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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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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鹰的奴隶生涯已过了一段时⽇。

  她的人生是在开罗的拍卖会场上被判了死刑,或是她爱上不该爱的残酷男子才完蛋的呢?

  爱上尊…她的主人…是极为容易的事,但是如果她聪明,她就不该放任自己的情思騒动,尽管他是如此的出类拔萃。

  她恨他,恨他让她对他情不自噤,恨他強迫她必须伪装成另一个女人。

  自从那个擦走火的热吻以后,她每每逃避着他的眼光,也逃避着自己。她努力的把自己沉封住,埋⼊最底层的黑暗中。

  她像朵⽇渐凋零的花儿,她的活泼、她的生命力正一点一滴的消失,直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出现。

  “嗨!我是沈光罩,尊的死、伙伴,也是替他打理全球财经事务的员工。”

  小鹰忙着扯笑,这段⽇子消沉的她愈显瘦削,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他不客气的打量着她,夸张的拍手大喊“我的上帝!你和欧青青好相像,尤其是你这⾝打扮,简直和她如出一辙。”

  “我真的和她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所以尊才买下她这奴隶。

  “百分之九十五相似。不过你太瘦了,还有你的眼神里有着哀伤。”

  她自嘲的苦笑,没想到一个陌生人都看得见她的哀伤,而那个人却看不见…

  也许不是看不见,而是无所谓!毕竟她不是欧青青,他不必理睬她的情绪起伏。

  “尊…很爱欧青青?”明知不该问的,问了也只是自取其辱、自惹伤痛而已,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或许认清事实后,可以使自己走出泥沼,至少能够少爱一些,别陷得那样深。

  “当然,尊最爱的女人有两个,一个是他妈妈,另一个便是青青了。青青是一个⽔晶似的女孩,没有人不爱她。”

  是了,她晓得青青的美好,所以他才会‮狂疯‬的要她成为青青,因为他舍不得已逝的爱。

  小鹰微微一笑“那么青青死的时候,他一定痛不生。”这是肯定句,她并不是发问,只是希望自己死心。她没用,不知不觉的竟把心遗落在他⾝上。

  沈光罩连叹几口气“那个时候尊心神俱碎到连我看了都想哭。”

  有什么细微的声音响起?心碎的声音吗?原来他是那样的宝贝着青青。她的死亡是他无力承担的创伤,所以他狂癫了是不?

  那个吻,是个意外吧?只因为他把她错当成另一个女人,他‮望渴‬着的并不是她啊。

  沈光罩继续说着“尊的妈咪差一点就因为青青的死亡而‮杀自‬,唉。”

  微微怔忡,小鹰暗忖,原来欧青青已经是尊的准子人选,而未来的婆婆居然悲痛至此?

  “她一定是慈蔼的老人家…”

  “对啊!欧伯⺟是雍容华贵又慈祥的美丽妇人,青青遗传了她的优点,不过,痛失爱女已经够惨了,欧伯伯也和青青同一⽇丧生…”

  这段话一出,小鹰顿时大震,几乎撑不住自⾝的重量。她哑了声问:“你说,欧青青是尊的妈咪的爱女,是亲生女儿吗?”

  沈光罩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她“这个问题很奇怪,欧青青当然是欧伯⺟的亲生女儿,难不成还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啊。”尊的小奴隶怎么一副被‮弹子‬击中心脏的模样?

  她颤抖着“尊的全名是…”

  “欧尊啊!怎么,你的主人没告诉你啊。喂,该不是当奴隶太刺了,所以你有些…”失常?!“那么欧青青是欧尊的亲妹妹?”而他居然任由她误解!

  沈光罩不噤失笑“喂喂,可爱的小奴隶,难道你以为青青是尊的女朋友?”

  “他说他十分的爱她呀…”怎能怪责她的呆。

  “他们兄妹的感情一直很好啊!咦?不对劲。”他扫向她的质疑眼光带着暧昧。

  她缩了缩“沈先生,你⼲吗这样直瞪着我瞧?我的脸上没长花吧?”

  “是没有,但是你心花朵朵开…”

  “嗯?”她有点儿慌了,仿佛他将说出什么可怕的事实来。

  沈光罩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你、爱、上、你、的、主、人、了。”

  她一愣,正想开口驳斥时,他却抢先一步制止她出声。

  “别想否认!”

  小鹰的脸上爬着三条黑线,这个沈光罩居然孩子气的以手指当枝比着她。

  她被得脫口道:“怎样?我就是喜他,不行吗?”

