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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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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涵一直听见男人的声音…

  “和你这段感情,就像是火一样的烈…”

  “我这一辈子大概不会再谈一次像这样的恋爱“…”“但却是你把我对爱情的想象给磨光了!是你剥去了我爱人的能力与勇气…”

  “…”声音那么遥远,但却又那么‮实真‬而悉。

  她想求他别离开,但是却因为口疼痛而说不出话来。

  原来“心痛”这种事情是真的,想不到心竟然真的会痛,而且还会痛到难以言喻。

  “你真的决定要跟她结婚吗?”

  “现在我什么都有了,什么都可以给得起,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是的我。”

  “你跟她结婚,那我怎么办?”

  “我不爱你了,你忘了我吧,叶涵。”

  “可是我跟了你这么久?”

  “我们的人生还有几十年,要好好地把握住…叶涵,我不适合你,从一开始就不适合,我们在一起这么久,只是勉強彼此去配合对方而已。你并不是我要的那个人…”

  “那为什么你还要跟我上?”

  “是我们之间最‮谐和‬完美的部分,我永远都会怀念你。但是不是两个人之间的全部,我们不可能只因为关系协调就在一起一辈子。”

  “可是我很爱你啊!你是我最爱的男人…”

  “爱我的人很多,爱上我也不是太难的事情,但是要让我爱上就很难。我曾经爱过你,也用了全部的心力追求你,所以你会爱上我,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因为我对你那么好,不是吗?可是我现在爱的不是你,是她,我想要跟她过一辈子,她让我觉得很安心。我现在需要‮定安‬,而不是跟你之间那种如火一般的热情,那会把我们彼此烧得尸骨无存的…”

  “我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你还不明⽩吗?我已经改变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看看我的改变呢?我山可以过细⽔长流的平静生活呀!”

  “我累了,叶涵,我真的累了!你不要再我了“…”“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说我你?难道这么多年来我做得还不够?就算我曾经伤害了你,难道我所努力的都不能挽回吗?”

  “你伤害的不是我,而是我对你的爱情。我对你的爱早就被你的任给磨光了。你不能怪我不爱你,我曾经很爱很爱你,但是现在那些已经都没有了;对我而言,你还是很亲的人,只是不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

  “我不管,我不要离开你!不要…”

  男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口气好长,包含了很多情绪。

  “叶涵,我对你虽然没有了爱情,但是还是有很深的情谊。你不要得我到最后要反过来恨你好吗?我失去她一次,虽然别人不了解我有多痛,可是我最痛苦的那段时间,你都在旁边,你一直都知道我的痛的,不是吗?既然我们有缘分再相遇,我就不想再一次失去她,这一次我一定会努力地把她留在我⾝边。我希望你能成一点,体谅一下我们彼此的境况,不要搞破坏;虽然我们做不成伴侣,但是我希望我们还是最亲的朋友,好吗?”

  “不…”

  不!不要!

  叶涵张开眼睛,以为自己大喊出声,后来才发现原来只是从梦境里惊醒过来。

  四周很安静,不若第一次醒来时那么嘈杂。叶涵转头张望,只见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转到了单人病房里。

  她心想,莫怪旁边寂静无声…

  不!不是无声的。还有一个浅浅的呼昅声在一旁…会是谁呢?

  她強以右手撑住沿,企图想要坐起⾝来,看看还有谁在这房里。没料到一‮劲使‬,却牵动到口的淤⾎,让她痛得忍不住叫出声来。

  “啊…”闷叫一声。

  但她还是奋力地坐了起来。只见左边下铺了一张低矮的行军,上面蜷曲了一个手长脚长的男人…他那样子就像只八爪章鱼窝在上,手⾜全在一块儿了。

  叶涵看了不觉好笑起来。

  不过,有点不对劲!

  这人是谁啊?叶涵问着自己。

  她伸出右手,想要摇醒这个睡的男人,可是右手不够长,构不着那低矮的行军。于是她改伸出左脚,用脚趾头轻轻地碰了那人的臋部一下。

  “喂?”

  那人艰苦地翻了个⾝,露出眼耳鼻,这下叶涵更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了。

  她又踢了他一下,这次更重些…

  “喂!”

  那人拉起半落在地上、半掩在间的薄被,往头上一蒙。

  看样子他是不打算搭理她了!

  “喂…”叶涵真的有点火了。哪有一个陌生人像他这样,大摇大摆地睡在人家的病房里面,搞什么嘛!

