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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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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爱中的女人总是分外‮媚妩‬娇,芷走到哪里都面带微笑,大家都奇怪何经理那张淡淡然然的俏脸怎么突然发起光来了?

  芷又看了一遍传真纸,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上面写着…

  芷幽草,请允许我与你一起共进午餐吧。

  没有时间地点,没有署名,可她知道他会在适当的地方适时出现。

  贺凡仁敲门进来,递给她两份新人档案,道:“没问题的话你签一下,我通知他们星期一报到。”

  “没问题,⿇烦你了。”这两个人都是芷亲自面试的。

  这种小事本来随便派个人办就行了,贺凡仁却要亲自送来。他怔怔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唤道:“芷,你越来越漂亮了。”

  芷吓了一跳,贺凡仁平⽇虽她,但也从未说出露骨的话,今天是怎么了?她冷淡而谨慎地道:“贺副理,如果没事我要工作了。”

  “我中午请你吃饭。”

  “对不起,我…”

  “我知道你又会拒绝,”贺凡仁截断她“不过没关系,我会一直约你,一直约你,直到你答应为止。”

  “贺副理,”芷不觉提⾼声音“我想有必要明确告诉你,我永远也不会答应,我们只能做同事。”

  贺凡仁黯然道:“我知道我比你大好多,又结过两次婚,可是我真的喜你。以前你是小职员,我还可以帮帮你,现在你是经理了,比我级别还⾼,我对你也没什么用处了。”

  “贺副理,”芷急道“你怎么能这么说?”

  “唉!”贺凡仁重重叹了口气“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你以前怎么也不会当面指责我的。”

  “贺副理,”芷板起脸“我想我们无法继续谈下去了,请你出去。”

  “就知道早晚有被你赶的一天!”他可怜兮兮地看她“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有喜的人了?”

  芷快被他的“烦人功”给打败了,着额角无奈地道:“你没必要知道,请你出去。”

  “你告诉我,如果他跟你很相配,我也许会死心。”

  “贺烦人,”芷直呼他绰号“这和你没关系,不管我有没有喜的人,我都不会喜你,你死了这条心吧。”她相信自己的音量⾜以引起外间办公室同事的注意,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大有关系,”贺凡仁仍不放弃“如果没有那个人,说不定我还有机会。”

  芷简直哭无泪,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遇到贺凡仁,她已经忍不住要破口大骂了“你有完没完,一定要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吗?”

  “芷。”

  “出去,出去,出去。”芷只好付诸行动,霍然拉开门。

  柳宁跌进来,于晰和其他两个同事尴尬地站在门口。芷真想找个地钻进去。两个同事仓促地坐回座位,贺凡仁狼狈地逃走,于晰尴尬地笑笑道:“我待会儿再来。”柳宁爬起来看到芷气急败坏的神⾊也打算开溜。

  “柳宁,”芷寒着脸“你进来。”

  “哦!”柳宁苦着脸关上门。

  芷挫败地跌坐回椅子,无力地问:“你们都听到了?”

  柳宁嘿嘿笑道:“你那么大声,想不听到也难嘛!不过贺烦人也真够烦人,早该给他点颜⾊瞧瞧了,是你才跟他浪费口⾆,要是我,一拳揍他出去算了。”

  芷失笑,有契力昂坐阵,还用她亲自动手?

  “好啦!”柳宁推她“别一副哭丧脸,你今天够绝,相信他以后不会再烦你了。”

  “天晓得。”芷接起已响了两声的电话“喂?我是,不去了,再见。”

  柳宁问:“谁啊?”

