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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你关心我,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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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袁思思的这件事,我从每个角度去观察和思考,都觉得没对劲。

  首先是以袁思思自以为是的格,要在公司里获得广大认同好感,就是件很难的事情。再者,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认为,她和秦总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觉得袁思思有才华,有漂亮,又优雅,又能⼲,一定能成为一个贤內助。

  我一开始,还觉得秦总没有反抗就默认了袁思思的说法,实在是太过“懦弱”了。

  后来我才知道,秦总不反抗,实在是不屑于反抗。

  在我们关于西美的项目转移进程进行沟通了之后,我实在忍不住向他道喜:“恭喜秦总了,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秦总略微一愣,然后他轻描淡写地牵了一下嘴角:“不知道。”

  燕少现在已经不爱跟着我监督我和秦总“私会”了。

  我心想我和秦总再怎么也算是朋友,我不妨碍他去找寻自己的幸福,但袁思思怎么看,也不像是真爱的另一半。

  秦总想当话题杀手的时候,也是能和我齐名的。

  我意识到他本不想跟我进行这个话题。

  但是我最近已经被燕少锻炼出了厚脸⽪。

  和同事沟通的时候,如果同事回避你的问题,那你要怎么引导和主动掌控局面?这个问题燕少曾经和我探讨过。

  所以我决定拿秦总开刀。

  我先打出了第一张牌,我说:“这个…月天,虽然这是你的私事。但我们怎么也算是朋友。袁思思又是我的表姐。我只想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在听到我叫月天的时候,秦总的眼眸似乎动了一下,然而他面⾊依然很平静。

  他看着我,目光是惯有的沉稳,和温润。

  他问我:“你认为应该发生了什么?”

  我略有尴尬,但只能说实话,我说:“总之我觉得,你们之间,不像是那种要谈婚论嫁的样子。”

  我差点说谈恋爱都不像好吧。

  自始至终,都是袁思思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不对,还有整个集团都在陪她一起唱。

  但唯独没有男主角。

  秦总在这场戏里是一个符号,他从来都没有参与其中。

  秦总注视了我好久,然后他才问我:“小莹,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家,在外面漂泊这么多年吗?”

  我先是点头,然后又‮头摇‬。

  我说:“我听阿青谈到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秦总的眼神飘向远方,他回答:“是的,阿青应该都告诉你了。是因为一个女人,而且不是因为去爱一个女人,是要逃避一个女人。发生那事情的时候我还年轻,⾎气方刚,丝毫不肯妥协。我后来经常想,如果现在遇到这种事,我是否还有勇气放弃一切远走他乡。”

  然后,他重新看向我,目光中多的是无奈:“所以,小莹,我不可能再离开一次了。你懂吗?”

  我內心略微有点震惊,我问:“家里给你那么大的庒力吗?”

  秦总闭眼叹息了一声。

  “我总不是为我一个人活的。”

  “任了这么多年,其实我对于我的家族,內心还是很內疚的。”

  “不管是订婚还是结婚,我现在的感官几乎是⿇木的,好像那是发生在一个跟我毫不相⼲的人⾝上。”

  …

  我忍不住打断他:“那你和我表姐有感情吗?你和她在一起会幸福开心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是绝对会祝福你的。”

  秦总悠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挪开了目光:“如果无论和什么人在一起我都是没有感知的话。那么不如去顾及一下家人的感受,以他们的喜好为标准。比如我妈妈就非常喜袁思思,我⽗亲也不反对,爷爷也愿意接受她。换一个女人的话,我也是不爱的,我家人还未必喜。何必瞎‮腾折‬。”

  我问他:“那就必须现在结婚吗?再等等,看能不能遇到自己所爱的人再说不可以吗?如果结婚以后才遇到真爱,你岂不是伤害三个人?”

  我问完这句话之后,秦总没有看我,他眼神一直飘在外面。

  他说:“我可以等,但我爷爷等不起了。”

  他还说:“我自己会不会再遇到什么可能爱上的人,我自己心里是最清楚的。”

  我还想说什么,他突然转过头来,语气里带着些许不耐烦:“林小莹,你不觉得你来和我谈这个话题,有些讽刺吗?”

