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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你想要安稳,就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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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表姐都一同转⾝。

  秦总不知时候,已经走出了办公室,站在了我们的⾝后。

  他先是看着我,然后把目光投在表姐的⾝上。

  表姐已经不待他说什么,略微一个鞠躬,急急地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秦总也不理她,只问我:“小莹,什么事?”

  我看着表姐的背影,回过神来:“是有点事,可能,需要耽误你一点时间。”

  秦总很慡快的点点头:“进来吧。”

  我一进去,很直接地把来意说明了。

  我现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我和秦总私下相处,会很不自在,但是说到工作的事,毫无任何障碍忸怩。

  秦总很安静地听我说完,然后问我:“是汪涟冰让你来找我的?”

  我‮头摇‬:“是我自己要来找你的。”

  秦总就笑了一下,笑得有点无奈。

  他说:“你找我也是没有办法的,这事情我做不了主。燕少走的时候,关于这件事,当时是把我、小米和阿冰三人找到一起来说的。并且,连同法务在场,是做了相关章程规定,我们也都签字认可了的。”

  秦总说:“换句话说,如果我和小米同意阿冰去接工程,我们三人都不是违规,而是违法。燕少回来,是可以追究我们的法律责任,并起诉我们的。”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燕少说我来也是瞎‮腾折‬了。

  这么一茬,他竟然都没有告诉我。

  秦总见我不语,似乎被打败的样子,他和蔼地劝我:“小莹,我知道你是关心汪涟冰。他现在的情绪和个人状态都非常糟糕,你如果有空,作为朋友,可以多关心他。但是这件事,我们都无能为力的。”

  我抬头,央求地问秦总:“但是万一燕少也是愿意让汪总拿工程的呢?只是他现在没在集团,不知道这边的状况而已。”

  秦总‮头摇‬:“不可能,如果他有意要松口,他一定会通过某种形式明示我们的。燕少对阿冰,是非常纵容的,只要事情不是关乎集团重要,他都会将就他的。”

  我差点夺口而出,我就是来燕少放出的形式啊!

  燕少同意了我过来说服你帮阿冰,可是,我要怎么才能让你明⽩呢,秦月天。

  我苦苦哀求:“可是汪总要走了啊,建筑公司没了他,不是垮了吗?”

  秦总苦笑了一下,秦总说了一句和燕少非常相似的话,他说:“半年多没有任何工程,已经名存实亡了。”

  他看着我:“阿冰要走,不论是我还是小米,其实都是理解他的。但是他要我和小米联合一起帮他拿工程,就算小米会同意,我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这是原则。如果燕少回来,知道这个情况,他也会谅解阿冰的。所以小莹,你也不用心了。”

  我明⽩秦总是一个固守规则的人。

  难怪燕少临走,会把公司大权到他的手里。

  再没有人,能比秦总更坚守阵地了。

  我站了起来,准备和秦总道别。

  然而正要说走,脑子里却不知为什么,菗了一下。

  我突然看着秦总,说出了一句我自己也不太能理解的话。

  我说:“如果你同意让汪总接工程,我就做你女朋友的话,你会不会让步?”

  这话说出来,我自己也惊了。

  而秦总,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瞳孔瞬间放大了。

  不过,过了一瞬,他眼里的华光又黯淡了下去。

  秦总笑了笑,笑得那么力不从心,他看着我,眼神里有种复杂的情绪:“不得不说,这真是个人的提议。不管小莹你是不是认真的,也够我后悔一辈子了…”

  秦总这句话一落地,我才知道我的荒唐。

  够我后悔一辈子了…

  秦总这句话的意思是,就算我用我来换他一次破格,他也是不会同意的吗?

  这一刻,我內心是十万分的‮愧羞‬的。

  为了我这荒谬的话。

  我并不是认真要和秦总在一起的。我只是不信,不信他真的如同圣人,不信他可以坚守原则,不仅对别人,对自己也是如此。

  然而秦总用这么委婉却无奈的拒绝,让我明⽩了我是如何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也为我的好胜心‮愧羞‬。

  燕少让我来求秦总,虽然明知道我是徒劳,但也给我⾜够的信任,但我一心只想汪总留下来啊,竟然说出这种不像话的话。

  那一刻,我真恨不得能扇自己几个耳光。

  我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笨拙的,弱小的,无知的应聘新人,我有点手⾜无措地:“对不起,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对不起…”

  秦总淡淡笑了一下:“我懂你的意思。”

  他还说:“只是,这事情我真的办不到。”

  我有些神不守舍地从秦总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还没走几步,就接到了汪总的电话。他问我:“你去找秦月天了?”

