兴,想挣脫他箝湖的大手,却只觉徒劳。

  刑媲擅看着国王和舒绛,心中对这外族女人更没好感。在国王跟前扮好人?哼!她才不吃她那一套。

  刑媲擅地弯下,向着舒绛鞠一鞠⾝。

  “对不起!舒‮姐小‬。”

  姜比琊挥了挥手,刑媲擅怏怏地离开。

  舒绛也想离开,姜比琊伸手用力一拉,舒绛倒进他宽阔的怀中。

  “你⼲什么?”舒绛道。

  “你竟然敢挑战本王的威严。”姜比琊双手把舒绛拥紧,沉声道。

  “我没有。”舒绛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膛上。

  “还敢狡辩?”姜比琊眼內闪着一抹威胁的眸光,他是地下皇城的王,他的威严从来没人敢去质疑,但今天这女人却不知死活地挑战。

  “你在欺负人,怎么说摄战你的威严?”幸亏那小女人的到来,否则舒绛不知道和国王会发生什么事。

  “看来你要再受一点教训,才懂得什么叫乖巧了。”姜比琊露出一抹帅气的微笑,但笑意不达眼底。

  “不,不要!”舒绛大声惊呼,他要怎样教训她?他伤她还不够?他真是个恶魔,地狱之王,他以伤人为乐事?‮态变‬。

  “嗯?”姜比琊向舒绛近一步。

  “你不可以尊重人吗?你不可以爱你的子民如爱自己?你是一国之君,以暴易暴如何让人臣服?”舒绛后退一步有点生气地说。

  “你说什么?你敢说本王不懂当国王,还是不配做国王?你敢教训本王?”姜比琊很震惊,帅气的脸上升上一抹愠意。

  “我不是这意思,你应该用仁政来治国治人,而非只会用武力教训人。使用武力只会让人一时的臣服,而非永远的臣服。”舒绛不知死活地顶撞他。

  “本王要你来教训?本王比你更懂得什么是仁政。仁,不过是一种懦夫的治国之道;仁,是一种无能者所吹捧的手段。你懂什么?女人。”

  “难道你只会使用武力?就好像对待我一样,不问青红皂⽩,也不管是否会冤枉了人,先打一顿再说。这是一种正确的治国之道吗?”

  “你在怪本王打伤了你吗?”姜比琊威胁地看着她。

  “小女子不敢。”舒绛没好气地道。

  “好!就让本王好好的疼你。”姜比琊露出一抹琊佞的笑意,说着伸手就扯舒绛⾝上的⾐服。

  “你⼲什么?”舒绛一手抓住自己的⾐服,一面惊呼。“是本王不对,本王打伤了你。伤了你的⾝体,也伤了你的心,本王现在要好好赔偿你。”姜比琊一面说一面行动。

  舒绛露着一张惨⽩的俏脸,又急又惊。姜比琊看着她満面惊恐真是有趣极了,看她还敢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舒绛又惊又怕,她并不怕他打她,就算打伤她的⾝体,不过是⾝上受点痛苦,但现在他一脸的奷琊状,他不会非礼她p巴?

  “哈哈哈!”姜比琊看着舒绛紧张的俏面,把她横抱起来,在她耳边低声道:“本王又不是没看过你的⾝体,你在怕什么?”

  说得舒绛粉脸浮上一抹红霞,她娇嗔地横眉怒目。

  姜比琊把她放在长几上“让本王看看你⾝上的伤。”说完,也不理舒绛怎么挣扎,‮开解‬她的⾐服。只见她嫰⽩的肌肤,已经没有之前的狰狞,果然那些葯膏很有效,她⾝上的伤已好得十之八九,有的连疤痕也看不见。

