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合译出书,抢先出药
有冲锋打杀的武力,还要有摇笔呐喊的文人班底,陈文強正在把设想一步步变成现实。
兴义堂、龙兴堂、杀手队,武力已经有了,剩下的便是如何扩张和加強;而文人班底的组建却刚刚起步,那个小报社,以及两名三流编辑,当然离他的期望差之远矣!
邹容不错,文笔犀利,年轻又有情。嗯,也就是说,比较容易被陈文強所忽悠。当然,这确实是他拉拢来的第一个,以后还会不断物⾊,不断昅收。而邹容又有志同道合的朋友,在陈文強眼中便象一块磁石,能昅引更多的人才。
其实邹容也并未坚定跟着陈文強的信念,抱着试试的态度,他被陈永強领到了卢家湾。这里不仅有工厂,有实验室,还有陈永強的住所,就在实验楼的旁边。
“呵呵,这有点,但屋子⾜够多。”陈文強讪讪一笑,说道:“嗯,我找人把旁边的屋子收拾出来,你就先住下。”
这些⽇子里,每天早上陈文強简单安排一下工作,大部分时间便是在实验室里度过。需要休息或放松的时候,他便回到住所翻阅从海外邮来的科学期刊,或者是看一些外国人所写的有关⾰命的书籍,以便更加适应这个即将风起云涌的大时代。
“《旧制度与大⾰命》、《论国美的主民》…陈先生直接读英文书籍?”邹容有些惊讶,他勉強能译出书名,但要让他通读书籍,他自问是做不到的,而且,还有德文、法文的杂志,这个陈文強竟有如此本事?
“英文的是没问题。”陈永強拿起这两本书说道:“我感觉写得非常透彻。这本书,几乎承载了整个法兰西民族的历史苦难与未来理想。而国中一点都不比法国缺少这样的问题。从我个人观点来看,无论是社会的发展还是思想自⾝的演进,都要求国人的历史反思达到同等的⽔平。引用托克维尔的话:对旧社会,对它的法律、它的弊病、它的偏见、它的苦难、它的伟大,若无清晰的透视,就绝对不能理解人们的所作所为。如果不能深⼊到我们民族的格中去,这种透视还不⾜以解决问题。”
邹容简直是肃然起敬,又有些好奇地问道:“陈先生,您读书很快,又能记住,是不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陈永強想了想,笑道:“可能还达不到那个程度,但我记得是三天看完这本书的,现在只能记个七七八八。”
“您,您简直是太谦虚了。”邹容觉得肃然起敬已经绝对不够了,但也有些遗憾,头摇道:“可惜我英文⽔平太差,却是读不了这本书。”
“这有何难,我给你念,你记录,咱俩把这本书翻译出来,再找查理印刷出版,让国人都能看到。”陈文強笑着说道:“思考的人越多,行动的人也就越多。至于《⾰命军》,你就不用管了,我一定让它成为国中的《人权宣言》。”
“我想,还是再修改一下更好吧?”邹容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
“国美之伟大不在于她比其他家国更为聪明,而在于她有更多能力修补自己犯下的错误。”陈文強摇了头摇,说道:“这是托克维尔说的。在目前来说,即便是有缺陷,也要公之于众,振聋发聩。以后再慢慢修补,这样更好。”
“那好吧!”邹容点了点头,算是最后决定下来。
“对了,你⽇语怎么样?”陈文強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开口问道:“能写书信吗?”
邹容迟疑了一下,谦虚地说道:“简单的应该可以,如果要求很⾼的话,恐怕就不能胜任了。”
“那你帮我写一封,我要跟一个⽇本人联系一下。”陈文強突然若有所思,似乎在最后考虑。
……
到19世纪70年代,人类对细胞的观察在德国进⼊了⻩金时代,这得益于德国两大工业发展:一是光学工业,制造出了更加精良的光学显微镜;二是染料业,细胞学家们尝试了各种染料,试图使不同的细胞、细胞的不同结构能不同程度地被染⾊,以便在显微镜下区分。
1890年,德国犹太年轻医生保罗·埃利希在r科赫教授导领的传染病研究所任职,科赫是著名的细菌学家,他首创了“细菌染⾊法”――即用染料使细菌着⾊的办法,为细菌学的研究提供了一种重要而有效的方法。
细菌染⾊法的创立,使科学家们能够使染料特定地附着在病原体上染⾊,而不附着人体细胞。从此以后,寻找治疗疾病的“魔术弹子”便成了很多科学家的梦想和实践,并为⽇后的靶向治疗提供了理论模型。
之前曾经提到过,陈文強从外国化学杂志上知道了一种化学药品“阿托西耳”(学名氨基苯胂酸钠),能够杀死锥形虫,但副作用极大,往往使病人失明。而当时的化学家已经测定了阿托西耳的分子式,证明它只有一条含氮的侧链,难以被修饰。
但陈文強却知道化学家们所测定的阿托西耳的分子式是错误的,它还有一条不含氮的侧链,能够进行修饰,并且其合成衍生物的一种便是历史上第一个治疗梅毒的有机物,商品名为为606,又叫砷凡纳明。
对于陈文強来说,他太需要一种能赚快钱的途道了。所在,这段时间陈文強便是在王卓然等助手的协助下,在实验室里全力地合成衍生物。有正确的理论和方向,陈文強自然不用象历史上606的发明人那样合成千余种样品再进行甄选淘汰。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陈文強和助手合成出了二十四种样品,并整理了全部流程。
按照陈文強的判断,他很确信砷凡纳明便在这二十四种样品之中。而有这样的自信,并有这样的速度,绝对会让人瞠目结⾆,惊掉一地眼珠儿。实际上,陈文強不仅是投机取巧,而且别人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他则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但困难是如何验证这些衍生物对于梅毒病菌的有效,建立一个生物细菌实验室,再招聘到生物细菌专家来研究,显然是非常不容易的。就在陈文強被得产生了要绑架囚噤一些感染梅毒的坏蛋进行不人道的“活*体试验”时,从⽇本传来的一个消息,让他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和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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