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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师傅云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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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她‮腿双‬一软,整个人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还知道行大礼呢”獒战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她浑⾝一抖,抬头看见獒战领着安竹朝她大步地走了过来,心里完全是慌了

  这下真的什么都暴露了自己没死的事情再也瞒不下去了

  “果然是你,”獒战走近她跟前,微微弯打量了几眼,鄙夷一笑道“蔵了这么年可还辛苦为什么不好好蔵着呢能从我爹手里活着逃了已算你万幸了,不好好珍惜这条命却要跑来兴风作浪,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来人,押进地牢”

  幽深冷的地牢內,云扇抱着双臂,蜷坐在一角,显得有些虚弱。獒战走到牢门前,居⾼临下地说道:“说吧,这些年你躲在暗处都⼲了些什么勾当你用你那一⾝的巫术打算怎么对付我们獒蛮族”

  云扇垂眉道:“我什么都没做过,我只是躲起来而已。”

  “既然打算躲起来不见人,那为何又会那附近出现”

  “我只是碰巧路过而已。”

  “碰巧”獒战嗤之以鼻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好哄呢或者你又当我是当初那个小孩那么容易打发我对你可没什么耐心,不想直奔⻩泉的话就如实招了吧”

  “照你这么说,似乎知道我⼲过什么,那不妨你来说,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过什么。”云扇坚持否认道。

  獒战正要开口,贝螺匆匆地来了。她快步地跑下台阶,一边往牢笼里打量一边问道:“狗狗,我听说云扇被抓了,是真的吗”

  “喏就是那个。”獒战指了指笼中的女人道。

  “是她”贝螺上前几步,眼珠子在云扇那张有些发⽩的脸上打了个转悠,然后问道“你就是云扇”

  她抬起双眸,目光在贝螺脸上停驻了几秒后,又垂了下去。獒战在旁说道:“她就是云扇,如假包换,跟从前几乎是一模一样,像没过过这个十几年似的。我正在审问她,你先回去吧”

  “不如让我来审她吧”贝螺转⾝对獒战道。

  “你”

  “我对她好奇的,想跟她多聊两句。”

  “好吧,你自己看着办,我先走了。”

  獒战和安竹走后,贝螺将地牢守卫也屏退到门外了。这时,云扇才又缓缓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贝螺道:“獒战还真听你的话,丝毫不假怀疑。”

  贝螺走近牢笼边,浅浅一笑道:“他为什么要怀疑他又为什么不信我的话夫之间本就应该互相信任,不是吗”

  “夫之间”云扇轻轻‮头摇‬笑道“这一句夫之间听着很轻松,但对夫人来说其实一点都不轻松吧”

  “你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吗”

  “没有,我只是随口感触而已。”

  贝螺缓缓蹲了下来,目光中闪着狡黠道:“其实你应该知道,我刚刚可以让我家獒战一刀了结了你。只要我说,他绝对会这么做。”

  “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喜跟聪明人说话,这样说着不累,如果你要跟我绕弯子的话,那就完全没必要再继续废话下去了,一刀了结了你,对我来说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了,要不要这个机会全在你自己。”

  “哦”云扇颦眉打量着贝螺道“听夫人的口气,似乎知道一些只有我自己才会知道的事情。”

  “那些事情真的只有你自己知道吗我,以及夷陵国⽩府上的惠夫人或许也知道,对吧”

  云扇嘴角一抿,露出了一丝略显得意的笑容。她摁着心口,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后问道:“夫人想知道什么”

  “我和惠夫人最近都出现过忽然⾝体不适的状况,这事儿是不是跟你有关”

  “我想应该是我施术所造成的吧”

  “你在施什么术”

  “易生术”

  贝螺眉心拧起:“你还想对我们俩施易生术你到底⼲什么”

  “呵呵听到夫人这句话,我就完全可以确信我第一次施术是成功的。我眼前这个金贝螺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金贝螺,而⽩府上的那位惠夫人也已经不是原本的惠儿了,我说得对吗”

  “半对。”

