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河边的花花公子
这一天埃瑞克和汉克畅所言,聊到很晚。
汉克给他参观自己的工作室,把重要设备一一指给他看,并将一些面孔介绍给他----包括胖子尼克、年轻人马里亚诺等。
他们都是这里的常客,平时也义务帮汉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看起来关系不太好,其实这些都是热心人,争吵是常事,但没有恶意,在变种人圈子里人望很⾼。
汉克的工作室主要是为变种人服务的。有些变种人基因觉醒不完整,天生具有某些缺陷,难以正常生活,这时就需要汉克发明的⾎清来帮忙。这种⾎清早在数十年前就开始研发,起初用于汉克自⾝,使他可以庒制⾝体的变异,后来也曾经提供给年轻时的x教授,使他⿇。醉自己,重新获得站立行走的能力。但这种⾎清有一定的危险,如果使用剂量过大,可能会产生与期望相反的效果,使变异顽固的保留在⾝体上----就像现在的野兽汉克,谁能想到这个満脸蓝⽑的耝豪大汉曾是几十年前的清秀研究员?
另一种使用者则是后天受到各个势力改造后的变种人,比如胖子尼克。他的经历让人扼腕,曾经的他就像今天的马里亚诺一样年轻热⾎,崇敬万磁王,把他当成自己的偶象一心听命从事,但是一次任务失败他落到臭名昭著的变种人死敌军方科学家威廉·史崔克将军手里,被当成实验品改造成浑⾝冒出合金剑刃的怪物,好不容易逃脫,又被组织抛弃。平时他看起来像是正常人,只是有副合金骨架罢了,可一旦能力失控,就会全⾝菗搐,骨骼变成利刃刺破⽪⾁伸出体外,那种痛苦即使他有轻微的自愈能力也难以忍受。而这种失控是周期的,如果没有⾎清抑制,他可能早已发狂想办法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最后一种人,他们基因上没有缺陷,仅仅是望渴过正常人的生活,这样的人总是蔵头蔵尾,来去匆匆,很少跟同胞流。他们想要和变种人群体划清界限。即使是这样冷漠的态度,汉克也接纳了他们,尽可能像前两种人一样为他们提供无偿服务。
了解到这些情况,埃瑞克对汉克本已不低的评价再一次拔⾼,这只野兽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接近甚至超过了x教授:他是真正为变种人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看看工作室里那些使用时间已久却保养良好的显微镜、移器、培养皿,看看一部部昂贵精密的离心机,灭菌锅、生化分析仪,再看看汉克⾝上洗得发⽩的大褂、袖口磨损的外套,想也知道他为变种人付出了多少。汉克·麦考伊可不是教授那样的富n代,⾝后没有雄厚的家族产业,更不像万磁王,可以肆无忌惮的为所为,他的事业每一步前进都是用尽了坚持和勇气换来的。
“这个就是教授给你准备的制服。”打开一个箱子里,汉克抱出一套⾐服,把上⾐展示给埃瑞克看。
“⻩⾊的?”埃瑞克问道,这套制服明显和斯科特、琴他们⾝上穿的那种黑⾊为底,橙⾊为边的⽪甲式样的x战警制服不同,是一件明⻩⾊与黑⾊相间的⾐服。
“是的,⻩⾊。”抖开这件上⾐,健谈的汉克沉默下来,眼神蒙蒙胧胧的像是在缅怀旧事。
“⻩⾊是最初的风格,我们第一次行动时就穿着它。查尔斯、埃瑞克、瑞雯、阿历克斯、西恩,还有我,那时我们都年轻,想要做一番事业…没想到第一战之后,埃瑞克就和查尔斯闹翻了,瑞雯也随之而去。后来我们再也没有穿过这⾐服,以后的制服也没有延续它的设计风格,虽然我和查尔斯都保留着最初的一件。”
“前段时间查尔斯让我向斯塔克工业定制制服,我的脑子里突然就跳出了一个想法:为什么还要用现在的制服呢?我们要换一种,换一种风格!我把想法和查尔斯说了,然后我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件。你相信吗,那一天我们奋兴得整晚睡不着觉,好像又回到了几十年前,像念旧的老头子一样念叨着过去认识的每一个人,接下来就决定了定制这套⾐服。黑⾊,象征变种人曾经承受和正在蒙受的苦难,⻩⾊,是我们对光明永不磨灭的追求。我们应该回到最初的起点,而不是重复过去的错误。”
“很抱歉没有征求你的意见,但我真心希望你能喜它。”
汉克说着,双手托着⾐服递过来。
“我很喜它,真的。”
埃瑞克伸出双手,郑重的接过来。
制服易手的一瞬间,两人⾝体同时一震,一种无形的责任似乎就在这一刻薪火相传,从上一代人的⾝上流转到了下一代人。
“我将为手无寸铁之人战斗。”
“我发誓守护我的同胞兄弟。”
“我将向寻求帮助之人施以援手。”
“我将反击一切错误。”
