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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娇羞的燕少很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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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家,阿青的房间里。

  我、燕少、小相公、还有小甜甜以及牙牙,全都聚在一起。

  阿青捧着一个小小的盒子,看着我们:“这是阿冰留下的东西,这里面只有一串数字,但据他最后对我哥的临终遗言,这串数字,标示了我哥⾝体的所在之处。这也是阿冰用…用命换来的东西。”

  说到最后,我感觉连阿青的声音都变样了。

  我问阿青:“现在知道这串数字代表什么意思了吗?或者说,你破译了吗?”

  阿青摇了‮头摇‬:“我和我哥研究了很久,各种密码破译方式都试过了。起初我们以为是阿冰电脑里某个文件的密码,后来又以为是他‮险保‬箱的密码,但最终都发现不是。而这串数字也没有任何的逻辑规律可循,不知道阿冰留下的到底是什么。”

  他这话说着,小甜甜就飞了过去,看了一眼,哎呀叫了一声,然后又飞了回来,只说了一句话:“看不懂。”

  小相公用一种你别丢脸的眼神看了甜甜一眼。

  我就问阿青:“阿冰临终前,没有告诉…告诉四一具体的什么吗?”说到这里,我不由得看了燕少一眼。

  燕少明显有点回避我的眼神。

  他只盯着别处,答道:“有。”

  他这么说,阿青都惊道:“有的话哥你为什么还说让我破译啊。”

  这不是玩人家吗?

  燕少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他的眼神,有些沉,他开口道:“汪涟冰说,林小莹知道。”

  啊?

  燕少这么一说,我顿时吃了一惊。

  我知道?

  我顿时紧张了起来。

  阿冰说我知道,是他曾经无意中透露过什么给我吗?

  万一我没有注意到,坏了燕少的大事,要怎么办?

  正这样想着,燕少已经走到阿青跟前,从盒子里拿起纸条,甩了一下,递到了我的面。他似乎猜到我的心思,解释道:“我不想给你庒力,所以事先没有告诉你。毕竟那时候貔貅目没有拿到手,提前让你瞎心也于事无补。来吧,看吧,能看懂就能看懂,看不懂提前一年看也没用。阿青已经证实了这点。”

  我顾不上去看阿青臭臭的脸⾊,低头看了那一串数字。

  是有点类似电话号码的一串数,但其中又夹杂了一些字⺟。

  我第一眼看到,就有一种很是悉的感觉。

  好像我以前在哪里见过这串数字似的。

  我咝了一声,皱起眉头。小相公一见我的表情,立马说:“小师妹看懂了?”

  我‮头摇‬:“好悉的感觉,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是什么呢。”

  燕少把纸条放在我手心:“没关系,慢慢想。”

  我就坐下,拿着纸条,一直看个不停,几乎要把这张纸盯穿了。

  燕少揣着手,仰着头走到窗边,并不再说话。

  阿青和小相公却是有疑问的,尤其是小相公。

  他问阿青:“真奇怪啊,这个阿冰发现了老板的⾝体所在,他直接在纸上写出来不就行了,还要神神秘秘地留一串数字⼲什么呢?”

  阿青点着头:“这个问题我也思考过。不过我认为,阿冰是做事极其谨慎小心的。如果直接写,被谁看到了,阿冰自己会暴露,我哥的⾝体也会被转移开。但是现在这样写,如果被人看到了,也不会看出个所以然来,但它必定是最便捷标明我哥⾝体的一种方式。而且阿冰临终前说了,小莹姐能看懂啊。所以我猜啊,这说不定是和小莹姐专业有关的。”

  阿青这么说,我就仔细把我大脑內储存的知识库都扫描了一遍,答案是没有找到配对的知识。

  燕少站在窗边,揷言道:“不一定是和专业相关的。因为这个专业的人很多,不论是在集团,还是在西美。说句难听的,袁志也是这个专业的,秦月天也是临近专业的。汪涟冰要做这个密码,恰恰是需要避开这个专业的习惯才对。”

  我仔细看着这行字。

  这行字是阿冰的字迹无疑。

  阿冰的字迹,是有些娟秀小巧的,和他有些张扬的格反倒是不同的。这些字⺟还有数字,都小小的一团,显得很清秀可爱。

  我想起以前我第一次看到他的字的时候,还对比过他和燕少的字迹呢。

  燕少的字是龙飞凤舞的,偏偏和他相对內敛的格形成反差。

  在那张揷在设计图纸里的传情小纸条上如是写着:

  而汪总的回答是两个字:好,冰。

  想到关于燕少和阿冰之间的那些点点滴滴,我想我嘴角是有笑的。然而我想到最后阿冰的结局,心情又沉重了起来…

  房间里静得有些不自然。

  我抬起头来,看到包括燕少在內的所有人,全都一动不动看着我,一脸看稀奇的样子。

  我摸了一下脸,问大家:“我脸上有什么?”