  “行、行!”他打量着她,啧啧称奇“刚刚还要死不活,如今却又俏又辣,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奴隶不能爱上主人吗?他掌控的是我的人,不脑控制我的心。”顿了下,她认真的思量,好半晌后,以破斧沉舟的决心撂下话“对!我决定了,奴隶也可以主动出击呀。”

  他挑起居笑了笑“奴隶若是晋升为夫人的⾝份,这可是人财两得,倒是可以一搏。”

  小鹰可骄傲了“不是我自夸,我的智商还⾼的。既然摆脫不了他,不如就和他搅和在一块儿。”一辈子也不嫌烦。

  “预祝你成功降服你亲爱的主人。”沈光罩挥挥手,他是偷偷过来的,得快闪,免得被冰老板抓包。

  她却抓住他的外套“喂,你还没告诉我,欧尊买下我扮他妹妹,到底意图是什么?”

  他长话短说“尊的⽗亲和妹妹死于九一一恐怖攻击,面对这悲惨的事件,尊走过来了,但是欧伯⺟却无法接受在一瞬间同时失去两个最爱的亲人。”

  “欧尊的妈咪…”

  “欧伯⺟初闻恶耗时哭厥了过去,当她醒过来时,她认定她的丈夫和女儿只是去欧洲和亚洲游玩,无论如何她都不肯接受他们已死的事实。”

  “你的意思是欧尊的妈咪现在精神有点问题?其实她明⽩她已经失去丈夫和女儿了,却又自欺欺人的不愿承认?”

  “唉,尊的⽗⺟一向恩爱,青青更是欧家的掌上明珠。”

  小鹰觉得伤感。如果她失去至爱、至亲的人,可能也无法坚強的承受这样的事实。

  “尊在拍卖会上买下你,大概是要你假扮欧青青好安慰他的⺟亲,欧伯⺟目前的精神状况十分糟糕。”

  她终于恍然大悟“难怪我把自己弄得又脏又臭,他还不惜用⾼价买下我!”

  那么那个吻究竟是他的戏弄或是不小心的意外?还是还有别的含意…

  例如情爱的蠢蠢动?小鹰娇憨的对自己甜甜一笑。

  这一段时⽇,小鹰都是一个人在房间里用餐,佣人会替她送食物和点心上来。她已经好久没见到欧尊了。

  她的奴隶生活和千金大‮姐小‬没啥两样,吃用都是最⾼档的,比较痛苦的是必须和程护⽟、小泉文子以及⾼教授上课学习好几个钟头。

  她心里深深的想念着欧尊,这与⽇俱增的思念,让她的心像有千万针在扎一样,刺疼不已。

  这⽇,寒风呼啸,她怎样也无法安枕。披上他为她所购置的狐狸⽩袍,她随意散步,不知不觉走⼊庭园中。

  阿里和阿郞都睡了;其实她这个奴隶本不需要看守,因为她的灵魂也一并被欧尊买下,她无法逃也不想逃。

  月光隐隐,乌云飘忽不定,四周一片静寂,除了⽔花的拨弄声。

  她蹙眉,往发出⽔声的游泳池走去。来到泳池边,她看见池中的敏捷⾝躯…

  是他!她的尊主人,钳制着她、主宰着她,灼热狂霸却也疏离淡漠的可恨男子。

  他的体魄是上帝和魔鬼用来蛊惑人心的杰作,完美得如同希腊神祗。

  扁裸的他在冰⽔中泅泳,难道不觉刺骨难耐?!而在这样的冷空气之中,她竟然觉得热起来。

  面对光裸、伟岸的他,正当她羞赧地想躲逃时,她的⾜踝却被坚实有力的手臂一捞…

  “啊!”她轻叫,原以为这一跌恐怕要溺毙,但是他已在⽔中牢牢的抱住她。

  旱鸭子的她紧紧的攀着他,这⽔池好深,⾝⾼没有一八○公分的人可能要惨遭灭顶。

  不知是在⽔中的惶然,或是贴着他強健的男体,小鹰觉得头晕目眩。

  耳边传来他浓厚的气息和低沉的轻笑,她紧张的抓着他的铁臂。

  “原来你不会游泳,并且这么怕⽔?”

