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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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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格、格格,你到底要上哪儿去啊?”香莲急忙拉住了主子的手。

  “你不要管我,我要去一个让胤祥永远找不到我的地方,他后悔一辈子。”若雅正在气头上,甩开了她,往前跑去。

  香莲只好继续追着她。

  可是宮墙巍峨,殿前森严,若雅出得了启样宮,却出不了大清门。

  她已经是康熙皇帝的媳妇,不可任意出宮去。

  “格格,也许贝勒爷是一时意,哪个男人不风流呢?你就原谅他,回去吧!”

  香莲拼命劝说,虽然她也替主子抱不平,但是⾝为奴婢的她,总是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不行,我绝不会回去,这种文夫不要也罢!”

  “奴婢心想这其中必定有诈,否则为何我们回郡王府,王爷一点事都没有呢?是谁骗我们王爷生病了,要用调虎离山计,支开格格?”香莲仔细地分析道。

  “一切都是彩屏的谋…”若雅恍然大悟。

  “对!所以你千万不能中计,你一走,就表示你认输了。”香莲想用将法留住格格。

  “可是…无论如何,胤祥是掉进她的美人计的呀!你没看他们⾐衫不整的样子,分明是⼲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若雅愈说愈气,一股愤怒直窜脑门。

  香莲劝道:“贝勒爷是有错,不过你也得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把事情说清楚。”

  “我已经没办法再面对他了,香莲,你知道吗?我想我是爱上他了,从小到大,我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掉眼泪是那么的辛酸,被所爱的人背叛,是那么生不如死…”

  她泪流満腮,再也庒抑不了自己的情感。

  格格悲切的哭声,深深震撼着陪她成长的丫环香莲。

  “好,既然格格那么痛苦,奴婢带你出宮去。”香莲做出重大的决定。

  若雅抬起盈泪的大眼。“真的吗?”

  “我们走。”换香莲拉起她的手,两人往⼲清门去。

  可是这才发现已有密集的侍卫、太监宮女,到处寻找她们,胤祥更是守在宮门,一刻不放松。

  “怎么办?出不去了?”若雅低声问。

  香莲眼观四方,沉着的道:“没关系,我有办法。”

  那江南织造的龙⾐,恰巧送到,总管命人正带领一千太监出来,向內务府衙门领龙⾐。

  香莲悄悄打昏了两名太监,偷换上他们的⾐服,挂上牌,混在二十名太监中,若雅尽量把头庒得低低的,瘦小的⾝体,竟也没人发现。

  两排驻守的卫兵,包括虎视耽眺的十三阿哥胤祥,都没人注意到她的容貌。

  主仆二人便偷天换⽇地蒙骗过关,顺利出了宮。

  苞着总管太监走了一段路,才把他们甩掉。

  “香莲你真聪明!”若雅破涕为笑。

  “那当然!”她得意的回道。

  “我们现在去哪里?”若雅考虑着。

  “回醇郡王府间!”她不假思索。

  “不行!我今天早上才回家,阿玛和额娘都以为我很幸福,心里很安慰,我不要让他们心。”

  “也对喔,可是我们要去哪儿?”香莲问。

  既然跟格格出来了,不管格格走到哪里,她都得寸步不离地保护她。

  若雅望望天际一抹彩霞。“天快快黑了,我们先投宿客栈,明⽇再做打算。”

  “好!幸好我有带银子出来,有先见之明,否则咱们就要餐风露宿了。”香莲掏出一包小袋子。

  “你真是愈来愈聪明了。香莲,幸好有你,否则我连个依靠的人都没有。”若雅感的道。

  “格格你别这么说,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主仆二人相视会心的一笑,感情弥笃。

  翌⽇,刺眼的⼊客栈窗口,若雅翻开被子,着眼,走到窗旁。

  房间住在靠大街的二楼上,因此外面的声音格外吵杂。低头一看,沿街茶坊酒肆,开得密密⿇⿇,小贩摆摊,黑鸦鸦一片人头。

  “好热闹!”挑起了若雅的兴致,睡意全无,她过去摇醒榻上的香莲。“起来了,香莲,外头好热闹,咱门出去见识见识。”

  香莲翻了翻⾝,半晌从上惊跳起来。

  “格格!咱门真的出宮了吗?”她错愕地环顾四周环境,一觉醒来,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真希望一切只是南柯一梦。

  若雅微笑地看着她。“别担心,既来之,则安之,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可是…”香莲这会儿真是后悔莫及,她自己的‮全安‬不要紧,反正她是命一条,但格格是金技⽟叶,不能有丝毫损伤啊!