  我说是。

  他几乎是在那边对我吼道:“你去找他⼲什么?你很喜自取其辱吗?你神经啊!”

  他从没这样对我说过话。

  不管是⾝为汪总的时候,还是八点⽔的时候。

  我被他这么一骂,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想对汪总说,我不想他走,不想他和燕少最后朋友也没得做。我确实很神经,很丢脸,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微乎其微的一点点了。

  谁让我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底层员工。

  我不是赵安蒂,不是什么豪门名媛,不是什么有钱的官家‮姐小‬,林小莹什么都不是…

  我靠在秦总办公室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哭了,我只对汪总回过去:“你管我神经,我是我又不是你。我想⼲什么你管得着吗?”

  汪总在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

  然后他说,对不起妹妹。

  汪总说:“因为我任,让你这么为难。但是汪涟冰,就是这么不甘寂寞的一个人。”

  我挂断电话的时候,看到秦总站在旁边过道的一侧,看着我。

  见我看他,他别过眼,然后转⾝往办公室回去了。

  我迈开脚步,往电梯间跑去。

  我回到贸易公司的时候,小李子见我都吃了一惊,问我是不是哭过了。

  我这种时候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人,只能埋头不说话。

  不过,我最不安心的是,我没有见到燕少…

  不知道他是生我的气不现⾝,还是怎么的,总之,我一直没见到他出现。

  一直到下班。

  回家的时候,我现在家等我。

  一见我回去,就对我破口大骂,骂我狼心狗肺,六亲不认,骂我害我弟弟,不得好死,总之怎么难听怎么骂。

  我本来心情就很糟糕,不胜其烦,拎着包就要走。

  我就拉住我,非要我去‮察警‬局证明林志梁的清⽩,给‮察警‬说明他是正常回家的,并不是什么小偷,要‮察警‬放人。

  我威胁我:“你要是不去,我就告诉全天下人,你养鬼!”

  我心里的怒火一条条上窜,但偏偏也做不得什么,这时候,我又接到了王总的电话,说他一个人在外面吃饭,想让我过去。

  我心想反正燕少也不忌讳我和汪总接触,他现在也确实需要人陪,于是也不想和我多纠,草草答应了她的要求,就想走。

  谁知道我得寸进尺,非要我现在就去‮察警‬局,否则就要把我和燕少怎么怎么样公诸于众。

  我被她闹得神烦,终于忍无可忍,把手一甩,指着门外:“好!你去说!你马上去!你看看谁信你的话。”

  我立刻一副要立即撒泼,就地打滚的模样。

  不过我心一横,本不吃她这套,我冷冷看着她:“你要是现在放了我,我明天就去‮察警‬局帮林志梁说两句好话。如果你现在还要扯着我不放,我也跟你走,去‮察警‬局,告诉他们林志梁非但谋财,还想要害我的命!让他把牢底做穿。你自己选!”

  我一怔,但手却松了。

  这种时候,她那种欺软怕硬的小人姿态就露了出来。她反而有点怯怯地对我说:“那你明天一定要去啊。你不去,我要来你们公司找你的。”

  我本不理会她余下的话,已经朝楼下奔去。

  汪总在一家烧烤馆一个人吃烧烤。

  我去的时候,他已经喝了不少酒。

  不过他还算神智很清醒的告诉我,这里的锡纸烤脑花是一绝,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来一份。还有,烤生蚝和秋刀鱼也是不错的。如果我喜素菜,烤茄子和烤芋头甚至烤年糕都还算美味。

  我见他说话什么的似乎又恢复了往常,就笑着说:“你来多久了?”

  汪总说:“两小时了。”

  我问:“下班就过来了?”

  汪总反呛我:“不下班过来,难道要上班的时候过来?”

