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姐姐,你是我妈妈吗?
燕少摇了头摇:“没有。看小说到网”
他顿了一下:“不过,我不可能再碰她了。”
我秒懂了这个意思。
磅空给了小甜甜护⾝咒,谁若是想伤她,就会被咒文击中,从此碰不得她了。
这么说来,小甜甜真不是来帮燕少还的?
关于究竟要怎么查明袁思思小鬼的事,最终也没有个结论。
燕少坚持让小相公去劫持袁思思,小甜甜坚持让我和小相公去牺牲“⾊相”最后,这事情不了了之。
小相公想不过,自个儿跑去勾搭袁思思。
结果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
袁思思显然对于自己的魅力能波及到小相公这种⽔准的帅哥而非常満意,她主动要给小相公介绍工作。
这不,一下午的功夫,小相公就被介绍给了杨姨,要签到传媒去当特约男模特了。
不过,小相公回来的时候,却是怒气冲冲的。
我问他怎么了,小相公很气愤地问我:“小师妹,那个叫林志梁的,是⼲什么的?”
我惊悚,回答说那是我的堂弟,也是袁思思的表弟。
小相公就气冲冲地说:“搞错没有,像我这种际国模特的好苗子,居然会给我安排那么一个糟糕的经纪人。真是的,这种⽩痴什么都不懂,还一副指手画脚的模样。杨姨让他带我一下,他居然先让我把他办公室的垃圾拿去倒了。”
小甜甜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好讨厌啊,贼眉鼠眼的,从骨头到⾁都是臭的,小师妹,怎么搞的啊,基因突变啊?”
我完全不知道,林志梁居然到传媒去当经济人了?
看来袁思思的魅力还真是大啊。
不过,据小相公的描述,林志梁在传媒也很惹人厌,但大家都看在袁思思的份上没对他怎么样。
林志梁很讨人厌,我想这不是什么需要论证的真理。
小相公发够了牢,就给我汇报说,他好好奉承了袁思思,没想到她竟然邀请他明晚上参加我们一大家人的家庭聚会。
一大家人的家庭聚会…
我表示我的膝盖中了一箭。
为什么我家的聚会,我自个儿都不知道,还得是小相公这个外人来告诉我?
许是我的失落被燕少看在眼里。
他伸手,按住我的肩膀。
我回过头去,正巧他凑上前来,燕少的眉目近在眼前,那一刻,他是很温柔的。他说:“没事,反正你以后姓燕不姓林。”
我反手去按住他的手,我问他:“是燕林氏吗?”
燕少听到这问话,明显笑了一下,然而他却回答我道:“还要林字⼲什么,直接就是燕氏了。”
我们正说着,小相公不肯⼲了,直嚷嚷:“单⾝狗啊,单⾝狗啊。”
这是狗⾎而充实的一天。
下班的时候我凑巧就在前台遇到了林志梁。
他吊儿郞当地趴在前台,对着前台里的美女们说着什么。我听到小齐的声音传过来:“对不起,林先生我不去,我还要准备考证呢。”
林志梁流里流气地声音传来:“考什么试啊,跟着你梁哥混,帮你包装成大明星,要什么有什么。怎么样?今晚上哥就有个趴,过来介绍你认识点业界知名人士。”
小齐依然摇着头,虽然带笑但口气很坚决:“我不想当大明星,就做个小人物好的,谢谢你了。”
说完,小齐就站起来准备走。
然而林志梁哎哟一声,一个跳,挡在了小齐面前。
小齐想绕弯走,林志梁手臂一伸,猛地勾住了小齐的。
小齐很明显惊慌了,然而这里是公众场合,她不敢大叫。而其它前台美女们见状都低下头,一副不想惹事的模样。
林志梁勾着小齐的,无比下流地说:“哎哟我们小齐妹妹肢真软,梁哥我就是喜,今晚上跟我走了。”
我实在看不下去这**良家的戏码了。
更何况这里是在集团,而且小齐是我建筑公司下面的前台。
只是我还没说什么,小相公已经上前去了,他拿着拐杖往林志梁头上一敲。待林志梁回头,便哟了一声:“林经纪人啊,怎么这么巧?”
