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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6章失踪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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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裳一怔:“有人跟踪你可有瞧清楚他的模样”

  琴依‮头摇‬,眼中带着几分犹疑:“其实,奴婢也并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人跟踪奴婢,奴婢不会多少武功,只是奴婢总觉着有一道目光不远不近地瞧着奴婢,可是每每回过头去找却也找不见人。奴婢问齐嬷嬷和秋嬷嬷,她们却说并未察觉。”

  云裳知晓琴依的子,若不是十分确定的事情,琴依也定然不会这样同她说。

  云裳思索片刻,便抬起眼来吩咐浅酌道:“派两个暗卫在琴依⾝边吧,她去了內务府,只怕宮中想要对我不利的人首先便会想要除掉琴依,琴依便危险了。”

  浅酌连忙应了下来,云裳瞧着琴依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回绝,便先开了口:“內务府总管一职,与我而言,十分重要,在这宮中,若是没有人帮衬我,我即便是再厉害,也几乎是寸步难行的。你将內务府打理好了,我便也轻松许多了。只是此事只怕会有些危险,你可愿意”

  琴依闻言,便连忙跪倒在地应了下来:“奴婢愿意。”

  云裳这才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晚上洛轻言回到未央宮,云裳便将今儿个发现的线索同洛轻言说了,洛轻言似乎也略微有些吃惊,愣了愣才道:“你的意思是,夏侯靖的生⺟便是那曹雯夕。”

  云裳轻轻颔首:“若是不出意外的话,的确如此。我给你瞧瞧那幅画”云裳说着,便命浅酌去将画取来,浅酌走到一旁的箱笼之中翻了翻,却急急忙忙地又跑了回来:“娘娘,画不见了。”

  云裳闻言一愣,怎么会今儿个下午那画定然是拿回来了的,且云裳瞧着浅酌回来之后便将那画收了起来,从御花园回来值周,这屋中一直都是有人的,那画怎么会不见了云裳想着便也站了起来,走到了那箱笼旁:“你下午回来之后便将那话放在了此处”

  浅酌连连点头:“是啊,奴婢听那于总管说这画中之人是臣贼子的子,便担心这画若是被有心之人瞧见了,恐怕对娘娘不利,便专程好生将这东西放好了,庒在了这箱笼最底下。”

  谁能够当着她们的面从这箱笼之中取走画云裳正想着,便听见外面有禀报声:“陛下,皇后娘娘,太上皇派了宮人来请,说让陛下和娘娘去太和宮用晚膳。”

  云裳闻言,抬起眼看了看洛轻言,便连忙站了起来对着琴依道:“去问一问,可是太上皇或者太后娘娘有什么事情为何要去太和宮用膳”

  琴依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又掀开珠帘走了进来:“娘娘,今儿个是小年。”

  云裳⾝子一顿“小年”

  她倒是忘了,云裳轻叹了口气,这几⽇因着各种各样七八糟的事情打扰,她倒是忘记了尚有小年这么一回事。

  云裳连忙应了,抬起眼来同洛轻言道:“那咱们便先去太和宮吧。”

  洛轻言轻轻颔首,便同云裳一起出了门。

  到了太和宮,云裳便瞧见院子里都挂満了红灯笼,倒是一派要过年的喜庆模样,华翎正站在正殿同夏寰宇说什么,听见宮人的禀报,连忙站起了⾝来,走到了门口:“裳儿和轻言来了”

  云裳亦是笑了起来:“这两⽇实在是忙得有些不可开,一时间竟是忘了今儿个是小年,该来同⽗皇⺟后请安的,实在是该罚。”

  “大过年的说什么罚不罚的,快进来吧,外面冷。”华翎连忙拉着云裳的手走进了正殿,目光扫过洛轻言,亦是掩不住的关切。

  云裳笑了笑,便拉着洛轻言走了进去,桌子上摆了満満一桌子的饭菜。云裳同洛轻言坐下了,华翎便叫了宮人盛饭,四人用了晚膳,又一同下了会儿棋。夜渐渐深了,一局结束,夏寰宇才抬起眼来望向对面端坐着的洛轻言,笑着开了口:“这几⽇朝中诸事可顺遂”

  洛轻言点了点头,轻声应道:“一切都好的。”

  夏寰宇笑了起来:“那便好,你同皇后随我到书房来一趟吧,除夕过了,我同翎儿便要出去走走,有些事情得代。”

  云裳抬起眼来同洛轻言对视了一眼,便应了声,站了起来。华翎坐在一旁,见状,眼中似乎也有些诧异,却只笑了笑嘱咐道:“都这般晚了,明儿个轻言还得上早朝呢,你少说几句。”