  我笑:“我以为你会马上不⼲了呢。”

  说到这个,汪总情绪立马有点回嘲,他说:“不⼲了又⼲什么,也没什么可以⼲的。”

  我心想燕少说得对,他总归也是留不住的了,于是就问他接下来是不是准备去新公司。

  汪总没回答我的话,倒是又问我:“你跟不跟我走?”

  我迟疑了一下,然而很坚决地说不。

  汪总问我:“留在集团还有什么意思?你永远也不可能爬上去。建筑公司没你的用武之地,房产那边,有秦月天在,你也不可能有什么展。小米那边,你懂做贸易吗?”

  我心想,我留在集团,和职业规划无关。

  但我还是说:“集团稳定啊,我一个女的,不求做什么女強人,有份稳定的工作就很満⾜了。”

  汪总听我这样说,嘴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在心里想要跃出来。

  我看着他,过了两秒,他最终还是说了。

  汪总的双手放在桌上,往前伸了一下,似乎想要握住我的手,他说:“你想要稳定,就嫁给我。我能给你一切的稳定。”

  我愣了一下,然后以笑来缓解这突如其来的“求婚”

  我说,这种算什么,求婚吗?我什么都没听到哦。

  汪总脸⾊立刻不太好,他轻哼了一声,看着别处:“随便你,反正我说了,听没听到是你的事。我只管说。”

  我心里在骂娘。

  汪涟冰你搞错没有,真是求婚的话,有你这个态度吗?

  我觉得他简直是在破罐子破摔。

  我把我的认知说出来,汪总灌着酒,回击我:“不破罐子破摔要怎么摔,总之破都破了。”

  他放下酒,双眼灼灼地看着我:“你舍不得我走的话,为什么不跟我走?你知道我一直爱你的。”

  和秦总、燕少都不一样的是,汪总是个爱你在心口要开的男人。

  别人都说想说爱你不容易,汪总是不想说爱不容易。

  我让他不要误会,我说:“我纯粹对你是同事爱,朋友情,那方面一点意思都没有。你千万别想多了。”

  汪总这么直接,我也没必要拐弯抹角,反而给人留遐想的空间。

  汪总眼中的焰火并没有减少,他咄咄人地看着我:“你为了我去求秦月天,你让我怎么不多想。”

  我叫苦,去求秦月天是燕少的提议,换我自个儿的话,借我是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我问他:“其实我一直都没想明⽩,你是真的喜我啊?”

  汪总今天说话都很冲:“不是真的!是煮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问他:“你为什么喜我啊,你喜我哪点,我改还不行吗?”

  汪总又喝了一口酒,然后斜着眼看我:“我就喜你不喜我这一点,你改改呗。”

  噗——

  我被汪总的机智所折服了。

  我实在很难想象,他对我说这些话,都是认真的。

  烤脑花上来了,锡纸上咝咝冒着油,红红⽩⽩绿绿,香气四溢。

  汪总立马招呼我吃。

  在照顾女孩子方面,他没有小米那么细心,不过胜在颜好,也够热情。

  我尝着鲜香的烤脑花,感觉果然美味,我有些感慨:“在南川的时候,你还带我去吃过什么脆⽪⾖花。现在回来,再没吃过那么有特⾊的美食了。”

  汪总哼哼着:“那是,你不跟着我混,哪儿吃得到那么多好吃的。”

  我一边大啖美食,一边点头称是。

  不过,让我觉得有点心慌的是,直到我和汪涟冰结束这顿旷世⽇久的烧烤晚餐,燕少他,也没有出现。

  汪总喝醉了。

  确切的说,是喝得大醉。

  这貌似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我来之前他就已经喝了不少,我来之后我吃了不少,他一直不停喝酒。

  我却也没有劝他。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他需要某种方式的怈。

  到最后他趴在桌子上,说话含糊不清但依然要对我说。他说:“我真的不想走…如果四一回来,看到我不在集团了…但是我又必须走…我不能死在这里…”

  他抓住我的手,很用力的抓住,他几乎是在对我嘶喊:“妹妹,我不能死在这里,你知道吗?我不能死在这里!”

