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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貔貅目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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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想我这才是哔了狗了。

  这好端端的,一个七十岁的老太太就这样给我跪下了。还别说她是我

  这是明摆着要让我夭寿啊。

  我急忙去扶她,边扶边说:“你起来吧,什么话站着说不行啊,你这是…”

  我的声音无比凄凉且大声地:“小莹啊,今天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跪在这儿不起来,我跪到死我也不起来。”

  她边说边‮头摇‬,一头银丝晃着,眼泪鼻涕跟着一起甩。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都围了起来。

  一个満头⽩发的老太太当街给一个年轻女孩下跪,这场景光是想想就有够內涵的了…

  小相公抄着手,半是嘲讽地笑道:“你这老太太,战斗力还凶猛的啊?”

  我想让他住嘴,但已经迟了。

  我听到这句话,简直就如同嗅到蛋的苍蝇。突然转了个跪着的方向,对准了小相公,咚的一下就磕了一个响头,大喊道:“贤婿啊!”

  小相公伟岸的⾝躯一颤,贤、贤婿!

  我忙‮头摇‬:“不不不,不是贤婿…”

  小相公松了一口气。

  我立即紧跟着喊道:“贤孙女婿!”

  小相公脚一抖,险些栽倒在地。

  我已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开演了,她扯着小相公的腿:“孙女婿啊,你帮我劝劝我这个孙女,求她救救她的亲人吧!”

  周围的人越围越多,我跪在地上,如同演讲一般的挥舞着手,求小相公的同时顺带给围观群众“解说”

  “小莹啊,孙女婿啊,今天就跪着求你们了,你爸是我的亲儿子,你姑妈也是我的亲女儿。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啊,我知道你生气她没能给你金山银山,但是你姑妈平时也没少疼你啊。你不能现在跟了个有钱老公,你就瞧不起她那个穷亲戚啊。她落难了,你只需要动动小手指就能帮了啊。”

  我简直是…

  我觉得我简直是哔了一群狗!

  我只能拼命拉着我,尽量庒低了声音:“,您起来,您起来好不好?”

  我撒泼似的挥着双臂,大哭:“我不起来,我跪死在这里好了,你不答应我,我就死在你面前!反正也就是个死老太婆了,老不死的,今天就死了,也免得再在这儿给你丢人现眼的!”

  我心想你还知道这是丢人现眼啊。

  我啊,比起袁思思,简直是⾼了一百个林志梁的战斗力!

  围观群众们不明真相,都在窃窃私语。

  有爱管闲事的已经上前来劝说,有的劝我,有的劝我。不外乎就是劝我起来,顺带劝我要好好安抚和对待我

  我不想和任何与此事无关的人等说任何废话。

  我也不应他们,只是拉着我,拉到最后我也火大了,直接命令小相公:“把老太太扛起来再说。”

  小相公等的就是这么一句号令。

  虎躯一弯,猿臂一舒,扛扁担一样的就把我扛了起来。

  我大哭大闹,四肢蹬,七十岁有如此体力和小相公这等猛龙般的大汉抗衡,实属老当益壮。

  我对围观群众点头道谢:“我有间歇精神病,我马上就送她去医院,谢谢大家的关心。”

  我听我居然用一句间歇精神病,就解释了她此通胡搅蛮,气得破口大骂:“林小莹你这个逆子逆孙,你不得好死!你养了一个恶煞,你专派恶煞喝人⾎、吃人⾁,你就是个女魔头!如今你亲人遭难了,你见死不救,你会有报应的!”

  我对围观群众苦笑:“见笑了,见笑了,她一发病就这样。”

  小相公扛着我,转过头来:“以贫僧之见,你其实只中琊了。”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小相公,惊喜地叫道:“是⾼僧呢!”

  小相公对女施主们微笑行礼:“幸会,幸会。”

  女施主们就差没有缺氧晕倒过去。

  小相公一面挥手致粉丝,一面把老太太扛到马路对面。我招手叫了一辆车,小相公把老太太塞进去。

  然后我们一同挤上去,一溜烟儿的逃离了小区。

  一上车,老太太立刻就消停了。

  也不哭了,也不闹了,连出气都正常了。

  车开了有一会儿,老太太就又开口,不过这回声音变回了从前:“不错啊林小莹,听说你当上了大总裁,我还道你只是运气好,跟对了男人,没想到现如今倒真有点那和尚的样子了。”

  我一听和尚两个字,第一想到的人,就是磅空。

  我简直想也没想,开口就问:“和尚跟我是什么关系?”