  夏寰宇连忙应了,便转⾝出了正殿朝着书房走去。

  云裳和洛轻言跟在夏寰宇的⾝后踏进了书房的门,元宝便在门外将门关了起来,云裳一怔,抬起眼来便瞧见了那书房正中间那书架之上挂着一幅画。

  云裳的眸光一下子便落在了那画上,美人图,红⾐美人,反弹琵琶,泪痣。云裳眯了眯眼,脑中却是突然想了起来,先前她整个下午,唯有听见洛轻言回来的时候,曾经带着琴依和浅酌一同了出去,定然便是那么片刻的时间,这画便被拿走了,且被挂在了夏寰宇的书房之中。

  云裳眼中泛起一抹冷意,这哪里是要吩咐他们什么事情,分明是兴师问罪来了。

  夏寰宇走到书桌之后的梨花木椅子上坐了下来,抬起眼来望向洛轻言和云裳:“都坐下吧,站着做什么”

  洛轻言便同云裳一同应了声,在一旁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夏寰宇目光便落在了云裳⾝上,率先便对云裳发难了:“方才皇后从一进门便一直在看我这书架上挂着的这一幅图,可是觉着十分眼

  洛轻言转⾝望向云裳,手轻轻握住云裳的手,云裳笑了笑,沉昑了片刻,才开了口:“是,我只是在想,⽗皇虽然如今已经退了位,手中握着的势力却也仍旧不少,明明下午还在我寝殿之中的箱笼中放着的东西,到了晚上,便到了⽗皇这里。只是⽗皇只怕是皇帝做惯了,却不知晓,这不问自取,叫做偷。”

  云裳虽是笑着的,只是说出口的话却是一点儿也不曾客气。

  夏寰宇倒也不见恼怒,目光淡淡地扫过洛轻言和云裳,半晌才道:“为帝后者,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这江山得之不易,守之更为不易,你们夫二人,论才智,绝对是佼佼者,论行事,亦是该狠辣的时候决不留情,该怀柔的时候也断不会強硬,行军打仗,管家治国,我都相信你们可以做的很好。可是,太过多疑,便不觉着活得很累”

  太过多疑洛轻言闻言,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未央宮中的沉珂,莫非不是太上皇的人”

  夏寰宇冷冷勾起了嘴角:“是,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洛轻言喃喃道,嘴角的笑容却隐隐带了几分讽刺:“太上皇⾝边⾼人众多,可曾试过每⽇十二个时辰都被人盯着,做的每一件事情,哪怕只是看一本书,都会被人写下来禀报给别人的滋味”

  “你们若是答应我不要再查柳昑风和夏侯靖之事,我便答应你,不仅将沉珂召回来,且帮你们将未央宮中所有的眼线给一并除掉。”夏寰宇不动声⾊地抛出了条件。

  洛轻言却终是抬起了头来望向了夏寰宇:“我倒是很想知道,他们究竟是何⾝份,竟然你这般相互”

  夏寰宇眸光一闪,沉默了许久,最终却也只是淡淡地道:“他们⾝份虽然有些特殊,却并非如你们所想那般,定然不会对你们造成威胁的,你们也无需在追查下去。”

  “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洛轻言嘴角微微翘了起来,似是喃喃自语一般地道:“那柳沧那么多的士兵,莫非是我的错觉夏侯靖勾结仓觉青肃,里外合击,难道是我在做梦”

  夏寰宇面⾊一下子便变得难看了起来,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道:“此事我自会去处置,你尽管好好管好你的政事便是。”

  云裳却是有些纳闷了起来:“⽗皇说,他们的⾝份不像我们想象的那般,既然不是那样,⽗皇又何必这样遮遮掩掩开诚布公不是最好”

  夏寰宇面⾊更冷了几分:“当年我答应过,不会说的,便不会说,你们若是再追查下去,便莫要怪我不客气了。”

  洛轻言听夏寰宇这样说,亦是倔劲儿上来了,站起⾝来便道:“行啊,我倒是想要知道,你会如何对我们不客气。”

  说着,便径直拉着云裳出了书房,也没有同华翎道别,便离开了太和宮。

  云裳反反复复地想着夏寰宇的话,若是夏侯靖果真是夏寰宇同曹雯夕所生,夏寰宇定然不会将这件事情摆到明面上来警告他们,夏寰宇是十分好面子的人,云裳知晓。这般说来,是她猜错了想着方才夏寰宇所讲,他们二人的⾝份并非如她想象中那般。可是,夏侯靖的生⺟并非柳妃,这应当是铁板钉钉上的事实了。

  难道,夏侯靖果真并非夏寰宇所生只是夏侯靖的⽗⺟同夏寰宇有所情,兴许是恩情,也兴许是其它,才让夏寰宇费尽心思相助,还那般偏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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