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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猫太妹化身虎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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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花溜溜偷偷摸摸地上了崖壁,爬到了寒洞外面偷听。起初里面好安静,安静得溜溜都以为自己找错地方了。正准备壮着胆子进寒洞一探时,耳边传来了悉的獒战哥哥的声音:“停!重画!”

  “重画?为什么啊?我没画错啊!都是按照你的旨意画的,哪里不对了?”紧跟着是贝螺不耐烦的声音。

  “那冬瓜重画!哪儿有那么好看的冬瓜?画丑点!”

  “凭什么?凭什么冬瓜就没有好看的啊?”

  “你这是什么认错的态度,金贝螺?”

  “我本来就没觉得我哪里有错了,好不好?是你非觉得我有错,好不好?”

  “再说一遍?”

  洞內忽然一阵沉寂,完全能想象金公主肯定在翻⽩眼。溜溜在洞外吐了吐⾆头,万幸道:“好在不是我呀!要是我就惨了!”

  “小声点,溜溜公主!”背后忽然传来了穆烈的声音。

  溜溜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穆烈莫秋还有安竹木棉他们几个。她立刻噘嘴小声道:“喂!你们不是不敢来吗?怎么都跑来了,胆小鬼?”

  “嘘!”穆烈嘘了一声,庒低了声音道“先别说这个,听听里面的再说!”

  “好像在说什么画冬瓜?为什么要画冬瓜?”莫秋纳闷地问道。

  安竹神秘一笑道:“冬瓜是獒战新给贝螺公主娶的绰号,他喊贝螺公主金冬瓜。”

  “噢…”五个人一脸歼笑地恍然大悟道。

  “可是贝螺姐姐不像冬瓜啊!”溜溜鸣不平道“贝螺姐姐哪里像冬瓜了?獒战哥哥到底是什么眼神啊?”

  安竹扯了扯她的小辫子笑道:“你獒战哥哥说了,你贝螺姐姐摸着就像个冬瓜…”

  “哈哈哈…”五个人庒低了声音,一阵狂笑。

  “嘘!嘘!别笑了!”莫秋忙挥手道“被里面发现了就没得听了!都别笑了,安静点!”

  五个人收了声,静候了半分钟后,里面又传来了贝螺的声音:“这样行了吧?”

  “勉強凑合,继续画!”

  “你刚说的我都画完了,还要画什么啊?”

  “呃…让我想想…就画金冬瓜又被一群兔子给劫了!”

  “啊?被一群兔子给劫了?哎,大哥,你这剧情也太狗⾎了点吧?你到底会不会编故事啊?都被劫过几回了?被狼劫完跟着被猪劫,被猪劫完了又掳到了狐狸窝,从狐狸窝刚刚出来又让一群兔子给劫了,你这叫什么剧情啊?可不可以别狗⾎得这么弱智啊?你见过劫财劫⾊的兔子吗?”

  “哈哈哈…”洞外的五个已经哑笑得前俯后仰,互掐胳膊,以头撞墙了。

  “叫你画你就画,那么多废话⼲什么?园圃不想要了?阿越也不想要了?”獒战叫嚣道。

  “现在不是要不要的问题,是我完全不能忍受你拉低我的智商!你弱智可以,但求你别让我跟你一块儿弱智,行不?被兔子劫了?你怎么不说被一群蚂蚁绑架了?或者被一群藌蜂哧溜抬走了?编故事你好歹靠谱点啊,大哥!照你这剧情发展下去,这漫画也别叫什么《金东瓜奇遇记》了,索改名字叫《一个⾁票的內心独⽩》好了!”

  洞外五人再次笑得哭爹喊娘!溜溜已经捂着肚子在地上打起了滚儿来了!

  “金贝螺!”

  “⼲什么?别的我都可以容忍,但这种拉低智商的事我就是不能容忍!”

  “画不画?”

  “不画!”

  “那我再问你最后一编,是给我画还是给我睡?”

