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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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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柔柔不敢看惹红曰,她知道,他一定又在生气,而且还是那种很气很气的气。

  其实,该生气的应该是她吧?头发,听他话剪了;要她当个听话的妹妹,她也乖乖的当了,连碰他一下都不敢,现在他还生气,是因为…那个吻吗?想到那一吻,她的脸就变暗了。

  他为什么要吻她?

  又是为了丁小花?惹红曰又需要她来练习接吻的技术?还是有她不知道的另一个丁小花?他的吻又是在为亲别的女孩子做准备吗?

  那个吻跟十年前的吻重叠,感觉是那么相同却又是那么不同。相同的是,都有着一份心喜的甜藌;不同的是,十年前她傻傻的将这一吻珍蔵在心底,让这一吻能时时刻刻泛出甜甜的感觉,让淡淡的甜味美化她的贪心,偷取一点点的浪漫,能让自己回忆。

  可是十年后的这一吻,却有着更多的不同了!

  唇与唇的接触,牵引出她极力掩饰的贪心,他的热情,是这么源源不绝的进到她的体內,点燃她的血液,在她的血液中活跃的奔窜。汲取的每一口氧气,都包蔵着她的贪心,似要焚尽她少得可以的理智,那原本不该有的贪念,任她费尽了心思,到头来却还是贪恋他的热、他的吻、他的人、他的…情!

  他不该吻她的,她怕最后的一点理智,终究是关不住曰益坐大的贪心。

  如果,她不是无父无⺟;如果,她不是惹家收养的弃儿…太多的如果,抵不过一个事实,她不能爱他,因为惹家人的反对。不用惹家人说出口,光是想,她就难受极了,要是当面听见惹家的反对,她会恨死自己的!

  所以,就让这一吻,变成烧红的铁块,直接烙在她的贪心上,让痛彻底的让她回到现实里,再也做不了梦。

  木柔柔的百转千回,映到惹红曰的眼里却有完全不同的影像。

  惹红曰把眼珠子都快瞪爆了,对面的小木头还是用头顶给他脸⾊看!

  他的吻技有这么差吗?

  好吧!他承认,他是只亲过两三个女人,不过,那些感觉都挺恶心的,就跟王小強那一记吻差不了多少,简直就是让他想吐!

  亲来亲去,没一个可以比得上一点点小木头的唇。她的唇啊,香香的、软软的、甜甜的,现在再多给他一点辣辣的,那滋味说有多好,就有多好,简直就是让他爱不释嘴。

  到底是他亲自挑中的小木头,感觉就是给他不一样!

  还以为这一吻,定能让小木头发个绿芽来让他⾼兴⾼兴,谁知道,没发出小绿芽就算了,还给他来个痛死人的痛!

  他的情路,怎么会有永远搬不完的石头?

  没错,她又哭了!

  这次的泪水,不知道是因为少了头发挡,还是因为她就贴在他胸膛上,或者是他心虚,反正那泪水怎么看就怎么斗大,还给他一颗接一颗的愈来愈斗大,斗到最后,他堂堂男子汉,居然也会给他发抖,愈想就愈窝囊!

  到底他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的小木头发出绿芽来?

  都二十几年了,他到底还要忍多久,才能释放出他积庒了二十几年的热情?

  为什么连王小強那种娘娘腔,都有数都数不清的“嘿咻!嘿咻!”经验?每次听王小強说得活⾊生香、好不刺激的。

  他浑⾝上下的肌⾁还不够证明他是货真价实的男子汉吗?怎么到现在都还只能巴望着小木头,一点渴都止不了?真是怪哉!

  不知道如果现在告诉小木头,他还是‮男处‬,小木头会不会好心的抬起头来安慰他一下?

  人也女马白勺!

  肯定是不会!

  ‮男处‬能值几个钱?这不解风情的小木头,要是听见他为她守⾝,八成又是莫名其妙的用斗大的泪水来痛他一痛!

  包何况这事儿他自己知道就好,真要说了,他男子汉的脸要往哪儿摆?

  惹红曰把下巴放在桌面上,看这样能不能多少看见一点木柔柔天生丽质的脸。

  谁叫他只爱她呢?连那个长大后变得更美的丁小花,都无法分去一点他对小木头的満腔爱意,烦哪!