我趁机把小齐从他手里拖了出来。
林志梁一看我们来者不善,也不回应小相公的招呼,只斜眼看着我:“怎么着,林小莹,这么巧?”
我庒不想跟这混蛋费半句话,直接对他说道:“集团严令噤止扰,林志梁,我会把刚才的前厅录像留下来,希望你接下来好自为之。”
我这堂弟一听,立刻凶起来,他指着我的鼻子:“林小莹,别以为就你够,睡了男人得了遗产。我告诉你,我们前一笔账还没算呢!你还敢凑上来找事儿,信不信我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这话刚说完,燕少就已经飞⾝跃上,一把抓住这小子的头发,如同投掷沙包一般将他甩到了地上。
林志梁头发掉了一大撮,后脑勺挨地,疼得哇哇大叫。
我却直呼大快人心。
这种混账东西,对付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打一顿,除此以外⼲什么都不能消气。尤其是燕少打人摔人都面无表情,看起来一点力也没用,却能把林志梁疼得个嘴斜脸歪。
林志梁还以为是小相公打的他,捂着脑袋对着小相公大骂:“姓肖的!你的工作没了!老子要给杨姨说,开了你!”
小相公只⾼傲地一昂头:“你那个破工作,比叫花子还不如,贫僧本来就不想⼲。”
我们一伙人趾⾼气扬的离开了,只剩下小相公在原地破口大骂,他的声音陪着他着实怨毒的眼神,让我感觉如果他能杀了我,那他一定会下手的。
我送小齐回家,一路上小相公倒是对她嘘寒问暖的。
小齐属于邻家妹妹型的清新小美女,她对于自己会被林志梁这样的无赖看上,也实在很无奈。
小齐告诉我,林志梁是在我跟随汪总去西美之后,来到的集团。
这家伙平⽇里什么事都不⼲,偶尔⼲点事就是坏事,但是不知道施了什么*法,让杨姨对他十分另眼看待。
林志梁老是喜对传媒的美女们动手动脚的,有些得逞了,但大多没得逞。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有一天他就开始有事没事儿找小齐,要约小齐出去玩,小齐很苦恼,找陆妍汇报过这事情。
可是陆妍先答应得好好的,要替小齐处理这事情。后面却告诉小齐,林志梁是袁思思的表弟,让小齐看在袁思思的份上,可以先和他往试试看。
小齐当然不肯,用她的话来说,看到林志梁那流里流气不学无术的样子都够了。
林志梁便经常守在前台,动不动对她动动手脚。
小齐说,她现在在积极试考,就想考个证,转行了,远离这个烂桃花。
我问小齐为什么这事情不告诉我,我们一同住橘子大叔出租屋的友情,当初她阑尾炎我送她去医院,我⾝无分文她还送钱给我。
这份患难的友情,怎么能不向我求助?
小齐就低着头,说:“小莹,你不知道…集团里的人都说,现在集团有半个都是你们林家人的了。袁思思是你表姐,马上要嫁给秦总了。你又是建筑公司的副总。我哪儿敢找你说你堂弟的事情…”
我不断叹息谣言可畏,一面问小齐:“你现在知道我和林志梁是什么堂姐弟关系了吧?”
小齐点点头,抹了抹眼角,她又说:“小莹你现在跟我们不一样了。你是集团副总,和杨姨一样呼风唤雨的,我和赵小哥都觉得,⾼攀不上你了。”
我忙让她不要这样想,我们依然是好朋友的。
我说,明天就让小齐不要在前台工作了,过来当我的实习助理吧。上次柳细细和另一个助理闹矛盾,我调走了一个,还缺一个空位呢。
我说这话的时候,偷偷瞅着燕少,生怕他反对。
结果燕少什么都没说。
小齐⾼兴极了,连问了我好几声真的吗?我笑说当然真的了。
小相公在一旁跟热闹起哄:“林副总,林副总你还要不要一个保镖?贫僧觉得像自己这样孔武有力,跑马般的汉子最适合当你保镖了!”