  “香莲.走嘛!陪我去散散心。”若雅強拉着她。她无可奈何地下了。“那你什么时后回宮?”

  “再说吧!”若雅坐在镜子前,梳弄自己的辫发。

  铜镜中竟浮现做样的幻影,她努力挥去,不愿去想他。

  ‮京北‬城的繁华街市,很快令她忘却烦恼。

  人山人海,小饭叫卖声不断,珍珠玛瑙、古物字画、绣缎布匹,无不齐备。

  若雅和香莲换上平民百姓的⾐着,轻松惬意地混在人群中。

  “好漂亮的耳环!”若雅惊奇地挑看一副透翠滴的翡翠坠子,爱不释手。

  “‮姐小‬好眼光,你戴起来就像一位⾼贵美丽的格格。”小贩吹捧着。

  若雅和香莲噗啡一笑,她本来就是货真价实的格格。

  “好,我买了。”

  “谢谢‮姐小‬。”小贩乐得还以为自己的美言奏效了。

  架着一大串糖葫芦的老爷爷,从若雅⾝旁走过,她好奇的被昅引过去,同时有三、五个孩童一直着卖糖葫芦的人。

  “老伯,买一串糖葫芦。”若雅看着鲜红晶莹的糖葫芦,忍不住亘咽口⽔。

  “好。”那人拔了上头的一串给她。

  她得津津有味,那几个没钱买糖的孩子,羡慕的盯着她。

  “你们也想吃啊?好,我请客。”她大方地买下整大串的糖葫芦。

  小孩子开心地呼,老爷爷卖出所有的糖,也笑得合不拢嘴,真是皆大快。

  香莲忙着一路付银子,紧紧跟着格格。

  助人最乐,若雅心情好极了,对着琳琅満目、稀奇古怪的玩意,觉得新鲜极了,每一样非得把玩一番。

  而店家对于这位出手⼲脆、不杀价的千金‮姐小‬,也都非常热络,视为财神爷。

  原本沉甸甸的银子,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內,变得只剩几个碎银。

  这下还得了,格格这个败家女,香莲紧张地小声对她说:“格格,不能再花下去了,我们快没钱了。”

  若雅一愣。”那么快就没钱了?”

  “你以为我这个袋子是聚宝盆啊?”香莲跺脚道:“银子是不会生小银子的。”

  “哦!那…就用这个去换银子吧!”若雅脫下阵子上的金链子。“反正这东西戴起来好重!”

  “嗯。”香莲还真是见“金”眼开,马上拿去当铺典当。

  ⽇正当中,若雅不文雅地以袖扇风,娇惯地嚷道:“热死我、渴死我、饿死我了。”

  连说三个不吉利的字,香莲吓坏了,扯着她的袖子。

  “拜托…格格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那你就负责替我解热、解渴、解饿!”她霸道的说。

  哎哟!真是上辈子没烧香,这辈子才投胎侍候她。

  没辄了,只好带她走进一间茶馆。

  肩上披着⽩巾的店小二,殷勤的上前招呼。“姑娘,喝什么茶?”

  “我要西湖龙井。”若雅一双大眼珠子溜呀溜的。

  这间茶馆不大,生意倒是好的。

  店小二陪笑道:“现在初舂的茶是上品,都是最鲜嫰的“一心二叶’,制出来的茶叶香醇馥郁,喝下去通脾润肺。”

  “那你快去弄来。”若雅口⼲得很。

  “是”

  店小二俐落地来回,倒上热腾腾、⾊质优美的龙井茶。

  “我还要吃天津熬鱼、笋茸鼓琶虾、千金、栗子⽩菜。”若雅一口气说完。

  店小二瞪大眼睛,怪哉,这姑娘是什么来头,胃口这么刁,这些名菜可是贵得很,一般人吃不起。

  香莲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照我家‮姐小‬的吩咐去做。”

  有钱好办事,店小二鞠躬哈腹地退去。

  有钱好办事,店小二鞠躬哈的退去。

  一桌子的佳肴马上呈上,若雅大坑阡颐,不过却是一边吃一边嫌。”这个鱼火候熬得不够…这个虾炸得不够酥脆…⾁太老了…栗子太硬…”香莲低声道:“格格,咱们出门在外,你就将就点吃。”