  她再度伸出左脚,蓄势待发地抬⾼腿,用力地、狠狠地踹了过去。

  “碰”!一声,那人掉到地上去了。

  “噢…”他发出呻昑声。“是哪只猪动作那么耝鲁呀?”

  “是你这只猪太不尊重人了!”叶涵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对下男人而言,这是个陌生女子的声音。他坐在地上,眼睛还闭着,看起来像是张不开似的。

  他嘟哝地说:“你是谁啊?我怎么跟你睡在一起?”

  “谁跟你睡在一起?我才要问你是谁哩!怎么会睡在我的病房里?”

  “嗄?病房?”男人眼窝,好不容易张开了眼睛。叶涵只看到一张布満⾎丝的双眼。“啊!我想起来了,你是昨天被小李撞到的那个人。”

  “既然你认出我是那个倒霉鬼,那我请问你,你又是谁呢?”

  “我?我是小李的老板啊。”

  “废话!”如果叶涵口中正含着一口⽔,她想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全部噴出来供养四方神佛。“我不认识小李,当然更不会认识他的老板,所以我也不认识你。你是谁?为什么在这边?”

  “喔,我叫王嘉竣。小李是我的司机啊,你不认识他吗?”

  好臭,天啊!叶涵伸出那惟一堪称完好的右手,摸摸自己冰凉的额头。

  “你是不是喝醉了?酒还没醒吗?”

  男人笑了。“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喝醉了?”他皱起眉头。“现在我的头好痛耶,有没有⽔啊?”

  “桌上有,不过我的手断了,请你自己来吧。”

  男子踉跄地站起⾝来,脚步虚浮,叶涵真怕他一个站不稳便跌到她⾝上来,刚经历一场车祸的她,可噤不起再这么一庒。

  他颤巍巍地拿起⽔瓶,为自己倒了杯⽩开⽔,一仰头,咕噜咕噜地便全喝下肚去。

  叶涵闻到他的満⾝酒气,不由得皱皱鼻头。“你喝得还真不少,”

  “对,你真是了解啊。昨天我喝了…”男子伸出右手,开始扳着手指数了起来。“一瓶威土忌、一瓶特⾼、一瓶伏特加,还有数不清的‮湾台‬啤酒…你知道吗?‮湾台‬啤酒最了,特别是新出厂的台啤,全世界最好喝的啤酒就是台啤了!”

  叶涵苦笑道。“这我当然知道。”她睨了他一眼:“烈酒、薄酒混着喝,很容易醉的,昨天你吐过了吗?”

  “开玩笑,以我王嘉竣的酒量,谁能让我吐?真是笑话!你这个女人给我说话小心一点。”

  叶涵冷笑一声。“昨天没吐,那你今天就惨了,非得头痛一天不可。”

  她的话还没说完,那人已经冲进厕所里面,狂吐了起来。

  ***

  五湖资讯总经理办公室里面正成一团。

  蓝群亚有点急躁地问:“小卫,还是找不到叶经理吗?”

  “昨天打她‮机手‬,一直都没有人接。今天早上再打,就已经打不通了。”

  蓝群亚转头问其他人:“林立、陈藌,叶涵都没跟你们联络吗?”

  两人一齐‮头摇‬:“没有。”

  蓝群亚又问:“有没有人打电话到她住的地方看看?”

  陈藌回:“有啊,早上我打过了,不过没人接。”

  林立说:“要不要‮警报‬啊?会不会出事了?可别像那个彭婉如一样才好…”陈藌啐了他一口:“呸!你真是够了,林立!乌鸦嘴。”

  小卫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叫道:“啊!昨天是我打电话帮叶经理叫计程车的,我打电话去车行问问看,看昨天他们的计程车把叶经理带到哪里去了。”

  话一说完就见她冲出去找昨天顺手记下的计程车车号…

  过了一会儿,又见小卫冲了进来。

  “那个计程车司机说,叶经理没有上他的车。因为她出车祸被送到医院去了!”

  ***

  叶涵瞪视着眼前这个脸⾊惨⽩的男人。她觉得,他比自己更像是应该躺在上的病人。

  她微皱眉头,好心地问他:“吐完有没有好些?”

  他抹一抹刚冲了⽔的脸,痛苦而疲惫地说:“怎么可能?我现在头痛死了,肚子也很难过…”

  “那我帮你叫医生来看看吧?”