  我一边挣脫他的手,一边点头说:“好好,你不能,你也不会。”

  汪总放开我,喊着买单。

  他把钱包拿出来,翻开的那一刻,突然就哭了起来。

  这哭泣来的十分突然,完全没有任何的预兆,汪总只是看到钱夹里那张照片,他就哭了起来。

  他边哭边拿手去摸照片,那张他和燕少年少时候,⾚着⾝子打完拳以后,亲热搂在一起的照片。他用有些嘶哑的嗓子喊:“四一…”

  我一下子也于心不忍起来,我去抢他的钱夹,不想让他这样哭。

  汪总是个強势的人,说句实话集团里几个副总谁不是強势的主,只怕一个比一个凶悍。

  然而汪总此时的表现,和一个被遗弃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汪总任由我拿走了钱夹,他却继续趴在桌上大哭,他边哭边喊:“四一,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付了帐,忙去扶他,此时四周的人都在看着我们,眼神里満是异样。

  汪总⽪相好,颜美,但也架不住此刻精神失常般的酒醉形象。

  我去拖他,他却抱住我,依然哭着喊:“妹妹,我真的不能这样死,你救救我…”

  烧烤店的老板见状,大约也是认识汪总的,忙过来帮我,把他搀扶起来。

  我扶着他走了几步路,终归还是扶不住他,过路的出租车见我一个弱女子扶着一个酒醉男子,大概是害怕把车弄脏,都不愿意停车载客。

  我吃力,只有和汪总一起坐都路边。

  想来汪总曾经在集团里呼风唤雨,恃*而骄,什么时候会想到会落魄到喝醉了和一个小职员一同坐街边。

  他靠着我,一直不停地说,我不能死,我必须走…

  我想说留下来也未必会死啊,为什么必须走呢?

  难道寂寞和冷落真的可以把人疯?

  其实汪总完全可以利用这个空隙⼲点自己的事啊。他如果自己去开个小公司,⼲点小贸易什么的,想必燕少也不会责怪他吧。

  为什么非走不可呢?

  难道说一直站在权利的‮端顶‬,就不能忍受丝毫的跌落吗?

  汪总念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改了话:“林小莹,我真的爱你。除了赵安蒂我没有喜过别人了,我只爱你…”

  反正汪总也不是头一次表⽩了,所以我也处变不惊。

  只是听到他提赵安蒂,并且话说得这么颠三倒四,心里还是有点小不稳。

  我问他:“你爱赵安蒂吗?”

  汪总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他把头埋在我肩膀上,用力地借我的肩膀着他的双眼。他拖着嗓子:“她不爱我,她只爱四一…人都爱自己得不到的…”

  我心里莫名还是有些怜悯,想起小少说过的,汪总当初为赵安蒂‮杀自‬的事件。

  我柔声安慰他:“事情都过去了,放下吧。”

  汪总只说:“我怎么会爱那种女人,那种搔货,*…可能因为我就是*生的吧…”

  我忙让他别说话,汪总却不管我,继续拖着醉嗓:“我妈每年都要接好几个欧美来的男人…她站在红灯区,推销自己…有人看上她,给她一笔钱,她就给人家当老婆,把别人当丈夫一样伺候几个月…那个世界笑贫不笑娼…所以我才这么烂,跟她一样…”

  我有些生气了,让他住口,别这么诋毁自己。

  汪总却抱着我的,把头靠我肩上,他说:“林小莹,我想改变,我想得救赎…你救我…行不行…”

  我这种时候回答其实汪总也记不住,不过我还是告诉他,我不爱他,无法救他,他应该去找值得爱和救赎他的人。

  汪总却‮头摇‬,一直‮头摇‬,他说:“没救了…你不救我,我只有去死…我死了以后,可以得重生…下辈子我要好好做人…”

  我拉着他,让他不要胡思想,动不动就提死,真的很儿戏。

  汪总此刻本不管我说什么,只管怈自己的情绪,他一直说:“我要去死…我要死…人总有一死…早迟都是死…你不爱我,我一定要死…”

  我也没办法和他说什么,只有给小米打电话。

  然而坑爹的是,昨天还在公司的小米,今天居然出差在外?

  不得已的我,只有拨通了秦总的‮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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