  “香莲,这间的菜太难吃,以后我们不要来了。”

  她口无遮拦地,店小二虽站在柜台旁,可是却清楚的听见,眉头纠结成一团,脸⾊涨成猪肝⾊。

  莲低着头,真不晓得待会儿该怎么走出去,

  祭完了五脏庙,若雅‮悦愉‬地踏着较快的步伐,手⾜舞蹈,一边转着囵图,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午后,街道上的市集人期散去,她门就往郊外走去,沿途欣赏风光。

  猎猎的山川已是芳菲満甸,照眼燃的红紫,铺天盖地的绿⾊,琴弦似的溪流,明镇般的⽔田…

  无不给人一种的生机。

  看着格格快乐的模样,香莲颇感欣慰,她协助格格出宮是对的,只要她快乐。

  而若雅她真的快乐吗?

  其实她只是在逃避对他的思念。尽量不去想他。

  长痛不如短痛,孤独总比受伤还好。

  可是她总不自主地去想,现在胤祥是不是心急如焚地在找她,还是…在跟那个女人燕好!

  哎呀!她生气地捂住耳朵。

  “格格,怎么了?’”香莲关切地问。

  “我…我没事,只是好无聊。”若雅不愿吐露心事。

  “姑娘如果无聊,咱们兄弟俩陪你解解闷。”两个登徒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持着把扇,不怀好意地靠近她。

  “神经病!”若雅怒瞪着他们,香莲惊恐地拉住她,示意离开。

  “我们是想跟姑娘你做个朋友,请教芳名?”这两兄弟一胖一瘦⾼,一⿇胜一暴牙,耝鄙地教人生厌,他们⾝上的华服本不配。

  “也不照照镜子…”若雅嘟略地,显出不屑。

  两兄弟恼羞成怒,擅拳持臂地欺近。

  “你说什么?装清⾼吗?就算你是朵牡丹花,爷们也让你落瓣儿。”

  “放肆!竟敢对本格格口出秽宮,你们不要活了!”若雅从小到大可没这么被污蔑过,她峨眉倒坚,揷手叱道。

  “格格你不要逞強了,咱门人单势薄,还是快走吧!”香莲手脚发抖。

  “真是个格格!什么女人我都玩过,就是没碰过格格,这下可以尝尝鲜了。”两人露出秽、狰狞的嘴股,动手动脚起来。

  若雅东闪西躲,主仆二人花容失⾊,慌地逃跑。

  那两人⾊胆包天,穷追不舍。

  “格格你快走!”香莲呼喊,自己却停下脚步,和坏人搏命。

  若雅踉跄跌了一跤,惊吓过度,腿都软了,方才的傲气都没了。

  她回头一看,那两人正庒住香莲,动手剥她⾐裳。

  不!

  她不能让香莲代替她!

  祸是她闯的!

  “香莲!”若雅含泪奔上前,勇敢地挥着木,朝两名歹徒的背上,奋力打下去。

  歹徒哀嚎一声,反力将她击倒。

  她不甘示弱,狠狠地朝他手臂咬去。

  “格格小心!”香莲披头散发,上⾐敞开,站起来扭打,她对格格不顾自⾝安危,回头救她,实在太感、太感动了。

  无论如何,她不能让这两个怀人毁了她们清⽩的⾝子。

  女人泼辣起真是不得了,咬、、踢、掐,痛得他们惨叫连连。

  “臭‮子婊‬,不要怪老子不懂得怜香惜⽟了!”

  两人发狠地摔打她们,若雅和香莲粉顿音一块紫一块,已经无抵抗之力,任人宰割。

  千钧一发之际,尘土飞扬,有大批人马过来。

  为首的正是十六皇子胤礼,他看不请她们的容貌,见义勇为地喝叱:

  “你们在⼲什么?青天⽩⽇之下竟敢‮戏调‬民女?”

  军旗猎猎,千军躁动,骏马嘶鸣。

  两兄弟被这么多兵马包围,吓得魂不附体。

  香莲认出了旗帜,如蒙救兵,大声呼喊:“救救若雅格格,她是十三王妃啊!”胤祥的子?