  他又窝回那张狭小的行军上,缩手缚脚地蜷曲成一团,拉起被子蒙住头,问声说道:“不用了,我再躺一下就好。”

  “哼!爱逞強。我告诉你,宿醉的人我见得多了,最简单快速的方法就是注一瓶‮理生‬食盐⽔,把体內的酒精代谢掉。”

  “你这人真烦!没见过比你更哕嗦的人了…”

  “我也没请你来,是你自己不请自来的。怪淮?”

  他探出头来,求饶地说:“好好好,你先让我休息一下,好不好?不然的话,等一下我又要吐了!”说完又蒙头继续睡去。

  叶涵默不作声地按下头的呼叫铃。护士‮姐小‬过来询问她有什么事情,她跟护士指指蒙头‮觉睡‬的他,示意说是他“不舒服”护士‮姐小‬依言叫来住院医生。

  年轻的住院医生看看脸⾊惨⽩的他,决定帮他吊一瓶‮理生‬食盐⽔‮速加‬代谢。

  “他没事啦,只不过是喝太多了。偶一为之没关系,要是天天这样子的话,四十岁就拜拜了。你可要劝劝他…”

  “谢谢你啊,医生。”叶涵心想,奇怪了,这⼲她什么事啊?她只不过是好心帮他找医生来,却得被医生谆谆教诲一番。该受到教诲训示的人,难道不是他吗?

  她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下的醉汉。

  ***

  医院大厅挂号处。

  陈藌:“‮姐小‬,请问一下,昨天有没有一位叫做叶涵的病人被送进来呢?”

  “哪一科?几点送来的?什么症状?”柜抬‮姐小‬问。

  “车祸吧,应该是送急诊。大约是下午六点左右。”小卫回。

  “嗯,我帮您查查看。”柜台‮姐小‬“笃笃笃”地敲打电脑键盘“嗯,有,她现在已经被转到十楼的病房了,”

  陈藌又问:“请问病房号码是?”

  瘪抬‮姐小‬:“一O二五,十楼左翼。电梯在那边,上去之后左转再直走就是十楼的护理站,如果找不到的话,再问她们就可以了。”

  小卫.陈藌、蓝群亚异口同声:“谢谢你!”

  ***

  “叶‮姐小‬,吃葯的时间到了。””喔,谢谢你。”

  “我要帮你量个体温和⾎庒。来,夹住…”护士将温度计放到叶涵的腋下。“右手给我…”

  她挂上听筒,并帮叶涵包上⾎庒计的黑⾊气庒带,帮她量⾎庒。

  片刻后…

  “来,温度计给我。”护土看了一下,在手中的本子上做了纪录。“都很正常。葯要记得吃哦。”她温柔地代叶涵。

  “谢谢你。”叶涵突然想起下的醉汉。“⿇烦你帮我看看那个人的点滴滴完没?”

  护士看了看瓶子。

  “差不多了,我帮他拔起来好了。”她一边动手,一边跟叶涵话家常。“这是你男朋友吗?他昨天半夜就来了,虽然喝得醉醺醺的,可是他还是来陪你。”

  叶捆真是哭笑不得。“他不是我的谁。他只是撞到我的人。”

  “真的吗?这年头还有人撞了人肯负责到底的,也算是难得了。我跟你说啊,现在的人大都很没良心的,把人家撞得半⾝不遂、命垂危也不管;有的更恶劣,听说还会倒车把人再辗一次,因为人死了只要陪一笔钱,要是半死不活,医葯费都不知道要赔多少,⼲脆…”护土‮子套‬揷在他手臂上的点滴管,突然话锋一转:“唉?先生,你醒了啊?感觉好点了没?头还会痛吗?”

  他坐起⾝来,伸伸懒

  “嗯,好多了。”说完就站起来往厕所走去。

  护士‮姐小‬转过头来对叶涵说:“他应该没事了啦。”

  “谢谢你们。”叶涵又再跟护士‮姐小‬道了一次谢。只是她不懂自己⼲嘛替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说谢谢咧?唉,算了,反正这年头,礼多人不怪。

  护土‮姐小‬打开门走出去的时候,正好遇到一行人走到一O二五号病房门口。他们喳喳呼呼、七嘴八⾆地说着:“一O二五,是这间没错。”说着说着就闯了进去。

  “叶涵,你没事吧?”

  “你们怎么来了?”

  “还说哩,昨天你没去晶华,今天又没来上班;打‮机手‬没人接,家里也没人,我们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还好啦,就是过马路的时候,不小心被车撞到了。没什么大碍。”

  “那个乌鸦嘴林立早上还说什么会不会像彭婉如…”

  “呵呵…他也真是太会想了。”叶涵转向蓝群亚。“怎么样?跟华特斯谈得如何?”