  老太太哼了一声:“想知道?想知道的话,就去求秦月天,放你姑妈和三叔两家人都出来。”

  我这时候也不想再跟她装什么孝顺。

  我就往后背一靠,瞟着窗外:“这算什么求人的态度…”

  老太太声音立刻提⾼了些:“我们这是易,易双方平等。”

  我回过头来,用一种完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老太太,我问她:“你是我亲吗?”

  我脖子一梗:“当然是。”

  我摊着手:“那您平心而论,这些年你有把我当孙女看过吗?您对我表姐怎么样?对我妹我弟怎么样?然后,对我又怎么样?”

  我立刻横了起来:“我对你怎么了?我是不给你吃还是不给你穿了?”

  我听她这么理直气壮的口气,二十几年的怨气一下子全都爆发了出来,我几乎算吼的:“对啊,你给过我吃,给过我穿吗?我们充其量是住在一起,我吃的用的都是我爸妈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就简直恨不得眼⽪底下没我这个人!”

  我手一舞:“那你爸还不是我生出来的,你妈还不是我养大的,我帮那和尚养了头⽩眼狼,到头来骗走我儿子还给他戴绿帽子。”

  我这话一说出来,我和小相公顿时都惊裂了。

  老太太说什么

  她说她帮磅空,养了我妈妈?

  难道说,我妈是…而我是…

  老太太斜着眼,啐了我一口:“哼,你说我对你不好,你要我怎么对你好。你看看你,越长跟那和尚越像,你这眉⽑眼睛鼻子,一看就是庙里的种。你妈倒是长得跟和尚不像,就你是个隔代遗传,成天看着我就来气!”

  我全然惊呆中。

  我还在碎碎骂:“一个和尚,居然还有个女儿。当年我跟你爷爷没得生育,他就抱着那女婴儿过来,说可以帮我们做法求个儿子,代价就是帮他养这个女儿。一开始你妈那小眉小眼儿长得还俊,谁知道大了是这么个不知廉聇的东西。我呸!”

  我不能想象,我完全不能想象。

  我之前有怀疑过,磅空会是我真正的爷爷,而我爸是磅空的儿子。

  然而今天,先是听到小相公说磅空是个和尚,从未娶生子。然后又听我说,磅空貌似有个女儿,就是我妈妈,而且还是我帮着养大的。

  这、这事情,为什么我从没听人提起过?

  我已经完全混了。

  我现在甚至想问我,当年是不是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因为,我想到了蒋河畅,那个和我⽗亲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不过,最为诡异的是,燕少说过,蒋河畅和我⽗亲,都长得有些像磅空。

  而今天老太太却说,我妈妈长得不像磅空,我却长得非常像…

  了…完全了…

  我到现在完全理不清这里头到底是怎么一个复杂的关系。

  我突然觉得,我妈妈是个好可怜的女人。

  亲生⽗亲是个和尚(也许),把她送给了一对市侩的夫妇,这对夫妇因为后来有了自己的孩子,对她如何不好可想而知。

  在嫁给我⽗亲之后,又受到养⺟兼婆婆的各种‮磨折‬,直到生下了我…

  等到我好不容易成年,以为可以颐养天年了,却又和我⽗亲双双出了车祸。

  小相公已经被这么丰富的內幕震到了,半张着嘴,一时半会儿都丧失了战斗力。

  前面的司机听八卦,听得出神,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忙打岔道:“对了,你们到底去哪儿?”

  我和小相公还没想好,我已经开口:“到银星酒楼。”

  我问,去那里⼲什么?

  我说:“我让你表姐约了秦月天,吃个饭,让你给他求求情,帮你姑妈三叔打个招呼,不至于判刑什么的。”

  这下换我要跪下了。

  我说求您放过我,我真的和秦月天半点关系都没有,我说的话他也不见得听。

  我冷笑两声:“呵呵,你骗谁呢,上次志梁的事情,秦月天就是心疼你,一句话,就让‮察警‬局放人了。那天他也当着所有人面说了,他一直追你呢,你表姐养了那么凶个小鬼,都改变不了他的心意。你对他而言什么份量,傻子都明⽩。”

  我听到这里倒有话问老太太了,我问:“表姐的小鬼是不是你给弄的啊?”