  胤礼震惊万分,连忙翻⾝落马,扶起气竭逆衰、昏厥倒地的若雅。

  “可恶!把他们拿下!”他怒道。

  一下命令,兵士马上围拢上去,十余把刀官指那两个跪地讨饶的兄弟。

  劫后余生,香莲放声大哭接着昏的若雅格格。

  老天保佑,总算有惊无险。

  “这是什么地方?”若雅躺在榻上悠悠醒转。

  香莲陪待在侧,安抚她。

  “这里是十六阿哥的别院,是他救了我们。”

  若雅撑起⾝子,觉得全⾝像被千军万马践踏过一般,疼痛难当。

  “格格你别动,你的伤口都上了葯,要好好疗养几

  天。”香莲道。

  “你呢?你的伤要不要紧?那两个混蛋…”若雅惊魂未甫,气愤难消。

  “哦是是⽪⾁之伤,上了葯就不碍事了,那两个坏人已经被十六阿哥抓起来治罪,他们斗胆冒犯十三王妃,一定会被处斩的。”出了一口气,香莲心里快活多了。

  若雅安心,宽怀的道:

  “坏人被抓起来就好,否则不知道还有多少良家妇女会受害。”

  “就是啊!想不到在天子脚下,也有这等狂徒。”香莲心有余悸地道:“我看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跑,你是金枝⽟叶,若是出了事,我真是担待不起,十六阿哥就把我骂得拘⾎淋头…”

  “胤礼他…会不会告诉胤祥?那不行,我要快离开,免得被胤祥找到。”她慌张地掀开被子,走下

  “格格你的伤还没好…”香莲急了,赶紧拦住她。

  胤礼适时走进来,一⾝箭⾐蟒袍,英气人。

  他和他是兄胤祥还真有几分相似,不愧是兄弟。

  “皇娘不用担心,皇兄不知道你在这里,你放心住下来,我不会说出去的。”

  “你…真的没告诉他?”若雅怀疑的反问。

  胤礼笑着‮头摇‬。“难道你希望我告诉他?”

  “才不要!”她噘嘴。

  “皇兄为了找你,把整座皇宮差点掀过来,他现在已经是失魂落魄,瘦得不成人形了。”

  “他…”若雅心疼不已,却又逞口⾆之快地道:“他活该!准教他对不起我!”

  “皇兄是中了彩屏的香,误⼊陷讲,现在已经把彩屏赶出启祥宮了。”

  “真的吗?”若雅惊喜地。

  “我还会骗你不成?你实在太任胡为了,要不是我正好领兵出城练,你恐怕已经遭到歹徒的毒手。”胤礼忍不住数落了她两句。

  若雅惭愧地垂下头,这的确是她的错,还拖累了香莲。

  “格格,我们回宮,好不好?贝勒爷还在等你。”香莲苦劝。

  她犹豫、挣扎了一下,仍是倔傲的说:

  “不!我不想回去。”

  “皇嫂,你能不能为皇兄着想,给他一个机会。”胤礼蹙起眉头。

  “他迟早会另给新的,与其回去拥有短暂的乐,过那种惶恐不安的⽇子,不如趁早分居,免得⽇后痛苦。”若雅坚定的说。

  “你这是庸人自扰嘛!皇兄不是滥情的人!”胤礼气道。

  “你是他兄弟,自然帮他说话。”若雅不理会。

  “随便你好了,反正这是你们夫的事。”

  胤礼不悦的拂袖离去。

  若雅椅在绣枕上,任泪⽔串流而出,心底不停地呼唤:胤祥、胤祥…我好想你…

  她的脑海索绕着他的俊颜,他们共同生活的情景…

  唉,她实在太矛盾了,为什么鱼与熊掌总是无法兼得呢?

  十六阿哥的别院题名“⽩云别苑”占地千顷,最美的地方是在后山。

  云开翠帐,香雨微集,烟波宛转,平湖环镜。像是一个人间仙境,望之忘尘。

  若雅风而立,罗带飘扬,山⾊因心远,泉声⼊目凉。

  她猛昅了口空气,感觉好清新、好自然。

  “如果能在这个地方,和胤祥长相厮守,⽩首偕老,不知有多好?”她脫口说给自己听,却又暗然叹气。

  “唉…我在痴人说梦话吗?”

  顿时心烦了起来,只要一想起他,她就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相思。

  “格格、格格你看,我来了好多花呢!”香莲捧着一束小⽩雏菊,从一片绿草中奔来。

  这块山坡上的确开了许多不知名的小花,每一朵都令人怦然心动,忍不住想撷取。

  野花总比家花香!

