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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我要与你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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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无表情僵硬,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说道:“不想回答你这些无聊的话,想怎么样就明说吧!”

  獒战晃了晃二郞腿,尽显悠闲道:“其实你想吃獒青⾕的饭菜,想住在獒青⾕,你随时都可以回来。超快稳定更新小说,本文由。。首发我爹那个人对自己的女人淡薄,但对自己的儿女却还有一点点做⽗亲的责任。如果当年他知道小姑姑生下了你,他肯定会设法把你弄回獒青⾕抚养。”

  “哼!我不明⽩你现在来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替你那个万恶的爹圆个脸面吗?不用费这事儿了吧?我知道我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回来,可以跟他跪求一个殿下的⾝份,但我不想这样,”莫无満脸鄙夷地‮头摇‬道“我不想跟他那样的人跪求任何东西!”

  “他那样的人?他狠毒,险,甚至不择手段,但他至少还有自己一心想保护的东西,而你呢?同样地狠毒,险,不择手段,可你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吗?相比而下,你连他不如!不,应该说你原本就比不上他,他是南疆的枭雄霸主,而你却只是一只浪费了他的⾎统的地老鼠而已!”

  “獒战!”莫无怒吼了一声,动地想要扑上去,却被左右看守摁下。他双眼冲⾎,像一只急于扑食的饿狼一样挣扎喊道:“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吗?我是地老鼠,你就是一只躲在⽗荫下的蛮狗而已!你要不是獒蛮族的殿下,会轻轻松松地得到你所拥有的一切吗?会得到贝螺吗?会成为獒蛮族的首领吗?你少在那儿自以为是!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只什么都不会的蛮狗!”

  獒战轻蔑地笑了笑,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垂眉道:“说到底,你对贝螺也只是想占有而已,你庒儿就没真心实意地喜过她。她要不是我獒战的女人,你大概没那么想得到她吧?就像我手里的这把代表着獒蛮族首领⾝份的天玺匕首一样,凡事我手里的东西你都想夺过去对吧?”

  “别用你那蠢笨如狗的脑子来想我对贝螺的感情!是,我是想从你手里夺走你的一切,包括贝螺,但对贝螺,我不是单纯地想占有,我是真心想跟她天长地久,我是真心地惋惜像她那样的姑娘怎么就落进了你的狗爪里了!獒战你知道吗?你配不上她!你跟她在一起只会彻彻底底地‮蹋糟‬了她!”

  “瞧瞧你脸上那丑陋的样子,”獒战用匕首一端指了指莫无狰狞的脸,鄙夷道“完完全全是一副想极度占有别人东西的‮八王‬蛋的样子。我看你其实早就疯了,你其实本都不清楚自己是谁了,莫无,还是礼宣,又或者你以为你是神可以拯救万物了!可到头来呢?你庇都不是,只是被我獒战抓到了一只长得好看一点的地老鼠而已!”

  “獒战你别得意!我莫无跟你之间绝对还没完!等我到了地底下,我先去找獒拔那老混蛋算了帐,再来拖你,你等着!”莫无被獒战刺得几近‮狂疯‬,不断地往前扑来,弄得手脚上的铁索铮铮作响。

  “獒战,”立在旁边的安竹道“你还跟他废话什么?索给他一个痛快,让他去地底下找老首领算账去!他会是老首领的对手?哼,那简直就奇了怪了!”

  “不,”獒战将天玺匕首揷回带上,起⾝冷冷地看着发狂的莫无道“就这样处决了他,一点都不够精彩。他不是不服吗?那我就给他一个服气的法子。”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跟他决斗。”

  “什么?”安竹吃了一惊,瞪圆了眼睛问道“你要跟他决斗?”

  “对!”獒战抄手傲然道“我要让他死得心服口服!”

  “哎,到底是他疯了还是你疯了?你犯得着跟他决斗吗?”安竹很不明⽩。

  “哎,你敢吗?”獒战冲莫无挑衅道“你敢跟我决斗吗?如果你赢了,天玺匕首和这个獒蛮族首领之位都归你。”

  莫无半跪在地上,双肩用力地摇晃了两下,企图甩开死死摁着他的看守。他抬起一双⾎红的眼眸,森恶毒地盯着獒战道:“随你!你想耍什么花样随你!我莫无不怕你!不怕你这只蛮狗!来啊!跟我决斗!我会让你死无葬⾝之地!”

  “那就这么定了!安竹你听着,把他喂了,别让人觉得我是在跟一个骷髅决斗!”