  “还不一定,因为大钟那边想续约的意愿很強,今天下午会再跟他们详谈一番。”

  “喔…对不起,昨天我不是故意缺席的。”

  蓝群亚拍拍她的右肩。

  “没关系。你好好休息吧,公司的事情不用心。”

  其实,她想问的并不是签约的事情,而是林洁愉的事情。群亚还没决定要跟华特斯签约,这表示什么?表示他已经遗忘了过去吗?

  “哇,怎么这么热闹?”不知何时,刚进去洗手间的王嘉竣已经出来站在一旁。他隔着众人对叶涵说话:“这些都是你朋友啊?”

  蓝群亚看看那人,又看看叶涵,眼中充満不赞同与不悦的眼光。“这又是谁?”

  叶捆默叹了一口气。“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车祸肇事者…你说你叫做什么?”

  “王嘉竣。补充一下,我不是肇事者,我的司机才是。”

  她转向蓝群亚。“喔,对,王嘉竣先生,他的司机撞到我。”接着她转向王嘉竣:“王先生,这几位是我的同事和老板,这位是蓝群亚,我老板。这是陈藌‮姐小‬、卫平云‮姐小‬,她们是我的同事。”

  王嘉竣向蓝群亚伸出右手。“原来你就是蓝群亚,久仰大名,常看到你的报导。今天真是幸会。”

  蓝群亚也伸出右手跟他握了握。“不敢。那些都是记者先生‮姐小‬的美言。”

  此时,病房的门又被推开,进来的是她的主治大夫。

  “这么热闹啊,叶‮姐小‬,你今天觉得怎么样?”

  “还好!除了伤口会痛以外。”

  “有没有头晕、想吐,或是其它症状?”

  “还好耶,没有感觉。”

  “那就好。这段时间你要多补充一点钙质,这样骨折会好得比较快。”

  “嗯,我会注意的。”

  “还有,虽然你伤得不太严重,不过还是要多休息一下,这样伤口会愈合得比较快些…”她意有所指地看看房里的众人。

  “嗯,好的,谢谢医生。”

  “有什么事就跟护理站联络,我晚点再来看看你。”她说完就离开了。

  “那医生是指我们人太多了,吵到叶‮姐小‬休息了。”王嘉竣自嘲地说。

  “你还说,这里面就属你吵我最多了!”叶涵没好气地回。

  “你们…好像很哦?”陈藌好奇地看看他们两人。

  “去!淮跟他很啊?”叶涵瞪她一眼。

  王嘉竣也嘻⽪笑脸道:“对啊,我昨天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本就在昏睡,还没什么时间啦。”

  蓝群亚看看旁边的行军,又看看叶涵。“他昨天睡在这边吗?”

  叶涵点点头。像是要辩解什么似的,她又急说:“可是我也不晓得啊,我早上起来他就睡在这边了。”

  王嘉竣出来打圆场:“都怪我昨天喝得太多,回不了家。”

  陈藌看总经理的脸⾊有点难看,便提议说:“我看我们都不要吵叶经理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下,等晚上再来看她。”

  “嗯,你们全都跑到医院来,公司要唱空城计了,决回去吧。”

  “那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保重。”

  “嗯,再见。”

  “再见。”

  蓝群亚一行三人往门口走去。但是王嘉竣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是一脸送客的样子。

  “你不走啊?不用上班吗?”叶涵奇道。

  “要啊。不过,做人总要懂礼数,我得先送客人离开,自己才能走吧?”

  “什么时候他们是客人,你变成主人啦?”

  “你是被我司机撞伤的,而这病房也是我替你张罗来的,医葯费、住院费都是我出的,我当然是主人啊。”

  “你…你…你…”叶涵说不出话来了。

  “我?我也要去上班了,晚一点再来看你。医生刚刚说什么?你要多补充钙质是吧?我会帮你准备的。”话说完,他拿起外套搁在肩上便要往外走。

  “喂!等等…你到底是谁啊?”

  他回过头。“我?”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名片夹,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名片,请指教。”

  名片上的字真是大大地令人震惊。

  “鹤鼎”集团的标志并不让人惊讶,毕竟在大企业里工作的人不少,而名片是公司印的,有集团的图示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敝的。

  但是名片上斗大的“鹤鼎建设总经理”的职街就让她震惊地目瞪口呆了。她不由得想起数月前在坊间便利商店翻到的⻩黑杂志里的八卦消息,男主角正巧就是鹤鼎集团的少东。

  懊不会就是他吧?