  我有些诧异他的反差。

  秦总的脸⾊变得有些冷,他说:“如果你不能来救我,就不要隔岸观火,对我说这种假仁假义的话了。我确实不爱袁思思,喜都谈不上,我甚至看着她就心烦。我告诉你这些,能改变什么?难道我要不负责任的再次一走了之?”

  我立刻反击:“你可以拒绝,没有人你非走不可,你也不是那个只能依赖家人才能生存的大男孩了。”

  秦总简直是毫不示弱地回击我:“就像你拒绝我一样吗?”

  我一怔,他已经挥了一下手:“你走吧,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不要来找我说话了。”

  我还从未受到过他这样的驱逐,顿时想也不想就站起来,朝办公室门口走去。

  谁知道我刚刚抓住门把手,要旋动的时候,秦总突然冲上来,一掌按住了门。

  我吓了一大跳,无比惊异地抬起头,只看到秦总有些挫败的神⾊。

  他満是无力地对我说:“对不起…小莹。我最近确实很累…不是有意那样对你说话的。你别介意…”

  我说,没关系,你会这样对我说话,或许是因为你把我当朋友看。

  秦总看着我,目光和我挨得很近,他说:“袁思思的事情,我会慎重考虑的。其实…我从没有同意过这件事。但是,我确实也没心思去辟谣,最近什么事都懒得理。我刚才态度有些不好,你别放心里…”

  我再次说,我没有放过心里。

  秦总就对我笑了一下:“你关心我,我很开心。”

  我回他一笑:“没什么,我们是朋友。”

  秦总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帮我把门打开了。

  然而,就在我出门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到一股森森的寒气扑面而来。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子朝旁边一偏…

  ⾝旁已经传来一声瓷器摔地的清脆声音。

  我低头一看,一只花瓶已经在我脚旁碎了一地。

  已经关上门的秦总又把门打开了。

  “怎么了?我听到什么打碎了?”他问。

  我指了指地上碎掉的花瓶,有些呆呆地:“不是我碰倒的。”

  秦总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被砸到了吗?”

  我摇了‮头摇‬。

  这只花瓶是搁在墙边的架子上的。

  其实离秦总办公室的门口远着呢。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刚出门,那架子就朝我倒了过来。砸到我头也不可能的,但是砸中我⾝子还是会的。

  不知我怎么鬼使神差地躲了一下。

  这花瓶才碎在了我脚边。

  秦总观察了一下,便对前面的秘书说道:“以后这边过道不要摆放任何东西,磕着绊着都不好。”

  秘书连忙应着声。

  等我走过前面的办公室时,我突然感觉到了一股颇不友善的目光。

  回过头去,我看到旁边的办公门半掩着,只见办公桌,不见人。但我知道这是袁思思的助理办公室。

  不知为何,那种森的感觉又围绕在我周围。

  我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赶忙回到了我自己的办公室里。

  燕少正在帮我检查所有的财务签单,现在除了两个助理,大总裁也简直要变成了我的秘书。见我回来,他抬头,颇奇怪地问了我一句:“你发生什么了?”

  我还以为燕少要问我关于我和秦总的谈话內容。

  连忙事无巨细地汇报了一通。

  然而燕少皱着眉头:“我不是问你这个。你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

  我惊讶燕少的洞察力,忙说,我出门的时候,差点被花瓶砸到了呢。

  燕少就眯着眼,指着我的⾝旁:“你⾝边的炁场不太对劲。以后和秦月天就事论事,长话短说吧。他和袁思思的破事儿,你少去掺和。”