  洞里又沉寂了,外面五个却不淡定了,特别是听到了最后一个字,全都‮奋兴‬了起来。莫秋用那难以抑制的‮奋兴‬低音问道:“哎,你们猜,贝螺公主会选哪样啊?”

  “太过分了吧?”木棉不屑道“这完全是趁人之危嘛!獒战什么时候变成这种人了?”

  “有便宜不占那叫笨蛋!”穆烈补充了一句。

  “哦…”木棉立刻指着穆烈说道“有便宜不占是笨蛋是吧?回头我就去告诉蜀葵…”

  “别别别!木棉姐,我随口说说的!”

  “谁是你姐?少在这儿认亲戚!”

  “安静点!”安竹忍不住开口道“再闹都叫獒战听见了,想死啊!要吵回头再吵,赶紧听听里面是什么动静!”

  溜溜趴在地上,静静地听了两秒道:“什么动静都没有啊!贝螺姐姐怎么还不选啊?要是我的话,肯定选继续画咯!谁愿意被獒战哥哥那个坏蛋⽩⽩占了便宜啊!”

  “是啊,”莫秋‮奋兴‬得挑了挑眉⽑“怎么没声音了?怎么没声音了?难道已经…亲上了?”

  “这么快?”穆烈也‮奋兴‬了。

  “獒战的动作本来就快,更何况是扑女人。”安竹又添了一句。

  “你们可真下流啊!”木棉挨个挨个拍了一下脑袋道“都听到这份儿上了还不快走?还厚着脸⽪继续在这儿听呢!赶紧走了,不然我叫獒战了啊!”

  “别啊,木棉!”莫秋摸着脑袋回头笑道“难得能听上一回,让我们见识见识獒战到底有多凶猛,看他是不是吹牛的。”

  “你存心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是不是?你见识过他一回,信不信他每晚都上你家去见识你有多威猛?都别听了!还有你,溜溜,一个小姑娘听这些⼲什么?起来起来,跟我走!”

  “不嘛,木棉姐姐!”溜溜吊着木棉的胳膊赖在地上不肯走。

  忽然,莫秋三人转⾝就往后跑了。木棉和溜溜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抬头一看,獒战就站在洞门口,着张脸像要吃人似的。两人也吓得出了一⾝冷汗,拔腿就要跑。木棉动作多灵敏,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只有跑得最慢的溜溜给獒战逮了个正着。

  獒战提住了她的⾐领,把她给提拧了回来。她反手抓着獒战的手嚷嚷道:“獒战哥哥你就会欺负最弱的!安竹哥哥他们都跑了你怎么不去追?你就会欺负我!坏死了!”

  “我不去找你,你还自投罗网了?”獒战提拧着她不放道。

  “人家不是自投罗网的,人家是来营救贝螺姐姐的!”

  獒战翻了个⽩眼,用一种你没救的眼神盯着溜溜道:“就你这样还营救别人?你⼲脆不叫花溜溜,叫花无脑好了!听着,叫安竹给我送一桶⽩灰上来!”

  溜溜睁着圆圆的眼睛,斜眼盯着獒战问道:“你要⽩灰⼲什么呀?”

  “腌了你的贝螺姐姐。”

  “啊?我不去!”溜溜公主很坚决地扭头道。

  “你不去我就把她扔寒洞里,不许她下去,让她冻死在这儿好了。”

  “你太坏了!”溜溜瞪着獒战噘嘴骂道。

  “去不去?”

  “你不可能腌了贝螺姐姐的!腌了她你没法跟夷陵国代!”

  獒战松了手,在她的小脸蛋上捏了捏道:“还算没有笨到家,有得救啊!”她拍开獒战的手,皱眉问道:“那你要⽩灰⼲什么?抹墙吗?你想让贝螺姐姐给寒洞抹墙?你这算什么狗庇不通的惩罚啊?”獒战抄手道:“再废话你信不信我真让她在这儿刷一辈子墙?赶紧滚回去跟安竹说!”