  “烈月,你看红曰还要失眠多久啊?”惹彤星哈欠连连的问着一旁的惹烈月。

  “你再忍一忍吧。”惹烈月将餐桌上的一男一女看得仔细,如果她的感觉没有出错,惹红曰撑不了多久了。

  “可是他成天这么不‮觉睡‬,动不动就发脾气,你看,我脸上又长两颗痘痘了,很痛耶!”惹彤星忍不住的抱怨,她好想好好的睡一觉嘛!

  “等会儿我拿葯给你擦擦就不痛了。”惹烈月总是觉得,惹彤星才该是惹家的老么,这样,或许惹红曰就不会这么视她为眼中钉了…

  “柔柔的头发剪了,好漂亮,像换了个人似的。可是烈月,好奇怪噢!柔柔为什么总是把头搁在心口上?是因为她的头太重了吗?”那么小的一颗头有这么重吗?惹彤星有些迷惑。

  “柔柔的头是不重,不过她头里面的脑,可就重了。”碰上了惹红曰,能怪柔柔木头吗?惹烈月不以为然,要是没有大木头的存在,又哪会跑个小木头出来?

  惹悱辰问出了惹彤星的茫然“烈月,脑不是长在头里面,头都不重了,脑又能重到哪里去?”

  “你们说,谁的脑子里长了个惹红曰能不重的?”惹烈月说得一脸正经。

  “就跟长了肿瘤一样,难怪柔柔总是笑不出来,原来她快死了。”惹悱辰懂了,脑子长了惹红曰这么大个儿,要是她,早就哭死了。柔柔真勇敢,拖着个肿瘤还能走来走去,煮饭饭给她吃。

  “小泵姑,别胡说八道。”惹彤星有点儿不⾼兴的解释。“柔柔的肿瘤才不是红曰呢!是柔柔自己吓自己,红曰也很可怜呢,练了満⾝的肌⾁也没点用,连个小肿瘤都打不赢,真是白练了。”亏她还跟着酸痛了好一阵子呢!

  惹烈月对惹彤星突然展现的“成熟”很是惊讶,她一直以为,惹彤星会一辈子都这么迷糊下去,就跟妈妈一样。

  “彤星,你刚刚说的是你真正的意思吗?”

  “什么真正的意思?”

  看着惹彤星一脸的迷糊,惹烈月在心底不由得叹了口气,原本她还以为,可以少一个操心的对象,没想到,还是少不了这一份操心。但至少,惹彤星还是比较懂事,暂时没出状况,不像惹红曰,硬是让她操心操了二十几年。她是不是该把这份操心交给柔柔了?

  “别管什么意思了,惹红曰又要‘起番’了。”惹悱辰唤回大人的注意力,直指着餐桌上的那一对…

  “小木头,我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你要是不慡我要剪你头发,那你就冲着我来,别给我闷着头不说话!”惹红曰看了半天,还是没看清楚她天生丽质的脸,连着几天的失眠,加上不知道该怎么突破现状的焦虑,让他的坏脾气再也关不住的爆发出来。

  “我…我没有。”木柔柔缩紧肩膀,他果然是在生气。

  “没有?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剪了头发回来后,你就一直避着我,还老是故意用头顶摆脸⾊给我看。怎么,瞧你披头散发的不顺眼,让你露个脸,你就别扭这么久?”

  “我…我没有。”

  “没有、没有,你就只会说你没有,还有没有别的?”今天明明寒流来袭,惹红曰却觉得浑⾝热得快炸了,他快被这小木头活活给气死!

  “抬起头来,对着我说话!”

  回应惹红曰的,还是木柔柔的动也不动。

  “如果你还当我是哥哥,你就给我抬起头来说话!”只要抬出哥哥的⾝份,小木头就会乖乖听话,惹红曰是这么想的。

  就是不想当他是哥哥,这头才会重得抬不起。

  惹烈月在客厅的这一头出声介入“柔柔,把头抬起来。”

  木柔柔把下唇一咬,连烈月都要他当她的哥哥…她慢慢的把头仰⾼。

  惹红曰见木柔柔真的把头抬起,简直是气到最⾼点!

  他惹红曰说了那么多,讲到口⼲舌燥的,她小木头说不动就不动,现在惹烈月远远的丢过来一句话,她马上听话的就把脸仰起来给他看,这是什么意思?存心让他知道他有多不如那个可恶的惹烈月吗?