  若雅懊恼地扯着一技芒尾草。

  “格格,你不开心啊?”香莲歪着头,小心翼翼地问:“在想贝勒爷,对不对?”

  “谁在想他?,”若雅⽩了她一眼,席地而坐,忽觉山湖减翠。

  “睁眼说瞎话!”香莲小小声地道。

  “你说什么?”若雅扬⾼声音。

  不待格格站起来追打,她已经脚底抹油先溜了,还一边回头糗她。

  “你等着做老尼姑吧!”

  哼!臭香莲,胆子肥到滴油了!

  若雅悒郁寡地独坐,这样的美景,若无良人相伴,也索然无味。

  她才不要做长伴青灯的老尼姑,她那么好吃,教她终生如素,简直是要她的命。

  男人是不可靠,但是小孩是有趣的。

  她和胤祥生的孩子一定俊美无比。

  想到这儿,她就忍不住托着腮,傻笑起来。

  她开始考虑该不该回去执行那个未完成的任务…帮柳妃娘娘生一个皇孙。

  可是她又咽不下这口气。

  在她背后无声无息地来了一个人,居⾼临下,却不惊扰她。

  若推突然想对这宽阔的天地大喊,好好发怈一下自己的情绪,她站了起来,朝着空的山⾕,大吼。“嘿…”声音在幽⾕间回,她兴致⾼昂地再度呐喊:“胤祥…”

  这回却出乎意料地叫了他的名字。

  胤祥內心狂喜,她在呼唤他,表示她在想念他!

  “我在这里。”他如鬼魅般出声。

  “啊…”她的一颗心险些跳出来,一回头看见了那张朝思暮想的睑,更是吃惊。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心有灵犀啊!我感应到你在想我。”他调侃她。他促狭的眼神,令她双颊涨红。

  真是糗大了,怎么会被他听见呢?

  若雅假装不理他,奔回庄院。

  他笑了笑,并没有马上追上去,反正以后是不可能让她再逃出他的手掌心。

  这半个多月来的相思,把他‮磨折‬得半死,他发了疯似地四处找她。

  想不到她竟在“⽩云别苑”逍遥。看她如何要她加倍奉还。

  若雅在厅堂上遇见了十六阿哥胤礼,她气急败坏地嚷道:

  “你为什么出卖我?告诉他我在这里?”

  胤礼真是百口莫辩,只有苦笑。

  若雅有心报复一下,她灵机一动,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

  她撒娇地偎依近胤礼,拉住他的手。“十六阿哥,其实我爱的人是你呀!自从在启祥宮第一次遇见你,我就情不自噤,这一次是专程来找你的。”

  胤礼⽪疙瘩掉了満地,怎么皇嫂突然对他说这种话?

  唉赶到的胤祥讶异的仁在门口,原来若雅喜上他的皇弟。

  胤礼看见皇兄,急忙甩开她的手。“皇嫂,你不要闹了,这怎么可能?”

  若雅看到他们兄弟,一个脸⾊铁青,一个手⾜无措,她心里快笑岔了气,更加卖力演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说清楚也不行。”她楚楚可怜地道:“我自己內心也很挣扎,烈女不待二夫,可是…”

  “你不用说了。”胤祥凝重冷绝的道:“我成全你。”

  “啊?”这下换若雅吃惊,没台阶下了。

  “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如此,我不強留你了,我走了。”胤祥转⾝走⼊。

  “皇兄…请你相信我,我对皇嫂没有非分之想。”胤礼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忙澄清。

  若雅如遭电击,想不到胤祥竟那么轻易地将她拱手让人,她的眼泪不争气地冒涌,愤吼:

  “胤祥,我恨你!你如果今天不带我走,我就很你一辈子!”

  胤祥发出两声闷笑,清了清喉咙道:

  “要走,就快一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葯?”

  她一怔,窘极了。

  “我不回去了!”她薄怒跺脚,坐上了梨木椅。“你用九头牛来拉我,也拉不动。”

  胤祥走过来,二话不说,把她整个人抱过怀里。

  她顿时错愕。“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他回头对啼笑皆非的皇翟篇口说:“不好意思,让你着笑话了。”

  “没关系,习惯就好。”胤礼大笑。

  若雅红着脸,觉得丢死人了。

  这招有效的。胤祥边走边得意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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