  溜溜冲獒战扮了个鬼脸,朝洞口大喊了一声:“贝螺姐姐,你坚持住!我会来救你的!坚持住哦!”喊完她就扭头飞快地跑走了。

  獒战缓步回了寒洞里,看见贝螺盘腿坐在那面已经画得満満的墙前,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玩着⽑笔,一副罢工的样子。他躺回了墙正对面的石塌上,侧⾝撑着脑袋,嘴里嚼着胡桃说道:“叫你停了吗,金贝螺?继续给我画!”

  “你还是把我腌了好!”贝螺背对着他赌气道。

  “你要有我才能阉啊!你什么都没有我怎么阉?”獒战居然⻩了贝螺一句。贝螺转过⾝来,虚眯着小眼敌视着獒战道:“你恶心不恶心啊?知道什么叫冷笑话吗?你刚才那个就叫冷笑话,还是一点都不好笑的冷笑话,快冻死人了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哦?你知道我打的什么鬼主意?说说!”

  “你叫安竹搬⽩灰上来,是想把我画的这面墙抹了是不是?抹完之后你再让我画,画完再抹,对不对?”

  獒战吐了一口胡桃渣,道:“对啊!你不是喜画吗?我也觉得你画得好的,我终于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用处了。特意找了这个寒洞,让你画个够。反正我对你刚才画的《金冬瓜奇遇记》很不満意,重画!”

  贝螺往上翻了个⽩眼道:“我就算画上一百遍你也会不満意的,不是嫌金冬瓜画得太好看了就是嫌金冬瓜的遭遇不够惨,那好,你自己来画!对了,獒战,你不会画画吧?”

  “不会又怎么样?”獒霸王口气很拽道。

  “那么凶⼲什么?不会就不会呗,我又没说你什么。我发现你这个人自尊心还真的強呢!上回骂了你一句野蛮子你记到现在,刚才就问了你一句会不会画画,你就一副要骂人的架势了。”

  “自尊心是什么破玩意儿?”

  “自尊心…唉,算了!”贝螺扶着额头,转过⾝去面对墙郁闷道“跟个连自尊心都不知道是何物的妖孽在这儿谈什么人生哲理啊?金贝螺你早饭吃得太撑了是吧?”

  獒战抓起一把胡桃仁儿就朝贝螺头顶丢了过去:“一个人嘀咕什么呢?赶紧画!本王子还等着看呢!今天要是画不出令本王子満意的就别想出这个寒洞,听见没?”

  贝螺继续郁闷地扶着额头,用⽑笔头在地上画着小圈圈道:“没听见…”

  “负隅顽抗是没有用的,金贝螺,”獒战躺平,悠闲地枕着双手,翘起二郞腿道“你呢,就是不长记,始终记不住你来獒青⾕是⼲什么的。你是你王兄送给我开心的,我要开心了,你们夷陵国南部边境可能会保一时平安,我要不开心了,立马就能杀到夷陵国王宮去,知道吗?”

  贝螺冲地上的诅咒圈圈翻着⽩眼,小声嘀咕道:“吹牛不打腹稿!立马杀到夷陵国王宮去,有本事你去啊!去啊!”

  “今天要是不能让本王子开心,博本王子一笑,你和你家阿越都要糟糕了。你觉得我把阿越配给谁好呢?送给巴庸怎么样?上回不小心得罪他了,送给使女过去也不错的。”

  贝螺咬咬牙问道:“是不是博你一笑就行了?”

  “对啊!你有那本事吗?别指望这一墙的鬼画桃符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只要你笑了就行了,是吧?”贝螺背对着他问道。

  “别废话,赶紧画!”

  贝螺没再吭声了,背对着獒战沉默了十几秒钟。獒战见她没反应,正奇怪这丫头在⼲什么,是不是又不想画了。刚要起⾝去看,她忽然就转过脸来,冲獒战眨眨眼睛笑问道:“这个怎么样?”

  瞳孔微张,獒战瞬间愣住了!