  他咬牙切齿的一掌往桌面上打去。

  “小泵姑,红曰最近‘番’得厉害,我看你今天就别到他衣橱里去擦鼻涕了,暂时委屈点,用用面纸。”小泵姑老嫌面纸耝耝的,就爱用惹红曰的真丝领带擦鼻子,等会儿她再出门去找找,看有没有更柔软的面纸。

  “来不及了…”惹悱辰只记得别擦鼻子,惹彤星忘了提醒她也别磨牙。一早,她就跑到惹红曰的衣橱里去磨过牙了!

  “吵什么吵?没看见我在说话吗?”惹红曰先是回头瞪到这头的二大一小全闭上嘴,这才又转回头对上木柔柔“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拿头顶给我看,或是敢给我掉一滴泪,我就亲死你!”

  惹红曰的宣誓,换来一屋子女人的菗气声。

  亲死柔柔?嗯,她早上不该拿他那条新买的裤子来磨牙的,她不要被惹红曰亲死啊!惹悱辰害怕的往惹彤星⾝上靠去。

  亲死柔柔?那要亲上多久?怎么亲?有人是被亲死的吗?那亲死柔柔的惹红曰会不会被捉去坐牢啊?惹彤星満脑子里是问号,不知道要找谁问。

  亲死柔柔?惹烈月除了叹气,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二十几年了,惹红曰什么都长了,就是忘了长脑…唉!

  她听见的是真的吗?木柔柔瞠目结舌的呆望着眼前的惹红曰,他当着惹家人的面说要亲死她?是真的吗?

  “小木头,你那是什么表情?”惹红曰只觉得热、热、热,不満的情绪一直往外冲。“我告诉你,我的吻技不会一直这么烂的,等会儿,我就去找丁小花,练他个千百回,我就不信,凭我的聪明,会一点进步也没有。”

  那丁小花从他当兵回来就时时缠着,不只献吻,还想献⾝咧,要不是他一心一意只想着他的小木头,他多的是机会练就一⾝“嘿咻!嘿咻!”的好本事。

  他技术烂该怪的是小木头,谁叫她一点练习的机会都不给他,现在看看她那是什么表情?好像他的吻跟异形一样的吓死人!

  惹红曰愈想愈气!

  “你…你要去找…丁小花?”他果然是拿她当练习用的,他真正喜欢的是像丁小花那样的美女。

  惹烈月抚着太阳⽳,试着减轻渐起的菗疼,这两个大小木头,什么时候才会结束“鸡同鸭讲”?

  “没错!我跟你保证,不出一个星期,我肯定叫你收回那见到异形的表情,你就给我等着!”事关男子汉的面子问题,他忍来忍去,竟忍到一肚子气!

  亲个子邬,有什么难的?等他用丁小花练就了一嘴的好功夫,非吻得她分不清东西南北不可!

  等着?等什么呢?木柔柔黯然了,等着看他去‮吻亲‬别的女人吗?还是等着心碎?

  “我…等你。”这样也好,不是吗?心痛一下子就会过去了,只要再一下子,再一下子就不痛了。

  听见木柔柔的回话,惹红曰只觉得胸口一闷,气就梗在那儿,呑吐都不是,想再骂,偏偏她那痛死人的痛的泪水在她红红的眼眶里滚过来滚过去。

  她哭什么?要被丁小花摧残的是他惹红曰好不好?他都没哭了,她眼泪掉个什么劲儿?

  要骂,又怕会骂掉她的泪水让他痛个半死;不骂,又是一口气梗在那儿,一声木头的碎裂声,再加上他的怒吼…

  “人也女马白勺!”

  他气冲冲的丢下被踹断腿的椅子,无视一屋子女人的瞠目,转⾝回到自己的卧室,大力的甩上门,宣示着:本人发火中,生人勿近!

  最先回过神来出声的是惹悱辰“彤星,你说他会不会刚好挑中早上被我拿来磨牙的新裤子穿?”这次惹红曰好像真的气得不轻耶。

  “我想…他可能气得看不到新裤子的裤脚多了几个小齿印吧?”这回,惹彤星也确定了,因为惹红曰再火,在家里,不也就是拍拍桌子、吼叫两声而已,可是这回,椅子被踹断腿了…事情真的大条了!

  “彤星,你带悱辰回房去。”是该跟柔柔好好谈谈了,不是她偏心自家人,拿柔柔当外人看,而是惹红曰一看见她,只会更活,什么也听不进,说不定还以为她是来搞破坏的,何况,真正的问题点出在柔柔的⾝上。

  这个惹红曰也真是…什么时候才能看清楚柔柔就是太爱他了,才会一个劲儿的钻牛角尖?

  “烈月,我不能听吗?”不是她才是姐姐吗?

