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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托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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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adx;听上官秀说要请广林来西京共庆盛举,众人面面相觑,忍不住‮头摇‬苦笑。/看最新章节请移步小说//sangwu‮机手‬用户访问/吴念说道:“大人认为广林会来西京吗?”

  上官秀面露不解之⾊,反问道:“广林为何不会来西京?”

  吴念不知道上官秀是真糊涂还是在故意装糊涂,他刚要开口说话,一旁的东哲正⾊说道:“如果广林不肯来的话,我就亲自去趟双台县,请他过来。”

  ⿇烦是他惹出来的,他也有责任站出来解决掉这个⿇烦。

  上官秀嘴角扬起,笑呵呵地说道:“东哲先生一向与广林将军好,由东哲先生去请广林将军,我相信他一定会来西京。”

  吴念和孔笛等人同是露出苦笑,广林现在明显已生出二心,就算东哲与他的私再好,他总不至于拿自己的前途和命做赌注,冒险来西京吧?

  在这件事上,吴念、孔笛、洛忍、詹熊、安义辅都没抱太大的希望,事实上的情况也和他们料想得差不多。

  上官秀的书信传到台州广林的手里,后者找来一⼲心腹谋士和将官,商议对策。

  等众人都看过了上官秀的书信后,一名穿着⽩袍、三十出头的青年慢悠悠地说道:“将军可用⾝染病疾为借口,推脫掉此事。”

  说话的这名青年叫贺云,是广林麾下的谋士之一。广林着下巴问道:“贺先生以为,上官秀这次邀我去西京,对我不利?”

  他话音刚落,一名顶盔贯甲的将官站了起来,此人⾝材魁梧,说起话来也是瓮声瓮气,他振声说道:“我看没什么好怕的,现在我军的兵力已有八万余众,上官秀在西京的兵力还不到十万,他要是真敢对将军不利,大家撕破了脸,对谁都没有好处。”

  贺云连连‮头摇‬,慢悠悠地说道:“贞东的蒋廉和狄青现已投靠上官秀,别忘了,他二人麾下的将士合起来也有十万之众。”

  那名⾝材魁梧的将官哼笑出声,拍着脯说道:“蒋廉、狄青,乌合之众,他二人的那十万部众,我关庭还没放在眼里。”

  贺云并不与他争辩,转目看向广林,问道:“不知将军意何为?”

  广林胳膊肘拄着桌案,手指轻轻敲着额头,幽幽说道:“去往西京,我倒是不怕上官秀会对我不利,我只是担心他会向我索要孙潼麾下的那一万多骑兵。”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另一名谋士张淮欠⾝说道:“将军若是应邀去往西京,变数太多,我们也无法掌控全局,我的意见和贺先生一样,托病不去方为上策。”

  广林唔了一声,他向左右看了看,恍然想起什么,问道:“獠儿人在何处?”

  他说的獠儿是他的亲侄子,广獠。在广林军当中,广獠堪称是第一猛将,而且来头也是最大的。广獠师出神池,是神池长老焦战的座下弟子,灵武之⾼強,远非寻常修灵者可比。

  一名将官站起⾝形,向广林拱手说道:“将军,獠将军去天门山剿匪了。”

  “什么?”广林満脸的莫名其妙,獠儿去天门山剿匪了,他去剿的哪门子的匪啊,自己也没让他去剿匪啊?那名将官解释道:“獠将军说,天门山的匪患早晚都要清除,趁着现在没事,他…他就去剿匪了。”

  “獠儿带了多少人去?”“未带一兵一卒。”“他一个去的?”“是的,獠将军说只他一人⾜矣。”

  广林闻言,无奈地摇了‮头摇‬,对左右众人感叹道:“我这位侄儿,艺⾼人胆大,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我拿他也真是没办法啊。”

  话是这么说,众人也都能听得出来广林对广獠的喜爱之情。众人纷纷挑起大拇指,赞道:“獠将军灵武盖世,即便一人前去剿匪,也是手到擒来,将军尽管放心吧!”

  “呵呵。”广林笑了笑,话锋一转,对众人说道:“就按照贺先生和张先生的意思办吧,这次,我托病不去西京了。另外,我军还要继续招兵买马,尽快把我军的兵力扩充到十万。”

  贺云仰面而笑,信心十⾜地说道:“将军尽管放心,现在贞西军势头正劲,在贞郡也颇得民心,我军打着贞西军的旗号,相信用不上半个月,就可以把兵力扩充到十万以上。”

  广林大点其头,慢悠悠地说道:“有了十万大军做靠山,我才具备和上官秀讨价还价的本钱,如果他肯把南岭、双台二县让给我,以后,我还会继续留在贞西军,尊他为主,如果他不肯把南岭、双台二县让给我,那么以后大家就一拍两散好了,真打起来我们也不吃亏。”

  众人齐齐站起⾝形,异口同声地说道:“将军明见,我等誓死追随将军,共创大业!”