“我将勇敢对抗強暴。”
曾经在去过的某个世界听到的骑士箴言此刻在埃瑞克心里响起,像大钟发出的轰鸣在心中回,他跟从心底的声音,喃喃的念了出来。
一种神圣的人光辉仿佛充満了他的心底,冲刷着来自主神世界那近乎凝固的⾎⾊。
深红⾊的记忆并未褪⾊,却逐渐变得晶莹剔透,那是升华了的觉悟使他敢于重新面对自己的过去,进而迈⼊新的境界。
汉克看着对面的年轻人,默默的感受着他的变化,他正在从语言难以描述的影里走出来,愈发亲近光明,他心里最后的一丝忧虑也随之烟消云散。
“总说这些未免太沉重了,让我们换个话题。你这段时间在学院呆得也够久了,不如到城里散散心,我已经托朋友搞定了你的件证,你可以放心的到街上逛逛。韦斯切斯特可是国全有名的富人区,姑娘们漂亮大胆,难保你会有什么奇遇也说不定。”汉克挤挤眼,塞给埃瑞克一张卡。
“现在,把⾐服换上,放心的出去玩吧。我会跟查尔斯请假的,在你正式加⼊之前,你可以好好享受几天快乐时光,年轻人。”
***
告别汉克,埃瑞克并没有进城闲逛,而是在郊外一条无名的小河边找个长椅坐了下来。
做为曾经阔过的轮回者,逛街真是件顶顶无聊的事。
我曾经被列国女王和公主簇拥着畅游香榭丽舍大道,亲手给她们的娇颜增添颜⾊,也曾经像暴发户一样背着⿇袋扫安特卫普,把切割得如同天上璀灿星辰的钻石耝鲁的打包收⼊囊中,我还带领军队,把世界之都踩在脚下,让帝王折,贵族匍匐。
哪怕现在一时沦落,又有什么关系。
能重新经历人生,改变犯过的错误,才是最大的幸福。
保护那该保护的,粉碎那该粉碎的。
带着这样的觉悟,埃瑞克坐在宁静的小河边,听着流⽔潺潺,雀鸟啼叫,不经意间月明星稀,在长椅上度过了一宿。
心有所思时,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升月落,清晨就到了。
河边开始陆续有人经过,多半是附近出来活动的居民,其中又以年轻男女居多,颇有些青舂风情的少女经过长椅时好奇的瞄上几眼,看着她们富有活力的満丰盈,埃瑞克不觉有些沉醉其中。
前些⽇子恢复记忆后的烦闷,经过自行排解和汉克的谈话,在这夜一里消散了许多。
毕竟是新的人生,要用新的态度面对。
我要在这张⽩纸上描出美妙画卷,埃瑞克在心里对自己说。
然后他听到有人念出了他心里的话。
“我要在这张⽩纸上描出美妙画卷。”一个小胡子男人手持画板如是说,把经过的女孩逗得咯咯发笑。
“我是一个艺术家,不是花花公子,你们知道我很没经验,我只想把美丽留在纸上,然后永远保存下来,当我们老去的时候,可以指着当年的画作说:看,我们曾经有过这样的青舂----我们不应该辜负它,不是吗?”小胡子捻着画笔,斜斜的倚在一棵树上和运动女孩搭讪。
“算了吧,是不是接下来还要我们的联系方式,我可不想大清早和一个浑⾝酒气的老男人混在一起,你不过想把我们拉到上罢了,别小看我们。”女孩们精明得很,本不上勾,嘲笑几句后娇笑着跑开了。
“老男人?”小胡子好受蒙受了莫大的打击,悲恸的捂着口歪倒在树上,把満树叶子撞得飒飒作响。
埃瑞克看着这一幕,感觉很是有趣,正是个典型的放。**和聪明少女斗智的故事,他摇头摇,打算站起来。
“别动!”小胡子忽然从打击中振作起来,冲他喊道。“别破坏我的灵感。”
小胡子说着,拿起画笔飞快的在画板上移动,好像真的有思维的火花迸现。
埃瑞克坐回去,饶有兴致的等着看他搞什么鬼,旁边一条傻乎乎的雪撬⽝不知何时卧到他脚边,伸出⾆头冲他呼哧呼哧的着气。
埃瑞克摸摸雪撬⽝的头,然后这家伙就自来的粘住他,把脸凑过来让他挠着,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舒服声音。
狗主人是位漂亮的女士,紧⾝的运动服把她的玲珑曲线完美的展现出来,此刻她正好奇的站在小胡子⾝边,看着他的画作。
小胡子画速飞快,很快就完成了,女士盯着画板,不知看到了什么让她忍俊不噤,小胡子趁机跟她搭讪,不一会两人就貌似稔的攀谈起来。
“送给你了。记住,这是托尼·斯塔克的大作,保管好,以后会升值。”小胡子嚣张说道,顺手把画板丢给埃瑞克,手搭在女士上两人说说笑笑的走了。
埃瑞克有些诧异,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制服的出品人,他闯主神空间,什么情况没见过,对这种张扬毫不放在心上,倒是有些好奇这位花花公子用了什么伎俩逗得美人开心。
他私下猜测是不是把自己刻意丑化了,或是画出什么滑稽的东西。
翻过画板一看,埃瑞克哑然失笑:画板上唯有一长椅,椅边一条造型夸张的雪撬⽝,唯有自己不见其人。
返回顶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