我真想给小相公一个爆栗子,结果小甜甜偷偷从拐杖里跑出来,敲了一下小相公的头又钻回了拐杖。
小相公大叫一声“造反了”把一旁的小齐吓得跳起来。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小齐瞪大了眼睛,小相公反倒怪不好意思的。车里的气氛轻松了起来。
燕少慵懒地靠在副驾上,斜眼看着我们,并不言语。
回了小区,燕少突然说他有点事,让我们先回家呆着。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回来,怀里抱着一只脏兮兮的小狗。
杂种一看男主人抱了其它狗回来,立刻嗷呜嗷呜的惨叫起来,一副哎呦喂主人不爱我了要遗弃我了的状态。
燕少踢它一脚:“别闹!”
杂种就哀嚎着,到我这里来寻求安慰了。
结果我的注意力全在小狗⾝上,我摸着小狗的头,问燕少:“好可爱啊,你从哪里抱来的?”
燕少回答:“前面街区的垃圾桶,不知谁给扔的。”
小相公咽了咽口⽔:“哎太小了,还不够熬一锅汤…”
我…
我真不知道小相公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
杂种见我们谁都不理它,认定了自己会被抛弃的命运,伤心地淌了几滴眼泪,低声呜咽着,一只狗回窝里蜷起来了。
倒是小甜甜从拐杖里偷偷跑了出去,跑狗窝里去安慰杂种去了。
我看到小小的她不断用小手摸抚着杂种的头,轻言细语地安慰它:“畜生你别难过啊,虽然你又笨又不好看,但是甜阿姨不嫌弃你的啊。”
我看杂种着小甜甜的手,看样子这两只已经和解了,也就不管它们,问燕少为什么要把小狗带回来。
燕少眼里闪着幽幽的暗光:“设局,捉鬼!”
我一听,就知道他是要抓那只胎儿煞了,他是要求证那只胎儿煞,到底是不是袁思思养的小鬼。
小相公见燕少居然愿意出手了,也十分奋兴,连忙坐下来,问燕少的计划是什么。
燕少说:“很简单,小区里的猫猫狗狗都死得差不多了。我们把这只小狗放在昨晚出事的那间房间,等那只煞来就可以了。”
我问燕少:“可是,这样守株待兔好吗?那胎儿煞回来的机率是多大?”
燕少浅浅一笑,看向小相公:“请君⼊瓮的法术,磅空的关门弟子,应该多少回点吧?”
小相公想了想,一咬牙:“这个有点⿇烦,不过要做还是没问题!只是需要一点不太⼲净的东西。我让小甜甜去搞定!”
小相公所谓⿇烦的东西,叫紫河车。
也就是初生婴儿的胎盘。
小相公说,这胎儿煞未出生就死了,对它来说人生唯一有记忆有温暖的东西,就是⺟亲的子宮,还有包裹它的那层胎盘。
虽说它现在早已经失本了,只知道昅食动物鲜⾎为生,但若是把小动物和胎盘放在一起,昅引它的几率必然大了许多,届时再加一点磅空门的独门配方,把它引过来的几率几乎是百分百的。
我们是不想在我家⼲这种事的,于是我们决定还是去昨天那个楼凤姑娘的家。
正好她家那只柴⽝的窝里还有许多狗⾎没有处理,将就着用效果会更好。
我问小相公那胎儿煞会不会记得那里危险就不来了。小相公头摇:“胎儿煞这东西是没什么智商的,也没什么记忆的,它们有的只有本能而已。”
虽说如此,但是胎儿煞是会惧怕燕少的,其实就是小甜甜应该也能拿下它。
最大的难度是,这胎儿煞由于生前从未见过天,所以它其实具有比燕少和小甜甜都更魔幻的属,那就是来无影去无踪,可遁地⼊天,极难捕捉。
所以,小甜甜和燕少必须蔵匿起来,先只留我和小相公两个凡人守在明处。
等到胎儿煞来了,再做暗号让小甜甜和燕少出来,一举抓获它。
小甜甜去医院找来了生新儿的胎盘,我们就制作了一只“捕鼠笼”
我们先把胎盘放在之前的狗窝里,在上面垫了一张小相公特殊制造的手帕,再把小狗放在了窝上。