  我一瞪眼:“我哪儿有那本事,那是人家一个姓袁的道长,说你表姐是有缘人,专程送给你表姐一对小鬼,顺带连着志梁也照顾了。对了,那双小鬼饰不是你家那只大鬼给吃了?”

  我不回答我的问题,只心想,那对鬼居然是袁志送的。

  没想到他那么早就埋下这步棋了,幸好这混蛋现在已经死了,要不然指不定还要翻什么风浪起来。

  我也没心思再跟我耗下去,虽然说我得等凌晨十二点才能回家,但我真宁愿带小相公去溜达公厕,也不愿意跟老太太去见秦月天。

  说句不好听的,为了我姑妈和三叔他们去求秦总,这事情,我真不愿意⼲。

  我就叫司机:“先停车,我要下了。”

  我一下子慌了,想要拉住我,谁知道小相公山一样拦在她面前,小相公嘻嘻笑:“您慢走啊,去银星酒楼好吃好喝,哪儿才是您的贤孙女婿呢。”

  说完,就要关车门。

  老太太顿时慌了神,对着正要肩搭肩离开的我和小相公嚷道:“林小莹你要是肯帮忙,我、我这对耳环就送你了!”

  我的脚步嘎吱一声刹住,有些大力地甩回⾝子,大声确认:“你说真的?”

  我眼里顿时闪过一丝犹豫,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耳朵上那对灰⾊的珠子,下一秒,却是很坚决地一点头:“是!你只要求秦月天帮了忙,我就送给你!”

  小相公扯我的⾐袖,扯扯扯把我扯到一边,小声地:“小师妹你可想好了,林志梁和袁思思他们两家都⼲的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你让秦月天去帮你摆平,那不等于知法犯法吗?就算秦家有那个势力,你欠下他这个大人情,你要怎么还?”

  我只问他:“你知道老太太耳朵上那对珠子是什么东西么?”

  小相公摆脑袋。

  我说:“就是你师傅给我的貔貅目。”

  小相公擦的怪叫一声:“老个不死的,居然把这宝贝占为己有了!贫僧要替天行道,重新抢回来。”

  我忙拉住小相公,让他千万别去⼲这种事。

  我说,能抢阿青早下手抢了,之所以不动,是因为阿青看出此举会给我累因果。小相公如果不能保证自己比阿青还厉害,那就别给我添了。

  小相公就悻悻地,问难道真要去求秦月天,燕少要知道这事儿了我准备怎么应对。

  我耸肩:“知道就知道了呗,还能怎么样?最多削我一顿。我说了求秦月天帮忙,又没说一定能帮成功,总之这是个得貔貅目的好机会,咱就赌老太太守信用一回?”

  小相公于是袖子:“算了我们还是明抢吧。”

  看样子,连小相公都看出来了,老太太的信用,约等于空气啊…

  我于是又拉住他,好说歹说,说就算老太太到时候赖账,但我们也必须去赌一次啊,只要按照正确的方式去争取了,因果轮回,总会让我们捡到好果子吃的。

  小相公若有所思:“小师妹悟⾼的啊,不愧是师傅的外孙女。”

  我让他赶快打住这个荒唐的想法,这里面说不定还有什么曲折呢,别把我跟磅空这么快捆一块儿了。

  总之,最后我们达成一致,去和老太太“成”了这事儿。

  我们三人又坐上车子,一起朝银星酒楼而去。

  袁思思早已经等候在了那里,见我来了,一改⽩⽇里的气焰嚣张,低眉顺眼地笑着说小莹快来做,也和和气气地给小相公打着招呼。

  我坐下,表姐就亲自来给我和小相公倒茶。

  袁思思说:“真是谢谢小莹你了,我也知道,你不想⼲这些勉強的事儿,不过姐也是为了你好。既然姐不能和月天在一起,你和他能在一起也是好的啊。”

  我心想谢谢你,我还真对秦月天没什么‮趣兴‬。再说了,表姐你现在当着我面儿说这些话,不觉得违心吗?

