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支离破碎的记忆
“啊…”
南宮以瞳再次从那个梦中醒来,随即跳下到浴室拧开⽔笼头。
仰起头闭着眼睛任温热的⽔拍打着脸上的肌肤,南宮以瞳努力想将梦境挥散开。
这些天,她每天都会重复做一个奇怪的梦。
梦到她穿着⽩⾊裙子,独自在无边际的海滩上散步,走着走着,便会看到一个穿着黑⾐服的男人。
男人⾝材修长,永远背朝着她,每次靠近,他都会转过脸来。
却是一片模糊看不清脸。
每次在这里她便会醒过来。
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男人不是雷诺。
因为在梦里,每次靠近,心里就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他是她非常重要的人。
这种感觉,是对雷诺不曾有过的。
不仅是每天做同样的梦,脑子里经常会莫名其妙涌现一些奇怪且支离破碎的画面。
难道,她的记忆快要苏醒了吗?
浴沐完来到楼下,却见夜离正在给雷诺手上抹药,和乐乐在一边帮忙递东西,茶几上的纸上有⾎渍。
“怎么了?”南宮以瞳见状忙问。
“小⽩跑出去玩掉进了石,雷诺叔叔救它时不小心擦伤了手。”捧着酒毒酒精盯着伤口很心疼的问:“雷诺叔叔你疼不疼?”
“一点也不痛。”雷诺摸摸的头,冲南宮以瞳笑笑,并收回手说:“就擦破块⽪,不用理会。”
不过是手背在石块上擦了下破了块⽪流了点⾎,雷诺丝毫不在意,这点伤本就不当一回事。
“别动!”夜离抓过他的手涂消毒酒精:“我就看不得有人受伤,多大岁数的人,受伤了就处理,小心细菌感染,这是常识!”
“对,是常识!早处理不会留疤。”点头附合“妈咪说,⾝上留疤会影响美观。”
“雷诺叔叔,夜美人是处女座!”乐乐帮忙拿消毒纱布,比起的紧张,他和雷诺一样淡定。
男人流⾎不流泪,流点⾎才man!
虽说是擦伤,伤口有几厘米长,⾎⽔掺着酒精从手背上滑向指尖,空气里也弥漫着淡淡的⾎腥味。
南宮以瞳盯着⾎⽔,突然向前一步,将雷诺的⾐领扒开,仔细检查他的脖子,并脫口而出:“你脖子上…”
可是,脖子上却什么也没有。
南宮以瞳又扳过雷诺的脖子检查另一边,依旧什么印记也没有。
“奇怪,我明明…”
她明明记得,她在他脖子上狠狠咬过一口的,可为什么,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雷诺疑惑的望着南宮以瞳,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是不是我脖子上有虫子?”
南宮以瞳不说话,突然一把将雷诺的⾐服给扒开。
手指在他的口摸抚着。
雷诺一张俊脸,突然就红了。
“呃…”和乐乐一脸黑线,妈咪,你衿持点,当着小孩子的面扒男人⾐服真的好吗?
南宮以瞳无视众人的眼神,手指在雷诺的口上按着“还疼吗?”
指尖轻碰,雷诺像是触了电一般,全⾝都热了起来,一把抓住南宮以瞳的手,⼲笑:“瞳,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已经涩羞的捂着了脸:嘴里嚷嚷着:“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乐乐有些小尴尬,妈咪突然变得奔放了!
夜离见状放下手中的棉签,起⾝将和乐乐拉下沙发:“你们继续,我们给你们腾地方。”
由于起⾝太猛,夜离的膝盖一下撞在茶几上。
也正是这一声闷响,南宮以瞳的思绪速度归位,见雷诺正紧握着她的手深情的凝着她,忙将手菗出来。
随后再次盯着雷诺的口,问:“我是不是…”
“不痛。”雷诺以为她是在担心那天将他摔在地上的事,含笑将⾐服理好:“我是个男人,这点本不算什么。”
雷诺一开口说话,南宮以瞳脑海里突然涌出来的东西顿时消失,见他手上还在流⾎,马上拉过他的手,完成夜离未完成的工作。
“虽然是小伤,但也不能放任不理,这几天每天在树林里穿梭,小心伤口感染。”
“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全听你的。”雷诺望着神情专注认真的南宮以瞳,享受着她的温柔,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抹去她这几个月的记忆,她的⾝边就只有他,眼里也只有他。
虽然这个做法很冒险,但只要离远了y市,远离了那个男人,和他在一起,她就没有机会恢复被抹去的记忆。
感受到雷诺一直注视着她,南宮以瞳加快手上的动作,当包好消毒纱布,一抬头,却对碰上了雷诺的。
只短短一秒便将他推靠在沙发上,有些恼的瞪着:“你变了!”
雷诺含笑问:“怎么呢?”
南宮以瞳抬起脚踹了他一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雷诺握住她的脚问:“那你觉得是变好还是变坏了呢?”
“我觉得你保持自我就很好,为什么要改变自己呢?”南宮以瞳皱眉:“你现在这样让我觉得非常不自在。”
以前的雷诺可不是现在这样,现在的他变得有些坏有些痞和无赖,让她无所适从。
或许是她早已习惯与他相敬如宾,也或许,是因为她对他没有那种男女之间心动的感觉,才会对他现在的改变很反感。
“我们都不主动,又如何能向前迈进一大步呢?”雷诺拉过南宮以瞳的手贴在他脸上:“瞳,我不想我们的关系继续在原地踏步,试着再向走一步好不好?”
在m国时,aaron更是给他上了一课,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太冷太不懂风情!
所以,他决定改变自己!
南宮以瞳的手一碰到雷诺的脸便收拢“我不习惯!”
“那可不行,你若再不习惯,将来我们结婚可是要同共枕。”雷诺向前一拉,想将南宮以瞳拉进怀里:“从现在开始,试着更亲密些。”
南宮以瞳却在跌进他怀时奋力菗出手,将脚边的小⽩抱起来终止话题:“我去陪和乐乐。”
望着她离开,雷诺脸上的笑渐渐褪去,她依旧抵触他的靠近。
甚至,比之前更加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