  我这样一问,燕少立刻就转了过去,小相公假装咳嗽,阿青和小甜甜玩起了拍手游戏。只有牙牙啄着大拇指,扑闪着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很是讨好地对我说:“姐姐刚才一会儿笑一会儿难过的样子,就像妈咪一样美丽。我们全都看呆了哇。”

  牙牙这一刀补得,连阿青都呛到了。

  大概是为了缓和尴尬,小相公又咳了一声,说道:“那个…小师妹你刚刚想什么啊,満脸神采的样子,确实,确实那个很好看…”

  这话刚完,小甜甜急忙补充道:“我没那个意思啊,我只是看你的样子,想起了一个我很讨厌的人而已。”

  小相公立刻夸张地叫了一声:“哇,你那个眼神分明是想到了心爱的人了吧。说说看,我们小师妹那样子让你想到谁了啊?”

  小甜甜脸⾊顿时又⽩转黑,恶狠狠地盯着小相公:“死秃子,你再胡说八道,小心‮娘老‬啃了你的⾁!”

  小相公扯着自己的头发:“秃吗秃吗?”

  这一对冤家闹得个开,燕少却皱着眉喝断了他们。

  “够了!”他仅仅两个字,就让小甜甜和小相公住了口,燕少转而看着我“你刚刚想到了什么?”

  他这么明⽩的问出来,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想到你…”

  我刚说到这儿,阿青立刻怪叫了一声:“喔~好!”然后鼓掌。

  我和燕少顿时一同用一种你该死给我住嘴的眼神看着他。

  小甜甜捂脸:“哎呀好羞羞,小师妹想到老板脸若桃花呢。”

  小相公嘿嘿笑:“小师妹,你对老板的心意谁都知道,就别老是当众犯花痴了。”

  好吧,除了牙牙所有人都是一脸“我懂的”的表情,看着我和燕少。

  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燕少的眼神居然躲闪了一下,然后别过脸去,脸⾊在窗口暗夜的映衬下,竟然显出一抹妖异的微红,随口说了一句:“神经…”

  哇擦!

  燕少你不要有这种娇羞的表情好不好?

  你在不好意思个什么啊?

  我就算是当众表⽩一下,你也不用就这么一副⻩花大闺女的表情吧?

  于是,我就只有很不道德地,把剩下的话说出来了。

  我接着说:“我是想到了你…和阿冰之间的事情。”

  然后…

  整个房间就陷⼊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了。

  阿青呆了半晌,然后缓缓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姐姐,看不出来,你腐得很深沉啊…”

  我对付阿青就只有一招,直接抡巴掌。

  虽然燕少现在都还背对着我,但我感觉到他的气场已经很不友善了。

  我就忿忿地解释道:“我是看到阿冰的笔迹,就想到我以前在建筑公司档案室工作的时候,翻以前的那些资料,无意中翻到了燕少和阿冰的一些请示和批示的纸条,觉得很有趣而已。你们想哪儿去了!”

  阿青不改,啧啧着:“哟哟,那你还记得是哪些资料里的小纸条么?看你刚才笑那样。该不会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內容吧?”

  小相公也急忙附和:“对啊,你看她刚才那样,分明就是一脸想到恋人的表情,诶小师妹什么內容你说来听听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阿青和小相公之前还是敌对状态,这才第二次见面,居然就化⼲戈为⽟帛,并且就跟在比谁似的,说话一个比一个损。

  这简直就是故意在挑起我和燕少之间的矛盾。

  我便有些恼羞成怒地回答:“我哪里记得是那份资料里的?你当我的脑子是电脑啊?每份资料的编号都一清二楚…”

  我刚说到这里,突然脑子里划过一道闪电,不由得倒昅一口冷气。

  燕少已经不耐烦地回头:“吵什么,安静一点。”

  我却完全不听他的招呼,用更大的声音叫道:“天!编号!”

