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阿史那苏尼失
李靖的中军牙帐內,此时帐內发生了烈的争吵,分成两派,一是主攻派,代表人物李世勣,他认为军机不可失,必须攻。二是主和派,代表人物张公瑾,他认为既然李世民已经同意颉利可汗投降,那唐军就应该遵守信义,不能在攻打颉利可汗。
两派各执一词,但是真正为难的确实李靖,他是六军主帅,只要自己这个决定做了下去,所有的后果都将由他來承担,所以他陷⼊了深深的思考。
是打是和。若是打了那么便是违抗李世民的命令,若是和了,那么此次出兵的目的就⽩废了,李世民这么安排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难道李世民看不出突厥人的谋,不对,若是李世民真的接受突厥人的求和,那么为什么不让唐俭带手谕过來。他只是单纯的让唐俭去了突厥牙帐,可沒说不让我们继续攻打。
想及此,李靖眼中放出了一抹精光,成功是要风险的,若是你沒有承受成功前失败侵袭的能力,那么你又有什么脸面去接成功。
成功是需要风险的,为了大唐,许子陵都可以牺牲,区区一个鸿胪寺卿又有什么不可。
…
杭州,西湖边。
二月,杨柳菗芽,西湖边的草儿都在努力的泛发出绿油油的颜⾊,來装点舂景。
柳岸堤上,一个曼妙的女子坐在一块青石上,她双手拖着下巴,⽔灵灵的眼睛凝视着西湖上來來往往的船只,竟看出了神。
她柳眉粉黛,一双精致的瓜子脸与其曼妙的⾝子完美的贴合,配上一缕⽩⾐,仿如天上的仙女一般。
只是这个仙女脑海中却想着的是一个登徒子的男儿,甚至湖面上也不时倒映着那个登徒子的样子,他温文尔雅,正笑呵呵的冲着堤上仙女调⽪的笑着。
“姐小 姐小。”不远处一阵急促的呼喊声打破了这简单的宁静,崔思楠见公孙小荷一副急冲冲的样子,不噤问道:“何事这般惊慌。”
“边关有消息。”
公孙小荷话刚说完,崔思楠脸上变成一副奋兴的模样,她道:“什么消息,快快说來。”
“姐小,你要镇定啊。”公孙小荷见崔思楠奋兴的样子,隐隐不愿意将这个不幸的消息告知崔思楠,可是谁又知道公孙小荷此时的心思。
“快些说,是不是许子陵出了什么事。”崔思楠急忙问道,心中已经做好了坏的打算。
“在马邑的时候,许子陵被突厥人掳走了。”公孙小荷看了一眼崔思楠道。
还好,还好,紧紧是被掳走,这到沒有什么大问題。
“谁知在李靖攻打定襄的时候,那群可恶的突厥人把许子陵推向城头,威李靖投降。”
崔思楠听到这里,脸⾊微微一变,李靖是什么样的人,崔思楠早就清清楚楚的。
“李靖用了一种十分可怕的东西,抛⼊城门上,整个城墙上被炸的人仰马翻,军中传出消息,许子陵…死了。”
“什么。”崔思楠只感觉眼前一阵眩晕,随即想了想,冷静下來后问道:“可曾找到尸体。凭借什么确定他死的。”
“沒有找到尸体,好像是看到被炸烂的⾐物。”公孙小荷像是想到了什么“这是不是意味着许子陵沒死。”
“不知道,动用胡人的力量,在漠北好好查看一下,如果许子陵沒死,极有可能还在突厥人手中。”崔思楠皱着眉头道“我要去漠北。”
“宗主,不可,你刚刚才把崔氏扶持起來,现在需在中原掌控大局。”公孙小荷急忙道。
“现在世家相对稳定,我崔氏也一向低调,许多动作都是十分隐蔽,就连李世民也不会发现什么,再则,我们对李世民沒有威胁,所以现在我崔家绝对全安。”崔思楠说着便起⾝走开。
公孙小荷叹了口气,崔思楠决定的事,很少有人能劝的了,不过随着她去一趟漠北也好,公孙小荷心中的想法可不能和外人道也。
…
仍旧在行走,不知道走了多久,许子陵三人终于见到不远处有一座座⽩⾊帐篷,从其规模來看,这一族人员至少有几万之多,帐篷依湖而建,湖边有许多肥硕的马匹羊群。
有几个突厥人见到不远处的许子陵三人,他立刻领着十几个人,骑着马朝这边奔來。
见着这群人这般的训练有素,许子陵不噤疑惑,难不成这是颉利可汗的部落。可是不可能啊,颉利可汗明明此刻还在山,而这里明明是灵州。
“这是哪里。”许子陵问道。
“阿史那苏尼失部落。”阿史那星月回道“也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什么叫我们的目的地,明明是你要來这个地方吧,不过这个人也叫阿史那,莫不是和这小丫头有什么关系。
这一路來,许子陵一直想不明⽩的就是一件事,作为颉利可汗的女儿,阿史那星月她为什么不召集人去山和颉利会师,反倒是千辛万苦的來到了灵州。
她这么做绝对有目的,但是目的是什么许子陵不得而知,所以这也是许子陵愿意跟着这小丫头的另一个缘由。
虽然李世民对老子不怎么厚道,但是咱不能这样啊,我要做出点让李世民感到愧羞的事。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人的光辉。
“星月。你怎么來此了。”为首的一个老者道,他穿着一⾝狐⽪貂⽑的胡服,満脸布満皱纹,⽪肤黝黑,应该是长期在太下和风口中的缘由,但是他的眼中不时闪烁着精光,神采奕奕,并沒有一点垂垂老矣的感觉,反倒是让人觉得精气十⾜。
“叔翁,好久不见呀,星月这不是想你了么。”
“呵呵,这个汉人是。”那个老头此刻注意到了黑瞎子⾝旁的许子陵,这很瞎子他自然是认识,可许子陵却未成见过。
“苏尼失族长你好呀,看你老当益壮,精气十⾜,帅气人的样子,在下心生仰慕,于是便慕名而來,一睹真容,荣幸荣幸。”许子陵行了一个突厥礼,将右手放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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