  舒绛躺在长几上羞死了,她觉得姜比琊的行为令人费解。他脸上难得露出温柔,让她的心流过一份暖意,但他双眼噴出的火,教她心惊。

  姜比琊把脸孔埋在舒绛的怀里,轻轻地‮吻亲‬着她⾝上的每一道伤痕。他的嘴带来一阵又一阵⿇庠和轻颤,一股莫生的感觉从小肮燃烧起来。她害怕这种感觉,她害怕自己要付出某种她付不起的代价。

  “对不起!”姜比琊低喃着道。

  “不,不要!这儿満是古人先哲,他们都在看着我们,不要!”舒绛颤着声音推拒着姜比琊。

  姜比琊抬起头,露着蒙的神⾊,看着舒绛嫣红娇颜,赞同地点头。

  “对!这儿不适合。”姜比琊说着整理好舒绛的⾐服,准备把她抱起。

  “不,不!你放我下来,你听我说…”舒绛急得大叫。

  姜比琊把舒绛放下来,舒绛努力強庒住自己怦然跳动的心房,平稳自己的情绪。

  “你是一国之君,如果我们这样被人传出去,丢脸的是你,想想你堂堂君主,还有什么尊严?”舒绛不敢视他的目光,低垂着头说道。

  “你是说要我娶你才可以吗?”姜比琊看着舒绛一会后才道。

  “噢,不!”舒绛真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刚才刑媲擅就已充分地表露她的敌意,如果国王要娶她!会受到怎么样的阻碍?况且她并没嫁他的意思,她不要做他后宮中等待宠幸的妃嫔,她只想回到地面,回到⽗⺟⾝边,回到学校中。

  姜比琊踱到一排书籍前,拿起一部厚厚的史册,正是之前舒绛看的蚩尤传本,他随意翻了翻,对蚩尤他了解得相当透切。

  饼一会,他抬起头向着舒绛露着一抹深沉的笑意。

  “会的!”他笃定且承诺道。

  舒绛张嘴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回肚里,他在说着玩的吧?婚姻是双方有一定感情后的结果,他不见得爱她。而且像他这种崇尚武力的人,会懂得爱是什么吗?

  一个不懂爱的人,一个连爱也吝啬得不会施与他人的君王,懂得自己的婚姻真正的意义在哪吗?舒绛很怀疑。

  “不要怀疑我的用心。”姜比琊走到她跟前,托起她的下巴看进她的眼眸深处,他冷硬的心底从没像此刻般情嘲汹涌。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无的人,但对舒绛,在她从石墙中走出来那一刹,他知道他的心在等待着的人是谁。

  是她,就是她!否则他不会打破二十三年来的冷漠,如此轻,易的被掳获他一颗冷硬的心,让他茶饭不思,好生后悔伤了她的⾝体。

  舒绛看着他眼眸中露出的那抹温柔,几乎困住在他温柔的眸光中不能呼昅。不!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蛊惑?他们是巫术一族,蛊惑人心手段更⾼,她怎么可以相信?

  姜比琊捕捉到舒绛服底下闪过的不信任,心底漫上痛意,但谁让他伤她在先?他相信只要他拿出真心,她会相信他并爱上他的。

  “回去想想,本王等你的答覆。”

  *******

  舒绛自史库中回来,一连几天都在想这问题,想来想去的结果,是姜比琊在闹着她玩。

  她不敢相信,她又怎能相信呢?他是地底世界的国君,而她是什么?在皇城中,她不过是一个外族人,国王已相当宽待她,任她在宮中自由出⼊,供她吃住不收费。

  也许他对她有一丝儿的好感吧,毕竟她是个美女,哪有男人看见美女不喜?而这种喜只是乍见美女时的惑,等惑过去,他便不会再恋她。她不要,她输不起。

  *******

  柄王三逃邺头往锦绣宮走动,引起大臣们的侧目,刑比苏在早朝上,便好意地提醒国王。

  “陛下,住在锦绣宮的女人是个外族人,不应该任由她在皇宮中出⼊,而且国王要找婚配对象,皇城之內或苗和傣,好女子多的是。”

  “本王的婚事,本王自会作主张。”姜比琊冷硬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満,他不耐地听完荆比苏的话。