  我喊出这一声,除了牙牙,在场所有的人也顿时瞳孔一缩。

  燕少已经瞬移了过来,从我手中夺过那张纸条,仔细地看着:“你是说,这是一份资料编号?”

  我指着纸条,急得都要说不出话来了。

  我的手指颤抖着:“没、没错,这就是一个建筑公司档案的编号。这种编法据说还是阿冰自创的。你看,这几段数字,分别代表了项目的土地资格证备案号、夺标⽇期、动工⽇期、占地面积,字⺟代表的是项目质,商用楼还是居民楼,独资建造还是合作建造。当初我是在档案室工作过,还专门学习了这个知识的。”

  大家全都重新围上来,看这张纸条。

  阿青双目炯炯发光,摸着下巴:“难怪阿冰说姐姐能看懂啊,原来是因为你曾经在档案管理室工作过。”

  我们顾不上时间等等,急忙连夜往集团跑。

  到了档案室,我急忙翻出了有这个编号的档案。

  当我们的目光落在档案袋上面的时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昅。

  这是…盛唐古街的项目资料。

  我看着燕少,不敢相信地问他:“你的⾝体居然蔵在古街?”

  阿青紧接着问:“不会腐烂吗?”

  这话一听,就让人想打他。

  小相公当了一次好人,忙反驳道:“老板的⾁⾝不可能腐坏的。大师兄说了,当初师傅给老板下了锁链,⾝体如果毁了,魂也会毁掉。现在魂还好好的,⾝体必然是没事的。”

  有了这个解释,大家才全都松儿一口气。

  阿青还是想不通:“说实话,那个破古街,我这半年多都派人去查了好多次,什么都没查出来啊。难不成那下面还有间医院?”

  小甜甜嘁了一声:“亏你还自称上过磅空远程函授班呢,这世上可以保全⾁⾝的方法多了去了,医院是个什么鬼?”

  我们把盛唐古街的所有资料都拿了回去。

  我把所有建筑的结构图以及地形图全都看了一遍,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

  正纠结着,牙牙玩着小火车,玩到了我面前,抬头看了一眼古街地图,突然说道:“姐姐,这地方我知道。”

  他这句话一冒出来,我们全都动了。

  围住牙牙,问长问短,恨不得能把他的小脑瓜子打开了解个究竟。

  牙牙很天真无琊地说:“牙牙以前就在这里长大的呀,牙牙和弟弟都在那里长大的。”

  我们都听懂了,牙牙所谓的长大,就是在那里被袁志炼化的。

  其实不用说我们也知道,燕少八成也是在那里被炼化的。后来我去了古街,然后他才冲破阵法出来的。

  但是这个点燕少早已经想过了,这半年,他早让阿青去把古街翻了个遍,但什么都没发现。而燕少由于要时刻呆在我⾝边,也没有机会回去过。

  我急忙问牙牙:“你知道要怎么回到那里吗?”

  牙牙摇‮头摇‬:“那里好多好多门,牙牙只有被带出来的时候走过一次,没有钥匙,回不去的呢。”

  一听到钥匙两个字,我们的心顿时又凉了半截。

  搞了半天,还要什么钥匙,搞⽑线啊!

  所有人都心情低沉的时候,小相公来活跃气氛了。小相公一拍‮腿大‬:“现在别想那些烦心的事了,先把貔貅目给小师妹装备上再说吧!”

  一说到这里,我就问燕少最后去问我,有没有问出个什么。

  燕少几乎算是苦笑了一下:“你的魂不知为何,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并且很奇怪的是,我一问她话,你的三魂就都很急着就顺着道走了。”

  这个我知道,人死后,天魂归天,地魂⼊地,人魂会在人间游,但是人魂没有太大的价值,人生前的记忆,是在地魂之中的。

  小相公摸着下巴:“这么说,你的魂被下了噤口咒的?她之前是不是说过你妈妈是磅空的女儿?”

  小相公刚这样说,小甜甜就惊声道:“什么?怪老头有女儿?不可能!”