在狗窝的上方,我们悬挂了一只笼子。这笼子上画満了磅空独门秘符,为了怕胎儿煞发觉,我们特意用纸把它包裹起来。
这样,等胎儿煞来咬小狗的时候,我们就先把机关一按,笼子落下,把胎儿煞关在其中。
燕少和小甜甜再来将其逮出来。
燕少⼊了曾经的那块沉木中,由我佩戴在前。沉木是非常好的掩体,并且不会怈露燕少的任何气息。
小甜甜依然躲在拐杖里。
那拐杖是磅空亲手打造,以前就是燕少都没看出什么端倪。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把拐杖放在了卧室里。
一切准备妥当,看起来天⾐无。
我和小相公便守在了客厅里,小相公这时候倒还绅士,让我睡沙发,他就盘腿,在地上打坐。
夜半12点的钟声敲响了。
我和小相公一点倦意都没有,都睁大了眼看着狗窝的方向。
尤其是小相公,手里一直抓着捕鼠笼的绳子,一秒也不敢松懈。
我摸了摸心口的槐木坠子,还在的。便觉得安心了不少。
然而就在此刻,我只觉得自己晃了个神,隐隐听到门外传来了轻微的哭泣声。
这夜安静而黑暗,冷不丁的哭声传来,吓得我一个灵。
我忙问小相公:“你听到谁在哭了吗?”
这一问,我才猛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小相公已经不见了。
整个房间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我惊悚地抬头看钟。黑暗中,秒针依然在滴答转动着。空气中有种静得让人发慌的感觉。我下了沙发,走到狗窝前。
我惊然发觉小狗已经不见了,狗窝依然还是之前的模样,没有胎盘也没有手帕。
而狗窝的上方,也没有悬挂着笼子。
我忙跑到卧室去看,拐杖也不见了。
我吓得往心口一摸,摸到了那块沉甸甸的槐木。
我握紧了槐木,心说我一定是在做梦,快点醒来快点醒来。门外冷不丁又出来了微弱的哭泣声,像是小孩子的声音。
我这时候恐惧到极点,想叫燕少却怕惊动了什么,不敢开口。
而黑暗中,似乎又有种说不清的力量,在驱使我去探个究竟。
我一面冒着冷汗,一面走到了门口,捏住了冰冷的门把手,然后劲使儿一扭。
门嘎吱一声开了。
过道上空的,什么也没有。
我缓了一口气,正准备关上门,哭声突然从楼梯间那边传了过来。
我浑⾝打了个颤。
这哭声,其实并不十分吓人,反而显得十分惹人怜惜。只是在这清冷的空间里回响,显得十分突兀而已。
我对自己说,我好歹也是⾝怀龙马鳞的人,怕什么鬼鬼神神的?那胎儿煞再吓人,也没伤过人。
不去看个究竟,实在是太熊包了。
我就挪着步子,走到了楼梯间。
不出意外,楼梯间里有人…
是一个小男孩。
瘦瘦小小的,背对着我坐在楼梯上,怀里好像抱着什么东西,正伤伤心心地抹着眼泪。
我见他哭得又委屈又隐忍,忍不住开口问他:“小地弟,你在哭什么呀?”
小男孩边抹着眼泪,边背对着我回答:“我把弟弟弄丢了,我把弟弟弄丢了。”
他说着,转过⾝来,对我说道:“妈妈一定会怪我的,因为我又把弟弟弄丢了…”
我看到这是一个容貌非常可爱的小男孩。
一双大大的眼睛,眼角有些下吊,显出一种文弱却十分温柔的神气,小下巴尖尖的,小嘴红红的,十分秀气。
我注意到他刚刚说又字,不由得蹲了下去,问他:“怎么回事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
小男孩哭哭啼啼地说:“妈妈让我一个人带好弟弟,可是我一不留神,却把弟弟搞丢了。”
他说着这话,把手里的东西举起来给我看。
我一看,这是一个花蓝花蓝的婴儿襁褓。
而襁褓里,好像裹着一个孩子。
我正想对小男孩笑说,你弟弟不是在么。突然发现襁褓里装着的,是一个没有头发也没有眼睛的大头布娃娃!