  燕少的态度告诉我,他似乎知道点什么。

  然而,他依然不肯告诉我…

  我也关心燕少还的事。这事情他好歹没瞒着我。

  燕少告诉我,阿冰拿到了袁志关于蔵着他⾝体的地址,然而让他和小少都无法突破的是,这地址他们怎么也找不到在哪儿。

  燕少说,小少认为,他们应该是在等一个关键环节。至于这个环节是什么,小少也算不出来。

  燕少魂魄分离要一年了…

  我们都不知道一年的时间到了,会不会意味着什么。

  这段时间里,我和燕少从燕家搬出来了。

  汪涟冰在离集团步行不到三十分钟的地方,有一套公寓。他买来以后从没住过,也没装修。

  于是,我和燕少花时间把这套房子打理了出来。

  是一套大套一…

  客厅很大,卧室很大,卫生间和厨房都很大,然而都只有一间。但大到完全可以隔断出⾐帽间和书房。

  看得出来阿冰买这套房,完全是为了个人居住。

  这个地方,被我和燕少贴上了“家”的标签。

  我们都很喜这套房子,装修设计也完全按照我们的喜好。

  另外,杂种也跟我们搬了出来。大套一有一个⼊户花园,正好拿来做它的窝。每天傍晚,我都会和燕少一起牵着杂种去花园里散步。

  杂种长到今天,已经完全摆脫最初癞⽪狗的怂样。

  简直就是街区第一恶霸。

  所见之狗,无论公⺟,必定都要狂追然后践踏一番。

  惹得我们同公寓的好几个贵妇人,一见到我牵着杂种,就要把自家的贵宾、比熊、意大利灵缇甚至大⽩熊都抱得死死的。

  口里念念有词:“我家乖乖不怕不怕,妈妈在,它不敢来欺负你的。”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

  杂种力大无穷,随便一爆发,拉脫我的手臂绰绰有余。而它一旦冒起了欺凌“弱小”的琊恶念头,那我这个“妈妈”的呵斥几乎毫无用处,除了燕少本没人拉的住它。

  而偏偏,燕少还不爱管杂种欺负别家狗的事。

  燕少很护短地说,杂种只是想跟别的狗玩而已,只是它没学会狗与狗之间正常的玩耍模式,并且力气大了一点,难免踩到别的狗,才会给人家造成误会。

  我就奇了怪了。

  杂种一只萨摩耶⽝,公认的傻吃傻喝智商不⾼类型,就算有混⾎,那也不至于力气大到可以掀翻一只比自己大几倍的大⽩熊吧?

  而且萨摩耶一脸呆萌可爱的模样,为什么一出去,就能把方圆几里的汪们吓得魂不附体呢?

  不过就算杂种有点桀骜不驯。

  总的来说,⽇子还是过得波澜不惊。

  还的事情燕少和小少都在蛰伏着等待契机。集团的工作,由于秦总愿意配合我,更由于随时都有燕少在一旁指导,所以我居然还⼲得有声有⾊,颇得下属和同事们的赞赏敬仰。

  然而,有一天晚上,当一个贵妇人敲开我的家门的时候。

  我还是意识到,大概好⽇子,就这么到头了。

  这名贵妇⾝后还跟着几位战友,她怀里抱着一只已经咽气的棕⾊你贵宾⽝。

  贵妇一开口就是一句话:“说!我们家的⾖⾖是不是被你们家狗咬死的?”

  我的第一反应肯定是:这怎么可能?

  杂种长到这么大,还真没下口咬过谁。贵妇人如果说杂种把她家狗踩死,我还能想得通,咬死,怎么可能?

  贵妇人伤心绝地抱着她怀里的小狗:“今天傍晚我家⾖⾖被你家狗追得到处跑,等我们找到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我们调了‮控监‬录像,显示就是你家狗追着我们⾖⾖进了矮树丛,然后咬死了我家⾖⾖!”

  这时候,燕少也走到我⾝旁了,和我一起看那只被“咬死”的狗。

  这条可怜的小贵宾⽝,吐着⾆头,鼓着眼睛,⾝子软绵绵的。

  燕少只看了一眼,脸⾊就有些沉。

  “跟她一起带狗去尸检。”他命令我“还要,这段时间,不要再带杂种下楼了。”

  我看了一眼⼊户花园口的杂种。

  此时,它正趴在它的红南瓜窝里,好奇地偏着脑袋,一脸不解地看着这场面。

  门前贵妇人们怨恨的目光,它完全理解不能。

  我和燕少一起,跟着贵妇人去给狗连夜做了尸检,钱当然是我们出的。

  结果显示,这狗确实是被咬死的,非但咬死,还是惊恐过度加失⾎过多而死。

  然而,兽医也给出了洗清杂种罪行的有力证据。

  那就是,小贵宾脖子上的伤口,并不是中型⽝的牙齿咬伤的。按照伤口的大小和密度,应该是类似于猫的小动物咬的。

  贵妇人当然不能接受这个结论,她大哭大闹,坚持认为是我们家杂种⼲的,还骂医生不公平,没医德。

  没办法,我们又去小区调‮控监‬录像。

  结果证明,杂种确实追着小贵宾钻进了小树丛。

  正在我百口莫辩的时候,燕少说:“让他们把对面‮像摄‬也调出来,看看杂种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依言,请物业调了出来。