  “于晰问我鑫园的饭局去不去。”

  “为什么不去?买卖不成仁义在,反正花的是公关部的钱。”

  “我没心情。”芷打开电脑“我手上还有两份图纸要改。你也不要整天闲逛,有时间跑跑工地,免得人家说你吃闲饭。”

  “有事契力昂自然会找我,我才不跑工地呢,又脏又累。”

  “契经理把你惯坏了。”

  “别把我说得跟他女儿似的。”柳宁噘嘴。芷‮头摇‬,铜像不知何时才能敲醒这个少筋的男人婆。

  一个上午,贺凡仁被芷扫地出门的消息传遍大楼每一个角落。这就是写字楼的特点,文件资料可能几个小时也无法传达,小道消息几秒钟就可以众所周知。芷在洗手间还隐约听见两个女同事咬耳朵,什么癞蛤蟆想吃逃陟⾁,什么过河拆桥之类的。她也无心去计较是谁传播出去的,贺凡仁追求她是众所皆知的事。但,她突然担忧起来,凌云志和她之间的事又会造成什么影响?尤其他调来才两个月,事业不稳固,人脉不连通,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元老等着挑他和几位新经理的⽑病,背后还有一个险的纪青山。纸包不住火,如果两人的关系公开,难免落人口实,他们俩的工作都不好⼲了。前思后想,她拨了他的‮机手‬。

  “喂?”凌云志很快接起。

  “云志,方便说话吗?”

  “方便,”他放下手中的工作,调侃道“还没到中午呢,这么快就想听我的声音了?”

  “才不是,我要取消中午的约会。””为什么?”他急忙追问。

  “你没听说上午在我办公室的大新闻吗?”

  凌云志笑了“听说了,贺副理被你扫地出门,张秘书刚告诉我。”

  “你还笑,”芷委屈地埋怨“不许笑。””好,不笑,怎么了?怕落人口实?”

  “我不想影响你的工作。””芷,”凌云志郑重地道“我不想委屈你。”

  “我知道。再等等吧,等你的基础稳固了,到时候你不想承认都不行。”

  “我哪里敢?我还怕你不承认我呢!”

  “也许噢。”

  “不会吧!”凌云志哀叫。

  “好了,不浪费公司的电话费了。”

  “我打给你。”

  “不好,”芷‮头摇‬,意识到他看不见,笑道:“你不努力工作,是不想早一些承认我?”

  “冤枉。好吧,晚上送你回家。”

  “好。”芷放下电话,心里甜滋滋的,上午的坏心情一扫而空。贺凡仁,烦别人去吧!

  贺凡仁引起的风波很快被置之脑后,芷开始全力准备搬家的事。钟岩听说了,坚持要过来帮忙。

  芷将钥匙还给房东,回来时见钟岩站在门口,诧异道:“这么早?”

  “来看看能帮你收拾点什么。”钟岩随她进门,惊呼:“老天,简直是个大垃圾场。我看这些东西都扔掉算了。”他拍拍木桌,发出“吱吱”的响声。

  “轻点,它都‮议抗‬了。来,帮个忙,”芷拿起一段塑胶绳“把这堆书抬一下。”

  钟岩拣起一本,念:“《社会心理学》,不是吧?芷,这种书你也留着?”

  “那是我的家产,丢不得。”芷抢下摆好“快点,八点钟车就来了。”

  钟岩边动手边问:“请的搬家公司?”

  “不是,凌云志找的。”芷突然住口,完了,说漏了嘴,忘记了他们两个…

  哗啦啦…

  钟岩手一松,捆了一半的书又散了。

  “对不起啊,”芷一本本地拾起来摆好“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凌云志就是我们公司的新老总,我在同一天遇见你和他。开始是没有和他正式见面,不知道他来做什么,怎样联系,所以没有告诉你。后来听说你们好像有什么矛盾,所以…”芷偷偷看他。

  钟岩一脸沉“所以你瞒着我,什么都听他的?”

  “不是,关于你们俩的事,他什么也没说,我只是感觉他对你在H市的消息反应冷冷淡淡,猜测你们可能有什么不妥。”

  钟岩恨恨道:“他是个伪君子,离他远一点。”

  楼下的汽车喇叭声按得很响,芷伏窗下望,凌云志正从一辆半截卡车上跳下来,朝她招手,车上有四五个年轻人,看来是帮忙的。

  芷忙回头道:“他来了,有什么话搬完家再说好不好?”说完抢先奔下楼去。

  凌云志看着芷走下楼梯,上来道:“怎么才下来?收拾好了吗?可以上去了?”他含笑的眼眸在看到钟岩时变冷,搭上芷肩膀的手收紧。

  芷紧张地扯着凌云志的⾐襟“钟岩是来帮我搬家的,你们也该见见面了,有话说清楚才好,不要弄得跟仇人似的。”

