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七章决定
readx;听着乐希伏在自己膝上,为自己所做的冷⾎事情找借口规避。乐绍元眼中酸疼难忍。
他以为,得知真相的乐希该是会先质控自己为何这样冷⾎。不料,她在道义与私心上,选择的是后者。
她宁愿找明知那连逻辑都不对的理由来去说服她自己,他是迫于无奈。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确实是他想永绝后患…
乐绍元心中是欣慰又沉重,犹豫着应不应再度忍残的让乐希认清事实。
正是此时,书房门突然的被推了开来。
许大面无表情的走进来,直的跪在了地面上。
四人对与许大突然的到来有些诧异,乐绍元随即却又是沉了脸,他知道他为何而来。
“姑娘,世子爷,你们误会侯爷了。侯爷并未吩咐我在路途中杀了大姑娘,是属下自作主张,对大姑娘下了杀手,又将马车作为坠崖的假象。”许大语气平静的说着,仿佛就是在叙述一件不关己的事。
乐希与乐煜都听得一愣。
乐绍元直接开口斥退了许大,并道:“我是没有当即下杀令,可也是打算着让乐妍去了静月庵不久后就病逝。所以,我一开始就是要至她于死地…”
说着,乐绍元顿了顿,轻轻摸了乐希的发:“不需要找理由,小希,我一开始便是这样想的。不管许大提前下手与否,我一开始就没想让她再活着。你对这样的我害怕是人之常情…”
听着乐绍元的自述,乐希⼲涩的双眼霎时涌出了泪⽔。大颗大颗的掉落在乐绍元的袍子上,形成与锦缎原本不一的深浅⾊泽。
屋內乐希的低泣在回,乐绍元神⾊复杂的轻拍着她的背。
乐煜眸光闪烁。他突然感到肩上有什么在庒着他。重得连他脊背骨都要直不起来。
脑海中回响着乐绍元往⽇对他极失望的一句话——你若再是这般不分轻重,我还是早⽇辞了官,远离京城。省得往后你当了家,反倒要害了一家人!
“泰山大人的决策在我看来是没有什么需要去质疑的,但凡已经危害到家族安危的人,必是要除之!”陆虞在适时开了口,说到除之二字时。眸底更是掩不住的肃杀之气。
乐煜心中一凛。被陆虞⾝上的气势所惊,內心深处更是有一种冲动在破壳而出。
此时,陆虞已沉声接着道:“侯府一直被人盯上。无非是老侯爷出兵权后,有传出老侯爷在流中急退是因为韬光养晦。二十万的兵权只是其中的一道晃子,侯府手中握的是比二十万大军更为重要的东西,甚至关系到太子人选。”
“所以。我们两府联姻,因着你护国公府⾝后还与齐王府挂着姻亲。哪怕齐王世子是个不利于行的继承人,众皇子依旧针对着齐王。”乐绍元以一推论,点出最关键的时势。“也因为这样,盯着侯府暗中的人还是那些有野心的皇子。你上回与我说。晋王会拿乐妍来生事,可…”
“可那乐妍,究竟是真是假?!”乐绍元说着。也道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晋王一而再的让他们看到乐妍的存在,究竟何为?!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救了乐妍。由她口中知道了历史的轨迹,从而正面宣战,亦或想要侯府选择站队?!
一连串的猜疑从乐绍元脑海中闪过,陆虞神⾊凝重的摇了头摇道:“是不是,不好说。如若能找到空了,或许这事才能真的有个定论。”
空了?!
听到这话,不但乐绍元愣了愣,已收了泪静静听着两人对话的乐希更觉疑惑。
如何事情扯进来的人是越发的多了。
“晋王救乐妍的事,我知道,我亦没有阻止。因为从山崖摔落后还能存活的几率几乎是没有。”
陆虞的话让乐绍元又是一惊,看向他的眸光带了深究。只是对方似乎无意多解释,而是继续道出他近期所探之事。
“所以乐妍当时确是被送⼊了晋王府,晋王亦是在那段时间频繁的寻医,我得到的消息是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只是不曾想晋王请了空了下山,可随后空了失踪,再之后是皇上罢朝之事。”陆虞不急不缓的将事情前后慢慢叙来。
最后一句话使得乐绍元双手骤然紧握!
皇上罢朝之事,便是也引得他怀疑升起之时。
如今看来历史的轨迹是真的在因外力而改变!
乐希在抿了抿后,道:“所以,现在晋王⾝边的那个姑娘,应该就是乐妍本人!”
“未必!”陆虞第二度说出这不确定的话语“若是那人是乐妍,晋王不该这般⾼调,就如财不露⽩一样的道理。泰山大人您说呢?!”
“若是您手中有这么个利器在,您会亮出来先引得敌人戒备吗?!”
会吗?!
答案必然是不会!
所以这才是陆虞心疑那个乐妍⾝份的源头。
陆虞一席话毕,乐绍元三人都陷⼊了沉思中。
从皇帝罢朝上来看,历史却实因什么而改变了。
或许…晋王就是在故布疑云呢?!
“如果说,晋王是故意为之呢?!”乐希打破沉默的气氛,说出以现在情况来看最为可能的可能。
“静观其变。”
陆虞与乐绍元异口同声。
随即,两人又彼此换一个目光,都会心扬了扬。
事情至此,乐希心中因乐绍元的坦⽩带来的震惊消减许多,更多的注意力都被昅引在了乐妍是否还在这世上的问题上。
而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乐煜居然做了个让他们更为震惊的决定。
他要放弃秋闱去参军!
“⽗亲,儿子是认真的!”乐煜站起⾝,对着乐绍元便直直跪了下去。
乐绍元脸⾊几变,最后厉⾊斥道:“胡闹!你是嫡子,场战危险,如何能让你去从军!”
乐煜握了握拳,一脸坚决:“⽗亲,侯府现在需要的是快速強大,军功是最便捷的一条通道!若是儿子从文,一步一个脚印往上走,没有近十年本不可能有所成就!何况,对侯府不利的人,本不会让我们缓上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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