  惹彤星不是不⾼兴,她只是觉得家里每件事都丢给烈月,好像对烈月不太公平。

  “不是不能听,是小泵姑的午睡时间快到了,你知道,我对小泵姑没辙的。”姐姐的心思都摆在脸上了,她怎么会不明白?惹烈月跟往常一样,哄着惹彤星,不想惹彤星有一点的不快乐。

  “对喔,差点忘了小泵姑要睡午觉的。”

  “对啊!对啊!我要‮觉睡‬觉。”等会儿她要把门锁死,不然惹红曰要是刚好开衣柜,她就惨了。

  耐心的等到惹彤星跟惹悱辰进了房间,惹烈月拉来一张好的椅子,摆放到惹红曰原先坐的位置上,不同的是,她是用跨坐的,把脸搁在⾼⾼的椅背上。

  “对不起!”木柔柔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惹烈月轻声问着。

  “我…我惹得他…生了好大的气,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柔柔,告诉我实话,你爱红曰吗?看着我的脸再回答我。”

  惹烈月的轻声细语让木柔柔无法拒绝,看着眼前这一张相同的脸,她痛苦的逼迫自己吐出谎言…

  “我…我不爱。”

  这话无力的叫人一听就知道是假的,惹烈月又怎么会相信?

  “可是,红曰爱你。”要是再让他们这么各说各话下去,下次被破坏的,就可能不只是张椅子了。还是让这个家里最清楚状况的她来说明白吧!

  “他…他…”红曰爱她?怎么可能?他一直都说她是妹妹的,木柔柔不相信。

  “他爱你,从小爱到大。”连带影响她跟彤星都对木柔柔有异常的好感。

  “可是…我是他的妹妹。”她只是个被收养的弃儿,惹爸爸不会喜欢她⾝份的改变,这是不行的!

  “柔柔,我才是他妹妹,唯一的妹妹,记得吗?你姓木,不姓惹。再说,你看过他对我有你的百分之一好吗?”如果可以,她倒是愿意跟木柔柔交换⾝份,这样,红曰对她的敌意应该就会少一点吧?

  “我…”真的吗?惹红曰也是爱她的吗?有可能吗?他不是一直都很喜欢丁小花的吗?丁小花长得好漂亮、好开朗,他们才是最合适的。想到这里,木柔柔就难过的想不下去了。

  “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拒绝红曰?”

  惹烈月的关心,没有一点逼迫,好一会儿,木柔柔才鼓足勇气回答“因为,我们…我们不配。”

  不配?对红曰来说,只有他爱不爱的问题,哪里来的配不配的问题?

  “是谁说了什么吗?”惹烈月不认为家里有谁会给柔柔脸⾊看。

  爸爸的性子就跟红曰一个样子,直来直往,而且爸爸对柔柔可是保护得紧。还记得国中的时候,红曰強吻了柔柔,爸爸知道了,不护短的打了红曰一顿,直吼着红曰一堆的不应该。

  后来她还偷听到爸爸跟红曰单独关在书房里说:“等你当完兵,有能力养人家的时候,把人娶进门,到时候爱怎么亲就怎么亲,现在你要敢再轻薄柔柔,看我不打死你!”所以肯定不会是爸爸有意见。

  那妈妈跟彤星就更不可能了!她们两人,基本上是那种以为世上没歹人的白雪公主,连让她情绪会失去平衡的蟑螂,在她们的眼中都是可爱的,又怎么会对柔柔说出什么重话?

  五岁的惹悱辰就更不可能了,小孩子哪里知道大人配不配的问题?她磨牙都来不及了。

  那这配不配又是从何说起?

  “没有人说什么,你误会了。”需要别人说什么吗?那一顿打,什么都说清楚了。

  “柔柔,我想是你误会了。”

  是误会吗?她能相信自己是惹家中意的媳妇人选吗?一个无父无⺟,吃惹家米长大的弃儿,够资格吗?

  不!她不配的,丁小花比她适合多了。

  “柔柔,你知道,红曰是惹家唯一的男孙,爷爷奶奶不可能这么一直无限期的等下去,迟早会逼着红曰结婚生子,你想,依红曰的火性子,还会让你躲他多久?”

  “你是说…他真的爱我?”木柔柔现在只想知道这一点。

  “他一直没变。”惹红曰的执着,放眼天下,大概无人能望其项背吧?柔柔是幸?还是不幸?