  上官秀给广林送去书信后没过多久,广林的回信便从台州送到了西京。在回书当中,他自称⽔土不服,已卧病在多⽇,短时间內,恐怕难以远行。婉言拒绝了上官秀的邀请。

  西京在彰武县境內,台州在双台县境內,两县相邻,西京距离台州也不远,广林以⽔土不服、不易远行为借口不肯去西京,也明显是他的托词。

  在广林给上官秀回书的第二天,他正坐在县守府的大厅里和麾下的谋士们喝茶,一名军兵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向广林揷手施礼,说道:“将军,东哲先生求见。”

  “东哲?”广林闻言一怔,惊讶地眨眨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东哲来台州了吗?”

  “现就在县守府门外!”军兵正⾊说道。

  广林呆住,没有立刻说话,坐在下面的贺云一笑,说道:“东哲先生必是奉上官秀之命,前来邀请将军去西京的。”

  张淮慢悠悠地说道:“将军的回书才刚刚送走,东哲就到了,看来,上官秀似乎也算准了将军不会受邀前往,便又派了东哲前来相请,他这是势在必得啊!”

  广林眼珠转了转,问道:“依各位之见,我当如何?”

  贺云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说道:“托病不见。”

  东哲这个人能说会道,现在将军与他相见,未必是件好事。其余的谋士们也都纷纷点头,表示贺云说得没错,现在不见东哲为好。

  广林闻言,陷⼊沉思,他对东哲还是感恩的,当初他正是受东哲之邀,才投靠的贞西军,可以说没有东哲,也就没有他的今天,现在他恐怕还呆在贞东,⻳缩在自己的那块弹丸之地里呢,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坐拥两个县。

  思前想后,广林都觉得自己没有不见东哲的道理。他琢磨了好一会,对麾下的谋士们摆摆手,意味深长地说道:“对东哲,于公于私我都不能避而不见啊,我们若想成就大事,以后也免不了东哲在上官秀那边多多出力。”说到这里,他向报信的军兵扬头说道:“把东哲先生请到我的卧房。”

  “将军…”众谋士还要劝阻,广林摆下手,说道:“都不必再劝我,就按照我的意思办吧。”

  军兵领命而去,等他把东哲领到广林的卧房时,后者已然病怏怏地躺在榻上,一⼲谋士们都跪坐在榻的左右。见东哲进来,众谋士纷纷欠⾝拱手,说道:“东哲先生。”

  东哲是从西京赶过来的,风尘仆仆,脸⾊也是灰土土的。他环视众人一眼,拱手回礼,而后目光落在广林⾝上,说道:“听说广兄⾝体有恙,不知广兄的病情如何啊?”

  他话音刚落,躺在榻上的广林病怏怏地抬起手来,有气无力地说道:“可是东哲老弟来了?”

  东哲走到榻前,低头一瞧,只见上的广林脸上苍⽩,嘴泛青,完全是一副病⼊膏肓的模样。东哲看罢,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你自称是⽔土不服,现在装出这么一副⾝患绝症的样子,是想给谁看?

  他暗暗‮头摇‬,蹲下⾝形,说道:“广兄,我来了,听说广兄只是⽔土不服,怎么病得这么严重?”

  “我也没想到,自从进了台州这个鬼地方,就⾝染重疾。东哲老弟这次到台州,是专程来探望我的吧?”

  “探望广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是来邀广兄到西京的。”东哲直言不讳地说道。

  广林眨眨眼睛,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说道:“东哲老弟啊,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本来大人请我去西京,我没有不去的道理,只是,只是我这⾝体太不争气了,实在…力不从心,无法远行啊!”

  “是啊,将军病情严重,现在去往西京,只怕在半路上就会发生意外,还望东哲先生能在大人面前多多美言,解释清楚将军现在的状况。”众谋士们纷纷说道。

  东哲闻言点点头,他从怀中菗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正⾊说道:“广兄,正好我也学过一些医术,我来为你把把脉,偏门的疑难杂症我或许没有治愈的办法,但对于⽔土不服这样的小病症,还是不在话下的。”

  说话之间,他胳膊、挽袖子,作势要给广林诊脉,后者本能反应地向回一缩胳膊,満脸⼲笑地说道:“不必了、不必了,医官早已帮我诊断过,只需休息个十天半个月,病情就能痊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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