  “哎,獒战,你耍哪门子戏法呢?你真要和他决斗?喂…”安竹话还没说完,獒战就抬脚走了。安竹无奈地耸了耸肩,打量了一眼莫无,吩咐旁边的看守道:“听见了吧?一⽇三餐,大鱼大⾁地伺候着,喂了,最好喂成头猪,这样,他死了也是个死鬼!唉,獒战到底想闹什么呢?”说完他出去追獒战了。

  獒战没跟安竹多解释,那场决斗他已经决定了,就不会再有任何改变。眼下其实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他及时处置,那就是怎么跟巴陵国代莫无的事情。随莫无一块儿来奔丧的那几位贵亲已经被他软噤了好几天,他故意不派人去道明原因,想必那几个人已经被吓得惶恐不安彻夜难眠了。

  第二天一早,獒战让人将那四人送到了议事厅。那四人一见到獒战便齐声问起了被软噤的缘由。当中有一个正好是原礼宣的堂哥,他甚是惶恐地向獒战请求道:“若是礼宣那小子有什么地方开罪了大首领,大首领千万要担待着些呀!那小子以前不是这样的,最近不知道怎么的,说话做事很是猖狂,连他⽗亲都劝不住!大首领海量,我等几人不过是奉王命随他前来,并非他的左右跟班,他所做之事所说之话都不是我们几人的意思,还请大首领明察啊!”

  原来这几人虽不知道具体事由,但也听人说起“礼宣”被獒战给扣押了,料到应该是那个“礼宣”出了差错,便互相说好与那“礼宣”划清界限,以免真的死在了这獒青⾕里。

  獒战笑了笑,点头道:“没错,你们那位宣少公胆子确实比一般人要大,我想诸位的胆子凑在一块儿也比不上他一半儿大吧?诸位可知道他⼲了些什么?”

  刚才说话那位贵亲态度极为恭谨地说道:“还请大首领明示!”

  “他公然行刺于我,你们说他的胆儿是不是够大的?”

  “什么?”那几位贵亲顿时脸⾊大变,惊愕地对看了两眼后,全都慌忙噗通跪下了。他们一边恳求饶命一边极力地撇清与那“礼宣”之间的关系,总之是吓得庇滚尿流脸⾊唰⽩了。

  “据我查得,他早与云氏一族的黑元勾结,企图借着这回奔丧谋害我和我的夫人,幸被识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诸位对此事当真是一点都不知情?”獒战故意办起脸来说道。

  “不知情啊!”礼宣堂兄立刻叫屈道“我们谁敢掺合那样的事情啊?大首领明鉴!千万要明鉴啊!我们几个也就是奉了王上之命前来奔丧,庒儿就不知道什么行刺的事情,谁有礼宣那小子那么大的胆儿啊!”

  “是呀!是呀!”另外三个也着急附和道。

  “您瞧瞧,我们这几个像是⼲那档子不要命的事儿的吗?獒青⾕是您的地方,谁敢跑这儿来行刺您啊?那铁定是傻了或者疯了吧!”礼宣堂兄继续叫苦道。

  “那可不未必,”穆烈站在旁边冷冷道“说不定是你们国主起了歹心,派你们来找机会刺杀我们大首领的呢!”

  “绝对没有这样的事儿!绝对没有!”礼宣堂兄连连摆手,动道“我们王上对獒战大首领那是十分地敬重,一如敬重过世了的老首领一样!他常跟我们这些臣下说,獒战大首领年轻有为,魄力十⾜,将来必定会跟老首领一样雄霸一方啊!他非常想与您结,又怎么会派人刺杀您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你说说为什么你们那个礼宣要对我们大首领下手呢?”穆烈又追问道。

  “这…这肯定是礼宣那小子魔疯了!实不相瞒啊,大首领,礼宣那小子前一阵子很不对劲儿的!他从前是不过问政事,也极其厌恶,现在不单娶了公主,做了少公,还揷手起了许多政事儿来。本来我大伯还以为他想明⽩了,会为家里分担了,可如今看来,想什么明⽩啊?庒儿就是魔疯了!”礼宣堂兄用手背拍了拍手掌叹气道。

  “听起来好像真的不管你们国主的事儿啊!”穆烈带着调侃的语气笑了笑。

  “那是肯定的!我们王上怎么会派人到獒青⾕来刺杀獒战大首领呢?绝对不可能的!我想啊,一定是那礼宣出了什么⽑病了,对了!大首领不是说他与云氏的黑元勾结吗?听说云氏一族善巫术,琊狠毒,他铁定是被那黑元了心窍,什么都不知道了!”