  这点,将来就靠惹红曰自己回答了,现在惹烈月只确定一件事,那就是这两人再这样下去,这一屋子的人全都要不幸了。

  “我…知道了。”是决定的时候了。

  为什么她觉得柔柔的知道了,跟她的知道了有认知上的差距?是她多虑了吗?惹烈月皱起眉头来,思索着是哪里不对劲了。

  “柔柔,你真的知道惹红曰爱你的事实?”到底是哪里怪怪的?

  “真的知道。”

  惹烈月梭巡着木柔柔闪避的眼光,想找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不巧,火大的惹红曰已换好了‮服衣‬,又飙了出来。

  一看见木柔柔又用満是小星星的眼睛对着惹烈月一眨一眨的,原本打算冲出门去找丁小花练吻技的惹红曰,硬是改变了前进的方向,又凑近了餐桌。

  他果然是气得不轻,连裤脚上的小齿印都没发现,惹烈月有些想笑,小泵姑这次真是幸运。

  “惹烈月,我警告你,别对着小木头乱放电,顶着我这张脸,行为就给我检点些,没事你就滚去你的小诊所,要骗去骗外面那些笨女人,别‮引勾‬我的小木头…”

  听着惹红曰滔滔不绝的咆哮,木柔柔出不了声,到现在,她总算是有点相信惹红曰是喜欢她的,不是喜欢妹妹的喜欢,是喜欢丁小花的那种喜欢…够了,就这样就够了。她该心満意足了。

  “惹…惹红曰。”这是第一次,木柔柔叫完全他的名字。

  “听见没有?小木头是我惹红曰的,你别…”

  “惹红曰。”木柔柔这次叫得更顺了,但照样淹没在他的滔滔怒火中。

  “我告诉你,我忍你忍得够久了,你…”“惹红曰。”木柔柔还是引不起惹红曰的注意。

  他一心一意全在讨伐惹烈月上,反正惹烈月怎么骂也不会哭,他卯起来对着无辜的惹烈月噴火。

  惹烈月真的不是故意的,面对惹红曰的炮轰,都二十几年了,哪有还不习惯的道理?她的情绪一直都平衡的很好,唯一会让她失去平衡的,不是人,是小小的、黑黑的、刺刺的、丑丑的…蟑螂!

  由眼角的余光中,她一直接收到那可怕生物的刺激,眼看着就要爬到她的脚边来,惹烈月的情绪天平被蟑螂庒偏了!

  “惹红曰,闭嘴!”⾼到不知道第几个八度音的尖细嗓音突破惹红曰的中低音,惹烈月脸不红、气不喘的紧盯着地上继续接近中的可怕生物。

  惹红曰没听过惹烈月发出过这样的声音,一时之间还真的住了嘴。

  “惹红曰。”趁着好不容易来到的安静,木柔柔这次不光是动嘴,还动手去拉他。

  “小木头,你听见没有?刚刚她居然叫我…等等,你叫我什么?”还没从惹烈月给的震撼中回过神来,惹红曰心跳快得心悸起来,他是气昏头了吗?他好像听见小木头一口气叫完全他的名字?用她那沾了藌糖、甜滋滋的声音?

  “惹红曰。”木柔柔红着脸蛋,很坚定的再喊一次。

  “小木头,你该不是…”惹红曰头晕眼花的不敢相信,他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你该不是被惹烈月吓傻了吧?”毕竟,他刚刚也被一向冷静的惹烈月给吓了好大一跳。

  “烈月没事的,她只是…讨厌蟑螂。”木柔柔见过惹烈月几次为了蟑螂失去冷静,并不觉得奇怪。

  “你对她还真是清楚。”惹红曰的火气迅速集合中,他这当哥哥的就从来不知道惹烈月讨厌蟑螂,小木头太关心惹烈月了。

  “那你呢?你讨不讨厌蟑螂?”

  “我不讨厌,可是我…有点怕。”

  听见木柔柔会害怕,惹红曰一把将木柔柔抱⾼到椅子上去“乖乖待在这里。”回⾝,他对着僵在椅子上的惹烈月走去,很容易就看见那只所谓的蟑螂,女人就是女人,一只蟑螂也能叫成这样。

  惹红曰一脚踩去,用足了十成力,准备当个“屠蟑英雄”

  敝的是,他明明就对准了踩,怎么还会看见那只蟑螂爬上了他的裤脚?

  “啊!”那女人不知道第几个八度的尖叫声又起。

  惹红曰在昏过去前,听见的都是吓死人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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