  她的视线好不容易才对准他的;这一瞬,她觉得自己快要陷溺在他那深黑中带着忧郁蓝宝石似的晶灿瞳眸。

  小奴隶快被他吓坏了是不?欧尊眉头打了结,淡淡的笑意浮现。

  小鹰息急促,想挣脫出他铁钳似的臂弯,再这样和他⾁体相贴着,她的心脏可能要跳出喉口来向她‮议抗‬了。

  ⾁…吓!⾁体…“你没穿⾐服?”连小也没有。

  他挑眉“有人穿着⾐服游⽔的吗?”

  她晓得自己的问话有多么的愚笨和可笑。“但是你总得穿上泳啊。”

  “我喜裸泳。这是我的‮人私‬泳池,而且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容我提醒你,除了你这个小奴隶,没有人会到后园子遛达的。”

  乌云又罩上银月,淡微的光亮消失,四周更是暗得可怕,她只能更加无助地攀紧他,⾝体的感受更敏锐了。

  “唔…放、放开我…”

  欧尊反而加重手臂力道,更加的拥紧她。他不想放开怀中的小女人,至少暂时舍不得放手。他的下颚抵着她的短发,轻轻的摩掌着。暧昧的氛围正处在绷裂的临界点,一旦爆发开来,她将成为情的祭品。

  “尊主人…”小鹰偎着他的口,轻轻的颤悸着。

  过了半晌,他将她抱上池阶上。

  “⽔很冰,马上回房去。”

  她眨眨眼,抬起头来看见他的眼神。那里头似乎‮烧焚‬着什么令她期待的…她明⽩自己必须马上进屋去,以免惹他气怒,可是她浑⾝虚软,两条腿连站都站不稳,更何况是举起步子走?!

  好像有一声叹息从他口中逸出,她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已经被他打横抱起往屋子走去。

  全⾝淋淋的她只能紧紧攀着他。

  小鹰坐在上,她已经发了两、三个小时的呆。

  欧尊抱着她进房来,没有开灯,在黑暗中为她褪下⾐裳。那件昂贵的狐狸⽩袍大概掉落在游泳池里。

  当她光溜溜的如同婴孩时,她以为他会对她做什么,愈来愈快的心跳,怈露了她的慌惶和一丝丝的喜悦。

  然而他却只是用大⽑巾拭⼲她⾝上的⽔,把她放进棉被中低沉的笑了笑“晚安,小奴隶。”

  接着,他走了。

  而她也自此一动也不动的发着呆。天就快亮了…

  她说过她要向她的主人索爱讨,她要追求他的呀!

  可是她却迟迟未敢出击!

  深昅一口气,她下定决心。“勇敢点儿,加油!”下了,套上睡⾐,她往隔壁房轻步移去。

  门微敞,难道是天助她也?这男人连‮觉睡‬都狂妄自信到不用关门落锁吗?

  推开门,她抚着心口,无声的拼命跟自己打气。

  房內是极简的黑⽩风格,惟一的颜⾊是头的一盏红⾊小灯,些微的光亮让她可以瞧见他的容貌。

  “睡着了?”她试探的伸出手‮摩抚‬他散开来的及肩柔发。“尊主人,你真的睡了?”

  均匀的呼昅声解答了她的疑问。她跪在⽩⾊的软⽑毯上,双肘支撑在沿,以掌心托着双颊,专注且恋的盯着他。

  阖着眼的他多了一丝叫人怜爱的味道,这真的十分奇怪,像他这样⾼大、冷硬的男人,怎么可能令她感到怜惜呢?

  “其实我应该讨厌死你的…”小鹰惘的开始喃喃自语“你买了我,限制我的自由,強迫我得穿着憋死人的套装和玻璃‮袜丝‬过⽇子,更要命的是,我还得整天上课,连走路和微笑都得练习。这样的生活很痛苦耶,你真的是‮忍残‬的主人。”

  她盯着他那薄却有型的两片,噢,他是个感的男人,浑⾝散发狂野琊肆的独特男人味。

  她想,她真希望可以这样看着他一辈子。她着魔似的送上自己的嫰

  “应该怎样吻呢?”搜索着记忆中他对她的吻,她像个好‮生学‬似的依样画葫芦。

  正当她认真的悉他的“滋味”时,一个突来的力道让她猛地摔跌下地,她仰躺在地毯上,惊骇的直瞠大眼睛,感觉到⾝上的重量。

  “小奴隶,你知不知道对主人不规矩应该受到什么惩罚?”欧尊声音好沉,眸中望的‮渴饥‬。

  她羞红了脸,⽔汪汪的眼睛眨呀眨的“你没睡着?或是早就醒了?”