  “陛下,三思呀。”

  柄王的话并未引起大臣们的认同,一个个上前来规劝国王,尤其是刑比苏、哈朗元等一帮元老,坚决不赞成国王的胡作非为。

  他们认为皇后非一般女子能当,皇后⺟仪天下,不但要贤良淑德,更要⾝家清⽩,言下之意是舒绛不配。

  姜比琊沉着一张俊脸,他知道舒绛的⾝份不明,让大臣们猜疑顾忌,但这本不是问题,他一意孤行谁能奈他何?姜比琊的心意已决,手一扬,表示不愿再说这话题。

  “陛下,除非那个女子可以拿出地面人的证据,否则臣等以死劝君。”刑比苏上前谏言道。

  “你们在要胁本王吗?”

  姜比琊从王位上然而起,沉地道。

  “老臣不敢,老臣只希望陛下别忘了先祖的教训。臣等认为,若舒‮姐小‬是地面人,应该会从地底回到地面去,还请国王陛下指教。”刑比苏跪地磕头道。

  “陛下,丞相说得没错,如果舒‮姐小‬是地面人,没理由不懂回去的路,只要她是地面人,而非赫罗人,臣等自应为皇上筹办婚事。”哈朗元附和道。

  姜比琊冷哼一声,要证明舒绛的⾝份的确有点难度,只怕她连自己如何来到地下皇城也搞不清,他如何证明?这帮老臣摆明在出难题。

  *******

  姜比琊心情郁闷地来到锦绣宮,宮中侍女要行跪礼,都被她挥手阻止。他想静静地看舒绛,她在做什么呢?认字读书?

  舒绛的确在读书,她从史库中拿了几本上古时代的资料来读。读得虽然有点吃力,但她却乐在其中。

  姜比琊悄悄走到她背后,从后面伸长脖子看她在读什么。

  舒绛看到一个人影把光线遮住,转⾝回头原来是国王,她扔下书本!好玩地想学宮女行礼,却被姜比琊扶住。

  “你不需要行这跪拜礼。”姜比琊道。

  “⼊境随俗嘛。”舒绛怡然一笑。

  “不必。”姜比琊‮头摇‬。

  “你不开心?”细心的舒绛看着姜比琊比平时沉几分的脸孔问。

  “没什么。”姜比琊坐在舒绛刚才坐的躺椅上,把她抱到膝上“说说你们地面世界的事来听听。”

  “好啊。”舒绛脸上飞上一抹红云,她该恨他的不是吗?但她似乎很习惯他的拥抱。

  舒绛‮涩羞‬地想站起来,但被姜比琊一双如铁臂般的手,箍得死紧。

  舒绛说地面上的科技,如太空梭,电子,电器,电脑,电话…听得姜比琊一面点头一面莫测⾼深。

  “你是说,在上面飞的叫‮机飞‬?”姜比琊问。

  “对!”

  “我们也有,不过不叫‮机飞‬,我们叫飞碟。”姜比琊把脸偎在舒绛的肩窝。

  “飞碟?”舒绛大大的震惊,忘了要推开姜比琊。

  “是的!因为它的形状像只碟子,所以我们叫飞碟。”姜比琊道。

  舒绛张口结⾆,那么说真有UFO这回事了?但不对,他们这几百年来本没到过地面,飞碟哪能飞出去?但他们有飞碟,表示他们的科技比地面更先进更辉煌了。舒绛张大一双美目,想到这种可能,心里莫名的‮奋兴‬。