  “明⽩,”云扇含笑点点头道“施术的人虽然是我,但在施术过程中会出现什么意外状况,那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我第一次使用易生术可以说是成功的,也可以说不成功,因为此刻站在我眼前的夫人您其实本不是惠儿。”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很早之前我就开始怀疑了,只是那时不太确信而已。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还以为你是惠儿,你之所以没来找我,是因为你失忆了,但后来我就不这么想了。我发现你跟惠儿有着天壤之别,即便惠儿的子再怎么改变也不可能会是你这样的,所以我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什么想法”

  “既然能换过去,那自然也能换回来,所以我设法得到了你和那位惠夫人的鲜⾎和信物,想将你们彼此再换一次,来确认你到底是不是惠儿,不过可惜,接连几次的尝试都是失败的,但这也让我明⽩了,你的确不是惠儿,而是一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第三人,夫人,相信您不会否认吧”

  贝螺渐渐明⽩了过来,缓缓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和惠夫人之所以会出现不适大概就跟你那几次尝试有关对吗虽然不能再彼此换回去,但却能对我们造成不小的伤害,甚至还让惠夫人早产,你可知道她是多么想挖你出来碎尸万段”

  “她早产了我的确不知,倘若知道,我会暂缓施术的。话既然都说到这儿了,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不知道夫人能否为我一解疑惑”

  “你想知道我是谁”

  云扇点点头道:“因为我很想知道惠儿到底在哪儿。”

  贝螺淡淡一笑,缓缓起⾝道:“就算你知道了,你也不可能见到她的。”

  “难道你本体已死”

  “还是让我先来问你几个问题吧你本姓云吗”

  “不是,我本来不姓云,是遇见了我师傅后才改了姓的,我师傅姓云。”

  “那你师傅叫什么”

  “你问这个⼲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可以告诉你一点,我本来就姓云。”

  云扇眸孔微张,仰头吃惊地看着贝螺道:“你本姓云怎么会这么巧难道你是云氏一族的人”

  “所以我才问你你师傅是谁,或许真的撞上我本家了呢”

  “你居然姓云”云扇眼中闪烁着疑惑和茫然的光⾊,嘴里喋喋不休道“怎么会这么巧这半道杀出来的人居然偏偏姓云,莫非有什么玄机”

  “打算告诉我了吗”

  “好吧,”云扇抬头道“既然你也姓云,那我就告诉你吧我是在十二岁的时候遇见我师傅的,她叫云夭,是个药师。”

  “她是药师那怎么会教你巫术”

  “师傅说他们云氏一族原本就是共工门下巫祭出⾝的,传到她那儿已经是第十六代了,但是从第十二‮开代‬始,祖上就已经不允许云氏后人再做巫祭了,而改做了药师。云氏族人虽不能做巫祭了,但对巫术的研习从来没有停止过,就这么一代又一代地传了下来。到了她手里,她也研习出了不少新的巫术,只是苦于祖上遗训不敢去做祭司,而恰巧那时候她就遇上了我,她说我很有天分,可以收我做徒弟,教我如何成为一个出⾊的祭司。”

  “后来呢”

  “师傅在⽔元族住了大概三年,把她所学的全部都给了我,给我留下一本云氏法书就离开了。打那儿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她了。”

  “云氏法书是不是上面写了一段⽔神共工与⻩帝之孙颛顼大战的事情”

  云扇连连点头道:“法书扉页上的的确确写着当年共工大战颛顼的事情,你连这个都知道,看来你真的云氏族人了。那么请问了,你是云氏第几代莫非还是我师傅的后人”

  “呃应该就是你师傅的后人,但是第几代我就不太清楚了,因为太久远了,数都数不过来,估计少说也有个一百五六十代的样子吧”贝螺耸肩笑了笑道。

  云扇哑然了:“一百五六十代我师傅才十六代,那你你到底打哪儿来的啊”

  “我打哪儿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易生术你也是从你师傅哪儿学来的”

  “不是,师傅没教过我易生术,是法书上写着的,我自己看明⽩的。”

  贝螺点头道:“看来你还真有点天分呢噤术你也能‮解破‬,是有点本事,只不过你可知道那是噤术,噤术之所以叫噤术,肯定有它不好的地方,而且弊大于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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