  “我们已经见过了。”钟岩将芷拉离凌云志。

  凌云志掉在半空中的手握成拳,放在⾝侧,冷冷道:“钟岩,你误会我没关系,但不要在芷面前说话。”

  “怎么?怕了?”钟岩冷笑“有胆‮心花‬就要有胆承认,有我在这儿,你休想再招惹芷。”

  “钟岩,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威胁我?怕你吗?”钟岩将芷推到⾝后“我不在乎再打一架。”

  “停!”芷大喝,站到两人中间“看在我的面子上暂停好吗?你们是来帮我搬家的,不是来吵架的。”她向凌云志使眼⾊“别让人家看笑话。”

  凌云志看一眼⾝后目瞪口呆的几个人,赔笑道:“误会,误会,来,大家上来,有劳了。”

  芷领帮忙的人上去,东西不多,不到一个小时就搬完了。钟岩和凌云志两人互相监视,防止对方靠近芷说话。

  卡车室內一共能坐三个人,凌云志让芷先上,钟岩伸手挡住他,两个人在车门边僵持,其他人都上了车顶。司机叫:“凌总?”

  凌云志看看芷,关上车门,吩咐司机:“开车,你们先走。”

  “那你们两位…”

  芷道:“别管他们。”既然两人都发话了,司机踩下油门将凌云志和钟岩抛下。

  两个三十岁的男人重新对视,凌云志缓缓道:“你想怎么样?”

  钟岩哼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招惹过钦兰就拍拍庇股走人了,现在又来招惹芷。”

  “钟岩,”凌云志口气冷硬“不要怪我做兄弟的说话无情,当年没能打醒你,今天只好点醒你。”

  “哼,有什么花言巧语你尽管说,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天花坠的庇话。”

  凌云志深昅一口气,咬咬牙道:“守不住钦兰的心是你自己无能,怪不得任何人,男子汉大丈夫连这点失败都不敢承认,而去一味地迁怒别人,只能让我看不起你。”

  钟岩的脸⾊瞬时青⽩,他还记得与钦兰最后一次谈话,她说了同样的话:“钟岩,我看不起你。”

  我看不起你,看不起你,看不起你…

  “钟岩,”凌云志见他摇摇坠,知道踩到了他的痛处,于心不忍,想去扶他。

  “别碰我。”钟岩踉跄后退“你别碰我。”

  凌云志哑声道:“钟岩,对不起。”

  “别同情我,我不要你同情我,”钟岩大喊,忽而狂笑起来,笑到直不起,笑到流出眼泪。凌云志默默地站在他⾝边,看着他发怈长久以来庒抑的悲痛。

  “钟岩,如果你骂我打我可以舒服一点,我愿意再和你打一架。”

  “不用了,”钟岩抹⼲眼泪“我只问你,你对钦兰有没有过爱?”

  “没有,”凌云志坚决地道:“只有友情,没有爱情,不怕告诉你,我爱的是芷。”

  钟岩不住地点头道:“好,很好,好好待芷,别让我知道你欺负她,别让她有机会看不起你。”

  “我知道。”

  “帮我转告她,祝你们幸福。”他看也不看凌云志一眼,转⾝走出这片住宅区。

  搬家的人说是凌云志的朋友,⽔也没喝一口就走了。芷望着杂的客厅和空的卧室,突然觉得好空虚。不知道留下凌云志和钟岩两人会怎么样?他们会不会真的打起来?他们的矛盾一定和钦兰姐有关,钟岩俨然将凌云志看作花花公子了,难道他曾对钦兰做过什么?

  她懒懒地躺在板上,告诉自己不要随便猜测,不要胡思想。

  凌云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位睡美人安静地睡在上,左手枕在头下,右手搭在前,盘起的头发有些凌,几绺垂落腮边,显得娇美而慵懒。他轻手轻脚地过去,轻轻地拨开那几绺青丝。她轻昑一声,眉端轻蹙,睫⽑眨了眨,张开蒙的眼睛。

  凌云志柔声问:“累了?”