  结果显示,在树丛的另一头,杂种和小贵宾居然一起‮头摇‬晃脑地跑了出来。

  然后杂种不再理会小贵宾,一只狗大大咧咧地顺着路回去了。

  而小贵宾左看右看,不知为何,突然跳了一下,夹着尾巴重新钻回了树林。

  再后来…就是贵妇人来找到了它。

  那时候距离杂种离开已经有半小时了。中途小贵宾也没再出来过。

  没人能解释,矮树丛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小贵宾会被咬了,吓死了。它进小树丛的时候看到了什么,‮控监‬上完全看不出来。

  贵妇人一看,铁证钉钉,也没了辙,马上一副撒泼打滚的模样,说不管,反正小贵宾是被我们狗带跑到矮树丛里去的,要不是我们杂种追它,也不会发生后面的意外。

  我这下肯定不⼲了,我毫不软弱地回击道:“狗和狗之间玩耍是正常的,我看不住我的狗,你也不知道看住你的狗吗?再说了,我家狗是把你家狗吓死还是咬死了?你要是有证据,你就去告我啊。”

  本小莹撒起泼来,战斗力还是有一比。

  不过我们不能低估了贵妇人无理取闹的功力,她还在物管办公室里大骂:“我就是要告你!我要告得你倾家产,我要让法官判你们狗人道毁灭!”

  我翻个⽩眼,和燕少手挽手地回去了。

  理也懒得理这种脑子不清醒的深井冰。

  不过就算赢了这一局,我还是小心了起来。接下来的好几天,我都没有再带杂种出去撒过步。

  然而,这并不代表着小区里就会太平。

  宠物在接二连三的死去…不明原因的死去。

  有些是在出来溜的时候,有些甚至是在自己家中。一开始以贵妇人为首的群体,还把矛盾指向我家杂种。

  然而当一只‮国美‬短⽑猫被发现死在自家猫窝里,并且头都被啃了半个下来以后…

  所有针对杂种的谣言,几乎都静止了下来。

  警方接到报案,来做了调查。怀疑是有人为蓄意杀害家养宠物。

  可是谁也不能说清楚那些宠物尸体上密集的齿印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后又有谣言起来,说我们这栋楼的下⽔道里住着一只超级大的老鼠,连猫都敢咬,专门喜咬杀小宠物。

  到后来越传越玄乎,说是一只成了精的老鼠,每天都要昅其它动物的⾎修炼。居委会甚至在讨论要不要去请一个道士来做法。

  不过外面闹翻天,我和燕少也没当回事儿。依然该⼲嘛⼲嘛,照常忙碌。

  西美的项目接过来了,我忙得天翻地覆,顺带拖累燕少和我一起忙得脚不沾地。燕少表示很久没有在第一线战斗过了,手艺有点生疏,虽然要捡起来还是快,不过也需要适应一下。

  而杂种心宽体胖,每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除了每次我和燕少出门的时候,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们摇尾巴,想要出去撒一下野,欺负一下其它小动物。其余时候顶多破坏一下家具…

  我也不担心谁来咬死杂种,毕竟每晚上我们都在家。而小少好像说过杂种天生有些辟琊,什么脏东西也不敢来惹。

  至于⽩天,暂时还没有类似的恐怖事件发生过。

  就这样,十月中旬到了。

  天已经有些凉了。

  这天傍晚,吃完饭,我帮燕少把碗筷收拾到厨房里,然后提了垃圾准备去倒。

  刚刚打开门,杂种突然间钻了出去,撒了蹄子就跑到电梯门口蹲住,尾巴扑棱扑棱扫地,一脸‮望渴‬自由的模样。

  我叫它回来。

  燕少的声音顺着厨房的⽔流声传出来:“关你十天半月试试看?带它下去走一圈吧。”

  我想,燕少如果有孩子,一定是个无底线骄纵孩子的⽗亲…

  于是,我带了杂种下楼倒垃圾。

  这是一个凉风习习的傍晚。

  而我,就是在这天傍晚,遇见了小相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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