那布娃娃的双眼黑洞洞的,眼珠子应该是被挖空了,一张小脸惨⽩。而更为诡异的是,它小嘴咧开,对着我露出一个诡异可怖的笑。
我顿时惊吓得叫了一声,啊的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一只手顿时按在了我的手上。
我吓得连连尖叫,甩着手。
耳畔传来燕少的声音:“别叫,别叫!”
我听到这悉的声音,急忙按庒住心跳,深呼昅。又听到了小相公的声音:“她做噩梦了吧?”
我这才睁开眼。
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而燕少正坐在我的⾝边,一只手扶着我的后颈,一只手按着我的手。
他眼中似乎有担忧地神⾊,见我醒来,似乎松了一口气。
“没事。”
这两字是对小相公说的。
我依然停留在梦境的恐惧之中,忙坐起来,去抱燕少的脖子。
燕少也将我搂住。
他宽阔温暖的膛,是此刻最好的镇定剂。
我稳了稳心神,便告诉燕少,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小男孩在门外楼道里哭,还抱着一个大头布娃娃,可怕极了。
燕少正要开口安慰我什么的样子,小相公就扎呼呼地说道:“哎呀你是想要生孩子了吧,又梦到小男孩,又梦到婴儿的,绝对是想要生孩子了,我说等我帮你老公还了…”
啪!
小相公话没说完,已经被燕少一脚踢到墙上贴着了。
燕少踢了人,这才转过头来,对我说:“以后你再做噩梦,就在梦里叫我。你一叫我,我就能赶过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握着我的手。
我抬眼看着他,这么近,这么暗,他的眉眼如此清晰。
我想,燕少近段时间对我都显得十分温柔,这是否有些反常了?
正想着,房门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门响。
我们一同看向了大门。
小相公从墙上爬下来,朝大门走去,边走边扯着喉咙问:“谁啊?”
房门依然有节律地敲动着,外面的人并不应声。
小相公就大刺刺的去开门。
刚刚打开,正说着“谁”劈头盖脸地一个耳光就扇了过来。
幸而小相公个儿⾼,没被扇中,膛却也挨了一掌。
一个女人愤怒的骂声已经传来:“真好啊!吃我们吕家的钱,还养着小⽩脸,我倒要看看这世上的女人究竟不要脸到什么地步!”
小相公步步后退:“那个,这位夫人,您走错地儿了吧,认错人了吧?”
“没认错,这就是那狐狸精的老窝,开灯!”女人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一个有些悉的男人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咦,灯在哪儿呢?”
我正想这声音我在哪里听到过,客厅的灯啪的一下亮了。
一个女人噌噌走到我面前,一下子举起手:“狐狸精!”
我大惊失⾊,看着就要挥下手掌的女人,大叫了一声:“⼲妈!”
面前的中年妇女没能把手挥下来,已经燕少已经稳稳抓住了她的手腕。
而吕太,站在我面前,吃惊地张大了嘴:“小、小莹,怎么是你?我、我走错了?”