  “怎么了?”姜比琊感觉到她⾝上的‮奋兴‬,只要能搏美人一笑,只要是他付得起的,他在所不惜。

  “我想看看飞碟。”舒绛无意识地张开手臂搂着姜比琊的脖子,她从没想要引男人,但现在却不自觉的想向他撒娇。

  “好响!”姜比琊眼里含着火,吓得舒绛放松双臂,姜比琊顺势把脸埋在舒绛怀里。

  “噢。”舒绛倒菗一口气,心跳‮速加‬,一时显得手⾜无措。都是自己的错,无事向他张开手臂,真是自取其辱。

  姜比琊在她怀里磨蹭一会,抬头看着満面羞红的舒绛,眼眸中露着一扶从没有过的柔和笑意。

  “走!我带你去看飞碟。”姜比琊放下舒绛,拉着她步出锦绣宮。

  一路上姜比琊又问舒绛何为电脑、电话?舒绛很细心认真地向他解释,姜比琊琊听着她的话,眼里闪着一抹光芒。

  “你说,电话是一种通信设备?即使走到多远的地方,仍会接收到信号,听到对方的声音?”姜比琊问。

  “对!”

  姜比琊点点头。

  “你们这儿也有?”舒绛看他的表情,像不以为然。

  “像这样的吗?”姜比琊从⾝上变出一个非常袖珍的通信器递给舒绛。

  舒绛接过来左瞧右看,这个袖珍的通信器只有几个按键,只要一个按键,就弹出一块晶片,一排整齐的数位排列上面,只要在那些数位上按几组号码,数位感应后,在小萤幕上组列出来,然后一阵叮咚响,便听到对方的声音。

  好先进的仪器,这就是电话吗?她怎么不知道这儿的科技已先进得不像话?

  “这东西已经很普遍,在锦绣宮也有一只。”姜比琊道。

  “是吗?”舒绛疑惑地看着他。

  “嗯,在你的头。”

  舒绛经他这么一说,才想起头有个像蝴蝶般的东西,她还以为是装饰品呢,她有听到那细小悠扬的叮咚声,还以为是音乐盒之类的东西。

  姜比琊拉着舒绛飞起来,吓得舒绛紧抱住姜比琊。这儿是什么地方?有发达先进的科技,也有令人难以置信的巫术。巫术与科技可以并存吗?但不容置疑,是可以的,地下皇城的一切就是最好的证明。

  “几百年前,地下使者都是坐飞碟到地面世界。这几百年来,因为出去的路被某种力量封闭,所以地下的人出不去,地面的人也进不来。”姜比琊放慢速度,搂着舒绛向她解释道。

  “天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相信。”舒绛感慨道。

  姜比琊宠溺地一笑。

  “看来外面世界有的,”这儿也有,外面世界没有的,这儿也有。你愿意留下来吗?”姜比琊突然问道。

  “我不知道,但我好想回去看看⽗⺟,他们一定以为我失踪,以为我死了。”舒绛心中黯然她道。

  “如果有一天你回去后,会再回来吗?”姜比琊低沉地问。

  舒绛抬头看他,他眼里充満期待与希望。她不知道啊,现在说来是否还太早了?她从没想过要在地下皇城渡过一辈子。

  他会成为她一个人的丈夫?她一个人的国王?她不敢想。她本来是恨他的,但他却轻易就捉获了她的心。她怕自己陷人去,怕付不起某种代价。

  “你还没有回答本王。”姜比琊拉拉舒绛的手,把沉思中的舒绛‮醒唤‬。

  “我…”舒绛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会再回来吗?她不知道。

  “不愿意嫁本王?”姜比琊搂着舒绛,停在半空。

  “你后宮三千佳丽,也不差我一个。”舒绛垂下眼帘,心里涌起阵阵妒意。

  “谁说本王有三千美女?哪个美女可以比得上你?”姜比琊把脸靠过去,在她上快速地偷上一吻。

  “没有?”舒绛好奇道。

  “当然没有!你以为这儿像你们地面世界的君主,后宮有三千佳丽在等着他?”姜比琊好笑地道。

  “但是,你是国王呀,怎么会没有?”舒绛诧异地道。

  “在一千多年前就已取消这种制度,你也看到,地底人的⾝⾼那么矮小,有的只到本王的部。一千年前,为了保障王者的威仪,选王后的条件,首先是她的⾝⾼要能与国王相配的女子,举目地下皇城,除了你,还有谁可以与本王相配?”姜比琊道。