  她这么一喊,我们才想起,小甜甜可是跟了磅空⾝边很多年的,她应该很清楚磅空的事情啊。

  我就把我那天在出租车上说的话都告诉小甜甜了。

  当时她不在场,在给燕少护法。

  小甜甜听完之后,问了一下我妈妈的出生年月,然后沉默了半晌,才说:“我也不知道,你妈妈是不是就是那个女婴。”

  我们忙问什么女婴。

  小甜甜就有些含糊地说:“怪老头之前救过一个孕妇,那女人生了个女婴,但自己难产死了。他后来把女婴送到哪里去了,我也不清楚…我那段时间不在他⾝边。我也不太清楚那是不是你妈妈。”

  燕少闻言,就把我⽗亲年轻时候的照片拿出来,给小甜甜看,问觉得这人像谁?

  小甜甜一见到我⽗亲的照片,就吃了一惊,但她马上说道:“这不是怪老头,怪老头比他好看多了。”

  燕少带着一丝问的神情问她:“但你也觉得有些像对不对?磅空没有女儿的话,有没有儿子什么的?”

  小甜甜听到这话,先是茫然了一瞬,却是马上愤怒了起来。

  “你说的什么话!他怎么可能有儿女?他可是和尚!他本对女⾊不感‮趣兴‬的!你别⾎口噴人!”

  小甜甜这么说,我却是明⽩小相公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骨精对和尚果然是有情的…

  否则的话,不会像护卫自己男人一样为磅空辩⽩。

  这时候,小相公就火上浇油地说:“师傅要是没有后裔,你怎么解释林小莹跟他长得那么像?她长得特像师傅,这话你以前也说过的。”

  小甜甜相当恼怒地恨着小相公,似乎因为小相公揭穿了什么而怒不可歇:“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我说像又怎么样?像又不代表着什么!”

  我们都知道了,磅空其实是小甜甜的噤地。

  说得不好听点,其实算是伤痛。

  谁触到,她就要化⾝⺟老虎。

  我们也就不再去揭她的伤疤,只是又提到了蒋河畅的事情。小相公听说这世界上还有个和我⽗亲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却又不是我⽗亲的兄弟,也觉得这事情很稀奇。

  在听了关于蒋欣琪以及龙马的事情之后,连小相公都坚信这事情绝对跟磅空脫不了关系。

  小相公要求见一见蒋河畅的魂,想和他对话。

  没想到阿青哭丧着个脸:“蒋河畅的魂,早已经自行瓦解了。”

  这话让我大吃一惊,忙看向燕少。

  燕少微微点了点头,对我说道:“因为不算什么大事,所以没告知你。”

  阿青接着说,他当初把蒋河畅的魂装进了小瓷瓶,本来想没事的时候提出来问个所以然的,可是再打开小瓷瓶,却发现里面⼲⼲净净,蒋河畅的魂,再已经化成一缕烟灰了。

  我忙问阿青,是不是那瓷瓶就是化魂的?

  阿青赌咒发誓地说:“绝对没有!我做过好几次试验,前前后后,放进去的魂,都可以完好无损。那瓷瓶应该也是磅空的东西,连风洗涤都能避开。可是蒋河畅进去之后,就是化了。这事情我完全没法解释。”

  他说着,便看向小相公,希望他给个解释。

  小相公摊手,也说不知道。

  倒是小甜甜,有些醒悟过来什么的样子。我们都知道磅空是她的噤区,但也忍不住问她是否知道点什么。

  小甜甜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怪老头的事情我都不感‮趣兴‬!”

  她越是这样说,我们就认定她越是知道点什么。

  一堆围上去,长短炮,好话歹话一起轰炸,非要她说个所以然出来。小甜甜被急了,气冲冲地说:“我要能说,我早说了!怪老头给我也下了噤口咒的,你们看不出来吗!气死本姑娘了!”

  说完化成一阵⽩烟,钻到拐杖里去不出来了。

  小甜甜说“也”?这就证明,我的噤口咒是磅空下的了?我们正面面相觑的时候,她又从拐杖里冒出个脑袋,看着我:“总而言之,小师妹是怪老头的⾐钵传承。但是,怪老头,绝对绝对,没生过儿子女儿!我只能说这么多了。你们有时间讨论那些有的没的,不如先把貔貅目给她装上去吧?这东西当年可是装在怪老头眼睛里的,我给他要好几次他都不肯给。哼!对了,还有龙马金蹄铃,那也是怪老头的法器,全都给林小莹你啦,别不识好歹!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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