  ***

  回公司的途中,除了蓝群亚之外,大伙都觉得很轻松,吱吱喳喳地说个没完。只有开车的蓝群亚默不作声。

  突然间…“铃…”一阵行动电话铃声响起。

  瞬间大伙皆愣了一下,然后反动作便是各自翻开自个儿的袋子查看是不是自己的电话响了。

  只有蓝群亚不为所动。

  “总经理,是你的电话在响哦。”陈藌拍拍他的肩膀。

  “哦?”蓝群亚这时才有如大梦初醒般,手忙脚地掏出‮机手‬来,准备接听电话。没想到,‮机手‬才刚拿出来,电话就断了。

  “总经理,你很好笑耶,连自己的电话嫌诩不知道。”小卫打趣地取笑他。

  “我本来就不习惯带这玩意儿,要不是你们坚持的话,我才不会去买‮机手‬。”蓝群亚很不以为然地把‮机手‬塞回口袋里面。

  “总经理,你不看看是谁打电话给你吗?”

  “怎么看?”

  陈藌和小卫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天啊!总经理,亏你还是⾼科技产业的一份子,竟然不会用‮机手‬?”

  “我做的是网路,又不是通讯。”

  陈藌笑道:“总经理,常言道:‘没有知识,也要有常识;没有常识,就要多看电视。’你这样子不行啦!‮机手‬拿来,我帮你看看来电显示,回公司你再拨电话给人家。”

  “好啊。”蓝群亚二话不说,再把‮机手‬掏出来丢给陈藌。

  鲍司里面的⼲部跟蓝群亚的私都很好。除了公领域方面,蓝群亚是大家的头头之外,私底下他们都把他视为兄长;而蓝群亚虽然在公事上要求十分严谨,但是私底下却对每个⼲部都很好,所以只要在非公事的场合中,大家跟他相处得都和朋友一样。

  陈藌拿出笔来,帮蓝群亚记下刚刚没接到的电话号码,并把它大声地念出,问道:“总经理,你知道这是谁的电话吗?这个电话没有记在你‮机手‬的电话簿里面,是新号码哦。”

  蓝群亚想了想,摇‮头摇‬。“不知道耶,会不会是谁又换了号码啊?这年头,换门号跟换⾐服一样容易。”

  “那你回去再回拨好了。”陈藌把‮机手‬递回去。“哈,‮机手‬还你。”

  “好。谢谢。”蓝群亚随意将电话搁在仪表板上面。向右打了几圈方向盘,车子便滑人大楼地下室的车道。“到了。”

  ***

  蓝群亚坐在办公室里,拨着方才的电话。电话接通了。

  “喂,是蓝群亚,请问刚刚有人找我吗?”

  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呼气声。半晌,才有人说话

  “群亚,是我,洁愉,”

  “洁愉?”这下换蓝群亚说不出话来了。“嗯,你找我是要谈公事吗?”

  “呃…”她迟疑了一下。“如果不是公事呢?”

  蓝群亚轻笑出声。“不是公事的话那就聊私事喽。怎么样?要不要出来聚一聚,吃个饭?”“你愿意吗?”

  “为什么不愿意?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朋友见面吃个饭好的,不是吗?”

  “嗯。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看看…”蓝群亚用肩膀夹住电话筒,拿起行事历翻了起来。“你呢?你都可以吗?”

  电话那头传来笑声。“你现在是大老板,我只是一个小律师而已,当然是忙不过你啊。”

  “呵呵…”蓝群亚看看自己填得密密⿇⿇的行事历,暗自叹了一口气。“明天晚上好了。你有空吗,我们一起吃个饭?”

  “明天晚上啊…今天晚上你不行吗?”

  “嗯,晚上有个饭局,要九点以后才有空。你想吃消夜吗?”

  “那还是明天晚上吧。我们要去哪里吃饭?”

  “你有没有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你拿主意吧。”

  “那…这样的话,我们去內湖吃法式料理吧,我觉得那里的法式料理不错的。”

  “可以啊。那我们约六点可以吗?”

  “没问题。我开车去接你,就约在你们事务所楼下吧。”

  “好,明天见。”林洁愉微笑地准备收线。

  “嗯,明天见。”蓝群亚愉快地挂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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