  “是吗?”舒绛讶然道。没想到地底人早在一千年前已废除那种陋制,如此说来地底人比地面人还要早觉悟。舒绛的心一阵轻松。

  “怎么样?愿意嫁本王吗?”姜比琊握着她一双⽟手问。

  “我,我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回去看看⽗⺟后,再考虑嫁不嫁的问题,好吗你舒绛低下头小声地道。

  “你算是回答本王吗?”姜比琊不⾼兴地问。

  “我,我不知道,”舒绛脸红心跳地侧过面去。

  “看着本王。”姜比琊扳过舒绛的脸,对上他的眼睛。

  “国王。”舒绛低喃一声,垂下眼帘。

  “好吧!本王先放过你一次。”

  *******

  走过皇宮后院,前面是一条宽阔而隐蔽的路。在一扇厚重的门前,姜比琊拿出刚才那只通信器,在门上的识别器上刷了刷,门慢慢开启。门后面别是一番天地,一个庞大的工程基地呈现眼前。

  大型的飞碟就蔵在此处,舒绛跟在姜比琊的后面,站在一堆由合成金属制造的飞碟跟前,整个呆住了。

  她在这儿看见的飞碟,有别于世人所描述的UFO。它是碟形的没错,上下均呈碟状,‮端顶‬又有一个看似云台之类的东西。这庞大物体,⾼约三米,宽约二十米左右。一道斜样从门边仲到地面,姜比琊拉着呆住的舒绛走⼊飞碟內。

  走进里面的舒绛被里面的仪器再一次震住了。

  “这…这…天啊!太难令人相信。”舒绛瞠大眼睛道。

  这里的仪器齐全,有红外线、扫描器、摄影机…纵杆前是了望台,姜比琊拉着舒绛坐在前面,把门慢慢关上,然后把飞碟慢慢开离地面。

  舒绛太过震惊,从看见飞碟到坐在纵台前面,她都无法把皇城与飞碟相联在一起。她以为皇城只是一个自给自⾜,而且相当落后与世隔绝的地方,哪想到会有如此先进的科技?

  她恍似做梦,否则该如何解释眼前的一切?就皇城中的巫术已令她目瞪口呆,而现在的飞碟更让她无法置信。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一定在做梦,一定是。”舒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眼前的东西没有消失不见。

  没想到五百年的岁月,会造就地底文化的发展,那么说,地面人仍比不上地底人的头脑发达,是因为上天怜其深蔵地底之苦,在生命流存的过程中,改造过他们的脑细胞?

  姜比琊好笑地看她一眼,轻轻拍拍她的俏脸。

  “你以为自己在作梦?”

  “我不是在作梦?”舒绛怀疑地看着他问。

  “没有!”

  “真的没有?真的没有耶,哇塞!是真的,天啊!我真难相信。”舒绛又叫又笑,姜比琊看着她疑惑的目光,摇了‮头摇‬。

  飞碟飞越田畴城镇城堡,没有天空云朵,地下皇城自成一番天地。很美!舒绛承认地底文化繁荣鼎盛,令地面人望尘莫及。

  *******

  柄王带着那个外族女人坐上飞碟,引起朝野大臣的不満。这是地底人最引以为荣的机器,除国王外,平常人都没资格坐那只飞碟,但那个女人却在国王的娇宠下,不但参观完整个地下基地,还了解了九黎皇城的秘密。

  柄王对大臣们的意见不以为然,他強调舒绛并不是赫罗人。他列举了几点,特别拿出舒绛为他做的地球仪。大臣们看着这个圆球上画的线图,华夏山脉与据说整个世界的国土。

  大臣们将信将疑,皇朝上一时浪嘲暗涌,有大臣怀疑舒绛,也有大臣抱持观看的态度,但一致认为国王被那个女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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