  穆烈看了獒战一眼,笑意犹浓地说道:“大首领啊,您看这事儿怎么处置呢?依着属下看,谁知道巴陵国国主有没有歹心呢?他派来的人敢刺杀你,那他也脫不了⼲系啊!不如这样,出兵攻打巴陵国,让那些巴陵人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别别别!”礼宣堂兄双手摆得更厉害了,连忙劝道“打起来可就不好了啊!这事儿也就是礼宣和黑元勾结闹出来的,真不管我们几个的事儿,更不关我们王上的事儿了!大首领您这么聪明睿智,应该能看出当中分晓吧?两族开战,只会劳民伤财啊!”

  獒战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也不想开战,也相信诸位与礼宣没有勾结,只是有一点,万一你们王上不相信礼宣刺杀我,认为是我故意杀了礼宣挑衅,你们王上先发兵的话,那又该怎么办呢?”

  “这…”

  “这个好说,”穆烈又揷了一句“他们发兵,我们就战,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他们王上不相信,那肯定是他们几个说得不够清楚,或者从中作梗,想使什么坏主意吧?”

  礼宣堂兄忙说道:“不会!不会!我们这几个绝对不会有心想害大首领的!那倒也是,万一王上不相信,要对大首领发难的话,确实有些不好办了,因为礼宣毕竟是凉月公主的夫君他的妹夫啊…这样,我们回去只说宣少公是在半路上给人劫去了,其他的一概不知,大首领您以为如何?”

  獒战与穆烈贼贼地对了对眼,假意道:“不好吧?那岂不是要诸位撒谎?”

  “这岂能叫撒谎?礼宣那小子常在外走动,在江湖上有一两个仇家也不是不可能的,你们三位觉得呢?”礼宣堂兄回头问那三位道。

  那三位当然极力赞同了,只要能活着离开獒青⾕,他们现在是什么谎话都敢说。獒战见目的达到了,点头一笑道:“行,那我就当你们巴陵国的宣少公于今⽇已经跟你们一道出⾕了,至于他出⾕之后在外面遇着些什么事情,那我就不知道了,对吧?你们一定比我更清楚,对吧?”

  这四人连连点头,齐声讨好道:“是的!是的!”

  “那好!”獒战拍了一下膝盖笑道“那我就不挽留各位了,这就让穆烈送各位出⾕,各位有空可以再来獒青⾕玩,随时!”

  他们四个大概这辈子都不愿意再提獒青⾕三个字了,这趟獒青⾕之行差点就成了他们送命之行,回去后少不得还要花言巧语地骗过王上和凉月公主,⿇烦一堆,谁还敢再来?当下,他们谢了獒战的恩,回去收拾了行装急匆匆地离开了獒青⾕。

  獒战这么做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就是不想在没收复⾎鹰族之前,与任何一个实力较強的族落动手。想要北上,就得扫除⾎鹰族那块绊脚石,这样才能继续横扫夷陵国,至于巴陵国那边,他暂时不想去理会,花尘大概会看着办的。

  话说收复⾎鹰族的事情筹备已久,也是时候动手了。獒拔下葬后的第二个月,獒战亲自领了奇魂穆烈前去征讨⾎鹰族。两族在⾎鹰族南部边界展开了差不多将近一个月的对战后,⾎鹰族因为不敌獒蛮族凶猛的攻势,暂时回收防线,让出了南部边界,使得獒战等人顺利地进了⾎鹰族境內。

  不过,⾼兴的时候还没到。⾎鹰族之所以会转守为攻,完全是为了等待夷陵国的增援。面对步步紧的獒蛮族,⾎鹰族被迫向夷陵国求助,以归降的条件换取夷陵国出兵。夷陵国也因为担心獒蛮族呑并了⾎鹰族会继续北上,所以很慡快地答应了出兵。双方因此陷⼊了僵局,獒战一方不得不暂时安营扎寨,等候时机。

  婆娑山下,营地一侧烧得正旺的篝火映红了獒战沉思的脸庞。他一边小口抿酒一边在思量着下一步的计划。⾎鹰族有了夷陵国相助之后,必然会发起反攻,将他们赶出边界,这样一来,他们攻打了一个多月的战果就岌岌可危了,他觉得一定要在夷陵国大军赶来之前做点什么才行。

  “二哥!”獒赐的声音忽然打断了獒战的沉思。

  他抬头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鹰族来偷袭了?”

  “不是!是我发现了一点事情。”

  “什么事儿?”