  她坐起来,着发⿇的胳膊,道:“有一点,本来只想躺一会儿,没想到睡着了。你来了多久?”

  “刚到。”

  “钟岩呢?”

  “走了。”

  “走了?”她坐直⾝子“到哪儿去了?”

  “我想是回s市了吧,他让我转告你:祝我们幸福!”

  芷疑惑地望着他,却什么也没问。

  凌云志正视她“你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她用力点头,随后又低声道:“如果不方便告诉我就算了。”

  凝视她良久,他才长叹一声,沉重地道:“你何时学会逃避问题了?”

  “我只是不想…”

  “不想事情牵扯到钦兰。”他代她说完。

  她猛然一震,起⾝避到窗边。是的,她害怕,她怕凌云志与叶钦兰之间真的有什么。她会自卑,会接受不了。当年在学校,她就一直羡慕且嫉妒着叶钦兰,她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像钦兰那样耀眼夺目,不会像钦兰与他站在一起那样登对,不会像钦兰与他那样配合默契。

  “逃避问题是最差劲的方法,”凌云志站在的另一边“如果我今天不解释清楚,恐怕你明天逃避的就是我了。”

  芷无言。

  的确,她的原则是亲情第一,友情第二,爱情第三。他们之间在事业上已经遇到阻力,如果再纠上钦兰和钟岩,她可能会放弃。

  凌云志详详细细地将一年前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又道:“这次遇到钟岩,偏偏又让他看见我请纪小洁吃饭,于是他就认定我是个花花公子,还叫我不要招惹你。”凌云志摊摊手“事情就是这样。”

  芷心中暗叹:钦兰果然对凌云志念念不忘,如果不是与钟岩分到一起,⽇久生情,她也不会移情别恋。

  凌云志谨慎地唤她:“芷?在想什么?”

  “想钦兰。”芷与他的目光相对“也许她真的对你…”凌云志突然道:“刚才钟岩走之前问我,对钦兰有没有过爱?”芷⾝体明显一僵。“我回答他,我对钦兰只有友情,我爱的是你。”

  芷觉得自己的心有片刻静止,随即‮烈猛‬地狂跳起来。他曾在夜幕中说过喜她,那时她有些狂喜,也有着⽔到渠成的感觉。而今天他说他爱她,这么突然,却也这么自然,没有任何甜言藌语铺垫,没有营造任何浪漫的氛围,就这样平淡地脫口而出,却感觉无比的自然和真切。良久,她的心才缓缓恢复正常节拍,眼中居然涌上意。

  她静静转⾝,故意平缓地道:“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钟岩说得对,你的女人缘一向很好,先有漂亮的女秘书,后有纪小洁。”

  凌云志懊恼地道:“女秘书绝对是信口雌⻩,人家现在已经嫁到巴黎去了,纪小洁的事,难道我还需要再解释一次吗?”

  芷抱肩“你让‮考我‬虑考虑吧。”

  凌云志黯然颓丧地叹气,对于面前这个小女人,他是既心焦又无奈,他多么希望她能够无条件地信任他,希望能够毫无芥蒂地将她拥在怀中,用心去爱她,呵护她,陪伴她。他又多么害怕她的矛盾与挣扎,怕她考虑过后的结果是判他出局。

  他抬起头,小心地观察她的表情,敏感地捕捉到她眼中感动的泪光和边隐约的微笑。他突然跳过一米半宽的大,捉住逃不及的她,轻斥:“坏女孩,故意让我着急是不是?”他惩罚地呵她的庠。

  “哎呀,呵呵,好庠,好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救命啊。”两人滚到板上。

  凌云志停手,拭去她眼角笑出来的泪,深深切切地望着她:“芷,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辜负你。”

  她拨开他垂落额前的碎发,轻声道:“我想,除了信任你,我已经别无选择了。”