吕达琦也走了过来,好奇地看着我:“姐,你怎么在这儿啊?这不是我爸那个三儿的窝吗?”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点不能明⽩究竟发生了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大家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理理。
结果,吕太一说,我们才知道,这里的房东,也就是那个楼凤姑娘,居然是我那传说中的⼲爹的三儿。
知道这个真相,我和小相公的嘴都张得老大。
尤其是小相公,嘴上不带门的,直接问道:“不是,小莹你不说,那个女的是⼲那种职业的吗?不止一个男人呢。”
“我知道!”吕太拍着膝盖“我这不是得到了线报,听说这两天有别的男人出⼊这儿吗,于是就跟我们达琦过来抓人了。哎,我们保镖还在外面呢,我让他们先别进来了。”
吕太说,这个房东姑娘,说起来不过是他们老吕很多个女人中的一个。但坏就坏在这女的年轻,又很有些手段。
最重要的是,据说她曾经为老吕流过一个孩子。
听说那孩子已经有七个多近八个月大了,引产下来的时候还是活着的,本来老吕同意让这女的养着孩子的。
谁知道孩子在育儿箱里好好的,却突然不见了。
然后这女人就非说,是吕太指使人把孩子偷走害死了。
当时吕达琦那个弟弟又恰好离奇死亡,吕太真是腹背受敌,苦熬了一段时间。
而后达琦认识了我,我替他驱走了⾝上的凶之后,达琦也逐渐受到了⽗亲的重视。
没想到好⽇子没过几天,这个女人又开始作,原因是她又为吕⽗打了一个孩子。这次是闹着要宮了,要让吕太让出正室的位置。
吕太一忍再忍,终于忍无可忍,尤其是她听说,这女的还和别的男人在鬼混,发誓要捉到她的现行,让丈夫看看她的真面目。
我听到这里就连连叹息,说那种男人女人,就让他们在一起的了。心都得不到,人要来⼲什么呢?
我刚这样劝吕太,吕达琦就在一旁很认真地说道:“姐姐你话不能这样说。其实我妈妈和爸爸,婚姻确实已经名存实亡了,我也不赞同他们继续在一起的。不过家里的所有财产,包括我们的拍卖会,都是牵涉到夫共同财产的,尤其还牵涉到我的继承权问题。妈妈她其实是不肯放弃我的合法权益,才这样死守着不放手的。”
豪门的事情,我实在不懂。
不过我想,吕太其实并不想管丈夫在外面的破事,达琦说得没错,她只是为自己的儿子心而已。
一把年纪了,还得时刻提防这些防不胜防的年轻女人,也着实命苦了。
我就默默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达琦。
达琦的神⾊也有些晦暗,他问我最近怎么样,说听说了一些关于我的传闻。我简单给他聊了一下,达琦就跟我说,这么晚了,也不打搅我了。
吕太握着我的手,说什么时候再约我吃饭。
她提到了一件事,就是关于汪总在世的时候单独办建筑公司的事情。
吕太说,那公司也有她参股,问我看什么时候可以连着xx集团的建筑公司运作一下,能盘活起来是最好。
我答应了她,把她送出了门。
进电梯的时候,达琦转过⾝来,对我摆了一下手,笑了一下:“姐姐再见,改天聊了。”
他转头时的眉眼,突然让我的心突突的跳了一下。
他的眼睛…有些忧郁温和的吊梢眼…
我不由得抓紧了⾝边燕少的手。
感觉到我的异常,燕少转过头来,问我:“你怎么了?”
我有些胆小地往燕少的⾝上靠了靠,小声地说:“我突然发现,达琦的样子,和我梦到的那个小男孩…长得好像啊。”
燕少眉头皱了一下,看着我不说话。
屋子里突然传来了小相公的一声怒吼:“呔!恶煞哪里逃!”
与此同时,小狗凄惨的叫声也响了起来。
我和燕少急忙回⾝往屋子里跑。
燕少比我动作快,几乎是飞⾝就回了去。而我刚刚迈出两步,就感到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拖住了。
回过头来,我看到了一个小男孩。
和梦里那个小男孩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
他抱着我的腿,仰着头,漂亮的小脸看着我,用一种怯怯的、却又希冀的语气问我:“姐姐,你、你是我妈妈吗?”
我吓得简直三魂要掉了两魂。
一声惊叫,把整栋楼的声控灯都给叫亮了。
燕少已经又飞了回来,瞬间就抱住了我的肩膀,问我:“怎么了?”
我朝自己脚下一指,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了。
我哆嗦着,说:“我、我刚才看到那个梦里的小男孩了…”
燕少握着我的双手一下子加重了力道。
他显然紧张了起来,很是认真地对我说:“从现在开始,不要离开我的⾝边。听到了吗?”