  表姐很是殷勤,给我讲了目前的现状。

  现在是姑妈姑⽗,还有我三叔都被暂时扣押了,说的是配合调查,但能出来的几率真的很小。因为涉案金额‮大巨‬,案件质复杂恶劣,就算不是他们⼲的,也会被当成替罪羊的。

  我听到替罪羊三个字就觉得头疼。

  真想说表姐事情都到这份儿上了,你就跟我‮诚坦‬一次行不?

  这事情明摆了就是这一家子人合伙策划的,说不定三叔和姑妈还是主策划人呢。事到如今你求我办事,还非得不说实话,袁思思你觉得林小莹智商就真那么堪忧么?

  袁思思又说,她今晚上是以我的名义邀请的秦总,让我到时候千万不要说漏嘴了。

  这个事情不难,所以我一口答应下来。

  就这样聊聊等等,过了好一会儿,秦总也还没来,幸好我吃了晚饭不饿,只是无聊得慌,跟小相公喝了一肚子的茶⽔。

  尤其是小相公,这种类似家庭成员的聊天,他更是揷不上话来,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喝着喝着,突然咚的一下,栽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我去推他:“你至于么?要睡回家去睡。”

  小相公嗯嗯啊啊地回答,就是不把头抬起来。

  我推了他两把,眼前突然出现了重影,只觉得桌椅板凳,加上小相公还有坐在他后面的,都晃动了一下。

  我忙‮劲使‬闭了一下眼,再睁开的时候,只觉得整个包厢都旋转了起来。

  我不由得扶住太⽳,喃喃自语:“好晕啊…”

  这样说着,只觉得⾝子已经开始软下去,不受控制地要倒下去。

  我害怕自己摔到地上,连忙趴到桌上,我心想,我得趴一会儿,免得晕乎乎的不好说事情。

  这样想着,我已经完全扑在了桌上。

  朦朦胧胧中,我听到我在和袁思思说话:“药起作用了吧?”

  袁思思回答:“应该是的。这药温呑,起效比较慢,但效果比较持久。”

  我说道:“可不是吗?就是为了不让她发觉,才用的这种。她⾝边那只鬼应该没在,我们要趁快…”

  我想,要趁快⼲什么?

  不行我得问问。

  然而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也听不见了。

  意识失去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全然也不得而知了…

  我醒来的时候,脑子不是特别清醒。

  全⾝像是挂了千斤重,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闹晕了似地,总之云里雾里。

  我坐起来,努力睁开眼,打量四周,感觉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间里的灯光很昏暗,是那种很适眠的亮度。

  窗帘密不透风地拉拢着,似乎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告知别人。

  我坐在柔软的被子上,手撑着枕头,真想‮下趴‬继续睡一大觉,如果,我不是这么热的话…

  我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滚烫的,且是⼲燥的。

  我还以为自己已经热得満头大汗呢,结果我一滴汗也没有。

  我到处找空调,以及空调遥控器。

  我心想,谁把暖风打开了,现在天越来越凉了没错,但也没到开暖气的时候吧。

  我下了地,摇摇晃晃的,热得只有用手扇风。

  “风呢,风呢…”我不自觉地喃喃着,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变得有些奇怪,好像泡在一只坛子里,淹得有些醉了。

  房间很大,前面有一只沙发,我走到跟前,跪了上去,抱住了沙发背。

  沙发是真⽪的,凉凉的,抱着让人觉得舒服了一些。

  这时候,房间门响了起来。

  我有些警觉地抬起头来,心想,谁?然而下一秒,我想的是,终于有人来开门了,终于可以走了,离开这里应该就不会热了吧?

  我就从沙发上站起来,跌跌撞撞朝来人而去。

  我听到来的人在叫我的名字:“小莹?你怎么了?”

  我只听得出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有一些悉。我去看他的脸,他的脸也很悉,然而我突然脑筋短路,想不起他是谁了。

  我想,他会不会是燕少?

  现在十二点了吗?

  是不是已经过了时间,燕少来捉我了?

  这样一想,我就急起来,我走到男人的面前,去抓他的⾐服,我能感觉得到我呼出的热气,噴到他的⾐领上,我问:“十二点过两分了?我超出时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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