  “奇魂哥一个人离开了营地,朝着⾎鹰族方向去了。”

  “他一个人出去了?”獒战缓缓起⾝,皱紧眉头道“你真看见了?”

  “就刚刚,从营地北边出去的,一个人,没带别人。二哥,我担心奇魂哥是去偷袭⾎鹰族营地去了,昨晚他就提过这事儿,可你没答应,他会不会等不及自己去了?”

  “你跟我来!”

  獒战命人牵了两匹战马过来,他和獒赐一人骑上一匹,追赶奇魂去了。昨晚奇魂的确是提过突袭的事情,但獒战考虑到连⽇来族人都很累了,就决定把突袭的事情暂缓一缓。奇魂这个时候一个人出营,很难说他不是去偷袭⾎鹰族营地的,他那个人向来不走寻常路,而且他跟虎威还有一段旧仇未了。

  出营追了两里路后,仍没见到奇魂的踪迹。獒战勒马停下道:“这是去⾎鹰族本寨必经之路,他若往那边去了,必走此路,不过我们追了这么久都没见到他,难道他本没往那边去?”

  “不是去偷袭⾎鹰族的?那他出门儿去⼲什么了?”獒赐奇怪道。

  獒战四下环顾了一眼,掉转马头道:“再往前就有危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奇正经应该没往⾎鹰族去…”

  “二哥小心!”獒赐忽然扑向獒战,将他扑下了马,几下翻滚进了旁边半人深的草丛中。獒战迅速翻⾝蹲了起来,哗啦一声‮子套‬佩刀,盯着外面问道:“箭是从哪儿过来的?”

  “西北方向!”獒赐也从背后取下了弓弩。

  “看清几支箭了吗?”

  “大概有三支!二哥,会是⾎鹰族的人埋伏在这儿吗?”

  “哼,都埋伏到我眼⽪子底下了,还能让他们活着回去吗?一会儿我冲出去,你见机行事!”

  “知道!”

  月⾊下,只见一个灵敏如豹的⾝影忽然从草丛里窜了出来,直奔西北方那片林子。他跑了没多远,几支暗箭便嗖嗖地来。他迅速翻滚躲开后,又继续往前跑去。冲进林子时,他抬头便发现了两个弓箭手躲在正前方的树上,左右两边的树上还有两个,于是他大喝了一声:“獒赐!一共四个!开弩!”

  “知道了,二哥!”

  两人一左一右,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四个人打下了树杈,只留下了一个活口。獒赐将那个活口拽到了獒战跟前,以弓弩抵着他的脑袋喝问道:“是⾎鹰族的吗?”

  “是是…”那活口畏惧地点点头道。

  “来这儿⼲什么?”

  “二公主吩咐我们来探查一下…”

  “你们胆儿够大呢!这儿附近就是我们的营地,你们也敢来?说!虎娇叫你们来探查这附近是不是打算偷袭我们?”

  那活口点了点头,老老实实道:“是,我们大首领和二公主打算在这几天前来偷袭你们獒蛮族的营地…”

  “闲不住⽪庠庠了是吧?居然还敢做这样不要命的打算?你们不是在等夷陵国大军救援吗?怎么?不等救援了,打算自己单⼲了?”

  “两位有所不知,夷陵国派来的援军半路又撤回去了!”

  “真的?”獒战有些惊讶,追问道“为何撤回去了?”

  “小的不知道,反正就是撤回去了。大首领和二公主见援军不肯来了,就只能拼死一搏了。”

  “奇怪了啊,二哥,”獒赐纳闷道“夷陵国的援军为什么会撤回去?难道是惧怕我们獒蛮族了?”

  獒战表情严肃地‮头摇‬道:“不可能,应该是夷陵国本国內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才使得援军半路撤回。”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然今晚就召集人马,杀⾎鹰族一个措手不及!”

  “不慌,”獒战抬手道“垂死挣扎的人反而战斗力越強,这个时候去只会是硬碰硬。既然已经知道夷陵国的援军不会来了,那就好办多了,回去再作商量。把这个人带回去,将⾎鹰族的情况问个清楚!”

  两人当即带着那个⾎鹰族人原路返回了营地。两人回去后不久,奇魂也回来了。獒战将他叫到了自己的营帐中,问他刚才到底去哪儿了。他有些意外,斗肩笑了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出去了?”

  “獒赐看见的。”

  “那小子什么时候跟在我后面了?不错啊!能跟踪我了,那小子很有长进啊…”

  “别扯那些没用的,说,一个人跑哪儿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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