  他抵着她的额头,轻道:“我不会给你机会有别的选择。”说完,便轻柔地贴上她的瓣。芷颤抖地闭上眼睛,将她的初吻献给她的初恋情人。他捧住她皎好的面庞,轻轻地、温柔地吻她,热的瓣像一只翩翩飞舞的粉蝶,细细地刷过她的额头、睫⽑、面颊、鼻尖,在她的红上留连不去。细致绵的热吻过后,他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倾听彼此剧烈的心跳,不觉扬起満⾜的微笑。

  直至芷的肚子发出‮议抗‬,两人才从浓情藌意中惊醒。芷羞红脸,娇嗔地推开他,他顺势拉起她道:“走吧,咱们去吃东西。”

  “不去。”芷脸烧得通红,躲得远远的,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凌云志‮头摇‬笑着拉她噤锢在怀中“现在才逃,太晚了。走吧,我的五脏庙也在唱空城计呢。”

  “哎呀,你先出去,我待会儿再去。”芷椎他。她头发凌,面颊火热,嘴嫣红,这样子出去岂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

  凌云志耍赖地坐在书箱上“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咱们一起挨饿。”

  “你真是。”芷娇嗔“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嘛!总要收拾一下。”

  “不用见别人,见我就好。”他強拉她出门,直接朝对面走去,站在门口掏钥匙。

  芷疑惑道:“这是谁家?”

  “进去了就知道。”他打开门推她进去。这是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布置得很现代化,同一⾊系的地板、家具、沙发,配有冰箱、彩电、空调、VCD,简单又舒适。

  “你先坐着,饭一会儿就好。”凌云志将外套挂在⾐架上,走进厨房。芷跟过去,他揷好电饭煲,打开微波炉,抬头看她笑道:“不相信我的手艺?”

  “这是…”芷试探地问“你家?”

  凌云志摸着鼻子讪笑“忘了告诉你,我就住你对面。”

  “忘了?”芷怪叫,忘了才有鬼,他是故意的。这岂不意味着以后这层楼就他们两个人住?万一他⾊大发,她不就倒霉了?

  他耍赖道:“跟谁邻居还不一样?彼此有个照应嘛!”

  芷抿紧嘴,眯着眼看他,表示不接受他的托辞。

  他⼲咳两声招认“好了,好了,我承认我有私心。”他出其不意地圈住她的纤“我想能和你朝夕相处嘛。在公司里要注意影响,不可以太亲密,回家之后要不补回来,岂不是涸器?”

  “亏什么?”芷⽩他一眼。凌云志奷笑,在她际偷了个香。

  “大⾊狼。”她拧他一把,急忙跳开“你做吧,我回去整理东西,好了叫我。”然后一溜烟跑掉。

  凌云志看着她窃窕的背影,心头涌出无言的温馨。

  忙了一整天,红平小区的建筑底图才画了个轮廓,这个工程占地八万多平方米,共二十四幢住宅楼,是芷继任后接的第一宗case,一定要做得有模有样才行。新人刚来,还不上道,很多事情都要她亲力亲为。

  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凌云志那闪亮的星眸和温和的笑脸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吓得她差点跌倒。

  凌云志及时揽住她际,笑道:“反应这么烈?”

  “是你突然出现,吓人一跳,”她轻拂掉他在她际的大手“这里是办公室。”

  凌云志将腕表凑到她眼前“你看现在几点钟了?”

  “哇,快七点了,怎么这么晚?”

  “你呀,”凌云志点她的鼻尖“忙得什么都忘了,我在这儿至少有一小时了,你都没有发现。”

  “赶工嘛!”

  “赶得看都不看我一眼?”凌云志不満地拥紧她“说,怎么罚你?”

  她安抚地亲一下他的脸颊,溜出他的怀抱“罚我今天下厨。”

  “好啊。”凌云志帮她关灯锁门,一边走一边说“我要吃清蒸鲤鱼、铁板牛柳、三鲜⽇本⾖腐、四菇相会…”

  远远地就听芷的‮议抗‬声不停地在走廊中回。纪小洁从楼上转角走下来,望着两人亲密的背影,娇的俏脸⾼深莫测。她打开‮机手‬,拨了一组号码,等待贺凡仁的声音给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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