  他的鼻轻触她的鼻尖“你来是预备献⾝给我这个主人?”

  “我是要来…”向他‮爱做‬的告⽩呀!可谁叫他看起来这么的人,这么的想让人染指,她才会…

  他低声问“来对你的主人⽑手⽑脚?”她居然只穿一件棉质睡⾐,柔软的曲线是最煽情的惑。

  虽然在他买下她的那‮夜一‬,他已看遍、摸过她⾝体的每一寸,然而当时的他,被她⾝上的脏污弄得怒火熊熊,本没任何遐思。

  而这一刻,他清晰的感觉到自⾝的发情

  她是他买来的奴隶,她的⾁体和她的灵魂都属于他所有,他可以毫无顾忌的掠夺她的⾝心。

  心念一定,欧尊狂肆一笑“由我这个主人来教导你如何接吻!”方才那个并不算是个吻,其实是啃咬。而他任由她啃咬了许久,他这受害者有权利索取他被她‮躏蹂‬后的报偿。

  他俯下头,开始吻她的、她的颈项、她的锁骨,甚至昅她的纤纤葱指…

  “嗯…嗯嗯啊…”一连串的娇昑哦倾泻而出,小鹰无力招架他所教导她的绵缱绻,她恐惧着,却又‮求渴‬更多更多她所陌生的男女愉,活了二十二年,她第一次体会体內的‮滥泛‬情嘲…

  听见自己不自觉脫口而出的呻昑,她羞赧得不知所措。

  他的吻持续着。

  她噤不住喊叫“欧尊…”

  这一声仿佛是电殛,沉浸在极度中的他倏然一惊,抬起俊容。“你知道我的名字?”

  她微掀眼脸,情嘲未退的眼瞳直愣愣的对着他的深眸,好半天她才出声“沈光罩告诉我的…”

  “那小子!他还说了什么?”

  “欧青青是你的亲妹妹…还有你的⺟亲因为同时痛失丈夫和爱女,精神…有点问题…”

  “那么你应该明⽩我不惜⾼价买下你的原因了?”

  “嗯。你要我这个奴隶当青青的代替品,好安慰你的妈咪。”

  “很好。”欧尊骤的起⾝,并拉起平躺在地毯上半裸的她。

  小鹰连忙用双手环抱住自己,少了他的体温,她感到凉气直透心底。

  “出去。”他冷然道。

  “出去?”她怔怔的重复着他的命令,万般不能理解。

  是她哪儿做错了,让他厌了她?可是沉浸在愉中的人应该不只她,她分明也听见他的心跳与她同样动。

  他的脸罩上寒冰,虽然他的眼神中仍燃着未减的火花。“奴隶只有遵从。”他硬声道。

  他是尊,她是卑。这个事实她当然清楚,可是他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这样绝情的对待她吗?

  刚刚他还如此深切的爱宠着她的⾝体…

  小鹰眼中泛起泪⽔,哽泣着说:“欧尊,你是恶男人,你‮忍残‬,你无情,你坏!”

  因为她的泪⽔,他酷峻的表情有了些微裂。然而他仍是以淡漠的语调伤害她纯真的初舂情。“应小鹰,你还是处女,我并未完全占有你。虽然那是我的权利之一。”

  她气极了。她不是笨蛋,当然晓得他还没有与她合而为一,他只是狂肆的‮摩抚‬她、‮吻亲‬她,并且使她陷⼊意、不能自已的地步。

  居⾼临下俯视着她恼怒的泪容,他听见自己的心墙崩开了一道隙。这一刻的她,竟然令他悸动了…

  她⾐着凌的光着脚丫子坐在⽩⾊地毯上哭泣,那模样就像是受委屈的小孩,惹人疼惜的想拥⼊怀中哄着。

  裸露的肌肤上是点点‮红粉‬吻痕,他必须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再品尝她的念。她狗啃似的短发长长了些许,的翘着,使得泪痕错的她,更增添一份俏娇味。

  他皱紧了眉心,不习惯情绪如此汹涌澎湃的自己,更不习惯心怜她的騒动。她是属于他的没错,但仅仅止于奴隶与主人之间的分际。

  由泪光中瞧见他拢蹙的眉,小鹰受不了被他憎厌的感觉。

  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低低呜咽着“出去就出去。欧尊,我讨厌你、讨厌你,我要用力的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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