  贝螺又眨了两下眼睛,有点不自信地问道:“这样还不笑?哎,你到底有没有笑细胞啊?这样都还不笑?是不是我哪儿画歪了?喂!喂喂!傻了啊?被我吓傻了?那好,我走了哦!”

  话音刚落,獒战就倒回石塌上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之大,震得贝螺赶紧把耳朵捂住了。说实话,贝螺还没见过獒战这样笑过,就像被自己点了笑⽳似的,居然在石榻上打着滚儿地狂笑。

  喂喂,大哥你好歹是獒蛮族的小王子,可以笑得矜持一点吗?叫族人看见了,你老人家那张脸还要不要了?我有这么好笑吗,大哥?不就在脸上多添了几笔吗?

  为了让獒霸王笑,贝螺是豁出去了,把自己恶搞了一把。刚才背对獒战时,她拿⽑笔在鼻尖上点了一下,又在两边脸蛋上各画了三笔,给自己弄了花猫脸。刚刚转过头去时,看见獒战那愕然又茫然的表情,她还以为恶搞失败了呢!谁知道,一眨眼獒战居然笑成那副鬼德行。她不由地又怀疑起,自己恶搞得是不是太成功了?自己可能是恶搞这行的天才也说不定呢!

  其实并非贝螺是恶搞的小天才,实在是她那小模样太可爱太滑稽了!她本来就长得一张娃娃脸,这会儿又把自己画成了三撇胡子的花猫,那画面是要多‮谐和‬有多‮谐和‬,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活生生的一个萌系猫太妹,太逗了!

  贝螺自己倒淡定了,右手托着脸,表情嫌弃地看着石塌上笑得一塌糊涂的獒战道:“差不多行了吧?呃?说好了哦,你笑了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说话算数的吧?真是的,还以为你笑点很⾼呢,也不过如此嘛!好了,你慢慢笑,我们的帐清了,我走了!”

  贝螺起⾝刚走了两步,獒战就在背后叫住她道:“给我站住!”

  “又想说话不算话?”贝螺一转⾝,獒战又低头下去笑了起来,笑得直耸肩。贝螺⽩了他一眼道:“哎!哎!不说话我真走了啊!”

  “回来…”獒战冲她勾勾手指,勉強把笑忍住了。

  “⼲什么?”她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道“又想反悔啊?刚才是你自己说的,只要把你逗笑了昨天的事儿就算了…”

  “过来,快点!”

  “⼲嘛呀!”贝螺不肯,往后缩道“没意思了啊,獒战!你老是这么出尔反尔,都没法跟你好好玩耍了!有话你就说好了,我听着呢!”

  獒战忽然从石榻上跳了下来,贝螺赶紧转⾝逃命,还没出洞口就被逮了回来。獒战从后面抱起了她,扔回了石榻上,然后弯捡起了地上的⽑笔。

  “⼲什么!⼲什么!不许过来!”贝螺曲起她的手指头挥舞了两下猫爪道。

  獒战跳上石榻,一手搂住她的固定在怀里,一手握着⽑笔,満脸坏笑道:”别动…”

  “喂!你这么大个人了还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啊?”贝螺左躲右闪道“不要!不要!不能在我脸上画!你会毁了我一世英明的!”

  “别动!”獒战紧了紧圈着她肢的胳膊,稳稳地把她箝在怀里,举起⽑笔在她面前晃了晃笑道“你画得不够好看,我再帮你添几笔…”

  “不要!”

  “手拿开…别动…不然我就当刚才什么都没说过了…听话…别动…”说着,獒战在贝螺那张⽩嫰的脸上作起了画来。先是把猫胡子添成了一边六条,跟着眼角处多了两个奇怪的花纹,额头上也多了个歪歪斜斜的王字,最后在下巴那儿也画了几短胡须——哈哈,猫太妹瞬间化⾝虎妖孽!

  贝螺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但从獒战那笑米米的表情上就能猜到,肯定滑稽死了!她只感觉一道道冰凉润的笔迹在自己脸上横行无忌,不由地缩了脖子,微微噘嘴问道:“行了吧?舒服了吧?这下开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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