我仓皇地点了点头。
正说什么,只听到小相公在屋子里大喊:“⻳孙子的!四一、小师妹你们快进来,老子按不住这东西了。”
我心想他说的就是那胎儿煞无疑。
刚和燕少一同走到门口,就听到小相公嗷的痛叫一声,然后是小甜甜细声细气地尖叫:“它跑啦!不见啦!”
我们一同站在灯火通明的客厅里,看到小甜甜怀里瑟瑟发抖的小狗,小相公站在一旁,脸⾊显得很不好,且有些狼狈。
他瞪着小甜甜:“你为什么不来帮我抓住它?”
小甜甜抱着小狗:“可是、可是我不救救它,它就要死了…”
小相公还要说什么,燕少一声喝道:“够了!”
小甜甜吓得哆嗦一下,又躲到了小相公⾝后。
燕少沉着脸,松开了抓着我的手,指了指一团糟的“捕鼠笼”:“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说简单。”
我们都看着燕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燕少环视了一下整个屋子,突然竖起手指,放在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这个含义如此明显的动作,瞬间就让我们的寒⽑立了起来。
燕少的意思是…
…
我正思索着什么的时候,突然发现大家的目光都缓缓看向了我。
而我也顺着他们的眼神,看向了自己有些发凉的小腿。
这一刻时间停滞。
我们都看到,一个粉雕⽟琢的小男孩,此刻正抱着我的小腿,一边着大拇指,一边仰头看着我…
燕少无声地举了一下手,示意所有人都不要动。
然后他缓慢地伸出手,对准了抱着我腿的小男孩。
我的心悬到了嗓眼子上。
这小男孩,恐怕不是一个简单的…小鬼。
就在燕少的手要抓到小男孩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一阵风从脸庞刮过。
那时候我不知脑子怎么能转得那么快,张口就大喊道:“是转移注意力!胎儿煞跑了!”
小相公和小甜甜几乎第一时间都反应了过来。
而抱着我小腿的小男孩在燕少的手即将碰到他的那一刻,突然一闪,整个⾝子灵巧得如同弹子一般,飞向了窗外。
同时有两个人都跟着跳了出去。
一个是小相公,另外一个就是我。
小相公就抱着小甜甜一起跳的,而我是被燕少抱着跳的。
小甜甜带着小相公,踩着大楼外立面凸出的地方,灵巧地跳下去。
而燕少是带着我直接往地面飞。
我们刚刚飞下去。
就看到花园里,那个刚才的小男孩正拿着一张花蓝花蓝的襁褓,往地上一裹,似乎抱起了什么东西。
然后飞一般地朝小区外跑去。
燕少那一刻马力全开。
甚至忘记了刚刚所说的要我一步也不离开他的话,直接甩开了我,导弹一样飞了过去,径直跳到了小男孩的跟前。
小男孩前路被截断,顿时吃了一惊,飞到半空中。
燕少也跟着飞了上来。
我看到燕少横侧着张开两只手,对准了小男孩,手中似乎发出金⾊的丝线,瞬间就住了小男孩的⾝子。小男孩原本⽩嫰的脸蛋顿时专乌,显露出一张青面獠牙的小脸,额头上青筋起凸,如同小蛇一般游动。
他似乎张嘴尖叫了一声,突然把手里的襁褓往天空一抛。
燕少并不去管这变故,只收紧了手中的线。
而小甜甜已经飞上了天,去抓那飞向远方的襁褓。
小男孩见状惊恐不已,一面痛苦的挣扎,一面嘴里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那声音凄厉,简直要把我的耳膜震破。
我正想让燕少小心一点,小男孩头上的青筋突然嘭的一下炸裂了。
一股乌黑的烟雾顿时弥漫着全⾝。
而原本紧紧着他的金线顿时被腐蚀了似的消失了。
燕少眼⾊似乎微惊,大概是没想到这小鬼居然有挣脫他的能耐。
而小男孩一旦挣脫了金线,顷刻转⾝就逃。
燕少流星一般追上来。
俯冲如同捕捉兔子的猎鹰。
这小鬼几乎是慌不择路。
竟然一个飞扑,冲到了我的面前,没等我做出什么反应,就钻进了我的怀里,紧紧抱住了我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